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的七十二变女友[gl]-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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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就有个刚弱冠的副将冷哼道,“陛下既与北国皇子如此恩爱,又何必问及与北国金瓯纷争?倒不若将咱们这南歌王朝都当做聘礼,送与北国,岂不妙?”
她身旁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闻言,忙扯了扯她,背上冷汗直漫,起身赔罪道,“陛下莫要将青年人血性之话当真,臣与这孩子母亲是挚友,她素日就是个直肠子,且年轻人没见过世面难免专牛角尖,陛下莫要怪罪。”
“臣说的不对么?北国既然送了他们的皇子来当质子,又如何又调遣军队来我国边境侵扰?还不是听说他们的殿下受宠!哼哼,天下第一美人呢!”
“放肆!”
这下,不光是她身旁站着的那个将军了,余下的几个将军副将也都皱眉斥她,“那上头坐着的可是陛下,注意你说话的口气!”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初生牛犊不怕虎,被几个辈分长于自己的将军斥责,那副将也并不畏缩,又上前一步,直直看着貌似专心致志看书的北冥炀,冷笑,“有本事就把我杀了,大不了抹脖子的事,小娘出生这许多年,怕你么!”
那直直的眼神,看得闻人千晨恨不得一个巴掌过去——她对着北冥炀说句重话都心疼,更别说别人敢这般对待她了。只是碍着闻人千朔,她到底不好动手,于是只好气闷的坐在位子上,红着眼看闻人千朔怎么处置这个轻慢北冥炀的人。
未等得还在皱眉思索的月神殿下开口,一直都一言不发的北冥炀倒是有了动作。放下手中的兵书,她轻缓的抬了抬精描细画一般的眉,看着冷眼横自己的人,漫不经心地淡问,“你可有名字?”
挣脱身后拉自己衣摆的人,那青年副将一抬首,冷冷的看着她,半天才慢道,“闻人凌!”
“哦,你是皇家的宗亲么?”
听说她叫闻人凌,旁观北冥炀与她问答许久的月神殿下微笑着点了点头,心头则是悚然一惊,被人突然泼了盆凉水似的,转过脸看着又兀自沉默的北冥炀,微笑着道,“朕也听过她名字的,只是记不清是哪支的旁氏了——这么久,殿下该累了,不如今日就议到此处罢,朕也有些乏。”
“皇姐,便要这样算了么?”
看她对这个轻慢北冥炀的人不予置否,连句问责都没有,未免有些生气她不把北冥炀当做一回事,却又有些窃喜得意,自认为还是自己待自己的心肝好,也只有自己才能护着他,给他幸福!
她自欣喜,月神殿下可难得心头起了疙瘩,看一眼并不反驳的北冥炀,又扫一眼自说了上面那番话就被几个将军按倒在地上的闻人凌,叹口气,月神殿下揉了揉额角,轻声道,“放了她,朕今日不舒服,关于北国的事,明日再说吧。”方说完话,便自己起身,掀起帐篷,走了出去。
北冥炀看着她披着白裘的背影消失,也沉默的站起身,唤一直心无旁骛在瞪闻人千晨的言官,“走了。”
“是,殿下。”
答应着,言官走在北冥炀身后,对着后面迅速起身想要贴上来一般的闻人千晨龇牙咧嘴,学着老虎低吼了两声,就是不让她近北冥炀的身。
“真是条忠心的狗!”被拦着,闻人千晨气急败坏,却因为被言官挡着,无法触及北冥炀,越发的嫉恨。
路过刚刚被那几个武将放过,如今正一边拍自己身上的尘土,一边冷眼瞪她的闻人凌,北冥炀稍微放慢了脚步,在那几个武将戒备、闻人凌轻慢的眼神下,缓声道,“爱国护主是好事,可若是不分情景,难免吃亏,将军年轻,到底还是不知事。”
“你什么意思?”被她这样一说,闻人凌立刻就冲上去想要问个究竟,却被身旁两个气力极大的副将拉住了。
“孤言尽于此。”
冷冷淡淡的说完话,北冥炀看也不看帐篷里的人一眼,掀开帘子走了出去。拦着闻人千晨的言官见自己殿下出了门,才不再拦闻人千晨,在她气愤地瞪着自己的时候,笑哈哈的也出了帐篷,只留下几个人或生气或庆幸的站在里边。
如果让月神殿下形容一下自己此时的心情,那么她只有一个字:乱。
——尤其是听说到那个副将的名字以后。
在闻人千朔的记忆中,上辈子,就是这个闻人凌,与北冥炀互相勾结,夺了她手里的兵权,害得她最后死于非命。如今重来一世,虽闻人千朔有自己帮持,不至于落此田地,但是看着北冥炀的态度,确实像是很欣赏她的模样。
月神殿下第一次有些心神恍惚,就算她是神,她也不能确定这一世的北冥炀,会不会像上一世一般?她如今这种乱而烦的情绪便如卷在一起的乱麻,越想越是心痛,好似拿一把刀在缓缓割自己心上的肉一般——明明她不是闻人千朔的。
自己心内的变化,连月神殿下自己也奇怪得很,还没等她想明白,帐篷的门就被人掀开了,言官蹦蹦跳跳的端了一盘饭菜进来。
“陛下,快吃饭。”
言官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一进来就走到桌旁,把那饭菜放下后,笑嘻嘻的对着望舒道。
岂料月神殿下对她主子正有些不知所措,现在看她来了,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过去背对着她,涩笑道,“这个时辰,恐怕还不是饭点吧?况且朕最近,并没有什么食欲,大老远的,恐怕还要劳烦你再端回去了。”
言官闻言,拍手笑了笑,得意地挑眉道,“我们殿下就知道陛下肯定会有这番说辞,可特地吩咐小人快接近午时用膳时再端过来的呢。而且知道陛下最近身体不好,又吃不惯这军营里的东西,我们殿下特地选了最好的材料,又亲自动手尝试了一番,陛下可以吃吃看,合不合口味。”
月神殿下听着她说话,眉心一跳,试探着道,“这些饭菜——是炀殿下准备的不成?”
