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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综武侠+剑三同人)偏向江湖寻剑仙[综武侠+剑三]-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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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瑄一瞬间明白了她的顾虑——她怕玄云在饭菜中下毒。而此刻,她却肯吃了,那不是饿狠了便是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能够在玄云送来饭菜的时候不看一眼,君瑄更相信她是后者。
    伸手握住了少女冰凉的手,君瑄将那一点米饭吃了进去,而后她又夹了一小块鱼肉,同样送进了口中。
    少女呆了呆,却听君瑄道:“没有毒。”
    自己的心思被看破,裹着狐裘的少女迅速的低下头去。半晌之后,她才嗫嚅道:“我……我是怕……”狠狠的咬了咬唇,她还是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出口。
    君瑄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道:“那鱼凉了就腥得很,不如跟我去客栈里要些热食,洗个热水澡,好好歇息一下吧。”
    少女瞬间退远了一些,一双狭长的凤眼盯住君瑄,警惕而又防备。
    君瑄手下一空,却也未见恼色。她伸出手,手腕上的白纱被寒风吹得上下飞舞。接住一点细碎的雪花,看着它在自己的掌心慢慢融化,君瑄这才说道:“我们今日助你,却只有一屋一饭而已,于姑娘来说,此或为难得。然而对吾等而言,不过举手罢了。”
    少女听见君瑄的话,眼中的防备淡了一些,然而她并没有就此就跟着君瑄进入客栈。
    君瑄望着她,眼眸清澈而微凉,只淡淡道:“今日若放任姑娘在此,方才那位道长亦会挂怀。姑娘不妨坦然受之,只不过全了方才那人的心意罢了。”
    随着君瑄的话,少女的眼中闪现了一丝波动。攥紧了手上的狐裘,她垂眸了半晌,终于向着君瑄的方向走去。
    君瑄对她略一点头,转身将人引入客栈之中。客栈里,玄云已经备下了一碗热粥,一碟馒头和些许小菜,看见进来的人,他笑了笑,仿佛方才的被怀疑之事并没有发生过。
    “请用。”玄云拿起自己的拂尘和葫芦,起身坐到了另一桌上,将摆上了食物的那一桌让给少女一人。此刻,西门吹雪已经回房,只剩叶孤城还在厅中等着君瑄。
    君瑄走到了叶孤城身边,攥住他的衣角,而后对少女道:“热水已经备下,姑娘自便吧。”说着,便也要随着叶孤城回到房中去。
    屋中的热气还没有驱散少女周身的寒气,她看着厅中的众人,忽然眼眶就更加红了几分。
    坐在玄云刻意为她腾出来的桌子前,她踌躇了半晌,忽然对君瑄说道:“我叫,李琦。”
    她说不出“滴水之恩,来日定涌泉相报”这样的话,但是对于这些好心帮助她的人,她至少,应当告诉他们自己的名字。

  ☆、第62章 作死小分队上线。

第六十二章。作死小分队上线。
    这个名曰“李琦”的少女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后便开始低头舀起了热粥。她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可是动作却并不粗鲁,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大家闺秀的做派。
    正在上楼的君瑄脚步略停,回身对李琦道:“君瑄。”
    听见这个名字,李琦的眼睛猛然瞪大,她盯着君瑄和楼梯上等她的男子,半晌说不出话来。漂泊至今,君瑄的名字她还是知道的。李琦足够聪慧,她明白,如果眼前这个做道姑打扮的小姑娘是君瑄,那么她身后的那位,定然是叶孤城。
    玄云坐在另一张桌子上,将自己的大拂尘上掉落的毛抖净。看见李琦呆呆的望着自家两位师叔,玄云咳嗽了一声。走过去挡住了李琦的视线,玄云对她道:“姑娘快些吃吧,一会儿屋里的水要凉了。”
    李琦的眼波微动,对玄云强挤出一个笑容,而后便低头咬了一小口馒头。
    君瑄被叶孤城拉着进了房间。合上了房门,把被崔嬷嬷包裹得毛绒绒的小姑娘塞进了怀里,叶孤城这才道:“瑄儿想帮她?”
