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鑫似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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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过去看了看一千八百多块。
这时候诗阳打来电话,问我在哪儿。我说我看到你了,在骆驼专卖,你转身进来就行了。他进来之后,一眼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诗阳,可能笑了笑,没打招呼吧,瞬间的事儿,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诗阳问我你在哪儿,我说我在里间。
诗阳进来问我,你要买鞋啊。我说没有。陪你的旧相好买鞋来了。
我笑了笑,说:他要结婚了。偶然遇到的在等你的时候。
诗阳问我:你难受吗。我点了点头,说有点。
诗阳说:你留得住他吗。我摇了摇头。
诗阳说:那让他去吧。你要留得住就留。留不住,就像握在手里的沙子,既然握不住那就扬了他。
我听到他在外面和服务员讲价格,我们就出去了。
服务员说那鞋只有那么一双了,价格是二百九十四。我说你明明之前告诉我们是两百六的。服务员说我报错了。我说我们花钱买,就这么一双了,就按你之前说的买了算了。诗阳没说话。我和他说要是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我心里很烦,对那服务员发火了。诗阳拉我,说你怎么了。我说,只想赶紧买了离开这里。最后买到了。出了门,诗阳说:听说你要结婚了。
他笑着点了点头。诗阳说,恭喜你。他说谢谢,我请你们吃饭吧。
诗阳说我们还有事。我说,我想去。诗阳说,那你去吧,我先回去。
你和我去好吗。
我去干吗。然后想了想说,好吧,你呀。在吉野家吃的。他和我说要好好吃饭。诗阳举起我的左手,让他看上次他给我在环岛那边买的那个翠绿的戒指。说你放心,我会照顾他,看到没,我给他买的戒指。他说了句谢谢。诗阳没说什么。
最后,一起上了五十七。吴莘在双花园下去了。我觉得,我真的从此就要无论从哪儿都要失去这个人了。
一路上我半躺着,看着窗外。像在才刚认识他们的时候。
我和他说,我想去仙粉人家。
他问我,你把我放在什么地方。
我说,我很难受。
他说,你难受就不管我的感受了。
我说,对不起。
他说,没关系。下车我请你喝酒。
我说,才吃过饭。
他说 ,我们买点蚕豆,回家喝点酒。
夜色如水,一直流淌不息,在寻常的一夜,我凸兀的发觉,我失守了曾经唯一的爱情。
…请。赐我这个天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7 章
昨夜回来买蚕豆的时候才知道蚕豆已经涨价到八块钱一斤了。去迪亚天天买了五十六度的红心二锅头,小瓶装的两瓶。买的时候,我问诗阳,真买啊你。他说对,真买。回去之后,我们对坐着,他说了句喝吧。两个小瓶子撞了一下。声音不大。起初那酒是辣的,蚕豆下的很快。后来就不觉着了。我和他先是笑。然后是流泪。然后就开始哭。好多人都在外面看。诗阳说看什么,我们是高兴,看什么看给我滚。
我说我一直都觉得,我自己长大了,长要对自己说,还是笑吧。现在已经不是流泪的时候。他说人家结婚是好事儿,他想要的你给不了,他能从别人那里得到,你该替他高兴。我点了点头问他,那谁来替我忧伤。他说你丫是不是瞎了,我不是陪着你嚎呢吗。他说当然,我也为我自己,你吧好歹还这么一次遇着他了,你看我,谁能告诉我,康政现在在哪儿吗。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我和诗阳心里,各自还在已有的爱情之上,还存在着一份爱情。我问他,你爱我吗。他说你呢。要是他昨天夜里遇到你不是跟你说他要结婚,而是和你要重修旧好。你是不是就要当场把我甩了。我说你是不是喝多了。
他让我回答他,说我当时其实就想问你。
我说不会。他看着我,不相信的光景。我说,我只是真的难过,说不出来的那种。当时我等了一下午,他没从学校出来那会儿,我就觉得就算他往后有朝一日回头找我要重头来过,我也不会了。他说你放心,马上人家要结婚了,马上会有儿子和自己的家庭。不会回来找你了。
我说我知道的。
我问他要是康政回来找你,你会怎么办。
