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镇仙魔-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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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儿，你说【天下之彩】会记录下刺激到它的事？那这种事是怎么反应出来的？”
　　陈羲想到了什么，所以问了一句。
　　藤儿回答道：“花粉……【天下之彩】汇集了天下间所有的颜色，所以【天下之彩】靠移动它的花粉，就能表现出所有的画面，和真实发生的不会有任何差别。”
　　陈羲微微皱眉：“所以说……痴石才是关键！”
　　藤儿没懂，诧异的看着陈羲。
　　陈羲缓缓舒了一口气：“虽然同样没什么用，因为痴石也已经死了。但是如果【天下之彩】靠花粉的移动来表现出它想记住的事，那么最先看到的一定是【痴石】。或许这也是为什么，【痴石】一直守着【天下之彩】的原因。它并不是爱这朵花，它痴迷的是偶然出现的画面。它一动不动的不是痴痴的看着花儿，而是等着下一次出现画面的时候到来。”
　　“也就是说，自有【天下之彩】以来，每一次【天下之彩】记录下来的画面，【痴石】全都看到过。它看过一次之后就被迷住了，所以才会守在着，恐怕自己一分神就错过那画面。所以即便是遇到威胁的时候，痴石也有一只眼睛是死死盯着【天下之彩】的。”
　　藤儿这才恍然：“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可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国师显然把【痴石】和【天下之彩】都杀了。”
　　陈羲的视线转向【痴石】一直盘踞的那个地方，他发现那几具骸骨还在。只是剩下的骸骨已经不是人类的，而是一些不知名的神兽的。这些骸骨看起来年代不一，不过即便是最新的也应该有几百上千年的历史了。陈羲走过去在那些骸骨之间翻找了一会儿，这已经是第二遍，还是一无所获。
　　“可能也没有什么用处吧？”
　　藤儿见陈羲不死心，担心陈羲会钻了牛角尖所以劝道：“【天下之彩】虽然可以记录下来刺激到它的事情，可是这山洞里显然没有被破坏过，也就是说很久之前，我参加的那场大战根本没有触及到龙脉这里，【天下之彩】也就不可能记录下什么。”
　　陈羲摇头：“你看这些骸骨。”
　　陈羲忽然将那些骸骨都用修为之力虚拖起来，然后在一片空地上重新拼接：“一开始我以为这些都是死在【痴石】手里的各种神兽荒兽的尸骨，因为颜色不一，所以我以为年代不一。可是我想错了，这不是几具尸骨，而是一具……一具很大的尸骨，我刚才翻找的时候，最起码发现了几处可以完全吻合的断口。这种东西生前必然是极为强大的，所以哪怕过去了这就么骨头依然没有损坏。”
　　陈羲一边拼接一边说：“上次来的时候，我想把那些人来的骸骨带走掩埋，然后和【痴石】示意了一下。它似乎是立刻懂了的意思，把人类的骸骨都抛给我了，其中还包括古圣的遗骨。古圣何其强大，遗骨就是强大的神兵了。所以这也是【痴石】为什么要守着那些骨头的原因，那些骨头就是宝藏。每一头神兽，都有守着什么东西的贪婪欲望。”
　　“它之所以把人类的骸骨抛给我，不是因为它懂了我的意思，而是因为这些人类的骸骨在它眼里……是相对来说最没用的。”
　　陈羲仔细观察这那些骨头的断口，然后将吻合的地方拼接起来。这个过程不会很慢，因为那些骨头碎裂的比较严重，想都清理出来就算是陈羲这样的眼力这样的心细，最少也需要半个时辰。
　　藤儿看着陈羲逐渐把已对乱七八糟的骨头拼起来，而拼出来的骨架让她震撼的无以复加。
　　“这些骨头，比古圣的骨头还要强大，所以【痴石】是把人类的骨头抛给我了，而不是这些。”
　　陈羲终于将骨架拼完，他长出一口气向后退了一步，脸色从来没有如此凝重过。
　　地上拼出来的骨架至少有三十米高，见惯了庞大的渊兽之后陈羲和藤儿对这种规模的骨架不会被大小震撼到。震撼到他们的是……是这骨架拼出来是一个人形。和人类的骨架一模一样，不一样的地方是，在这个巨大人类骨架的背后有一对翅膀，推测展开之后足有五十米。
　　带翅膀的巨大人类，难道是渊兽？
　　最奇诡的是，没有头。
　　这个骨架，是没有头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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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米高左右，背后又双翅，骨骼的形状和数量都和人类一样。所以不管是陈羲还是藤儿，第一反应都是这是一具渊兽的骸骨。但是几乎同时，两个人都否定了这种想法。渊兽从没有冲出过无尽深渊，不然的话天府大陆早就已经毁了。虽然还不知道厉兰封之前是怎么封印无尽深渊的，可是和渊兽战斗这么久，陈羲已经可以确定这是渊兽第一次离开无尽深渊。
