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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欢天喜地七仙女同人)综神话镇海潮人-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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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把袁樵和黄儿一口吞了去。
  有个汉子张了一嘴黄牙道:“妈的!老袁家哪弄来这么好的货色?”
  旁边传来嘿嘿声:“栓子你急个屁。管她谁家的,进了村还不得给大家伙都尝尝?”
  黄儿收了自己的仙气,免得惊动了村子里的妖怪。虽是如此,她是天神,耳聪目明地,把一路上村民的话都听得清楚。她也挨个记了清楚。
  在这陡峭的泥石坑山路上,黄儿的步履如风。又把袁樵看傻了,他也很高兴。这女的好,没有其他女人娇气。
  袁樵把黄儿带到自己家,笑着说:“姑娘你就在我家歇着。有我娘给你做饭。”
  面前是两三间茅草屋,糊了点泥。有一间屋子半塌不塌的,想是下雨时被吹垮了。
  茅屋里出来一个老太太,身上的补丁打了一层又一层。
  那老太一看见黄儿,浑浊的眼睛顿时一亮,像是看见了吃食的狗。掂着小脚一拐一拐地扑过来:“姑娘,快快快!快进屋来!”
  这老太就是袁樵的娘。袁樵向他娘交代了几句,就回渡口干活去了。
  黄儿进了茅屋内。屋子里的东西非常简陋。只有一张小小的木桌子,摆了两根长条凳子。墙角缩着一团东西。
  黄儿定睛一看,墙角哪是什么东西,分明是一个女人。那女人瘦骨伶仃地缩着,被一根链子拴在墙根处。
  好好一个女人家,比孙大圣还瘦。黄儿心疼地想。
  袁老太见黄儿在看那女人。老太朝黄儿笑着说:“那是我家媳妇。姑娘你别看,脏。我去给你做吃的啊。”说罢,袁老太朝那媳妇呸了一声:“没有的东西,连儿子都生不出!”
  黄儿也不理会袁老太,却伸手指向靠门的地方,道:“婆婆,你看那是什么?”
  袁老太一扭头。却见靠门处,一串小巧的血色足迹延伸过来。小巧的,就像一个浑身染血的女人走过来一样。
  袁老太顿时脸色惨白,喘了好几口气才站稳。她回头对黄儿僵硬地笑了笑,道:“没事,等会扫干净就行。我去给姑娘做吃的。”
  袁老太出去架火了。墙角那媳妇挣扎了几下,不停地朝黄儿摆手,又将手指向门外。黄儿一察看,却见这媳妇没有舌头,不能说话了。
  大滴大滴的泪珠从媳妇的眼睛里滚出来。黄儿温柔地替这媳妇抹干了泪水,抚了抚这媳妇乱糟糟的头发道:“别哭了,很快就会没事了。”
  不只袁老太一家。黄儿一路上对村里每一家都盯得清楚。村子里每一家门口,其实都有那可怕的血脚印。
  袁老太给黄儿端来两碗菜。一碗里清炒了冬天的白菜。另一碗是鸡蛋汤。老太又给黄儿端来一碗玉米糊。
  三个碗,有一个碗还有缺口。看得出这是袁家相当好的饭菜了。应该是为了招待黄儿特意准备的。
  黄儿朝袁老太笑了笑,说道:“婆婆你也来吃吧。”
  袁老太看着桌上的菜,咽了口口水,摇着头:“不,不,你吃就行了。”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进来的是三个男人。男人们一进屋,地上被他们踩得到处是泥巴。
  袁老太对男人们说:“老四还没回来?”
  其中一个男人哼了一声,说:“老四摆渡反正回得晚。”另外两个男人直勾勾地盯着黄儿看,从头看到脚。
  袁老太说:“那先吃饭吧。”袁老太给三个男人都舀了碗玉米糊。她自己却只盛了两个红薯坐到地上啃。
  三个男人坐上长凳,大口大口地吃着玉米糊。桌上的菜,黄儿一口也没吃,被那三个男人吃得精光。
  见男人们舔干了碗。黄儿指了那媳妇问道:“她不吃饭吗?”说真的,黄儿到现在还是没弄清楚,这媳妇到底是袁老太哪个儿子的媳妇。
  其中一个男人朝黄儿横了一眼,又朝那媳妇呸了一声:“我们还没吃完,她就要吃?”
