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福良缘 作者:乐蜀-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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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咏兰和其母安氏也感觉到了,安氏忙走上前去挡在女儿身前,隔绝姜彦光那种粘人的目光。
姜彦光回过神来,忙收回视线,又向安氏和蔺咏兰欠一欠身,这才和蔺一鸣一起出去了。
等到两人出去了,蔺咏兰在安氏身后不悦地说:“方才那个人看人不怀好意呢。大哥怎么什么样的人都带到家里来。”
安氏对女儿道:“这个人是你祖母娘家的姐姐的孙子,他爹是个京城工部的小官儿,家里还有个妹子,哦,对了,他今年跟你大哥一样中了秀才。你哥方才不时说了吗,说他是上门来找你哥讨论学问做文章的。”
“原来他也是秀才?真看不出来,我瞧着他似乎十分虚浮的样子。”
“兰儿,人不可貌相啊,你也不可乱说人家。你说他虚浮,我看着却十分灵秀,倒是个斯文俊秀的少年郎。”安氏笑道,忽然心里一动,方才那个少年朗看向女儿的目光她也看出来了一点儿意思,她想,若他对自己的女儿一见倾心,凭他的条件,倒是和女儿是良配。安氏虽然在侯府里面,但却没有想过要让自己的女儿也嫁个了不得的高门,她很明白自己家里的条件,觉得女儿嫁个小门小户,知根知底,人口简单的人家就不错了。
恰恰刚刚那个姜彦光符合安氏心中给女儿择婿的条件。
姜彦光本身人长得眉清目秀,又是个秀才,还是魏老太太的娘家人,称得上知根知底。另外就是这个姜彦光家里就他一个独子,另外一个妹子以后出了门子,就是他一个了,家里算得上人口简单。还有姜彦光的爹做个小官,便是小门小户,家里还过得。
可以说,方方面面,姜彦光都符合安氏择婿的标准。
尽管他刚才在见到女儿的时候有点儿失态,但在安氏看来,这是一般的少年郎看到美貌的少女后必然的反应,自己的女儿生得好,很容易招致别人的注意这一点儿,她这个当娘的非常明白。
☆、第76章
嘉宜在东小院儿她姨娘屋子里的炕上,手上抱着弟弟权哥儿逗他玩儿,外面纷纷扬扬下大雪。
章姨娘坐在炕的另一头,给权哥儿做一件小棉袄,她一边飞针走线,一边跟嘉宜闲聊:“不知不觉这一年还有几日就有要过去了,一年下来,我最喜欢这几日。”
嘉宜笑嘻嘻地看着流口水哇哇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弟弟,问章姨娘:“为何姨娘喜欢这几日呢?”
章姨娘笑答:“只有你们学里放假到年初一之前,你可以睡睡懒觉,也可以成日家呆在我这里跟权哥儿一起。素日权哥儿也不能常常见到你呢,太长了见不到你,我怕他会不认识你个姐姐了。”
嘉宜:“哪能那样。姨娘,您瞧,权哥儿见我一来就伸手要我抱么,可见他是认得我的。”
“你一来就给他吃东西,他能不认识你么?”
“喂喂,弟弟,你快跟姨娘说,你才不是吃货呢,对不对?”
嘉宜将权哥儿放到自己腿上坐着,然后拿出一块帕子给他擦口水,接着对他做怪相道。
权哥儿出神地看着她,见到嘉宜做怪相,就皱起了细小的眉头,思考这个喜欢在手指上抹上甜的奶汁儿给他吮的姑娘怎么变脸了?
