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修仙]珠连璧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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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最终飞到一座威气凛然的府邸之前,于半空中化出一道欣长的身影,他脚尖在半空中轻点着,犹如扶阶而下。
府邸之前的两个大红灯笼透出朦胧的光辉,照出这男子极为好看的脸来,他头束着一尊十分不普合此年代背景的紫龙盘珠宝冠,着一身黑色织龙锦绣长袍,气质凛然,光彩灼人,不似一般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
男子仰头看了一眼府邸前挂着的镇远将军府的牌匾,皱了皱眉头,接着抬手在身前一挥,却见他的外貌又发生一翻变化。
再来看他此时的样貌,不过是个面貌普通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蓝色劲装,腰配长刀,似是一个有些能为的武人。
男子上前敲了敲镇远将军府的大门,过了好一会,才有门房开门寻问,这男子逐答道,“在下顾清,乃京城恭裕王手下刘芳刘大人的属下,有恭裕王密报需呈于镇远将军……”
……
阿珠一个人走在荒凉的小道上,目光悠远的看向北边,那通天而起的火光已染红了半片天空,她体质不同于凡人,耳目更为清晰,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哭喊声密密麻麻地透过耳膜,激起一幕从未想起过的记忆片段。
阿珠只模糊记得师弟赵公明似是拿了三宵的金蛟剪,欲与西歧军师姜子牙决战,却命丧于对方钉头七箭书之下,三宵皆是又痛又恨,便找来明珠以求报仇血恨。
那时的阿珠为截教门下金仙之首,素来被通天教主宠的无法无天,得知这个消息,还不暴跳如雷,立誓为师弟报仇,浑然忘记师尊万翻叮嘱过要留在碧游宫躲避天劫之事。
于是阿珠便偷拿了师尊的混元金斗,同三位师妹与那姜子牙的西歧大军大战三百回合,那时更杀血光冲天,手中染下无数杀孽,那声声入耳的哭喊声无不异于此时此景。
阿珠为龙珠化形,身具□□之初的混沌之力兼之神龙的四海神力,莫说是金仙之下,就连大罗金仙也可战得。
最后,她不但歼灭对方全军将令,就连那姜子牙都差点死于她手,一时之间杀神之名响彻洪荒!
可笑的却是,三圣明明说过截教阐教本为一体,万不插手门下之事,但她自诩为道门正统之流,却亲自出来为门下弟子姜子牙主持公道。
当日,那圣人元始天尊高立于云端,身边紫气氲染,祥云环绕,神色漠然的喊道:“你等速速投降,老夫免你们杀身之祸!”
三霄见到宝贝被收,又见圣人当前,顿时傻了眼,便拜倒在那好师伯元始面前。
阿珠却已是杀红了眼,又如何肯俯首称臣,多年来被阐教打压的怒火猛然激起,欲独身奋力抵抗,却凭空飞来一柄青色长剑,狠狠地穿贯了她的胸膛……
阿珠捂住双耳痛苦地蹲下身子,那惨叫声似还在她耳中绕环,混合着灾民们发出的呐喊声,无休无止,犹如魔音穿脑。
师尊为何不来救她,她又为何会变成个小小的凡人?
却是原来,她早已犯下滔天杀孽,更是原来,她早已经身死道消……
现今所存的阿珠,到底是她记忆中的阿珠,还是不过仅仅只是一道执念!
“圣人之下皆为蝼蚁,天道算计应时不爽,阿珠,你身怀半颗混沌珠,而混沌珠本身具开天劈地之能,要记得父神是如何陨落的,你的存在本身就遭天道忌讳,但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其中更有一线生机,阿珠,你是为师最为看重的弟子,自今日起,便留在碧游宫内好生避劫吧,万年之内不许出门……”
师尊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地盖在她的发顶,如雪般的白色长发自肩头倾泻下来,洒落一地银光,还是幼龄的阿珠不懂圣人威严,放肆地攀住师尊的手臂爬进他的怀抱,只看到那双向来清冷淡漠的眼神中流露一丝丝暖意。
而如今,这样温柔慈爱的师尊是再也见不到了吗?
那个从她化形之前,就将她捧在手心,日日用灵气氲养,如同亲生父亲一般照顾看护她的师尊,已经再也不见了……
“阿珠,虽无法应承你圣人之位,但只要为师尚在一日,这洪荒,便无人敢欺你!”
“阿珠,这是为师给你炼就的东海灵蛟宝衣,你穿起来,定是好看!”
阿珠浑身颤抖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捂住眼睛,鼻端一阵酸涩,泪水就这般倾落下,透过白嫩的指缝,滴落在地面之上。
“师尊……”阿珠忍不住失声痛哭,指端死死地抠住地面,直到泛出丝丝血迹。
然,指端的疼痛并不能抚平心中的如海潮狂涌一般酸痛,从来不知后悔为何物的阿珠突然无比的憎恨自己,为何不听师尊的劝告,为何天真的以为自己有与天作对的本事!