    君瑄将自己的手往叶孤城的怀里缩了缩,感受着从师兄身上传来的暖意,小道姑轻轻摇了摇头,思量一下,她又点了点头。
    这一连串的动作十分莫名,可是叶孤城到底是养大君瑄的人,所以,他已经明白了。
    果然,下一刻,缩成一小团窝在叶孤城怀里的小道姑便解释道:“我想帮帮她,可是也只能帮这么多罢了。”
    那个名叫李琦的姑娘姿容绝色,身上的衣衫虽然单薄却并非凡品。她的手上有细小的裂口,却并没有干过粗活的痕迹。从任何一处看,这个姑娘都应该是被宝贝着养大的。而能够让一个和她一般大小的、被家族精细养大的姑娘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这背后一定有许多伤心的故事。
    然而,君瑄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去拯救旁人的悲剧。所以她能够帮那位姑娘的,只有在大寒夜伸出的那只温暖的手。
    不是她冷了性情,而是这天下之事对于她来说,就像是狼和羊的关系——众人怜羊,谁人饲狼?隐门虽行力挽狂澜之事,但是大多时候,“隐”字才是他们的行事准则。
    叶孤城抬手将自己和君瑄的发冠一并卸下,又抖开了床上侍女已经铺好的兽皮盖在了君瑄身上。怀抱着小姑娘,叶孤城半靠在床头,声音清冷:“半月之前,黄山李家与华山剑派结束了多年血战,黄山战败,李家只逃出了一位姑娘。”
    “华山?”君瑄神色一凛,猛然就想要坐直身体,险些就撞到叶孤城的下巴。
    “不是咱们纯阳宫。”叶孤城伸手挡在了小姑娘柔软的发顶,微微揉了揉,又将人揽回了怀里。
    微凉的手指沿着君瑄的长发一点一点的向下,叶孤城对满心疑虑的小姑娘说道:“纯阳虽在华山,却是在山中极为隐秘之所。华山剑派常年盘踞华山脚下,倒也并不相扰。”
    君瑄沉默了片刻,小小的少女靠在叶孤城胸前,静静的听着男子沉稳的心跳。半晌之后,她才有些惆怅的说道:“那位李姑娘,日后是要报仇的吧。”
    叶孤城道:“此女心性坚毅,行事也是谨慎。灭门之仇,她一定会报的。”
    “那一定很辛苦。”君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却再未多言。
    叶孤城的手指搭在了君瑄微微皱起的眉上,道:“各有所苦罢了。更何况,玄云料理好的,瑄儿不必担心。”轻柔的在小姑娘的眉心烙下一个吻,叶孤城抬手熄灭了屋中的烛火。
    一夜无事,众人相安。
    只是到了第二日的时候,玄云却来与君瑄和叶孤城辞行了。
    “你不回去了?”君瑄抬眸看着重新打点了行装的玄云师侄,眼中颇有一些意外——她的这个师侄也是三年多没有回纯阳了,更何况,他们走了一路,如今距离纯阳也不过只有三天的路程了。
    就连西门吹雪听到玄云的话的时候,也停下了擦剑的手,沉静的眸子从剑上移开,难得的落在了玄云的身上。
    玄云抖了抖身体,玩笑也似的挥了挥手道:“不去了不去了,冬天咱师门太冷了,我还是等着夏天的时候再回来吧。”
    这样儿戏的回答,显然并不能让君瑄等人满意。没有人说话,只是三双没有温度的眼睛盯着玄云,让他生生打了个哆嗦。
    尴尬的咳了一声,玄云只得说了实话:“昨儿的那位李姑娘说她还是被华山剑派追杀,我昨夜想了大半宿,觉得她一个姑娘家,在这中原武林恐怕无法立足。”
    悄悄看了一眼李琦还紧闭着的房间,玄云继续说道:“这些年我往来南海和中原,和南海剑派的无恨师太偶成忘年之交,她老人家曾一直惆怅没有有缘人收做弟子。我观这位李姑娘骨骼清奇,更兼聪慧,无恨师太定然是欢喜的。”
