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自在行-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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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双方互相试探的一招而已。
宋缺站立不动,元越泽连退三步。
元越泽不但在‘技’上落于下风,在经验上更是一张白纸!这正是他目前逊色于宋缺的原因。
一拼过后的二人丝毫没有停顿,宋缺再踏前一步,出‘噗’的一声,围观众人包括元越泽同时觉得大地似是摇晃一下,随其步法,一刀横削而出,没有半点花巧变化,直取元越泽腰腹。
元越泽明显感到宋缺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刀,大巧若拙,能化腐朽为神奇,除去挡格一途,再无他法。但他自家人知自家人的难处,他一直都在练习功法,哪里学过半分招式。突然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意。
眼见元越泽的剑势不断变化,迎上自己的一刀,宋缺愕然,元越泽这明明是刚刚宋缺用过的一招,不同的是,元越泽将刀招寓于剑势中,轻灵飘逸中夹杂着刚猛霸道,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铮!”
这一拼过后,二人皆是站立原地不动。
宋缺连出两招,此刻却点头笑道:“好聪明的一招,剑势中寓刀意,真让人不得不服!”
元越泽血液中涌起一股畅快的感觉,同时笑道:“阀主莫要怪我,元某一直以来都是修习功法,招式从没研究过,是以刚刚临时将阀主的刀意囫囵吞枣地搬了过来,让阀主见笑了。”
宋缺惊讶道:“原来元小兄弟只是学过功法!但刚刚那一招的确让人敬佩,你的天资亦了不得!但第一剑又是从何而来?”
元越泽第二剑学的是宋缺第一刀,但宋缺看来,元越泽的第一剑同样的夺天地之造化,绝不简单。
闻听宋缺问题后,元越泽回想一下第一剑,却觉印象十分模糊,只好摇头道:“我不知道,那完全是由心中的自然感应而。”
宋缺微笑道:“那便是身意了,是过往所有刻苦锻练和实战经验的总成果,心止而神欲行,乎思想之外,但若只能偶一为之,仍未足称大家,只有每招每式,均神意交融,刀法才可随心所欲。”
元越泽好奇道:“确切的说,我这是第一次真正的与人动手,从前也没有什么实战经验,而且阀主所言的是刀法纲领,元某人喜欢用剑。”
宋缺脸色先是不解,随后又笑道:“宋某猜或是元小兄弟的修为可连接天地之气,是故在身意上可以另辟蹊径。至于刀法,剑法,其实并无差别,差别的都是外在的,内中所含道理相同。以元小兄弟这般深得自然之理的人,当明白宋某话中的意思。”
元越泽思索许久,抬头道:“多谢阀主指点,请接我一招!”
话音刚落,身形一闪,已如鬼魅一般掠至宋缺眼前。
围观众人大惊失色。
不但是衣衫无风自动,长逆舞的元越泽右手上的长剑,连他的整条右臂都似是完全消失了一般,只见闪烁不定,刺人眼目的点点寒芒暴起,行走轨迹若天马行空般妙至毫巅,水银泻地般罩向宋缺。
这一招同样领悟自宋缺的第一刀,但招式竟然完全不同,杀伤力更是提升数倍。
外人眼中看来,也许元越泽这一招很普通,但身在局中的宋缺却不然,元越泽的精神修为的确不如他,但此刻浑然忘我的元越泽,身,心,神俱在可与宋缺相媲美,连欠缺的‘技’这一环节亦临场领悟,是以宋缺明显察觉到这一招的自然流畅,浑然天成。
刹那间,宋缺整个人仿佛融入天地间一般,双手缓缓举刀,动作仍然是稳定无,每一分每一寸的移动保持在同一的度下,其度均衡不变。
这根本是没有可能的。人的动作能大体保持某一度,已非常难得。
要知任何动作,是由无数动作串连而成,动作与动作间怎都有点快慢轻重之分,而组成宋缺举刀的连串动作,每一个动作均像前一个动作的重覆铸模,本身串动作,每一个动作均像前一个动作的重覆铸模,本身已是令人难以相信的奇迹!
