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无疆 作者:殿下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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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策从一位老臣手中接过一本奏折,翻阅后说道:“楚月城月前水患,朝中已拨下万两救灾,至今,楚月城仍未步上正轨,又需五千两重置百姓房屋以及药费。”
那人正是朝中尚书省左丞秦淮,年过四十,身子硬朗,只是站在慕容策面前明显卑微了许多“据臣了解,楚月城水患年复一年,而此患着实有破解之法,但楚月城县令迟迟未补救水坝,方才引得楚月城中年年受难,国库银两三拨。”
慕容策合上奏折随手丢到旁边的案桌上,凌厉的眼睛看向秦淮,道:“银两三拨……历年由何人启奏此事。”
“楚月城刺史侯金泉、”
“传本王口谕,几刻下拨楚月城药材一千、银两五千,另从其邻城转粮草千担,此事全权由侯金泉负责。”
“是。”
待秦淮离去,慕容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了一眼都在各司其职的人随后迈步出去准备回府。
慕容策一走,一人说道:“今日栗王爷伴玉将军回程,陛下亲自到孔雀台嘉赏,待栗王之心,路人皆知啊!”
他旁侧一人道:“栗王自出生便受陛下宠幸,二十多年未曾更改,又付之厚望放于边疆历练。若帘妃为后,上无长太子、雀王、洛王,栗王的太子之位便稳坐如泰山了。”
“可不是嘛!这煜王十五步入朝堂,至今已有十年,政治之能可谓我等望之而莫及,文武、才学、相貌品行都是上等物……看他五岁出冷宫,八岁武艺超群,十岁才学评优,十三定蒙山之乱,十五签乌纱凤渊合约,之后更是大功件件……唉!怕是可惜了,只能埋没,不为陛下厚望,唯有摄政王一位将其箍住。”
“是啊!要说这煜王,可谓八位王爷之中最出色者,瞧他行事谨慎缜密,心有城府,稳重而干练,是个不错人选。只可惜其幼时毁龙袍,为陛下所不惜。若他幼时无错,又有帘妃为其母,太子之位必花落他家。”
……
几人说够,后一位大臣拿起本子送到高处那人面前,道:“方丞相,为何不语?”
方重提笔奋写,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煜王之所遇,是摄政王也好,是
储君也罢,其后所得必不负前生所付。”
那人点头道是。
慕容策出了千机处,路过养心殿时,瞧见一路路人正匆匆往孔雀台赶去,他知是何事却不嫉妒,只道自己也不稀罕那些虚张的东西。
“栗王回程,陛下摆出个好大的阵势,似有让天下人知晓他所幸乃栗王也。”魂绕般的女声从旁侧传来,伴着暖阳的是一抹刺眼的红袍,凤飞于上,金冠高戴,容貌惊艳,华贵而雍容。
慕容策看去,道:“皇后不去孔雀台陪侍?”
“那哪有本宫之事,诺妃娘娘与帘妃娘娘陪侍在侧,陛下那会记得他还有一位皇后呢?”一品红面无哀色,红色眼影下的眼中却逃不过为人所负的失落,只是多年过去,那些伤痕烙印在心上任免不了浮出丝丝哀凉、失望、倔强的悲痛。有道是天下君王最薄情,佳丽三千,何年何月记得曾经年少的发妻也曾貌美如花与他红烛罗纱。
慕容策道:“你还记恨云哥之事?”
一品红挽唇一笑,若血口红鬼魅而妖娆,她行步走到慕容策面前,似若女子般的妩媚风情凝望与慕容熬多般相似的人。两人静默相望,慕容策目光冷若冰霜,一品红宛若夜色红玫瑰散发着妖冶和蛊惑,她抬起皓手附上慕容策的衣领,笑道:“若非本宫深知云儿已死,怎还知本宫这些年还恨着一个人?策儿,云儿若是不死,当已成家娶妻生子,他会站在你面前听你一声大哥。二十七年了,云儿走了二十七年,本宫深爱着他,却只能将你当作他养育着,可你从不肯唤本宫一声母后。”提到这,一品红讽刺后不屑的笑着,柔若无骨的靠近慕容策的身体,轻念道:“本宫知你此生只认林昭为生母,本宫待你再好,你也只当可有可无的。半点不似云儿的乖巧可爱。”
自冷宫出来,慕容策拒绝上古广揽的抚养转而接受一品红,不是因为她是皇后,只因她曾丧子而自己丧母,他们是一路人。多年来,一品红帮着自己,为他解决诸多事情,可他知道一品红如她的名字一样,是害人的毒/药,他不会投入太多。
一品红的宫俾枕玄道:“娘娘。”
一品红留恋的离开慕容策的肩膀,抬首时一脸华容春光毫无半点哀色“策儿,栗王回程,怕是不会再被调出锦城,你作何打算?”
