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日常-论洗衣店在末日的生存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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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的确看得出你很忙，连标点符号都没打。
我在深思自己要不要再捡起PHP的课本，然而我在大学课堂上和以前被逼着去的编程补习班里就已经被摧残得差不多了。
【X：那我们直入正题吧^ ^】
【X：首先是计划所需的时间，然后……】
接下来商业区和医院的对战一直持续到了很晚，我以一名全废的学渣状态看完了曦寻和别人论证的时候那一大段一大段的说明和论述，典型学院派还要是整天都在被实验报告折腾的那种；X看起来倒是悠闲得多了，但似乎他学历也很不错的样子，说的问题很细致，看得出他是在努力为自己家的程序员们减轻工作量，他说出来的BUG越多，那要做的部分就越少。
我想到了X在会议结束之后，召开自己的手下开一个会议，在他们哀嚎“老大这根本干不完啊”的时候，摔出一份名单，霸道邪魅笑：这是原来第一区给的名单，你们觉得怎样？
然后刷刷刷，任务系统在我们三言两语之间简化了一大半，只剩下最必要的部分：会员号码，任务发布，任务领取，队伍招募。其他的东西都被X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删掉了。再说我们也不是要自虐，做这个就足够呕心沥血了，增加工作量那是被虐狂吧。
【Y11：会员号码，如何输入？】
【是曦寻不是喜鹊：……啊，对哦。我的建议是这样的，做一个黑色手环，每人发配一个，我们这边本来就有人数名单。最近不是很流行这种玩意么……算了，当我没说。】
丧尸潮爆发前，确实市面上发布了一款手环，功能有点类似于眼镜，但大小就跟手表没什么两样。这类型的智能都快被玩腻了，但它有一个卖点：漂亮，像是黑玉手镯，戴在手上冰冰凉凉的，在我们这边还算流行。
【Y11：嗯，好】
等等，店长，你也知道这玩意在哪么？为什么你好像对整个工厂区都很熟络的样子？
【Y11：等我们找完，然后你们有没有办法修改数据？它的负责人似乎已经过世了。】
【X：办法肯定是有的，到时候不行再找个别的媒介也可以的吧。】
所以总结，我们需要找黑环，还要敲定奖励项目，最后等待第一区那边的程序编好应对变化就可以了。关于奖励这种东西……
二次元真·中二病语音的反应是：“工厂里有武器吗？一定有的对吧！根据每个人的异能发放武器给他们，女孩子可以用弓箭还有回力镖，男孩子就是刀剑什么的！一定很帅气会有很多人想做这种任务的吧？”
已经死在了某个兴趣坑里的银河：“要不要给他们喜欢的作家或者画家的初稿？”
弦乐：“吃的不行吗？”
程式：“不需要那种东西吧，直接收回粮食把他们当劳工压榨就好，比如中世纪时那样。”
等等，没人问你们想要什么啊……我今天听别人说话的方式一定有问题。怎么听到的对话都是这个画风的呢？
第24章 <；第二十四张鬼牌》
我们吵闹了一阵子，随后气氛才平静下来。
“所以现在的前提是，”弦意托托眼镜，开始兼职记录会议：“物品不能违法，不能太私人，不能太稀有，同时还要所有人都喜欢。”
“好像很难，但是又好像很简单。”弦乐迟疑地开口。
语音道：“要不我们找几个写手开坑，写那些所有人都会看上瘾的热门题材，用积分兑换什么的？或者找声音好听的比如我，去录观众福利，还是找网红开直播？”她推一推旁边的银河：“你会画画啊，画手大大！”
“我的画……”银河别开视线：“不好看。”
“不会啊，你画得超带感的，你的画风很适合画病娇欸，我配过病娇读者那样的角色，感觉和你的画很像。”
“……没有人喜欢。”
“我喜欢！”
我拍了拍惊堂木（划掉）手边的文件夹，“回神，私人问题自己开贴讨论，请勿插｜楼。”
程序建议：“或者我们可以建个排行榜什么的？像是打游戏那样，做的任务多就升级。”
“哥哥，你游戏打太多了，”程式紧皱着眉：“光太亮，我都快睡不着了。”
——虽然这一对对的都不是情侣，但为什么我总是有被秀恩爱的感觉？
弦意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我，“我倒是有个想法，只是不知道行不行。”
