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的七十二变女友[gl]-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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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总算是保全了她在南歌王朝的些微地位,可以让她安静的度过一段日子,这样想,也不算坏事。
“所以,这就是陛下在宫宴上所说的送给太后的礼物?这可着实是一份大礼,只是,希望到时候太后知道这个真相的时候,不会晕过去。”
自己的孙女,未来南歌王朝的继承人,竟然是捡来的,相信那个看起来就没什么用的柔弱男人一定会晕死过去。
“都说了,炀殿下凭什么觉得这个孩子不是朕的?”
笑了笑,望舒小心翼翼的抱过北冥炀怀里的孩子,轻轻抱着摇了摇,小娃娃闻到熟悉的味道,咂咂嘴,小拳头攥了攥,也不哭闹,安安静静的睁着黑溜溜的琉璃眼睛盯着抱着自己的人看。看着她安稳下来的神色,望舒也笑了,抬头对北冥炀像是宣誓一般道,“她当然是朕的孩子,也理所当然的,是南歌王朝的继承人。”
众所周知,南歌王朝的女皇从小到大从来没让男子近过身,更别说会和人偷情生下孩子了,但此刻她如此坚定的在敌国质子的面前宣布她怀里的孩子是她的继承人,那么只能说,她是认真的。
因为北冥炀是她名义上唯一的男宠,而她为了北冥炀找到了这个孩子,也就是说,从今往后,她的男宠只有北冥炀,只有女扮男装的北国美人皇子北冥炀。
这样才能保住她,即使,作为女皇的她不在了,只要有继承人,只要北冥炀是继承人的父亲,那么就能保住她。
“……你确定不会搅乱你们皇室的血脉?”
“那就不必炀殿下操心了,走吧,孩子也饿了,也是时候去父后那里请安了。”
率先起身,望舒抱着孩子望着那看起来身体僵硬了一样的两主仆,歪了歪脑袋,奇怪了,“你们为何不动?”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言官现在真是想哭!
她在神界呆的时间也够长,无聊的时候也会学着别的神一般跑到人界去看看痴男怨女们的生活,但是像这个女皇这样痴情的人,最近可真是少见了啊,只是可惜,她们家殿下不是真的北冥炀。
至于北冥炀,则是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迈出了脚步。
她们到太后居住的宫殿的时候刚巧赶上午宴,几个侍人正在水晶饰花琉璃桌上摆着饭菜,太后坐在软榻上,旁边的一个男侍跪在他的脚下帮他捶着腿,一向喜欢进宫的闻人千晨这一次不出意料的也来了,不过这一次她身旁多了一个挺着肚子的男人,两个人正满面笑容的陪着太后说话。
“陛下到——”
听得这一句,正在攀谈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转过了脸,看着进来的人。
闻人千朔牵着北冥炀,后面跟着抱着孩子的言官,不疾不徐的走到太后跟前,闻人千朔拽着北冥炀,微笑着向太后道,“请父后安。”
“嗯。”
随便敷衍着答应,原本欲继续和闻人千晨两口子攀谈的太后在看见言官怀里抱着的孩子后,眼神一亮,对着闻人千朔急切道,“那是本宫的孙女?”
“是的。”
按照血缘关系来说,的确是的。
“快,给本宫看看。”
“言官,把孩子抱过去。”
“是,殿下。”
趁着言官把孩子抱给太后的当口,北冥炀不着痕迹的掐了掐牵着自己手的人的手心,轻和冷淡的道,“松手。”
“莫要着急,朕也不想这样,但炀殿下若是想要自己在宫里不受人欺侮,还是装装样子比较好。”
虎落平阳被犬欺,作为质子,的确是没有她选择的余地,只能顺应着闻人千朔来。
这样被动的境况,着实让北冥炀恼怒不已,但天生的疑心又让北冥炀不得不多几分警惕,她小声疑惑的问着,“你为什么会帮孤?”
识海里,闻人千朔的魂魄气息愈来愈弱,如今听得这句话,却突然之间迸发出强烈的鬼气,若不是她的朔月之力太过强大,恐怕就要被这鬼气所伤。
心底叹息一声,知晓了闻人千朔心意的月神殿下转身,看着容貌在六界中都堪称绝世的人,凝望着她漆黑透着金色的眼瞳,看进去,仿佛能直视她的灵魂那般,轻声道,“因为闻人千朔喜欢你。”
她只是帮忙实现她的愿望。
心被这样的一句话敲击着,北冥炀一愣,抿紧了自己薄而淡粉色的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再不说话。
最是无情帝王家,她在北国早就清楚的事,如今却听见闻人千朔所说的欢喜。
就像被阴霾乌云笼罩住的天空,突然被阳光扒开一丝缝隙,渐渐的就要将光和热洒向世间。
喜欢,欢喜,吗?