　　不是渊兽，那是什么？
　　“神兽？”
　　陈羲看向藤儿。
　　藤儿立刻摇了摇头：“绝对不是什么神兽，虽然我没有和勾陈一样去了解过全天下的神兽，但是他的那本册子我看过，没有任何一头神兽或者荒兽是这个样子的。神兽和荒兽都不能化成人形，这一点还不如渊兽之中的王者，渊兽的王者可以控制体型接近于人类，神兽和荒兽都不行。”
　　陈羲嗯了一声：“那么……不是神兽荒兽，不是渊兽也不可能是人类……只能是……”
　　陈羲和藤儿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到了震撼。
　　这个看起来身躯和人类完全相同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当初那场大战的参与者之一。从骸骨来推测，比陈羲上次掩埋的那些人类修士的骨头还要久远。已知的是，天府大陆发生过两次震荡了整个世界的大战。第一次，就是藤儿参与其中的大战，但是她已经完全想不起来是和谁战斗了，是谁打伤了她。这场大战，被藤儿称之为上古大战。这次大战之后，除了藤儿之外的半神都消失了，神也消失了。
　　第二次，就是远古之战，那是人类修行者和神兽之间的战争。
　　陈羲看着那具巨大的骸骨，脑子里一瞬间想到了很多。
　　“神域来人？”
　　陈羲试探着说了一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这具骸骨是不可能再活过来的，四周也没有任何人。
　　“也许……是的吧。”
　　藤儿走过去，仔仔细细的数了数骨头的数量，然后看了看那些骨头的形状，不管怎么看，都是放大了的人类骨骼。那对翅膀后背脊椎两侧，是骨头数量最密集的地方，说实话这也就是陈羲，换作别人未必能把翅膀的骨头和躯体的骨头区分开。
　　“头骨呢？”
　　藤儿往左右看了看：“为什么唯独没有头骨？”
　　陈羲缓缓道：“这具骸骨无与伦比的坚硬，万年的岁月都没有将其摧毁，唯独头骨不在，那么也就只能说明是被人故意带走的，不想被后来的人看到。”
　　已经找不到答案了，他们俩已经把附近搜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找不到头骨，也可能是当时击杀了这个东西的人带走了去邀功？或者是留着做纪念？比古圣还要强大的东西，是什么杀死的？只能是半神……
　　陈羲和藤儿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暂时放弃，准备去龙脉那边看看。
　　“好奇？”
　　就在这时候，声音突兀的从他们两人背后出现。
　　藤儿和陈羲同时转身，戒备到了极致。
　　这声音陈羲和藤儿都熟悉，哪怕陈羲没有听到过几次但绝对熟悉。因为这个人的声音，是陈羲到了天府大陆听到的第一个人的声音。
　　半神勾陈。
　　果然还是来了，而且远比陈羲预料的还要快。陈羲本以为自己能走一趟昆仑山，走一趟雍州青州，谁想到这么快勾陈就出现了。而勾陈的出现，让藤儿的神经一瞬间就紧绷起来。她立刻跨前一步挡在陈羲面前，第一次，如一凶狠的雌豹一样恶狠狠的看着勾陈，那眼神让勾陈为之一愣。
　　“藤儿……你是藤儿？”
　　一身白衣的勾陈看着藤儿，脸上都是惊讶：“你现在的样子和我记忆中的藤儿完全不一样，在你脸上怎么会出现这么凶狠的表情？你是藤儿啊，你是天下间最温柔可爱的藤儿啊。”
　　藤儿冷冰冰地说道：“我是藤儿，但你已经不再是勾陈。不管是谁都不许伤害陈羲，哪怕我明知道现在不是你的对手，也不会让你得逞。”
　　陈羲抱了抱藤儿的肩膀，然后走到藤儿身前。
　　“就为了他？”
　　勾陈一脸的不可思，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藤儿会为了一个凡人对他表现的这么凶狠。那样子仿似只要他再往前走一步，藤儿就会扑上来用牙齿用手把自己撕咬成碎片。
　　“你真是疯了！”
　　他忽然朝着藤儿嘶吼了一声，脸色变得发白。
　　藤儿对藤儿摇了摇头，然后他站在藤儿身前。他的手臂张开着，完全挡住了藤儿的身体。正因为如此，勾陈一眼看到了陈羲抬起手的时候手背上的文身图案。一侧是藤儿的图形，一侧是青木剑的图形。
　　“神纹……你怎么可能有神纹？”


第396章　这就是你的命
　　看到勾陈这样诧异惊讶的表情，藤儿立刻问道：“什么是神纹？”
　　问这句话的时候，藤儿将修为之力提升到了极致，随时都准备出手。与此同时，她一只手捏着虚空，随时准备带着陈羲破入扭曲空间。现在看来，面对勾陈比面对扭曲空间可要危险的多了。
　　“那是神印。”
　　勾陈指了指陈羲的手背：“那个图案。”