“嗯，你说。”
“我们的父母在外地，现在联系不上，我情况好一点，可以向你们提出要求。但市内肯定也有很多人像我们一样的，不如我们建个系统，积分到达多少就可以去发寻人告示之类的东西，这样……可以吗？”
全场寂静。
“我父母分别在两个城市。”我开口，“这件事我们早就商量过了，只是抱歉，一直没来得及和你们说。本来想过可以用水镜搜索，但是这样范围太大了，日｜后肯定是要召开全国性会议的，医院那边已经贴出了告示，等到我们搞定这里，商业区那边联系上外界之后，就会开始集体搜索。至于本市内的……语音？”
语音点头：“我爸妈现在昏迷中，属于那些被吸血鬼吸了血的人，但是他们还活着，据我所知，大部分人情况也都如此。”她强撑着笑了笑：“他们一定会醒的，也不希望我这么消沉下去吧。”
“其他人呢？”
“我们早就不担心这种事情了。”若忆苦笑，然药跟着点点头。
程式和程序在玩NGNL的角色扮演：“我有哥哥。”＇1＇
店长更淡定：“我住这里。”
弦意抬头望向我们，眼神复杂。她转头看一眼她姐姐，弦乐似乎并不明白她的意思，却任由弦意这么看着，她咬紧了唇，好像想说什么话，但终究没说出来。最终她艰难地开口，冷静的声线竟带着几分颤抖：“所以，这个法子行不通。”
我点头：“是的，行不通。”重又说：“等到他们看见我们的时候，知道我们生活得不错，没有受苦受累，可以保护好自己，这就是我们目前能做到的事情。”
“那我……我想不出其余的什么点子了。”弦意道。
》》》
这件事纠缠半天还是没能得出个好结果来，最终我打电话给曦寻说：还是算了，别折腾那么多有的没的，用任务来换粮食，这样是最安全的办法。
不过我们还是敲定了一些别的事项：比如系统商城不只兑换粮食还可以兑换其他的东西，例如日常用品还有零食大礼包，但鉴于本市并不是艺术品交易市场，所以作家手稿什么的没能折腾出来。
说起来，工厂区现在其实没在生产了，除了一小部分例外。因为生产线上的粮食现在貌似吃不完，只能用【还原】和【结界】来勉强保持着。醒着的人类不多这是事实。
“其实我觉得应该还能有很多功能的。”弦乐托着头开始思考。
我很淡定：“存下来，以后慢慢丢给第一区让他们更新。”
“……风铃你终于因为没有自己的异能黑化了吗？”
我微笑：“曦寻想的办法，我只是听回来的。”
那么接下来，就轮到系统的本体黑环了。
大概因为政策支持，这几年各种不同的智能产品都开始冒出来。黑环的卖点还算是正常的，专门吸引那些喜欢漂亮东西的女孩子，真要说它有什么黑科技，大概就是能直接传话到脑海里，其他人听不见，所以广告词是“主人你要带我回家吗？”
这个设定有点像那种网络上养的宠物，你一天不喂食就可怜兮兮的，用拟人这个功能利用人类的同情心，最后只能领一只回家，而且旁的功能和价钱低廉的手机还没什么两样。
先传送十只黑环过来让我们测试下，然后没问题的话再弄一批过去给商业区调研。
我拎着它在桌上敲了敲，镯子发出清脆的声音。戴上，一个启动界面出现，有点像是水镜。我抬头看看其他人，由于系统的设定是只有自己能看到，几乎每个人都看着一片虚空在折腾，有动手按的（弦乐和语音），也有用眼睛使劲盯着的（银河和弦意）。
……工厂区闹鬼，表面上看绝对像是闹鬼了！
我叹了口气，开机。启动按钮在左上角，右手边一排透明按钮，有电话簿和浏览器，倒是没有自带的应用程式。我掏出自己的手机来，找出几个电话号码输入，果然还是打不通。
“运行没问题，”弦意首先回神，摘掉耳机（等等）开口：“系统要用什么开？”
店长道：“APK，应用程式。”
语音小声说：“感觉真的有点像是系统啊。”
“危机中总是会有机会的，”若忆笑，她把这句话说得像警世箴言：“要是一个劲的毁灭，我们现在有很多人也都不用坐在这里了。”
我点头：“商业区那边，有个人的异能是减少BUG，气场型的异能，编程的时候会自动避开那些BUG出现的可能性。”
“卧槽，太六了，他是要毁灭世界吗？”
“……不，不是，他只是个程序员。”
为什么我有一种如果不是编程，程序员们就要去统治全世界了的错觉？
然后一切还是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其他人报错完毕，我去联系X，若忆开水镜，店长连接工厂那边的防护系统，程序启动传送阵，准备将黑环送过去给第三区。
【X：稍等，我让他们穿衣服。】
【凌零铃灵：……穿衣服？】
【X：没有，刚才是开玩笑的^ ^】