“习惯一直与他明争暗斗,五年未能切磋,只觉疲乏了,今时回来,前路倒也精彩。我等着他。”
一品红笑道:“那摄政王一位你可不能错过?太子可立可废,上可下,而摄政王此位,安稳多了。”
“嗯。”
等着慕容策离去,枕玄道:“娘娘,你方才与煜王……怕是有所不妥。”
一品红轻笑“他倒敢跟他父皇争女人,何况,你又非不了解他,旁人用过的他稀罕什么。”
“娘娘岂非等闲人。”
一品红笑而不语。慕容熬,你负我的,我要一样样拿回来,今生,我不怕我欠谁太多。
***
慕容策的马车路过长街时,他从窗帘之中看见立在路边正在看他的玉清风,只是一眼,马车已过。
浣烛伸手前玉清风眼前晃了晃,问道:“公子,你在看什么如此入神?”
壁沫跟着那马车看了好些片刻才道:“公子,你方才看那辆马车作何?”
“没什么。走吧!”
三人正在路上闲聊,浣烛说要去买点他头上的发绳,玉清风只好跟壁沫立在路边。
“公子,饿了没,要不,奴才给你买点吃的。”壁沫还是很喜欢这位二公子的,虽说冷清的点。
玉清风看向旁边的食店,玉府的饭食他不敢吃,每次吃的很少,外面他又很少出来,恰好今早也未吃,肚子早就饿了“好。”
壁沫将人拉到路边“上次那个面如何?奴才先去给你准备准备,您在这待浣烛出来再过来,可好?”
“好。”
壁沫叮嘱了几句也就去了,玉清风立在那候着,也不着急。
一路,也不乏有人看他,他只微微侧身避开这些眼睛。
“何家的姑娘?”一双手搭在了玉清风肩头,调戏之声也随之而来。
比武1大哥
玉清风闻声看去,只见一张算不上英俊的脸凑在旁边,而他手中不合时机的摇着一把描金百折扇,浑身好似穿金戴银般的。
“姑娘,可否至楼上喝一杯?”
玉清风曾经在雪山从未遇过这种事情,只是他不喜此人,只觉别扭,挣开立到一边。若是再来,他一定将他用怀中玉箫插死。
男子笑道:“难道,姑娘觉得在下请不起一杯酒吗?”说话间,男子展开双手,露出腰间镶金环佩、上等暖玉环佩、玛瑙流苏。
旁边有人嘀咕道:“这不是六王爷吗?又出来祸害姑娘了。”
“这皇上也不管管,整日放着他在大街上游晃糟蹋姑娘。”
“哪家的姑娘不听话跑出来,好端端的,若给这猪拱了倒是可惜,也不知去给他那房妾侍。”
“上个月才纳了两房呢?赤县姑娘入城买东西也被他给看上了,连哄带骗的弄进自己府里去了……造孽啊!”
这边玉清风说道:“这位公子请你让开,若再无礼下去,可别怪在下失礼。”
慕容央烁对旁人之语置若罔闻,他只望着眼前的人,听闻他声音时微微一愣,暗道:我那五哥长的俊美无双也就算了,这男子,也长此番模样……若是弄到手,也算解解对五哥的肖想之念了。
看此人神色越来越猥琐,玉清风心中隐隐犯恶心,缓缓从袖中取出玉箫,他本不欲伤人,只是此人太过恶心。
就在他将出手时,左肩被一只宽厚的手握住,随即握着玉箫的手也被禁锢。
“这位公子若是再对小公子无礼,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浑厚温和的男声,玉清风看去,他的轮廓张野不羁,皮肤略显蜜色,手臂有力。
慕容央烁不悦说道:“哪来的狗奴才,敢挡本王的好事。”
“那我更要修理你一番,”说着,那人握着玉清风的手将他掌中玉箫刺向那人。
几招下去,慕容央烁被打倒在地,狠狠的摔了个四脚朝天,滚在路上没人搭理,谈笑的谈笑,走路的走路。
玉清风撤到旁边看向那人,那人负手走到慕容央烁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胯间,疼的慕容央烁大叫
“还敢不敢欺负姑娘们了?”
