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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大唐自在行-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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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过,主楼处走出一行百人,人人杀气腾腾,一副三言不合,立要动武交锋的神态。

为者银衣劲服,肩抗长枪,在一众李家武士簇拥下尤为突出抢眼,只看他脸貌有三、四成肖似李世民,不用猜亦知对方是李元吉。他体型比李世民更骠悍魁梧,但眉目间却多了李世民没有的阴惊狠毒之气,所以他虽算长相英伟,但总教人看不顺眼。气度沉凝处则无懈可击,横枪而立的风姿尽露真正高手的风度。李秀宁则是垂着头跟在李元吉身侧。

两伙人距离十丈远站定,互相冷眼打量对方。

元越泽扫视一周,按照宋师道的描述,他认出了站在李元吉左侧,背负皮囊的中年男子就是席风了,他背后的皮囊长只有三尺,想来他的长枪该是分段以链子相接,使用时可以快连成枪体。而辟守玄却没有出现,元越泽隐约猜测到可能是李元吉为免遭人背后嚼舌头,只是暗地里与辟守玄在勾结吧,毕竟阴癸派的名声很臭。从李元吉身后众人的气势推测,元越泽察觉对方至少有十个以上的人堪称一流高手。

但这些人,对他都不会有什么威胁,唯一值得注意的也就是席风一人。

眼见李元吉目光盯牢在婠婠身上,显是为她的绝世容色所摄,范卓一声大笑后道:“范某见过齐王,得齐王款待,小女荣幸之至,今日范某就来亲自接回小女,请问他在何处?”

范卓语气重重落在‘款待’二字上,语气中更是带着谁都听得出来的不屑。李元吉一方的人皆是脸色不悦。

李元吉更是面色阴冷道:“范帮主客气了,令千斤还想多住几日呢!”

范卓故做惊讶地道:“那你们到底是请她,还是抓她?”

“好胆!范卓你一介小小帮主,竟敢对齐王殿下出口不逊!”

和范卓斗嘴,简直是自不量力,这不,李元吉身边已经有人按捺不住被他冷嘲热讽,直接爆了。

范卓丝毫不气恼,望了一眼元越泽后,微笑道:“这天下什么时候成了李唐的天下了?”

言下之意,李元吉这齐王根本不被范卓看在眼里。

李元吉多少已猜测到范卓很可能已经决定支持元越泽了,当下冷笑道:“范帮主做决定前最好多考虑一番,否则……嘿!”

他的意思不过就是在威胁范卓,要让他脑中充满投鼠忌器的感觉,毕竟他女儿还是人质。

“哈哈哈!”

元越泽冷然看着他们,猛然爆起一阵狂笑,以十成真气推动的笑声向前方扇形区域推进。

“噗噗噗噗!”

对面直接倒下大部分人,他们都无法承受元越泽的无上内力,非死即伤。墙头屋顶上的士兵更是十有八九直接被震得或伤或晕,战力骤减!

对面只有李元吉与另外十几个人依旧是可以站立的,七孔流血的李秀宁软倒在李元吉怀中。

喷了一口鲜血后,咬牙切齿的李元吉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语言无法形容的恐惧感:对面傲然而立,面无表情的男子就如地狱里重生的魔鬼一般恐怖,他这次带李秀宁来到院子中,自然想以李秀宁来牵制元越泽,岂料元越泽丝毫不留情,李秀宁此刻恐怕半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了。

元越泽笑声倏止,高声喝道:“范小姐不必惊慌,我元越泽以项上人头担保,没人可以伤得了你!否则李元吉与李秀宁将给你陪葬!”

这一声同样可以传遍整个别院,就算元越泽暂时不知范采琪被关在哪里,也可以先给她一记定心丸。

脸色苍白,秀眸微闭,气若游丝的李秀宁听到了这一句,眼角终于滑出两行清泪,混合着眼角的血迹,犹如血泪一般,看得人心痛无比,触目惊心!

