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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大唐自在行-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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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仍在几丈外平复呼吸的婠婠一听元越泽的话语,登时带起一阵香风,直冲元越泽怀里,大哭起来。

不但元越泽一时没反应过来,连石青璇也看得迷迷糊糊,搞不懂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元越泽巴不得婠婠对他越凶越好,可眼下婠婠柔弱大哭的样子让他也不忍,虽然搞不懂婠婠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仍然在演戏,但目前情景下,元越泽实在狠不下心继续惹她生气。他本也没有讨厌婠婠的情绪,只是这小魔女刁钻古怪,很是可爱,元越泽亦渐渐喜欢上与她大耍花枪。

半晌后,情绪已经泄得差不多,婠婠起身推开元越泽,表情依旧咬牙切齿:“奴家绝不会放过你的,就算你比奴家强,奴家用尽招数也要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杀掉你,即使出卖掉灵魂也在所不惜!”

话语中强烈的恨意让人为之胆寒。

“就是因为我不给你‘邪帝舍利’而恨我?至于恨到那种地步吗?”

元越泽感受得到那股强烈的寒意,有些纳闷得问。

婠婠并没回答,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如果怕敌不过那师妃暄,我现在就助你突破武功,如何?”

元越泽见她依旧不说话,便提议道。

闻听此言,婠婠的脸色如六月天一般,说变就变,又扑到元越泽怀里,一脸惊喜的表情:“冤家说的是真的吗?”

元越泽看她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刮了她小巧瑶鼻一下:“抱元守一,闭目凝神,准备吸收我的功力吧,切忌贪多嚼不烂。”

婠婠忙不迭地点头应是。

元越泽回头给了依旧呆望二人的石青璇一个放心的眼神,双掌按上婠婠玉背,浩瀚真气渡了过去。

天魔大法讲究损人利己,外来的功力几乎都可作为‘养料’来滋润己身,提升己身的修为。

果然,一下子,婠婠便觉得如大海一般广阔无底的冰冷真气由后背渡来,慢慢的顺着熟悉的路线,循环全身,冰冷的真气通过之后,婠婠只觉身上经脉变得十分舒服,冰冰凉凉的舒畅感使她情不自禁的张开小嘴轻轻叹息。

婠婠显然是忘记了元越泽刚刚的警告,如一个母体中的婴孩一般,疯狂地吸纳着元越泽传来的真气。渐渐脸色已经痛苦起来。

元越泽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轻轻一咳,打断婠婠的注意力,随即撤手收功。

吸纳了半刻钟的真气,婠婠端坐消化。半晌后再睁开那双美眸时,精光连闪,似是受益匪浅。

“啪!”

婠婠似是极其兴奋,转过身形,对着元越泽的脸就是一个香吻。触之销魂,心旷神怡,感受着柔软芳香的玉唇留下的余香,元越泽哑然失笑,这小魔女每每行事皆出人意料。

不理在一旁粉面微红的石青璇,婠婠站起身形,娇笑一声道:“冤家,这算你给奴家的补偿吧!下次见面可不许你再陪着别的女子!”

修为得到提升后,婠婠依旧不忘捉弄元越泽,她看得出元越泽与石青璇之间的微妙联系,一个香吻,三两句话,直接切中要害,意图破坏二人的关系。

“嘿,姑娘,你的胸前可真是柔软呢!下次记得多带几个肚兜!”

元越泽看着起身走到数丈外的婠婠,抬起右手晃了晃,右手上一个洁白的肚兜正在随着轻风飘飞。

“你!奴家恨死你了!”

婠婠见到元越泽手上之物,才从刚刚的兴奋中回过神来,胸口凉飕飕的,登时俏脸一红,玉手捂住胸口,跺足嗔道。

只一句话后,转身飘飞而去。

“青璇是否觉得元某的做法有些过分?”

