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陆逢臻-向来日而生-第4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凝地闭,冷得人脚后跟都是疼的,街角一家深夜食堂亮着灯。
有人推门而入,穿一件宽大的暗色棉服,带着帽子,帽沿压的很低。
屋里有两三个吃饭的客人,各自边吃边看手机。
“您好,想吃点什么?”一旁站着的小伙子脸上也并不见疲倦,冲他笑着问道。
“有热饭吗?”那人问。
小伙子弯起眼睛一笑,“都是热的啦,这么冷的天谁还吃冷饭不成?”
“那,随便吧。”
小伙子看他一眼,眼睛转了转,笑道:“好嘞。”
“老板有没有汤?盛一碗。”邻桌穿制服的年轻男人冲那小伙子叫道。
小伙子从门口伸出头,皱眉,“有白开水。”
“白开水不暖身体,哥哥我待会儿还得去站岗呢,我说你们那菜单上不是写着送骨头汤吗?”
小伙子扁扁嘴,“是……有啊,你确定要喝?”
“嘿,你这小孩,难不成是□□汤?”
小伙子笑得很勉强:“很……难喝。”他做出一个难以下咽的动作。
“噗……什么情况?我觉得你家饭菜挺好吃的啊,分量足搭配又健康,夜班同事专门推荐我来的。”
小伙子撇嘴哼了一声:“那是,也不看看谁做的。我以前可是在五星级酒店当厨师的。”
有人起哄:“哟呵,不错呢,我说这虾处理得干净又完整,炸出来的模样也漂亮。小伙子不错嘛。”
他骄傲地抬抬下巴,得意地轻轻“哼”了一声。
“行了行了,赶紧给我盛碗汤。五星级酒店的厨师做的汤能难喝到哪儿去。”
小伙子顿时有点为难,“真喝?”
“少废话,哥哥我还得去接班呢,快点。”
小伙子瞪他一眼。进屋去了。
“给你的黄油拌饭,呶,你的大骨汤。”他出来,往刚进来那人的桌子上摆了一碗黄油拌饭,外加两小碟腌菜。
米粒晶莹剔透,一看就知道是优质米,上边铺了一层边缘烤得微微发焦的肉松,黄油刚刚融化,正在往下淋,散发出独特的香味。
“噗,这汤里放什么了,又苦又涩的。”邻桌制服小哥喝了一口汤,叫道。
小伙子无辜摊手:“我说了难喝你不信的。”
“这什么呀?五星级酒店就这水准?”
小伙子把汤收回去,送了杯热水出来,拉长声调道:“不是我做的,老板做的……”
“老板?就那个整天没表情的年轻人?”里桌客人吃完饭边付钱边问道。
小伙子耸耸肩,点头。
“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每次做的汤都很难喝,不是苦就是涩,还孜孜不倦每天花四五个小时煲一锅。唉嘿,什么人都有。”里桌客人吃完走了,小伙子一边收拾一边嘟囔。
“啧,你们老板可真怪,说的我真想见见。”邻桌那男人一脸的兴趣盎然。
“呶,待会儿就来了。”小伙子仰仰下巴冲门口。
制服小哥回头,玻璃门上落了几片雪花,他惊叹道:“下雪了呀。”
“是吗是吗?”刚进屋的小伙子忙跑出来,趴在门上看,“哇,好大片,真好看。”
“喂,我说你们老板什么时候过来?”
小伙子只惦记着看雪,头也不回,漫不经心地答道:“嗯?不知道啊,等会儿就来了吧。”
“切,那我不等了,得赶紧去接班,明儿再来看做汤超级难喝的神秘老板。”说完他起身,嘿嘿一笑,带上帽子推门而出。
一阵风卷着雪花飘进来。
“哎呀……冷死了。”小伙子缩缩脖子。
“也给我盛碗汤吧。”身后那男人开口,声音有点哑。
小伙子回头,瞪大眼看着他,像看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物,“你,确定?”
那人牵了牵嘴角,点头:“嗯。”
小伙子耸耸肩,嘁了一声,“怪人。”
是牛骨汤,大概是开始火候没把握好,汤比较浑,但看汤汁的浓度,说熬了四个小时也不为过,而且下料也够足,汤味道……好像盐放多了?不对,还有股奇怪的中药味。
又苦又涩,是五味子的味道。
放多了吧,不怕把人补过了?
