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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庶福良缘 作者:乐蜀-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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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整个家宴的过程中,除了一开始薛首辅倡议大家喝酒三杯,恭贺老四娶回佳媳,薛家添人,之后吃饭就是只听得到筷子和勺子碰瓷的声音,大家不发一言,静默吃饭。
    吃完饭,大家喝茶说话,葛氏带着媳妇们送薛老太太回去,男子们就都散了,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
    薛云霖也回去了,到自己的书房里处理一些朋友之间来往的书信和请柬等。
    嘉宜这个新媳妇自然也在送薛老太太回福寿堂之列。
    薛老太太一时起兴,说今儿人齐,她的四个孙子媳妇都在,便说要打马吊牌。
    葛氏自然应承,就叫了长媳路氏和二儿媳妇邵氏坐下陪着顾老太太一起打会儿马吊牌。
    嘉宜对马吊牌这种东西自然是熟悉,因为她姨娘这些年来喜欢打马吊,她也陪着打过,而且技术还不错,所以便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打了一个多时辰,薛老太太困了,媳妇和孙媳妇也输了好几十两银子给她了,她就不打了,并且说:“过几日我这个老婆子做东,将就这些银子买些大螃蟹给你们吃,再赏赏花,你们意下如何?”
    葛氏等人能说不好吗?
    个顶个都说老太太大方,这主意好,她们到时候就要白吃老太太一回了。
    薛老太太乐呵呵道:“要不是咱家的小子们都娶了媳妇了,那我还得添上些银子请其她人来呢,好给孙子相看媳妇。总要节省几年了,等着明善他们大些可又要请客了……”
    这一番话把大家都说得笑了,都说老祖宗算盘打得精呢。
    路氏笑着说:“老祖宗就别操心明善了,以后他相看人家,我这个孙媳妇出银子,绝不叫老祖宗花钱。”
    薛老太太摆摆手,道:“钱财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不给明善他们花给谁花。”
    葛氏等人就都说老太太是天底下最大方的老祖宗,一个劲儿说些好听的话给薛老太太听,把薛老太太逗得异常高兴。
    福寿堂里其乐融融。
    嘉宜惊奇地发现,婆婆葛氏简直厉害极了,对上把婆婆薛老太太哄得高兴得不得了,对下,又把媳妇们管得笔直,府里的下人们也是个个都听话。
    葛氏处理婆媳关系可是比她嫡母唐氏厉害多了,管家也比她婆婆厉害。
    她觉得在自己这个婆婆葛氏身上要学得简直太多。
    婆婆葛氏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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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 桌 小 说,跟她嫡母的出身完全不一样,这是否就造成了两人之间的一些差别呢?
    新婚后第一天,嘉宜从早上起来就在不断地说话行礼,一直到夕阳西下,才回到了她跟薛云霖的锦墨居。
    锦墨居是薛云霖成亲之前的院子,在将嘉宜娶进来后,西厢房就改成了他的书房,原先的北屋三间,西边成了她跟嘉宜的卧房,西耳房改成了两人的洗浴的净房,东边原先是薛云霖书房的地方改成了一间宴息室,东耳房依旧是茶水间。
    东厢房则是成为了库房,嘉宜跟薛云霖成亲之后收的礼全部都在里面放着。
    至于丫鬟和婆子们都在后罩房住着,有值夜的也是在主子跟前打地铺。
    嘉宜回去后,发现薛云霖没在,就问了山茶:“姑爷呢,去哪儿了?”
    山茶说不知道,因为薛云霖下午回来就在书房里呆着,而书房里伺候的人是吉雨和吉时。
    嘉宜换了衣裳洗了脸,径直去东次间的宴息室的炕上歪着,叫小柳儿去把吉时找了来,问她:“四少爷出去了,可说了去哪里?”
