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自在行-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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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祖文愕然道:“李子通竟早被人杀死了?”
左游仙点头道:“此事说来话长,都已是快两年前的事情了。”
其他三人呆了一呆后,尹祖文道:“小弟也不和两位罗嗦了,由于元越泽、祝玉妍还有石之轩三人刻下都在长安,我们实处在一个最关键的存亡时期。我们与李元吉的关系是最密切的,李建成虽与李元吉同流合污,实际上却是面和心不和。通过李建成,我们已与他背后的突厥势力有过接触,一旦李世民身死,我们再控制李元吉,杀掉李渊和李建成,就再也没有担忧了。”
一旁的白清儿将这些话全听在耳内,在她临出来前,祝玉妍通过种魔大法的无上精神法门‘囚神术’将她的一部分元神固定住,不会受外界事物影响,是以自大的尹祖文以为亲手为白清儿施针就万无一失了,实是最大的失败之处。
通过刚刚几人对话,白清儿清楚意识到李建成、李元吉、大明尊教、尹祖文,乃至突厥人之间关系十分复杂,看似是合作,实际上则不然。通过这几日她的细心调查,已知尹祖文这一伙人的核心其实就是尹祖文、香家,与其他势力虽都有接触,却都是各自利用。
香玉山本来是会拜赵德言为师的,岂知赵德言早被祝玉妍给废掉,所以跑来拜尹祖文为师,尹祖文又着他投靠突厥,打探消息。
从尹祖文的话中,可推出他最怕的就是刚刚说过的元越泽三人,大明尊教为什么不被他放在眼里,暂时白清儿想不通,至于以游牧起家的民族突厥人,因无法胜任治理中土广阔的土地,所以只能通过控制中土人来进行侵略,只从突厥人这么多年来,一方面掠夺中原的财物子女,另一方面则支持有作为的义军就可猜想得到他们的策略,所以尹祖文实不怕突厥人会在这关键时刻反咬他一口。
如今勾结上魔门另外两大高手,尹祖文真正的实力大增,说到底,就酸都不是什么好货,辟尘二人也比席风那西域人更值得相信一些。
辟尘惊讶道:“尹兄果真好计谋,竟会想得如此深奥,那如何保证你说的都实现后,李唐的大权会落在我们身上呢?”
尹祖文神秘一笑,道:“若李渊几个儿子死的死,废的废,恰好他又有个儿子刚出生,而这儿子却不是他的骨肉,你们说他会否将这儿子定为继承人?”
辟尘二人都不是蠢材,一点就通,不约而同笑道:“尹兄好手段。”
白清儿同样心惊,暗道那所谓的‘儿子’一定就是连贵妃肚子里的孩子,虽然不知他亲父到底是谁,但尹祖文为了权利,竟派人与自己女儿去争宠。
实际上这正是尹祖文的一招妙棋,须知连贵妃做为极少数知道孩子身世的人之一,一旦尹祖文计谋得逞,那连贵妃将是第一个被杀的对象,他再无情,也没法将自己女儿尹德妃推向刀口。
辟尘又道:“我虽恨元越泽,却也知他的确不好惹,尹兄可有后招?”
尹祖文得意地瞟了一眼白清儿,道:“那浑人最大的弱点是什么,想必不用我说吧。”
其他三人恍然大悟,都挑起大拇指。
白清儿虽无法睁眼,那一丝元神却知道尹祖文就是要利用她的美色接近元越泽,练‘姹女心法’的目的更是再明显不过,以白清儿诱惑元越泽,在男女欢好时趁其不备干掉他。
左游仙闷哼一声,道:“听说岳老儿也来长安了,长白一别后,已四十余年,想不到重出江湖的他竟如此大出风头,哼,左某人也该找他算算那笔陈年老帐了。”
尹祖文皱眉道:“左兄万万不可,岳老儿此行只为找已投奔大明尊教,隐伏不出的辟守玄复仇,阴差阳错下,却遇到祝玉妍与元越泽,他更与祝玉妍已约好一战。而石之轩前几日来探望我,要我表态,我已佯装效忠,他告诉我白道会出动左右力量对付元越泽,你们想,若等他们斗个你死我活的时候,石之轩一定会出手,元越泽与祝玉妍皆不是引颈待戮之辈,待他们真正拼到油尽灯枯时,我们再……嘿!”