若非修为高深之人,必看不出其中玄妙,只观众人神色,便可知只有单美仙一人方看出宋缺这再简单不过动作中所蕴含的至理。
但见元越泽行云流水,捉摸不定的一招扑面迎来,宋缺那诡异的动作正好将长刀举起,一下,二下,三下……周遭的人只觉得宋缺在缓慢的举刀后就仿佛再也看不清楚其动作,但兵器碰撞所出的“叮当”之响却告诉围观的几人,宋缺将元越泽的漫天剑影已全部接下。
眨眼间,二人互拼数十记。
招式一老,二人动作已去尽,最后一次相拼后,元越泽招式猛变。
疾刺被挡的长剑一收再,有若一道电芒般向宋缺胸口激射过去,劲如奔雷的一剑如可洞穿乾坤,开天辟地!看在宋缺与围观众人眼中,却怪异绝伦,因为这一剑不但不如来势那般,反倒是至静至极,更似是将周围一丈内的虚空完全凝结住了!
单美仙内心对自己的夫君赞叹不已,古怪招数层出不穷,破空,吸空,凝空,各式各样,不得不叫人佩服。
空间凝结,只是精神上产生的错觉而已。修为高若宋缺,当然不会真的着了道。
伴随着嘴角的一抹淡淡笑意,宋缺双眸精光暴绽,同样反手一刀迎了上去。
这一刀,只能以一个快字去形容,生在肉眼难看清楚的高下,刀意化作闪电般的长虹,划过被元越泽剑势凝结的空间,周遭所有的气流和生气都似被宋缺这惊天动地的一刀吸个一丝不剩,一派生机尽绝,死亡和肃杀的骇人味道。
反客为主!
“轰!”
劲气横流激荡,两人触电般退开。
宋缺的退是在为下一招做准备,而元越泽则明显是被震退的。
元越泽尚在后退途中,宋缺却一个回旋,长刀平平无奇地横扫攻向元越泽。
这一刀中并不觉有任何不凡处,但却慢得不合常理。元越泽却清楚掌握到宋缺此刀寓快于慢,大巧若拙,虽不见任何变化,但千变万化尽在其中,如天地之无穷无尽。
完全沉浸在剑法中的元越泽剑势再起,再次将宋缺第一刀之刀意给搬了过来,以千变万化的动作,似进似退,欲上欲下,玄奥莫测的角度,迎上宋缺浑然无隙,天马行空的一刀。
“锵!”
刀刃碰上剑尖,出低沉却又刺耳的声音,偏偏又可传出半里,外面山城中人不明所以,只以为是晴天打雷!
场中二人身边飞沙走石,尘土飞扬。武器交击之响后。身影再分,同样的保持不住原来的站姿,向后退去。
宋,元二人收招而遥望对立,霸道的刀罡剑气久久不散,弥漫在整个空间之内,此时二人脸色皆有些苍白,宋缺口角更是流血,却依然稳稳站立。元越泽则是衣衫凌乱,鼻孔滴血,胸口带着一道明显的伤痕,皮肤倒没有破,只是霸道的刀气所留。
元越泽在这一战中收获太大了,武学经验从无到有的生质变。
“痛快!痛快!元某从未想过原来比武竟是这般的酣畅淋漓!”
元越泽抹掉血迹,兴奋得高声大叫,似乎小孩子现了什么新奇事物一样。
“那就请元兄弟再赐招!”