    吉雨回答:“下晌四少爷回来,看了些书信和请柬,就说有袁翰林等同年请他去相见,说是有什么宗师来了京城……”
    “宗师?你晓得是哪方面的宗师吗?”嘉宜好奇地问。
    吉雨点头,说:“四少爷痴迷前代大儒创立的心学,想来那宗师应该是前代大儒的嫡传弟子,否则四少爷也不会如此重视,一看了书信就出去了。”
    嘉宜抚额,心想,没想到小叫花还是个哲学爱好者,并且是狂热的,为了见那个创立心学的大儒的嫡传弟子,新婚第一天就跑出去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到底那心学有什么好,等他晚上回来了可要问上一问。
    随即她对吉雨说她知道了,然后挥退了她。
    山茶在一边听了,等到吉雨出去之后,就问嘉宜:“少奶奶可要用饭,想吃些什么,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饭点儿了。”
    嘉宜想了想说:“给我弄些粳米粥,再要两样清爽的小菜,我吃了好早些歇下,这一日累着了。”
    山茶又问:“要不要给姑爷留饭?”
    嘉宜道:“不用了,屋子里不是有点心糕饼么,他在外也不可能不吃东西,真饿了,就着茶吃一些也能管饱。”
    山茶却说:“少奶奶,奴婢觉着您还是该给姑爷留饭好些,不管他吃不吃,总是一番心意,毕竟您才跟他新婚。”
    嘉宜听了一想,觉得山茶说得也在理,毕竟新婚燕尔,还是要对丈夫关心体贴才是,毕竟不是随便的男女朋友,还有爱情这东西,还真是要培养的。她一直以来都单身,也没有完全接受这个时代以夫为天的思想,难免不会关心体贴人。
    像山茶别看只是个奴婢,但她自小伺候人,为主子的衣食住行考虑,她就能够想到成亲的女子要做的一些分内之事,比如说如何讨得丈夫的欢心。
    嘉宜明白,感情是双方的,不是只该由一方付出,另外一方接受就行的。
    就好比薛云霖是男人,他很多事情会主动为嘉宜考虑,但不代表嘉宜就心安理得的认为丈夫该对她好,她不用费劲去讨好他。
    她虽然跟薛云霖成亲了,有了肌肤之亲,可是她觉得在心理上她还远没有跟薛云霖亲近。
    “好吧,那你吩咐知时和向菱一起去拿饭的时候,给姑爷要一份儿清淡些的饭菜,这两日酒喝得不少,不合适再吃油腻了。”嘉宜随即吩咐山茶道。
    山茶答应了,转身撩帘子出去传话。
    嘉宜继续歪在炕上假寐,不想却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都上灯了,山茶和绿萍在一边坐着守着她,一边做针线呢。
    她能听到她们两个在说话,说的是这府里规矩好严,还有奴婢们也是分三六九等,一层压一层,特别是这个锦墨居的管事嬷嬷贺嬷嬷好凶。
    嘉宜听到这里,就在靠枕上问:“贺嬷嬷是谁?我怎的没见到?”
    山茶和绿萍见她醒了,立马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过来扶她起来,另一人给她端来了茶。
    这是嘉宜的习惯,每次睡醒了,总是要先喝点儿水的。
    嘉宜接了茶喝了,放下茶盅看向山茶说:“你们方才说的贺嬷嬷是谁?”
    山茶道:“少奶奶,方才您睡着的时候,来了贺嬷嬷,她是四少爷之前的|乳|母,一直管着四少爷院子里的事情。前两日,贺嬷嬷家里有事,她回去了一趟,今儿才来。她说,四少爷成了亲,府里的夫人还是叫她继续管着四少爷院子里的事情,也就是她是这里的管事嬷嬷。她方才一来,就把小柳儿和向菱训了一顿,说她们不懂规矩,见了她也不行礼的。后来,吉雨跑去跟她说,让她小点儿声,说四少奶奶在屋子里睡觉呢,别吵醒了四少奶奶。谁知道,她却说了句,大白天的睡觉,这也不知是谁家的规矩,薛家可没有这样的规矩。她念叨的声音虽然小,可是还是被小柳儿听见了。小柳儿说她听了直咋舌,万万没想到一个管事嬷嬷竟然敢说主子的闲话……后来这个贺嬷嬷叫吉时来把奴婢跟绿萍都叫了出去,在院子里站着,听她训了一顿话。她再次把薛家的规矩说了一遍,并说让我们记着,明日她要考我们,要是过不了关的,可要被罚……”
    嘉宜听完,也是微觉诧异,觉得这个贺嬷嬷不但牙尖嘴利,似乎还有点儿跟自己这个新进门的四少奶奶做对的意思。
    别的不说,就是她说那一句,大白天睡觉,薛家没这个规矩的话,难道她不知道这种话说出来让自己跟前的小丫鬟听到,她是会得罪自己这个主子的吗?
