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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日暮东陵:清东陵地宫珍宝被盗之谜-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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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下半面牌分别交给沿途的曹家路、墙子路、兴隆山、窄道子、大注、黄崖关等六关汛保存,另外六个上半面牌由马兰关总兵衙门收管。何时派兵丁到某处巡查,就把某处的上半面牌交给该兵丁,查至某处,就将存留在那里的下半面牌换回.把上半面牌留在那里。总兵容照制定的这种方法受到了当朝道光皇帝的称赞,后几经交换改进,终于使巡逻之法完善起来。
由于马兰镇绿营是专门防护陵区安全的军队,具有其特殊性,因此不能像其它绿营军队那祥定期集中操练,只能利用空闲季节操演训练。为了训练八旗兵丁,道光十一年经东陵守护大臣有麟、溥喜和马兰镇总兵钟昌奏请,在东陵设立马步骑射公所,由八旗中的章京、晓骑校中挑选技艺娴熟者充当教官,每月轮流教习各陵八旗甲兵要求严格,使他们具备了上马能战,下马能守的良好素质和战斗能力。
按清王朝规制,除皇宫大内,皇家陵区可称得上是第一禁区,许多保护皇陵的法令、规定,都明文载入{大清律》 中,如法令中有“车马过陵者及守陵官民人陵者,百步外下马。违者以大不敬论,杖一百。”' “如延烧殿宇墙垣,为首拟绞监候,为从杖一百,流三千里”、“树株关系山陵荫护,盗砍与取土、取石、开窑、放火者,俱于山陵有伤,亦大不敬也。不论监守常人,为首者斩,为从者充军”。清廷制定的法规、法令不仅对普通百姓严加防范,而且对专司守护陵区安全的绿营官兵,一旦触范禁令,也绝不宽恕,严惩不贷。如乾隆四十三年八月,绿营兵丁陶文启、张宗信在夜间巡逻时,因~… ~一,。 ? 。 。 。 。 ; 。 ; ; J ,叫‘,甲曰.。 。 。 。 。 .归曰.' 。 。 ' ; d ? -一习卜~。 。 ' 。 ~一-一-… 
第五章军部密谋/225 
烤火御寒,不慎燃烧了一片荒草,但未烧毁树株。这二人被查处后,还是被杖责一番,又双双发往伊犁给厄鲁特为奴。他们的上司、把总李文瑞畏罪自杀,都司欧陛诏被革职查办。
道光六年,外委崔思通嘱手下兵丁招引外人偷人红桩(外火道内侧的木桩标志,红桩以内为风水禁地)以内打猎,从中分得猎物。此事被上司查觉,将崔思通发往新疆充当苦役。
不但绿营兵丁、普通官员如此,即是防区的最高长官及守护大臣,如违犯禁令,也绝不轻饶。乾隆四十二年二月,时任马兰关总兵的满斗侈景陵后宝,。上的一段石墙拆掉,以便行走。而后又将头道沟,二道沟一带的树株砍伐840 多棵,被部下控告,满斗立即被革职交刑部查办,定为斩监候,待秋后处决。后来多亏家人四处活动,买动许多大员为其说情,乾隆终于开恩,由斩监候改为降职处分,满斗总算保住了一条命。当时的东陵守护大臣允祁,也就是康熙帝的皇子、乾隆帝的叔父,因未能发现和参劝满斗的违禁活动,坐失察罪,送交宗人府严加议处后,被降为镇国公。
嘉庆十一年正月,因陵区树株被盗砍,当时的马兰关总兵丰绅济伦被革职。新接任的总兵巴宁阿刚上任四个月,因木门沟树株被盗,不仅遭到革职的处罚,还被发配到吉林边疆充当苦役。道光元年六月,因有兵丁用刀砍伤了陵区内树木,事发后,马兰关总兵庆惠被降为陵区内务府主事。
从以上的记载中可以看出,由于清王朝的一系列禁令和法规,加上几千名八旗兵丁的日夜守护防范,直到溥仪退位,大清灭亡之时,整个东陵界内尽管时有小范围的失火、砍伐、偷盗等现象发生,但毕竟未在整体上对陵区形成危害。这个时候的清东陵应该说是生气蓬勃,风水景色俱佳。