　　藤儿下意识的看了看陈羲的手背，那是藤儿在陈羲手背上开创空间的时候留下的印记。但是陈羲第一次看到这个印记是在九幽地牢第一层，在那个石像的手背上发现的。后来藤儿留下这个印记之后，陈羲也就再也没有多想什么。
　　“那是我留下的，怎么算是神纹？”
　　藤儿说道：“这印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我脑子里记得这个印记，只是知道可以运用空间的力量，却忘记这个印记最早是在哪儿看到的了。”
　　她故意说了不少话，是想分散勾陈的注意力。藤儿很清楚以她和陈羲的实力，断然不是勾陈的对手。
　　“你们俩不用那么紧张。”
　　勾陈脸色凝重的走到一侧坐下来，又看了一眼陈羲的手：“我还在东海，这不过是我的虚影而已。不过若是我想杀你们俩，片刻之后便能到昆仑山。我现在还不想杀你们，是因为我有些事想问清楚。”
　　他看向藤儿说道：“那是神纹，是在神域的特殊标记。神域不同于天府大陆，神域之大，便是一百个一千个天府大陆也比不得。每一个神都拥有自己的领地，拥有自己的徽章。他手背上的那个印记，就是你我熟识的那个神的标志。也许她在这里的时候不经意间让你见到过这个徽章标志，所以你潜意识里记住了。”
　　藤儿听勾陈说这只是虚影，心里踏实下来。只是勾陈确实足够强大，虚影完全看不出真假。甚至他身影那种绝对强大的气息都如此逼真，藤儿丝毫破绽都看不出来。
　　“勾陈，我们在找一个答案。”
　　藤儿缓了一口气后说道：“当年我们到底和谁打起来了？我又是被谁打伤的？”
　　“你全不记得了？”
　　勾陈反问了一句。
　　藤儿点了点头：“断断续续，大部分不记得了。”
　　勾陈脸上露出一种很奇怪的神色，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笑了笑：“或许你这倒是运气，没有了那一段的记忆，也就不会有恨了……我们和谁打起来了？”
　　勾陈指向地上那具骸骨：“神域的人，这个只是随随便便从神域出来的一个奴仆而已。我们说起来半神，是神之下的最强者，可是和神域里真真正正的神比起来，我们简直就是一群蝼蚁。当初神因为私自开创天府大陆，触怒了神域。所以神域派了另外一个神来追杀咱们的神，那个神，名叫半夏。”
　　勾陈道：“这个东西，就是半夏的奴仆之一。当时神被半夏击败，准备带回神域。可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居然被神逃脱。神打算回来救走一个人，结果被半夏再次追上，于是恶战。”
　　他的表情越发的怪异起来，就好像有什么让他记忆深刻而且绝对没有一丝好印象的东西又从他的脑子里冒了出来。然后陈羲和藤儿同时发现，他看着那具巨大骸骨的时候，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憎恶和仇恨。
　　“半夏的仆人，比我们都要强大的半神。所以你看到他的时候就应该明白，我们的神是何其的吝啬和虚伪。她告诉我们，我们是半神之躯，是她之下最强大的存在。可事实上呢？这些神域来的奴仆都比我们要强大的多，当初我们六个合力和两个神仆交手，居然不敌……”
　　勾陈的语气越来越愤怒：“你重伤坠入天庭湖，其他四个半神和我一起被神仆封印带走。我们被带到了神域，成为了奴仆的奴仆……在那个地方，曾经自以为真的只是仅次于神的强者的我们，在那里受到的折磨和羞辱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想着回去！”
　　藤儿大声问道。
　　“为什么回去？”
　　勾陈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藤儿：“因为那是神域，因为在那里我有可能晋升成为真正的神，比创造了你我的那个神还要强大的神。神域里机会很多，你要你够果断够狠，随时都有可能改变自己的命运。一旦我铸成神格，那么我在神域就拥有一片领地。神域的一粒沙，也比天府大陆要有价值的多！”
　　“你心里好像有特别特别强烈的恨？”
　　陈羲忽然问了一句，之前他一直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此时忽然问出来一句，勾陈的眼神里立刻闪过一抹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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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
　　勾陈猛的一转头看向陈羲，嗓音凄厉地说道：“若你做了上万年的神，忽然有一日被抓去做了几万年的奴仆，你恨不恨？每日里活的好像狗一样，连仆人都不如的仆人能活着就是奢求。若非是我运气好，可能我早在几万年前就被折磨死了。你问我恨不恨？那我问你，莫说那些屈辱，你被人骗了几万年你恨不恨？！”
