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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北宋仕途-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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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文章的时候,欧阳修终于插上其他话了:“陛下,说到文章,这些年老臣倒是作了一些几篇散文与诗词,经过一番筛选之后,特意整理了一些还看得过去的带在身边,不知陛下可有兴趣一看?。

    “哦?”赵顾当年也是文学小青年。来了兴趣,“大学士的文章天下景仰,联更是爱不释手,不知是否带在身上呢?联极欲欣赏欣赏!”

    欧阳修当年以资政殿大学上致仕,倒也是风光无限。

    欧阳修招呼欧阳发起身,解开包袱,把一沓文章纸稿递给侍人,由侍人呈上给陛下。

    稿子在手,赵殒环视笑着说道:“欧阳大学士的文章,想必诸位都不肯放过的,不若大家当场品一品。如何?。小

    众人哪敢反对,只好曰善。

    欧阳修这几年都窝在海州,所谓的记事,大多是海州方面的事物,而且经过他的筛选,带来的大多是海州的景物与建设。

    写得更多的是海州大学,什么士子三千,占地千亩,风景优美,学气活跃;还有海州的新城,什么门户大增,商铺林立,物品琳娘,人流接踵,物华天宝;再写东海的大坝。宏伟气派,涛声阵阵,海浪诣天,风景怡人。

    作为这个时代的文坛盟主,欧阳修的文笔自是无可挑别,写起各种事物,铺垫、伏笔、**,写起来一个接着一个,节奏掌握得极其高超。令人读之欲罢不能。

    赵殒看得津津有味,看完一篇就传给底下众人,再看另一篇。欧阳修带来到文章不多,就十多篇罢了。赵殒看得仔细,也看得快,两三刻的时间就看完了。

    末了赵殒意犹未尽地道:“大学士真不愧是一代文宗,文章写得极美。当然,海州事物也极美。黎寥几笔,把海州各处写得活灵活现,看来大学士这些年存海州过得大为惬意,都把海州走了一遍了吧?这介。天下第一州,着实令人羡慕,令人神往呀”。

    欧阳修呵呵笑道:“陛下何必羡慕,既然神往,何不亲自去看一看?真实与否,美丽与否,一看不就了然了么?”

 第二百七十二章看破

    王安石、韩绎、吕惠卿三人互看了一眼。 

    欧阳修此来的目的,就要揭晓或者说,大家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就等他开口了。

    虽然有点无奈,不过王安石等人却还不敢一下子辩驳反对,没看到官家已经开始表现出难有的兴趣了么?

    赵顿呻了一口淡酒,一饮而下,脸上尽是笑容,道:“大学士说让联去海州?”

    欧阳修侃侃说道:“正是!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老臣在海州办了一所大学,自问规模与制度都不下于开封的太学,因此特意请陛下去海州大学看一看,激励一下那些读书人的士气,也好让他们这些往后的天子门生都知道是为谁而读书”。

    赵颍大为心动,问道:“真是大学士一个人要请联去而剧”

    “是的,陛下,是老臣要请的。

    ”欧阳修毫不犹豫地回答。

    司马光大为着急,欧阳修说这些话就是要把所有的责任都背在自己身上了,以后官家在海州出了什么问题,最大的罪名都要他背在自己一个人身上。

    这么能这样?司马光又是愧疚又是感动,欧阳老大人本来只是沈欢请来的说客,没想到他愿意把责任背上。这让司马光良心上过不去。想接口却又怕打搅了现今的气氛。

    赵颍闻言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天子出巡,事关重大,联不好专擅,需要问问其他大臣的意思。”

    “理所当然。”欧阳修表示理解。

    赵殒把头转向司马光。问道:“司马相公,你是百官之首,你认为呢?”

    司马光把对欧阳修的感激收起来。肃色说道:“与封禅泰山一样,臣听从陛下的意愿。”

    “真滑头!”这是吕惠卿在暗自不爽,不过看到王安石与韩修眼目低垂一副目不邪视的样子,他也不好出头。

    赵殒有点无奈:“联现在也难以决断,所以要问问相公的意思。

    司马光不答反问:“陛下想去否?”

    “这”赵殒有点犹豫,眼神闪烁,“还是想去看一看的

    “那不就成了?”司马光双手一摊,“陛下也想去,如今都到泰山了,臣还有什么话要说呢?。

    欧阳修大感奇异,没想到以前一副耿直不知变通的司马光,如今说起话来倒也会饶圈子了,而且效果还不错,看来这几年宰相的历练让他改变了许多!

    赵殒更无奈了:“想去导去不去是两码事”好吧,王参政、韩参政,你们说呢?”

