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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桃花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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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是沉默。
  “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少爷?”
  青云看他眼睛已经变得有些红红的,有些急切,这才说出短短一句话。
  “不可以。”
  青溪听他的话,一下子就怒了,“二少爷被那王爷抓了,少爷不知道,你还帮忙瞒着,你到底想干什么?”
  “青云,你到底在想什么?”
  看他还是不回答,青溪的脸色气得发白,紧紧地闭上眼不再看一眼。
  “你出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青溪才睁开眼,看了一眼又愤愤地闭上了,心里却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骗局 

  队伍取道徐州,没有经过黎城。东襄的徐州和陈国的阳城接壤。这次的送亲的目的地正是徐州平原。
  陈国三王子楚钧就在徐州平原迎接永泰公主。
  地处边界,军事气息稍微浓厚,但徐州和阳城处一向和平,两地也安定。
  君楚楚重新穿上那套华丽庄重的大红嫁衣,发挽成温婉的凌云髻,头戴着金步摇,平日里那股跳跃的气息被这重重装饰压住,面容姣好却端庄秀丽,气质高贵,一时竟无法与平日里洒脱的红衣少女联系起来。
  千里红妆相送,却是离开故土。
  萧禹商肤色偏白,换上了为了应景而特意做的大红绣黄线的正式礼服,更显得精神喜气。
  徐州平原连接徐州和阳城,地貌广大,一览无余。
  进了阳城边界,陈国的迎亲队便已经可以看见了。
  骑着马站在队伍最前方的楚钧一袭红衣,随风发出剌剌的响声。他远远地看见了车队,就下马站直,往前走了几步。他微微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显露出些许不耐。
  后面的队伍看见楚钧下马,也立刻下马,分置两队,各自单膝跪下,整齐划一,正是陈国的礼节。
  “恭迎永泰公主。”
  萧禹商见状也把车队停下,自己骑马到大红马车前,托着盛装的新娘子的手,将人扶了出来。
  他一路扶着君楚楚往陈国的车队走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嘴巴微动,一句极细的声音传入了楚楚的耳朵里。
  “皇姐,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盛装的女子勾起浅浅的笑,芳华绝世,她微微侧头点了点,头上的坠饰发出清脆的响动。
  萧禹商明白了她的回答,微微低垂着眼眸,手却不由握得紧了些。
  温晓站在后面,看着前方盛装服的人被不断地送往远方,心情突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沉重。
  就好像是感觉这一切都是被一个所谓的宿命牵系着,不管是君楚楚,楚钧,又或是一旁的萧禹商和他身后的自己。
  他们这些人,怎么说却也不过是这滚滚红尘中的渺小存在,被身份所困,被命运所困。
  今日的娇娇容颜,明日也终不过是黄花。
  都逃脱不了这世间,这时间。
  楚钧本来只是斜斜地四下扫视着。对于他来说,来的是哪国的,是不是公主根本不重要。这次娶亲就像是皇室交给他的任务,而他所做的就是接完任务,好好看管不要让她闹事。他并没有多愤慨的情绪,身为皇室中人,这个他早就猜到了。
  他用余光看了一眼那盛装的人,那一刻君楚楚刚好将眸光抬起,清亮的一双眼透着灵动的气息。楚钧气息一滞,直到少女走到他跟前都还没反应过来。
  那双眼睛,那副模样,明明就是他上次出宫不经意被吸引的女游侠!
  那时她总是匆匆掠过的一缕影子,而他却派人追踪了她好些日子。只是那么多日,不仅人没追上,也查不出她的背景。
  原来她竟然是东襄最神秘的永泰公主吗?
