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怕怕:爱妃是母老虎-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散心,想呼吸一下外面的自由空气,见识一下外面那个精彩的世界。
万贞儿四岁的时候离开家,到了京城,进了皇宫做宫女,一直就被囚禁在像井口那样大的世界里,过着枯燥乏味,小心谨慎的日子。当初从东宫搬到沂王府的时候,万贞儿的沂王坐在马车上,曾偷偷摸摸掀起帘子一角,从了缝隙里,惊鸿一瞥,偷窥了一下下,看着外面如花似锦的花花世界。
万贞儿好生羡慕,可以在大街上自由行走的人。而她自己,仿佛笼中鸟,她和沂王的世界,就只有东宫那么大,要么,像了沂王府那么大。
想到外面溜达的念头,不想则起,一想,万贞儿就无法抑止自己。
她先探沂王的口风,套他的想法:
“沂王,你闷不闷?想不想到外面去逛逛?”
沂王惊喜地睁开眼睛,雀跃
“想啊!万姑姑,我们可以走出沂王府么?哎,万姑姑,我作梦都想到外面去逛逛,去看看呢。整天闷在这儿,我都快要疯了!”
万贞儿说:
“让我想想办法。”
沂王摇着万贞儿的手,撒娇说:
“万姑姑,你快想办法呀!”
万贞儿说:
“嗯。”
最好的办法,是去求管家。人家流行披着羊皮的狼,而管家刚好相反,别出一格,是披着狼皮的羊——外面有点凶巴巴的,心肠却极软,好说话。而且,这对万贞儿来说,是一个考验吸引力的机会。
万贞儿好想试试她的魅力,在这之前,她只是小恩小惠的塞银两给别人要好处,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运用她的色相呢。
虽然管家有娇妻一枚,到底,天下的男人是一个鸟样,喜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要不怎么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贪色与贪财(2)
“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话翻译过来,便是:“妻”是自家园子里的菜,想吃什么时候都可以进去摘;“妾”是移植回来的新品种,鲜嫩着,刚刚种在自家园子里,也是想什么时候都可以进去摘;“妓”是外面大排挡里的菜,味道和自家里种的不同,得自个儿掏腰包,现炒现吃,倒是新鲜滚热辣;“偷”是人家院子里的菜,带着危险性质,吃起来偷偷摸摸的,很是惊险刺激;“偷不着”,人家不给你偷,只能眼看手不动,偷偷咽口水的份,搞得心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因此成了因为得不到,所以是最好的。
万贞儿对管家来说,是“偷不着”的那类。
万贞儿比管家的娇妻要漂亮得多,也有魅力得多,更风情万种得多,万贞儿就不相信,他能够抗拒得了一个活色生香的诱惑。
万贞儿也没计划把自己还没被男人开启过的处女之身交给那个歪瓜裂枣猥琐模样的管家,她不过是想试试,想玩玩这个诱惑游戏,证明自己的魅力而已。
为什么不呢?
万贞儿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红又戴绿的,娇媚的脸上红晕初绽,一双美目流转生辉。估计有空狐狸精也没她妖冶。然后万贞儿一边扭着屁股,袅袅停停地,走花旦碎步到管家的住处,去找管家。
管家的娇妻不在,不晓得去忙什么活儿去了,这刚好给万贞儿大展身手的绝好机会。万贞儿故意的把声音弄成娇滴滴,尽量放温柔,再用了眼睛斜斜地睨他,放出一点光彩,作着妩媚状:
“管家大哥。”
管家正坐在一张桌子旁边,拿着一本帐本,低着头,打着算盘,似乎在算着什么帐目,听到万贞儿的声音,顿时抬起头,站了起来,他说:
“万姑娘,是你啊,请坐请坐。”
万贞儿没坐,而是抛着媚眼,继续声音娇滴滴地说:
“管家大哥,你看外面的太阳多好啊,阳光多灿烂啊,沂王说了,好想到外面去逛逛,散散心,管家大哥,你看行不行啊?”
