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之道-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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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艰难地迈步前行。待转过一个弯,就迈进一条狭长的天堑,此处山风透凉,风力还不小。她们刚刚走进天堑里,忽然一阵狂风,几乎将二人吹落下去。楚离连忙拉住了渠迪,就听到一个冷漠的声音,“不知死活,生死门也敢硬闯。”
楚离没听说过生死门,渠迪却顿时变了脸色——这里竟然是传说中的生死门!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此处天堑狂风大作,地势陡滑,想要从这里过去除非是死人——所以就叫生死门,生人勿进,死门已开。渠迪关心着“生死门”三个字,楚离却冷了脸,“谁?出来。”
话音落,就见一道黑影如鬼魅,从二人身边骤然闪过,一眨眼就消失了踪迹。
连楚离都吓了一跳,何况渠迪。渠迪面色苍白,抑制不住的心脏狂跳。
待她们回神过来,楚离忽然觉得颈上一空,她伸手一抹,登时面色大变——“我的坠子!”
渠迪愣愣的,“什么?”
“一定是刚刚那个东西给我拿去了!”楚离咬牙,大声喊,“你是什么!快给我出来!”
然而她的声音被生死门的狂风淹没,根本没人听到。
只是在驿站中焦急不安的石霂,忽然心头一凉,让她神情慌乱地开卦占卜,然而这一卦象却让石霂面无血色。
——卦水山蹇,险阻在前。下下卦,大凶。
坎为水,艮为山。山高水深,困难重重,险象环生。倘若能见险而止,则可明哲保身,转危为安。然而石霂清楚,楚离只会迎难而上,绝不会见险而止。
她霍地站起来,毅然朝傲徕峰方向走去。
☆、第52章 钗头凤42
“快走。”楚离抓住渠迪的手,疾步穿越天堑。然而脚下颠簸,磕磕绊绊,稍有不慎便要坠入那万丈深渊。渠迪走得心惊肉跳,楚离却只视若无物,一步一个脚印地踏过去,竟显得轻盈异常。
不知何时生死门中起了薄雾。
白茫茫雾霭生,挡住人的视线。渠迪凝神屏息,唤了声,“国师?”
“勿怕,”楚离捉着她的手没有松,“走过去就没事了。”她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正经淡定,渠迪看着竟觉得安下心来。
然而这莽莽之境似无尽头,她们走了许久还是身在雾中。二人一言不发,楚离只埋头前行。
“国师,你可知这是往何处去?”
“我怀疑有东西要借雾生事,”楚离声音沁凉,“雾中布阵,最易迷惑人心。你一定不要放开我的手,咱们要是分开了,只怕出事。”她已经意识到,她和渠迪很有可能已经步入了一个阵法。这种感觉何其熟悉,楚离和石霂从小到大你来我往过招,布阵列兵不知多少次,最是雾中阵难破。因为这种阵法需要天时地利,天生雾,遮挡一切,阵眼难寻。而显然眼前这境况,更是占尽了绝好的天时地利,天堑之中,陡崖险峻,雾霭茫茫宛若天然屏障,稍有不慎就可能失足摔落。如果在此雾中阵里布列杀招,来人只怕九死一生。难怪叫做生死门。
但这些东西,楚离不打算告诉渠迪。因为说了也没用,反而徒增恐惧。要破雾中阵,首先得等雾散。至少也要先去一个雾气稀薄之地。楚离并不是在乱走,她在感受着山谷中的风。按理说,有风之地,雾难浓重。可这里却恰恰相反,风越大,雾越浓,阵法变幻也越多。所以楚离要找一个风小的所在,风越小安全性越高。
可她没料到的是,这天堑狭长,正是风口。风从一侧灌进来,迅猛之极,风势不收,她们走了很久,也仍旧处在风眼里。就在这时,楚离忽然听到一个声音,“离儿——”
她猛地顿住脚步,心里一惊,“师姐?”
渠迪问,“什么?”
楚离脸色一白,“糟糕,幻阵!”
渠迪不知道别的,但幻阵她是有所耳闻的。当下也紧张起来,“你听到什么了?”
楚离抿唇,就有些抖。即便是幻觉,可这幻阵里出现的是石霂,一下子就动摇了楚离的防线。楚离心中比谁都清楚,这种幻阵会吞噬人心。身在阵中越久,定力就越弱。想想吧,你最在乎的人出现在你面前,不知道她会面临什么样的境况,即便是幻觉,倘若她深陷陷阱,难道你能做到袖手旁观吗?一次可以,两次三次呢?这幻阵……恐怕不好过。
“渠迪,你最想要什么?”楚离强自稳下声音。幻阵中,人最重要得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东西,很容易陷入其中无法自拔。楚离尚且不清楚自己最想要什么,可耳边听到石霂的声音,让她心上一颤。她很担心自己定力不够,会被幻阵迷惑。
“最想要?”渠迪愣了下,“我……不知道。”她一时竟也想不出来。
“无论你最想要什么,从此刻起,你记住,”楚离声音冷峻,“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听。闭上五识,静心打坐,能做到吗?”