当溥仪退位,清朝灭亡后,根据民国政府对清室的八项优待条件之规定,清东陵的护陵人员、机构仍然承袭清制,属于“皇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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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的清东陵,按照“一体保护”的规定,还留有4 叨名八旗兵丁看护,同时宗人府、礼工部等机构也分别继续承担陵区的一切事务。按优待条件,民国政府每年要拨发白保‘400 万两供清室支配,但由于民国政府的拖欠以及溥仪小朝廷的挥霍,用于东陵各机构人员的律银律米被迫减半支付。这样勉强维持到1914 年(民国三年)。民国政府将东陵红桩以内地界划归清室管辖,守陵人员以薪响无着、急需解决旗民生活困难为由,推举护陵大臣报请溥仪在紫禁城的小朝廷,准予开垦土地,以此用以维持生计,自此,东陵界内的土地及树木开始了大规模的毁坏。
19 巧年,由清室呈民国大总统袁世凯批准,在东陵成立林恳局,一切由请室经营。清室派原东陵守护大臣载泽为东陵林垦督办并兼管整个陵寝事宜。但身为八旗子弟,只会要钱花钱的载泽,根本无力无计经营管理,只好委托天津“天丰益”,商号筹款代办。如此以来,土地及林木的破坏又进一步升级了。
1921 年,北洋政府直隶省长曹锐见东陵林垦油水甚厚,便以查办天丰益商铺盗买陵树为名,派手下爱将何谦吉率领一个团的官兵,查抄没收了天丰益在东陵地区的一切财产,设立了由直隶省辖的东陵荒垦殖局,由何谦吉任局长,至此,东陵落入北洋军阀之手,毁坏程度急剧上升。
' 1924 年,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奉军大举入关,张宗昌部进入东陵大肆抢掠之后仓忙南下,奉军将领李景林任直隶督军,东陵林垦之事又落入李景林之手。1925 年,冯玉祥的国民一军派兵来东陵驻扎,东陵林垦又落入冯玉祥之手。到了1926 年,张作霖、昊佩孚、阎锡山联手将冯玉祥赶出北京,奉军再次大举入关,并把持北洋政府,东陵事宜全部归还清室,“天丰益”也随之恢复旧业,仍由请室的载泽当挂名经理。但好景不长,奉军三、四方面军团探知东陵奇货可居,又将其垦植业务夺回自己的手
第五章军部密谋/227 
中。1927 年,南方的国民革命军和奉军在中原展开决战,奉军三、四方面军调往前线,东陵的垦殖事务由原清室的马兰峪.急兵兼任。1928 年6 月,国民革命军北伐入京,奉军溃退关外,东陵陵寝及荒垦殖局由北伐军战地政务委员会接收,但未派人负责经营,更未派一兵一卒前来保护。
随着政治时局的风云变幻,人事的不断更迭,东陵荒垦殖局己变成公开毁坏土地,盗伐陵树的代理机构。在虎去狼来,你争我夺的短短十余年中,东陵陵树遭到了空前洗劫,原前圈、后龙的“仪树”和’‘海树”被盗伐一空。当年群松蔽日,苍翠弥望的万顷青山,到1928 年已变成童山灌灌了。更为严重的是,东陵的地面建筑,也被各路军阀和当地土匪盗劫拆毁,先是各殿宇所有铜制装潇,如铜钉、铜字等全部被盗,继而各殿隔扇、槛框、窗权被拆盗一空。尤其在奉军溃败,北伐军来到之时.东陵处于无人过问管理的真空状态。身为护陵大臣的毓彭,见时局如此混乱,也不再尽心守理,开始串通监护人员,索性将各陵隆恩殿前月台上陈设的大型鼎护、铜鹤、铜鹿等拆运偷售,中饱私囊。当地土著见护陵大臣都监守自盗,认为陵寝宫物可自由取夺,于是纷纷拥进陵区,群起折毁殿庭,肆意盗卖。其间有一伙盗贼趁着混乱,竟掘开了惠妃陵寝,进入地宫,抛棺扬尸,盗走了大量珍宝。此风一开,许多土匪、强盗都把目光盯上了陵内地宫中的珍宝。而这时奉鲁两军大举溃退,整个京津地区遍布着一股股、一撮撮亦兵亦匪、由兵变匪的队伍,许多游兵散勇因不愿随奉军退往关外,而四处流窜,清东陵正成为他们最合适的蚕食和劫掠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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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旅长雨夜奇遇