他说简单,让他滚。我告诉诗阳,虽然你现在是我的,但是我允许你在心里继续记挂和爱恋他的。不是我不在乎你,因为我知道那些是你不可分割的伴随过你在那段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我不想你因此而为难。
他说,我也允许你想他的。虽然你是我的。他拿起小瓶子轻轻撞了一下,说喝了睡吧。那夜起先是我抱着他的,后来他从身后抱着了我。我觉得他、我、我们心和心的距离很近很近。我当时觉得我是温暖的,在那个时候,有人和我一起分享悲伤,伴我度过人生中很难过的时候。我握着他的手说谢谢你。他说我要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躺在我的身旁,在听mp3。我摸了摸他,却摸到他那儿了。他问我:你活了。就不能让你活泛过来,一准儿不老实。我说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他说谁知道你。我感觉被子湿湿的,就问他,他说你夜里盗汗了。我给你拿毛巾擦了几次,后来索性不擦了,怕你着凉。我说我昨天夜里梦到奇怪的梦。好多人在放烟花,有人在□□示威,还有找人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押在古代的那种囚车里了。像是要被砍头。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说你想多了。我说我之前经常盗汗,经常吃一种叫作知柏地黄丸的丸药。他说那我今天给你买点回来。我问他你在听什么。他给了我一个耳塞。是陈奕迅的《好久不见》。大早上听这个,很伤感的。
他问我歌儿里唱的那个人是不是死了,所以那个人才要找他。我说我觉得像是他来到了他喜欢的人的城市。但是具体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死了。我就跟着哼哼。他说我唱歌挺好听的。我说没有晨辰唱得好。他把mp3扔给我,自己洗漱去了。我独自躺在床上呆着,猜测着今天是个晴天还是阴天。到底有没有太阳。
他回来问我还不起床,是不是准备罢工了。我去洗漱的时候,他给小东西准备吃的。他穿好衣服,臭美了半天,我们一起往公交车站走。他去买煎饼,我去买豆浆。路上他说他之前就是为了那个人来到这里,一直都希望在哪儿能够很突然的遇到他,他会不顾一切的跑上去抱着他日里夜里做梦都想的人,大哭一场。
我说,我昨天夜里和吴莘说,我也希望能够突然见到他,然后一起和寻常一样,一起去吃饭,吃顿饱饭。他和我说怪不得他让你照顾好自己,那看来你经常吃不饱,也不会照顾自己。我说都过去了,现在好了。他说我该早点认识你的,早点让你遇到我,这样好让你不吃苦。起码不要饿肚子。我说有人了。他问哪有。我说结婚去了。
他说各人有命,谁的福谁享,谁的罪谁受。想开点由他去吧,放了他也放了你自己。我点了点头。跟他说,要不你帮我看看手相。说着伸出手去。他笑着说你滚。我问他,我们会变成姐妹淘吗。他说淘你啊淘。觉都和我睡了,你还想上哪儿淘去。
我说我想去密云,他问我去密云做什么。我说去普照寺。
他问我是不是病了。你要出家啊。
我点了点头。
他说,那我怎么办。我说,我想去做义工,安静安静。他说,你省省吧,‘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就在汝心头;人人有个灵山塔,好向灵山塔下修’。
我当时分不清诗阳是为了劝我才那么说还是当真看的那么清楚。就逗他说,诶,康政在那边。他循着我的手指的方向,很着急的看。眼里有些微的泪花影子。
我也没笑。他问我在哪儿。我说,可能我看错了。
他咬了一口煎饼个我说:“我和他回不到那天了”
我说,我们走吧。要迟到了。
那天的太阳,应该很好的。只是我忘记了。真的想不起来。也许,当时是个大雾天,所以他才觉得好多都回不去了。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8 章
我第一次在报纸上看到烟灰色的消息,顺儿他们要出专辑了。然后给蚊子打了电话恭喜她。她说你怎么不给顺儿打。我说给你打也一样,他应该会很忙。你真有眼力,看准了顺儿这支潜力股。她笑着说,我可不是冲他这个来的。她问我和诗阳怎么样。我说挺好的。她问我国庆回家不回。我说漂不好买。说好准备去诗阳他们老家的,都得推后了。她问,那你们有什么活动没。我说还活动什么。挨北京逛呗。她说天气凉了,皇城根儿那边有一大片银杏树林子,挺好看的,他不是喜欢摄影吗,可以带他去那儿。我说好的。