第41章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北国就如它的名字一般,处在极寒的地方,每年只有四个月的时间是可以闻到花香,聆听鸟鸣,看见绿树红花,脱下裹在身上厚厚棉装的,其他的时候,则总是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积雪,将北国的土地染成洁白如羽毛一般的颜色,让人处在仙境一样,无法述说它的美丽。
清晨承载着露滴的美丽玫瑰有着削铁如泥宝剑都无可比拟的长刺,最美的东西,从来都是诱惑的□□。
北国景色虽雅致美丽,在那里生存却是不易,不但因为北国气候变化无常且多风雪,土地多被积雪覆盖,还因为北国固守祖宗传下来的农业为本的祖训,在不适合种粮食的土地上种庄稼,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所以北国人才更加崇尚男子的力气,而不是女子的精明和细腻的心思。
但就算是这样,在北国与南歌王朝的战争里,她们还是输了啊,还是一败涂地那种。
靠在冰凉纹满了青苔的城墙上,北冥炀环抱着手臂,淡漠的眼神静静的盯着城门下的南歌王朝百姓,在城门口进进出出着,叫卖着,喧嚷着,将她们商人的本色发挥的淋漓尽致。
南歌王朝不经常下雪,就算是下雪,像如今这般,春日里风吹花朵般的雪花从空中落下来,掉落在人肩上,却不立即消融的情况也是罕见,偏偏就让她赶上了这么一回。
天色很阴沉,乌压压的阴云也堆叠了好几层,风也不时的刮几下,刀割似的割在人身上。城门周围的百姓还是在喧嚷招揽着自家的生意,从她的位置看过去,刚巧能望见在风中飞舞翻转的旗帘子,也像是在热情的招揽主顾一般,发出猎猎的响声。
这样寒冷的天,南歌王朝也是这样朝气蓬勃的么?
双脚因为长久的站立有些麻木酸痛,仅着了薄薄衣衫的身体也打着冷颤,靠在南歌王朝都会的城墙上,仰望着布满阴霾的天空,北冥炀神思恍然。
同样是雪天,也同样是寒冷,在北国,却是很少见到有人会在这样的天气里出来贩卖物品,也不是百姓们都是懒惰,只是北国早有规矩,寒冷的时候不许百姓出门贩卖物品,幼时她还曾经问过她如今远嫁到异族的皇姐,为何会有这种规定。
得到的答案却是,为了保障贵族的利益。
一句话浇灭了她心中的热火,让她的心冰冷的不能自己。
她好容易女扮男装,好容易学会武功和策略,经历战场上的浴血奋战,九死一生,吃尽了所有的苦头,换来的,却不过是一句,贵族的利益。
拳头攥紧,又松开,摊开掌心,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的生命线,不长也不短,还可以支撑北国的皇室贵族享乐一段时间。
用她作为质子的自由和尊严。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啊!
心底有无数个狂狮在怒吼,表面上还要维持着不会让身后监视她的士兵怀疑的淡然,有那么一瞬,北冥炀真想从这高高孤寒的城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可闭上眼,却总会看见闻人千朔的那张脸和她如今不知过得如何的母妃。
“这里这么冷,你跑到这里干什么?”
“看风景。”
“哦,那好看吗?”
“很美。”
“……”
意外的听见这句话,月神殿下有那么一瞬以为自己在幻听,在她认为,冷血的北冥炀不该有这样……悲戚温柔的语气才对。
对着那个一身绣绸黑衣,环抱双臂靠在城墙上方吹风的人,望舒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来,白皙的稍显病态的皮肤,精致的五官,的确是一副倾国倾城的貌,可以算人间的祸水。因为闻人千朔的事,她先入为主的缘故,总是潜意识的将她想成一个无恶不作死有余辜的歹人,如今仔细的看看,意外的似乎顺眼了一些。
“在城墙吹完风以后记得回去,明儿那孩子总是哭,怕是找不到你的缘故。”
陪着她在城墙这边站了会儿,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总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倒是像极了她坐着桂轮车俯视人间的时候。捋一捋吹散在脸上的鬓发,望舒伸出手,接住从天而降的雪花,看着它在温热的掌心融化。
“你是会武功的吧?”
“……什么?”
“能不能陪我打一架?我好累。”
意外的她没有用“孤”称呼自己,跟她说话的态度也很温和,若不是清晰的看见她眼底的冷澈和认真,她真的以为她是在说笑。
“在这里吹风吹的脑子发热了?既然你很累,与我切磋武功岂不是更累?”