元越泽见石青璇略带羞涩地看着元越泽手上的肚兜,尴尬一笑道。

石青璇也感觉的到两人之间互相捉弄,大耍花枪的微妙关系,也不言语,笑着摇了摇头。

元越泽与婠婠越来越熟后,骨子里忍不住地去与她互相争斗,每次看她受窘都仿佛是种享受似的。

“我是不是变态了?”

想到刚刚把婠婠气哭,元越泽暗忖,旋即又哑然失笑。

抬头望见依旧一脸淡淡笑意的石青璇,元越泽耸耸肩膀,撇了撇嘴,伸出手搭上她如刀削般柔美的香肩。

娇呼一声,石青璇只觉眼前耀目光芒一闪,睁开眼后,便到了一个人间仙境。

每一个初来手镯中的人都会惊讶,静等石青璇平复下来后,元越泽引领她走入宽敞的客厅内。

手镯中的生活较外面的生活多了一分惬意,少了一分真实。众女都已经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手镯中此时只有商秀珣在参悟《天衍卦》还有迫切想知道元越泽一切的独孤凤。而卫贞贞几女则都留在洛阳各忙各的。

正在听歌的独孤凤闻听开门声,回过头来,见一陌生女子与元越泽一同进屋,那女子姿色比自己高出好几分,登时独孤凤就不自然起来。

“坐下吧,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们。”

元越泽示意看着亮如白昼,一屋现代设施而呆的石青璇,坐入沙,开口道。

“说起来你们可能不相信,但我可以誓一切都是真的,我四岁那年……”

元越泽见两女皆是一脸期待的神色,娓娓讲述起来。

※※※※※襄阳,城主府邸。

内院的大花园内,只见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在月照下清幽宁静,景致动人。

城主钱独关,独孤峰与一名形相奇特,长披肩的高大男子带头,十多人跟在身后,沿着长廊走向书房。

钱独关,独孤峰与那高大男子三人进入清幽的书房,钱独关打开书房暗阁,三人进入狭窄的秘室分别落座。

“阀主及密公大驾光临,本该合府婢仆列队迎接,但钱某认为此次事关紧要,阀主遇密公的行踪亦该绝对保密,是以请几位莫怪钱某失了礼数。”

钱独关率先开口道,只是客套话而已。

“钱兄如此为我等着想,独孤峰在此谢过钱兄的细心。”

独孤峰点头致谢。

“李密亦是如此。钱兄此地该是安全,不会被外人偷听到我们谈话。”

高大男子开口道,声音雄浑低沉,显是内家高手。

原来是瓦岗军的李密到了。

“这座藏清别院清幽雅致,仿若闹巿中的世外桃源,钱兄真懂享受人生。”

李密复又叹道。

钱独关哈哈一笑道:“密公眼光独到,一目了然的看透了小弟。我这人自少胸无大志,只望能长居温柔乡内,快快乐乐度过这一生便算了,诸位切勿笑我。”

李密,独孤峰都是乱世枭雄,岂会轻易相信钱独关的话?

若钱独关真是这种人,就不会当上襄阳城的城主。他这么说只是向李密及独孤峰表态,一方面显示自己不会和他们争天下,另一方面则使自己居于更有利的谈判形势,一石二鸟,亦颇有谋略。

李密笑道:“钱城主真懂自谦。听人说城主日理万机,曾试过七天昼夜不眠不休的工作,没有踏出官署半步,精力旺盛得教人佩服。”

这番话明是捧钱独关,其实却暗示瓦岗军对钱独关的情况了若指掌,警告他不要耍手段。

钱独关干咳一声,有点愕然地道:“那是钱某刚接掌襄阳时的事了,想不到密公的消息这么灵通。”

李密淡淡道:“那是因为我们对钱城主有极高期望,所以特别留意城主的情况。”

独孤峰老谋深算,不一言,点头赞同李密。

钱独关哈哈笑道:“能得密公关注,钱某实在深感荣幸。但望钱某不会令密公失望就好了。”

接着叹了一口气道:“钱某本以为今次见密公时可献上两份大礼,只可惜功亏一篑,竟给那两个小子溜了。”

李密眼中寒光一闪:“钱兄不必如此,那两个小子不是李密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李密自会亲自抓住他们。他二人刺杀落雁一事绝不会如此轻易了结!”