她不在了,这世上最伤心的人,怕也只有师尊了吧……
“阿珠!”
小道上有一辆马车飞也似地朝这边赶来,那车厢的窗帘之上露出一只毛茸茸小脑袋,朝她挥着手大声喊着,“阿珠,你没事吧?”
阿珠一脸呆滞地抬起头来,看到两匹老马嘶鸣地停在自己面前,清扬真人拽着缰绳俯身弯腰一勾,将阿珠一把揽进怀中,伸手擦了擦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大花脸,强忍着怒气道,“阿珠别哭,那些歹人在哪?为师来替你报仇!”
阿珠愣了愣,恍惚中,师尊也曾在她面前说过,“阿珠不用怕,胆敢欺负你的人,为师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记忆与现实中完全不同的两个身影瞬间合成一个,似是找到了心灵中所能依托的对象一般,她只觉得眼前一酸,瘪了瘪小嘴,抓住清扬的衣领,大声的痛哭起来,“呜呜……师尊不要丢下阿珠……阿珠听话……阿珠再也不惹祸了,师尊不要丢下阿珠一个人……”
圆滑白嫩的小小指头在清扬真人的衣领上抓出点点血迹,眼泪鼻涕更是蹭了他一身,但对清扬真人来说却是受宠若惊,他怀中抱的可不是什么普通女娃,而是上界之神。
然,神仙也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伤,真正无悲无喜的,那大抵只有算无遗露的天道了。
看到这样的阿珠,清扬的心里头莫明的地闷涩难受,他心里清楚,对方口中的师尊指的并不是自己,她向来只将她称作师父,想来是为了将他们完全区分开来,更何况,他们并没有这么熟悉和亲密。
因此,他从一开始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只是看到阿珠这般失了形象的大声痛哭,手指上还受了伤,他确有一丝心疼,这毕竟是他唯一的弟子呢。
然他最终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在在她背上轻轻的拍着,即是替身也便罢了,谁让她是神仙,想必神神的师尊更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做一回替身也算值了。
璧之和涣碧早就从车厢内爬了出来,只是看到阿珠抱着清扬真人嚎啕大哭,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涣碧是从来没见自家姑娘哭过的,加之又晓得她的身份,对她简直不能更尊敬了。
而璧之脸上的表情就复杂的多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惶恐着,一面希望阿珠心里头还记得自己,一面又惧怕着阿珠想起所有的事情,想起……她被自己一剑刺死的那一幕……
☆、第二十九章 祈雨风波
车厢内,涣碧温柔的抱着阿珠,六娘拿着帕子仔细地给她擦试手指上的污渍和血渍,手指头上满是碎石扎破的痕迹,指甲翻裂,衬得这双白嫩的双手尤为可怜。
眼下也没有治疗创伤的药膏,城内又是一片混乱,必是找不到大夫诊治,六娘一边轻轻地朝着手上呵气,一边小心翼翼的挑出碎刺,生怕会把阿珠弄疼。
而阿珠此刻还沉浸在刚才痛苦的回忆中,对旁边发生的事情半点也不半心,璧之低垂着脸颊,不时悄悄地看上一眼阿珠,一副想问又不想问,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模样。
只到马车朝前行进了一段距离,在前方赶车的清扬真人突然掀起了车帘,探头问道,“阿珠璧之,眼下城里一片混乱,大火缭然不止,为师觉得此时正是求雨的好机会!”
说到求雨之事,阿珠顿时清醒了过来,也不管手上伤势,一把拽住涣碧的手腕问道,“涣碧,为何只有一辆马车,我们之前准备的东西可有丢失?”
涣碧面色忧愁地答道,“先生只来得急抢救出这一辆马车,但万幸的是,求雨用的东西正好放在这车厢里,只是随身所带的大部分银票和衣物都在另一辆马车中,都被大火给烧了个干净!”
阿珠摇了摇头道,“那些都是身外之物,用不着可惜,对了,林荣和我们林家的护卫呢,我怎么一个都没见着。”
见阿珠已经打起了精神,璧之这才说话道,“林荣他们都没事,不用担心,之前你被歹人所抓,我料你定不会束手就擒,恐被他们发现你的异象,便先让他们找地方避火去了!”
阿珠点了点头,在场的几人中,只有六娘不知道其中曲折,但她本身就是这计划中重要的一步,自从她答应留在林家的时候,之后的事情便由不得她了。
见他们说完了话,清扬真人才问道,“可是要去那龙王庙前祈雨?”