当谭温江离开东陵飞马来到蓟县军部时,已近晚上10 点,孙殿英正和几个旅长围在一张桌旁聚赌,屋里传出哗哗啦啦的推牌声。见谭温江进来,孙殿英热情地说了声:“淞艇(谭温江的字)老弟,来的正好,这几个鱼鳖蟹将烧的不行,你过来克他几把,看他们还有啥子可说?”说完,复又将目光盯住牌桌不再动弹。谭温江本来心急如火,急欲将自己查访的关于清东陵极其复杂和紧张的情况作一汇报,但看到眼前的军长嗜赌成性,如醉如痴的样子,也就不便去打断,只好坐在桌旁,让侍卫端来一杯茶水,边喝边看,边耐着性子等着。
几个回合过去,旅长们自然不是对手,一个个输了个精光,表示彻底臣服,自称是败兵之将。孙殿英哈哈一笑,将赢来的钱往桌上一推、随着吮吮哪嘟的响声,提高了噪门说道:“只要服了你这位大哥,就没亏好吃了.各人将赌头拿去,回屋睡觉吧I 〃 
众旅长长嘘了一口气,脸上散发着激动、感谢的喜色,纷纷将光洋装进口袋,四散而去。
这时屋里只剩孙殿英和谭温江两人。孙殿英站起身略表歉意地召呼道:“哎,刚才只顾赌玩,差点将大事忘了,来,快屋里坐。”两人进到里屋,孙殿英亲自给谭温江沏了一杯香茶,间道:“东陵的情况咋样?〃 
“原打算明天再向军座汇报,想到军情紧急,就连夜赶来了。”谭温江显然是将查一访东陵的事当作军情并作为紧急军情来对待了。
孙殿英见部下如此一本正经,煞有介事,也就板起面孔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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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俺说说。”
谭温江将在东陵查访到的被破坏、劫掠情形二一向孙殿英作了汇报。
孙殿英听完,紫黑色的脸上露出怒色,恨恨地骂道:“看来那宝贝都便宜了李景林等龟孙了,俺老孙以前没想到要在死人身上发财,这会儿算碰着了,他们能做这里的买卖.俺为啥不能做。淞艇弟,据你所知,那东陵里还有什么物件可捞一把?〃 
“地上的几乎全部抢光了,即是剩下的一点,也没啥捞头,要做,就只能是地下了。”谭温江回答。
“你是禅掘墓?’孙殿英欠起身子间道。
“是!”谭温江干脆利索地回答,眼里放着刺人的光。“俺长这么大,这刨坟掘墓的事还没干过。小的时候,听老家的大人们说,打瞎子、骂哑巴、踢寡妇门,挖绝户坟,是伤天害理的事。如今这皇帝钠坟,兴不兴挖得?”孙殿英试探性地间着。“如今天下纷争,兵慌马乱,这东陵早已成为无家无主的一块肥肉,此时还不动手,难道眼睁睁地看着让别人抢去不成?”谭温江不失时民地鼓动起来。
“英雄所见略同,俺也早有此意。淞艇弟,你先别急,这盗墓一事毕竟关系重大,待俺和两位老夫子商量一下再作最后决定吧。”今天的孙殿英出道已几十年,再也比不得当年那毛头小土匪了,历史的风雨已使他开始懂得办事谨慎起来,他怀着一颗矛盾的心说道。
“好吧。”谭温江见不便再多说下去,起身准备告辞。就在这时,侍卫官从外面进来报告:“任增棋任旅长求见!〃 孙殿英和谭温江都不禁一愣,片刻之后,孙殿英大声问:“哪个任增棋?〃 
“就是在河南卫辉县被冯玉祥部队俘虏的那个任增棋旅长,他。 。 .侧甲‘电..于.? d 。 ,。,。 “叫昌.; ,为.; ,曰,J ' .州.抽月.。 ? 〃 〃 。 “呻.,钊比.山‘‘勺口巨.' ‘洲脚.山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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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今夜一定要面见军座。”