边说边做了个‘砍’的手势。
房内其他三人同时阴恻恻地干笑起来,笑声里满是得意的味儿。
※※※※※两日后,腊月十九。
巳时之初,分隔宫城和王城的横贯广场。
宽广的广场上,没有半丝积雪的痕迹,中心处就是今天马球比赛的场地。
赛场两边竖起丈许见方的以木架支撑的木板墙,下开一尺见方的孔洞,还加上网罩,只要把球穿洞入网,可以击人次数多寡分胜负。
赛场是以红色的粉末在横贯广场中心界划出来,呈长方形,有中线和核心,长约二千步,阔约一千步,外围则竖立十八支红旗。赛场东西两侧的宽敞看台上设有许多座位。
在皇宫打球有这里的规,有人专责唱筹;得一分为一筹,增加一旗,失一筹者拨去一旗,外围那十八支红旗就是起到记分的作用。若李渊这皇帝入球,所有人必须停下高呼万岁,其它人入球叫好便成。打入三球为一盘,三盘为一局,接下来则要看李渊的心意,或小体片刻,甚或入殿喝酒。
元越泽与祝玉妍负手站在东侧看台最后方的高墙上,高空微风吹过,拂起二人衣袂飘飞,宛若神仙中人。
目光先移往横贯广场,一队禁卫赶着近三十匹高骏的健马进入广场,这批马引人注目处是装饰华丽,色彩缤纷,显是比赛马球用的马儿。随后一群数十人组成的乐队,提着大小不同的鼓技和诸式乐器,从太极宫正大门承天门走出来,在赛场北边列队准备。最后看了一眼从承天门直抵赛场,铺着长达数百步的红地毯的御道,元越泽语带讽刺地道:“李渊真够阔气,将大唐的威势和他的气概显露无遗。”
祝玉妍轻笑一声,道:“世间爱名利与面子的人还是比你这种一切随意的人多得多。”
元越泽没有答话,仔细搜索脑海中关于马球的记忆。
马球,史称‘击鞠’、‘击毬’,是骑在马背上用长柄球槌拍击木球的一种运动。关于马球的起源,至今还没有定论。有相传唐初由波斯传入,称‘波罗球’,后传入蒙古,相沿千年而不衰;也有人认为是古代中国人自己创造的,中国古代的击鞠、击毬、打毬即为马球运动。
根据史料记载,唐朝时期,马球成为了皇室贵族最喜爱的运动,全国上下球场林立,打球成风,得到了皇室成员的大力倡导,是马球运动的鼎盛时期。唐朝的二十二位皇帝中有一大半是深爱这项运动。
在唐代的球迷皇帝中,唐玄宗李隆基算得上是个铁杆球迷,当他还是临淄王时,就对马球十分热爱,及至唐玄宗开元元年八月,李隆基即位,其马球瘾不减当年。宋人晁无咎在《题明皇打球图诗》中不无感慨地说:宫殿千门白昼开,三郎沉醉打球回,九龄已老韩休死,明日应无谏疏来。
他之后的唐穆宗李恒也是个级马球迷,后因打球受伤而丧命。唐敬宗李湛继位后,对马球的迷恋有增无减,从各地招来一些马球选手,不分昼夜地打球,不理朝政,最后在十八岁时因此丧命。
丧命者有之,荒唐者亦有,史书记载唐僖宗李儇热爱马球,还玩出了‘击球赌三川’。‘以先得球而击过球门者为胜,先胜者得第一筹。’把三川节度使的职位输给了大臣陈敬瑄,他还很自负地对身边的优伶石野猪说:“朕若参加击球进士科考试,应该中个状元。”
可谓荒唐之极。
唐朝最后一个皇帝唐昭宗李晔,甚至在被逼迁都洛阳,六军都已逃散的情况下。仍将十几个马球选手带在身边,不忍舍弃。由此可见,打马球在唐代展到了何等狂热的程度。
祝玉妍玉手抓上他的胳膊,柔声道:“是否想起了历史?其实古往今来,马球一直风靡于皇室贵族,是有其原因的,因为一旦接触上马球,它的大赛场,急移动,那种狂野的刺激感会让人深深被吸引。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我们不正在创造新的历史吗?”
