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仕途-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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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升他的官吧?那么做什么呢?让他做龙图阁直学士么?二十岁不到的龙图阁学士,以后该让他做什么了呢,翰林学士?二十多岁地翰林学士,皇儿,你用得安心吗?”
“父皇,若想做一代明君,总该有不一样的胸襟,像刘备之于孔明,唐太宗之于魏征!儿臣……”
赵曙一下子激动起来,道:“怎么说了那么多次,你就是不明白呢!你真是气死朕了!”
“父皇……”
“唉!”赵曙深深地叹了口气,“算了,早就知道你会这般想的,有些事,有些人,一定要经历过你才会看得通透的。朕也不打算多说了!至于沈欢的问题,朕已经交代过太后了,到时怎么安排,你问问她老人家就知道了。唉,希望这招用不上吧,不然就苦了……算了算了,一切就看老天怎么安排吧!”
赵顼吃了一惊,他父皇竟然已经有事交代给太后了!具体是什么事呢?赵顼一下子也不由好奇起来,如果新皇登基,太后就成为太皇太后,到时地位尊崇,能量也颇为巨大,甚至可以影响到朝局。这一点让赵顼感觉颇为不自然,但既然是自己父皇安排,也不好拒绝,更不好说什么,只能默认了。再说他父皇的语气里也透露了这事涉及沈欢,与他的执政并无多大关系,再说用不用得到,还不一定。正如天子所说,一切就看以后地发展了。对于沈欢地印象,他并没有因为赵曙的几句话而改观。一代明君,怎能做猜忌臣子不敢使用地事呢?这一点,赵顼深深地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赵曙又交代了一些其他事项,最后在赵顼悲伤而不舍的气氛里喘着气说道:“皇儿,该交代的父皇都交代了,以后就看你的了!你出去让沈欢进来,父皇有话要单独与他说!”
第一百四十二章 驾崩
“子贤,如今这里只有朕与你两人,有些事,难道你还不肯说予朕知道,让朕临终前做个明白人么?”赵曙半趟在床上,脸色愈加苍白了,说这话时强扯出一丝笑容,才一说完,就开始喘气。 //
此时整个寝宫,除了他,就只有被诏进来的沈欢而已,连服侍的寺人都给赶了出去,太子与其他大臣,没有官家的旨意,也都不能就进来!正是因为这份特殊,更令沈欢难以安心。他本来不是一个很谨慎之人,但是回到这个时代,为了自保,也只能勉强自己做一个谨小慎微之人。
作为官家大去之前最后一个召见之人,这份特别,总让人侧目。沈欢也想不到会发展成这样,一开始被传诏进宫的时候,他就感到震惊与疑惑了,接着在宫里等了半天,大臣、太后与太子等人都一一让官家招进去之后,以为没自己什么事了。就在自己以为这趟不过是官家一时糊涂让自己白跑的时候,太子出来之后,竟然说官家要见他!
纵官等待在殿里的诸人,都给官家传诏过了,而他,竟然是最后一个见圣之人!最后时候的最后一个臣子,官家会与他说什么呢?而且他的年纪与身份,又是那么地敏感与特殊,这就更让别人好奇了,甚至感到难以置信。想起刚刚其他大臣看着自己的奇怪目光,沈欢一时无语了,不说别人,就是他自己的老师司马光,那目光与神情,也古怪得紧!
可是官家的主意,大家又都不能不听,沈欢也只能硬着头皮进了寝宫。其实寝宫与大殿看上去很远,却没有饶多少道,只是隔了几重帘子与屏风,站在外面。甚至能看到寝宫里的人影晃动。特别是在夜晚光线的照耀下,人影更是摇曳可见。
沈欢很不安地进来了,刚一参见官家,还来不及打量对方,对方就已经发话了。而且是令他吃惊与为难的话。一时没想明白,反问道:“陛下,明白?什么事明白?”
“你还是不肯说实话么?”赵曙叹气道,“子贤。你走近点,让朕看看!”他还是第一次称呼沈欢的表字。之前不是直接叫名就是呼以官名。可就是这份亲热,又让沈欢感到心惊。官家吩咐,不能不做,沈欢向前挪了一步。
“再近点!”赵曙又道。
沈欢再挪一两步,这次靠龙蹋近了,只有三四步远而已。
赵曙仔细地看了看他,最后才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又年轻。前途无量呀!”
“陛下……”
“咳咳!”赵曙想抢着说话。却咳了起来,好半天才平息过来。“子贤,这次让你过来,是朕想弄明白一个事,不然朕下去了也不安心!”他苍白的脸上显出一股更盛的酡红,眼睛瞬间爆发出一股闪亮地光芒。
沈欢闻言心里一突,紧张地道:“陛下,什么事劳您这般挂念?”