  萧禹商停了许久,还是把握着的手交到眼前愣神的人手中。
  楚钧这才反应过来,握着少女的手,嘴角仿佛控制不住般翘起,牵起一抹深深的笑容,一别之前不耐的神情,犹如雪山初融。
  “是你。”
  楚楚有些疑惑,却也礼貌地微微点头,唇红齿白,笑靥如花。
  原来她也有这般温柔的模样的,又温柔又洒脱,楚钧十分高兴自己能再次遇见她,连带冲旁边的萧禹商行了个大礼,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他带着楚楚往自己的马车处走去,手握得很紧,却很轻,呵护的姿态连身后几步远的萧禹商都能感到。
  虽然有点意外,但萧禹商却有些庆幸,或许楚楚的选择是对的。
  走了没几步,楚楚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楚钧,挣开他的手,冲着他一瞬间的讶异笑了笑,走了回来。
  “老六,”楚楚的眼睛透着深深的情绪,“那个人,温希澜,希望你能从轻发落,就算送皇姐的礼物吧。”
  看对方点点头,她欣慰一笑,那些真正离家的苦楚才透露出丝毫。
  “我会很好的,你告诉他们,不必挂怀担忧。”
  她冲萧禹商一点头,然后转身就走,仿佛丝毫不再留恋身后那片活了多年的土地。
  楚钧看来是情深之人,萧禹商勾起一抹笑,继续看踏上马车的红衣嫁娘,单膝拱手跪拜。
  “臣弟恭送皇姐。”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此刻响在徐州平原,却被那呼啸的风吹出了苍凉的气息。
  后面的广袤的大地,还是送走了它的永泰公主。
  旁人还沉浸在公主远去的背影中,温晓却突然想起许久不见的青溪,看看剩下不多的马车,便要一路找过去。
  青溪居然没下来看热闹,看来病得还真挺重的。温晓有些担心,走得也急。
  他一路问人才走到青云和青溪之前待的马车边上,居然离他的马车还挺远,正要叫人,里面就传出来隐隐约约的争执声。
  青溪居然有胆子和青云嚷嚷了,温晓不由好笑,一时停住没有叫门,里面却传出来青溪一番狠狠的话。
  “我不吃!你若不告诉我为什么二少爷被抓我就一直不吃!”
  温晓一惊,控制不住步子,手拍在旁边的木板上。如果没有听错,让青溪称为二少爷的应该只有温希澜一人。他二哥出事了?
  门应声而开,青云擒拿的手在看见温晓后骤然一停,缓了缓,放了下去。
  “少爷。”
  温晓看看马车里瘫软在一旁的青溪,声音压抑着,却还是有些颤抖。
  “青云,这是怎么了?”
  “少爷,你怎么来了……”青溪看见温晓也着急起来,“没什么的……”
  “劳烦你闭嘴吧。”温晓理都不理,眼睛直视着青云。他的眼睛颜色很浅,像琥珀般透明,而里面映出的影子却别过了脸。
  “你告诉我,是不是我二哥出事了?你知道,对不对?”他联想起之前温希澜和温时新的争执,心里一阵阵地慌张,他甚至出手拽住了青云的衣服,让自己能站的稳一点。
  “温晓。”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温晓松开手中的青云,眼睛通红,紧紧盯着身后之人。
  “你也知道。”
  萧禹商依旧一身华服,发丝被风吹得散乱,发下的神色不明。
  温希澜私自带人拦截和亲队伍,妄图劫走公主,刺杀睿亲王,破坏两国邦交,已被抓捕。
  温晓直到萧禹商说完,神色呆愣,没有质问,没有怒指,他像是一个最为虔诚的佛教徒,安静地接受着每个命运的安排。他一步步慢慢地往自己那架马车走去,一句话也不说,眼睛里的魂却丢了。
  原来当初那句诗是永泰公主写的。
  原来大哥生气的是因为二哥要抢亲。
  原来那个让二哥至死不悔的人是永泰公主。
  原来……
  原来那天自己最亲的二哥被抓,自己却一无所知。
  最亲的二哥……
  他脑海里突然出现那天月色里的温希澜,他神情温柔,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头发,还一边笑着说不用担心。
  温晓的眼中突然滑下一滴泪。
  他是真的没有再担心,而温希澜却真真切切地出事了。
  劫公主,破坏和亲,刺伤亲王,这是多大逆不道的事,温希澜明明知道,却还是要去做。
  就像所有不愿意接受现实的人妄图做的斗争。
  若是换成他自己,应当不会,他应该没有这种勇气的……
  真的不会吗?
  温晓神色痛苦,倒在马车上,不再动弹。
  他好像亲自问一下温希澜,这样不顾一切,真的值得吗?
  青溪被解穴后跑来马车看温晓,只听见好不容易多了些生气的少爷面如死灰,喃喃说着一句话。
  “青溪,我想见我哥。”
  自从那天以后和青溪说过那句话后,温晓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青溪看他心如死灰的模样,虽然心中不忿,却还是照着原话和萧禹商转达了,照样的敬重,却没有了往日的有的戏谑。
  连一向爱笑爱玩的青溪都这副模样,萧禹商不敢想那个清冷少语的人会变成怎样。
  温晓没有怎么从马车出来过,吃的也都是青溪送进去。
  青溪每次走进去,看见的都是温晓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从来没见过温晓这副样子,即使他以前性子淡了点,但从不会这样,好像连半分性情也没有了。他不责怪任何人,不苛责瞒过他的青云,更不抱怨萧禹商半句,但正是这样,青溪才更担心,好像什么都没有感知了。
  青溪问了温晓两句没得到回答,怒气冲冲往外面跑去。
  青云正在角落里低着头给马喂草。这几天被青溪冷眼,他也很不好过。
  青溪过去直接把人扯起来。
  “你说要怎么办吧,都怪你!”