元越泽点了点头,二人俯望开始热闹的看台方向。
还在元越泽沉思时,宾客已鱼贯入场,此时东西看台座无虚席,闹哄哄一片。
东西两看台合起来有近千之众,长安的重臣巨贾,官绅名流带妻携儿的前来观赛,还有李渊的皇亲国戚、凑热闹的妃嫔组成为一个套交情攀关系的场所,吃得开者满场乱飞,喧闹笑语。贵妇仕女们大部份穿的是流行的胡服,活泼多姿。
座上客他们认识的人实在太少,除胡佛、胡小仙、封德彝、李靖、裴寂、萧瑀外,其他人几乎都没印象。
东方贵宾席位处是元越泽的几位娇妻,清丽可人的商秀珣鼓着粉腮,不知道在嚼着什么美食,不停地冲二人挥手致意。
西方贵宾席位处则是李阀重要人物。因李渊四父子要亲自上场,是以他们都没出现在看台上。
元越泽叹道:“多亏前几天得知跋锋寒来到长安,加上侯希白,正好组成少帅队。我也省得学骑马了。”
祝玉妍秀眉轻蹙道:“跋锋寒所说的毕玄在突厥处理神秘宗教一事,会否就是那萨满教?”
元越泽沉吟片刻,不确定道:“可能吧!若是真的,那毕玄最好和那消失许久的法后斗个两败俱伤才好。”
不待祝玉妍再说话时,一阵香风吹过,如一片无重量的羽毛般飘过来的莲柔靠在了元越泽身侧。她栗色卷就自然写意的披散香肩,鲜红的樱唇,棕色的美眸,如丝的秀眉,曼妙的曲线,温软而富弹性的肌…肤,加上外域女子特有的大胆作风,的确是个惹火尤…物。只见她嘟起红彤彤的美丽小嘴,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元越泽嗔道:“你这几日怎么不来看人家和爹爹呢?”
元越泽想起云帅自从恢复功力后,就大摇大摆地住进了位于朱雀大街之西,清明渠东崇德里内,专为外宾而设的波斯胡寺,于是失笑道:“你们都安全了,我还看什么?”
“安全谈不上,若柔儿没危险,云某人还会怕什么人?”
云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前一刻还不见人影,下一刻就如凭空出现似的站到了元越泽身前。
动若脱兔,静若渊岳。
要知他正以疾若流星的高从远处掠来,这么举重若轻,潇洒容易地说停便停,绝非等闲人可以做得到,单论轻功,唯有石之轩的‘幻魔身法’可以与云帅的‘飞云步’颉颃相抗。
经过奇力消去毒素,又被洗髓伐毛,经过大半个月休息的云帅更显年轻,功力也进一步得到了提升。正如他所说那样,若不顾及莲柔的安全,天下想要杀死他的人,的确屈指可数。
元越泽大大咧咧地将手搂上莲柔的小蛮腰,道:“那岳父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
云帅早习惯了他的不要脸,也知莲柔爱上了他,而且元越泽不但救了他的命,还将计划的大部分都说给他听,云帅左右衡量,还是接受了元越泽的提议,就是若除掉刘昱后,宋师道他日一统天下,西突厥则是实行民族自治的区域,这总好过被灭族。于是失笑道:“你一得到我的宝贝女儿,就赶我走,这好象说不过去吧。”
莲柔对一旁一直留心场内每一个细微变化的祝玉妍行了个礼,笑脸如花地对元越泽道:“爹可是马球好手呢!”