“不过还是多谢钱兄如此为李密着想,那两个小子殊不简单,钱兄万不可因他们而伤了自己,否则李密毫无脸面面对阀主了。”

李密片刻即冷静下来,淡淡地道。

他说话不卑不亢,于持重中见谦抑,不愧当今天下最具魅力和威望的领袖。几句说话,分别捧了屋内另外两人,又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建立起沟通的桥梁,于此可见李密过人之长。

钱独关出一阵雄浑悦耳的笑声,叹道:“能和两位对坐畅舒心腹,实钱某平生乐事,来!先敬两位一杯。”

几杯酒下肚,李密油然道:“杜伏威已取竟陵,不日即沿水北上,但襄阳却成了他唯一的绊脚石,对此情况,钱城主有何打算?”

钱独关暗呼厉害,开门见山,几句话,句句都击中他的要害,教他难有闪避招架之力。

钱独关再精明,也招架不住如此简单的攻势,呆了半晌,才苦笑道:“凭钱某一城之力,日子自然不太好过。但钱某却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密公。”

李密讶道:“钱城教主请直言。”

钱独关沉声道:“竟陵之所以会失陷,皆因飞马牧场同时受四大寇攻击,无力援手。而据钱某道听涂说得回来的消息,四大寇和密公间有紧密的联系,若此事属实,密公岂非让四大寇帮了杜伏威一个大忙吗?”

提起四大寇,不知触动了李密的什么伤心事,他脸色逐渐由不自然转为伤痛,再转为悲愤,长叹一声道:“落雁回到荥阳后便告知我鲁妙子仍然在世,并与飞马牧场场主共结连理的消息,李密大为失算,没想到他竟还是个武学高手,四大寇一夜间就被他一人全部翦除。”

他本可以随意找些理由来推托与四大寇的关系,但此时坦白说出来,承认自己的失误,不计较得失,又给人一种敢做敢当,坦诚异常的感觉,更让人觉得此人心机非统一般。

钱独关亦是一愕,他刚刚都在想李密一定会用尽解数来搪塞推托,如今李密一坦言,钱独关反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只是不知为何,飞马牧场竟然对竟陵没有施以援手,很是让人不解。”

独孤峰终于开口了。

飞马牧场如今是乱世之中各方势力都想得到的一块肥肉,与竟陵唇齿相依,唇亡齿寒的道理任谁都明白,可飞马牧场不采取任何行动,使得几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密乃威震天下的谋略家,他的最高目标当然是一统天下。但眼前最迫切的问题是如何攻克洛阳的王世充,再挟其势攻打关中的李阀父子,如此则江山定矣。

现今李密虽据有荥阳之地,西进之路无论是陆路或黄河,均被王世充军截断,使他动弹不得。而王军的牵制,更令他无力攻打其它义军。

北方是刘武周和窦建德的势力范园,前者有突厥大军撑腰,后者的声势则不下于李密。若贸然与他们开战,只会便宜了王世充,被他乘虚而入。

所以李密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如何击垮王世充,占取东都洛阳,其它一切都是次要的事。

可是洛阳乃天下著名坚城,又据水陆之险,兼之王世充武功高强,精擅兵法,且有独孤阀在背后撑腰,手下兵员则多是前大隋遗下来的正规军,训练有素,所以即管以李密之能,到现在仍奈何不了王世充。