孙殿英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紫黑的脸痛苦地扭曲着.怒气冲冲地说道:“这个该杀、该枪毙的任增棋,一个旅的人马都被他折腾光了,他怎么没死,还有什么脸来见我?让他给我滚!〃 任增棋原在鲁西南一带为匪,后被张宗昌的直鲁联军收编任团长,北伐军饮马长江后,任增棋又被任命为旅长,并被张宗昌编入孙殿英的部队,受孙指挥,想不到时间不长,就在豫北的卫辉县城被冯玉祥部俘获。这样一个败军之将,且与孙殿英并无深厚感情,孙殿英故意对他表示冷淡。
“军座,我看任旅长也有他的难处.当时奉军张学良部都顶不住冯玉祥大军的进攻,何况增棋老弟一个小小的旅。咱们不是也… … ”谭温江和任增棋素有交往,早在任增祺在鲁西南为匪时,谭温江就跟他熟悉,后任增淇投了张宗昌的直鲁联军,谭投了孙殿英,有一段较长的时间还互通信息,当任被编入孙殿英部时,两人的关系更加密切,所以,今夭谭温江有意要在孙殿英面前拉他一把。
孙殿英沉默了一会儿,对侍卫官说道:“那好吧,就先让他进来,俺正要好好找他算一算帐呢!〃 
过了不长时间,突然“哗啦”一声,门开了。一个蓬头垢面、衣衫槛楼、满身血污的人出现在孙殿英面前,后面跟着两个护送的勤务兵。
“军座!”那乞丐般的人凄楚地喊了一声,啡通跪倒在地。这个突如其来的场面使屋里的两人都吓了一跳,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孙殿英和谭温江才从征愣中回过神来。
“增棋!是你?! ”谭温江抢步向前.将任增棋拉起,问道:“是他们放你出来的?〃 
“是我自己逃出来的。”任增棋说着已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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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昌交给我一个旅让你带,今儿个怎么你自己跑来了,手下的弟兄呢?”孙殿英见任增祺狼狈不堪的样子,想起往事,禁不住连讽带刺地挖苦起来。
“军座,那一个旅被冯玉祥部下的鹿钟麟给吃了,我作战不利,丢了您的脸,您要枪毙,都是应该的,我今天专门来请罪,任军座处罚!”任增祺不愧是多年的兵匪出身,面对孙殿英的讽刺与挖苦,他擦干了眼泪,挺直了腰杆,作出一副大丈夫可杀不可辱的末路英雄气概,两眼布满血丝,直直地盯着孙殿英。
孙殿英被任增棋不凡的气势震了一下,心中暗暗佩服这位绿林出身的好汉。试想,这南北大战,连赫赫有名的吴佩孚、张作霖、张宗昌、孙传芳,都大败而逃,何况一个小小的旅长。即使他浑身是铁,能打几个钉,连自己今天都脱离奉军和直鲁联军,成为国民革命军的一分子了,还要难为一个战败而归的旅长作啥?尤其现在大局未定,战火未熄,说不定还要依靠这些人为自己拚命呢!想到这里,孙殿英由怒转悲,眼含热泪,亲自彻了一杯茶端过来,示意任增祺坐下讲话,并道歉似地说道:“增棋老弟.刚才我是由于心中烦闷,说了不好听的话,你看这一万多人退到此处,粮馆均未有着落,弟兄们眼看就要喝西北风了,我这个军座心中怎能不慌、不烦呢?还请增棋老弟海涵呀。只要你还活着就好。来,快喝口水解解乏吧。”
孙殿英的一席话,象一股热流滚过任增祺的全身,使他再次抽泣起来。谭温江上前劝说了一番,任增祺止住了哭泣.象突然想起了什么,遂从腰间掏出一个溅满泥水血污的口袋。“军座,这回我检了点见而礼来孝敬您。”说着,“哗啦”一声.将里面的东西倒在面前的茶桌上。