  黄儿低着头,也不说话了。
  吃完饭后。这是冬夜,天色黑得很早。
  天黑了,袁老太就催着赶快铺床睡觉。穷人家天一黑就睡觉,也没有灯火来照明。
  袁老太在靠墙的地方。挨着铺了几床自家织的草席。
  袁家的三个儿子就并排着睡在草席上。袁老太也排在草席上睡下,老太一边揭开被褥,一边拍着身旁的草席喊黄儿:“姑娘,来歇着吧。我给你铺了床新被子。”
  黄儿起身负了手。黑夜中,她一双妙眸看东西却看得很清楚。天黑了,不能再去烧饭了,墙角那个媳妇还是没有吃饭,就这么缩在墙角睡了。
  漆黑的夜里,门口那串血脚印越发的鲜红。
  黄儿揭开被褥,就这么穿着衣裳睡下来了。黑沉沉地,谁也看不清她是和衣睡下来的。
  睡到半夜时。有一只粗糙的手伸过来,扯着黄儿的被子。
  黄儿的眸中骤然杀意毕露。她迅捷地抓住那粗糙的手腕,狠狠地一甩。
  黑夜中,响起了男人的惨叫声。他感觉刚才黄儿抓他的那一下,如铁钳子要把他的腕骨钳碎。黄儿就提着他的一只手,把他整个人都甩飞出去了。

  第 33 章

  夜里黑沉沉的。屋子里传来袁老太的大声嚎哭:“儿啊……”
  另一个男人大声吼道:“死老太婆!还不快去点火!”
  袁老太这才跌跌撞撞地去点燃了灶膛里的火。
  暗红色的微火燃起来了。屋子里才出现一点昏沉沉的光亮。
  方才来扯黄儿的被子的男人,整个人摔倒在墙根处,头破血流,爬也爬不起来。
  黄儿此时悠悠然地正坐在草席上,另一个男人扑上去紧紧地抓着黄儿的右足。
  还有一个男人吐了口唾沫道:“臭女人老子弄死你!娘!你哪弄来的恁大力气的女人?”
  黄儿小巧的鼻翼轻轻地有了几丝翕动。屋子里的血腥味浓起来了啊。她也不理会其他,定定地凝视着墙角那媳妇。
  在这黑夜中。佝偻着身子的那媳妇,原本正常的双眼,开始一点点变成全白,好像没了瞳仁一样。
  黄儿的心中一揪,止不住的一阵悲愤之感。她别开头,不再看那媳妇渐渐变白的眼睛,而是一脚踹向那抓着她右足的男人。
  咣啷一声,男人连着屋子中间那张小木桌,一起被撞飞了出去。
  黄儿利索地一个翻身起来,急步走向大门处。
  袁老太踉踉跄跄地跑过来,抱着一根扁担就向黄儿打去。黑夜中,传来这老太太尖利的骂声:“不要脸的女人!老四把你带回家,你就是袁家的媳妇了!还想跑哪去偷人?”
  黄儿完全没想到。这看起来颤颤巍巍的老太太,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不,也许不是力气大,黄儿的眸中闪过讥诮之意。也许是看姑娘要跑了,就发起疯来了。
  黄儿的柳眉蹙了一蹙,身子一个急转。那扁担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却哗啦一下砸在了大门上。
  黑夜中。袁老太和她的儿子们,猛然间,只听到那黄衣女子嘲弄的大笑声,回荡在这茅屋各处:“媳妇?当初你们不是家家生了女儿就要弄死吗?要问你们家媳妇在何处。滚去渡口那条河挖骷髅去!”