在这种情况下,李密若要取洛阳,必须制造出一种新的形势,就是孤立王世充,使洛阳变成一座孤城,瓦岗军才有望成功。

李密不愧高明的军事策略家,兵行险着,秘密指示四大寇配合杜伏威行动,虽计划失败,但误打误撞下,飞马牧场的确没有援助竟陵,莫名其妙地破去飞马牧场与竟陵唇齿相依又稳如铁桶的局面后,竟陵因而失陷。

李密本来打的是如意算盘,让由他支持的四大寇占领飞马牧场和其附近的几个大城,好牵制杜伏威的江淮军,只不过横生变化,四大寇被鲁妙子全部干掉,惟其如此,整个南北形势顿时改观。

杜伏威已取得北进的坚强固点,进可攻,退可守,还直接威胁到襄阳和王世充的地盘。

以前钱独关能保持襄阳的独立自主,皆因各大势力相持不下,他才能在各方都无暇兼顾下的间隙中生存,可是现在形势剧变,使钱独关只能投靠某一方,始能得到庇荫保护,再难以左右逢源。

这正是李密要营造出来的形势,借飞马牧场与竟陵唇亡齿寒的关系暗中提点钱独关,迫得钱独关必须作出选择,再诱之以厚利,那就达到兵不血刃而取得襄阳的目的,亦在洛阳的正南方得到了一个重要的军事据点。

杜伏威在攻打竟陵一役损失惨重,暂时无力北进,但却不会放弃蚕食附近的地盘。所以只要李密取得襄阳,令王世充感到两面受敌,同时要应付东南两条战线,对李密自是大大有利。

李密此计确是既毒且绝。这亦显示了为何李密要抽身来此的原因。

“密公是否意在洛阳,志在关中呢?”

心思如疾电般转动,瞬息间,如老狐狸一般狡猾的钱独关就已想通一切,他更隐约察觉到瓦岗军定是与独孤阀暗中达成了某种合作计划,遂直接开口问道。

李密亦没料到钱独关如此直接,闻言一愕,欣然道:“钱兄确是快人快语,不过得陇始可望蜀,李密深悉按部就班之理,绝不会鲁莽行事。”

独孤峰亦内心赞叹,这钱独关如是等闲角色,又怎会坐稳襄阳城主之位!

“密公恕小弟失礼,小弟仍是有些疑问,前年密公大破洛阳军,西进之路已畅通无阻,为何不挥军直入关中,学秦始皇般踞关中山川之固,成其帝皇霸业,这是否坐失良机呢?”

钱独关复又问道。

李密哈哈笑道:“钱兄问得非常痛快,答案是非不欲也,是不能也。入踞关中一事,李密思之久矣,但当时昏君尚在,从兵犹众,而瓦岗军多为山东人,见洛阳未下,谁肯远道西入关中。若我妄入关中,恐怕却会失去河南山东,那时虽有关中之险,却凭什么去争天下呢?”

这番话若给一个不知内情的人听到,定会满脑子茫然,不知所云。李密当时最大的障碍是翟让,若李密入关,翟让必留驻河南,那时翟让岂会再放过李密,只要停攻洛阳,让洛阳的隋兵截断李密的归路,那时李密便不再是占有关中,而是被困关中了。

“另一个原因应该是是昏君和他的手下大军已到了江都,关中在其时已失去了作为核心的作用,要攻的该是江都而非长安。”

独孤峰亦插口道。

钱独关淡然道:“当时形势,确如密公与阀主所言。但纵观现今天下大势,论威望,无人能及密公与阀主。可是若说形势,则以李家父子占优,乃坐山观虎斗之局。”

他这话语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赞扬李密的确是自肺腑,可连带独孤峰一起,只是碍不下面子,怕失了礼数,恭维独孤峰而已。

独孤峰又岂会不明白?毫不介意地一笑。心头却是大恨,家族脸面在钱独关表扬的话语中反而丢得更厉害。

李密冷哼道:“李渊只是个好色之徒,只有李世民还像点样儿。当日李渊起兵太原,要逐鹿中原,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西入关中,另一条是南下河南。但给个天他作胆也不敢来犯我,剩下便只有入关一途。不过这家伙总算有点运道,既得突厥之助,又因关中部队空群东来攻我,才给他乘虚而入,否则那轮得到他来和我争雄斗胜?”