赵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盯着沈欢的脸,慢慢地道:“子贤,你告诉朕,你是否与这个天下的人不同?”
沈欢大经,难道自己的来历让对方起疑心了?一想到自己穿越的来历被揭穿,心里砰砰跳个不停,沈欢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心疼得厉害。好半晌才清醒过来,心思急转:对方真地看出什么来了?他是怎么看出来地呢?
“镇定,一定要镇定!”沈欢告诫自己,这次的紧张,与初次来到这个世界的陌生感觉差不多,那时候的迷茫与害怕,交杂在心头,这次甚至上升到恐惧,毕竟对方是一个帝皇,有着生杀地权力,一个不好,他在这个世界的生命,也许就到头了!
“陛下,微臣怎会与别人不同呢?”沈欢强自一笑,“臣也就一双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巴,哪有什么不同!”
“子贤,你何必再瞒呢?”赵曙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毕竟还年轻,还不能做到宠辱不惊,刚才一瞬间,你脸色复杂得紧,表面了朕地话引起了你心里地变化,朕从上面甚至能看到一丝恐惧之情。子贤,这不都表明了朕的话有道理吗?”
“陛下……”沈欢这个时候倒是镇定下来了,静心听对方说完,想解释,一时却无头说起。难道真要与对方解释自己的来历?
赵曙这时候气势弱了很多,他自己都感觉身体的力量正在逐渐消逝,只能追紧说道:“子贤,朕今日这样问你,也没有别的意思,朕只是希望能走得安心而已。你告诉朕,你是否有别人没有的能力,比如说能预见什么。从濮王之议,到西夏寇边,特别是开封大水,种种蛛丝马迹,都表明了你惊人的遇见能力。你是否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呢?”
“预见?”沈欢吃惊之后又感到好笑,弄了半天,对方只是怀疑他有这个能力而已,根本与他地身份没有任何关系。嘘了一口气,总算安心了,看向赵曙地目光,也有着佩服了,帝王就是帝王,那份眼力,就与众不同了。虽然猜测差了许多,但是自己的经历,在自己看来,都感到不可思议,更不用说没有这份见识地古人了。能看出那份所谓的“能力”,就拉开众人一段距离了。
沈欢斟酌了半天,在赵曙炽热的目光下,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陛下,您的眼力,臣佩服得紧!不错,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微臣不时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甚至可以这样说:臣的眼睛,能看到未来!”
“你终于承认了!”赵曙一下子兴奋起来,指着沈欢,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能来回念叨着,“朕猜得不错,你真是……”
沈欢这时候坦然地看着赵曙,只是承认了自己有某种能力而已,面对即将逝世的人,这个消息,又有什么呢?这种能力,与古代民间那些神婆又有什么两样呢?古人愚昧,总会相信某些自己解释不了的现象是神秘的神迹,他有这样的能力,赵曙会下令杀了他吗?就是会下令,面对一个临死神智不清的人,别人又会遵循吗?这才是沈欢此刻安定的信心呀!
“看到未来……”赵曙醒悟过来,“子贤,你能说说大宋的未来会怎么样吗?会怎么样……”
“陛下,臣这种能力,时灵时不灵,这样的大事,臣也说不准!”沈欢又撒一个慌来圆刚才的慌,反正来到这个时代,他撒的慌也不少了,又何必在乎这一次呢。面对一个即将去世的人,能让他走得安心,才是最大的目的。
“陛下,您放心,微臣有这种能力,一定会用在帮助我大宋富强上!”沈欢作了一次承诺,“微臣保证一生努力做对我大宋有利之事!”
“真的吗?”赵曙叹了口气,“子贤,你和朕说,太子今后的成就会怎么样?”
“太子吗?”沈欢闭目想了下神宗皇帝的一生,最后总结,“陛下,太子会是一个好皇帝,他的一生,都会在为天下百姓着想上努力!”
“是个好皇帝,是个好皇帝!”赵曙喃喃念了几次,最后笑了,“这样,朕就宽心了……子贤,你会是一个好臣子吗?”
“臣一生都忠于大宋,忠于大宋天子!”沈欢信誓旦旦地说道,当然,内心里还有一句“忠于心中的理想”没有说出来。对于这个问题,沈欢也常常思考,时间已经有好几年了,他一直都在问自己,他在这个时代,追求的是什么,又该是什么呢?
沈欢还在恍惚的时候,赵曙又问道:“子贤,你能看到太子为帝时期的执政宰相是谁吗?他能力高不高?”
沈欢一时难以回答。
“怎么?”赵曙急了,“他不成吗?”
