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仕途-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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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赵仲针现在还年轻,比较重感情,闻言有点羞愧,连忙点头,欢喜地收起墨宝,“那小弟就多谢沈兄了!”
沈欢奇道:“看赵兄如此喜欢模样,难不成挂在书房是假,而是要送给心上人?”
赵仲针不好意思地道:“虽然不是心上人,不过也是女子,她喜欢沈兄词作,小弟与你相熟,索来送予她,她一定开心极了。”
“才子配佳人,自古亦然。”沈欢点头不已,反正今天日要讨对方开心,不如再下点猛药,“既是送予女子,这两首词已都在外传开,总不够诚心,要不这样,赵兄,小弟再为你写一首适合女子的新词,如何?”
赵仲针喜欢得无法思考是否有陷阱了,忙道:“那真是太好了,沈兄高义,小弟今后必有厚报!”
“赵兄说的哪里话,你们相交,总是缘分,难得得很呀!”沈欢嘴上客气,心里却嘿嘿直笑,他就是要这样令对方感动。他读《宋史》时,发现宋神宗这个皇帝很有意思,他志气很高,一心要做比肩汉武唐宗的皇帝,节衣缩食,勤奋执政,不好奢华,不事宫游,统统都是有为之主的举措。但是,他执政的手法并不可取,相反,还糟糕得很。究其原因,是他太重感情了!
重感情,若是平常人,还是优良品质,可在一个帝王身上,那可能就是祸害了。登基后的他对待那些东宫侍臣好的不得了,因为他们在他做太子时给过很多帮助。之后他信任王安石,令他执政,一切任他施为,别人一说王安石的坏话,他就发怒贬谪,连王安石的弟弟王安国都难逃厄运;王安石一闹性子,他又郁闷不乐,一直做到对方满意才罢休。帝王心术,在他身上很难找得着,本来一个皇帝,最看重的便是“平衡”两字,有为之主是不肯让某个大臣或者某个党派一家独大的,但他一信任王安石,就全部感情都投入了进去,不单把反对王安石的臣子给贬走,竟然还允许王安石鼓捣出那个什么“制置三司条例司”,把其他朝廷机构的权力都掏空,俨然就是一个小朝廷的模样!可以说,在做皇帝的心术上,他比宋仁宗差得多,宋仁宗一朝,名臣贤臣很多,奸臣也不少,但都在他的平衡之内,以此稳做四十年皇帝,简直神奇得紧!若是其他朝代,王安石的做法其实死几次都足够了,但终其一生,都在神宗皇帝的保护下安稳度过。
沈欢现在就是趁对方没登基时多做感情投资,为以后打好基础。既是给女子的词,当然要写得委婉清丽,这也难不倒沈欢,易安居士的不少名作都在他脑袋里呢!仔细搜索,还是觉得那首《一剪梅》符合情境。不假思索“唰唰唰”又剽窃完一首词作,递给赵仲针。
赵仲针本来还在为对方填词速度惊奇,心里暗赞果然不愧是名震京城的词人,才思敏捷如涌泉,令人歆羡,待读到“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时,就真正震撼了,一腔郁闷无语向东流。人比人,气死人!
“子贤,小弟服了,真的服了!”赵仲针哀叹一声,“有你沈子贤在世,别人都不用再填词!小弟想不到你连清丽如女子的词都能写得出来,而且还写得那么好!真的没话说了!”
“满意就好!”沈欢心头嘿嘿直笑。
“当然满意!”赵仲针把新词折叠好,妥善收藏。
沈欢看琐事办完,该是正戏上场了,咳嗽一两声,道:“赵兄,看你着装,家境想必殷实富贵吧!小弟最近鼓捣出了一个东西,云飞兄那边准备用来经营买卖,绝对是一本万利之事,不知你是否想合作。无须你出面,只要派个人过来帮忙打理就可,每季以所占份额分红!”
“做买卖?这个不好吧?”赵仲针为难地道。
“也不算什么买卖了,就是印刷而已,与教化有关的东西!”沈欢偷换了个概念,赵仲针身为皇室子弟,学的就是礼仪,善的就是教化,期望以此来打动对方,“又不用你出面,所有经营事宜,俱由云飞兄来负责。”
赵仲针心中一动,刚过完年的他已经十六岁了,自去年开府册第之后,诺大一个王府家业,就需他用心打点。虽然有专门之士来帮忙做这些,不过总算有所涉及了,加上这些日子钻研《数学总则》,对数据更敏感,王府不少计算方面之事他都打探清楚。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做上王爷要经营一个大王府产业,他当然也希望府里钱财充实。对沈欢的神奇他早已了解,若真有对方所说之物,合作也不是坏事,至多派个善于经营之人过来打点即可,自己万万不能出面的。
“印刷?”赵仲针皱了一下眉头,“这东西好像不好弄呀!”
