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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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意”四字,细绳结处坠着一个桃木雕的小船,手工十分精致。
“三少爷。”
原先看得认真的温晓被这一声惊醒,不解地看过去,却见萧禹商把自己的左手拉过去。温晓本想抽回来,看那人摆弄得认真,也不忍心打断,愣愣地看着对方把那手绳系好。
“嗯,不错不错。”萧禹商边点头边握着温晓冰凉的手看。“万事遂意。好意头啊。”他不经意地抬眼,刚好与温晓专注的眼神对上,这才察觉到手心的温热,他心中一动,脸上却不露分毫,慢慢地把握了好一会的手放下。
温晓看了看手中挂着的手绳,琥珀上的字写得十分有风骨,桃核小船也十分精致。他把玩了好一会,眼神也柔和下来,笑容也愈发打开,“谢谢你。”
虽然声音轻的仿如蚊呐,可萧禹商却听得真切,嘴角的笑意也加深了好几许。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呀~
☆、刺客
两人猜完灯谜从游园出来,时间也晚了,路上的行人少了很多。
南水里飘着各式各样的花灯,每个样式都不太相同,有些是花灯,还有船型的,上面画的东西就更不一样了,颜色也多种多样的,在这水里飘着真的十分漂亮。温晓不由看得有些怔怔,他从小身体孱弱,从未参加过什么盛会,即使外出也常有一群人拥簇,别说在水边放花灯了,就是吃东西,也得别人买了送到手里。这时孤身在外,那么近地看着水里的花灯,却是从来都没有的经历,体会也自是完全不同。
往前走了几步,温晓还是扯了扯萧禹商的袖子,折返到之前江水边上的石阶梯上,那是一个放灯处。
温晓问商家买了一个莲花灯,小心地走到了水边蹲着。他拿着那盏莲花灯,亲手点亮了,像对待最亲近的人一样温柔地把花灯轻轻地放在了水里,末了还将双手合十,闭着眼在祈祷。过了一会他重新睁开眼,再次轻轻地把花灯推了出去,人却没有动身,直直蹲在原地盯着渐渐飘远的花灯看。
萧禹商看到的这样带了点天真的温晓,心底莫名有点柔软。
“你喜欢花灯?”
温晓摇了摇头,久到萧禹商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了,才说,“我从没有在河边放过灯。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不过这次感觉还不错。”大概是不太习惯表达,顿了好一会,才继续接下去,“我家里的人都担心我,从不让我那么接近水边的。”
停了许久,直到那灯离得好远了,温晓才终于起身,走到萧禹商身边,眼睛带着些笑意,说道:“咱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路上行人更少了,只有满江的花灯依旧亮着。温晓一直走在前方半步的地方,萧禹商像是在想些什么,略落后了半步。
直到客栈门口,温晓突然停住步子,他回头冲着萧禹商摇了摇手中挂着的琥珀链子,眼睛微微眯起凑出一丝从未见过的笑容,轻轻地说道:“我很开心,谢谢你。”说完直直地转回身直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他是真的开心,他从没有像这样感觉到自在,这种自在是跟着萧禹商出行感觉到的,所以他也理所应当地感谢萧禹商。
而萧禹商却为了这短短的一句话,一人在外面站了半晌。
青溪早已经先一步回到客栈,一见温晓走进来,眼睛一亮,连忙扒拉着上下察看起来。他家少爷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一晚可着急死他了。
“少爷没事吧,那些人那么粗鲁,有没有把你挤到啊,快进来泡个热水澡,我都准备好了。唉?少爷手腕上的是什么……”
温晓没理会总是操心过度的随从,握了握手上的手绳,径直往里间去沐浴。
热水把身上泡的有些发红,温晓走到里间躺好,又再次伸出左手细细地描摹着手中挂着的手绳,接着紧紧地握着绳结上的桃木小船,将手伸到被子里,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夜间十分安静。温晓在外面一向睡得不太安稳,那突然出现的小小的衣料摩擦声和开窗的声音彻底把他惊醒了。他听见声音后就立刻睁开了眼睛,房间里很黑,却依旧可以看到有一人从窗外翻进来,并往床的方向过来。
温晓心中有些无措,他从小都被宝贝着,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状况。他不知道那人想干嘛,却也怕此时喊叫会惊动那个人,便悄悄挪到床脚的帘子处缩了起来。