“那当然,其实小人也没有想到殿下的手艺那么好的。”此时此刻,沉浸在对自家殿下美貌与智慧不能自拔的言官也管不得面前这个人到底真是闻人千朔还是别人了,一听见望舒问,立马开始眉飞色舞的讨论起自家殿下,鼻子都歪到天上去了,完全不顾若是被北冥炀知道了她会有什么下场。“这些饭菜可都是殿下亲自选的食材,特别是里面的肉,可都是殿下拉着小人一起打猎得来的。对了,殿下说了,陛下以后若是吃不惯军营里的东西,她可以勉为其难的替陛下煮一下,免得陛下又成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啊呀,我怎么全部都说出来了!完了,回去肯定被殿下打死了!”
哭丧着脸,言官赶紧捂着嘴懊悔,看着女帝微笑看着自己自言自语的模样,自觉自己丢人丢到外界去了,赶紧就行礼想要溜了,溜之前还不忘叮嘱,“陛下莫要见笑哈,若要见到殿下,可千万别说您知道这饭菜是谁做的啊,不然小人可惨了。”
什么叫“勉为其难”?月神殿下想像一下北冥炀那张冷淡的脸色,再比对一下这句话,就忍不住想笑。恐怕北冥炀看见了闻人千朔憔悴的模样,也知道原因,才特地自己下厨的,只不过,她却从来不知道北冥炀竟然还会庖厨之事。况且如她那般高傲的性情,肯为闻人千朔做饭,已经实属不易,再多的情分,恐怕都没有了。只是想着,月神殿下又难免忧郁一回:到底,北冥炀牵挂的还是闻人千朔啊。
被言官眼巴巴的看着要承诺,望舒没有继续想下去,只是看她紧张的模样,点头微笑,道,“你放心,朕定然不提是你说的。”
“那就好,小人就先走了,陛下记得用膳啊。”
得了允诺,言官复又高兴起来,蹦蹦跳跳的又掀起帘子,出去了。
看着被放下的门帘,月神殿下眸色深沉,半晌,才叹口气,走到桌边,拿起放在托盘上的碗筷,夹起卖相极佳的饭菜,顿了一顿,方才慢慢放入口中,细细嚼了嚼,满腔馥郁,真的是人间美味。
帐篷内,用来取暖的火盆火势旺得很,却没发挥它应有的作用,这暂时的的住所里还是冷如冰窖,月神殿下吃着托盘里尚且温热的饭菜来,却止不住的冒起冷汗来。
这一世的北冥炀,会不会与上一世走相同的路?若是相同,她该如何?若是不同,又该如何?