渠迪皱眉,“可能……做不到。我从来没有打坐过。”
“跟我做。”楚离盘膝坐定,和渠迪背对背相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动。等雾散。”
见楚离神色凝重,渠迪不敢掉以轻心,连忙跟着楚离坐好。楚离说,“这样,你背书吧,道德真经或者南华经,都行。不要思考,只想着书籍。”
“好。”
她们在浓雾中坐好。楚离把渠迪的剑握在插在石缝里,狂风吹过,剑身铮鸣。
“离儿!”这声音越来越近,楚离抿紧双唇,一点都不敢动。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她对石霂的执念……原来竟如此深。
“离儿,你怎么了?”耳畔是石霂的声音,有人在楚离耳边说话,“你在这里干什么,快跟我走。”
楚离纹丝不动。
石霂又说,“离儿,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我是来带你出去的。”
“离儿,你快起来,起来啊。”石霂声音很焦急,“这阵法很强,再耽搁下去恐怕有性命之忧。”
那声音越来越急,楚离感觉到有人在拉自己衣袖,仍然是石霂的声音,隐隐竟带着痛苦的呻|吟声,她心中一颤,控制不住地睁开眼睛,然而眼前除了浓雾之外仍旧什么都没有。
楚离指尖有些发抖。她发现自己忽然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既陌生又不陌生,眼前的景象变成了十年前的上洛郡。而渠迪,已经看不见了。楚离暗道不妙,不该睁眼,不该睁眼的。这一睁眼,就入了幻阵之中。
“离儿。”眼前的石霂眉眼含笑,朝着她的方向盈盈而来。楚离握紧了拳头,不知道这只是幻觉,还是有人利用了幻觉。倘若只是幻觉还好,可万一是有人利用这幻觉靠近她,她必须做好和“石霂”死战的准备。然而她手中无剑,没有任何兵器。意识到这一点时,楚离竟然松了口气。她无法想象,自己持剑指向石霂的场景。宁可——死。
楚离紧张不已,目不转睛地望着石霂,企图分辨出眼前的石霂到底是个幻觉,还是实有其人。然而,石霂还没有走到她身边,离她五步远的时候,突然倒了下去。毫无预兆地,就忽然倒在了楚离面前。石霂痛苦地蜷缩起来,身上渐渐爬满了寒霜,几乎要将她覆盖。
楚离耳听着她痛苦地呻|吟,看着她被冰霜困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幻觉,幻觉,幻觉,”楚离不断告诉自己,“幻觉,这不是真的。不要动,不要动。”她甚至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可仍然不断听到石霂的声音,“离儿,救我,离儿……”
石霂从没有向她求救过。可耳边这石霂的声音又是如此逼真,楚离很清楚,这里出现的一切景象都是由自己心生,她根本分辨不出真假。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源自楚离的记忆。石霂在她记忆中的一切,经这幻阵迷惑,变成了眼前的景象。她知道,她都知道,这是假的,假的。尽管她很清楚这些都是幻觉,可石霂那么痛苦的声音,还是让楚离止不住地发抖。
楚离痛苦起来,她头疼不已。脑袋好像要炸了一样,一方面不断告诉自己,这是假象假象,不是真的,可另一方面,石霂所发出的一切痛苦的声音都让楚离无法忍受。
就在她头痛欲裂时,忽然听到另一个声音,“石霂!”那声音——
楚离一僵。
“巫溪,你……救我。”石霂说。
是巫溪。楚离艰难地让自己坐在原地,痛苦地挣扎着。
“好,我救你。”巫溪说。
楚离始终没敢睁开眼睛,可偏偏她听到石霂的声音,“巫溪……你做什么?不要……”
楚离心上好像被谁抽了一鞭子,她霍地睁开眼睛,就看见巫溪抱住了石霂,笑得不怀好意。
“放开!”她终究没能忍住,真真假假已被抛诸脑后,冲上去推开了巫溪。
怀里的石霂泪眼朦胧,抚摸着她的脸,“离儿,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不不不,”楚离尚且还有一丝清明,她抱着石霂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你是假的,你不要迷惑我。我不相信你。”
“你不要我了吗?”石霂的声音是那么难过,楚离甚至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心痛不已,“怎么会,怎么会。”
“如果你不要我了,我真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石霂偎了过来,眼泪落在楚离脖子里,烫伤了楚离的心,“师姐,有我,你有我呢。”
“你会抛弃我吗?”