“喀嚓!”

席风一脸冷峻,右手一探,金色长枪已经组合成一整体,气势死死地锁住元越泽。

尚未开战,他已经察觉到对方的可怕。

第七十一章 双邪初会

席风冷冷地道:“好卑鄙的人,果然不负你的‘邪皇’之名。”

他这一句,自然是讽刺元越泽对女人都毫不留情。

元越泽淡淡道:“我的眼中只有友人和敌人,从无男女之分。”

随即面色更冷道:“何况对于一个出卖我的人,我没亲手杀她,已经算是她的造化了!”

躺在李元吉怀中的李秀宁娇躯一板,煞白憔悴的玉容上露出一个无比凄惨的苦笑。

席风正欲再开口相讥时,目光猛地一凛。

元越泽的右手以慢至无法形以容的度,每一分每一寸的移动保持在同一的度下,其度均衡不变地缓缓移向剑柄。

这正是宋缺‘拔刀式’的精髓。

修为如席风者,又岂会看不出其中玄妙?

抓上剑柄的瞬间,元越泽动作骤停,这对于席风心理上的打击实在太大,盖因他已经预测到元越泽的动作直若与天地和其背后永远隐藏着更深层次的本体结合为一,本身充满恒常不变中千变万法的味道。没有丝毫空隙破绽可寻,随他这起手式而来的第一招,必是惊天地,泣鬼神,没有开始,没有终结的一剑!

谁知元越泽突然就这么停下了,气机顿时变得紊乱的席风胸口突然压抑起来。

元越泽漫不经心道:“狂雷是你什么人?”

正聚精会神的席风一愕,随即答道:“什么狂雷,席某没听说过。”

元越泽嘴角现出一抹得意的笑意,从刚刚席风的表情来看,他已推测出席风必定与狂雷有着某种关系。如不是趁着刚刚吸引对方的全部注意力,再在言语上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恐怕元越泽也看不出席风的破绽来。

“铿铿锵锵!”

一阵声响过后,李元吉方面的人全部持着各自的武器围上元越泽三人。面色沉冷的李元吉则抱着李秀宁后退数丈,脱离战圈。

婠婠抽出腰间的天魔双刃,与范卓做好一拼的架势。

“住手!”

院外突然传来一声雄浑的声音,嘈杂的脚步声过后,走进来一队近五十人的高手方阵。

为的是解晖,他身侧另有数个男女,只从气势就可推知这几人皆是一等一的好手。

解晖望着头花白的元越泽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极可怕的阴森之色,拱手道:“独尊堡解晖见过齐王殿下,见过席风先生。”

他的话语里却不提元越泽,眼角更是看都不看范卓,足见其自高自大的本性与独尊堡的抉择。

他身侧的几人亦分别施礼。

元越泽头都不回道:“解堡主今日所为何来?”

解晖不屑道:“请公子勿要欺人太甚,此地乃是成都,齐王是成都的贵宾,公子欲加害齐王,独尊堡与巴盟绝不能袖手不理!”

元越泽转过身来,逐一打量了为的几人一眼。

解晖分别指这另外五人道:“这几位是巴盟的四大领,这位是是族的‘猴王’奉振、这位是瑶族的‘美姬’丝娜、这位是苗族的‘大老’角罗风,这位是彝族的‘风将’川牟寻。这位则是合一派的‘通天姥姥’夏妙莹。”

元越泽瞥了几人一眼后,在几人咬牙切齿的神态中,转过身形,背对几人道:“众位如不想惹火上身,最好不要插手,元某今日只为李元吉而来。”

几声不屑的冷哼声后,夏妙莹中气十足的喝过来道:“老身敢问公子一句,公子三年多前,可曾来过成都,并且在‘溢香阁’酒楼内杀死过一个年青人?”

元越泽直接答道:“是。”

夏妙莹恨声道:“你可知那是老身的义子,数日前为你所伤的霍青桥的亲子霍纪童?”