    韩绎还是一副老僧雷打不动的样子。他已经打定主意,王介甫不表态他也不作声。

    王安石禅定的功力比不上韩绎,沉默半晌只能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看向欧阳修,道:“欧阳老大人觉的陛下真该去海州着一看么?”

    欧阳修一愣,既而笑着说道:“为什么不呢?”

    吕惠卿这次才真正认识到欧阳修这等老油条打起官腔功力是多么的深厚,简直令人又气又无奈!

    王安石得不到满意地回答,继续追问:“老大人认为有益处么?”

    欧阳修答道:“可以保证不会让介甫失望!”

    王安石点了点头,转向赵殒说道:“陛下,既然欧阳老大人这般肯定,为臣相信他老人家,没有别的话说了。由陛下裁决吧。”

    赵颍点点头。

    韩绎也抢着说道:“臣没有什么异议,由陛下裁决!”

    这下吕惠卿倒是急了,没想到自己这边的两个顶梁柱一下屈服了

    他一直认为对方这次的举动有着大阴谋,虽然一下子没看破是什么企图,不过打定主意不能让他们太过如意。

    “陛下,”吕惠卿招呼了一声。

    赵颍先是愕然,既而笑道:“对了。你是知制诰,也该问问你

    吕惠卿不敢看王安石,硬着头皮说道:“陛下,泰山去海州,不下于京城到泰山。我等出来快一个月了。就算回去,也要半个月,再去海州。回到京城可就要八月了。离京差不多三个月,只怕京城之事耍耽损许多,,再说了,封禅泰山是个正当理由,去海州呢?”

    “这倒也是个理。”赵殒点头承认。

    欧阳修呵呵笑道:“理由么?陛下,采风采风,古已有之,古时候。天子在外采风,了解民生民风,更好地治理天下。后来忙不过来才由底下臣子帮忙打探罢了,此是《诗》之“风,的由来。如今海州成为天下第一州,陛下作为天子,难道没有理由去看一看么?此亦类古之盛事也!”

    赵颍又点头承认:“不错,此番能泰山封禅,海州方面也出了不少力。当时提出的口号是“封禅泰山,以观海州。!”

    欧阳修又道:“至于说耽误京中之事,有太后垂帘,难道陛下信不过太后及京中一班百官么?何况宫中还有太皇太后

    天子出京,最后请他的生母高太后垂帘听政,处理朝政,以代天子回京。

    赵殒这次更是点头,就算信不过高太后,还信不过曹老太后?很多事情上赵殒认为自己甚至处理得还不如曹老太后稳妥得当。

    “吕制诰,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么?。赵顾笑着问吕惠卿。

    吕惠卿看看王安石韩绮神色不动安如泰山的模样,心中突然一动,暗道失策,原来人家都知道欧阳永叔嘴上功夫着实了得,以王安石的厉害。也不敢拉开阵势真刀真枪干上一架。只有他不了解,傻呼呼地凑上去找虐!

    官家也想去海州,还有欲阳修大驾光临,此事几乎已成定局,自己还要争上一争,何其愚蠢!看来在形势大局观方面自己还是有所欠缺。着实不如这帮老狐狸!

    吕惠卿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可问的了。心里却更是警惕,从京城,到泰山,再到海州,对方出人出力,为的是什么英?

    肯定不简单!吕惠卿低头沉思琢磨。赵颍高兴地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联就应大学士所邀,封禅之后去海州看看这个天下第一州是怎般模样!”

    “陛下圣明!”众人送上了赞誉。欧阳修也笑得老脸灿烂。

    宴罢。

    赵殒明日就要主持封禅之事,不敢过度饮用酒水,散了筵席,交代司马光招呼好欧阳修后,自顾休县去了。

    众人出了帐房,日已中天,天地明亮。

    炽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空气的热度也一下子窜得老高。

    帐房门外,欧阳修笑着对韩绎说道:“子华,还未恭喜你高升参政呢。”

    韩绎谦虚说道:“老大人说笑了。在您面前,岂敢谈升与不升?”

    欧阳修摇头说道:“好好做,老夫在你这个年纪还做不到参政!”

    韩修说道:“晚辈定以老大人为榜样,兢兢业业,无愧于心。”

    欧阳修自嘲一笑:“莫要以老夫为准,老夫官也就做到参政而已,你还有大好前程,年轻着呢,往后就算为相也不希奇嘛!君实已经做了四年,也不能总把持这个位子嘛!”