然后水镜分裂成两边，银河好奇地凑过来看。工厂区的防护系统解除，那边的输送带开始移动，输送带中间一块有个蓝色的六芒星图案，移动的黑环不断掉进那个图案里去；另一边是第一区的办公室，X站在旁边，看着那些黑环落到地板上，旁边办公桌的程序员们压根没看一眼，继续敲键盘。
作者有话要说：
＇1＇NGNL，一套轻小说改编的动画，全名no game no life，主角名空白，空是哥哥白是妹妹，白总是坐在空怀里。有兴趣的可以查一下QWQ无游戏不人生！我很喜欢的作品，作者脑洞简直像黑洞，而且白超级可爱啊，无口我嫁，高玩设定赛高，空你放开那只萝莉让我来！#从未见过这种在文里强行安利的无耻作者#
第25章 <；第二十五张鬼牌》
要设计一个系统听起来似乎很难，但实际上我们并没有围观多久。
这个系统的登入者分好几种权限，普通人登进去只能做任务；工作人员可以看到后台；而店长和曦寻、X可以直接操作；莫方、A和我也能，但某些密度较高的动作要征求上级同意。我正在思考我到底要不要再认真学一次编程……
哦，对了，由于实在折腾不出别的奖励，所以曦寻花了一点时间将医院和基地的体系彻底分隔开，在基地内直接用黑环来购物。现在钱这玩意是彻底作废了，毕竟银行还有其他地方的保全系统第三区压根没时间去破解。
每个工作人员的储备积分都比普通人多一些，然而作为物资提供者，我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去买东西了。这种感觉有点像是你已经拥有了一整个王国，就再也提不起劲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系统整理完毕，黑环再次发到我们手上。我环顾一下四周，那种盯着空气折腾的诡异场景又出现了，也许除了店长，她样子像是根本看不见眼前有什么一样。还有程序，他一脸‘于是这次又出什么BUG了’的冷漠样子，还带着一点点不耐烦。
【嗨，主人你好。】屏幕上出现了一只猫耳粉色头发的萝莉，穿的是女仆装。
旁边的语音捂着嘴“嘤咛”了一声，她转头扯我的衣袖，激动得快飙泪了：“风铃！她喊我主人！她喊我主人！我好开心！”
“……你开心就好，乖，继续吧。”我给她顺毛。
连语音大小姐擦干眼泪，转回头去摆正椅子，双眼发亮地继续操作……对着一片空气。够了到底要我先习惯，还是要人类改变看着东西才能操作的这个习性啊？
【请问主人希望我怎么说话呢？还有对你的态度？】
我默默地想了一下，按照这个进度为了不保证自己失血过多，我应该——我抬头望了一眼坐在左边的店长，在视线交汇的一瞬我看到景凉也盯着我看，我愣了一下，只见她默不作声假装没看到我看见了她一样（这话好绕口），把视线挪回去，貌似是继续操作。
我突然想起程序员的一句经典告白：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将你设定成我家里机器人的样子。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冷静啊少女！你又不是程序员！
我设定：没什么自己的表情，说话简单直接只有重点，态度……上级对下属的态度。还有，要黑发黑眼，不能穿什么糟糕的衣服。
面前的女孩子一瞬间变成了高冷态，系统似乎是将这几个设定判定为冷漠，姑娘穿着衬衫和制服裙，双手交叠仿佛要作壁上观，随后她轻启双唇，开始说话。欸，不是这样的啊，景凉是面瘫，但她并不高冷啊，还挺热心的，顶多算是不怎么表达个人意见和情绪而已。这样更像是然药。
算了算了，不能对人工智能要求太高。
然后就是登入密码、首页按键（就是一进来希望马上看到的功能）、背景设置。我托着头想了一会儿，站到角落，指示它拍照。
【＇图片1＇上载完成。已设定为背景。】
图片慢慢在文字栏后透出，最后凝结出一幅画来。
语音看起来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已，血槽已经干透地看着眼前的空气；景凉仿佛在发呆；弦乐拉着旁边的弦意说话，弦意不时回应一下，神态保持一种诡异的冷静，但看得出她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看起来别太深井冰；银河一脸困惑地研究，她正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若忆保持神秘的微笑，然药看了她一眼，似乎要问什么但又没开口；程序和程式淡定的表情，看起来简直一模一样。