这几年来,霍家耗费财力查找杀害霍纪童的凶手,询问过当日亲眼见过元越泽模样的酒楼老板后,再打探许久,霍家终于获得真相,杀害霍纪童的并非宇文阀的人,而是元越泽!霍青桥当日受伤后,在第二日听到原来岳思言就是元越泽的消息后,直接选择归顺李唐,意图借助李唐的势力报仇。其后数日,他们都派人暗杀元越泽,却都被婠婠与侯文卿击退。今日正在独尊堡中商议相关事宜时,突然接到李元吉方面传来的消息,于是一行人匆忙赶了过来。

元越泽冷然道:“废话少说,有本事一起上吧!”

说完,左手擎天,长剑横在头顶,右手缓缓地拔剑。

周围一片死寂。

元越泽长剑逐渐出鞘,却不出一丝声响。

周围不下二十名高手心中皆凛然,他们虽未出招,其实已联合动了最强大的攻势,催体内真气,一波一波向元越泽涌去,甚至为了击杀元越泽,他们舍弃了婠婠与范卓。哪知元越泽随意地站在那里,浑身上下就已俨然同天地同化,随着他拔剑所凝聚越来越强的剑气,已经反客为主,反侵周围众人。

众人心叫不妙,他们势不可永无休止地放真气,当气劲中断时,若他们没有新的攻势,在微妙的气机牵引下,元越泽本就在不断增长气势的剑将会在此消彼长间,达到了最强的气势,出鞘后的那一剑将会是无人可以抵御的。唯一的方法,就是所有人须乘势而攻,且必须是全力合击,以图一举粉碎元越泽的剑势,在这种总无花巧的短兵相接里,双方以强攻强,胜败很可能只在数招之间。

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与元越泽有仇的,所以动起手来,完全不用顾忌。

席风是这些人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他更明白如若让元越泽拔出剑,那么很可能一切都完了,当下眼中神光暴现,大喝一声,金枪瞬间化做足可吞天食地的凶兽,枪尖连抖,出破风尖啸声,变成满天枪影,罩向元越泽。枪势连环而出,绵绵不绝,气势直可惊天动地!

同一时间,另外十几名高手一同扑了上来。

婠婠对上解晖与奉振,范卓力抗夏妙莹、丝娜、角罗风与川牟寻。但显然婠婠二人是敌对不过对方的。只一个照面,奉振、丝娜、角罗风与川牟寻就转攻元越泽。

元越泽拔了一大半的长剑突然顿住,双目射出浓烈的哀伤之色。

他仿佛不是局中人一般,目光紧紧盯着远处同样望着他的李秀宁。

只剩半条命的李秀宁,看在元越泽眼中,赫然化成了祝玉妍。

天地间万事万物全部消失不见,只余元越泽与李秀宁。

元越泽闭上双眼,内心变得从未有过的平静与宁谧。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动不动的元越泽必死在乱枪之下时,奇变突至。

元越泽全身长衫无风自动,下摆向上卷起,花白的长逆风飞扬。

蓦地,元越泽睁开双眼,所有人心神剧震。

刚刚还空洞无神的双眼,突然变得血红,再也分不清眼白与眼仁,这是一对绝不该存在世间的眼睛,其诡异与可怕已经完全无法用言语去形容。

“锵!”