    韩绎脸色顿时大变,一时难以捉摸欧阳修的意思。

    他心里猜测纷纭,司马光就在跟前,欧阳修直接就提到宰相的位子。这不是打脸么?再说了,就算司马光下台,还有王安石在等着上位呢。

    制造矛盾,还是挑拨离间?

    他赶紧接着说道:“晚辈才能有限,能把参政做好已经很满足了,不敢有其他想法

    众人的脸色也都极其古怪复杂。

    欧阳修见状顿知自己失言,不由又是自嘲一笑,他刚才不过是一时嘴快的感慨罢了,颇多椰愉与自嘲:文臣里头有谁不想问鼎相位?有谁不想位极人臣?可偏偏他给别人弹劾丢了副相之位,从此失去了希望。

    欧阳修歉然笑道:“好了,不提这些。总之诸位都是人才,在其位谋其政,好好干吧。”

    说完率先往外走去,司马光与欧阳发都紧跟上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韩修不由叹道:“都是一时大才呀,可惜与我等不是同一条心。”

    吕惠卿低着头,嘴里喃喃说着什么,脑袋里不时浮现一些关键的字眼。比如海州人才,在其位谋其政。

    他嘀嘀咕咕,陷入了沉思,紧皱着眉头,像是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吉甫,怎么了?”韩修发现他的异样,关心问道。

    吕惠卿苦着脸说道:“吕某在想司号君实等人为何苦苦要请官家去海州,为此甚至出动这般大的架势,连欧阳永叔都请出来了。或者说。甚至找出封禅泰山的借口来!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海州”海州到底有什么呢?”

    韩修脱口就道:“海州有一个沈子贤,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海州!”

    “沈子贤”没有他就没有,”吕惠卿就像在黑暗中要看见曙光却差最后那么一点点距离没有到达的人,既是期待又是苦恼。

    韩修不耐烦了:“吉甫。你到底要说什么?海州海州,无非就是大变样的海州,如今可是天下第一的州府”要官家亲自去看,无非就是要”对!”吕惠卿一拍大腿,思路恍然清晰,神色更是激动,抖着身体,豆大的汗珠也从额头淌了下来。一把抓住王安石的臂膀,“一定不能让官家去海州,一定不能!王参政,一定不能让官家去海州。不能去!”

    “这是为何?”王安石与韩绮大是不解,但是看吕惠卿这般着急有如火烧的样子,心儿也一下子提了起来。

 第二百七十三章迟了

    ”惠卿怀外千震惊!中。喃喃不知说着什

    “吉甫!”王安石皱着眉头,大喝一声。

    吕惠卿清醒过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焦急地说道:“王参政,我等都上当了!沈子贤做这般多事,无非就是要官家看到他的功绩而已。

    说白了就是想升官回京!”

    韩修说道:“这也在意料之中。吉甫,以他在海州的成绩,三年磨勘期到,也有姿本升上去了。”

    昌惠卿急着反问:“如果他们是要在官家面前表现出他们的经济手段与才能呢?”

    王安石脸色顿时变了,官家起用他并且信任有加,全是因为他们经济之术比常人要高超说白了就是能为官家的国库赚回更多的钱。这也是官家面对百官的刁难与弹劾依然不肯动摇的重要原因,毕竟朝廷这些年在王安石主持之下,国库确实一天比一天充盈。这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到的成绩,纵使因为这个在不少地方都有着阵痛。

    这也是王安石在朝堂上能处处压着司马光的优越之处。如今司马光一方挟封禅之事,再辅以海州的奇迹,届时大家再拿这个说事,王安石一方焉得宁静?

    就算官家还信任,可还会像以前一样言听计从吗?毕竟他现在有了另一个选择。

    到时对方会说:“你们不是自诩擅长经济之道么?看看我们吧,我们也不差,而且做得比你们还要好。你们折腾了几年,国库也不过增了一两千万贯的钱罢了,我们一州之地就能有三百万贯,如果把整个天下都交给我们治理,能比你们更出色!而且我们没有引起民愤,也不用伤害百官的利益,何其高明!”

    王叟石脑子里已经可以想象他们会拿这个在官家面前抨击自己一方的景象了。

    他脑门也开始冒汗,看着吕惠卿强笑道:“吉甫,你可不要危言耸听。这个理由还不足以让官家对我等失去信心吧?”

    昌惠卿苦着脸说道:“除了这个外,就是吕某刚才说的升官了。”

    “他们要哪个个子?”王安石一时想不通。

    吕惠卿没有回答,转头看向弗修,眼神既苦又无奈。

    韩绎吓了一跳:“吉甫,你做什么?”

    吕惠卿大是无奈:“子华,他们想要你以前的个子呀!”