【以下为你的权限可以查找到的用户。】
我翻了一下……大多数都有。还有几个没在网上聊过天的，莫方是荒漠，顾辞是不辞而别，明喻是similar。还有第三区的程序员组，虽然我们并不是很熟。
【你已对以下九个用户发出邀请，Y11及弦外之意已进入房间。】
欸很快嘛！我抬头望一眼弦意，她似乎决定走店长的路线了，往椅背上靠，看起来就像是眼镜没戴好要眯着眼看人一样，不过看起来总算不像是在和空气中的某种肉眼不可视生物玩游戏了。
【Y11：＇任务。jpg＇】
【凌零铃灵：欸？我也看得到名字的，不过谢谢啊。】
很快第一排十个任务已经发出来了，发布者统一为荒漠。不过这个普通权限的人应该是看不到的。
画面寂静了一阵子，我查看后台，并没有人领取任务，倒是有两三只小猫点了进来。我默默转去查看上线人数……看着那不停跳动的数字……夭寿啦，到底有多少人上线之后在玩那个人工智能啊？真的不怕把自己玩坏吗？
我认真地看了下几个任务，按照我们讨论的设定，慢慢一环一环发布任务，表面上看是看不到任何关连，但实际上任务和‘那件事’有关。
现在的第一环任务，难度是普通，内容为【搜集并统整街道监控讯息】；看起来就像是我们好心设计出来给普通人领的任务，但实际上呢？这种事情就只有我们知道了。我有些心冷，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还会有人想要毁掉这个世界？
【Y11已更改成员名片，你的名片为副店长。】
【前台：你们都设定好了吧？选了什么性格！……我决定不了，傲娇好萌，天然呆好像也很萌，病娇似乎也不错＇挠墙。jpg＇】
【会计：……其实你可以选随机。】
【程式：＋1】
【程序员：病娇什么的……你想一起床就被人用刀架着脖子吗？】
【前台：我不在乎！请来杀我！只要能看到屏幕彼端的那个ta要我做什么都行！】
【内务：现在的小鬼们，花样可真多啊。】
这个内务大抵不是若忆是然药，不知为何我们的设定慢慢变成：后来的和最熟悉的那个人同一个职位。比如弦乐也是会计，只是她话不多，据说她不知怎么的总会按错键，久而久之在网上的发言次数就跟店长差不多了。不……大概比店长还少，店长要说一些工作内容，所以无论如何都还是能保持一定的发言次数。
【店长：不如抽签？】
【包装：＋1】
【前台：哦，等一下。】
【前台：结果出来了，是傲沉QAQ】
【包装：……傲沉是什么？】
【前台：银河你不知道=口=意思就是犯了错之后，因为太高傲拉不下脸来向对方道歉，只能搬出高冷态，结果和人的关系搞得很僵这样。有点像傲娇。】
【包装：傲娇……又是什么？】
【前台：哦哦哦，就是因为高傲，拉不下脸来向自己喜欢的人说真话，最后只能用反话来表达自己的感想，经典台词是“你太吵了”“才不是这样”。】
【前台：姑娘，恭喜你，你成功打开了来自新世界的大门！】
【副店长：＇撒花。jpg＇】
后面一排跟着撒花的。我抬头看了银河一眼，她看着空气表情仿佛有点僵硬，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才僵着表情去用眼神操作。
【包装：……（默默捡花瓣）】
任务界面上的登陆人数渐渐跳动着，也有人开始利用基础积分去购物。我慢慢刷新着每个人的用户简介，有些人上了线，有些人没有，有些人的一句话介绍始终是空着的，有些人的头像一直在跳动。
直至日暮西山，我看一眼窗外的工厂区，因为本市的清扫进行得差不多，这时候从这个角度，已经找不到多少丧尸了，干燥昏黄的阳光打在建筑物表面，好像要亮瞎人的眼睛。
我觉得这个场景很适合写一首诗，但以我浅薄的文学涵养又什么都写不出来。
我趴在窗前许久许久，直至我看到X发来的一张截图。
【用户＇冷情＇已发帖＇招募队伍＇。】
【凌零铃灵：店长，看这个＇截图。jpg＇】
【Y11：……开始了。】
【Y11：……会结束的。】
【凌零铃灵：嗯。】
第26章
唔，虽然说电子化和编程的普及化令工作变得简单，但其实要经营一家店还是很难的。
至于作为围观组，我们这边要干的活就更复杂。虽然表面上看很容易，但实际上会牵扯到各个领域的知识和各种高深的技能——算了，不要再瞎扯了，什么都不能掩盖你其实什么都没干就盯着景凉的事实……
第一个场景是这样的。
“店长，”若忆抓了抓头发，看起来有点烦躁，她苦笑，将电脑转过来给我们看：“这里好像出问题了，我调试完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