孙殿英和谭温江眼暗同时一亮,只见几十件大小不等的珠宝,在不太明亮的灯下闪着耀目的光芒。恰巧这时孙殿英在山东济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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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的那位二姨太走了进来,见到这琳琅满目的珠宝,大叫一声:“哎哟,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好的宝贝,喜煞人啦!〃 
孙殿英和谭温江都惊异地问道:“增棋弟,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任增棋看到孙殿英满脸的惊喜,知道他不会再对自己存有芥蒂了.端起茶喝了一口,又点上一支烟抽着,这才慢慢讲出了事情的经过。
任增棋在豫北卫辉县战役被俘之后,他和其副官、侍卫三人,被鹿钟麟部先是关押在县城监狱,后鹿钟麟部奉命继续北伐,任增棋三人也随之被一同带走。当来到山东境内时,任增棋等被关押在泰山附近的一座破庙里,由于连日征战,士兵自然疲惫不堪,负责看押的士兵也渐渐松懈。任增棋瞅准机会,在一个夜晚,伙同另外二名部下,硬死看押士兵,夺枪逃窜。这个时候直鲁联军正大举溃退.张宗昌已弃济南而逃,任增祺带领二人随着直鲁联军残部越过黄河,向直隶省溃退而来。当他们来到夭津附近时,见满山遍野到处是溃败的奉军,奉军官兵有的改行变成了土匪,就地劫掠抢烧,有的成了百姓,正住仁俩俩地结伙赶奔家乡。任增祺经过一番苦苦的打探,终于从孙殿英的师长柴云升部下几个开小差的士兵口中,得知孙殿英部已退至蓟县和马伸桥一带。于是.任增祺带领副官和侍卫又匆匆向蓟县赶来。当离蓟县还有30 多里地时,因天黑下雨,他们走错了路,跌跌撞撞竟到了清东陵外的黄花山附近。这时,雨下得更大,四周一片漆黑,远处不时滚过阵阵雷声,精疲力尽的任增祺等三人,想尽快找个村落避雨歇息,但在山中转来转去,总是没有见到半盏灯火,正焦急之间,突然一道闪电劈空而下,照亮了四周的山峦树木,荒野田畴。也就在这刹那间,三人借着雷电之光同时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殿宇红墙。
“前方好像有座庙,咱先进去避避雨吧。”副官说着,径直走向
第五章军部密谋/233 
前来,意在察看究竟。慌不择路的任增祺一声不吭地和侍卫跟了上来。
三条黑影沿着残破不堪的红墙转了半圈,终于找到了一座同样残破不堪的殿房摸了进去。又是一道电光闪过,只见一头叽牙裂嘴的怪兽蹲卧在眼前,三人同时打了个激灵,瞬即又感到是一场虚惊,面前的怪兽只是由一块巨石雕刻面成,背上还驮着一块盗立的石碑,石碑好象遭过雷火轰击,已变得犬牙交错,参差峥嵘。三人望着这尊物件,才知道自己进的不是庙中的殿房,而是一座皇陵的碑亭,因为只有皇陵的碑亭才会是这般模样。只是这碑亭的盖顶早已残破,雨水滴滴嗒嗒地泼洒下来、很难在此立足,幸亏门洞还完好无损,可以暂时容身避雨。
几个人全身已经湿透,寒风吹来感到又饥又冷,副官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布袋里摸出三个玉米饼子,每人一份,默不作声地啃嚼起来。
过了一会儿,任增棋问道:“咱这是到了啥地方?”副官沉思片刻道:“刚才我也在想,是不是我们进了清东陵,听说清东陵离蓟县不远呢。象这个碑亭,只有皇陵中才有。”“怎么到了这个鬼地方。”任增棋自言自语地说着,副官也轻轻叹了口气,不再言语。雨还在浙渐沥沥地下个不停,雷声仍在远处轰鸣不止,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见侍卫猛地从坐着的石阶上站起,握紧了手中的大枪。
“怎么回事?! ”副官也猛地站起,不解地间道。
“你听,那边好象有人!”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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