宋缺同样的豪气不减。
元越泽哪还有什么招,都是现学现卖,但此时已达物我两忘的他,精神力丝毫不比宋缺差,一切动作都是那样的完美无瑕,浑然天成,只见他身影闪动,依旧是看似平淡无奇,实则变幻无穷,似缓实快的一剑直取宋缺。
自从元越泽提剑的那一瞬间,围观众人只觉元越泽身形动都没动,身影却已在宋缺眼前,那种距离上的错觉,只叫人不可思议。
宋缺目光凝重,他已察觉到元越泽轻微抖动剑尖处不断集聚的环形气团,那气团确切的说是将元越泽本身的功力与抽空了剑身所划过轨迹周围的空气结合而成,快似疾电的剑势在行至半途中突然转慢,连宋缺都觉得心头被这古怪的气势压得难受无比。
只是心灵上的一个小小涟漪而已,宋缺转瞬间恢复平静,元越泽剑势转缓的瞬间,宋缺心随意走,招随心生,双手握刀,闪电下劈袭来的元越泽头顶。
众人脸色大变,盖因宋缺这一刀中已经散出无上的杀气,浓重的血腥气息已被众人察觉到,而元越泽这一剑袭的是宋缺左肩,宋缺的刀则是劈向元越泽天灵盖,如此以来,定是两败俱伤之局,或者由于创伤位置的不同,元越泽很可能死在宋缺刀下!
没有人比宋家的人更熟悉宋缺,他的刀,总是一往无前,忘生忘死。但眼前的元越泽实力同样的不可小觑,只看他能将宋缺逼到这个地步,便知此子绝不简单!
“不要!”
场中几女玉手几乎同时掩上小嘴,异口同声地喊出声来。
但已经来不及了,电光石火间,元越泽那几乎凝聚他全身功力的剑尖处光华大盛,瞬间爆开,化做漫天光矢四射!
虽然明知这些并无实质的光华不会伤人,围观众人依旧将眼光别向其他地方。
“铛!”
说时迟,那是快,光华暴绽的瞬间,场中传出一声巨响。
众人再度望想场中,现二人对立,宋缺的刀正劈在元越泽的右肩膀上,而元越泽的剑尖,则停在宋缺左肩膀前寸许处。
“噗!”
二人几乎同一时间口喷鲜血,向后倒去。
擦干血迹,脸色苍白的宋缺盘腿坐在元越泽几尺外,苦笑一声:“元小兄弟为何停了下来?”
元越泽同样口鼻带血,但他的身体显然强过宋缺,是以并无多大伤痛,见到宋缺也有如此人性化的表现,同样盘坐起来后,开口笑道:“阀主不必内疚,你的刀是出于沙场,是杀人之刀,一往无前,舍生忘死才是真正忘情于武道的‘天刀’,况且你最后将刀偏离原来轨迹,元某已经感激不尽了。元某的身体要特别一些,但元某一旦伤了阀主,就要需要长时间来静养了。”
他本是沉浸在武道之中,享受着比拼的畅快之感,已达‘物我两忘’的地步。突闻单美仙娇呼之声传来,才骤然清醒,收住剑势,将真气化去。
元越泽已察觉到宋缺尽力改变刀的轨迹,收敛刀身上所凝聚的真气,但宋缺这一刀对他的伤害同样不小,看着肩膀上并未破肤却依旧留下的深深刀痕,更让元越泽暗自警惕,自己这副身躯目前只是比常人高出一些而已,还算不上真正的不灭金身。
宋缺哑然失笑:“你这也叫特别?宋某这一刀如劈在宁道奇身上,他也要丢掉一只臂膀啊!”
元越泽大笑,他当然不能把自己的来历说出来,随口道:“阀主伤势不轻,请调息片刻吧。”
宋缺对自己的情况再了解不过了,当下点头闭目,缓缓调息起来。
正文 第十四章 魔门阴后
“爹爹!”