    她就一点儿不怕得罪自己,就算她是丈夫的|乳|母,可也是个奴婢呀,她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又或者这个贺嬷嬷后台硬,硬到了根本不会怕自己这个新嫁进门儿的四少奶奶?

  ☆、第97章

“山茶……不,小柳儿,你就去打听一下这个贺嬷嬷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大的脾气。”
    嘉宜本来想派山茶去打听一下贺嬷嬷的来历的,可转念一想,至多这一年之内也该给山茶和绿萍挑人,等她们一成亲,跟前的柳儿和向菱就要顶上来做大丫鬟了,要是不放开手让她们两个迅速的把一些事情接过去,那么,等到山茶和绿萍一配人,自己跟前就没有得力的人手用了。
    “啊,叫我去?”小柳儿一听指着自己的鼻子果然有点儿不敢相信这种事情会派给她,往常有什么需要打听的,嘉宜都会指派山茶和绿萍去的。
    嘉宜点点头,想了想,让山茶,绿萍,小柳儿,向菱都进来,然后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她要山茶和绿萍两人分别教小柳儿和向菱,一人负责一个,把她们手上的事情教给小柳儿和向菱,原因她也说了。
    山茶和绿萍之前也知道了嘉宜的一些安排,所以就爽快地答应了,小柳儿和向菱则是感觉有些压力,不过她们看起来也跃跃欲试的样子。
    “好,那就这么办吧。”嘉宜说完,挥了挥手让小柳儿和向菱退下,山茶和绿萍则是伺候着嘉宜起来略微梳洗了下,然后用饭。
    正吃着呢,院子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丫鬟在外头行礼说四少爷回来了的话。
    嘉宜听到就知道是薛云霖回来了。
    遂吩咐山茶去把给薛云霖留的饭从食盒里拿出来摆在饭桌上。
    帘子一掀,果然见到薛云霖笑着走进来了,山茶和绿萍忙向他行礼,薛云霖先去要了水洗了手,然后嘉宜去给他找了一件家常的衣服给他换上。在这过程中,原先伺候薛云霖的吉雨和吉春进来要帮忙的,嘉宜就说不用了,以后近身伺候的事情自己顺手就做了。
    嘉宜比较反感自己跟薛云霖成亲了,可给他换衣服,梳头,这些事情还要别的丫鬟来做。
    跟绝大多数女人一样,不喜欢在两夫妻的房中,有别的女子搀和到两人的生活之中,其实这也只是嘉宜这个穿越者特别不能忍受而已。
    毕竟这个时代像她这样的大家族里的少奶奶,很少有可能让丈夫终其一生就守着自己一个,丈夫终究会纳妾,会收通房,甚至为了争|宠|,还会拿自己身边的陪嫁丫鬟去讨好丈夫,达到固|宠|的目的,所以即便是夫妻两人的房中,没有第三个女子也是不可能的。
    薛云霖由得嘉宜伺候换了衣裳,问她:“才将我瞧见你在吃饭,吃得什么?”
    嘉宜嗔道:“你去见了那什么宗师,在外头吃了饭回来,还晓得来问我吃什么?”