祝玉妍突然打断他们的谈话,轻喝道:“进场了!”
四人一同望下去,只见衣甲鲜明,持戈鞠朝的御林军在四方列队,从承天门直抵赛场,沿那红地毯两旁站岗,以人筑成御道,庄严肃穆。
鼓乐声起,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与侯希白四人,在一个官员的陪同下,从皇城方向策马进入横贯广场,他们都是一身打马球的轻便马装,将四个性格不同,魅力非凡的好男儿衬得轩昂挺拔,登时引来全场人的目光。
紧接着,在欢迎外宾的胡乐与鼓掌喝采声中,一群波斯来客入场。
少帅队的席位在东看台前,波斯队的席位在西看台前。
这很明显是李唐安排的。
蓦地,腰鼓、铜鼓、贝鼓一起震天作响,接着琵琶、横笛、等案、洞萧、竖模等齐奏,鼓乐喧天。东西两席全体人起身肃立,迎接从太宫正门楼承天门开出的队伍。
“你们过得还很好嘛!”
一声带着不忿与恼怒的震天暴喝声中,‘岳山’如从土里冒出来般出现在元越泽身前三尺处,双目神光电闪,无比坚凝的劲气以他为核心向四外疯狂飚射。
接着,左手连画大小不一的方与圆,反复生出或吸或推的两股相反力道,动作似慢实快地在电光石火间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精奥变化,最终以大拇指点向元越泽眉心。
右手揽莲柔,元越泽左手上撩,以雷霆万钧的劈手砍上对方的指尖。
“砰!”
沉闷如雷的巨响声中,劲气横泻。
二人飞退站定。
一切皆被在十六名禁卫策骑开路下,一身轻便马装,骑在侧身挂着特别精美的御用鞠杖骏马身上李渊看在眼里。
全场人的目光锁定二人,落针可闻。
第九十一章 马球比赛
玉勒千金马,琱文七宝球。鞚飞惊电掣,伏奋觉星流。飚过成三捷,欢传第一筹。庆云随逸足,缭绕殿东头。
将一身马装、为赛场更添春色的三位爱妃送进西台贵宾席内,欢呼喝采声中,李渊昂然入场,跟在他马后是穿着打马球的劲服长靴的李世民、李元吉和李南天。交待过几句场面话,什么大唐国与波斯国永远和平共处、彼此扶持等诸如此类后,立即下场比赛。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与侯希白四人组成的少帅队也进入场中,自有人逐一唱名介绍。
在二人激出的澎湃气势下,没有人再敢望向元越泽所处的墙顶位置,只有暗叹岳山是个悲情的人物,被爱情害得惨到爱恨纠缠不清。
元越泽凝望寇仲四人,微笑着对他们挑起大拇指,骑在马上的寇仲同样一笑,将尾端呈半弦月形,绘上艳丽的花纹的鞠杖倒转过来,对元越泽做了个‘开枪’的动作。
不知他这动作是从傅君婥还是卫贞贞那里学来的,直教元越泽失笑不已。
今天的比赛实行六盘两局制了,本来远道而来,该先上场的波斯队却被安排在明天比赛。
比赛即将开始,众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引向场中。
高高的东墙上,云帅、元越泽、莲柔、祝玉妍、宋师道五人并肩而立。
祝玉妍聚声成线,将白清儿秘密送出来的消息说给宋师道听,随后又道:“我们推想两日,觉得那连贵妃肚子里的孩子父亲只有可能是两个人,一是刘昱本人,二是他找的傀儡。他本人的可能性很小,因为若要转移魂魄,那么孩子已经算不上是他的骨肉了,所以他找的傀儡的可能性更大,至于这傀儡是谁,暂时还无法想到。”
场中此时响起一阵震天鼓声,比赛在唱筹官高喝声中在千百对目光聚精会神下开始。
寇仲和李渊同时策马冲前,俯身挥棍身争夺马球,其它队友驰马走位,准备接应,激烈紧张。元越泽明显感觉到怀中的莲柔娇躯一板,显然是由于注意力太集中而生出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两马擦身而过,鞠杖闪电挥击,快得没有人能看清楚之际,马球斜飞而起,往唐室那方球门飞去。
元越泽以聚集的细微声线道:“场中至少有十个人在注意着我们,多加小心。”
接着大手摩挲了一把莲柔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腰,回过神来的莲柔会意,立即疯狂的喝起彩来。
宋师道面罩寒霜,口中却道:“你们调查出裴寂的线索了吗?”