嘉宜见他一本正经思考问题的样子,不由得乐了,在他的包子脸上使劲儿吧唧了一口。
一边做着针线的章姨娘见他们两姐弟如此亲密的互动,也忘了做针线,望着他们两个直笑。
半莲从外面提了茶壶进来,给嘉宜倒才煮好的杏仁儿奶茶,倒好了一盅捧给嘉宜,接着问章姨娘要不要歇一歇也喝上一盅。
章姨娘扭了扭脖子,放下手中的针线笸箩,道:“也做了好久了,跟嘉宜说话没觉着,你这么一问,我倒觉得脖子酸了。”
嘉宜接话:“那就别做了,喝上一盅歇一歇吧。”
章姨娘点点头,半莲就去重新拿了个青花缠枝盅子给她倒了一盅,捧到她跟前来,递到她手上。
“对了,三姑娘您可晓得任姨娘家里她那亲兄弟的事情?”半莲忽然八卦道。
“就是那个在翰林院里做庶吉士的亲兄弟,怎么了,他是又升官了?”嘉宜一面用一只手抱紧弟弟,一面拿起那盅杏仁儿奶茶喝着,然后头也不抬地问。
半莲凑过来一些,低声道:“早起我在院子门口碰到任姨娘跟前的大丫鬟瑞香,她得意地告诉我说,昨儿她家姨娘得了信儿,说她家姨娘的兄弟跟内阁次辅的女儿定亲了。那瑞香还说那个内阁次辅姓夏,是个顶大的官儿,在朝堂上也就比薛首辅差点儿,她还说这下子她家姨娘的娘家的亲家就是次辅夏家了,她也成了夏家的亲戚等等。姨娘跟三姑娘是没瞧见,瑞香说起这事儿的时候眉飞色舞的,好像她也成了夏家的亲戚一样。”
嘉宜听完,放了盅子,说:“这也怨不得瑞香眉飞色舞,任姨娘的亲兄弟既有才又有貌,夏次辅会挑他做东床快婿最正常不过,任姨娘的娘家攀上了夏次辅家,随便谁也会觉得有脸。”
章姨娘听完,就问嘉宜:“那个夏次辅是很大的官么?是不是比侯爷的官还大?”
嘉宜抿抿唇,微微笑了笑,才说:“那个夏次辅本身是礼部尚书,这是正二品,爹是虎贲卫指挥使,这是正三品。如果比实际的官职,的确是夏次辅要大些。不过,夏次辅又是华盖殿大学士,这是虚衔,他被圣上封了华盖殿大学士,就是内阁五人里面的一人了。内阁呢跟司礼监一起帮着皇帝理政,也就是办理天下大事,这是实权部门。但我爹是世袭罔替的忠诚侯,这可是超品二等爵,本朝唯有军功和对社稷有大功的人才可以封公侯伯的爵位。夏次辅要是将来致仕之后,他的官位也就没有了,可我爹的侯爵之位不但可以一直保有到老,还可以往下传给子孙。姨娘,所以,要说官职大小,还差别不大,但是论起来,还是公侯爵位更尊贵……”
章姨娘听得不甚明白,但还是懂了顾家这个忠诚侯更有分量,更加尊贵,对子孙更好,便也欢喜起来:“原来还是咱们家更大。”
嘉宜想说这大不大的对她这样的庶女还有弟弟那样的庶子也算不上什么多好的事情,毕竟将来的忠诚侯的爵位只可能传给嫡出的大哥世平,而她弟弟还不是要自己去奔前程。
回顾家也已经一年多了,嘉宜看得出来,感觉得到,大哥世平是个在兄弟姐妹情上很淡漠的人,所以,她的弟弟长大之后,也唯有靠自己比较靠谱,未来的忠诚侯并不会多看顾自己的兄弟姐妹多少。
她一个庶女呢,可能顶着忠诚侯府的庶出三姑娘的名头,在亲事上比以前会挑到更好一些的人家。
但这只是她的估计而已,毕竟她的婚事可是掌握在嫡母手上,她自己跟她姨娘做不得一点儿主,再有等到她及笄那还有好几年,而在官场上,有许多事情说不清楚。嫡母唐氏是什么样的性子,嘉宜这一年多来也是了解得非常清楚了,她一点儿都不相信,嫡母会真心为她挑一门儿好亲事。嫡母那个人,只会关心她的亲生的那三个孩子而已。
任姨娘的亲兄弟成为了夏次辅家的乘龙快婿,这件事情,嘉宜觉得可能她爹还有嫡母应该会更加宽心吧,另外关心的人可能还有跟顾家来往比较密切的薛首辅家。