    王安石与韩绎这才跳脚,特别是王安石,一下子明悟过来:“你是说他们想要三司使?”

    “不是他们”吕惠卿笑得极苦,“是沈子贤要做三司使!”

    韩修脱口而出:“他凭什么?”

    “就凭这个海州!”吕惠卿肯定地说道。

    “难怪难怪”王安石也是聪明人,仔细一想,前后各种疑惑都通透了,“吉甫说得没错,这个沈子贤想要的是三司使!使出各种手段弃力请官家去海州,是要在官家面前彰显他的功绩,凭这个天下第一州的名头,还有他的经济才能,再加上司马君实等人的推荐,官家求才若渴,高兴之下,大有可能可以令他们如愿!好胆色,好谋算!”

    王安石说到最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悲愤又带有一点点的惶恐。两个月的风波,原来人家是在谋算自己一方的势力,而且如今着来,已经快要成功了!而他们这方却毫无所察,总以为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

    至于沈欢,他除了无奈还有愤怒。对方年纪不大,野心却不谁也没想到他们这次是冲三司使来的。也正是大家都以常识来推想,他们这些聪明人才会想不出对方的野心一他年纪轻,三司使是三品大员,哪有机会由他染指?

    可是,不要忘了,如今的官家才是一个真正的不按牌理出牌的人物!如果他遵循常礼,也不会有如今的参政王安石,对方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冒险搏一搏。现在看上去效果还不错!

    这也是王安石感双沈欢“好胆色”的原因,再一想到对方还是自己的女婿,他愤怒中带点无奈,若是常人。有这么能干的女婿当然会乐得开怀,偏偏对方是与自己作对的,而且一不小心会让自己以前所作的的奋斗都前功尽弃。

    韩修恨恨说道:“这也可以解释司马君实为何会举荐弗某做这个参知政事了,原来不是他所说的什么劳苦功高,而是想为他的那个好学生铺路呀!好个司马君实,连韩某都算计上了!”

    他是七分恨意,三分释然,如今看破司马光的意图,敌人推荐他升官的举动也可以解释为对方的阴谋,而不是他与对方有什么勾结。这样可以使他们自己一方彼此消解芥蒂,一定程度上说是还了他的清白。

    “介甫,这可如何是好?”韩修又担忧地说。

    王安石抚腕长叹:“举荐、出京、泰山、海州、升迁,对方一步接着一步,环环相扣,我等早已落入他们的圈套算计之中,还能怎么办?”

    昌惠卿急道:“王参政,万万不可让官家刚…刚口阳…8。0…(渔书凹)不橙的体蛤!“我等定要阻止!只要官家去不成海州,任他们把得多么高,也只是一堆数据罢了,难以作什么文章

    王安石惨然一笑:“吉甫,海州的成绩,你信否?”

    吕惠卿愕然:“这,

    王安石叹息说着:“若是真的,人家确实有功绩;若是假的,我等又何必担心?”

    “王参政”吕惠卿可不愿意还没战斗就缴械投降,“事情还会有转机的

    王安石摇摇头,落寞地道:“迟了,已经迟了,官家做出的决定,有谁能够改变?除非京中出了什么大事,否则海州之行已成定局。呵,人家连欧阳永叔都请得出来。我等有这个面子?吉甫啊,只能怪我等看破得太迟,在官家决定出卓至泰山的那一刻,很多事情都不可转是。

    吕惠卿大不同意:“王参政,不试过怎么知道呢?难道要束手就擒么?”

    王安石又是苦笑:“何必做无谓之功?再说了,王某也想看看别人口中天下第一的海州,”

    说完摇摇头,径自走了。

    吕喜卿与韩修面面相觑。

    韩修也走了,走之前留下一句:“迟了,真的迟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六月十八。

    沈欢起了个大早。

    清晨雨露,朝阳刚才从东边泛起。

    走在后院,晨风轻拂,抬起头来,天清云霞,悠悠游荡,时不时有鸟儿掠过,在空中戈出几道无痕的轨迹,最后消逝在眼力不能尽见的地方。

    “这个时候,泰山应该很热闹吧?”沈欢喃喃说了一句。

    他伸了个懒腰,在植满花木的后院打了一阵太极,这时候,府里之人也忙活开来。

    沈母这些年在儿子的影响下,也会一早起来打拳锻炼身体。除了沈母,沈莲儿也出来忙活了,旁边还跟着武华。

    各自忙活完,沈欢招呼武华到院子的一角。

    他倚在走廊的栏杆上,武华恭恭敬敬地竖手在旁边候命。

    沈欢对这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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