“不,如果是他,他能力很强!”沈欢不忍心赵曙失望,“也许,也许会是……王安石!”
“王安石?!”赵曙一愣,接着激动起来,“就是那个上过万言书的王安石……不,他……”赵曙显得太激动了,脸都憋得通红,说不出话来,一手捂着胸口,显得很痛苦。
“陛下!”沈欢担心地叫起来。
“朕……子贤……”赵曙又像以前一样说不出话来来。
“陛下,您要说什么?”沈欢也急了,想跑出去叫太医,却让赵曙招手示意留下。沈欢顾不了太多,只能过去未赵曙拍胸舒气。
“子贤……”赵曙还是没有缓过来。
“陛下,您到底要说什么?”沈欢焦急地问道,最后脑子一闪,脱口询问,“陛下,你是担心这个将来的执政么?”
赵曙喘着气点头。
沈欢愣了一下,才叹道:“陛下,您放心,微臣会尽量……防范他的!”
赵曙这才微笑,依然喘着气,最后身体慢慢地软了下去,直至再也不能动弹。
“陛下!”沈欢凄厉地呼喊一声。
第一百四十三章 封赐
大宋治平三年三月初八,宋朝官家赵曙驾崩!
“真的死了,真的死了!”虽然已经过了三日,沈欢精神依然很恍惚。他清晰得记得,当日赵曙就是在他怀中咽气的!怀抱一个死人,而且还是帝王之尊,一下子令沈欢的精神感到难以接受。三天来,他除了吃喝正常,一切都显得心不在焉。
好在这三天是官家的治丧期间,太子决定在三月十二那天登基,而这一天,也刚好是一年一度的清明!想到这几日各位大臣忙活着已顾官家的丧事和太子登基盛事,沈欢就感到一阵心冷,一代帝王,就这样去了,毫无声息,包含眷恋,然而谁也抵抗不了生命规律的强悍。
当时沈欢的呼喊,响彻了整个宫殿,却唤不醒赵曙,只招呼来了外面殿里的众人。而众人进来后发现官家已经驾崩,也只有呼天抢地地呼号,根本没有多少人有机会理会他这个不显眼的小臣子,虽然最后时刻是他得到了陪伴官家的荣誉,可事实上他真的官小言微,谁也不理他。再之后……沈欢摇了摇头,他甚至想不起他是怎么回到家里的。也许,当时心思散乱,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是凭着记忆与本能离开了宫殿吧。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清明这一日,京城笼罩在一片悲伤与喜悦之中。赵曙已经驾崩,他短暂的帝王时代已经过去,迎接而来的将是新皇地统治。丧事昨天已经完毕,官家已经下了皇陵。庙号也已经由那帮掌管礼仪的大官员引经据典确定,依然如历史那般,得到了一个“英宗”的号称。其实英不英,谁也难说。京城普通百姓只知道一代皇帝去了,而这个帝王给他们的谈资并不多,因为真是太短暂了,只有区区三年时间,除了初登基那段大赦天下的时日,他给世人的印象并不深。这一点,与上任官家宋仁宗可就差了好几条街!
好吧。不管如何。大臣们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催促太子赵顼赶紧登基,最后也不管太子是否还在悲伤之中,总之清明这一日。他真正登基了。中原大国皇帝登基,是普天之下最头等的大事。一切都看中礼仪。尽管大宋财政已经很拮据了。不过三司方面还是拨出一笔款子来筹办登基典礼。而皇家内库也不甘示弱,亦是拿出一笔不小的钱财,由宗室配合礼仪大臣,把这个登基典礼办得风风光光!
登基典礼很隆重,也很肃穆,既要拜天,又要祭祖,从清晨开始。一直到了晌午。赵顼才办按一套繁文缛节,终于向整个天下宣布:他登基了。从此是这个天下的主人!这一天,沈欢虽然很想去见识这个时代的登基典礼,奈何他地地位太低,在这个大人物多如牛毛地场合,他也参合不了多少事来,弄不好还需要在最后面做个跟帮小弟,加上他心情不好,因此找了个托词,借故窝在家里不肯出去。
这一刻的沈欢,既兴奋又彷徨。兴奋的是新的时代即将展开,而记忆中那宋代最具戏剧性与震撼性地一幕即将拉开;彷徨的是赵曙地去世令他无措,一个帝王提前驾崩,对历史进程地改变有多么的巨大,谁也说不清楚,而正是这份不清楚,令他感觉历史的脱节,而历史还会与他记忆相符合吗?如果不符合的话,他还能凭着一些历史记忆游走在这个时代风云里吗?