    玄云冲着叶孤城讨好的一笑,道:“南海远离中原,华山剑派的手伸不到那么远,更何况还有师叔坐镇,李姑娘想来可以一时无忧的。”
    对于这样的安排,叶孤城没有什么意见。他点了点头,却道:“觉明师兄也三年未见你了,你可给他去信了?”觉明便是玄云的师父,和玄云喜好入世修行不同,觉明自幼入道,一生从未下过纯阳。
    玄云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却又飞快的冲着君瑄露出了两排白牙:“我师父这不是第一次见小师叔嘛,他老人家看见小丫头一欢喜,肯定就忘了我这个臭小子。”
    对于自家小师叔的可爱,玄云是很有信心的。这次过山门而不入,他只能祈祷小师叔萌翻他家古板的师父,日后不要再翻他旧账才好。
    君瑄没有反应过来玄云的话背后的深意,叶孤城却对着他点了点头,道:“你护送她去南海,知会一声白云城的人即可。”
    玄云连连拱手道谢。就这样,在折腾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摸到了纯阳宫的边儿的时候,玄云便不得不原路返回。
    队伍里少了玄云,骤然就安静了不少。然而西门吹雪、叶孤城还有君瑄本就是极喜清净之人,余下的路途也并不觉得无聊。
    老管家本以为这短短的三日路程再不会生波澜,岂料他们还是在临近华山脚下的时候出了岔子。
    在华山脚下,叶孤城他们遇见了七个人。这七个人身着统一的土黄道袍,立在华山入口,将叶孤城、西门吹雪以及君瑄拦住。
    因为此行便要进入华山,一是叶孤城等人欲行之所山路陡峭难行,二是君瑄和西门吹雪初登山门,为表尊敬,三人选择了徒步而行。纯阳修道,饶是西门吹雪,此番都换了一身道袍。只是纯阳道袍以黑白抑或蓝纹为主,与寻常道士到底不同。
    那七个土黄道袍的男子最长的四十余岁,最幼的仿佛刚刚及冠。这七个人呈扇形挡在华山入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西门吹雪。
    虽然也是一身道袍,但是白衣墨发,乌鞘长剑,西门吹雪此人还是很容易辨认的——如果他的身旁没有站着同样白衣乌剑的叶孤城的话。
    然而叶孤城身边携带着小道姑一只,这七人既然有意寻衅,便不会认错。
    为首的黄袍道人对叶孤城拱了拱手,恭声道:“见过叶城主,我等便是华山华飞凤掌门座下七徒,今日只为约战西门吹雪而来,还望城主与贤夫人行个方便。”
    叶孤城微微皱眉,然而这七人冲着西门吹雪而来,纵然他与西门吹雪是知己,却也没有资格越俎代庖。
    君瑄望了一眼西门吹雪,西门吹雪对她略一点头,上前一步。
    “约战?”
    看着呈包围趋势的七人,西门吹雪冷冷道。
    华山七剑互相对视一眼,仍旧是最为年长的那人说道:“万梅山庄庄主行至此地,我七剑同是用剑之人,想以剑阵与尔一战!”言下之意,竟是他们七人打算一起上了。
    西门吹雪抬眼看了一眼叶孤城。叶孤城颔首,带着君瑄退出战圈。
    这场约战来得莫名其妙,却也不是意料之外。紫禁之巅一战,西门吹雪与君瑄战平。虽然是和局,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西门吹雪“不败”的神话便被打破了。更何况和西门吹雪战平之人并非叶孤城,而是一个年幼的小姑娘,如此一来,虽然是和局,却更像是西门吹雪败了。
    于是,江湖之中便有一些自视甚高之人开始蠢蠢欲动,妄想将西门吹雪落下神坛。毕竟,还有什么能够比“战胜西门吹雪”更能名震江湖的呢?