门口风铃一阵响,有人推门而入。
喝汤的人回头,撞上来人藏在黑框眼镜后的细长眼睛,还是黑亮清澈。
他站起来,带动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吱”的一声。
来人怀里抱着的小狗冲他汪了一声,竟然直直窜过去。
他一愣,接住。
那人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表情毫无波动。
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双温柔的眼睛,眼角太阳穴附近有一条浅色的伤疤。
他抱着那只哼唧着往他怀里钻的小狗,勾起唇角冲那人笑。
谁知道那人猛地转身,推开玻璃门,拔腿就跑。
“诶,老板你去哪儿?”
“诶,这位客人你又去哪儿,饭钱还没给呢!”
不可能。
不可能。
“臻臻……”
听到他在背后叫,和臻停下脚步,喘着气却不敢转身。
不可能,一定又是做梦,他拍着脸。
“臻臻,是你吗?”背后的声音越来越近,和臻猛地回头,伸出手阻止他:“你别过来。”
他弯下腰弓起背,探着脖子微喘。
那人的脚步却踩着地上薄薄的积雪朝他走来。
无数冰片碎裂的声音,敲击着和臻的耳膜。
还有那人久违的低沉嗓音:“和臻。”
“你别过来。”他大叫一声,环住自己蹲在了地上,捂住耳朵,低声重复着:“你别过来,别过来,这一定又是梦。”
他的脸好清楚,比以往梦里的都要清楚,但更让人害怕,害怕一碰就消失了。
和臻的眼前一片模糊。路灯光照得他眼睛里光珠闪烁。
踩碎雪花的声音,那人义无反顾地超和臻走来,蹲下身,不顾和臻的躲闪和挣扎,伸开双臂环住他的身体,在他耳边轻声说:“不是梦。是真的,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伴随着这个拥抱,和臻身体失衡跪在了地上。他趴在他的肩上,手指绞紧他的衣服,喉咙里发出一声崩溃的哭声。
一年,整整一年,他都没有哭。他知道,他会回来的。
可还是在这一刻,失控了。
他瘫在他怀里,在无人的街头,在雪飞的深夜,放声痛哭。
哭够了,他抬起头,睁着红肿的眼睛,用目光一遍一遍描摹陆友铭的脸。他抚上陆友铭眼角的伤疤,问:“疼吗?”
陆友铭摇头:“不疼。”笑容依旧温暖如初。
和臻忍住眼泪,嘴唇颤抖:“可是我疼。”他抓住陆友铭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脏上,“疼得快要不能跳动。”
陆友铭眼眶灼热,落下一滴泪,他撑住和臻的后脑,托住他的侧脸,靠近。
像对待一件圣物般,虔诚地吻在了和臻的额上,“对不起,让你担心。”
和臻抿着唇摇头。
最后他伸开双臂环住陆友铭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
“不是梦……”他声音里带着笑意,闭上眼,耳畔是陆友铭安心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
“我好想你。我爱你。只爱你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
有番外,没说清楚的番外说。
☆、番外
【重生】
陆友铭在同一个时间点死过两次。
但是这种死亡对他来说却不是一种终结,倒很像是连接时间的一种契机。
在隧道里迎面撞上那辆重型卡车的时候,他正万念俱灰,内心没有一点生的欲望。
但是命运却给了他重新来过的机会,狼狈的岁月可以重新选择,错过的机会可以重新抓住,犯过的错可以弥补。
只是没想到命运施于他的,终究还是要拿回去。
同一天,当他再次感受到死亡扑面而来,惊慌、不甘,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再次进入时间的罅隙。
从山上跌下去的时候,他感知到了血的涌出,却丝毫没有感受到疼痛。
随后,便像乘着飞机做了一个漫长漫长的梦。
梦里,全是他牵挂着的那个人。
他看到那个人穿着他给他买的羽绒服,在一片肃杀的山间没日没夜地寻找,他也看到那个人蜷缩成一团,抱着他的衣服,肩膀耸动。
那个人单薄的身影在入注人流中穿梭而过。
他洗干净陆友铭煲汤用的砂锅,放在灶上,点火。
火苗忽地窜起来,烧焦他几缕头发。
他弯着腰给五味子小树苗浇水。
他把陆友铭的衣服,穿在身上。
他在书房,盯着那些陆友铭留下的医书发呆。
他深夜里,坐在窗前,一夜一夜地失眠。
他学着陆友铭的样子,按照陆友铭早先记下的笔记,把骨头和药材放进砂锅里。
他站在一家店的门前,看着装修工人把做好的门头镶上。
……
春夏秋冬……就像过了一年那么久,陆友铭耳边的风声忽然静了下来。
就像飞机降落一样,他降落在一家医院的床上。
醒来,是陌生的面孔。
救他的人是几个登山爱好者,他们在山脚下发现了昏迷的他,送到了医院。除了头上被树枝划伤流了不少血,并没有其他致命的伤。
他脑子混沌一片,梦中的情景就像真实存在的,和臻瘦削寂寞的背影,让他这会儿想起来还一阵心疼。
疼?