众人都被刚刚的一幕震惊住了,半晌后才恢复过来,宋玉致见宋缺坐地不动,失声地喊了出来,飞奔向宋缺而去。宋家其他三人见状也以为宋缺出了什么事,随宋玉致身后一起掠去。
“不可!宋小姐不可触碰阀主,阀主正在平息真气,相信一会儿就会恢复过来的。”
单美仙几女早就已经冲上来对元越泽揉揉捏捏,虽知他身体非凡,但没有亲眼见过,却仍免不了担心。元越泽安抚几女几句后见宋玉致冲上来要抱住宋缺,忙大声喝止。
单美仙与卫贞贞见元越泽肩膀与胸口的伤痕,脸上担忧之色更重,她们清楚地意识到,以目前一家人的躯体来说,真的还算不上是不死不灭的。
宋玉致一听,动作忙停了下来,眼神复杂地看了元越泽一眼后便把目光再度放回宋缺身上。宋智三人听元越泽亲口说宋缺无恙后便也站在宋缺身边护法。
元越泽片刻后便觉得身体恢复得差不多,虽然刀痕尚在,但对内脏并无多大影响,便与几女也凑了过来,见一柱香后,宋缺仍然不动,甚至呼吸都有些变得微弱。元越泽眉头一皱,忙闪到宋缺身边,在起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后起身回到原位。
宋智几人见宋缺似乎不妙,手足无措,但元越泽闪过去说了几句悄悄话后,宋缺呼吸竟又开始平稳起来。
继而再端坐只半盏茶不到的工夫,宋缺便已恢复过来,站起身形,但见此时的宋缺面色红润,人仿佛又年轻了几岁一般,神采飞扬。安慰了不明所以的宋家几人几句后,宋缺开口道:“宋某一生经历颇多,但似乎都没有今日得见元兄弟后来得实在。元兄弟与尊夫人可否到我明月楼中一起把酒言欢,如何?”
“如此便有劳阀主与几位了!请!”
元越泽也微笑道。
在宋缺引领之下,元越泽几人跟在身旁,向远处的阁楼走去。
一路上宋家几人见宋缺在元越泽几句悄悄话后就生如此大的变化,不禁莫名其妙,很想开口询问,但遇到宋缺那制止的眼神后,只好把话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
以单美仙的本事,自然将元越泽的那几句“悄悄话”听得清清楚楚,是以也根本没有询问的必要了。
一路上只有几女随便东拉西扯,几个男人都不开口。元越泽突感身旁有人在轻轻拉他,别过头,现是单琬晶。
元越泽眼色询问她有何事,就见单琬晶凑到耳边来:“夫君,我们要吃你做的东西,外面的东西吃不惯。”
元越泽恍然大悟,以中指关节轻轻敲了单琬晶螓几下,回头对前面的宋缺开口道:“阀主,元某一家人都习惯了我的口味,可否借厨房一用?”
这话一出口,真的是不留任何面子。堂堂四大世阀的饭菜都吃不下,还要自己做,传出去岂不抹了宋阀面子。不过宋家的几人都是心胸宽广之辈,更为元越泽那无拘无束的情怀所吸引。倒也无任何表现。
宋缺开口笑道:“哦?元兄弟还擅长厨艺?如此师道你去遣明月楼那几个厨师回去休息,不得靠近膳房。”
元越泽道了声谢,而宋师道则闪起身形,率先飞奔而去。
宋玉致脸上则是一副吃惊又不服的神色:吃惊的是这江湖上曾经传得沸沸扬扬的神奇公子的武艺实在高得不可想像,看样子也就比自己大上一两岁而已。而且今日居然听其要亲自下厨!他到底还有多少神秘之事未被人觉呢?
虽然后来在‘羽化登仙’一说传出来后,元越泽几人也再无任何行踪,众人对他们的议论也减少了一些。可是江湖上对其大感兴趣的人还是有许多。
不服的是堂堂宋阀请来的厨师都无法入其眼内,这也太狂妄了吧?本小姐今日就检验检验你的手艺!
宋玉致暗忖道。
稍候几人回到已空无一人的明月楼,坐回桌旁休息。元越泽在卫贞贞央求下也带其进行第一次的“实习”再过半个时辰,一桌香气四溢的酒菜在宋家几人的惊讶之色中摆满全桌。四四一十六道菜肴,色,香,味俱佳。宋玉致再也不怀疑元越泽的手艺了,因为虽然还没开筷,只凭起味道与色泽,就可知这样的菜,即便是山城最好的师傅也做不出来。
众人坐定,宋师道待要为大家倒酒时,元越泽忙制止:“师道兄且慢,今日元某与阀主一战收获颇丰,就请诸位尝尝元某的酒,寥表感谢之心。”
言罢,又手腕一转,在宋阀几人奇怪的眼色中,几瓶白酒,红酒,便出现在那平坦的手掌之上。
几个男人倒满清香醇厚的白酒,女人们则是倒上红酒。元越泽举杯道:“今日元某不请自来,又得与阀主一战,颇有收获,为表感谢,就以这一桌酒菜,寥表对诸位的热情以及与阀主一战之感激之情。”
“元兄弟实在高深莫测,今日一战,是老夫三十年来一直企盼的一战,战后收获亦不俗,老夫也干了这杯以表敬意!”