    薛云霖:“你冤枉我了,我没吃饭就回来了,知道这是咱们新婚后头一次就我们两个人吃饭,我要不回来,你不得怪我一辈子呀?”
    “你没吃晚饭?真的?”
    “当然是真的,所以我问你吃什么呢?”
    嘉宜笑了,拉着他的袖子往东次间里走,说:“我吃的一些青粥小菜,但我让山茶她们给你要了些荤菜,怕你晚上吃素会饿。”
    薛云霖闻言,搓一搓鼻子,笑着说:“我这娘子还真体贴,知道为夫晚上要干活儿,不吃饱容易饿。”
    嘉宜听了就在他手臂上一掐说:“贫嘴,还是改不了小时候的毛病,我说,亏你还是闻名天下的状元郎,你在外头跟同年,跟朋友,跟那些朝堂上的大人们也是这么贫嘴吗?”
    薛云霖跟着嘉宜一起去饭桌旁坐下,桌上早摆上了嘉宜给他准备的一些饭菜。
    他拿起筷子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说:“我这个人呀,就是两张脸换着用,在自己的亲人熟人跟前,就是个最不守礼的顽皮小子,而要是在那些同年和大人跟前,就是谦谦君子了。娘子,你说要是时时刻刻都一张板正的脸,人会活得多累。”
    “善变的人……不过,你也说得有理……”嘉宜一边说也一边端起了自己跟前的没吃完的粥喝起来。
    当着薛云霖的面儿,嘉宜连吃了两碗,在他面前,她有最放松的状态,再看在她旁边坐着的薛云霖,中间吃腌鱼的时候有一根刺扎到他牙龈上了,他还咧开了嘴,自己拿手去拔呢,一点儿也不忌讳当着新婚妻子的面这样看起来挺失仪。
    嘉宜想,看来小叫花在自己面前也是放松和随便的。
    “对了,云霖,你跟我说一说你当年为何扮叫花子要饭呀,这种事情实在不该是你这样的官宦人家的公子做的事情。你不觉得那样做有点儿无聊?”嘉宜吃完饭后放下筷子,托着腮笑着问还在吃饭的薛云霖。
    薛云霖嘿嘿笑,一边吃饭一边说:“那时候是挺无聊的,我跟以桓看到要饭的叫花子,就说要不咱们扮叫花子,看谁要的钱多谁赢了就请客……”
    听到薛云霖提起三皇子,嘉宜愣了愣,笑容淡了些。
    她可是听说了前两日潭王妃殁了,想必这会儿潭王傅以桓日子不太好过吧,自己跟薛云霖在这个时候成亲了。如果真像说的那样他爱自己的话,如此一来,他就同时失去了作为王府女主人的潭王妃,还有一个爱的女人,另外还加上一个自打小就在一起玩的好友。
    薛云霖随意说出来这样的话之后,也想到了傅以桓最近的遭遇,于是他也住了嘴,没继续往下说。
    嘉宜忽然觉得傅以桓就像是一个自己和薛云霖两人之间谁也不愿意碰触的尴尬,本来关于这个人,她和薛云霖都有关于他的美好的回忆的,但是这会儿这种回忆却会给对方带来尴尬。
    于是等到薛云霖吃完饭之后,两人漱了口去一边的炕上坐下相对喝茶的时候,嘉宜就开口了:“云霖……”
    薛云霖忽然伸手握住她放在炕几上的一只手说:“娘子,以后叫我霖郎,我喜欢听,你叫云霖,显得生分;还有,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跟潭王有关的事情,其实这事情我也想跟你说上一说呢。我们只管过我们的日子就好;至于他要怎么嫉恨我们;我们也没办法。若说和解,别的事情还可以考虑,但这种事情,无法和解。我还是那句话,不要害怕,不要担心,我们并不欠他什么。”
    “霖郎……”嘉宜轻声吐出这两个字,发觉还挺悦耳好听。
    “我在这里。”薛云霖用力握紧了她的手笑着答应。
    看他笑得灿然,嘉宜心情大好,那因为想起傅以桓带来的坏心情也不见了。
    她凑近一些,在他润泽的唇上一吻,接着两人气息相接,缠|绵地吻了起来。
    因为是新婚夫妻,而且是嘉宜头一次主动,薛云霖很快就情热,向嘉宜求欢。
    嘉宜没有拒绝他,只是跟他说在这里不合适,于是薛云霖便下了炕,拥着嘉宜到西边两人的卧房里去……
    一番颠云覆雨之后,嘉宜和薛云霖两人躺在枕上喘息,薛云霖问嘉宜感觉如何,嘉宜说很好,她忍不住笑着问薛云霖:“霖郎,怎么你每次都要问我好不好呢?”