他捂着胸口,他有感觉了。不再像梦中那样,想说说不出,想碰碰不到,连痛觉都没有。
惊喜欲狂,一分钟都等不了,他要回去,告诉和臻他没死。
但就在这时候,他才惊愕地发现,时间已经过了整整一年。
不是没死,是重生。
曾经多得的那一年时间,被命运收了回去。
火车到站的时候,是凌晨一点,他沿着熟悉的街道,找到了梦中那家店,毫不费力。
谁都知道,如果走失了,就回到原地等对方回来。
J市,他曾经跟和臻去过的那家叫“彼”的小店,现在改成了一家深夜食堂,名字叫“陆和”。
他记得很清楚,因为就是在梦中看到门头上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才醒过来。
【陆和】
和臻不相信陆友铭真的死了,即使所有人都在这么说。
他每个月都要去陆友铭当初掉下去的地方寻找一遍。
然后回到原点,继续等待。
当初因为涉事,他被胁迫拍卖了手中的和氏股权,最后被一个不知来历的商家买走,事实上真正的买主是文正。
那只是个计划。文正为他考虑得很周全,等合适时机,他一定能够东山再起,但是……他不想要了。
他觉得累,再不想插手所谓的“和氏”。
他是没办法让和氏继续延续和姓的,他也不想跟袁广吉为了一个姓氏斗来斗去,这种变动,事实上丝毫没有影响到其他人,仅仅是让他自己的生活变得复杂和疲累。
家族企业对他来说是一种负担,父亲当初不也是因为这种所谓的责任,毁了二叔的一生,还生了自己然后毁了自己的半生。如果当初祖父没有那样逼迫父亲,没有把这份“脸面”看得如此重要,父亲和二叔的结局大概会不同很多。
他真正告别了和氏。
他相信离开这里,他依旧能活得很好。
对,活着。
好好活着,才能等那个人回来。
但是他开始陷入失眠,整夜的失眠,就像回到了遇见陆友铭之前的那些日子,压力太大的时候他就会彻夜彻夜地睡不着,头痛、噩梦,无边的清醒。
然后在太阳出来的时候,昏睡过去。
陷入了一种恶性循环。只是梦境从过去的父亲母亲变成了陆友铭。
原来,无论是伤害还是温柔,出现在梦中带给人的都是痛苦。
他想陆友铭,想得骨头都是疼的。
酒精、放纵、寻找下一个温暖的怀抱……不行,什么都麻痹不了自己,他清清楚楚地想念那个人。
他的温度和心跳,不一样。
他流连于J市和平湖,想象某一天在某个川流不息的街头,那个人出现在他面前,眉眼温柔,对他笑:“我回来了。”
后来有一天,他经常去吃饭的那家和风小店贴出了“转让”的字样。
和臻看着这间熟悉的小店,想起来他们一起来这里的情景。
那是他第一次因为陆友铭的一句“我不开心”手足无措,那是陆友铭第一次吻他,不是安慰也不是怜悯,他从那个人的眼神中感受到了爱意和吸引。
他把店买了下来。
因为彻夜失眠,他把店铺改成了深夜食堂。
起名“陆和”。
【失眠】
和臻觉得自己对陆友铭的温度和心跳的依赖,已经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
【羽绒服】
和臻现在最喜欢的衣服,就是那件橘红色的羽绒服。
穿完180穿185,穿完185穿180。
【天赋】
不得不承认这世上的许多事,是靠天赋的。
比如,煲汤。
和臻对着书上的步骤,一步不落地操作,结果……他舀出一勺尝了尝,然后瞪着锅里沸腾的汤,额角抽痛。
或许,是长期吃得太清淡舌头出了问题吧?
他把汤拿去店里,当给客人的免费汤。
谁知道效果不错,每天都被喝光。
【狗粮】
拉布拉多最近长得特别快,脖子都变得肥嘟嘟的,和臻记得没给它加餐加量,真是有点奇怪,是遛得太少了吗?
是吧,最近它很黏店里做饭的小师傅,都不喜欢跟自己出去了。
和臻出门,小师傅把小布牵到角落里,“乖,快喝,喝完给你骨头。”
小布:^O^/
【私奔】
“小老板,你们那个做汤超级难喝的神秘老板今天什么时候来?”制服小哥第二天又来吃饭,笑嘻嘻地问看店小伙儿。
小伙儿一脸冷漠:“不来了。”
制服小哥:“啥?为啥呀?”