“……孤不想与你解释,你若是不愿,孤找别人去。”
话音方落,她抬起脚步就走,瘦弱的肩膀与望舒擦过的时际,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
北冥炀皱眉,转过身与她对视。
“炀殿下有意切磋武艺,朕也不好拂去殿下的好意,那就去御花园吧,地方小点,可以让殿下不至于‘累’到。”
“……”
时已入冬,便是南歌王朝处在温暖的地带,御花园的花花草草也干枯凋谢了不少,走在由一粒粒圆滑打磨石子铺就的花道上,北冥炀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精心照料过的几丛花树,叶子松松散散的落在枝桠上,早已干燥枯黄,树皮呈现干褐色,在夹着雪花的风中瑟瑟发抖。
“便在这里好了,点到即止,炀殿下以为,可行吗?”
“随你,孤不在乎地方,只要可以打一场。”
“炀殿下还真是直接,那么,小心了。”
叹息般的与她说了句似叮嘱的话语,望舒一下跃后几丈远,与此同时,一个碧色物件挟着劲道和风雪直逼北冥炀面门,北冥炀皱眉,反射性的一个闪避,只听得“嘭”的一声,那物件贴着北冥炀的脸嵌入了御花园凉亭的朱漆黄木柱上。
惊得听闻自家殿下要与女帝打斗就慌不择路往这里跑的言官出了一身冷汗,看着那暗器与自家殿下贴面而过,她捂着嘴瞪大眼睛差点就要尖叫出来了。
刚来就看见这样的场面,天哪,炎帝陛下,我死定了!
还好殿下躲得快,悬在嗓子眼的心放下一半,言官欲哭无泪的想,否则殿下的神体要是有了什么损伤,等这个世界完了回到汤谷的太阳神殿,指不定她就被殿下烧成灰了,就算不是那样,炎帝陛下也会剔了她的神骨的!
“殿下,殿下,咱们回去吧?”
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北冥炀身边,言官对那边笑着看主仆俩互动的望舒弯腰算是打招呼,随即就轻轻拽了一下北冥炀衣衫的下摆,小声道,“殿下,打架多不好啊,而且您现在还算是娇柔的“男子”,这里这么多侍卫看着呢,要是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不太好啊,而且您现在是北国的质子,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您的一举一动……殿下您有在听小人说话吗?殿下……您好歹听小人说句话啊……”
自顾自叽叽喳喳说了许多,但是被她说的人却连半点反应都没有,言官心里流的泪可以汇成河了,她停止碎碎念,抬头一看,她家殿下正盯着嵌入柱子里的暗器看,隔了一丈多的距离,有些看不清,言官索性动用神念仔细一瞧后,便张大了嘴巴,只见那暗器整个身体都深深地嵌入柱子里,只留了尾巴在外面随风飘荡着,柱子上一丝裂缝也无。
那所谓的暗器分明是一个玉佩的穗子!
“你这样,是要告诫孤不要跟你打?”
将柔软的穗子用作暗器强行嵌进柱子里,除了有神力,只能说眼前人的武功登峰造极。
“炀殿下以为呢?”
自阴沉天空上方纷纷扬扬飘下来的雪花不断的落在花丛上,覆盖了它们原本干枯黑褐色的表面,让它们重新变得纯净,美丽,一尘不染。
“你可知道,孤这双手,沾染了多少鲜血,又有多少人命葬在孤手上?方才那一记,若孤是你,现在的北冥炀,不过是一具尸体。”
战场上的无情,就与宫廷里斗争的无情一般,她女扮男装在军营里呆了十年,见惯了生死,久而久之性情越来越薄凉,看见前一刻还是活生生的人,下一瞬便被人割下首级,鲜血喷了满地的场景也不再如初时那般无措,生,死,不是你生便是我死,如此想想,也没有什么了。
“……你跟朕想的不同。”
看着雪花落在她秀美的五官上,融进她无暇的皮肤里,良久,月神殿下才缓缓吐出这样的话语,带了几分生涩几分褒奖,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复杂难言。
生而为神,她拥有上位者所拥有的骄傲和自尊,面对这样骄傲不输于自己的人类,她第一次心神紊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北冥炀,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坏。
棋逢对手,难免惺惺相惜,何况于从未涉及人间之事的月神殿下。
“孤在战场上杀人如麻冷血无情,当然和被陛下囚禁于此无力回天的北冥炀不同。”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北冥炀转过身,拽回被傻愣愣的言官攥在手心里的衣衫,对着傻掉的人不耐烦道,“还不快走?”
