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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从别后-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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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苦尽甘来

  赵源一向是事事顺着云萱,自然就送她过去了。
  “这时候怎么过来了?”肖婉正陪着赵怿描红,如今云萱不把赵怿从她身边带走,她和云萱一同照顾赵怿,真是让人再满足不过了。
  “云萱嫌我无趣,非得来找你呢。”赵源解释道,他没觉得无趣啊。
  肖婉稍微想想,也知道云萱是为什么的了,下人迫于赵源威名,洒扫都是轻手轻脚的,进了他院子便让人觉得气压沉重,谁还嗨的起来?
  “这还不容易?凑巧我这几日正想听听这边的戏,京中虽说也有不少江南过去的班子,到底在这边才让人觉得相合的,怎样?”肖婉想起这边最出名的春熙班,开心道。
  原本前世的时候,她是很不耐烦京剧啊,昆曲啊这些的,毕竟听不懂,但是来了古代,从小熏陶,入了门倒觉得,真是奇妙无穷,一时竟迷恋上了,京城出名的班子她都听过,如今来了苏州,还没能得偿所愿呢。
  “好啊。”云萱见着肖婉兴高采烈的提建议,她也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听说这边的春熙班是不错,打发时间也好。
  “母妃,娘亲,我也要看戏,我也要看戏。”赵怿听说自己两位娘要听戏,兴奋道,“我要看《闹天宫》!”
  “看吧看吧,让你父王去请班子回来看。”云萱慈爱的看着赵怿,说道。倒是想去外面看,但是赵源这疑神疑鬼的性子,肯定不会答应。罢了,能看就好。
  “春熙班这段日子可不在这边呢,我去叫人请回来,你们得等几日了。”赵源说道,“豆豆,过几日看戏,这几日可得把那时候的功课补完。”
  赵怿要看《闹天宫》,他得另外去京剧班子寻人了。
  “啊?”赵怿听到赵源说话便如泄了气的皮球,原以为可以不做了的。
  肖婉见着赵怿这模样好笑,怎么就和你爹前世一毛一样呢?
  云萱这几日还是不怎么爱搭理赵源,反倒每日去寻肖婉赵怿寻的勤快,赵源备受冷落,真是只能默默的在角落咬帕子。
  赵源的手下办事还是很得力的,日夜兼程,不过三四日,便带了春熙班回来。放了一日假给他们歇歇,第二日便登台了。
  “娘子,戏班子都给你请回来了,你就理理我么。”赵源一脸哀怨的看着准备妥当的云萱,委屈道。
  云萱觉得自己头顶真是顶了坨乌云,“你走不走。”
  “你不亲我我不走。”赵源忽然又变了脸,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云萱近来是怎么了?
  “那我走了,肖婉豆豆还等着我呢。”云萱淡淡道,谁还威胁得了谁啊?
  赵源无奈,“好吧,走吧。”
  云萱正从座位上起身,自己眼前忽然就多了个东西,下一秒,赵源的脸就结结实实的贴在了她的嘴上。
  “好吧,虽然感觉怪怪的,勉强也算你亲我了。”赵源意犹未尽的摸摸脸,自恋道。
  云萱一黑脸,径直自己开门走了出去,这个无赖!
  “他人呢?”肖婉赵怿早已在戏台这儿坐着了,见云萱带着一群丫鬟过来,问道。平日这俩人形影不离的,干啥呢?
  “他说有点事,晚些再来。”云萱脸上还有些红,扯了个理由道,爱来不来!
  等了会让见赵源还连个影儿都没见着,云萱无语道:“我们先开戏吧,不必等他了。”
  赵怿听到好不容易自己看次戏,父王居然不来,心里很是难过,人家就是想要父王陪嘛!
