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日常-论洗衣店在末日的生存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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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药,这里有你最喜欢的荔枝味汽水~”
连银河都坐在旁边一根根啃着薯条,动作照样慢半拍。外出联络的好处就是……丰富了我们资源的物种多样性,还有将重建这个主线任务往上提了好几个百分点。
我看着其他人——弦意和弦乐能笑得出来不是没有原因的,弦意终于找到她们的爸爸妈妈,虽然同样也属于被吸血鬼吸血(我们没有放弃这个梗)的那一群。
那天弦意终于再也撑不下去了,趴在父母床前哭泣,甚至不管这是在视频通话;弦乐安慰她,终于像是一个姐姐的样子。
那天情况我还记得,兴许因为悲伤过度,结界升级出了新的用法——两人可以具现出古筝,明明相隔千万里,却弹奏着同样节奏同样曲调的歌曲,以音乐凝结出面积在地图上可以看见的结界。
一首歌曲,两把乐器,三分钟结界。它的唯一缺点,大概是时长决定结界的存在时间,情绪决定结界的稳固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无论多远,她们都知道自己不是孤单一人了。不过,绝大部分时候,还是用普通的那种结界,毕竟弹曲子太费时间了。
据弦乐所言,弹曲子的时候好像并不会累,反而越弹越兴奋,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不耗体力也不太伤神——这似乎是目前,我们唯一发现的,异能共同点。
又开始下雪。这不是银河的幻术,而是冬天真的已经到了。景凉拐进办公室,我捧着两杯咖啡,坐在窗旁看这白色雪景。空气中都带着清冷的味道,同时渗透咖啡浓郁香味,有白烟自杯中冒出,与窗外风景融为一体。电脑没开,办公桌和前台是一套,原木颜色。
那一刻,我突然不想问那么多为什么了。问为什么总是要费神劳力,总是要受伤的。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景凉戴了一副耳环,是黑曜石,她走路时它一晃一晃;店长吹了吹咖啡杯上的烟,拉花图案是最普通的叶片,可泡沫却唯美得如同天上云彩。我喝一口,几乎想将咖啡杯贴到冰冷的脸颊上去。
我忍不住笑了:“说不定等我们看完四季的自己,这个梦就会醒了。”
她抬眼,“梦?”
“嗯。”我微笑点头。
我没有多解释,景凉亦不相问。我想她多半是明白,我的意思是什么。
一切尚未结束,丧尸可能复活,医院研究未有进展,但这片刻,且容我们一响贪欢。
作者有话要说:
旁白找到了【。
程序组凑齐了【。
BGM组搞定了【。场景也没问题了【。
请不要理这个很会一本正经地瞎扯的人。
今天高考。嘛,我没什么可说的,按年龄和情况算我也是高考生,复读那种。因为地域的关系,考的时候喜欢的大大都没有发图发文,虽然知道这是应该的,但现在心情稍微有些嫉妒你们……所以加油好好考,然后陪我下日更的地狱吧。
第42章 <;第四十二张鬼牌》
滴滴滴——系统发出了警告声。
“诸位,问题君它又出现了。”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需要调拨的资源也大幅增加。很不幸的一个消息是:随着温度跌破单位数,电热毯和正常棉被开始出现入不敷支的状况;如果按照系统计算,需要在三天之内从其他城市调资源过来,然而现在的情况是,其他组织也面临着相同的问题。要么我们自己现在开始找绵羊,要么我们劝谕人自己熬过这个冬季。
——看,要是我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还是做得到的!(喂)
简单地讲,就是:我们被子不够了啊啊啊!
银河犹豫着开口:“幻术?”
“银河,”弦意叹口气,“你打算晚上不睡觉?”
然药不说话,事实是我们已经找了破损但是用还原修复一下还能用的棉被,结果还是不够。根据天气预报(由预言系的异能者负责),我们即将度过未来最寒冷的一个星期。
程序:“不要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已经翻遍记录了,机器都快被我磨出棱角来了!”
“哥哥,没人说你,其他姐姐也翻了,风铃姐姐都和外面的人确认好多次了。”程式顺毛。
若忆想了想:“其实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嗯嗯嗯,”语音很兴奋:“诸位我们要一起抱团取暖吗?虽然不能多资源但是好歹能熬过去了啊!然后以身作则还可以劝其他人也这么做!”