虽然是答应闻人千朔替她了却心愿,月神殿下倒有一种自己是闻人千朔的错觉。
第47章
生者所能做的,就只有在亡者生辰死祭的时刻,奉上酒水,洒在未干的泥土上,看着刻在碑上的名字,心伤。
但对于还活着的北冥炀来说,还有一件,那就是保证让更多人还活着,即使那赌注是自己。
天气还是持续着寒冷,边境的食物还是不怎么样,对岸的北国百姓还是点着火把,可,南歌王朝的君主最近的面色好了许多。
底下的将军士兵都在猜是不是陛下听进去劝告不再沉迷美色,暗自观察后发现果然她们的君主最近刻意疏远着那个北国的祸害,不说这些忠心卫国的将士如何欢欣鼓舞,就连闻人千晨因为这件事心情都好了不止一点儿,每日里跑到北冥炀面前大献殷勤,送炭火送吃食,也顾不得身份和身边人的劝告,可着劲的缠着北冥炀。将自家殿下的不耐烦与无奈看在眼里,终于看不过眼的言官不得不在北冥炀周身一尺之内设了一道结界,取名为:防火防盗防色狼界。
虽然那结界大大减少了闻人千晨骚扰北冥炀的机会,但纸包不住火,时间久了,不光是闻人千晨察觉到了不妥,就连一向不大搭理这些事的闻人千朔都觉出了怪异。
在一连七日躲开北冥炀却享受着她送来的饭食的愧疚感中,怀着一颗赎罪之心,月神殿下远远地望了北冥炀一眼,却被她周围的结界惊了一跳,原本对于这个世界混进了神的怀疑和猜测心思,更是坚定了几分,同时又忧虑有人设那结界是要害北冥炀,想想,还是将那结界随手破了。
这一天,言官刚起来,颠颠地跑到北冥炀的帐篷里问安,一掀开帘子就见着自家殿下拿着兵书坐在案头,罩在她身上的结界却无影踪,言官惊吓的三魂丢了七魄。不敢惊动北冥炀,言官抱着头,懊恼的蹲在地上,直愣着眼睛开始碎碎念,“完了完了,结界被破了,那个该死的闻人千晨又要来骚扰殿下了……可那结界,是谁破的?虽然前几天看见闻人千晨偷偷带了一个人间的法师过来,虽然我法术的确是低了点,可好歹也是个正经封了位的神,人间的法师怎么样也破不了我的结界,这么说就是比我法术高的,也就是可能是另一个天界的神,也就是说是那个女帝!啊!万一她发现了殿下的身份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呜……”
“大清早的就听见你聒噪!”
还没等言官急出法子,坐在帐篷一边看兵书的北冥炀就被她在那里不停念叨弄得头昏脑涨的,她现在没了太阳神的记忆,自然体会不到言官内心的焦躁,只是看见言官这般表现,也知道出了什么事,她本性不爱多管闲事,看见被她一句没好气的话吓得僵住的言官,也忍不住叹口气,放下手里的书,冷言道,“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出来,孤看着帮你解决,也好过你在这里烦孤!”
虽然殿下的口气不怎么好,但跟随曦和那么久的言官还是明白了她的用心,心底那点担忧全化成了感动,清秀的脸也满满地糊上了眼泪,在太阳神殿下疑惑的眼神中一把扑上去抱住她的腿开始嚎,“殿下,没时间了啊,我们得快点走了,不然得要暴露了啊!”
“放开孤!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还拥有北冥炀记忆的太阳神殿下表示十二分的嫌弃与不解。
“就是……”话说了一半,言官突然想起了什么,话在嘴边儿打了个突,改言道,“就是,就是一些和人闹别扭的小事儿,算了,还是小人自己想办法吧。”
抽抽搭搭的,言官沮丧的放弃了与太阳神殿下商量快点跑路开始下一个世界的打算——她要是说了,殿下铁定会在打死她的时候还顺便唾弃一下,“孤从不当逃兵!”
“不过这样的事,也值得你哭成这模样,真是丑死了。”话虽这样说,太阳神殿下还是从怀里掏出随身的帕子,没好气的甩在言官脸上,“本来就丑,现在这个模样更丑,还不快擦擦,否则若是那些与你不和的人看见了,岂不是笑话?!”
言官还傻愣愣的没反应过来,看见她不动弹,太阳神殿下没好气的一把拉过她,捡起掉落在毛毡毯上的帕子,一边给她拭眼泪一边冷声道,“与人有了口角就哭成这样子,你不会还嘴的?你作为孤的侍从,受了欺负竟然不知道要来找孤,你当孤是死人么?”
殿下竟然亲自给她拭泪,她是不是在做梦啊?言官被这变故吓得呆住了,手脚都是僵硬的。
“……孤与你说了半日,你到底听进去多少?”
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好容易太阳神殿下今天掏心窝子说了好些大道理,看看被说教的人,还是瞪着个眼不明所以的模样,便即是没了贵为太阳神记忆的北冥炀见了,也忍不住慨叹,这个小侍从,到底是她多没眼才带过来的?