沈欢见他动心,不敢表现得太过激动,笑道:“当然与之前雕版印刷不一样,小弟的活字印刷,一部《论语》,从排版到制订,一日就能成书几百上千本!”
“什么?”赵仲针皇室子弟,却也了解雕版印刷的速度,闻言惊奇不已,“真有这事物么?”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沈欢这次没有多说,带着赵仲针出门,经过春风酒楼一询问,周季忙活去了,估计在印刷作坊,拉着对方转向印刷作坊,又见着一脸激动的周季。沈欢令人又重复了上次的操作,示范给赵仲针观看。一切激动场面又如前一次上演。
“子贤兄,这简直是神奇的东西!你应该进献给朝廷!”赵仲针建议说道。
沈欢道:“进献朝廷,也不过是用来印些书籍而已。再说了,小弟还打算用它来干一番事业呢!”
“这个……”赵仲针有点犹豫了,目光闪烁,最后咬咬牙,“好吧,子贤兄,这合作一事,算小弟一份。不过小弟是不打算出面的,不方便,只派个人来与云飞兄打交道就行!”
“那要快点,周某现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周季哈哈笑道。
沈欢把份额分配之事道出,大家都一致同意,这影响后世的事业就在这个小作坊里商定完毕。
“这里看来是太小了点,不利于以后发展,小弟有一处房产,宽畅得很,可以用来做作坊。另外,小弟也可以派点人手过来保证此物不至于外泄!”赵仲针考虑一下沉声说道,有着与年纪不符的沉稳。
沈欢当然同意,有王府力量做保障,今后行事也方便得多!
三人又回到沈欢的书房,沈欢转头一想,如今有未来皇帝做保障,倒也有了一份保险,当然,这只是对商业方面来说,另外还得让自己的政治也有一层保险才成,拿出纸笔,摊到赵仲针身前,道:“赵兄,这个印刷作坊也需有个响亮的名号才成,就由你亲自提笔吧!就叫‘新华书馆’如何?”
“新华书馆?”赵仲针又惊又喜,“真让小弟题字?”
“当仁不让也!”沈欢鼓励说道。
赵仲针没想到对方请自己题字,有点兴奋,不再推辞,提笔开写起来。
周季把沈欢拉到一边,轻声道:“子贤,需要这般小心么?”
“要的要的!”沈欢大点其头,出版社之类的机构,那是涉及文化言论的,若不是他身无功名,人微言轻,他还想鼓捣出个“出版条例”呢!限制是有限制,不过总比犯禁要好呀!在现代,若说了不该说的话,一个出版机构至多也不过罚款或者倒闭;在古代,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套你一个“大不敬”之罪,关你几十年那是好事,若是动辄流放几千里做苦力,幸运的话还能活命;最惨莫过于杀头了,而且还是全家死光光那种!
“谨慎才是王道!”这是沈欢给自己的准则。
“好了!”赵仲针在沈欢的指点下,连自己的大名都给题到“新华书馆”四个大字的下边,还标以年月日,只差没有盖以大章做标志了。
第三十四章 二月
赵仲针从沈欢家里出来,一路往王府赶去,脚步轻盈,神态欣喜,心情也激动,一想到沈欢这个大才子请他题字,就忍不住地喜悦,大有自豪得意之感;另外就是感觉到了那个印刷机的功效,沈欢与他算了一笔帐,印刷作坊若扩大规模,销售遍天下之后,以他三成的份额,五年之后至少有三五十万贯的赢利,而他只是出了个地方与一些人力而已!
人逢喜事精神爽,凭白得了偌大一笔款子,也没有理由不高兴兴奋。不够半个时辰,就赶到了皇城,进了那座高大的淮阳郡王府。心里却在为向沈欢隐瞒身份而感到抱歉。才进府第,就听到下人来报他的妹妹宝安公主驾临,已在书房等待。
淮阳郡王的书房很大,汗牛充栋,藏书甚丰,满满一大屋子,成千上万册堆在一起,一进房子,墨香扑鼻,纸味萦绕,还燃着名贵清淡的檀香,余烟袅袅,朦胧唯美。
他甫进书房,就看见宝安公主娇小的身子俯在书桌边,提着毫笔,认真誊写,神情专注得令人感慨心疼,她今天穿着一身杏黄长衫,既不亮眼又不失风韵,大有皇室贵气,姿态雅致,比大家闺秀还要娴静。
“宝安,你来了!”赵仲针不无开心地叫道。
“皇兄!”宝安公主听到声音,连忙站起来行了一礼。
赵仲针拉她重新坐下,忍不住炫耀地道:“宝安,你猜为兄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宝安公主眨着精神有力的眼睛,浑圆漂亮的眼珠很是灵动,又惊又喜地问:“难不成皇兄帮小妹把沈欢沈士子的墨宝带回来了?”