“我记得……我们现在睡的是单人床?”我叹口气。
店长抬眼望了一下语音,然后道:“可以拼。”
所以,这就是这次的情况了。
我们绕进房间,开始商量怎么把床拼在一块。本来可以全部一起的来着,但是被子也并没有那么长,最后结果是除了程式以外,两人一组,大家似乎默认了店长和副店长是一组的这个事实。
我:我总觉得我以后的日子会过得越来越惨,会被秀恩爱秀到死的QAQ
从门边数过去,床的顺序排列如下:景凉、我、程式、然药、若忆、弦乐、弦意、语音、银河。
是的,语音二话不说地抱着被子跑过去银河那边了!说着“我们一起睡吧”然后习惯性地在银河“嗯”了一声之后,就开始拉着她商量床单和枕头的摆法;弦乐和弦意力气不大够,于是两个人一起推床;然药一直没说话,一个字都没说,就会听若忆的话然后点头,看起来死机死得差不多了,但是我相信你问她她一定会说是天气太冷所以不想讲话的;
程式拉拉我的衣角:“姐姐,那我可以去楼上陪哥哥吗?”
我犹豫了片刻。然后景凉道:“可以。”
——她大概是相信程序的人品吧。
——而我相信你。
“景凉,那我们?”
“嗯……”
店长拉着我在床上坐下,然后看了一下我和她自己的腿。然后她道:“我们可以一起推。”
虽然身高有点差,但实际上我们俩的腿长是差不多的,主要就是上半身的些微比例差异,也就是说当坐着的时候,总是有很多人以为我们一样高(ai)。
在地板上坐下,背靠着程式的床,然后脚蹬着我的床,将它推过去。
感觉像是在堆雪球……不我在想什么!
洗完澡,换了衣服,等其他人上床,然后,我等在门边关灯。关灯之后,整个房间一片漆黑,我听到语音翻身并嘤咛了一声,接着再也没有声了。我慢慢地摸着墙,像一个瞎子一样,摸向床那边。我先摸到床尾冰冷的被子,然后突然似乎碰到了景凉的脚。
我倒抽一口气,空气中没有声音,但我马上缩开手,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一样。
真的要上床了哦。
真的要进去了哦。
真的要和那个人呆在同一个空间里了哦。
不,我们之前也一直呆在一起啊,明明在办公室里椅子靠一起的时候我就该这么想了。
可是……
那是景凉欸。
和你一起杀入重围,对你说“不,很有道理”,会在包扎伤口的时候调皮地加大一下力度,分析能力很强,气度控制得住整个场面的景凉啊。
好歹也是副店长了,别想这么多好不好?
我没办法不想多呀。
我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钻进被窝。
嗯,碰不到。
相对而言,这张床还是挺大的,被子也够宽,景凉也瘦,会这样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习惯侧躺,用脚试图把被子底部捞起来,包住脚。被子很暖和,甚至有点热。我伸手出去外面,那里的床铺是冷的,简直不像同一个次元空间。
我又把手缩回来。
继续捞。捞不到。于是我放弃了,闭上眼睛,想要睡觉。但是我睡不着!真的睡不着!明明我今天也没有午睡?
——归根究底,是因为景凉。
我问你一个问题。就一个,别多想。
——景凉,你在想什么?
我想伸手去摸景凉的背脊,去听她的心跳。
——景凉,你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告诉我好不好?
仿佛我心底有一小块角落,觉得景凉不该是现在这样,没有表情,话少,虽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应该是哪个样子的。
你就距离我这么近。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有那么片刻,我觉得自己似乎了解了何谓“心的距离”。我可以了解你吗?你给我这样的权利吗?
——想要触碰。
——想要更多的交流。
——想知道你真正的想法。
越是靠近,越是不足。
棉被里很温暖。暖得我甚至有些失控,有一把声音在我心底不停叫嚣着,仔细听像是恶魔的诱惑。但是我不想仔细听。
房间里很黑,但我依然想要寻找她的眼睛。
我抬起头,然后就在那一刻,目光撞上她。
我记得自己感叹过很多次:好漂亮的眼睛。就像吸走了全世界的光芒,却又如同黑曜石一般,连精致的双眼皮和眼形都成了衬托。我不是一个会以貌取人的人,却心甘情愿地相信她。
——我是被美杜莎诱惑了的人类吗?
我们四目相对,我动弹不得,心跳未曾加速至此。
好快啊。
呐,你还在等什么呢?
还有什么需要等的?
