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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北宋仕途-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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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铮铮!”杨信一曲唱完,喘了几口气,大声对沈欢说道:“子贤,这首词也太难了点,音律高调,若不是中气还足,真难以唱完呢!”

    如怡姑娘轻抚琴弦,美目注视在沈欢身上,脆声道:“词作豪迈,非关西大汉难以诠释,二八女子绝对胜任不了!沈公子,听闻你也参加科举了,《满江红》一词,是否你的杰作呢?”

    “你说呢?”沈欢如今已能坦然面对这个美丽的女子了。

    如怡姑娘轻笑一下,道:“沈公子词作才华,天下无双,之前几首,有华丽,有缠绵,也有清旷。《满江红》笔力千钧、深沉豪放、变化万端,士子之中,除沈公子之外,未闻能有此力者!”

    沈欢愣然,这个女子,看来对自己是越来越了解了,没有说什么,点头苦笑。如怡姑娘刚才离沈欢苏轼两人比较远,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见状不由大喜,眼睛一亮,如水一般注视着她的沈公子。

    杨信突然问道:“子贤,你的音律才华亦为杨某佩服,刚才一曲,你觉得怎么样?”

    “唱得很好!”沈欢赞道,“但是……”看看演唱三人组的桌面,杨信与如怡姑娘都是古琴,如嫣姑娘是一把琵琶,不由苦笑,这三人,各有特色,杨信琴艺最精;如怡姑娘嗓子好;如嫣姑娘是个多面手,技艺都没有达到出神入化的本领,却精通多门,也是个不可或缺的人物。叹了口气,沈欢继续说道,“杨兄,《满江红》一词曲调高昂、壮怀激烈,以琴与琵琶奏之并不能完美诠释,若是以鼓与筝配乐,应该更好。鼓者壮烈,筝者清越,那才是最合适的乐器。另外,适才你等每人一把乐器,只是从头到尾弹奏了一遍而已,并没有达到沈某所说的‘配乐’,哪一段由哪一人使用哪一种乐器弹奏,若能配合无间,那才是完美!”

    杨信三人深思半晌,这才点头。

    又用后世某些音乐理论指导了一阵几人之后,沈欢这才松了一口气;由他们各自去鼓捣,他才能自我思考一阵,再过一两天,这次科考就要放榜了,虽然还有最后殿试,不过依然令人激动。

    正如外面之人猜想,这次科考的考官们都聚在一起议定考生高中几等名单了。欧阳修一脸疲态,他毕竟年纪大了,最近两个月都在为科考之事忙上忙下,接着又连续几日阅卷,弄得身心疲惫。不过依然振奋着精神,本着对皇上与天下年轻士子负责的心态,孜孜不倦地审核诸多考生的试卷。

    “诸位大人,这次科考,之前就说了,除了前五名由本官决定名次,其他由诸位议定,如今都有决议了吧?”欧阳修笑着对同僚说道,今年士子卷子质量都不错,难怪他有了笑脸。

    “大人,都决议了,就差这几个由大人排定名次而已!”一位与欧阳修差不多年纪的官员回答说道。

    欧阳修捋了捋长须,沉吟片刻,道:“前五名次极其重要,本官经过深思熟虑,也有了决议,诸位看看妥当与否?”说完把排好的卷子都递给在坐诸位,考官不少,但能有决议之权的人不过十位,因此片刻即已观看完毕。

    一位官员突然说道:“欧阳大人,这位第二名的士子,文章卷子里对孝义颂扬为‘孝者,三年不改父之道’,对前些时候的濮议颇多微词,您看……”

    欧阳修淡淡地道:“此子虽对朝廷之议有微词,不过文才上佳,文章锦绣,读来令人心折,本官给其第二,也是量才而定。濮议之论,本官确实参与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你们不要看其对本人一方有微词就抹杀了他的才华,若真如此,本官心里也不安呀!为人主考,当秉直而行,黜之庸才,取之良才,这才是朝廷之福,万万不可因个人私怨使良才不得见用!”

    “大人高风亮节,我等佩服!”不少考官大是心服欧阳修的为人,想及他多年来提拔的英才,不由赞叹。

    欧阳修呵呵笑道:“本朝考试采取糊名制,刚开始定名之时,我等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定了名次之后才拆开对比来看——这个叫范一农的士子,才华确实高超,本官以第二定之,也算是他挣来的!文章厚实,议论清晰,就是词作,亦有‘冷眼百花红’之句,大有风骨,希望他今后能为天下百姓多多谋福,也不枉本官今日之举了!至于第一名……”

    “第一名之人,实至名归,我等没有异议!”其他官员都表示没有意见了。名单由此而定,只差放榜出来,再过得几日,由官家亲自主持殿试,录取进士,今科考试,就算完满结束了。