    薛云霖侧身用一手撑头,低声笑着说:“鱼水相欢,你是水,我是鱼,你不欢,我就不畅,在夫妻交欢这种事情上,我想你满意。”
    嘉宜很喜欢薛云霖如此体贴,照顾她的感受,这说明他是个体贴温柔的丈夫,不像很多男人那样大男子主义,只顾着自己享受,完全不顾妻子的感受。
    嘉宜抬起一只手在他的胸|脯上画圈儿,也问他:“那就觉着我好不好呢?”
    薛云霖低头,视线在嘉宜白腻的酥|胸|前流淌,眸色幽暗,他哑声说:“非常好……今儿我在外面听李宗师讲心学体会,竟然想到了你……让我分神了,以至于李宗师问我的话,我都答不上来,闹了笑话。”
    提到什么李宗师,嘉宜来了兴趣,问薛云霖:“霖郎,你跟我说一说那个李宗师都讲了些什么,我想听一听。”
    “这个呀……你能听懂吗?”薛云霖眉头一挑问嘉宜,不是他小看嘉宜,而是像“心学”这种玄妙的学问,他不认为嘉宜这个没读过多少书的女子能听得懂。
    嘉宜嘟嘴:“你小看我了。虽然我八岁以后才回侯府,才开始去顾家的家学里面读书,可是我这也读了六七年书,看得书也不少,心学听过一些,是不是主要讲知行合一,格物致知的?”
    薛云霖“啊呀”一声,睁大了眼,上下扫了嘉宜两眼,惊道:“没想到你竟然还知道心学的要义,好吧,既然你也算是入了门了,我就给你讲一讲李宗师讲的这个他个人的心学体会。”
    接下来薛云霖果然详细地把他听的那李宗师说的心学释义说给嘉宜听。
    嘉宜听完了便说:“按照你说的,你是不是觉得也要学以致用,然后出仕做官,为天下百姓造福,为朝廷分忧呢?”
    薛云霖点头:“那当然,所以,这些年来我不但要在科举上努力有所建树,我还学了算学,医学等,闲暇也会跟着朋友们一起去骑射,我可不想做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八股文章的书生。”
    “哟,我还不知道,原来霖郎还是个文武全才呢?那么,这一位全才,你打算以后几年如何大展拳脚呢?就我所知的,像你这头名状元直接就是进了翰林院,过两三年不是继续在翰林院做学问,就是去观政,然后嘛,要不进太子詹事府,辅导太子,要不就是去做六科给事中。总之,在京城里混,我想皇帝是不大会把你外放的。”
    “这正是我发愁的地方,我真得想带着你去外地上任,做个地方官,了解民生疾苦,为百姓做一些实事。圣上要是不放人,我就得呆在这京城里面了。”
    “你不要想得那么远,先在翰林院呆几年,熟悉下这京官是怎么办事的再说吧,你有那样的雄心,机缘巧合,说不定就可以外放的,在哪里也是锻炼嘛,小同志,你说是不是?”嘉宜说到最后跟薛云霖开起了玩笑。
    薛云霖见嘉宜拍着自己的胸口,促狭地笑着说话,他立马就抓住她的手问:“小同志?那是什么?你是不是在取笑我?”
    嘉宜随口一句:“小同志可是个好话,是说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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