那刺客像是没想到床上的人会醒,径直将刀刺向堆起来的被子,然后准备掀起被子确认。温晓看准时机,把放在床角的暖脚炉用力朝那黑衣人的头部砸去。
看那黑衣人被砸得一懵,温晓便急忙往外间跑去,想将依旧沉睡的青溪喊醒。没想到推拒了几下,青溪依旧一动不动,就像是被下了迷药,并未受伤。他无暇想自己为什么没有中迷药,他虽未出过门,却也看出那个人不在意其他人,就是冲着他的命来的。他猜测对方只针对自己一人,便把青溪丢在原地,孤身往门口逃去。
谁知刚打开门,还没来得及跨出去,里间的黑衣人一时缓过神追着出来,正好将要出门的温晓堵住。
温晓的背抵住打开的门,一时无处可逃,只盯着迎面劈下的刀,眼神不由突然变得幽深了许多。
黑衣人正要举刀往下劈,背后却突然传来武器刺破空气的声音,立刻回刀自救。
往后挥去的刀和另一把利器发出激烈的撞击声。温晓细细一看,救了自己正是萧禹商。
那人武功不弱,萧禹商与那人缠斗了半晌,也没法真的给他致命一击。
正在此时,走廊又出现两个黑衣人,同时飞身冲着刚站起身的温晓飞去。
萧禹商一时着急,虚晃一招脱身,挡在温晓身前,直接用背挡去劈下的一刀,然后回转身挥剑将那两个黑衣人隔开。
萧禹商眼神冷冽,寒意森森,那两个黑衣人也不由有些忌惮,一时退却,被他将人救去。
萧禹商不顾背上的伤,揽起气喘的温晓就从窗口跳下,飞到马厩前取了马往外面逃去。
温晓从未骑过马,此时被萧禹商揽着上马,只好顺势靠在他的怀里。
这马是温时新在黎城特意挑的好马,脚程也快,萧禹商不过轻轻拍了拍,这马就撒开蹄子跑了起来,把上面的两人晃得厉害。萧禹商还没什么感觉,但温晓原本身体便不好,此番摇晃更是把他刺激得咳了起来。萧禹商看着怀里咳得脸通红的人,突而有些不忍,凑过去小声安慰,“你先忍一忍,等再走远一点我就找地方停下来。”
怀里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咳嗽声顿时压低了好些。
过了一会温晓突然想起什么,挣扎着往回看,萧禹商知道他担心起客栈的家仆,连忙安慰道:“那些刺客不针对他们,不会有危险的。”
萧禹商看温晓不再说什么,就继续加快了行程。他能感觉到背后依旧有紧追不舍的人,而且不下三个。他想了想,突然改变方向,往侧边的山里跑去,自从跑进山里,萧禹商便感觉背后跟随的影子被甩去,也就不再催动马,随它走到一条山涧旁喝起水。他跳下马,也准备把马上的温晓接下来,颠簸了那么久,那如玉的公子形容狼狈,身上的白衣料沾上尘土,双脚没有穿鞋,有几道细细的伤口横在上面,都还流着血,衬得那双脚特别白。
“你鞋子呢?”萧禹商也有些看愣了。
温晓有些羞赧,又咳了几声,说道:“突然出来,没来得及穿。”
萧禹商也没有细问,伸手将人从马上抱了下来,放到小溪旁一块光洁的大石头上。接着动手撕下自己一块里衣,用溪水沾湿,不顾对方挣扎,直接扯过那双白白的脚丫子,替他擦起脚上的伤口。那伤口虽然看着很小,但被那凉水一刺激,也确实有点疼。萧禹商见温晓一缩一缩的,手上也温柔了许多。等到擦干净,萧禹商又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摊开在石头边上,给他踏脚,自己却在周边跑了好一会,找了些治伤的草药嚼碎了给他敷上。
温晓看着那一片绿油油的汁液,不由皱了皱眉头。
萧禹商倒是没在意他有点嫌弃的眼神,反而理解地笑笑:“虽然有点不洁,不过事出紧急,你就忍忍吧。”说完他也跑到一旁脱去上衣,他背上背劈了一刀,也得好好处理一下。他想那这溪水擦洗,却奈何那伤口伤的不是位置,但自己背着手还真不好处理。
温晓看了看他,说:“我帮你擦吧。”
萧禹商回头看了看他,也笑了,还真的凑过去他面前。
温晓主动抓住他的手臂,拿起刚刚洗干净的布,细细地给他擦起伤处。
伤口有点深,温晓看着都觉得痛,眼神里不由有些难过了些,一会又垂下眼眸,拿起旁边刚刚用剩的草药,学着萧禹商的样子放在嘴里细细嚼了,帮他敷在背上的伤口上,并用撕下的布将伤口裹好。温晓从未伺候过人,也不懂包扎,幸好被伺候的苦主一点也不挑。
“对不起连累你了。”
“没什么。”萧禹商收起有点惊愕的表情,微微勾起嘴角笑着说,“你没事就好。”
萧禹商担心客栈里的刺客还埋伏在周围,决定不回城了。他跳到树顶上看了看周边,发现这一大片山居然没有人家,就跳下来,对着石头旁的温晓说:“三少爷……回城怕是不可能了,明日我们直接继续往前走和他们会合。我交代过青云如果有什么事就继续往前找。刚刚我看了一下,这周围都没有人家,夜里地上凉,我们只好在树上将就一晚了。希望你不要怪罪。”
温晓盯着自己的脚,摇了摇头。他知道萧禹商说的是对的,但他从没露宿过,实在是有些无措。
萧禹商看对方明显有些委屈的模样,叹口气,栓好马,然后走到温晓身边,弯下腰,说道:“冒犯了。”之后便将对方打横抱起,找了一个粗壮的树枝,飞了上去。