贪色与贪财(3)
管家看到万贞儿,他的瞳孔里,有一瞬那,闪过蓝绿色的精光。但这家伙,定力很够,把持得很好,居然装了目不斜视的样子——人家兔子还懂得不吃窝边草,何况他?虽然严格来说,万贞儿不是他的“窝边草”,但毕竟,同是沂王府的人。
管家迟疑了一下,脸有难色:
“万姑娘,上面交待过,要好好保护沂王的。”
所谓保护,其实就是监管,软禁。
万贞儿把娇媚状进行到底:
“管家大哥,沂王被‘保护’这么多年了,也没事,对不对?再说了,沂王还是个小孩子呢,还瘦瘦弱弱的,看到一只小小的虫子也会害怕,有什么危险?如果真的有危险,也不等今日了,对不对?。”
管家犹豫着:
“这——”
万贞儿说:
“管家大哥,求求你了,好不好嘛?可怜可怜沂王嘛,沂王都要闷死了,他又不是天天要出去,就这一次,好不好嘛?管家大哥,好不好嘛?你的大恩大德,沂王会记住了啦,以后他会报答你的啦。”
管家还在踌躇:
“可是——”
万贞儿跺着脚,娇纵地说:
“管家大哥,别可是啦,你也是知道的了,沂王到这儿那么久,还没出过门呢,他好想到外面去看看,去逛逛街,你就帮帮忙嘛!”
管家沉吟:
“我——”
万贞儿说:
“管家大哥,好不好嘛?好不好?”
不知道管家大哥起鸡皮疙瘩没有,反正万贞儿起了,一身全是。万贞儿在施展她的魅力的同时,还偷偷的,塞了一块玉佩给管家。
这玉佩,是以前万贞儿还是孙太后身边小宫女的时候,孙太后赏的,万贞儿也不懂得值不值钱。玉佩是白色的,回字形状,中间空心的那个小四方形,穿着一个也是白色的玉珠子,看上去倒是光滑细腻,雕刻精致。
管家看着那玉佩,咽了咽口水。
他的眼睛,发出了一丝贪婪的光芒。
贪色与贪财(4)
贪财与贪色,毕竟是有区别。
贪财是上半身对物质金钱的欲望,贪色是下半身对色的需求。一般男人,上半身是修养,下个身是本质;而女人,上半身是诱惑,下半身是陷阱。聪明的男人,在贪财与贪色之间,如果只能选其一,在鱼与熊掌不能两兼的情况下,一般选贪财。
“财”的诱惑比“色”大。
这管家,自然而然的,也选了贪财。
万贞儿不识货,管家是识得的。估计这玉佩,就算不是价值连城,也值一点钱,孙太后总不会拿假货来蒙人,有损她名誉,失她身份。不过,万贞儿不管了,拿一块玉佩换逛一次街的机会,也值得。
万贞儿不知道是不是她色诱成功了,还是玉佩魅力大,抑或两者都有之。管家心动了,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然后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
“万姑娘,我是不能作主的,我去去问问上头。”
万贞儿笑逐颜开:
“管家大哥,记得要帮沂王多说说好话哦!我在这里,代沂王谢谢你啦,你的大恩大德,沂王不会忘记的。”
管家嗫嚅:
“不敢当!不敢当!万姑娘,你放心好了,我会尽力帮你们的。”
万贞儿又再给他抛媚眼,还牵着他的袖角,撒着娇似的那样地说:
“一定哦,管家大哥,你一定要尽力帮我们哦。”
这管家,到了这种年龄,已是(炫)经(书)历(网)了不少,但面对着万贞儿的色诱,还是有点英雄气短,他低着声说:
“万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
万贞儿满意了,莞尔:
“谢谢管家大哥了。”
管家说:
“不客气!不客气!”
管家外表看上去貌似老实,其实却是老谋深算,他之所以敢收万贞儿的玉佩,是因为他有几分把握。万贞儿和沂王,消息闭塞,外面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晓得,但管家,却是知道的。
管家的关系网比较广,而且,他关注着外面有关沂王的种种传闻。沂王好,或不好,都会对他有影响,他得见机行事。
谁没有七情六欲(1)
最近,好像形势对沂王大好。
那个景泰帝的亲生儿子朱见济,大概是头太小,戴的帽子却太大,给折寿了去,上任做东宫太子才短短的一年时间,突然得了暴病,还没来得及继承皇位,便百年归西去了。没多久,他的老娘杭皇后,因为伤心过度,担心自己小小的儿子,到了天堂或地狱,没人照顾,因此也跟了他,也百年归西了。
那年,景泰帝才二十多岁,人生的黄金岁月,也是最生龙活虎的时候。
一个老婆走了,还有一大堆老婆。反正在皇宫,女人多的是,如果嫌少,还可以向民间征集妙龄女子,想要多少有多少,主要他喜欢,谁可以做他的妃子,闭上眼睛,在后宫随便抓上一个,只要抓中的不是太监,是雌的动物,每一个都是貌美如花,天姿国色。
但那些貌美如花,天姿国色的妃子们,无论景泰帝多勤奋,多努力,哪怕夜夜笙歌,哪怕散布人间全是他的种子,不知道是报应,或是什么,除了早逝的朱见济,他就没有一个带柄儿的孩子来给他传宗接代。
景泰帝不但生不出儿子来,还三头两天的病。
据说,景泰帝近来忽然生了一场重病,卧床不起。于是,谁当太子的问题,又再次的被摆上了朝堂。众大臣的意见,分作两派,一派是主张复立沂王朱见浚,一派主张立襄王,互不相让。还据说,主张复立沂王朱见浚的大臣比主张立襄王的大臣要多,也要有势力。
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冒昧得罪沂王。
谁知道,沂王会不会咸鱼翻生?重新坐上太子之位?