夏次辅家跟薛首辅家还有顾家的关系都比较淡,逢年过节,碰到什么请客做生这样的事情,夏家只是会让仆人送来贺礼而已,夏家人从来不来凑热闹。不但对顾家是这样,就是对其他权贵之家,夏家也是这样。
礼部尚书夏泽言是个古板的人,从来不拉帮结派,也不跟哪一家走得近。
或许正是因为他这种清流作风,却让当今皇帝很信任他,常常招他问策,俨然对他如师如友。
故而夏泽言虽然不跟京城里的权贵之家走动,但却是没有人想要去得罪他,反而还挺忌讳他,怕他在皇帝跟前“美言”几句,让自己遭殃。
本身已经是庶吉士还得了皇帝青眼相加的任明学成为了夏泽言的女婿,似乎所有人都可见,任明学必将前程似锦了。
任家有了这样的亲戚和靠山,不得不说,任姨娘也有了靠山。
嘉宜猜测,现如今的任姨娘怕是古姨娘不敢惹,就连嫡母唐氏也得忌讳几分,至于她老爹嘛,一定也会重新对任姨娘|宠|爱起来,毕竟她的用处可比嫡母唐氏大多了。
“对了,三姑娘,还过三日就是老太太的寿辰了,听说,今年老太太过寿要大办,不晓得您都备下什么礼给老太太了?”半莲又去说起了别的话。
嘉宜:“这事情两个月多前就商定了,我呀也早就给老太太备下东西了。”
半莲问:“姑娘,是什么,能跟奴婢说一说么?”
不等嘉宜摇头,一边站着的小柳儿就说:“当然不能说,姑娘说了要给老太太一个惊喜呢。”
半莲遗憾地啊了一声,接着道:“好想晓得三姑娘做了什么给老太太呢。不过,奴婢也晓得府里的姑娘们都憋着劲儿,花心思给老太太备寿礼呢,这提前透露出来了不好。”
嘉宜刚想说理解就好,外头的帘子被掀起,转脸一看,却见是山茶进来了,她拍了拍肩膀上沾落的雪花,嘟哝了两句说外面的雪真大,接着才看向嘉宜,睁着亮晶晶的眼睛,从怀里掏出一张请柬递给嘉宜,说:“这是陶家的小厮送到二门上,让送进来给姑娘的,还说,要快些交到姑娘手里呢。”
把权哥儿交给他乳母抱着,嘉宜这才接过来打开一看,唇角上翘,然后说:“这样的天儿她竟然要请我去吃酒,贺她的生辰……”
章姨娘问:“是谁呀?”
嘉宜:“是陶家的大姑娘芳华,她说明日是她的九岁生辰,实际上过了生辰,就是十岁了,这可是满十岁,故而无论如何要请我去吃她的生日酒宴。不过,外头的雪下得这样大,我真是踌躇,不知道该不该去?”
章姨娘劝嘉宜去,说人家好心来请她,她该去,还有,这雪也下了一整日了,明儿一定停了。
“……”嘉宜不置可否。
外头帘子一动,又进来一人,这人披着出锋的灰鼠披风,将头顶的风帽取下来,却原来是二房的嘉珍。
她将手里的黄铜喜上眉梢的手炉给自己的小丫鬟抱着,解了披风递给迎上去的半莲,接着笑嘻嘻地朝着嘉宜走来,边走边说:“就晓得你在你姨娘这里,所以到这儿来找你了。”
嘉宜也一笑,说:“外头雪这么大,你倒是闲不住,四处乱走。”
章姨娘见嘉珍来到,就下了炕,请嘉珍去炕上坐,她去一边的一把垫上了锦褥的圈椅上坐下。
嘉珍略推辞了两下,就去方才章姨娘坐下的炕上坐了,才坐下,她就问嘉宜收到陶芳华的请柬没。
嘉宜:“山茶才给我送了来,我正踌躇明日去不去呢。”
嘉珍:“她如此热心,怎能不去?我娘说,明日的雪多半会停,咱们反正放了年假,也没事儿。还有,也有好久没看见她了,对了,还有那个要送咱们酱香猪蹄的哥哥……”
一说起这个,嘉宜绷不住笑了,还别说,那个小胖子是个开心果,让嘉宜一想到去陶家见到他就乐呵。
嘉珍也跟着笑了,一抓嘉宜的手,睁着圆圆的眼睛道:“怎么样,咱们这回去还逗逗他玩儿,图一乐?”