  青云被他拉得一歪,看他眼中的怒色,心里不由一沉,“我不知道。”
  “你说你为什么帮着那个王爷瞒着这件事?!如果少爷当时知道了,二少爷就肯定不会……”
  “肯定不会怎样?”青云反抓住青溪的手,“是二少爷不会来劫公主?还是就能安心地逃走?”
  “只要我们在这里,不管多少人知道都是一样的不是吗?”青云想起这几天来的冷遇,不由激动起来。
  “青溪,难道你愿意多几个人担心?”
  青溪被他一阵吼镇住,心里不由想,这个男人,是多久没有不镇定了?
  上一次,好像还是在十年前吧,那次自己被管事的冤枉,还是他出的头。眼前这个人,是陪他一起长大的啊,他怎么可以怀疑他……
  青溪的嘴唇有点颤抖,手被抓得有点痛,却没抽出来,更用力地反握回去。
  “青云,对不起……我就是有点着急了……”
  青云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叹着气将人扯过来紧紧拥住,眼睛里透露出些许痛苦。
  “嗯……我不怪你。”                        
  作者有话要说:  
    
    ☆、变数 

  温晓想见温希澜,一直计划的回家只好搁置了。
  回京需要好一段时间,温晓关在马车里不出来,萧禹商就静静地坐在马车外的辕座上。
  青溪每次进去的时候,萧禹商就回过头和坐在里面的温晓对视一眼,接着看他移去目光。
  对于萧禹商,温晓的心情是复杂的。其实说到底萧禹商并没做错什么,先做错的是二哥,而萧禹商,他只是遵照了东襄律法的。温晓是明理之人,但人情世故也从来不只遵循道理。虽然能理解,但一时却也没办法接受。
  青溪进去后把门关上,从食盒里拿出备好的膳食。这几天来温晓一直没什么胃口吃东西,连带着他也没心情吃了。
  温晓盯了盯眼前的白玉杯子,许久后悠悠地开口了。
  “青溪。”
  青溪听他终于开声,心中激动,“少爷你终于说话了!这两天吓死青溪了!”
  “嗯。”温晓的嘴角不经意地动了动,“王爷坐在外面做什么。”
  青溪这才反应过来,嘴巴一撇,“王爷是一直坐在外面的,也好长时间了吧。少爷心情不好,他也不好受吧。可天大的事也不能这么不说一声就把二少爷带走啊。”
  温晓不由一声叹息,“王爷自有自己的道理,倒是你不得无礼……”
  “是……”青溪嘟嘟嘴,“少爷可要再吃点什么?”
  “不用了,你下去吧。”
  青溪应声,嘴一撇,默默地把东西收走。
  温晓侧头看了看外面的身影,终究还是没有说话。他这些天虽然不说话,但是脑子却一点也没闲着。
  他很困惑,这次事情后,一个他从未想过的问题出现在了心里。
  萧禹商和他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或者更单方面的想,他把萧禹商看成什么人呢?
  若说只是恩人,那萧禹商也把他家解决了问题,恩情早已还清了。
  若说只是萍水相逢,他却能如此无防备地跟着他一路去了京城。
  外面的月亮随着行程也慢慢圆了。
  门外的身影透过薄薄的纱门照进来,许久一动不动。
  温晓盯着夜色,心中再次疑惑,比陌生亲一点,比恩情深一点,朋友就会像他这样一直等在外面吗?
  想了许久,温晓还是认命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知道以后,完全没办法放着他在外面自己安睡啊,这也是朋友吧。
  坐在辕座上的萧禹商早已靠着门睡过去,听见门声,眉头微微皱起,睁开了眼。
  温晓挪过去坐在他旁边,眼睛盯着那一轮明月,轻轻地说,“王爷。”
  他的神色很平静,嘴角只有一丝丝弧度,却让萧禹商感觉到一股温柔的情绪。他一直挂着的心好像突然也平静了下来。
  “你怎么出来了,夜色深了,外面凉。”
  “王爷进去睡吧,”温晓抬眼看他,“不是说外面凉吗?”