    当初太阴真人以浮生相托,便是料到了这个结果。西门吹雪并不看重这些虚名,剑对于他来说便是纯粹。所以,哪怕声名有损,为了知己之义与自己不曾入眼的浮生,西门吹雪应下了太阴真人的嘱托。
    而如今,这华山七剑,恐怕也是因此才想要挑战西门吹雪的。
    他们刚刚在与黄山李家长达数年的争斗之中取得胜利,又觉得自己是七个人,便觉得对上西门吹雪总有七成胜算的。再加上他们遇见西门吹雪的时候正在自己的门派之前,便更让他们觉得万无一失。
    至于叶孤城和君瑄,华山七剑虽不知这三人为何会在一处,却也还是知道,若是他们言明了要“单独”约战西门吹雪,那么那两个人是绝迹不会插手的。
    想到日后自己名震江湖的盛景,华山七剑的眼中便闪现出了一抹狂热。
    那是华山凛冽的风雪也吹不熄灭的狂热。狂热到,他们连自己为何会平白的收到西门吹雪的行踪都不曾细细思量过。

  ☆、第63章 借剑一用

第六十三章。借剑一用!
    七个人,七柄剑。
    他们七人师出一门,又长在一处,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经年培养的默契不必细讲,这七人精心演练的华山剑阵又契合八卦,更是曾经击败过无数用剑的高手。这剑阵的精妙之处在于,纵然有人能够击败他们其中一人,但是不精通五行八卦,却决不能破开此阵。
    这七人觉得,这一次虽然不是万无一失,却也不应该有太大的意外。所以,他们对西门吹雪拔出了剑。
    西门吹雪会不会五行八卦?一个道士又怎能不会推演卦阵,西门吹雪又何尝不是道士?所以,这七个人注定会是失败的。
    他们之所以没有死,是因为西门吹雪还想再看一看这华山剑阵的变化,因为这一战之后,华山七剑……必将绝!迹!江!湖!
    毕竟,死人是无法再混迹江湖的。西门吹雪如今虽然能够剑招收放自如,但是却不是每一个人都值得他收敛剑招。以七对一本就违背江湖道义,以剑为己身图谋声名更是有辱剑道。经那一战,西门吹雪似乎变了,可是他对剑道的执著却永远不会变。
    “原来如此。”
    西门吹雪忽然低声念了一句。而后,他的剑如同远山寒雪一般翩然而落。分明是漫不经心的剑招,却抬手便没入这七人之中一人的咽喉。
    而那个人,分明是站在阵法最边缘处的。他是华山七剑之中年纪最小的,看着也应当颇为受宠,纵然在剑阵之中,他的身边依旧有着三位师兄回护。
    西门吹雪入此剑阵约莫有半个时辰了,此刻,华山剑阵的变化已经尽了。此阵的确精妙,可是西门吹雪一早便发现——此阵无论如何变化,它的阵眼正是这位年纪最小的弟子。西门吹雪固然能够在片刻便将这七人一一击败,然而他们之前说是要让西门吹雪破阵,那么唯有诛杀那阵眼之人,华山剑阵才算被破。
    既然对方想让他领教的是华山剑阵,那么还是破阵才好。
    西门吹雪推演得不错,随着那位弟子的倒下,其余的人面色都变了。他们不再关心脚下的位置,而是狠狠一咬牙将西门吹雪围拢其中,六柄剑齐齐向他刺来。
    六个人将西门吹雪包围,并未给他留下任何生机。然而西门吹雪并没有死。
    他足下一点,凭空跃起。这六人收势不及,彼此剑身摩擦,传来一阵金戈之声。可是这六人毕竟是多年的师兄弟,他们收住了手中的长剑,迅速的向上刺出。
    六柄剑的剑尖锋锐,凌空一刺就宛若陷阱之中暗藏的竹芒。然而西门吹雪已经看尽了华山剑阵的变化,便不欲再与他们纠缠。昔年叶孤城能够一剑破七星,比起鱼家的三兄弟,无法再组成剑阵的这六人实在是不值一提。
    今生的各自机缘尚且不提,如今的西门吹雪,又当真会比前世的叶孤城弱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只见西门吹雪手中的乌鞘长剑寒光一闪,天地之间,便只剩下一身纯白道袍的男子吹落剑上残血的身影。
    西门吹雪吹的不是雪,而是血——江湖中人似乎忘了这件事情,但是无妨,西门吹雪总会让他们记起来的。
    “于我山门杀我徒儿,西门大侠果然是好胆色!”