又有谁知道,得罪了沂王,会不会有“后遗症”?
沂王要想到外面大街上溜达,玩玩,见识一下精彩的世界,上面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竟然大发善心,很快就答复下来:行,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得让锦衣卫“保护”。
这“保护”,有着双重的意义,一是保护沂王的人身安全;二是保护沂王,不让“不怀好意”的人,乱与沂王勾搭,搞些鬼鬼祟祟的“行动”。
谁没有七情六欲(2)
沂王听到这个消息,兴奋不已,忍不住的抱了万贞儿,又蹦又跳,同样的,他满是崇拜:
“万姑姑,你好了不起!”
万贞儿得意:
“那还用说?万姑姑当然了不起!”
沂王好奇:
“万姑姑,你是使用什么办法的?”
万贞儿装了高深莫测状:
“不告诉你!”
沂王学了平日里万贞儿的语气和口吻:
“小气包。”
万贞儿站了在阳光中,略略的眯起了眼睛。因为可以出去逛一下街了,她的心情奇好,暂时把这几天因为杜箴言平白无故失踪了,自己的忧郁心情一扫而空,她不禁仰起了头来,“哈哈”地大笑。万贞儿的笑声,传了很远很远,朗朗的,那么清脆,甜美,层层润在空气里。
沂王呆呆地看她,忽然说:
“万姑姑,你,你很漂亮。”
万贞儿扬起了头,她说:
“是么?”
沂王使劲地点点头。这小家伙,还真是个小小色狼,居然趁了万贞儿不注意,突地冲了过来,踮起脚尖,在万贞儿的额头上,“叭”的一声,就狠狠地亲了一下。此时的沂王,个子窜得很快,都到万贞儿肩膀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和万贞儿齐高了。
万贞儿装了生气样,童心未泯地追了沂王打,嘴里嚷嚷着:
“好啊,沂王,你非礼我!”
沂王远远跑开去,一边嘻嘻笑。
万贞儿的心情,无比灿烂。
上面派三个高大威猛的锦衣卫,“保护”沂王去逛街,出去走走。这三个锦衣卫,雄纠纠,气昂昂的,朝了万贞儿和沂王走过来。
万贞儿的目光,往他们一扫,目光落到了为首的那个人脸上。
顿时,万贞儿呆住了,她仿佛被电击中那样,瞬那间身子便猛地一震,忍不住的就轻轻地颤抖起来。此时此刻,在四周炫目且灿烂的阳光之中,一切的一切,都成了背景,只除了他英俊的脸,壮伟的身型,气宇轩昂,那么的明亮地突出在万贞儿的世界里。
谁没有七情六欲(3)
啊,是杜箴言。
真的是杜箴言。
万贞儿心中,欣喜若狂起来,她的脸上突然就泛起了一层红云,有着自己控制不了的挨挨蹭蹭不肯散去的颜色。
笑,不知不觉就扬上了万贞儿的嘴角。
啊,她和杜箴言,是不是余情未了,还有缘分继续?
所谓缘分,是于千万人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崖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
原来这杜箴言,并不是失踪了,因为家中突然有事,请了假回家一趟。他早上刚刚回来报到,便接到上面的命令,说沂王朱见浚要外出,派他和另外两个锦衣卫,去“保护”沂王。
万贞儿很是庆幸,她是经过一番打扮才出来的。
万贞儿身上,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交领衫,外面套了粉色缎子长袖短衣,下身是白色丝罗襦裙,裙幅有彩色细裥,腰间还配着一条五彩的宫绦,宫绦的环结中间,串着一块浅绿色的晶莹玉佩。
一路上,万贞儿无端矜持起来,竟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笑不露齿,行不摆裙,目不斜视——不是说,是男人的,都喜欢淑女的么?