  今日第一出便是赵源点的《长生殿》中的《密誓》一出,之后才是云萱肖婉赵怿点的戏,热热闹闹的,也够唱上大半天了。
  “干什么去了?”台上《密誓》都快唱完了,赵源方到,肖婉见云萱爱理不理的,问道。
  “有人过来禀事,我便先去看看。”赵源示意身后的丫鬟把新制的果脯摆上来,说道。
  “原来禀事禀的就是这些哦~”肖婉见这些都是用来止孕吐的,笑道,不过云萱这一胎反应也着实激烈了些,看这面黄肌瘦的。
  “话绵藤,花迷月暗,分不得影和形。”
  肖婉在下面听了发笑,学着唱了句,取笑道:“分不得影和形。这句唱的真好。” 
  云萱笑了笑,“谁说不是呢?”看起来,赵源是在借戏表志?
  “恩,这唱腔可真是蕴藉动听,缠绵多情,这春熙班,果然不同凡响。”肖婉见云萱最近心情很是压抑,调笑道。
  “这下不气了吧?”赵源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云萱说道,“这些果脯是我专派人搜罗的,用了孕吐会好些。秦韶的父母兄弟,我已派人妥善安置了。”
  云萱听完仍旧什么都不说,淡淡瞥了赵源一眼便又专注戏台。
  赵源没看明白她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只感觉自己一腔热情就这么被泼了冷水,正待说什么就听着赵怿说话。
  “孙悟空出来了,孙悟空出来了。”赵怿兴高采烈的说道,还扯着赵源等人要和她一起叫好。
  被赵怿这么一打岔,赵源也不知接下来该再说些什么,干脆便不说话,也专注看戏了。
  云萱如今的心结,实话说,赵源也不知道是什么了,只好主观臆测,把她觉得云萱不开心的地方一一改善。
  你怕这一胎不是世子,我可以不在意;
  你担心曾经的事情败露,我给你善后;
  你孕吐吃不下饭,我可以遍搜名厨;
  你在乎身份,我可以立你做侧妃,压的众人不敢置喙。
  那么,如今你还在不开心什么呢?真的只是因为我杀了你觉得无辜不该死的秦韶?
  想到这儿赵源一点开心的心思也没了,他也知道他如今身份不一样了,不能和前世那般敏感,但是这些事总是忍不住要去想。
  二人一直就这么僵持着,谁也拉不下脸来示好,时间很快过去,几人又登上了回京的官船。
  景王自得了信便回京等着去了,坐等乖孙!
  “源哥哥,你和云嫂嫂怎么了?”赵清见赵源云萱这段日子尴尬的紧,虽然源哥哥这几年一向沉默寡言的,但是他们之间的气氛就是不似从前那般啊。
  看如今源哥哥身边美婢不断,难不成,源哥哥变心了?可是,她也没有立场去说,毕竟不如源哥哥的官吏,家中也是妻妾成群,大环境如此。
  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还是过来问问到底是为何。云嫂嫂还怀着孩子呢!源哥哥怎么能这么糊涂?
  赵源见赵清又过来声讨他,真的烦了,“我近日身子不大舒服。”
  原本只是赵源随意扯的一个借口,赵清却是真的信了,谁让赵源前两年动不动就是一场大病?
  “源哥哥,有病就赶紧让太医来看看,这么忍着可不行。”赵清知道赵源一向喜欢自己扛着,最烦别人觉得他体弱多病,可是这种事,拖了多不好?
  。。。。。。
  “有空我会找大夫看的,我这儿还有些公务没处理,你找苏然玩去吧。”赵源说道,到了船上每天公务都能送来,也是服了皇帝。
  赵清不疑有他的出去了,出门就直接去找太医,她才不信赵源会自己宣太医。
  赵源见赵清出去了,方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接着读,那些门派的灭门,或是门派的不得安生,竟都是因他而起,云萱都是为他所作?