    随着一声厉喝,一个黑袍乌发的女道从华山山门飞身而出,她的出手极为狠辣,一掌击向西门吹雪的胸口。
    眼前这人并未负剑,西门吹雪眼眸微动,只是闪过这道凌厉的杀招。
    那女道见一击不成,猛然化掌为爪,直直向西门吹雪胸膛而来。
    西门吹雪以剑鞘一挡,那手爪与乌鞘相击,竟发出一阵似金属相撞一般的声响。
    “拔剑!”眼见西门吹雪只闪身避过,并不拔剑,那女道不由又喝一声,手下的招数也更加凌厉了起来。
    西门吹雪皱了皱眉,抬起剑鞘直击那女道掌心。那女道攻势一顿,西门吹雪冷冷道:“我不杀女人。”
    那女道只觉自己掌心一麻,整条右臂竟然失了知觉。她眸光在西门吹雪身上狠狠剮过,嘲讽道:“与你紫禁之上论剑的那位,难道不是女人?”
    西门吹雪不觉看了一眼持剑精立的小道姑,他的目光落在君瑄的剑上,竟有隐约的笑意。摇了摇头,西门吹雪道:“她用剑。自然是不同的。”
    “好!借剑一用!”那黑袍女道也注意到了君瑄,看见她腰间的剑,她飞身上前,竟是要抽出赤霄红莲。
    君瑄又怎能让旁人碰触自己的剑?只见她身形一错,腰间的赤霄红莲竟躲过了那女道的手。
    “不借。”小道姑的声音响起,比这华山终年不化的积雪还要清冷几分。
    也正是君瑄方才那状若不经意的一躲,让那黑袍女道看了出来——眼前这个身着道袍的少女,与西门吹雪的轻功出于一路,分明是师出同门!
    西门吹雪的剑招与轻功之中,只能看见极浅极浅的纯阳功法的影子。这女道之所以能够一眼瞧出,除了她对纯阳武功知晓一二之外,还有君瑄刻意为之。
    退开半步,君瑄对那女道行一道礼:“道友应是华山华飞凤掌门?”
    那黑袍女道呆愣片刻,竟是有了明悟。她上下打量了这个太过年幼的小姑娘,又看了一眼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身上与她相似的道袍,忽然道:“道友原是华山芳邻?”
    华山剑派与纯阳宫分居山中与山脚,又同是道门,祖上更有些渊源。虽纯阳是不传之秘,然而华飞凤为华山剑派掌门,自然山上那个神秘的门派有所了解,只是这些年来两派各自相安,从无交集罢了。
    君瑄颔首,道:“吾辈此番前来只为拜谒师门,是道友高徒前来寻衅。”君瑄的目光从地上横陈的尸体上掠过,继而道:“既为比剑,自当生死不论。西门已破贵门剑阵,道友不应再有他话。”
    为剑道而死,在君瑄看来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无论是她还是叶孤城,抑或是西门吹雪,从他们拿起手中的七尺青锋开始,他们就做好了死在他人剑下的准备。
    而华飞凤却并不如此认为。在江湖之中,江湖人都称她一声“辣手仙子”。能够得到这个称号,除了她的招式异常毒辣,一招摘心手让无数江湖人生畏以外,她的护短也是出了名的。
    华山剑派最鼎盛的时候,门徒曾经高达千人。而到了华飞凤这一代,座下弟子仅剩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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