  “啊呀……妖怪!”袁老太和剩下的那个男人尖叫着,都躲到了他们媳妇的身后。
  黑夜里,一闪一闪的黯淡火光下。黄儿双足凌空,从地面微微飘了起来,黑发飞扬。她的两弯娥眉细长,月牙眼里没有了笑意,此时显得异常眉目凌厉,神似一个玉面修罗。
  折腾了大半夜,天色微微有些发白了。黄儿落足于地。她不想再看屋子里的人一眼了,转身就往门外走。
  袁老太眼睁睁地,看着那轻薄的黄衣袂在风中飘远。老太挣扎了几下,还想从地上拱起来去抓黄儿。
  刚刚出院门。就见袁樵喘着粗气爬上山路来。跟着袁樵来的还有不少人,为首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那老头对着黄儿看了又看。
  袁樵见黄儿大清早好端端地从屋里出来。他尴尬地低了低头,又面色僵硬地对黄儿笑了笑:“姑娘啊。你不是说你会捉鬼吗?昨晚村里族长就要来找我了。这不,一大早族长就要来找你,好好商量这事。”
  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就是族长,拎着一根水烟杆子。
  这族长直直地看了黄儿好几眼,才说道:“姑娘,你请,去我们家好好谈谈吧。”
  一路上,族长不停地念叨着,村里那个脏东西真是害死人了,害得他们家这么多年都生不出儿子来……
  路上经过一家的茅屋院子。只听里边传来女人尖利的笑声:“遭天杀的啊啊啊——”族长眼神阴沉地回过头,催黄儿道:“快走吧。”
  及至族长家,好几间屋子是泥瓦房,面前的主院是青砖盖的。比起袁樵家里的茅草屋,真是富裕多了。
  族长请黄儿坐在木桌前。喊人来给黄儿倒茶。
  来人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族长指了指黄儿道:“来了客人,烧好菜好好招呼着。”
  那孕妇看了看黄儿,勉强地笑了笑,往后屋去了。
  黄儿斜眼看了那族长道:“你们村里,家家都有的血脚印是怎么回事?”
  族长慢慢地揭开茶碗盖,道:“姑娘说笑了。哪有什么脚印。”
  黄儿柳眉轻轻挑起,转身一指,道:“就在大门口。”
  那族长跟着往大门处一望,他面部抽搐了几下,又笑道:“这个,不急不急。先吃饭。吃了慢慢说。”
  那孕妇端了菜上来。看起来颇为丰富,比袁樵家的不知好了哪去。
  孕妇乖乖地摆好了碗筷,便站到了黄儿的身后。
  那族长看了孕妇站的位置,呵呵一笑,拿起筷子开始吃了。
  黄儿正要去端碗,却被那孕妇按了按手。孕妇微笑道:“姑娘,这正月里冷得很。我炖了汤。我先给你打一碗热汤,喝了再吃饭。”
  孕妇打着汤,洒了翠绿的葱花。黄儿却双眸一凛,因为刚才,孕妇按她的手之时,分明往她手里塞了什么东西!
  黄儿在人间装作凡人模样,此时不免要跟着喝几口汤。
  却见族长忽然抬起头,阴阴地看着黄儿道:“姑娘。她刚才给你的东西,你就不想看看吗?”
  黄儿蓦地抬起双眸。正看见族长的老眼冷冷地望着她。
  那孕妇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变得十分惊恐,甚至是绝望。
  黄儿抬起手,手中是个小纸条。她当着族长和孕妇的面,打开了纸条,上面是两个字:“快跑”。
  这个孕妇还是个识字的。黄儿当即站了起来,把孕妇拉到身后。
  族长慢悠悠地喝完自己碗里的汤,笑着说道:“什么时候才有药效?”
  孕妇抖抖索索地从黄儿身后走出,直走向族长的身边。她颤抖着嘴唇说:“很快……”
  族长拍了拍孕妇的肚子说:“你看你,每次来外人都要递纸条,还不死心?我还指望着你生个儿子呢。”
  黄儿咬了牙盯着这两人。她脚步虚虚地往后走了两步,就扶住额头,闭眼昏了过去。
  黑暗中,只听轰隆一声之后,一片沉寂。
  黄儿这才睁开眼。她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笼子里。到处都闻得到血腥味。
  旁边,传来一个幽幽沉沉的女人声音:“你也是被抓进来的?”