  “云嫂嫂免礼。”赵清跑来找云萱,发现她正坐在书桌后看书,静谧又祥和,不对啊,你夫君都不理你了,你干嘛还这么淡定啊!见着云萱起身要行礼,便直接免了。
  “公主前来有何事?”云萱倒了杯水给赵清,问道。这水,也是赵源让换的,可是他有多久没来看过自己了?
  “恩,”赵清犹豫了一下,“源哥哥病了。”
  “什么?”云萱惊了一下,又反应过来,“他怎么病的?”苦肉计?这一招赵源用过太多会回了。 
  赵清见云萱第一反应竟不是去看赵源,甚是还有怀疑的心思,跺一跺脚,这两人她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了。 
  “你若是关心便去看看,我不管了!”赵清说完便径自出了去,原以为难得的一对,如今竟也敌不过七年之痒。
  除开云萱离开的那几年,不是七年之痒,又是什么?
  云萱想了想,终究是放心不下,真也好,假也罢,她到底是服了软。
  “王爷怎么了?”云萱去赵源那的时候正好见着太医出来,问道。她也知赵源不是病的极难受,绝不会宣太医。 
  太医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这位侧妃娘娘,毕竟出京时宫里几位主子都嘱咐了的。说是是在欺瞒,说不是又忤逆了王爷的意思。
  “夫人自己去问王爷吧,下官还有事,先下去了。”太医说完等着云萱点头,便赶紧开溜了。王爷没有公布侧妃娘娘的身份,定然是有打算的。
  等着云萱推门,便见着赵源还在处理公务,眉峰都皱成了一个小山丘。
  “不舒服怎的也不知道歇歇?”云萱拿过他面前的折子,问道。
  “你怎么来了?”赵源抬头见着云萱,不是死活不愿意理他的吗?
  “听说你不舒服,便来看看,太医怎么说?”云萱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珠落玉盘一般,不过赵源好歹是听出了云萱对自己的关切。那我就原谅你一次好了。
  “我头疼。”赵源怎么可能放过这难得的福利?一下子受头疼折磨的形象就惟妙惟肖的展现出来。
  肖婉:你可以去拿影帝了,真的。
  下一秒云萱的手便按上了赵源的太阳穴,“可好些了?”
  “还是疼。”赵源可怜兮兮道,“我这些日子都没有睡好。”
  “是我不让你睡好的吗?”云萱笑道,谁一天到晚一叫不回来,二叫不回来的?
  “好了,去睡会儿吧,睡起来就好了。”云萱摸摸赵源的额头,见也没发烧,就放心了,说道。
  云萱的手离开赵源,他原本还有些意犹未尽,听见云萱这么说,马上蹬鼻子上脸,“那你陪我。”
  “陪你陪你,快去睡吧,看你眼睛下面黑的。”云萱心疼道,你睡不着,你倒是回来啊!
  秦韶的事,赵源也不愿破坏难得温馨的气氛,便自动略过不提,日后有机会,二人再好好聊聊吧。
  经历一二十日的水路,众人终于到了京城,赵源云萱肖婉赵怿却临时乘了后面较小的官船,秘密的回了王府。实在是被刺杀的次数多了,从前就罢了,如今就算暗卫增多三倍之多,也不敢让云萱冒半点危险。 
  “孩儿(臣妾、孙儿)给父王母妃(祖父祖母)请安,父王母妃万福金安。” 
  “快起来吧。”老太妃见着赵源的精神劲,又看云萱有些显怀的肚子,真是老怀甚慰,赶紧让人起身,便拉着肖婉云萱在一边说话。 
  “父王,孩儿看您如今,倒像是三十刚出头呢。”赵源见着景王如今头上一根白丝也无,笑道,前两年老王爷头发几近花白了都。
  老王爷抚抚胡子,得意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嘛,父王暂时不走了,等乖孙生下来再说。”外面那些女人,什么时候没有?