“不用!”阿珠突然站起身来,透出那一方小小的车窗,目光紧紧的盯着火光冲天的北方,冷然道,“我们就去人最多的地方!”
人最多的地方,自然就是那火灾现场。
……
清扬真人大力的甩着缰绳,将两匹老马抽打的飞快,车子很快就消失在这条偏僻的小道上,仅留下一抹尘烟。
在车厢里,涣碧快速从木箱中翻出一件华丽的蓝色十二破留仙长裙,腰带上缀着数颗金制铃铛,一拿起来便叮当作响,看起来无一处不繁复,更无一处不精致。
六娘惶恐的接过长裙,神色窘迫的问道,“姑娘,六娘真的要穿上这个吗?”
涣碧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你只要按姑娘之前教你的舞步,跳上一段就好了,姑娘自会安排。”
“这……”六娘犹犹豫豫的不敢伸手去接,脸上的表情既害怕又恐惧,突然间趴倒在阿珠面前哭诉道,“可是姑娘,这求雨是真能求下来么,要是……要是……”
却见璧之冷笑一声,“你若是派不上用场,那我林家留你何用,你若是不愿,就给我滚下马车!”
这下子六娘的身子抖的更狠了,她性格本就懦弱,从来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况且阿珠安排的事情在旁人眼中本就不可能成功,到时候,怕是会被当成迷获人心的妖孽论处了。
可是她更害怕被抛弃,加之这段时间在林家的生活,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若是孤身一人被留在这临安县,怕是比死还难受了。
阿珠静静地看了六娘半晌,最后却是伸手扶她起了身,“你惹不愿,我也不会逼你,但你可知道,师父给你批的命是假的,你本该一生凄苦,受尽世人蹉跎,最终克死异乡,算是世间少有的薄命之人,眼下我给你这个逆天改命的机会,说不得来日能荣登极致,富贵一生,端看你自己如何把握!”
“我……我……”六娘吱吱唔唔了半天,最终还是发了狠心,应道,“姑娘,我都听你的,只是姑娘说的什么荣登极致,富贵一生,六娘是不敢妄想,只知道姑娘待我好,我定不会辜负姑娘的期望!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便认了!”
阿珠和璧之终于松了口气,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脸,只不怕是想让她害怕,说是给了六娘一个选择的机会,实际上却还是在逼迫她,一个六岁的女童,身上连个官府文书都没有,不过是个黑户,况她模样又生的好看,在这种地方要想生存下去,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可想而知了。
……
车子终于在混乱的人群中停了下来,清扬真人一把扔掉缰绳,待涣碧下车之后,便把阿珠和璧之给抱了出来。
路上逃难的灾民接连不休,有许多人都差点撞到马车之上,清扬真人担心被人撞到两小,连忙一抽长剑,朝天一指,高呵道,“贫道清扬,途经此地,见此方旱情严重,天火肆虐,百姓民不聊生,于心不忍,愿尽绵薄之力,向天请雨!”
这声音中杂着雄浑真气,使得它轻易的盖过了在场的混乱和嘈杂,甚至传出八里地外。
在场逃蹿的灾民们一见这气势,顿时停下了动作,一个个像见了鬼一般地盯着他,弄的他好一阵不自在。突然间,有个灾民似是认出他来,疑惑的问了一句,“那不是白天见的那个神仙吗?”
这话一问出来,旁人顿时像炸了油锅一般,纷纷问道,“那真是神仙?”
“莫不是骗人的吧,哪里真有神仙?”
“是真的,白天那道长一剑就震开了百来号人,我这眼睛看的是真真儿的!”
反正不管是真是假,这些灾民们眼下终是找到一线希望,即使是假的也愿意相信他是真的,一个个接连跪到地面,拜地请求道,“还请神仙可怜可怜我们,灭了这该死火吧!”
“求神仙降下大雨,怜悯我们这些受苦受难的百姓!”
“……”
阿珠拍了拍涣碧的手臂,涣碧连忙反应过来,朝这些不停磕头的百姓说道,“真人需在此地开坛作法,还请各位速速让开,莫误了求雨大事!”