这番话透出强大的信心,不失他霸主的身分和自负,更使人兴起崇慕之心,充分显示出他慑人的魅力。

“现今密公大败宇文伤,又得其投诚,声威大振,只要再取洛阳,关中李家小儿还能有什么作为?密公今趟来襄阳,就是要钱兄一句话,只要钱兄点头,包保密公得天下后绝不会薄待钱兄”独孤峰又开口道。

情景有些怪异,独孤峰怎么说都不是瓦岗军的人,但他说话的口气仿佛是李密的手下一般。

钱独关暗叫一声来了!

钱独关越肯定李密一定与独孤峰暗中达成共识,很可能二人议定将来得天下后分给独孤峰的好处非同一般。

沉默下来,钱独关好一会才道:“阀主之言有理,不过目下形势显然不利密公,密公有何对策。”

李密胸有成竹的笑道:“王世充只是我手下败将,何足言勇。现今他率众而来,洛阳必虚,我李密只要分兵守其东来之路,令他难作寸进。另外再以精兵数万,傍河西以逼东都,那时世充必还,我们则退守南方,按兵不动。如世充再出,我又逼之,如此我绰有余力,彼则徒劳往返,破之必矣。”

此话之中意思再明显不过,襄阳对李密的重要性已非统一般,因为在那种情况下,襄阳就成了李密供应粮草的后勤基地,使攻扰洛阳的瓦岗军得到支持和补给。所以襄阳城是李密志在必得的。

李密继续道:王世充移师东来攻我,粮食不足,志在战,只要我们深沟高垒以拒之,只须两三个月光景,王世充粮绝必退,那时我们再衔尾追击,王世充能有命回洛阳,便是他家山有福。更何况,嘿!

话没有说完,眼光转看独孤峰,老奸巨猾本色尽显。

已不必再多费唇舌,这一眼,就是在告诉钱独关,独孤阀将作为内应,与李密里应外合,在王世充退回洛阳死守之时,就必定是瓦岗军攻下洛阳之日。

沉默几息后,钱独关叹道:“只听密公这番话,便知瓦岗军胜券在握,王世充有难矣。”

话语中也不提及独孤阀,因为已没必要,大家皆心知肚明。

“只是,钱某仍有最后一个疑问,元越泽此人,密公如何看待?此人数月前入住洛阳,绝非是为了消遣,享受生活吧!”

钱独关思维缜密,谈到了觊觎洛阳所有势力都在担心的一个共同话题。

“关于此人,落雁与阀主的公子已都亲眼见过,此人喜好皆随心,只要你不去招惹他,他便不会来招惹你。兼且他已与宋阀决裂,宋阀此时更是分裂成两分,前几日有消息说,宋师道已无法认同宋智主战的理念,携一些手下出走山城了。”

李密笑道。

“可是谁能肯定他们到底是不是在合伙作戏,企图骗过天下人呢?宋阀作为四大世阀中较强的一支,雄踞南方已久,又岂会对争夺天下没野心?”

钱独关依旧不放心地道。

“钱兄所言亦有道理,但钱兄忽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宋阀从前有‘天刀’镇守,自然让天下各方势力都不敢小觑,宋缺的确是一代枭雄,兵法大家。但他与傅采林破空而去后,宋阀自顾不暇矣!天下没有了‘天刀’,何其寂寞!”

李密长叹道。

一代英雄豪杰,对敌人一定心狠手辣,但同时对与自己可以相拼的对手亦有一种惺惺相惜,互相尊重的味道。李密这等人物,还没与宋缺交过手,自然是感慨万千,唏嘘不已。

“宋阀出兵是必然的,时机也难以揣测,但只要占据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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