没有表情的景凉。脸上有血迹的景凉。给我下达命令的景凉。所有回忆汹涌而至,我才突然意识到,我们竟然已经陪伴彼此走了这么远。
我想继续看着你,我想继续跟在你身后,直到一切结束,直到你不再需要我为止。最直白的心情,但同时也最真实。
无法掩饰。
言语和行动已经掩盖不了了。
突然之间,像是哪里搞错了,她的脚伸了过来。我本能地缩了一下,但是没有躲开。那像是一种惊吓混杂着感动: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脚面。脚尖。露出来的一点点指甲。
在那一刻,我轻轻地笑了。
原来只要这么简单就好了吗?
因为常年血糖低的缘故,我的脚很冰,但是景凉的脚很暖。
于是我也回应着,小心翼翼地,将脚伸过去,一直到完全相贴为止——有点疼,但远远比不上温暖的感觉。我一点点靠过去,就像一个不知道满足的贪婪的人,想要更多的温暖。
我还不知道你的过去,但是至少在身体上,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是在一起的。
是不是……只要这样,我就可以靠近你的心,靠得近一点、再近一点?
景凉的脚很柔软,就像是渗透了足够水分的海绵,不管怎么靠近都不会受伤,不管怎么触碰都只会想要更加深入。黑暗之中,整个世界都像是不存在一样,只剩下在这张床上的我们,我就像一个瞎子,只看得见她,只碰得到她。
我安心地闭上眼睛。够了,已经够了。不是自己瑟缩在冰冷的床脚,因为哭得累了睡着,今晚一定不会再做噩梦,我不会从尖叫中醒来。
——即使如此,我心甘情愿落入陷阱。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这就是床戏……
接下来可能会掉落双更或者三更,因为要尽快把文结了,丢进已完结一栏,然后把那一栏改成黑历史……仔细看看,我觉得自己至今没有被挂到雷文吐槽中心,绝对是运气好……
第43章 <;第四十三张鬼牌》
隔着一个镜头,我都能感觉到气氛已经寂静下来。
“所以,结果很明显——”
明喻从门前回过身,微微一笑:“散播病毒的那个人,”他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在讲述一个最美好的童话故事:“现在就站在我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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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会议。
本来……嗯,从本质上讲,它应该是一场会议。在我和店长正在敲键盘的时候,黑环突然提示:你有一条新讯息。我点击查看,发现是明喻发出的邀请,一个关于研究结果汇报的会议,但不知道为什么,明喻坚持要在现实进行。
【是曦寻不是喜鹊:莫方?】
【荒漠:时间表没问题。】
【是曦寻不是喜鹊:嗯,但是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讲?】
【similar:我尝试了一下,发现某些部分一定要在现实才能讲解。】
【凌零铃灵:我们这边只能到店长,我到时候用电脑围观可以吗?】
【similar:可以的,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但是从人员上讲,似乎也挺不一般。X、景凉、曦寻——几乎集合了所有高层,有些没能到达的人就象我一样,用电脑的摄像头旁观。我操作,然后屏幕旁边弹出一个视窗,连接着五楼的会议室。
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皱眉,但是我说不上是为什么。
明喻正在连接投影机和他的电脑,有画面渐渐从投影幕上透出。
【Y11:等一下会有邮件】
【Y11:记得看】
【凌零铃灵:?……好】
景凉已经出发。不知道X是怎么安排他那边的人的?还有A——事情回忆起来就像被撕开的画纸,就算我全部整合,恐怕也得不到一个好的答案。
我注意到,冷情和顾辞同样在场。
看到在座人士,明喻一点没有紧张,先是致意,接着开始。
“各位,今天我要讲的是关于病毒、昏迷现象,还有异能,在精神力方面的结论。那么首先,我先解释一下这三种现象。”
他按一下手机,投影仪弹出行行文字和图片来。
“众所周知,丧尸出现是因为一种新型病毒,感染病毒之后首先的初期特征是失明失聪,全身发热;而昏迷,和丧尸几乎是同期出现的,病人会陷入一种类似植物人的状态,但不会饿死,受伤也很快痊愈。至于异能,在座各位都有,我不多描述。”
“比较幸运的是,我先研究的,是昏迷的人类。我称之为吸血姬,本来只是戏称,但越往下研究,我就越觉得这个名词正确。我们来看看下面这个案例——”
投影仪上显示出病历,打出简单的病历报告,那是明喻混乱的笔迹。那是当日明喻告诉我们昏迷现象时,他看着的那个女孩子。看起来像大学生,但又不像,因为她长着一张娃娃脸。