嘉宜很少见到嘉珍如此不正经的样子,平时的嘉珍都是比较沉稳谨慎的,很少露出如此符合其年纪的活泼的样子来,于是也就慨然应允了,说:“好吧,咱们明儿去!”
边上的小柳儿凑趣道:“姑娘,您一定要带奴婢去,陶家给下人吃的好东西都多得很。”
“你这个吃货!”嘉宜假装嫌弃道。
“姑娘说得很对,奴婢就是个吃货,但凡有好吃的,哪怕天上下刀剑下来奴婢也要去。”
“那去了把你留在陶家好了,那你就能天天在那里吃好的了。”
“这怎么行,奴婢生死都是姑娘的人了,绝不侍奉二主!”
嘉宜被这话吓了一大跳,因为怎么听怎么像是曾经听到过的要某人负责时说的那种话。
“好了,好了,我带你去。”嘉宜忙道。
“哈哈哈哈!”嘉珍似乎也体会到了嘉宜感受到的那种感觉,不由得大笑起来。
“对了,不晓得大姐姐她们也收到了请柬没,她们可会去?”嘉宜在嘉珍笑过后问。
嘉珍答:“芳华应该也写了请柬给她们,只是她们不一定会去吧,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
嘉宜倒是明白嘉珍的言下之意,那就是现如今嘉书和嘉琴可是侯府的嫡出小姐了,她们结交来往的人多数都是公侯权贵之家的小姐,跟她们身份地位差不多的人,像陶芳华这样的商户人家的女孩,更是落不进她们眼里了。故而,她们很可能不去,更别说这会儿外面还下大雪呢。
在心里,她自己却认为嘉书和嘉琴不去,她跟嘉珍等人还要自在些呢,嘉书和嘉琴在比她们身份地位低的人跟前,一惯摆着一张冰山脸,这样的人,去了只会冷场,一开口说话还伤人,还不如别去。
“那咏兰呢,她可收到了芳华的请柬?”嘉宜随后问。
“收到了,还是我拿给她的呢,咏兰说明日跟我们一起坐马车去。我见她没什么出去的衣裳,就拿了一件我今年做的披风给她,她比我高,能穿。”
“想必嘉柔也收到了请柬,那么咱们明儿坐几辆车,带上随身伺候的人,我这就叫小柳儿去问一问,然后回去见了老太太,让她给咱们派几辆车。还有啊,咱们还得给芳华备下些礼物去……”
“好。”
嘉珍接着又逗了会儿权哥儿,这才带着丫鬟出了屋子回去了。
嘉宜呢,等到小柳儿回来,知道嘉柔也得了陶芳华的请柬,随即亲自走过去跟她约了明日什么时候一起坐车去陶家,这才去了寿康堂见老太太,把姐妹们要求陶家给陶芳华庆生,请老太太给派车的要求说了。
顾老太太自然答应,并说要穿厚点,让府里的丫鬟婆子们伺候着好好去玩一日再回来。
次日,嘉宜等人带着许多丫鬟婆子,坐着侯府的小厮们赶的马车去陶家。果然如同嘉宜曾经预料的一样,嘉书和嘉琴尽管也收到了陶芳华的请柬,却以天气寒冷,她们身体抱恙为由拒绝了去陶家。
如此一来,去陶家赴宴的就只有嘉宜,嘉珍,嘉柔还有蔺咏兰四个女孩儿。
她们四个坐了一辆马车,后面两辆马车上坐着四个人的随行的丫鬟还有各人的教养嬷嬷,剩下的丫鬟和婆子以及小厮们只能跟车。
嘉珍一上车坐定就说:“果然这会儿雪住了,昨儿个就说嘛,那么大的雪下了一整日,次日必定天晴的。”
嘉宜道:“要是那些会吟诗作赋的小姐们还巴不得下着雪,那样就可以做几篇下雪的诗文呢。只是,咱们四个都是不爱作诗的,只爱吃喝,所以,这雪停住了最好。”