 第六十九章 殿试

    礼部贡试第一名——沈欢。

    礼部贡试第二名——范一农。

    礼部贡试第三名——李云。

    大宋治平二年的礼部贡试在二月底的时候终于放榜了!有人欢喜有人愁,五等榜单里共有五六百名士子入选,其余基本上要打道回府。

    名单一出来,沈欢有点意外:在前三名里,除了自己,既然还能看到熟人的名字——范一农,这个勤奋的农家子弟,终于修成正果,高居前列。嵩阳分院这次出了大名头,一次考试,前两名考生竟然都是同一书院出来的,一传扬开去,它的名头也就更盛了。而且前两名都是开封人士,再一看其他榜单,还是北方学子居多,南方士子只占三成而已,最高名次也就是这个第三名的李云了,他是苏州人士,算得上江南出身了。

    对于自己能得到第一名,沈欢乍闻之下,还真是惊奇,怎么说他都没有这个第一的梦想,毕竟科举考试高手多如牛毛,千军万马之下他这个半路出家的家伙竟然敢说拿第一?这不是笑话吗?可如今名单都出来了,天下士子的轰传中,他沈欢的名头可谓更盛了。仔细一想,沈欢恍然一笑,古代科举看的还是主考官的口味,而且还重文章与诗词,一首《满江红》,加上不错的文章,这应该是欧阳修选取他的最重要因素吧。

    虽然还有殿试没有参加,但是在更注重名头的殿试考场上,大家都相信凭着沈欢这一两年在京城闯下的名头,肯定能在进士榜上占有一席之地了,因此贡试放榜之后,不少人又都找了个借口让沈欢聚会,恭贺他榜上有名。从周季一家,到苏轼兄弟,除了吃酒就是玩乐,一两天下来令沈欢应接不暇。最后才由司马光诏到府里,先是祝贺,接着是告诫。

    “子贤,不要掉以轻心了,再过三天就是资政殿殿试,到时由官家亲自出题主持,你还需加紧准备才成!”司马光一边严肃正告沈欢,一边大是宽慰,学生取得上好成绩,怎么说也让老师面上有光,觉得这个大有才华的学生将有用武之地了,不禁欢喜又为朝廷得一英才。

    “老师,所谓兵来将挡,门生这几天虽然有些应酬,不过在家还是不敢忘记温习功课!”沈欢也没有说慌,在他的认知里,古代科举考试随意性太强,没有个准则,中与不中全看上位者的意思,在随机性更大的殿试里,更该小心。在他的印象里,宋代有过好几次礼部贡试第一名都没有中进士的先例,全因为这些人不符合殿试主考官——天子的心意,不讨皇帝欢喜,再有才华也是白搭!如此一来,他哪敢宽心,都到最后一步,一旦功亏一篑,那就得不偿失了。而殿试时间官家就选择在二月的最后一天进行,是虫是龙就看这一天了。

    司马光笑道:“再过几日,你一旦高中,就是天子门生了,不当再称是老夫的门生!”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纵使不能称门生,也还是老师的学生,这一点绝不敢忘!”沈欢这算是表态,权当作讨司马光的欢心,再说如今好几个上位者的眼中,他已经打上司马光的强烈烙印,想摆脱也摆脱不了,有宋一代,士大夫里有不少与父母兄弟决裂来个大义灭亲的,却鲜有学生与老师反目的,可见尊师的程度。沈欢如今与司马光算得上是同一条船上的蚱蜢了,因此与司马光的关系,他不敢冷落。宋代参加过殿试的进士,都是天子门生,以前拜过老师的,可以称学生,却不当再称门生了,这是宋朝帝王想出来的控制天下士大夫的法子。

    司马光点点头道:“那到时镇定点便是,不要因为官家在场就发挥不出来才华来,以前可就有不少士子就是这样而落榜的。以你的实力与名声,还有贡试的名次,也许能考个状元也说不定!状元之才,呵呵,到时就是连老夫都与有荣焉!”

    “定不负老师希望!”沈欢振奋地说道,虽然之前对古代科举有着抵触与不屑的心理,一心只要满足母亲的愿望而已,可如今一路走来,能到这个地步,有谁又不想得到更大的名头与利益呢?在文人治天上的时代里,一科状元,那是莫大的资本,足以光耀祖宗,也可以闪耀官场!沈欢已经一心期待即将到来的殿试快点进行了。两三天的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一逝而过。

    二月的最后一天,一大早贡试入榜的考生都聚在一起,由礼部官员带领进了皇宫。以名次而论,先后而定,前三名走在前头。范一农自不必说,与沈欢是老相识了,大家欢喜地客套寒暄几句,进了皇宫之后就不敢喧哗。至于江南才子李云,沈欢看不透此人,但见他二十五六年纪,沉稳成熟,似笑非笑,又有一股儒雅的气息,有时倒令人大生结交之意。