祝玉妍面现苦涩,摇了摇头。
跋锋寒从赛场侧沿边界驰马疾冲,他的‘人马合一’术精湛无比,动作潇洒好看。骏马俨然成了他的附属物,更可随他意念而动,刚好赶上马球,在球儿出界前运杖击球,球儿应杖堕地,却神乎其技的没有弹跳,反贴地疾滚,横过赛场往北界而去,登时惹得全场叫好,采声雷动。
此着显是大出李阀诸人料外,李元吉拼命策骑拦截,却以毫厘之差,鞠杖碰不上马球,反冲过中场,与勒马回头的李渊策骑而过。
侯希白从大外档沿界冲前,一声叱喝,鞠杖猛扫马球,他运劲巧妙,球儿应棍弹往半空,往李阀东门的上方弯落。
所有人心生遗憾之感,这球太高了,在还未落前就会出界的,可惜了他们的配合。
哪知他们遗憾感生的瞬间,球儿突生异变,竟像失控了一般在未上升到理想中的最高点时,斜着坠下。
宋师道大笑一声,道:“李渊前几日告诉我民部尚书刘文静似是有些不妥,好象有反唐之心。”
二人表情与对话内容完全不符合,又在特意压低声音的情形下,不了解情况的外人还以为二人在为当年的感情之事纠缠。
元越泽略一思索,立觉不妥,简单地道:“想想历史上的刘文静与裴寂。”
刘文静,彭城人,世代居住在京兆武功。隋朝末年,任晋阳令,与晋阳宫监裴寂结交。李渊当时是太原留守。刘文静联络裴寂与李世民,协助李渊出兵反隋,并奉渊命出使突厥。李渊在太原起兵,他随军南下,俘虏隋朝大将屈突通。唐朝立国后,任纳言一职,助修律令,并助李世民击灭薛仁杲,任民部尚行台左仆射,封鲁国公。
刘文静自以为才能远远过裴寂,又屡屡立有军功,而裴寂仅因是高祖旧交,地位反而在他之上,因之心中不平。每次议论大事,故意和裴寂作对,由此与裴寂产生了隔阂。刘文静有一次与其弟通直散骑常侍刘文起宴饮时,酒后口出怨言,拔刀击柱,说:“一定要斩杀裴寂!”恰巧家中几次出现妖怪,刘文起为此忧虑,便召巫师来家,夜间披衔刀,作法驱除妖孽。偏偏刘文静有个爱妾失宠,便把此事告诉其兄,妾兄遂上告刘文静谋反。
虽然李纲、萧瑀等一众大臣都认为刘文静不是谋反,李世民也认为刘文静在义旗初起之时,先定非常之策,事成才告知裴寂,及至平定京师,二人地位和待遇悬殊,故只认为刘文静有不满情绪,并无谋反之心,极力想保全他。但李渊素来疏远猜忌刘文静,裴寂又乘机进谗言,李渊竟听信其言,杀掉了刘文静及其亲弟通直散骑常侍刘文起,并抄没了他的家产。刘文静临刑之前,拍着胸口长叹道:“‘高鸟尽,良弓藏。’果非虚言!”刘文静是‘圣使’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先,圣使既可潜伏数十年,绝不会轻易泄露谋反的意图;其次,这中间夹杂着李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