正感叹着,忽听得帐篷帘子“刷刷”的响,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北冥炀给自家笨侍从擦脸的手一顿,冷着脸,抬头望过去,果然看见闻人千晨那张比之闻人千朔还要讨人厌的脸。
她身后一如既往的带了几个抬东西的小侍,跟着主子,将那抬的东西往北冥炀不大的帐篷里运。
“那边,对就放那边……”
看着身边的侍从吵嚷着将自己亲自选的上好木炭和新鲜果蔬摆在一边,两个侍儿侍候着解下了身上披着的白狐裘披风,闻人千晨这才笑着转过脸,对北冥炀道,“最近雪下的太大,本王就派人千里快马加鞭的选了些上好木炭,殿下……”
话到一半,看清了北冥炀手下那个小侍,竟然跪坐在他身旁,脸上泪痕犹在,北冥炀正给他擦着。她心心念念的人无视她给一个身份低微的侍人擦眼泪,这还了得!结合近来言官阻挠她接近北冥炀,新仇旧恨加在一起,闻人千晨心头怒火越炽,二话不说,箭步冲上去,一把拖过毫无所知的言官,“啪啪”地扇了两巴掌。
这等变故发生在顷刻之间,主仆二人还没反应过来,眼看着闻人千晨还不解恨,抬起脚竟然想要再补一脚,一旁比言官先反应过来的北冥炀却瞬间冷了面,突地站起身,快如疾风,一脚踢在闻人千晨膝盖上,逼得她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
打铁趁热,北冥炀看着跌在地上不可置信回望她的闻人千晨,冷道,“欺负孤的人,找死!”说着,抬脚重重地又给了她两下,正正踢在心窝口,她是练过武的,下脚又没有留余地,闻人千晨不过是一个穿过来靠着身份玩乐的普通女子,哪里受得住这样重的打,当下就吐出两口血来,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是还予你的,下次动手之前,也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你以为孤寄人篱下,便真的不敢动手了么?”
冷笑着,北冥炀看也不看地上的闻人千晨一眼,慢慢走近那些她带过来的仆从身边,有不少人已经看傻了眼,北冥炀虽是送到南歌王朝的质子,奈何她在战场上磨砺了许多年,杀伐果断,低眉抬手间就可见一股戾气,哪里是这些养在富贵人家没见过世面的侍人受得住的?自己主子趴在那里也没人敢去扶,看见北冥炀冷着脸走过来,有好几个人甚至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帐篷里的人视线都集中在一处,只见北冥炀走到正抖着身子给火盆加炭的侍人旁边,一脚踢了火势正旺的火盆,吓得那侍人跪在地下连连磕头。
“这些破东西,孤不稀罕,从哪里来的,给孤从哪里拿回去,若是再有下一次,哼。”冷笑着环视了一圈,北冥炀的目光定在还趴在地上起不来的闻人千晨身上,声音又冷了三分,“若是再有下一次,可不是在地上躺着这般简单了。还不快滚?!”
言官一直惊讶的合不拢嘴,眼睁睁看着闻人千晨被打的还不了手,也动弹不得,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慢慢传过来,才反应过来,崇拜感动的眼神黏在北冥炀身上,看见自家殿下淡定的施威过后又走回来,拿起兵书开始看,顿时更加崇拜了:这样霸气的太阳神殿下,真是太好看了!
闻人千晨带来的那些人终于反应过来,一个上了年纪看起来地位不低的侍从,小声唤过身边一个小侍从,耳语着,让他唤人去叫御医,又让他派人请闻人千朔,待看得他飞快的跑了出去,才赶紧让人看护着闻人千晨,又支使着底下的人忙进忙出的搬东西,吩咐完,这才跪下来对北冥炀磕头赔罪道,“殿下恕罪,我们王爷纵然有错,也请殿下看在陛下的薄面上,莫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哦,孤可不知,你们赔罪竟然是找了人来帮腔的?”
“殿下……”
“殿下这可是冤枉了,谁说朕过来,是要偏帮的?况就算朕要偏帮,殿下怎知朕不是偏帮殿下?”
笑着截住话,闻人千朔撩开帘子进了帐篷,对着面色阴沉如水的北冥炀笑的隐晦。
自破了结界,她越想越不对劲,今早好容易下定决心想要过来一探究竟,还在路上,一个面生的小侍就冲了过来喊冤,只是没想到她刚过来就听见这话。
而自她进来,一边还在花痴的言官,做贼心虚的低下头去,看着在侍从怀里口鼻里还在流血一动不能动的闻人千晨,灵机一动,突然就有了逃跑的主意。
第48章
天色阴沉沉的,风霜刀剑似的割在身上,铠甲上,肺腑里搁了块大石头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言官把头从千斤重的盔甲里露出来,踮起脚,站在城墙上,捂着脸,从手指缝里偷偷看着城墙底下的景象。
鹅毛一样的大雪呼啸着下了几天几夜,地上的积雪已经有了三四尺深,雪侵蚀着这临时搭建起来的城墙,在墙脚根的地方,分明还残留着一根木棍一样的东西。言官打了个冷颤,神的意念告诉她,那不是什么木棍,而是人的手臂,活生生被砍下来的,被冻僵的手臂。心肝颤得更厉害,言官跺了跺脚,又揉揉眼睛,龇牙咧嘴好一会,才下定决心一般,继续眺望着高耸的城墙下的,可以被称为人间地狱的景象。
上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