  玉指间弥漫出莹莹的黄光,咔嚓一声,铁笼子的门被黄儿掰开。
  黄儿从笼子里出来。在这黑魆魆的地方,她清脆地打了一个响指。顿时,到处都被她衣袂上的黄光照得亮堂堂的。
  原来方才说话的,是黄儿旁边的一个笼子里传出来的。笼子里,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这一日。浣葛宫里,食神新做了浇了玉液的梅花糕。这梅花糕是一片片叠成一块,就像冬日里细碎的梅花瓣一般,着实好看。
  红儿收拾了梅花糕搁在铺玉缎的琉璃盒子里。给女儿听雪新穿了一身水红的小袄。便带着女儿回娘家去。
  红儿是七仙之首,身份高贵。出外都要乘着九只七彩凤凰拉的描金鸾车。
  如今在浣葛宫常用的这一辆鸾车,是红儿嫁妆里的。七仙居里,却还留着红儿在闺中的另一辆鸾车。
  瑶池里边。王母正和九天玄女、黎山老母两位女神闲闲唠嗑着。
  旁边陪坐的是太素清虚真人王褒。王褒的儿子月阆才刚过满月。王母娘娘正抱着月阆逗他。
  便听瑶池的天兵来报:“大公主和雪姐儿回来了。”
  喜得众人都起身迎接。九天玄女笑道:“这阆哥儿,许久没跟雪姐儿见面。瞧他也跟着笑呢。”
  红儿将梅花糕取出给众人品尝。
  听雪这小丫头举止大方,行礼道:“外婆安好。玄女娘娘、黎山娘娘安好。褒姨安好。”
  王母喜得一把把听雪也抱了过来。
  红儿陪着母亲和众位女仙唠嗑。
  王母说道:“红儿,也不知你三妹如今在下界如何。前几日你父皇还说,要是黄儿此去跟金吒亲近了些,倒是好事。你们姊妹,如今只有黄儿,老不出阁。”
  黎山老母笑道:“王母,你可去看看神仙的姻缘簿。以前天规没改,神仙是没有姻缘簿的。现在改了天规,天地才显化出这本册子。要不咱们去看看三公主的姻缘?”
  王母笑着对红儿点头:“对啊。神仙的那本姻缘簿,就在你龙吉妹妹手里。龙吉自己不爱翻那册子看。今儿咱们去看看黄儿的。”
  一众人乘了青鸾拉的车驾,浩浩荡荡从瑶池去了三生殿。
  三生殿中,龙吉翻出了那本姻缘簿。上面写了几个鲜红的大字:“延陵氏黄儿、袁樵”。
  袁樵?这是谁?众人都傻了眼。
  此时,龙吉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声音清晰:“一个凡人,世代种地。家里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种。比董永和牛郎还穷。”
  王母瞪大眼睛,道:“什……什么?”
  九天玄女惊呼道:“这就是咱们未来的三姑爷?”

  第 34 章

  这到处积满尘土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地窖。常年隔绝日光,不见天日。
  这里到处都是一些铁笼子。笼子里关着的,都是没穿衣裳的女人。在这些女人□□的身躯上,满是伤痕。
  黄儿走近,注视着那女人的眼睛说:“我不是人类。”
  淡黄的裙裾飘拂如轻云,散发着人世间不存在的明黄光芒。这样的身影,看在女人的眼中,似真似幻。
  女人点了点头道:“难怪如此。如果是人的话,是永远逃不出这里的。”
  黄儿看去。地窖里的女人们。有的眼睛已经变成全白了,双手变成焦枯而全黑。有的正在变化中。
  黄儿回首看向面前这个女人。这女人还没什么变化,还能正常地说话。黄儿心知自己来对了地方,她说道:“能跟我讲讲你们怎么回事吗?还有村里的血脚印是?”