说着,也不等言官是不是跟得上自己,迈开步子就往前走,她的面色阴沉如水,那些原本听见女皇与人比武急急忙忙往这里赶的侍卫和后宫之人看见这样的北冥炀,都不敢挡在她面前,纷纷退到后面让开了一条道。
“殿下,您等等我啊,您慢点啊,殿下!殿下您别走那么快啊,殿下!”
远望着那离开的人,直到言官的呼喊声越来越远,望舒活动了一下站的笔直的身子,却意外的发现自己脚麻了。
雪还在下,覆盖在月神殿下半阖的眼眸上,与她黑色瞳孔中的银色辉映,美得如同天上璀璨的星空。
“北,冥,炀……”
第42章
下了好几天的雪停了,太阳冒出了头,金色的光辉照在积雪覆盖的琉璃世界里,半会儿就化了个小窝窝,雪水从廊角瓦片间滴下来,滴滴答答的组成美妙旋律。
下雪不冷化雪冷,好在虽然她是质子,闻人千朔也不曾亏待她,宫殿里取暖的炭火也很充足,因为她性情的缘故,殿中下人少了点在偌大的宫殿里显得有些冷清,但实际上,光这些人就够让北冥炀头疼的可以。
比如此刻,几个年纪十四五岁打扫的小侍在殿前边清扫那些积雪边打闹,三个已经足岁的女孩子在偏殿烧茶煮水闲聊,还有最让她头疼的,据说是她脑子糊涂从北国带来的随从,叫言官的,正趴在地上装死逗那个莫名其妙塞给她的孩子玩。
“哇……呀……”
小孩子黑黝黝的瞳孔好奇的看着自己面前一会儿闭眼一会儿睁眼的人,小小的脑袋里虽然不懂她在干什么,孩子的天性还是让她笑了出来。“咯……咯”
“哈哈,看这里看这里,哇啊,死了,哇啊,我又活过来了,好玩不?哈哈,小娃娃真乖!”
而本来就兴奋的言官,看见这样的小娃娃更加兴奋,恨不得把她搂在怀里亲几大口,用以表达自己的喜悦。
两个人玩的开心,一边的北冥炀可就不开心了。就算她如今的视野全部被文字覆盖,可光是听着这样不绝传入耳中的话,也能猜到自己那个随从脸上挂着的是怎样的傻笑表情,这些都不足以让她火大,别人如何与她无关,但是她逗孩子为何要把那孩子放在自己身边?能不能好好的让人静心看本书了?!
想归想,让北冥炀说出来把那个烦人的小孩子抱的离她远点比让她死都难,虽然不悦,北冥炀还是皱着眉头,淡定的坐在炭火旁边翻着兵书。
“来来来,看这里,哇啊,哈哈哈。”
乐此不疲的逗着脸蛋圆乎乎的孩子,言官高兴的感觉自己都要飞到神界去了,这小娃娃真可爱,又乖又懂事,关键长得还特别好看!感觉长得还有点像她们殿下!
察觉到这一点,言官感觉自己发现了惊天秘密一样,突然兴奋起来,激动的一蹦三尺高,跳着跑到北冥炀身边,拉着她簇新黑衣襟口,对着她吼道,“殿下,殿下,小人发现一个秘密,您看看那孩子,长得跟您好像!殿下您不要无视小人的话啊,小人是认真的,您看看那孩子,真的长得跟您好像!”
言官激动的不行,北冥炀还是淡定的在看书,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一着急,言官二话不说抱起那孩子就把她放在北冥炀摆在桌上的书上,小孩子腿软站不住,被言官抱着,她一屁股就坐在了北冥炀还在看的兵书上,不偏不倚的占了整本书。
北冥炀这才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面前一脸严肃抱着孩子的言官,还有正坐在兵书上用黑黝黝好奇瞳孔盯着自己的,还在流口水的孩子。
“哇……啊……”
孩子还小不会说话,只知道咧开嘴边流口水边笑,许是看见了自己面前坐着的人,她张开手,挣扎扑着往前就要让北冥炀抱,力气大的惊人,还搂着她腋下的言官差点都被她带的扑到桌子上。
“哇……啊……哇……哇……”
“好好好,你别哭,别哭啊……”
眼看着北冥炀无动于衷不来抱自己,小孩子无计可施只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坐在书上乱动乱蹭的哭,边哭边伸手要北冥炀抱,那震耳欲聋的哭声让言官都想哭,看看还是淡然抱臂的自家殿下,言官哭丧着脸,说道,“殿下,您能不能抱一抱她啊?”
“真是没用。”
意味不明的说着话,北冥炀嫌弃的戳了戳小娃娃被鼻涕眼泪糊住的脸,看见听了自己说了这句话哭的更凶的孩子,更是嫌弃了,对着一边欲哭无泪企图安抚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