    沈欢在开封住了一两年,对于皇宫,也就只是远远地看见巍峨壮丽华美的皇城而已,并没有机会真正接触过辉煌的内宫;最威严华丽的也就去过颖王府邸,可惜颖王还只是颖王而已,并不是太子,不住东宫,依然不是内皇城行列。宋代开封的皇城并不算大,也不算森严,规模比汉唐要逊色,比明清的紫禁城也要差了好几分,而且出去就是民生大街,不得不说,到了宋代,就是皇帝皇宫,都比较市民化了。

    饶是如此,一行人还是走了好几刻钟,才到了资政殿,此殿坐北朝南,大门都有好几丈宽,最里面肯定是皇帝的座位,长长的空间才是士子考试的地方,殿堂广阔,明亮清晰,雕龙画栋,红黄相间,既富贵又高贵,见之令人目迷。资政殿里已经摆放了几百桌几,文房四宝也准备妥当,只需官家到场出题即可开考了。

    有秩序地排列之后,再等片刻,有寺官高喊“陛下驾到”之声,只见龙辇黄盖徐徐而来,当中一人龙行虎步跨了过来,众星拱月一般,威严又有气势。

    “这应该就是宋英宗了吧?”沈欢大起疑问之心,只见身穿龙袍的天子长得甚是漂亮,明眸皓齿,三十多年纪,福态俨然,虽挺着胸膛,不过沈欢还是从他那白皙到变态的肤色里看出了他的虚弱。天生一副短命鬼的长相呀!沈欢摇了摇头,皇帝这个位置也不是谁都可以坐的,一坐上去,只要不想做昏君的,无一不是压力大增,身心疲惫,把身子也搞垮了!

    今日是殿试,比较隆重,毕竟这帮年轻士子里也许有不少是往后大宋朝廷的支柱,因此除了皇帝亲自主持外,后面还跟了一大票大臣,沈欢认得出来的也有好几个,欧阳修赫然在列,最后还发现司马光也在场,他是以翰林学士的身份过来的。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天子赵曙环视一周,在众人山呼“万岁”之后,微笑示意,先是赞了一通这帮年轻士子,让他们发奋有为,为大宋天下献身出力,建设出一个天朝上国来。待应试士子表明心意后,就要宣布殿试开考了。

    殿试的题目更要随意,不说其他大臣不知道,就是皇帝近寺也不一定了解。因为这一题目都由皇帝一人决定,也许他是经过深思出题,也许是灵机一来随意抽取,也许难,也许易,总之令人防不胜防,真正达到了以防押题的目的。

    “各位都是大宋年轻俊才,今日济济一堂,是大宋的幸运,也令朕振奋不已,殿试一过,由朕钦点,你们大多将是天子门生,当然,就是状元等人也即将诞生!”赵曙很明显并没有精通演讲学问,一通激励的话说得不火不愠,但是以天子之威,依然令士子振奋不已。

    倒是沈欢听得“年轻俊才”一词愣了一下,低头瞥了一下左斜边的一位应试士子,此君一下巴的胡子,身体老态,年纪比前面的皇帝还要大上不少!当然,对于活到老考到老的科举来说,确实还年轻着呢!

    别人都在等天子揭露考题,赵曙又说道:“朕新初亲政,急需各方人才为用,各位若真有大才,朕将不吝官位俸禄!当然,前提是得有才。那么,就以人才为考题吧?以‘人才’两字为主旨,各作文章与诗词,朕将取其才胜者!”

    “人才?”在场诸人都愣住了,不说士子,就是其他大臣,也觉得愕然。一般殿试,都是为天子想好题目,写在绢上,到时拆开宣读即可,如今却来一个随意说出即为题,还真有点出人意料。好在殿试本来就是看天子心思如何的,倒也没有形成多少定例,只需不违反规矩,也没人说什么。

    题目已出,众多士子也就一一安然入座,当然,在还没宣布开始时,他们也只能做些准备工作而已。时间以点香为限,大概有一个半时辰。

    天子主持,勤奋一点的还会呆在考场监督考生,时不时还会下场看一些考生的卷子。赵曙今日明显打算亲力亲为了,让侍人抬来龙椅,作为座位,还让随从大臣也安然入坐等待。准备妥当之后,本来就可以宣布开考了,不过赵曙却又站了起来,上前走了几步,来到考生前列,扫了几眼前面诸位,最后停在左手边的沈欢身上,眼角紧了几下,淡淡地问道:“你就是贡试第一的沈欢?”

 第七十章 怪异

    沈欢愕然,周围的士子也愕然,就是官家身后的官员也愕然,大殿里的前半段出现了一阵诡异的静谧——按道理官家该宣布殿试开始了,怎么会愣生生地上前招呼士子呢?