一声犹如修罗悲泣、厉鬼怒鸣的声响后,长剑完全出鞘。

所有人眼前一花。

一个曼妙多姿,虚实不定,如梦似幻的蒙面女子形象一闪即逝。

元越泽手中长剑杂乱无章地来回削砍,看上去完全像是个不懂武功的人在耍剑一般。可若隐若现的每一剑都不可思议地出现在绝佳的位置,恰好挡住每一个企图杀死他的来势。

一挡得手,元越泽毫不停歇,森寒剑气猛然爆。

众人只觉被元越泽由兵器处传来的真气侵入体内而导致气血开始不顺畅,哪知元越泽随之而来的一剑同样的可怕。

顿时,剑气奔腾,漫天激射。

众人接连出不同程度的叫声后,纷纷后撤。

席风却以枪化盾,挡住元越泽一剑后,肩膀微晃,后错一步,手中金枪再次幻化出重重枪浪,由下至上,挑刺元越泽丹田气海。

元越泽双眼一眯,长剑漫不经心地在金枪尖上连砍两下,身形前闪,剑刃顺着枪身向席风滑去。眼力的高明,剑法的迅快,皆出席风所能想象的范围。

席风头冒冷汗,右手一震,长枪顿化三节,前两节如蟒蛇般缠上元越泽脖颈。

元越泽毫不在意,继续前劈。

任席风如何想,也想不到元越泽竟然会用这样同归于尽的打法,右手松开长枪,一脚猛踢向元越泽的命根子,狠辣无比。

元越泽左手下按,对上席风看似简单,实则变幻不定的一脚。

人影倏分。

抢回仍在空中金枪的席风瞬化鬼魅,一闪就已消失不见。

元越泽待要追击时,却听到婠婠急促的喘息声。

回头一望,原来被元越泽一招迫退的几人全部改攻婠婠与范卓了,二人支撑片刻就已经落在下风,越显狼狈。

“吼!”

元越泽断喝一声,飞身抢上,一剑刺向正在围攻婠婠的解晖四人。他这深沉有力的一吼,像能触到解晖等人的灵魂最深处一样,几人如遭雷击,浑身一震,攻势猛然间一滞。

更让解晖等人惊骇欲绝的是在仅只两丈不到的距离内,元越泽的剑竟生出数种不同的变化,不但角度无法捉摸,力道上更是忽而重若万斤铁锤,忽而轻若翩翩鸿毛,那种短时间,短距离内忽重忽轻的势道,只教他们胸口沉闷得想吐血方可舒畅一些。

震慑住四人的一剑划过一丈半的空间后,突然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漫天的眩目光点。

气势全失的四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鼓尽全身气力,迎上这古怪至无法形容的剑招。

‘叮当’之声不绝如缕。

‘锵!’长剑回鞘。

元越泽揽着婠婠的小蛮腰,面无表情地盯着解晖。

退到五丈外,勉强站立的解晖四人面色如土。

范卓亦很幸运,因为对方几人皆不敢当场杀掉他,围攻他的夏妙莹几人眼见元越泽的神威,一时间竟愣住了,全部退回到解晖那一方。

解晖勉强挤出一丝苦笑道:“如从宋贤弟那里论,解某叫你一声贤侄也不过分吧?”

元越泽揽着婠婠来到呼吸紊乱,披头散的范卓面前,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以浩瀚真气为二人调理气血。开口对解晖道:“当然可以,但你既先来惹我,就别怪我心狠,当日霍纪童就是在酒楼对我爱妻起了非分之心,所以我才动手解决掉他,我元越泽做事只依据一句话,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你们可曾听说过何时做过有亏良心的事?”

解晖面色一沉道:“如此……”

“啊!”

解晖话还没说完,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众人望了过去。

只见正欲舍弃妹子,偷偷溜走的李元吉被元越泽如有生命般的长剑钉在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上。

长剑正好刺进他的左肩胛。

婠婠二人已恢复大半,元越泽宠溺地刮了一下她吹弹欲破的脸蛋儿,露出一个数日来从没有过的笑容,向倒在远处的李秀宁走去。

婠婠心中百感交集,就在刚刚,她觉从前的元越泽又回来了,那个可以与她打闹嬉戏,互相作弄的人。可惜,这一切都只生在须臾间,转身的一刹那,元越泽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样子。

为李秀宁输入真气调理半晌,元越泽放开玉容憔悴、泪流满面的她,转身走向李元吉。

李元吉本就痛得冷汗直冒,见元越泽一步步走来,只觉每一步都像是在催命一样,忙哀求道:“元……元兄,是本王做错了,本王这就放了范小姐,明日就离开成都,你饶过……啊!”