诗阳打来电话说他们今天早下班儿,发儿打发吃饭。我以为他要告诉我晚回来。我说那你少喝点儿。他说我跟他说了不去,要早点回来休息。咱们一起去西单好不好。我在图书大厦那边等你。要么大悦城也行。我问他,你带相机了吗。他说没有,带那个干吗。我说给你照相啊。他说我想吃那里的冰糖葫芦了。我说到时候我给你买。他说谁稀罕,我自己有钱。我说懒得理你,待会儿见吧,笑着挂了。
晚上车堵得很,停停走走的。他一路上打来好几个电话催我。我总说马上就到了。我记得那年冬天因为康政,他在西单一个人哭的事儿。也忘不了,有一年的冬天,我在这里和吴莘最后一次见面,我伸出手希望最后能跟他握手道别。他说别这样。然后给跑了。我的手就那样悬在那里,好久好久。那会儿是个冬天,我穿了红色的羽绒服,赶了很远的路来看他。我知道那可能是最后一次了。所以把自己捯饬的光鲜亮丽,简直不像是我自己。我想给他留下个好的样子于往后的好多时日,在他的记忆里头。晃眼一过,他去结婚了。诗阳的康政,也杳无音讯,诗阳只能由当时的天气预报到现在的身临其境,来感受他的气息了。忽然觉得,我和诗阳,都挺那个什么的。
我发短信问他,你的心还疼不。
他问我是不是病了,还不赶紧过去,发什么神经。
我去了那里之后他让我上图书大厦去找他。我进去之后给他打电话,在门口等着。看到小顾从外面进来。我问他你怎么在这里。他说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我说你吃枪药了怎么着。我好好跟你说话呢。怎么就冲我来了。他说我在二楼上班,刚才出去吃饭了,你在这儿做什么。我说,诗阳在上头转呢,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他说快两个月了,我们公司在这里卖学习用品,我在这儿跟同事宣传介绍什么的。我说还可以吧。他说就那样。你们还好吧,我问他。他说好,现在他准备自己开公司,到处筹钱什么的。我点了点头,笑着说,你丫现在还是那么光鲜,跟个妖精似的。他说你给我滚。你才是妖精。我笑着说这是褒义词儿。一般人配不上。
他问我那诗阳呢。
我说你们各有各的好,没有可比性。
正说着,诗阳下来看见小顾。远远的跟他打招呼,小顾也笑着回应。他们不像那两次见面样了的针锋相对。其中原因我也不清楚。他们应该私下没过什么沟通。诗阳问小顾吃了没,咱们一起出去吃。小顾说我还有活儿,在二楼,我吃过了。你们去,到时候来我住的地方咱们一起做饭吃。然后把他的手机交给我说,你给我俩照张相。我让他们站好,镜头里,是两个青春帅气的脸庞。在那年的秋夜,同时如花儿一样冲我绽放。
诗阳去门外买了糖葫芦,给小顾送进来一串。小顾跟我说,你好好对他。诗阳说看你说的什么。小顾就笑了。
我问诗阳,你和小顾怎么好了。诗阳说不知道,开始也没什么。觉得小顾人挺好。我说是啊,我才开始那会儿诸多艰难,他没少帮我。经常在他那儿吃住,他给我做好的改善生活。呵呵。
他问,那你们怎么没好。我说不知道,爱情的事情,说不清楚。
你认识小顾在吴莘之前还是之后。我说之后。他说走吧。
我问他够不够吃,我再去给你买。他问我你有喜欢过小顾吗。我说有。
那现在呢。
你要听真话啊。
他说废话。那你先说假话。
我说,还是有些关心,暧昧,我心烦的时候有时会想见他。我见他难受自己也会跟着难受。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心里把他当什么,我把他放在很要紧的地方,就像晨辰,又比晨辰多了些别的。
他说,你个多情种子,不仅多情,还痴情。
我说你别多想了,现在小顾和小谢是一对儿,过的很幸福。
他问我,那真话呢。
我说,我爱你。
他说,你说的都是真话。
然后把他的糖葫芦塞到我嘴巴跟前让我张嘴。我张开嘴巴,他轻轻的放在我嘴里。我就咬着了。他说我们上那边去。两个人一起往那边文化广场跑去了。
我和他说那次我就是在这儿找到你的,当我赶到这儿以前,前面那个十字路口撞死个人,我当时就懵了,以为是你。
他说我当时道听途说的听说他要结婚的消息。没处可去,心里难受坏了,就来这儿了。我才来北京那会儿,对道儿很不熟,就知道个□□,西单,王府井。常常来这些地方。我说我也是。我到现在还没去过天坛,故宫,圆明园。欢乐谷。
他说往后我跟你一起去。
我说我们二号参加活动,叫上小顾好不好。他说好啊,把小谢也一起叫上。
我问他我们去了那儿做什么。他说可以自己先准备好食材,然后去那里做。会有好多人做。然后由大家品尝。评选。最后给发纪念品。