赵仲针大是泄气:“怎么都瞒不住你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宝安公主好笑地道:“小妹听人回报说皇兄到外面去了,就在想估计是见那个沈欢去了吧,而皇兄对小妹好得没话说,肯定会帮小妹索要墨宝。是不是,皇兄?”
赵仲针见她急噪的表情,不由好笑,故作严肃地道:“墨宝呢……是要了那么几副,不过呢,宝安你也看到了,为兄这个书房也没有挂沈欢的墨宝,你看是不是先让为兄……”
“不嘛!”宝安公主难得撒娇,小女人的姿态颇具杀伤力,“皇兄,这都是人家的!你要挂下次再要好不好?人家还想拿去向那些公主郡主炫耀呢!你是人家亲大哥,这个忙都不帮?”
赵仲针又惊又奇,他这个妹妹自小娴静,姿态安详,雅致有度,难得一见她有失礼之处,随着年龄渐大,更不见小儿姿态,如今算是难得一见,不禁嘀咕这个沈子贤的诗词真有这般功效,连自己的小妹也禁不住诱惑?
“哟!宝安,这才对嘛,整天像个小大人,多累呀,这才像为兄的小妹!”赵仲针取笑不已。
宝安公主白皙如雪的脸蛋浮起一丝红晕,恰似一抹胭脂之色,点缀在娇嫩的肌肤上,令人油然浮现阳春白雪之感,有点难为情,不依嗔道:“寿康说的一点都没错,皇兄就爱欺负人!什么叫小大人,人家本来就长大了,今年都十五了,就比你小一岁而已!”
“好好,长大了,该让母后给你找个好婆家了!”
宝安公主哼道:“皇兄再这样取笑,宝安可真要走了!”
赵仲针连忙止住了笑,从怀里掏出两卷字幅,递给宝安公主,道:“这是你想要的《水调歌头》,另外还有新近写就的《青玉案》。”
宝安公主惊喜不已,兴奋的小脸有点通红,笑得眼睛如月牙一般,道:“连《青玉案》都有?皇兄,你真是太好了!”说完不理赵仲针的反应,把字幅一把夺过去,铺在桌上就品味起来,待看到“沈欢”落款,满意极了,看了一遍之后又连忙卷好,藏在飘逸的长袖里,“我可得藏好,不然寿康拿去玩就糟蹋了!”
“怎样,还满意吧?”赵仲针不无邀功之意。
宝安公主忙不迭点头:“满意,满意!皇兄是这个天下最好的大哥了!”
赵仲针古怪一笑,诱惑地道:“那想不想还要这个沈子贤的字呀,最新之词呢!刚刚写就的!”
“新词?”宝安公主愣了一下,眼睛像会说话一般,尽是疑惑之色,之后才反应过来,拉起赵仲针的衣袖,摇摆几下,脸上是全是恳求之态,“皇兄,沈士子词名震京城,虽然词作不多,不过现在大家都说他将直追柳三变了!你有他的新词?这可是不得了之事!快,给人家看看!”
赵仲针笑着摇摇头,他这个妹妹自小爱好读书,喜欢收集文人士子诗文名作,又好笔札,勤奋程度实在冠盖皇室诸子,若不是碍于女儿身,估计也是一个状元之才,想想颇令人感慨惋惜。这次不敢怠慢,从怀里又掏出沈欢剽窃的新词,塞到宝安公主手中,呵呵笑道:“这是沈子贤听到为兄要送人墨宝,特意填的,写的是女子呢,送给你再合适不过!”
宝安公主以最快的速度拿了过去,本想直接收在袖里回去再看,最后还是忍不住一睹为快的诱惑,仔细小心地展开,细细地念了起来,赵仲针之前看词中之句不无名句,可以传唱,因而赞叹;她身为女儿身,感情细腻,多愁善感,念及“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柔情百转,以身相代,不禁悲从中来;再到最后一句“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心里咯噔一声,像是陷入了词人笔触感情之中,不可自拔,豆大的泪珠簌簌地滴在桌上。
赵仲针见状大惊失色:“宝安,你怎么了?”
宝安公主这才惊醒过来,抹了一把泪珠,呜咽说道:“人家被这首词感动了嘛!这是我仅见的最富深情的两首词作之一。”
赵仲针哭笑不得:“这个沈子贤,没事乱发什么感情之语嘛,累得本王小妹都哭了!”