万贞儿也要做淑女。
原来淑女的样子,并不是很难学。
万贞儿没有向后面盯了杜箴言看,这样子太花痴了。但万贞儿却知道,杜箴言和其他两个锦衣卫,一直紧跟在她和沂王身后。特别是杜箴言,与万贞儿步步相随,万贞儿略略地低头,看到太阳底下杜箴言那修长的影子,一会儿拉得长长的,一会儿又拉得很短,有时候把他和她的影子分得远远,有时候又让他和她的影子又彼此交织着,重叠在一起。
万贞儿感觉到,杜箴言每走出一步,都像踩在她心上一样。
杜箴言的嘴角,一直挂着那个浅浅淡淡的笑容,而她的脸,就像一朵盛开的芙蓉花那样。两人没有对话,尽量装了漠不相识的样子,但彼此眼中的笑意,瞒得了别人,瞒不了自己。
谁没有七情六欲(4)
后来,走过一座小桥。
突然刮起了一阵风,风很大,吹得万贞儿身上的衣裙,微微飞扬起来。
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每个女人,都得为自己打算,是不是?此时此刻,万贞儿突然的,就只想紧紧缠住眼前这个她喜欢的男人,直到永远——万贞儿从没试过,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一个男人。
她寂寞得厉害,无论身,或心。
她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她只想今生今世,和他在一起!
走到桥中间的时候,趁着风势,万贞儿装了弱不禁风的样子,身子摇摆起来,还故意的踢着一块小石头,脚步踉跄了一下,冲到桥的边沿,作出险要掉下小桥落到水中之状。果然如她所料的,她身后的杜箴言,并没有置她不顾,而是赶紧向前冲了两步,伸出了手,把她抓扶住。
杜箴言的手,还是像那天晚上一样,强健,有力,宽厚,温暖无比。
万贞儿的心猛地跳了起来,直愣愣地看着他。万贞儿甚至还嗅到离她不到半步距离的杜箴言身上那种成熟男人特有的味道,这种味道,很好闻,仿佛一剂毒药,让万贞儿心悸,牵扯并诱惑着万贞儿的思想。
杜箴言也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投。
杜箴言的一双眼睛,很深遂,像了一口幽深的井。而万贞儿,她感觉到自己是晚上天空中的那轮明月,一不小心,就陷入了井里,成了井中的那口月。
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万贞儿很勇敢的,把她自己,溶进了杜箴言的目光里。万贞儿看到杜箴言的瞳孔中,有着她一张绯红,娇羞,充满了春色,不忍目睹的脸。不知过了多久,杜箴言终于反应过来,也微微红了脸,松开了抓着万贞儿的手。
万贞儿伸手按了按胸膛,故作花容失色:
“啊,好险!吓死我了!”
杜箴言七尺男子汉,有意想不到的柔情似水,他怜花惜玉般地说:
“万姑娘,小心点,路不平呢。”
谁没有七情六欲(5)
万贞儿垂下头,娇羞:
“谢谢杜公子。”
杜箴言豪爽:
“万姑娘不用客气。”
万贞儿的样子还是羞羞答答:
“是要谢的。”
杜箴言说:
“万姑娘太客气了。”
沂王在前面,把头转过头,一动也不动的,冷冷地看着,一张眉清目秀像了女孩子那样如花似玉的脸孔,突然布满了寒气,那寒气,与他小小的年龄模样,毫不相符。
万贞儿装作看不到。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沂王又不是她,又怎么能够感受到她的快乐?
街头有意想不到的繁华,来来往往的人,鳞次栉比的店铺,日用商品店,布匹店,店杂货,典当店,还有茶楼,小食店,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各式各样小摊,有卖糖葫芦的,有捏有泥人的,有卖馄饨的,有卖煎饼的,还有卖古玩的,瓷器的,字画的,那些小贩们,叫卖声此起彼落,还有耍杂技的,一声锣,一声鼓,喧嚣嘈杂着。
因为第一次见识到,万贞儿和沂王无比的好奇,到处浏览。
这边看看。
那边瞧瞧。
到底是小屁孩,沂王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兴奋起来,他紧紧地拉着万贞儿的手,十指紧紧地与万贞儿相扣,亲密无间——外人看上去,不外是一对母子。
万贞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