　　陈羲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谁都憎恨欺骗。
　　“藤儿，你心中那个完美无瑕的神，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罢了。”
　　勾陈眯着眼睛说道：“早晚有一日，我要重返神域，我要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神……不！我要成为神王，统领神域！”
　　“神域到底是什么，天府大陆到底是什么？”
　　陈羲突然打断了勾陈问了一句。
　　勾陈这次突然出现，似乎并没有杀死陈羲的想法，不然他不会化形虚影而来，以他的修为，就算真身赶来也用不了多久。藤儿预知到了勾陈要杀陈羲，可是却无法预知精确的时间和地点。所以看起来勾陈没有杀念，但是藤儿和陈羲都不敢掉以轻心。到了这个时候，陈羲和藤儿都在不断的说话来分散勾陈的注意力，也恰好可以询问出一些关于上古之战的事。
　　【痴石】死了，【天下之彩】死了，现在唯一还知道上古之战的可能只有勾陈一个人了。
　　“神域……那才是真正的乐土。”
　　勾陈提到神域的时候，嗓音都变得有些沙哑了：“那里才是绝对的公平，你在天府大陆永远也得不到的公平。虽然我在那里做了几万年的奴仆，可是我对神域却永远没有恨意，我恨的不是神域，而是欺骗了我的神。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公平吗？”
　　勾陈猛的看向陈羲，眼神里都是向往和期待：“在神域里，没有什么强权和卑微的出身之别，只要你运气好，你得到了你能帮你晋升的东西，你就能成为享受者。只要你获胜，你就能继续拥有你拥有的东西。把每一个挑战者都击败，那么你将永远是神。但是只要你败了，立刻就会被打下神坛成为奴隶，然后寻找着机会重新去挑战。”
　　勾陈用力的一挥手：“那里没有什么出身的区别，没有什么大家族也没有什么寒门。在那里所有的神和奴隶都一样，谁都有机会成为胜者，谁都没准从高高的神探上跌落。实力，运气，那是一个将这两种东西运用到了极致的地方。”
　　陈羲看着勾陈近乎扭曲的表情，忽然之间有些懂了为什么开创了天府大陆的那个神要逃离神域。那样的地方，无疑会让人变得疯狂。
　　“神呢？已经跌落神坛了？”
　　藤儿有些着急的问了一句。
　　“她运气好！”
　　勾陈语气之中显然都是不满：“有一个特别在意的强大的存在关照她，所以她依然是神。不然依她的修为早就被人取代了，半夏的实力就比她要强大的多。一个半夏，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两个神。”
　　“神叫什么名字？”
　　陈羲问。
　　“人女！”
　　勾陈回答：“她的名字叫做人女，人类的名称就是她用自己的名字命名的。事实上，她也是参照自己的样子创造了人类。”
　　陈羲几乎脱口而出问勾陈，为什么藤儿记忆之中的神完美无瑕，可他在无尽深渊里看到的神却粗粗大大的好像一个男人。陈羲如果问出来这句话的话，也许现在真正的勾陈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无尽深渊里有无尽深渊之核，那东西是另一个神半夏留下的东西，是维持无尽深夜和天府大陆共存的东西，如果勾陈知道了那是半夏留下的，只怕立刻就会冲进无尽深渊。
　　就在这一瞬间，陈羲想了太多太多。他想到了把勾陈引进无尽深渊，靠勾陈强大绝伦的修为除掉渊兽。可是陈羲担心的是这个镜像世界会崩塌，就好像改运塔和九幽地牢一样。天府大陆和无尽深渊也是一个镜像，一旦无尽深渊毁了，那么天府大陆还会不会存在谁也说不清楚。
　　“人女……”
　　陈羲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看向勾陈认真的问了一句：“你要杀我？”
　　这句话一出口，藤儿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陈羲这个白痴这个笨蛋，勾陈明明都已经忘了这件事，陈羲居然在这个时候自己提起来。如果藤儿现在可以，她一定扑上去狠狠给陈羲脑门上来几下。
　　“杀你？”
　　勾陈看了陈羲一眼：“确实想杀你，因为我知道了一些关于你的未来的事。藤儿对你说过吗，半神都具备一定的预知未来的能力。正因为我看到了，所以我确实想杀你。但是我不会急着杀你，我会看着你成长起来，就好像养猪一样……等到把你养的肥肥胖胖的，可以宰了卖肉的时候我再杀你。”
　　他抬起手指向陈羲：“这就是你的命，你逃不了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