  “那正好也能让孩儿好好尽尽孝,父王一别数月,着实让人牵挂。”赵源笑道,侍奉双亲的心思,他一向都是有且极乐在其中的。
  “你忙你的就是,父王不用你管。”老王爷挥挥手,他如今就爱自己乐呵乐呵,他那些酒肉朋友如今见的也少,自己玩,其中乐趣,更是妙不可言。若是他这儿子一□□来,保不齐又是前呼后拥一堆人,他这么过了大半辈子,早就厌烦了。
  “这太医啊,就常驻咱们府里,五日请一次脉,你可得多看顾着些。”老太妃叮嘱着云萱,虽说这请脉不用这么频繁,但是多请几次,她安心啊。“儿孙自有儿孙福,母妃如今也不想再管你们了。只有一点,如今你有孕在身,可千万别由着源儿胡来。”谁说她儿子废了的?等她乖孙生下来,一个一个打你们的脸!
  云萱听着老太妃说这么隐私的事,有些害羞,真是,肖婉还在这儿呢!不过老太妃给她台阶,她自然就顺着下了合好了。
  等皇帝知道赵源等人已平安回府,便下了恩旨恢复了云萱的身份。她如今,也是正二品的诰命身份了,比肖婉的正一品只低了一级,多少人羡慕着云萱,却也碍于赵源威名,不敢再拿云萱的身份说事儿。没见着皇上都下恩旨了么?
  不过,这王侧妃,还真是福大命大啊。
  今年三十府里的家宴,因着老景王夫妇都在,便将纪氏和赵恂都请了回来,因着云萱也回来了,府里热闹极了,让赵怿也好好过了把年瘾,毕竟从前,可没人敢让赵怿玩的开开心心的。郡主不懂事,在她亲娘祭日玩的欢欢乐乐的,她们这些下人还能有活路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上元节

  “我已多少年未见你舞过了。”赵源看着台上的舞姬,悄声对身旁的云萱调笑道,“怕是再过些年,你都要舞不动,我也看不清了。”
  云萱眼光从舞台转向赵源,“等我舞不动了,你正好去找你的大美人啊。二十出头的年纪,想这样多做什么?”
  赵源抿嘴,也不知是喜是悲,“只是想起当年情景,一时感慨罢了。”
  “我希望你日后能与我坦诚相待,不要总是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云萱看着赵源,认真道,她不知为何赵源如今心性大变,有时连她都有些怕他了。
  “我怎么会瞒你?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呢。”赵源抿了口酒,笑道。
  云萱笑了笑,但愿如此。
  “二叔,恂儿敬您一杯,谢谢您让恂儿迷途知返。”赵源与云萱正说着话,赵恂过来敬酒道。
  赵源抬头含笑看了赵恂好一会儿,赵恂心怀忐忑,赵源却端杯饮尽了杯中酒,却拦下了他,“既然知道错了,如今便该尽力于学业,这杯中之物,少碰为妙。”
  “也只此一次,恂儿如今已不再贪恋此物了的。”赵恂羞涩道,他如今虚岁十岁,如今国子监中,博士们都极关注他的课业,从前瞧不起他身份的人如今一个个都恭敬无比,他便知道定是二叔暗中做什么了的。
  赵恂又看了看云萱,若是当初父亲没有那样对小二婶,也许二叔会看在祖父的面子上,为父亲求情吧。
  “恂儿第二杯,祝二叔一家,合家美满。”赵恂说道,他是真的没有要因父亲而去报复二叔的想法。
  赵恂这一杯,却是敬赵源云萱肖婉三人的。
  肖婉云萱惊奇赵恂的大度,这孩子,倒不似他爹那般无能。只是这杯酒,她们自然是不好拒绝。
  “你小二婶有孕在身,不宜饮酒,我便代了,你也该好好准备准备,过几年科举可要给咱们府里争争光。”赵源拿过云萱的酒杯一饮而尽,笑道。