我说那咱们也自己做啊。他说我懒得做啊,我想当评委,可以品尝啊。
我说我也是个吃货,那咱们一起去吃东西去。他笑了笑问我小顾的手机号,让他把刚才的照片给他传一张过来。
我说今儿我在报纸上看到顺儿的消息,他们要出专辑了。
他说我在电视上也看到了。
我说我给顺儿打电话祝贺了。你有没有。他说没有,这几天很忙。
我问他你们都忙些什么。他说公司的事儿啊。宣传策划什么的。
葱儿呢。
成天在外面跑。也够忙的。我说好久没见了。
他说,或许他也想你了。
回去坐的是109车上人爆多。我让诗阳挨车厢中间衔接的那部分靠着软体墙站着,一直用后背和肩膀给他撑着一个小小的空间。他路上都在笑眯眯的看着我。我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是,那年的秋天,很晚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9 章
后来。我就病了。
没告诉诗阳,还是每天坚持上班去。没买药,没去医院。我像是在惩罚自己。其实我没做错什么。只是解不开那个打在心里的死结。我爱的人要去结婚了。我觉得我惩罚下自己心里会好受些。
我觉得我瞒不过诗阳去,我们每天在一起,他让我买药,我只是答应了。其实没买。他问我没买药啊,我说买了,在单位放着。他就不说什么了。他肯定知道,我没买药。
下午的时候,葱儿诈尸似的给我打电话。说要请我吃饭,我本来想说我不去了,不舒服。他说还叫了诗阳和蚊子还有发儿,他俩都去。我说要不你们去吧,你们在一起,说工作的事儿。我去也没什么话。
他说就是今天高兴,聚一聚,不谈工作的,况且诗阳都来了。
我问他在哪儿。他说在瑞祥盛,吴江他们家的饭店。我点了点头。他说你倒是说话啊。我差点忘记,我点头他是看不到的。跟他说我下班就去。
我到了之后,他们都到了,我问葱儿没叫吴江啊。他说人家吴总忙着呢,没敢惊扰。和蚊子打了声招呼,蚊子问我脸色这么难看。我说可能有些累。诗阳说他病了。
我问发儿,最近还好吗。诗阳每天回去都嚷嚷挺忙的。
发儿这个人很沉很稳,眼睛里永远有让人琢磨不透的氤氲。他说还好。反问我,你呢。
我说就那样。葱儿说诗阳的事儿多亏你帮忙,今天是个机会,好好谢谢你。他说客气了,大家都是朋友,应该的。
点了菜,上的很快,葱儿对吴江赞不绝口。我说这和吴江有什么关系,都是厨子和服务员干的。葱儿说这说明人家吴总教导有方。然后给我们倒酒。我说你别给蚊子倒啊,小心——我想到顺儿可能不愿意让发儿知道蚊子和他的关系。我说小心蚊子回头整高了,回不了家。葱儿说那你还是喝饮料吧。我看发儿,正往出掏烟。葱儿说我你今天可得喝好。我说你倒吧。
诗阳说他病了,你悠着点儿啊。葱儿说我认识他比你们认识早多了去了,我知道他,没事儿。
喝了一圈儿之后,我觉得有点盯不住了,头晕的厉害。诗阳没和我说话。
蚊子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儿。
熬到吃完了之后,我们各自回家。发儿还让葱儿去送蚊子。蚊子说不用了,自己可以回去。我估计发儿是不是给蚊子和葱儿创造机会。可能他还不知道蚊子和顺儿的事儿。诗阳说咱们打车回去吧。当时我只想睡觉。他拦下车的时候,我转身吐了。他帮我扶起来,擦了擦嘴,问我还吐吗。我摇了摇头。他说上车吧。
上车后,我就睡着了。
回去后,的事儿也记不得,再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床头是一堆药,醒酒的,治疗感冒的。还有诗阳写的条子——你按时吃药,我打电话到你们公司替你请假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叫小东西,它不答应,可能睡着了。在我脚边的地方,我掉了个头,头朝那边,抱着它睡了。
诗阳夜里回来,从外面买了粥喝吃的。
问我好些没。
我说好点了。
他说,我其实今天想给吴莘打电话,让他知道下你现在的样子。
我说你别傻了。我没事儿。
他说你这是没事儿的样子吗。你有本事就把他拴住,要不就眼睁睁的看他去结婚,你自己认命。你这么作践自己干什么。给我看吗。
我什么话也没说,喝了粥之后,把碗放那儿了。他说再喝一碗。我说饱了。
他又给我盛了一碗。非让我喝。
我其实真饱了,但还是谁喝了。
他说你好好的生活吧,你要是真的还放不下他,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