“选择这个案例,是因为比较容易解释。我们认识,但我会尽可能让描述不带感情成分,抱歉。我讲一下当日我的经历。在咖啡厅里爆发了丧尸潮,本来我们两人都清醒,我准备带着她离开,但是在上车行驶了大概十分钟之后,她就陷入了昏迷状态。”
“我研究了一下其他个案,情况几乎一样。因为体质差异或年龄,病发时间有点出入,但一定比丧尸潮爆发要晚,一般越是年轻,病发越快。一开始因为视角的限制,我们认为是有异能的人在进行攻击,但我发现不是这样。”
“只要看地图,再比照时间,丧尸潮爆发的轨迹,和昏迷人类的路线完全相合。也就是说,可以作一个大胆的推测,昏迷和尸化是同源的。”
“我的异能是,删除记忆。在没有权限的时候,我看不到他们的记忆,但我能通过接触感觉得到对方的精神状态——这么说很不合常理,可的确如此。我感知了一下,发现他们目前的心理状况异常良好,好到一种十分可怕的地步,如果要找一个例子来对比,应该是婴儿。”
“理论上来说,可以排除他们记忆停留在昏迷前的可能性,因为首先丧尸潮的惊吓,其次,如果不是我记错,当时我们正在讨论分手的事情。”
明喻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静,但是他已经开始失控,因为他只能保持语气,却一时忘了这是不应该在这个场合上讲的。他定一定神,然后开口:“抱歉,我多话了。”
“那么,继续往后推,我们开始寻找病毒的共同点,到底是什么。这一部分卡了很久,因为历史上完全没出现过这种病毒,吸血姬只是一个传说……但是,不久前我发现这似乎和我们设想的不同,它是人为研究的。”
“我慢慢研究下去,顺着线索往下摸,然后我发现,这种病毒必须经过人为刺激,才会开始传播。”
“或者,有人找到,然后控制了它。”
“本市年轻科学家,曾获诺奖提名,”明喻走到讲台旁边,关上了唯一一道门。“同时推动了人工智能发展,不过近几年越来越低调,还有人说他在国外定居。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
'要设计一个系统听起来似乎很难,但实际上我们并没有围观多久。'
——是吗?
“但是,极其擅长系统开发,几年的研究报告都显示这个人倾向于人工智能的普及,而他最后一份发表的报告,提到了人类连接电脑系统的可能性。”
明喻站在门前,阴影笼罩他全身,我们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声音却异常清晰。
“我们现在所使用的系统,是在现实世界无法通行的。交易已经有了专用货币,如果在公司使用又太简单——而我们这个城市,刚好有一个在这两方面都很出色的天才。”
我们戴着的,到底是什么?
“你们不这样觉得吗?黑环系统,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天才为了末世创造的发明。”
我伸手点开黑环,寻找系统设置中的还原,按下,然后猛地丢了出去。
玻璃被狠狠砸破,外头阳光普照。
“不管怎么样好了,就算是个天才,也不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内开发出一个圆善到这种地步的系统,商业区有技术确实很正常,但会这么刚好,剩下来的都是这种人才?”
“所以,结果很明显——”
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崩塌了。就像是最外层的薄膜,却也像是最底层的核心。
明喻从门前回过身,微微一笑:“散播病毒的那个人,”他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在讲述一个最美好的童话:“现在就站在我们眼前。”
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
X没有动,甚至还坐在座位上。他笑,依旧风度翩翩迷人至极:“所以,你们要做什么?”
他的音调却渐渐变得阴冷:“想将世界重建回以前那个糟糕的样子吗?想杀了我?”
他站起来,靠在墙边,然后冷情几乎是立刻,凝结出一个冰的笼牢锁住他。冰块至下而上,凝结出来时,还有一层白色的雪气。
我点开手机。
【副店长:将黑环里的所有资料删除,然后将它丢出去,进来办公室】
【前台:为什么?】
【副店长:没有时间解释了】
可是我看到X面前具现化出一块蓝色的键盘,有看不清的字体凝结在上,然后,连接房间的整面走廊消失,玻璃碎裂声与电子提示音同时响起,我看到景凉追了出去。
这终究只能是一个故事而已。
——风铃
第44章
如堕冰窖。
水镜上的画面如此清晰,看起来却像是某个虚幻世界的投影。
“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继续看。”
我的声音沙哑,就像是明喻讲述真相时候那样。
(玻璃窗、楼梯、走廊、医院大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