他将温晓放置在一个稳固的枝丫里,把自己的外衣给他盖上,然后也找了旁边的地方窝了进去,闭了眼在假寐。
过了一会,萧禹商突然听见旁边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他反射性伸出手防卫,却发现自己捉着一直冰凉的手,是温晓的。看清情形,萧禹商放松了力道,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温晓动了动手腕将手抽回来,揉了揉,不自在地闭了闭眼:“你衣服上落了枯叶。”
“哦。”萧禹商用手在衣服上扫了扫,想了想,伸出手臂将温晓揽在了怀里。入手一片冰凉,那人果然很冷。
温晓被突如其来的晃动吓了一跳,急忙拽紧旁边的手臂,往树下看了看,问道,“怎么了?”
“太冷了,抱着暖。”萧禹商没再动弹,又自顾自地闭上眼。
温晓心知他是为了自己好,停了一会,还是慢慢地放软身体靠着身后人,那宽阔的怀抱果然像想像中一样温暖。温晓露出一丝笑容,闭着眼安心地窝进去。而后面的人似有所感,把人搂得更紧,弯了嘴角。
闭目养神了大约有一个时辰,萧禹商便被刚刚升起的阳光照醒了。温晓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大概是奔波了一晚的关系,如今睡得还沉。萧禹商没有动,默默注视着同样安静的温晓,心里有些复杂。
温晓靠在他身上,整齐的衣衫微微松散,白皙的脖颈露出大半,锁骨往下明晃晃的一抹惊人的粉色,是一朵桃花。
温晓好像察觉到萧禹商的目光,动了动,睁开了有些迷蒙的眼睛。
萧禹商掩下了原本透着异色的眼眸,换上温和的表情,帮对方理了理衣襟。
“你醒了啊。”
察觉到过于亲近的姿势,温晓连忙抓了抓头发从萧禹商怀里起来,却察觉到还在树上,连忙抓回去。
“嗯。”
“那我们继续走吧,青溪他们也应该往前去了。”
萧禹商再次捞起温晓落回地上,解开拴着的马,骑上去往前赶。
如果青云没忘记他之前的交代,他们应该会在下一个驿站里。
像是为了照顾温晓,回程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温晓看着胯下的坐骑,慢慢地也伸出一只手拉住了缰绳。另一只手则放在马鬃上轻轻抚了抚。
马像是感应到什么,跑得更用劲了些。风在两旁分开,温晓顿时感到从未有过的畅快,手也握的更紧了。
萧禹商会意地一笑:“你喜欢骑马?我以后教你。”
温晓看了看他略带轻狂打马飞驰的模样,眸中也不由洋溢着好几分开心。
“好。”
他们果然已经到了下一个驿站。青云昨晚也没被迷去,待萧禹商带走了一部分追踪的人,他也乘机把剩下的两个人击毙,将青溪带了出来。
他们来得比较早,一到这里,青溪就已经急得准备分头奔出去找人了,看到门口突然窜进来的萧禹商和他怀里的温晓,不禁松了一口气。
青溪急急跑到被放在床上的温晓的身旁,盯着对方的脚皱起了眉头。
“少爷你去哪了,青溪都快急死了。”他直接蹲下,伸手握了脚掌看了看伤口,不由一急,对着背后立着的小厮吼道,“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快去准备伤药和热水。”
温晓拍了拍青溪的手,淡淡地说,“昨晚有刺客,我脚没事,萧公子救了我,他的背后伤了,你帮他看看。”
“知道知道,都看都看。”青溪拿了一管伤药,走到萧禹商面前,深深作揖,“萧公子,事情我都听青云说了,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隔间备好了热水,您先去梳洗吧。青云会去给公子擦药。”
萧禹商看了温晓两眼,也没有推辞,笑了笑转身去隔间沐浴,青云则低眉顺眼地跟在后面伺候。
青溪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才亲自取了热水给温晓擦洗,他一觉睡到天亮,听见青云说的事整个人都不好了。
“少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半夜有人要来杀我,你被迷药放倒了,叫不醒。”温晓轻描淡写,“逃出去的时候刚好被萧公子救了,人太多了不好对付,只能暂且逃走。”
“少爷可猜到是谁?”青溪狠狠道,“若让我知道了,肯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不曾。”
“会不会是萧公子的问题……”
青溪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不要说那刺客是直接冲着我的床过来的,肯定不可能是找他复仇那帮子人,再者我身无长物,如果那群人是他找来的,那他伤重带我走,又图什么呢?”