“胡说!”宝安公主不依地说道,“人家这是笔力深厚,非我等可比。不愧是号称直追柳三变之人,如今只见一诗一文三词,无一不是精品,以此而论,比柳三变还要强点。这首《一剪梅》,入情之深,与柳三变‘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不相上下。唉,吾生也晚,不及见柳君风采,今有沈君继之,不亦幸乎!皇兄,你让我见识一下这个沈子贤好不好?”
赵仲针闻言为难:“这不好吧……你都十五了,对方又是一个男子,都得避讳。”
宝安公主道:“人家就是佩服他,想见一见而已嘛!”
“这个……”赵仲针只能另找托词了,“看看再说,有机会让介绍给你认识好不好?若在王府,你以公主身份见见也无妨。”
“那要到什么时候?”
“还不确定,为兄与他相交,到现在都还隐瞒着身份。”
“那皇兄打算何时表露身份?”宝安公主有点急切。
赵仲针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晌午的天气,更见晴朗了,不禁说道:“应该快了!”
宝安公主暗叹一口气,双方沉默。
日子过得飞快,沈欢当然还不清楚就因为他的一首新词在日后会惹出不小的风波来。到二月下旬的时候,沈欢的几个动作,又令开封城热闹起来。这次朝野都震动了一番:
治平元年二月二十五,早朝之上,皇太后依然听政于帘后,大宋官家赵曙病情有所好转,同坐于龙座之上,曹太后听政差不多一年,日有威望,朝臣俱服,所备奏章,皆上太后,由宰相辅助裁决。
待大臣处理完政务之后,谏院司马光以天章阁侍制身份当堂上了一本震动朝臣的《请太后还政奏》!奏章里赞叹了皇太后盛德,说她“凤乘天威,垂帘听政,悉事有度,朝野俱赞,无愧仁宗帝后”,一大通赞美之后笔峰一转,说“当今陛下,登基之初,龙体不豫,暂予政于太后,如今陛下康安,渐有帝望,因此臣下恳求太后以天下为念,承祖宗法度,全仁宗遗愿,还政于陛下!陛下当克己无私,亲政治民,成一代有为之君”!
奏章一出,整个朝堂都静了下来,不管是太后还是皇帝或者诸位大臣,全都肃静,一时反应不过来。官家生病期间,曹太后处理朝政,公平无私,臣子俱服,如今官家虽然渐渐痊愈,不过大家依然习惯了曹太后听政处理,谁都没有还政亲政之议。没想到司马光倒是首先跳出来,不由都惊奇地看着他。司马光挺着身体,看看脸色正常坐在龙椅上的官家,暗自点点头,心里没有丝毫愧疚与得意之感,只觉自己不过是为了大宋传统着想而已,并没有私欲。
朝堂里各人的心思都复杂起来,首先是一帮大臣,有赞同的,也有反对的,赞同的当然是抱着不能让曹太后像当年刘太后把持朝政十数年的心思,反对的老成谋国或者别有心思,说太后威望卓著,老成稳重,官家身体尚未痊愈,还请太后继续听政。当然,臣子里最有威望的当然是宰相韩琦与枢密使富弼,他们宦海沉浮,数十年功力倒也不是白练,默不作声,只是暗暗惊奇司马光怎么会有如此出人意料之举,本来这亲政还政之议,由他们来开口那是最好不过的事!
至于曹太后,面无表情,也在暗自揣度这个一向老实的司马光此举何意。倒是官家赵曙有点沉不住气了,脸色通红,手指头微微颤抖,看着司马光一脸忠心耿直的模样,不禁紧紧盯着他看,像是要看出什么来。
当然,司马光上的是请太后还政,曹太后也不好一句话不说,打了个太极,问诸位大臣有何建议,朝堂上乱成一团。最后又问宰相大臣,韩琦没有办法,看看皇帝,又看看诸多大臣,最后一咬牙,说滋事体大,不能一时决定,需政事堂与各省再议。
再议。这也是官家赵曙的意思。他也清楚不能一口吃能胖子,此事确实事关重大,有人开第一炮就已经很不错,若想一战而定,倒也过于理想了。司马光倒没有什么强烈措施,只说他作为大宋臣子,所上奏章,无一不是秉着臣子忠心根据形式而论罢了。接着朝堂散了又开,议论了好几天,一直到月底都没有结果,眼看三月就要到来。
不过在二月二十八那天,开封城繁华地段一家名叫“新华书馆”的书市开业,所卖之书,有《论语》、《孟子》、《易经》等书,满满一个阁楼,数千上万本,本来经营书市倒也没有什么希奇,开封作为首都,经济文化繁荣,印书作坊也不少。不过怪就怪在它的价格,每本书只售价一百文钱!
一百文!这对于大宋文人士子来说,简直是难以想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