小伙儿把抹布往桌上一甩,哼了一声:“私奔了。”
小哥:“啥玩意儿?跟谁?”
小伙儿:“不知道,一个路人。”
小哥:⊙▽⊙】咦~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求作收咩~作者君躺平求包养(*/?\*)
☆、番外
【告白】
“我好想你,我爱你。”和臻饱含深情的声音震颤着陆友铭的胸腔,仿佛要钻进他的心里去。
“我爱你……”和臻重复着,又落下泪来。
为什么现在才说这句话,想他,爱他,一颗心早就被他俘虏,可为什么连句告白都没有,难怪陆友铭会不安,是他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他总以为自己该做的已经做了,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现在想想,他到底在吝啬什么?只不过一句“我爱你,只爱你一个人”就能让陆友铭免去无数的自我否定。
可他差点,就没有机会。
他抬起头,直视着陆友铭的眼睛,表情严肃认真,“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这些。我没有选择过文正,我从答应跟你在一起,就没有再留恋过他,我不知道你会那么在意我与他来往,是我太没有自觉,太迟钝,没有意识到我对他的态度会让你那么不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很后悔,这一年我都在后悔,如果当初我能早点察觉到你的不安,就不会让你怀着那种心情上山,也不会……”他说着眼眶越加发红。
“傻瓜。”陆友铭一把搂紧他,抚着他的头发,叹道:“你个傻瓜,竟然一直都在为这种事自责?”
“看到你写的那些日记,我……”和臻推开他,执意抬起头,看着陆友铭,眼睛里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我很心疼。”他说着抚上陆友铭的侧脸。
陆友铭眼眶一瞬就湿了,他弯了弯唇低头吻在和臻的眼睫上,嘴唇辗转吮干他眼角的泪。他的心脏跳的飞快,从没有这么快,面前这个人,在对他告白,眼睛对着眼睛,心脏靠着心脏,赤…裸裸,清清楚楚。
他激动坏了,从和臻口中如此直接地听到这种告白和在意,是他从没有想过的。
他克制不住地弯起眼睛笑,仿佛受过的所有委屈,付出的所有等待,都像这一刻落在他们身上的雪花,轻飘飘……融化了。
他搂住和臻越发纤细的腰肢,吻着他的眼睛、侧脸、唇角,鼻尖蹭在他的耳廓上,深深地嗅……是啊,和臻就是有这种能力,一个拥抱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笑,甚至只是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就能让他满足得不得了,他就是爱这个人啊,爱得死了都能再活过来。
“我也爱你。”陆友铭的鼻尖蹭着他的耳垂,满含爱意的低沉嗓音,让和臻肩膀颤了下,低头闷在他的颈窝又呜咽了起来。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爱哭呢?”陆友铭笑侃道,想推开他看看他的脸。
和臻却突然死活都不肯起身,整张脸几乎钻进他的衣服里。
陆友铭低笑一声,心道,唔,这个人像32岁吗?简直就是一个孩子。
他起身把和臻拦腰抱起。
惊的和臻一下子搂紧他的脖子,用那双红肿的眼睛瞪他一眼,随即却顺从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我们回家。”陆友铭说。
和臻点头:“回家。”
【背入式】
夜色深沉安谧,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回荡在昏默的房间里。
柔软湿滑的舌头如游蛇般在布满细腻汗珠的皮肤上略过,一寸一寸,忽轻忽重,两片唇偶尔含住一小片肌肤,轻轻吸吮。
身下人喉咙里发出低声的惊喘,刺激着已经被撩起的情…欲,灼烫起来。
陆友铭吻着和臻耳后最敏感的地方,一手在他的尾椎处轻轻按压,和臻的气息变得更加浑重,喉咙里不时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
陆友铭把他翻过身,从颈椎开始,沿着脊柱一路向下,吻到他的尾骨,轻轻一咬,身下的身体抖了一下。他接收到和臻这种快乐的信号,伸出舌沿着他的股缝舔了下去,和臻把脸闷在枕头里抖得更加厉害。
陆友铭耐心地为他开拓着身体,太久没做了,和臻的身体敏感得过分,跟他们的第一次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润滑剂用的很多,弄得和臻的股缝一片湿答答,和臻感觉已经可以,扭着头努力翻身,喘道:“进来。”
陆友铭会意,爬上去吻了吻他的鼻尖,“宝贝……”他轻轻叫道,把和臻翻过身,双手握住他的腰拉起来让他跪趴在床上。
“不要……”和臻突然挣扎起来,握住陆友铭覆在他腰上的手,“不要……这个姿势……”他大口喘着气,话都说不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