她这么一说,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一路上,几位姑娘嘻嘻哈哈,不时撩开车帘子,往外张望,看外面的雪景,各人发表意见。
因是下雪,路上花的时间就要比往常多些,到了陶家大门外时,都过了辰时,大门外早有小厮候着,见到顾家的马车来,便让来拉马的拉马,放车凳的放车凳。
嘉宜等人拢着身上的披风下了车,抱着手炉,伺候她们的丫鬟和婆子簇拥着她们走进陶家的大门。
陶芳华办的庆生的酒宴就在她的院子里,北房的大厅里面摆了好几桌,今日来赴宴的除了嘉宜等人之外,还有跟贺家比较近的亲戚的孩子,以及陶芳华的娘林氏的亲戚的孩子们。另外,跟贺家有生意往来和人情往来的人家也来了人。
这些人都是孩子,年纪小的不过跟嘉柔差不多,年纪大的也就十三四岁。
嘉宜等人在见到陶芳华之后,纷纷送上自己的贺礼,并说了些吉利的话。
陶芳华向她们表示了感谢,然后给她们介绍屋子里的一些孩子们。
众人纷纷见了礼,陶卓鹏领着几个亲戚家的小男孩也跑过来凑趣,说笑。
嘉珍见了他就笑着问:“今日可有你每日要吃的酱香猪蹄,给咱们姐妹每日来上一个?”
陶卓鹏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说:“我这就让人去做,一会儿妹妹们别客气,可劲儿吃,管够!”
嘉珍听了越发笑得大声,嘉宜在一边抿唇笑,她发现陶卓鹏几个月不见,似乎长高了些,但也长胖了些。
陶卓鹏和陶芳华两兄妹很快招待人,在酒宴开始之前,陶家的大人们只来看了下,就把全程招待客人的事情交给了他们两兄妹。
吃完饭,众人散开,各自说话或者玩乐。
陶卓鹏邀请嘉宜等人到他们宅子后面那冻得很结实的小湖上坐冰船,或者滑冰。
对于坐冰船,嘉宜挺好奇,就跟着陶卓鹏和陶芳华兄妹去了陶家后花园的小湖边。陶家的后花园面积挺大,夏日里小湖上也可泛舟。到冬天结了冰之后,湖上有冰船,是陶卓鹏特意找人做的在小船下安放了两根类似冰刀的东西,人坐上去后,后面人推,前面人拉,冰船就会在结冰的湖面滑动起来,别有一番意味。
嘉珍坐了一会儿冰船之后,又要去滑冰,陶卓鹏自告奋勇地去教她。
别看陶卓鹏身子肥胖,可穿上冰靴,滑起来冰来却有模有样,嘉珍呢,从来没有滑过冰,全程让陶卓鹏在一边扶着,小心翼翼地滑着。可即便这么小心,她还是摔倒了,还摔到了陶卓鹏的身上。
陶卓鹏四仰八叉地躺在冰面上,嘉珍就摔倒了他的胖肚子上头。
“哎哟喂!你轻点儿,别看我肚子大,就使劲儿压我呀!”陶卓鹏扯着嗓子喊起来。
嘉珍慌忙爬起来,可是她越慌越爬不起来,一起来又摔下去,一起来又摔下去,陶卓鹏在底下直翻白眼儿,大呼小叫。
出了这样尴尬的状况,嘉珍完全懵了,最后脚软手软直发抖。
坐在冰船上的嘉宜等人见了,不由得哈哈大笑,笑够了,众人才下了船,朝他们两个走过去,将嘉珍从陶卓鹏的胖肚子上拉起来。
陶卓鹏等到嘉珍被拉起来了,这才揉着肚子坐起来,苦哈哈道:“珍妹妹,你是不是嫌弃我晌午吃得多,非得叫我吐出来点儿呀?”
“我……我……”嘉珍脸红了,好半天总算憋出来一句,“那个鹏哥哥,我对不住你……没想到自己这么笨,带累了你……”
陶卓鹏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