即将到来的大时代,从政之人,就像走钢丝一般,一个不小心,遭到贬谪还是好事,弄不好连杀头的可能都有!一想到新皇帝赵顼那张年轻兴奋的脸,那眼神里对抱负施展的渴望,才真正令沈欢感到为难与恐惧。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肠。”傍晚时候,沈欢走在街头上,再一次领略到这句诗地意境。虽然地处北国,下午地时候还是下了一场小雨,不算很大,却也湿了地板,长满青苔的小路地板滑得紧,沈欢一步紧跟一步,走得很小心。抬头一开,连燕子都已经回来了,三三两两,低走高飞,好不热闹!
大街上还有着国殇地白布条,官家驾崩的时候,朝廷下令京城三月内不能办喜乐之事,百姓怕有人找麻烦,在新皇登基的时候,依然挂着一些治丧的白布,以示对老官家的纪念。看到这里,沈欢倒是笑了,笑得有点冷,三四天过去了,除了少数人,有谁还会留恋在老官家的时代里呢?众多大臣们不会,一朝天子一朝臣,也许他们此刻正在思考怎么讨得新官家的欢欣呢;而新官家会思念已经死去的父亲吗,也许会,也许不会,沈欢一时也捉不准赵顼的性格了。也许,此刻赵顼的心里,在悲伤中也饱含着对未来的渴望吧。
宋英宗真的去了,而新官家赵顼上来了。不管如何,朝廷之事还需主持运转。赵顼已快二十,不是小皇帝,又没有大的病患,因此朝臣们也没有像之前一样请太后垂帘听政,当然,辅助的大臣还是一帮子老臣,这是先帝去世前的安排,赵顼也奈何不了。
当然,正如老官家交代赵顼说的那样,新皇登基,首先要做的便是收买人心稳定朝局。这一点,赵顼不用人教都会,而且也算是以前的惯例吧,他开始赏赐群臣了:在人事没有巨大变动之下,不少官员或多多少得到了升迁或者赏赐。像韩琦,依然是中书门下平章事,作为宰相,主持政务,他已经是魏国公,大国国公,在文人治国的宋朝,已经算是最高等级的位子宋朝封王一般是死后追封,这还轮不到韩琦来享受,也就是说,在官职上已经难以赏赐韩琦了,只能给了个资政点大学士的头衔,再厚赏一些皇家贵重物品;而欧阳修与司马光两人,在韩琦还在做执政的当儿,他们也没有多大的机会升官,因此赏赐与韩琦差不多;另外是一些其他官员,是赵顼也需要稳定的对象,毕竟这些人数十年所求,也无非是高官名耀而已。
另外,在封赐自己最为看重也最为交好的沈欢的时候,赵顼开始为难了。宋英宗临去前与他说的话,多多少少还是影响了他的判断,正如宋英宗所说,在使用沈欢的时候,要小心,千万不要让对方没了好下场。所谓屁股决定脑袋,之前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现在做上皇帝了,赵顼才明白自己父皇以前的为难。虽然他还没有限制猜忌沈欢的念头,可是一想到沈欢的年纪,还有现在的官职,赵顼也不想到头来让沈欢成为众人嫉妒排挤的对象!
“娘娘,您说我……哦,朕该怎么做呢?”赵顼苦恼地向曹太后问道,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关键时刻,为难的他还是入得慈寿宫向曹太后求教。
曹太后虽然没有垂帘听政,在宫外也不活跃,可是她作为历经三朝的人物,虽是女流,也令人不敢小觑,至少从小就对她很敬重的赵顼就不敢轻视对待,一有难题,还会入宫询问,特别是这几日,几乎凡事都会过来请教。
曹太后也欣喜新官家对她的尊重,不过面上还是淡然地说道:“官家,你如今是皇帝了,有些事,还需你亲自决断才是,若有疑难,该问的是宰执。你问哀家一个老婆子,岂不坏了规矩!”
赵顼道:“朕管不了多少规矩,娘娘是朕的祖母,教导孙儿有什么不对呢?”
“好吧!”曹太后苦笑说道,“哀家也不想看到官家为难的样子,就与你说一说吧。你现在困惑不知道该如何赏赐那个叫沈欢的官员?”
“是的,娘娘,朕真的很困惑,厚赏他吧,以他的年纪资历,又怕对他不利;不赏吧,以他的能力,也说不过去!”
曹太后道:“官家,赏赐有很多种方式的,也不一定非要升官!”
“他不差钱!”赵顼也泛起了苦笑。
曹太后又道:“那他总会为子孙后代考虑吧?”
“子孙后代?”赵顼愣了一下,“娘娘,你的意思是封爵?”
曹太后道:“也只有封爵才能令他与别人都无话可说了,对沈欢来说,封爵总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