  “科举?”赵恂惊讶道,他从来没想过他能参加科举。毕竟,他是叛党之后。。。就这一点,便足以绝了他这一辈子的仕途。他如今认真读书,也只是不愿辜负二叔罢了。
  “我说能,就能,到时你便直接参加会试。”赵源见赵恂质疑他,说道,“别的你无须多想,好好读书就是了,过段时日,我是要考校你功课的,若是不好,可就别怪二叔心狠。”
  赵恂毕竟还只是个小孩子,听赵源一说自己竟是能参加科举,乐的快找不着北,当下便要给赵源磕头谢恩。
  赵源觉得真是头疼,赵恂都十岁了,怎的还因这一些小利便沉不住气?让素云把他扶起来,“回你母亲那去吧,二叔不用你记恩,好好读书便是。”
  元宵宫宴也没出什么事儿,左相张显告老了,右相李均顶了上来,而新任右相的人选,可谓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了。
  正是景亲王赵源。
  赵源欲推脱,倒不是他不想要那个位置,只是毕竟是张显先举荐的他。他与张显是祖孙关系,原本就会落得偏帮的名声,况且张显的算盘,他太了解:若是张显给自己出了大力让他坐上右相的位子,他与张府便更牢的绑在一起,日后张府若是有事,定不会是小事,自己是非帮不可,不帮便是忘恩负义。
  张家如今虽也有居高位者,但是张显若是退下来,怕是也不怎么顶用,而有了赵源保驾护航,那新皇在位期间,他们张府可无忧,所以左相会这么尽心竭力的举荐他。
  皇帝仍是不管不顾的让赵源顶了右相的位置,他巴不得日后赵源能与他一条线上站的稳稳的,况且,赵源也不是无能之辈。他整日忙的焦头烂额,赵源还有空去陪娇妻,他早就想给赵源加任务了。
  有人以赵源方二十六岁便居此高位表示怀疑,被皇帝用他少年天子的理由打发了,皇帝都把自己拿出来做担保了,众人还敢说什么?
  “今年可是过了个安生年了。”上元节众人参加完宫宴回来,赵源对着云萱笑道。赵怿想去看花灯,肖婉也是跃跃欲试的,因着云萱师姐们过来,他便让执笔研墨护着她们同赵汀母子一块儿去了,暗卫也派了不少,加上这么多丫鬟,定然是能护得她们周全的。
  云萱点点头,笑应道:“如今我对过年都有些惧意了,幸而今年不错。”
  赵源接过身后丫鬟手中的包袱,“你猜这是什么?”
  云萱心觉好笑,不过看着赵源一副神秘模样,很配合的惊奇道:“是什么?”
  等着赵源把东西拿出来,纵然是常收到赵源的礼物,云萱还是忍不住惊讶,竟然是她和赵源第一次一同过上元节时自己做的花灯!
  “你竟还留着。”云萱颤着手接过,想起当初的场面,竟有恍若隔世之感。她当初的心愿,竟也成了真。
  “豆豆当初向我要,我都没给呢。”赵源抚摸着花灯上的字迹,那是自己当初亲手提上的“复此从凤蝶,双双花上飞。寄语相知者,同心终莫为。”
  他十四岁上元节与云萱同过,如今他已二十六,这十二年来,竟未让云萱再过过一个舒心欢畅的上元节。日后他不会再让云萱伤心了。
  “衣裳我都准备好了,去换了咱们便去寻你师姐们吧。”赵源见云萱深有感触,笑道。
  赵源今日换的是一身石青绣金连理莲纹圆领袍,同色缎面腰带。云萱的则是曳地飞鸟描花长裙,同色首饰,佩饰选用的常用的花形佩。
  待要出门,赵源又给她穿了件淡紫羽缎面滚白狐毛斗篷,方才带她出门。
  “你忘了我有内力的?”云萱抱着赵源刚给她的暖炉,笑道,并没有常人那样怕冷怕热。 
  “那就当陪我好了。”赵源听完一怔,笑道,“我怕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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