百姓们慌忙让出一方空地,却没有离开,等在周围想看看这道人是否真能求下雨来。
涣碧连忙把车厢内的箱子给搬了出来,手忙脚乱的在地上摆了一圈蜡烛,涣碧其实不知,这蜡烛的排列方式是璧之从残破的河图洛书中参演出来的小七星阵法,虽比不得妖王帝俊曾经用过的周天星斗大阵,但在此间已属极品阵法,可以汇聚灵气,防御外敌,即使大火烧到面前,也可保阵内万无一失。
只是这蜡烛不过是普通的蜡烛,这阵法的作用便是大打折扣,不过璧之的作法纯脆是为了显摆,只要让看的人觉得清扬真人道法高深就行了。
其实清扬真人是懂得一些阵法知识的,而且还不是皮毛,因此这一个阵法排列出来,他一眼就看出不凡,虽然表情不显,但是私下里却刻意记了一下大致阵图。
蜡烛刚排列完毕,涣碧又拿出一把小金铃,给周围的百姓们一人发了一个,并吩咐他们在恰当的时间摇响金铃,众人皆是应了。
阿珠看了却是有些好笑,她龙珠里有祖龙存留的四海之力,天生就能求雨,哪里需要这些外物来帮忙,不过是璧之故作高深罢了,这样方显得求雨不易。
涣碧刚做好前期准备,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一声粗声呵斥,“何方妖道,竟敢在处此处装神弄鬼,还不给我速速离开!”
众人回过身去,却见马路上不知几时来了一群差役,这差役之后还跟了一方八抬大轿,轿夫方把轿子停下,却见又有一美貌婢女掀起轿帘,从中扶出一个圆滚滚的……哦,不对,是一个体型极为富态的官员。
这官员着一身青色官袍,袍带上有九块银制饰片,身上的虎彪图案被那油水富足的大肚腩撑变了形,阿珠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认清那是虎彪。
林海本身为官,因此林家人对这官员的品级划分的很清楚,这官袍的颜色纹饰还有袍带皆是从七品规制的文官,而能在此时出现在这里的,必是这临安县的县令了。
所谓的七品芝麻官也就是指的这种县令了。
不过灾民们对这父母官的态度可不那么亲切,若不是他身边跟着一众带刀的差役,而且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在那里唬着,他们简直想扑上去啃他的血肉,因此,这县令到底是不是为民作主的好官,一眼就能分清了。
涣碧一看这架式便有些怕了,虽然自家老爷的官位比这位不知道高出几品,但是临安县离着扬州可是山高皇帝远,即使你是一条龙你也得盘着,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正是此理。
却见璧之往前走了几步,指着那县令呵道,“你就是这临安县令!”
那胖老爷顿时瞪圆了眼球,还没来得急动怒,他旁边的师爷连忙指着璧之骂道,“突那小子,见到县令老爷,还不给我跪下!”说着又指向清扬和阿珠涣碧等人,一脸义正言词的呵道,“还有那边的那什么道士,统统给我跪下,简直没有王法了,竟敢当着老爷的面装神弄鬼!”
璧之却冷笑一声,接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印有官府大印的文书当着众人的面一扬,道,“吾乃扬州运盐御史林如海之子,一个小小七品县令也敢叫我下跪!”
☆、第三十章 龙女祈雨
那师爷面色一堵,连忙看向胖老爷,请求下一步指示,只见胖老爷抬手咳了一声,彪着一口尖锐的嗓音说道,“黄口小儿莫要胡说八道,扬州离此地天高水远,如何会来我这临安县,莫要随便弄个假文书来糊弄本老爷,你等冒充官员家眷罪加一等,来人,还不给我速速拿下!”
只见那胖老爷伸着小肥手一挥,他身边的差役们便纷纷冲上前来,百姓们一看明晃晃的大刀,连忙慌张地往后退去。
待差役们冲上前来想要抓拿他们,清扬立刻抽出长剑,往身前狠狠一挥,却见一道萤蓝色的剑影如同波纹一般抖荡在空气中,差役们纷纷像向撞了一堵柔软的墙壁般弹飞出去!
见了这般场面,原本还害怕的百姓们连忙兴致高涨的呼喊起来,“神仙,真的是神仙呀!”
“神仙快打死那个晕官!”
胖老爷气的倒抽一口冷气,身前的大肚腩顺着他的动作大伏度抖起来,晃的阿珠的表情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只见胖老爷抬手一指道,“尔等叼民,真是没有王法了!”
“什么才是王法,难道在这临安县,你这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才是王法!”突然间从远处传来一阵威严的呵斥声,把那县令给吓了一跳。
马路上传来阵阵车马声,众头探头看去,只见一个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位铁骑将军,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队车马,这些车马之后拉的并非是车厢,而是装着一具具粗大的木桶,从那车轮轨入地面的深度可以看出,这些木桶中的份量不轻。
“这!这!”胖老爷似乎有些懵了,他身边的师爷连忙拉了他一把,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老爷,不好了,这位是镇守在边城的镇远大将军魏置!”
“什么!”胖老爷顿时一惊,这魏置的名声他素有耳闻,是个十分了得的人物,更何况,人家是圣上亲封镇远将军,虽然没有爵位,但他那位在京城的兄弟可是袭了一等公的爵位,可不是他这个七品小官能得罪的起的。
自古文武不相犯,这魏置好生的守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