  女人告诉黄儿。这里关着的女人,都是抓来给族长家的。她们有出生在其他村子里的,也有富人家的女儿。什么出身的都有。
  族长家多年没有儿子。这些女人就被抓来给族长生儿子。生不出来就挨打,挨打后就被关在地窖里边,如牲畜一般。
  这个村子里,家家生了女儿就认为是赔钱货。都要把女婴丢在村口那条河里淹死。侥幸没有被丢在河里的女儿,养到几岁就被家里当货品卖出去了,卖到哪里去没人知道,反正是再也回不来了。
  有一年,有一个城里郎中家的女儿,姓张,被人贩子卖到清河村里来。张氏家里过得和乐融融,没想到一朝落到此处。
  开始,张氏想逃,她识字、还有点医术,比村里的男人都有出息。但她被扒光了衣裳,用链子拴在家里,婆婆和相公随时随地都打她。打得她再也没有力气逃了。
  两年后,张氏生了一个儿子。儿子出生后,婆婆就想把他抱走。可儿子一不在娘亲的身边,就哭个不停。婆婆只好把儿子还给张氏。
  张氏生了儿子,她相公打她也打得少了。她也觉得这日子有点盼头了,为了儿子她想好好过日子。
  因为村里只有张氏会点医术。家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找张氏。她还带着村民去挖草药,再托他们出去卖。
  有卖草药的路子,张氏家也比别人家富一些。张氏以为,日子会越来越好。
  可是有一日,下大雨山里滑坡,死了好些人。族长的老叔父是个巫师,这巫师说,因为张氏挖草药得罪了神仙。要把张氏丢河里去祭神。
  那么多村民,基本每一家都找过张氏看病。但此时没有一人为张氏出头。
  张氏的相公和婆婆把她捆起来,交给人把她丢河里去了。
  可是第二天。河边就有一串血脚印,一直延伸到族长家门口。这之后,村里每一家门口都有了血脚印,怎么也散不去。人人都说,张氏回来了……
  “她回来了……”女人似哭似笑地道。
  整个地窖中,不少女人的口中都传来“嚯嚯”的嘶叫声,如同野兽。
  黄儿眉尖一蹙,盯着女人的眼睛道:“是张氏回来了吗?她到底想干什么?”
  女人的眼光有些涣然,瞳仁隐隐有些变白,喃喃道:“她来救我们,带我们去报仇,去报仇……”
  黄儿听了她的话,双眸闪动,默然了一下。她轻轻伸手入铁笼,握住了女人的手。
  女人只感到一片温暖触到手上。黄儿轻轻说道:“很多年以前。有个郡主是位名满京华的才女,琼林宴上的进士都比不上她。她嫁人后,相公暴虐成性,经常打她。后来,我教会了她怎么杀人。她把她相公毒死了,现在过得很好。”
  黄儿看着女人渐渐变得全白的眼睛,说道:“我放你们去报仇吧。你还有什么愿望吗?”
  女人那妖异的白色眼睛闪过一丝最后的清明,她微笑道:“没有了,谢谢你。”
  七位仙女和织女,同为纺织神。黄儿在天庭时,常为西王母绣凤袍。此时,她为这些女人们都披上一件白袍,遮住了她们的身躯。
  之后,她扬手再打了一个响指。轰隆的炸裂声中,地窖和铁笼子下砸坍塌成灰。烟尘飞扬之中,黄儿的发丝衣袂皆猎猎扬起。她看着那些白衣女人口中发出野兽的“嚯嚯”声,一个个冲出地窖中。
  孟家渡口,河中的妖鬼并不只是张氏一个。还有河中累累的女婴怨鬼。
  河中的妖鬼,联合着村中所有女人的怨气,使村中的女人们开始异化。作为人活不下去,那就只有当鬼了。
  村中的女人们,双手变得焦黑。她们扯断链子,抢了菜刀,开始在村中砍杀。
  黄儿负起了手,立在云端处往下注目着。清河村里堆满了血肉尸块,没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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