  看见萧禹商一脸惊讶的表情,他不由想笑,“王爷若不介意……”
  “我当然不介意。”萧禹商犹豫,“只要你不介意……”
  “我有什么不行的,也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进去吧。”温晓笑笑,自己先进去了,再怎么说,萧禹商对他,却是尽到了情谊的,他也不能苛求什么。
  萧禹商心中莫名欢喜,也跟着进去了,看他背对着自己闭目躺在一侧,这才知足地躺在另一侧,眼睛却舍不得闭上,直直地盯了半晌,目光里闪现出一丝他也没有察觉的眷恋。
  那一刻,萧禹商没察觉这丝眷恋,而温晓也没真的想通心中的困惑。
  他们之间就像是隔着一层不存在的纱,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在一片飘渺,都没发现彼此就在自己最近的地方。
  萧禹商终究还是抵不过渐起的睡意,睡了过去,嘴角微微勾起,仿佛是这几日来睡得最安宁的时刻。
  这萧禹商睡得很沉,等他醒来天已经微微亮着,温晓早已起身,他的背影孤零零地靠在一侧,眼神放空,不知在看些什么。
  萧禹商整理了下衣服,凑过去问,“在看些什么?”
  温晓不说话,只摇摇头,整个人都恍恍惚惚似未清醒。
  萧禹商想起昨晚的欢喜,不由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温晓,我知道你还放不下,正常人也会放不下,这也没什么的。我昨晚唐突了。”
  眼前朝阳缓缓升起,风轻轻擦过温晓的额角,扫起几缕发丝。
  温晓不曾转眼,眼光落在前方的虚无中,“没有什么唐突的,王爷多想了。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罢了。”
  “往事。”
  萧禹商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无非是事关温希澜吧。
  温希澜的罪名,在别人看来确实是大逆不道,但在他看来也无非就是普通人为了和相爱的人在一起而做的挣扎。这世道算是规矩,也还是会有情人私奔,温希澜的起意也没什么不同,只是他选择的人身在皇家,地位极其尊贵,才显得此事愈发不能原谅。
  其实也不过是有情人而已。
  只是他身为人臣,也有自己的无奈。
  晚上萧禹商还是歇在温晓旁边,即使旁边还有马车,即使遭了青溪好几记冷眼,他还是放不下在温晓旁边所获得的宁静。
  萧禹商盯着自己的手纹看,他从小克制惯了,这样的情形好像有点脱离自己的掌控。
  旁边的温晓睡熟了,眉眼紧皱,神情有些紧张的意味。最近长期走动,再加上温希澜那件事,温晓怕是几天也没有睡好了。
  萧禹商忍不住想探过手抚平对方的眉头,却突然察觉到空气中传来的一丝不对劲。
  此时已是夜半时分,众人皆睡之时,来者定然不是善茬。
  可萧禹商却没有露出紧张的神情,反倒有所觉般笑了笑,帮温晓理了理被子。手指掠过温晓的睡穴,温柔的手法却完全没有惊动睡梦中的人。
  他小心地掀开门,准备探出身看看,突然有人低低传来声音。
  “王爷,有事求见。”
  门外是暗卫之一的照水。萧禹商脸上闪过一丝异样,踏出马车,迎面而来的却是几道刀光。
  照水本就是高手,此时却不知哪招来一群人,萧禹商技艺虽高,一时也被缠得无暇顾及其他。他原本虽能确定身边人中有内奸,却笃定那群人必是冲着他而来,但看到一旁居然有黑衣人直直进去了马车里,心跳乱得不像样。
  他原本不愿温晓卷入他的事情中才给他点了睡穴,如今才知道那群人的目标一直以来都是温晓!
  “温晓!”
  萧禹商发出一声嘶哑的喊叫,他脸上满是骇人的煞气,眼睛通红,手上的动作刁钻狠毒,挥手便要见血,一时围攻的人也不敢上前。
  几乎全部人都还在沉睡中,连篝火边的看守也被迷倒,萧禹商手上招式更是凌厉,照水被他的狠厉所骇,退却一步,刚好被萧禹商侧身砍了一刀,手臂满是鲜血。只是他却并不追击,反而虚晃一招逃离战局,向马车上扑去。
  外面争锋相对,而马车里的温晓却仿佛被那一句大喊惊醒,心中巨震,这种熟悉的感觉……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睁眼所见吓了一跳。不管是谁,睡了一觉起来发现有黑衣人冲自己挥刀砍过来,都会被吓到的吧。
  温晓几乎用了自己最灵活的姿势翻滚着躲开那锋利的刀锋。
  但马车里的位置终究有限,温晓直直盯着那即将落在自己身上的刀尖,他想闭上眼睛,但却没办法控制自己。
  他的黑色的瞳孔慢慢地出现了丝丝红晕,像是不经意落下的彩墨,而指尖也不由抬起挡在身前。
  温晓看着自己的手,几乎要疯了,他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就在剑锋即将砍过他的指尖,一道银光闪过,萧禹商挡在他的身前,挑开那道剑锋,将黑衣人格开。
  就在这一刻,温晓的瞳孔的微红散去,手脚也可以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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