“不会,永远都不会。”
楚离喃喃说罢,就看到石霂眸中含泪,却笑了起来。楚离分不清了,她几乎忘记了自己到底身在何处,只望着石霂痴了。
石霂稍稍离了她的怀抱,握住楚离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只轻轻一抽,腰带就解开了。
楚离顿时屏住了呼吸,心跳都停了,“师……师姐……”她哑了声音,不敢乱动。
“要我。”石霂薄唇里吐出这两个字来,楚离只觉得自己的神智一下炸成了浆糊,痴痴地望着石霂呢喃,“霂霂……师姐……”
然而石霂倾身含住了她的唇。指尖摩挲着她的脖颈,沿着腰身下滑,解开了她的腰带。那冰凉的玉手,穿过衣衫,贴在了她的肌肤上。
楚离一抖,双手发力将石霂紧紧搂在怀中,声音嘶哑起来,“师姐……”她心潮澎湃,吻住了石霂耳垂。
一路耳鬓厮磨。亲吻,抚摸。再停不下来。也不知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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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迪谨遵楚离嘱咐,默默背书,直到身边忽然多了一个人。她睁开眼睛一看,“石姐姐?”
石霂做了个收声的手势,衣带被风吹起,让她几次险些被吹倒。
“你是……幻觉?”渠迪疑惑不已。
石霂无奈一笑,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绕过去时,就看到神情不对劲的楚离。她刚要伸手,渠迪拦住了她,“你到底是谁?”
石霂讶异地看她一眼,却又赞赏地笑了。看见一旁插在石缝里的长剑,石霂伸出食指,在剑身上划出血迹来,又把指尖送到渠迪鼻下。嗅到石霂指尖淡淡的血腥味,渠迪不明所以。石霂抽出剑来,渠迪眼神陡然一变,就要夺剑,却见石霂铮地一声,用剑在石壁上划出一道刮痕,那声音如此刺耳,就听到石霂说,“闻声辨味,你没入幻境。”
这个时候,渠迪才发现,她背后的楚离在这么大的声响下,竟然毫无反应。她惊讶地转身,就看见楚离面色潮红,神情似悲似喜,不知道怎么了。
“国师?”渠迪喊了她一声,楚离仍旧没有反应,“楚离?”
石霂脸色很不好看,“离儿入了幻境。”
“……”渠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竟然是国师大人入了幻境。
“你用剑开路,记住,剑划石壁,觉得头晕时就划破指尖,嗅嗅血腥味。”
“好。”
渠迪握住了剑。
石霂靠近楚离,刚要伸手抱她,就听见楚离迷离不已地喃喃着,“师姐……师姐……石霂……”石霂动作一顿,却在这时听到楚离一声呻|吟,顿时僵住了。石霂眼神复杂地盯着楚离半天,观其神色,听她口中不时唤着自己的名字,却面色潮红,心跳紊乱,还掺杂着呻|吟,不由怔住了。
楚离的幻境难道是……春|梦?而且对象好像是……
石霂心头一颤,瞬间从脸红到了脖子根,指尖都不由得颤抖了。她面上滚烫,深呼吸一口气强自扶起了楚离,微微侧首不敢看她。
☆、第53章 钗头凤43
楚离并没有醒。她虽然陷在幻境里,可行动自如。所以被石霂强行架起来走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议。
渠迪在前面开路,想沿着天堑返回。然而浓雾不散,看不见路,她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剑能划破的地方,就是路。”石霂低声嘱咐罢,三人又再次沉默前行。
走了一会儿,仍然不知道前方路还有多远,渠迪问,“石姐姐,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只有这一条路,找到你们并不难。”
“那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人?”石霂皱眉,“你们遇到了谁?”
“不知道是不是人。”渠迪声音发干,“就听见有人说了句话,然后一眨眼就没了。接着生死门中就起了雾。不过,国师说,那东西竟然悄无声息地抢走了她的吊坠。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国师才一直要往前走吧。”
石霂闻言皱眉,她目光扫向楚离脖颈,果然红心菩提不见了,“难怪。”
“什么?”
“红心菩提宁神辟邪,是灵物。离儿要是带着它,不可能入幻境。”
渠迪吃了一惊,“那坠子竟有如此功效!”
石霂轻声应下,“据说我出生时,娘亲特意为我寻来此物,满月之时供奉开光,故而极有灵性。”
“出生就带着了?”渠迪目光闪动,“我总觉得这红心菩提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
石霂不答话。
渠迪心想,国师总说那红心菩提不是什么值钱物,原来竟是个宝贝。这会儿渠迪才发现,楚离身上好像处处都是宝贝,可楚离自己并不知道。知道的人,是石霂。渠迪眸光闪烁,回头看来石霂一眼。
“嗯?”石霂回她一笑,渠迪也笑笑,“怕你们丢了。”
“你只管专心开路,我自会跟紧。”
“好。”渠迪应下,专心向前。
她们在浓雾中走了许久,不知何时眼前豁然开朗,渠迪一喜,“咱们出来了?”