元越泽没等他求饶的话讲完,伸手拔出长剑,拔到一半时,还故意将剑身一旋,彻底将其肩胛骨转碎。

李唐的齐王殿下的左臂,就这样被废掉了。

元越泽望也不望在跪在地上惨叫的李元吉,淡淡道:“连自己妹妹都利用,关键时刻更是不顾她死活的人,废你一只胳膊,真是你前世福气大。”

范卓过去一把捞起李元吉,在表情已转麻木的李秀宁带领下,找范采琪去了。

元越泽来到解晖几人面前,对满头白的夏妙莹道:“如果你们有兴趣报仇,我随时欢迎你们。”

不理会夏妙莹几人复杂难懂的目光,又对解晖道:“请问解伯父有何话要说。”

这一叫‘解伯父’,亲戚就搭上了,连解晖都有些不知所措,半晌后方尴尬道:“解某听齐王说解某的儿媳妇,也就是尊夫人的姐姐玉华……在洛阳……已……已与公子有了男女之实,所以……”

他混迹江湖数十载,何曾如此尴尬过,家丑不外扬,可眼前他却觉得元越泽虽被传为魔门中人,但其行事的确没有半分阴毒狡诈的作风,所以思量再三,决定问了出来。

此话一出,元越泽立即做出惊讶的神色。

连周围的几个巴盟脑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元越泽讶道:“解伯父怎可轻易相信李元吉那种与贼人勾结的人?”

见几人不解的神色,元越泽拉过婠婠道:“这位是阴后的嫡传弟子,让她为你们解释一下吧。”

解晖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暗道怪不得刚刚她这么厉害,原来修的是当不世魔功。

婠婠无奈,黯然将祝玉妍已死,阴癸派全落在辟守玄与席风手上,他二人又与李元吉相勾之事讲了出来,听的解晖几人目瞪口呆。

末了,元越泽又加了一句:“我元越泽在此对天誓,如果是我劫走的大姐,就让我天打雷霹!伯父该猜得到这是李元吉拉拢你们的手段而已!”

这一个誓言,比千言万语更有实际效果。

本来宋玉华也不是元越泽劫走的,更何况元越泽对誓这种事情嗤之以鼻!

解晖沉吟半晌道:“解某明白了,公子此趟前来成都,有是所为何事?”

他当然不希望元越泽也和李元吉同样,是来招降的。

元越泽淡淡道:“我只是路过成都,本来要到黄龙去看了故人,谁想到会遇到这些事情!几位不必惊慌,元某绝不是来劝说各位归降的,成都最终选择归附谁,都与我没有半分关系,元某只想肯定各位,万勿再轻易信人,否则再遇到这种事情,众位一个轻易的决定,很可能会害苦巴蜀的百姓啊!”

奉振不屑道:“然则就是说你元公子是值得依附的人了?”

元越泽愕然道:“既然听不下去,就算了,元某明日探过好友,也要回洛阳了,后会有期了!”

此时,范卓已经带着范采琪走了出来。

元越泽看到她后一呆,原来她就是那日在街边被尤鸟倦和丁九重所注目的女子。范采琪看到他后,吓了一跳,那一头花白的头的确很恐怖,随后却又仔细地打量起来。

与解晖几人告别后,元越泽与婠婠奔向城外宋师道隐藏的地点。

婠婠略带紧张地道:“冤家,你这么冲动,废了李元吉一臂,李唐要是一怒之下猛攻洛阳怎么办?”

元越泽失笑道:“要是李渊也像我这般冲动的话,他根本没资格做一国之主。”

婠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次行动收获太小,不但没见到辟守玄,连席风也逃掉了,元越泽无奈地叹息一口气,准备继续下一步行动。

※※※※※酉时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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