宋缺言罢,一饮而尽。
众人也都陆续开动起来,赞着这好酒与元越泽及卫贞贞的手艺。
原本在元越泽去厨房之时,给元越泽安排的位置是左边宋缺,右边单美仙。但宋玉致居然赖着宋缺,不停撒娇,所以把宋缺的位置与自己的调换。刚刚又见元越泽凭空取出几瓶酒,而且那红颜色的酒说不出的好喝。
宋玉致好奇之心越来越浓厚,抿了一口对元越泽道:“元公子,你这些酒到底从哪拿出来的呢?还有在外面你那把剑又跑哪去了呢?”
“这个……抱歉,请恕元某无法告知。”
元越泽答道。
“小气鬼,让我看看你藏哪儿去啦?”
宋玉致一边说,竟然一边将那一对玉手伸过来,在元越泽身上摸索起来。
“宋……宋小姐,你停下来好不好?很痒的!”
元越泽忍住笑意道。
“呀!”
宋玉致这才反应过来,回头见一桌子的人都在盯着自己,顿时低呼一声,收回双手,面红耳赤地垂下头去,玉颈上都布满红霞。
元越泽也有些不忍见她受窘,便道:“一时半会儿是说不清楚的,以后慢慢说给宋小姐听好了。”
单美仙也忙在一旁插口撇开话题,再加上单琬晶和单如茵在一旁插科打诨,气氛又变热烈起来。
宋缺再饮一杯后对元越泽似笑非笑地道:“如果说现在立即动手,元小兄弟绝非宋某的对手。”
元越泽好奇道:“那又是为何?”
宋缺叹道:“元小兄弟的悟性奇高,仅看你可临场从宋某第一刀中悟出剑意便可知,但此时的你,却与同我比斗时大不相同。”
单美仙若有所思接口道:“阀主的意思是夫君的心境无法保持对吗?”
宋缺点头道:“正如夫人所言,元小兄弟很容易到达那种‘忘我’的境地,可以弥补‘心灵’上修为的差距,但距离宋某一般时刻随意保持心境,还有差距。”
宋缺眼光何等老辣,早看出元越泽的优势与劣势,便开口提点他。
这正是元越泽未入世所形成的弊端。刚刚与宋缺比斗时所领悟的身意与剑招此刻在他脑海中都是一片模糊,这种情况根本不会生在一个正常人身上,但他的经历本就离奇,当下点了点头:“阀主所言有理,多谢。”
宋缺连忙微笑摇头。
一顿饭吃得宋家众人大呼过瘾,其后,宋缺着宋玉致带元越泽几人回她的‘听涛小筑’,也将其他事务暂时交给宋智,宋鲁与宋师道,自己一个人回到‘磨刀堂’冥思。
元越泽几人在宋玉致带领下来到一阁楼之中,只见上等汉白玉雕琢而成的栏杆经过草汁花液的浸色之后朴素之中带有清幽的淡雅,通体墨玉的楼阁之外雕刻着各种精美的突然,房间之中的家具也都是各种珍稀木料制成,淡淡散着天然的清香,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沁人心脾的感觉,像手臂一样突出的平台之上点缀着各色盛开的花卉,沐浴着瀑布倾泻升腾而起的白蒙蒙的水雾,让人心生神往。几人不禁点头暗赞一声。
由于这‘听涛小筑’中的房间都是单人的,所以对于已习惯夜夜与几女共眠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