然而石霂望着这处开阔之地,却皱了眉,“不,我们走差了。”
眼前是一片高耸浓密的树林,林中薄雾腾绕,宛如仙境。只是光色不太明亮,幽幽暗暗的透着诡异。
“那怎么办?”
“回去。回到浓雾中去。”石霂扶着楚离正要往后退,突然听到渠迪一声娇斥,“谁?!”
她循声望去,却见渠迪下意识地举剑刺向浓雾,竟有上前追逐之意,石霂连忙道,“不可!”
然而已经晚了,渠迪一步踏出去,竟在薄雾中失去了踪迹。
“阵中阵。”石霂神色凛然,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可她身边的楚离到现在还陷在困境中。
石霂扫过四周,眯了眯眼睛,“好大的手笔。”
阵法八门,天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门门皆有主星,各有所属。
石霂凝神四望,渠迪失踪之处当为休门。休门属水,地盘坎一宫,兰青碧衣为吉。无物不杀,霜雪之寒,纯阴之气,玄武之精,三光不照,鬼邪所居之宫。与丁奇临太阴,得星精所蔽,为人遁。
看一眼身边的楚离,石霂无奈一声叹,“难怪离儿找不到阵眼。”按理说,一般阵法最多不过方圆十里,已是极限,所以阵眼可寻。然而此处乃是大杀阵,借以山川草木浓雾,占尽天时地利,方圆百里自成阵法。楚离入幻境之中,既然做春|梦,所在之地应为伤门。伤门属木,位于地盘震三宫。春发嫩芽,□自内而出,发阳于外,外华而内虚,霜露之寒致伤,大凶。
春动神虚,楚离没挡住。
可这伤门距离休门,相隔不知道多远,石霂和渠迪走了这么久,要不是误打误撞,恐怕就连石霂自己也不得其解,要困在寻找阵眼的死路上。因为大杀阵门门都是阵眼,门门都有生机,然而越是如此,越是生机难寻。
何况这大杀阵里,还有阵中阵。石霂须得小心行事,若入天门、生门则可稍得安全,可要是入了死门和惊门,那真真是九死一生了。死门属土,宿凶星,祸必生。黑星分夜,天地肃杀自此而始彰,草拂色变,木逢叶落,大凶之象。想要转死为生,除非得奇相助,能顺天之序。而惊门属金,万物俱老,示以肃杀之威,无生气。但天地存好生之心,不欲杀尽,有一线生机。
“看来,当务之急,是得寻着杜门。”杜门配辅星巽木,阳木夏冬繁盛,津液已泄,阳气亢极,凶。但宜邀遮,隐伏。石霂举目探寻,“地盘巽四宫,东南。”
九宫坎、坤、震、巽、乾、兑、艮、离,其中四宫巽位于东南。可在这浓雾之中,怎么辨别方向呢?她根本没打算找生门。此阵奇诡,不能以常理揣度,虽说生门处,天之气至此而三阳俱足开泰,万物皆生,但难免会有生死同门的危险——
想到这里,石霂眼睛一亮,“这里叫生死门?莫非正是生死同门?”她呢喃着,顿时精神大震,“破阵之处,当在天门。”天门乃开门,属金,主万物肃杀。然而万物杀尽而有复生,乃是大吉。
她默念着九宫方位,掂量着渠迪失踪之处,和楚离春|梦之处,琢磨天门所在。
“属金……金……”石霂猛地抬头,想到金主兵戈,兵戈为利器,而楚离刚开始以剑为盾刺入石壁,虽然没能护住她自己,但是护住了渠迪。且无肃杀之气。那是不是说,剑刺之处,正是开门之始?
“是了!正是这样。”石霂大喜。天门本就与休门相隔,正常阵法里二门比邻而居。她们刚刚从楚离所在的伤门出发,一直沿着天堑走,到了此地入休门,渠迪失踪,那么,也就是说天门和生门均在这两处附近。只是石霂不能确定,楚离剑刺之处是大杀阵的开门,还是阵中阵的天门。
然而此刻她也别无选择了。石霂想,楚离一定是路过了伤门,接着一路往前走,走到了天门之处。“唉!”她低叹一声,难为楚离能撑那么久,竟然远离了伤门走到天门处才做了春|梦。可石霂不知道,楚离自从经过伤门开始,就已经心神大乱,直至到了天门处坐定,所受阵气才反噬了她。倘若楚离心无旁骛,便是春动之气也奈何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