    “回陛下,正是……草民!”沈欢从发愣中回转过来,赶紧推桌站了起来回答,虽然低着头,不过依然偷偷打量着这个天下之主的皇帝。在后世生活了二三十年,皇帝是个遥远的名词,只是在纸上或者历史的遗迹里有着代号,其他一点现实感都没有。如今活生生的皇帝就站在眼前,说不好奇那是假的。他不大紧张,却为自称感到麻烦,虽然科考有了名次,但最后还没有结果,加上又没有官职在身,称不了“臣”,只能以“草民”自谓。

    赵曙不喜不怒,面无表情,闻言点点头道:“不错,朕听说过你的名头。”

    “些须名头,也许有辱陛下清听了。”不知道对方到底怎么一回事,沈欢也只能含糊其辞,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中年大叔,心里感慨万千,能见着传说中的皇帝,应该也是他这几年来的心愿之一了。又为对方感到可惜,这位皇帝原来的历史平生,说起来有点可怜,先是自小就离开亲生父母,进入深宫由仁宗领养,帝王无情,二三十年他应该也过得战战兢兢,接着登基,一个倒霉病了一年,亲政后又给濮议之争拖了差不多两年,待胜利后生命也到头来,才坐了四年的皇位就一命呜呼!可如今濮议因为他沈欢的插手提前结束,那么,这个皇帝的命运是不是也改变了呢?一瞬间,沈欢的念头就转了好几下,有点遐思万分了。

    赵曙微笑着说道:“你之才名,朕当然很熟悉,前几日的那首词,朕也很喜欢,‘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读来令人热血沸腾,振奋不已!”

    沈欢又只能谦虚几句,这会儿跟在皇帝后面有所分量的大臣欧阳修硬着头皮走到皇帝身边,提醒他该让士子开始考试了——今日韩琦政事堂押班,只有他一个参知政事跟着前来,加上又是今科主考官,提点皇帝的责任当然落到他的头上。他也很疑惑官家今日为何专门让沈欢上来说了一段话,对于沈欢,他这个大宋朝的伯乐那是一百个满意,礼部贡试阅卷时虽然不能看得清他的名字,但当读到那首《满江红》时,他就知道,如此功力,也只有提倡“词别是一家”的沈欢能作得出来——当然,这也只是猜测而已,不可能有着百分百的把握,饶是如此,他还是因为喜爱这些词作文章,点了该考生第一名,待揭名后知晓是沈欢,也只有喜上加喜了。

    “陛下,考生沈欢词名在外,也是个人才。如此人才出现,不正是代表了我大宋天下文治教化的成功么,也是盛世的象征呀!”欧阳修轻微地为沈欢在皇帝面前延誉了一两句,不敢太过明显。

    赵曙点头道:“是啊,人才!这不也正是今次殿试的题目么!沈欢,朕听闻你诗词才华无双,如今是否有了‘人才’的应对之作了?”

    沈欢眼珠子都瞪大了,有点手足无措,后世听说过很多科举考试事迹,特别是宋代,还没有形成明清时期的桎梏,随意性很大,取士也很奇特,有些皇帝,亲自在考场看些考生的卷子,记下几句喜欢的句子,回头让大臣找出这位考生,直接授予名次。这种奇怪的事时有发生,难道现在这个皇帝也要来个不一样的殿试?

    欧阳修赶紧说道:“陛下,沈士子能否应对,时间一到不就知道了吗?如今考生俱已准备妥当,万不可误了时辰呀!”

    “不!”赵曙嘴角轻轻一笑,转向欧阳修,“欧阳参政,沈欢的才名在开封那是一时无两,你也说他是人才,那么,是否能让朕看看奇特之处呢?不如这样,古有曹子建七步成诗,如今沈子贤亦是诗词无双,何不也来一次当场赋诗、不让古人独美呢?若真有佳作,也是一个佳话!”

    “啊?”欧阳修愣住了,说不出话来,抬头看看官家,再看看沈欢,接着低下头去,什么也不说了。站在他后面的颖王赵顼与翰林学士司马光也都急了起来,应试诗词最是难有作为,官家此举,不是有为难士子的意思么?

    低着头的沈欢眼神闪烁,心里有如惊涛骇浪一般,久久难以止息。这位皇帝嘴上说得漂亮,什么考场佳话,那也得作出好诗佳词才成,若是不能令他满意,那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典故就不知道是不是要演绎新的版本了!这是一个危机,沈欢眼角紧了几下,这个皇帝,好像有特意刁难他的意思,难不成作过得罪他的事?他沈欢不会又要成为柳永第二吧?殿里的气氛一时怪异起来。

    赵曙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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