青溪看自家主子拿定主意,也不再深究,缓缓突然想起:“那可要通知二少爷?”
二少爷温希澜向来是处理事情的好能手,而且和温晓的关系一向亲近,青溪有事也总是会想到他。
“不用麻烦二哥了。”温晓从水里起来,随便擦了擦,系好里衣,懒懒地躺在被子里,任由青溪帮自己脚上的小伤口上药。
青溪处理好,见温晓已经闭上了眼睛,再次细细地检查了窗子周围,便退下去了。
而床上躺着的温晓却睡得不太安稳,反而时不时想起萧禹商为他挡的那一刀,心中涌起一种特别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
☆、萧府
一行人休整后重新赶路。
为了保证安全,萧禹商一直护在马车旁,温晓不时撩起帘子,便看见他坐在马上的身姿,不由也有些羡慕。要是没有骑过也就算了,如今早已感受过骑在马上的感觉,再回到马车上怎么也不舒服。
他们赶了一天的路程,终于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入了江南,一路上也没有再遇见刺客。
进了江南地区,萧禹商明显松了一口气,这江南好说也算是他熟悉的地方,总算紧绷的精神放下了点。他不知道从未出过门的温晓会招惹到那路人马,一路上也没轻松下来。他护送温晓回到江南的别居,也爽快地告别回了萧府。
萧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商贾,却也有些后台,至少在江南无人敢招惹,各行各业都有所涉及,算是蛮有势力的一方。
萧禹商刚到萧府门口,旁边的门童就把马牵走了,里面奔出来一位像是管家的青年男子将他不多的行李拿在手中,低着头跟着走进去。那管家不过二十岁上下的年纪,动作却十分老练,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人才。他跟在萧禹商背后,也边低声地说着话。
“主子,云师傅来了,已被属下安置在了东苑。您看……”
“嗯。”萧禹商点点头,直奔自己所住的北苑,“你先去禀告,说我梳洗以后就过去。还有……”萧禹商突然想起什么,“你去查一查路上截杀我们的是哪路人。”
“是。”管家将行李托给背后跟着的侍从,转身去了东苑。
萧禹商踏进自己的居所,房内已经备好了热水。他带点嫌弃地把身上的衣服撇在地上,踏到水里泡着,舒服地眯上了眼睛。
旁边候着的两个丫鬟上前伺候,一个洗发一个擦背,半点声音也没发出。洗完后细细地把药膏上好,将发丝上的水细细吸干,就垂手立在一旁等候。
休息半晌后出来,那两个丫鬟又上前擦干穿衣,伺候得滴水不漏。
萧禹商换了一身天青色衣衫,简单地绑了头发,往东苑走去,眼神居然一改以往的温和,变得又深又冷。
“绿枝,你给师傅发个信,我好像找到缺的那一角了。”
被喊绿枝的女子听命退下,往书房走了。
东苑大厅桌上早已摆好了膳食,旁边坐着一个一身纯白衣袍的人,正举着一杯茶在细细地品,伺候的人都已被遣散了。远远看去,那人气度不凡,别有一番谪仙的味道。
萧禹商看见坐着的人,眼里不由泛起一丝暖意。
“云太傅来了。”说着便坐在了那人旁边。
“嗯。”云昭放下杯盏,拍拍那人的肩,“你回来了,先吃点东西。”
云昭是云家的第二子,当朝的太傅,看着他长大,是他师傅云潇的亲弟弟,也因此感情比较深厚。
萧禹商也不客气,拿起碗吃起来,云昭看他吃得急,自己倒是停了筷子,顾着帮他布菜。待吃完将东西都撤下去,两人才开始说起话来。
“他听说你伤了。就急忙让我看一看。”
云昭指了指他的背,问:“怎么回事?”
“我没事,只是有些事想请太傅帮帮忙。”
“你说就是了。”云昭叹口气。
“我此行陈国……只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却偶遇了黎城温家的人。劳烦太傅告诉皇兄,臣弟还有些事需要确认,就暂且不回京了。”
云昭看着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