男人最错弱之处正被他人用脚踩着,若是稍稍用力肯定废了,慕容央烁自是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之理,连忙点头答应。男子见他识趣,身份又特殊,也得作罢,让他快滚,瞧着慕容央烁狼狈的模样,男子淡淡一笑,拂袖让旁人散开。
玉清风上前说:“你不担心他报复你吗?我们只是路人,你没必要如此为我得罪权贵。”
男子爽朗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力气无意之中很大,让玉清风都觉要落下红印“我得罪的人不是一两个,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何况,这些王权贵胄本就该教训。旁人不敢,我便来。”
看他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强大的魄气,好像一位战功赫赫的将军,玉清风不讨厌他,反觉此人如五月的太阳,说温和多了些温和,说炙热却又少了热度。
“多谢”玉清风缓缓将玉箫软化成一根青绿绳子藏于袖间,对那人万分感谢。若是他不出现,不知自己的解决法子会招来什么麻烦。
男子多看了他几眼,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人好看而已。有些憨厚的说:“既然他已经走了,你也快些回去,莫要在外逗留……我也走了。”
“别,我请你喝一杯茶如何?含枕亭的九月新香茶。”在这里,玉清风没有朋友,没有可以一起喝喝茶的人,这个人是他第一个想要结实的人,若是能成为莫逆之交也不枉来此一趟。
男子微惊,显然有些受宠若惊,许久后,才答应。
等浣烛从店里出来时,没有瞧见玉清风人,顿时大荒。
含枕亭中。
玉清风向店家要来九月新香茶,一边温着火煮茶一边摆着茶具,男子见他动作熟稔,不由想他长时间喝茶“你很喜欢喝茶?”
“除了酒,便只有这茶有味。你喜欢酒吗?若是喜欢,我让店家温壶酒。”
外面山色正好,湖水碧波,天水一色,两岸桃花盛放。
男子轻笑,道:“喝酒误事,也伤身体,就不喝了。喝茶,喝茶。”
两人三言几句聊着,聊着聊着,亭外飘起了小雨,路上行人纷纷躲藏,热闹不已。
玉清风抿着茶杯看向岸上的桃花,冷清的眼中因为桃色而有了些温度。“下雨了,怕是回不去了。”
“那就不回去了,等雨过再走。”男子呵呵一笑,端起茶杯往肚子里灌了一壶茶,才问:“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玉清风这才记起他似乎还没有介绍自己,也没问他叫什么,有些失礼,忙的放下茶杯说道:“你叫什么?”
“玉清境”
玉清境?!玉清风脸上难得浮出的喜悦瞬间坠落至渊谷,此人为何是他大哥玉清境,同是玉府人,却与他有着天壤之别的差别。“在下雏今,雏凤之雏,今日之今。”
玉清境道:“咱们不期而遇,来,雏今,以茶代酒喝一杯。”
“嗯。”
一场本是欢喜的相遇最后亦如这朦胧烟雨,只是空欢喜一场而已,不该碰的人还是碰见了。
雨后天色依旧朦胧,玉清风和玉清境走在一排乱石上,因为下雨的缘故,走的十分小心谨慎。
前方的玉清境倒没那么小心,大大咧咧的走着,每一步踩的很稳很稳。
走了不久,玉清境转身看向身后的玉清风,瞧他似乎有些畏惧,不由伸出手去,笑着说:“雏今,来,我拉你过去。”
玉清风微惊,抬首看向自己的大哥,他没有将军的冷酷反而暖的让人忍不住靠近,再靠近。想起颖娥,想起自己的娘亲,他又生生把对大哥的渴望掐死在心中“无碍。大哥不必担心我,你走吧!”
“看你小心的模样,要何时才能走过去。快。”玉清境催促道。
“……”
迟迟不见人有动静,玉清境干脆回走过去,拉起他的手紧紧拽在粗糙而宽大的掌中“再不走,等大雨来时,你我今宿可就回不去了。”
玉清境的手粗糙的有些隔手,许是常年握着长戟的缘故,但掌心的温度有些灼人。玉清风动了动发觉很紧便放弃挣扎,提着衣摆跟他走。
天上阴云随风而动,岸边桃花随风四处零落,零落到这一排排乱石之上,铺在上面像是为他们铺出一条桃色大道,直往前方的盛世华丽。双手紧握,握着没有松开。
由于玉清风的身份,玉清风只得在半途与他分开,谎称自己住在别处。玉清境只得作罢,朝着玉府归去,留玉清风立在那看着那抹身影久久无法忘记掌中的温度。
玉清境刚刚到家,便有人迎来,相继朝里面喊着“大公子回府啦!”好不热闹的景象,让只能躲在屋顶上默默观看的玉清风心涉。
“境儿,朝会早就结束,你怎迟迟不归,去了何处?”颖娥见到人,又是一句唠叨。
玉清境笑道:“途中碰到一个人,与他去含枕亭喝茶去了。娘,爹呢?他不是下朝就回府了吗?”
颖娥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又拉着他往里面走去“喝什么茶,自己的家都不归。你爹他啊!在屋里坐着呢。”
“我今早看爹的脸色不是很好,也来不及询问,不知是不是身体抱恙?”
颖娥叹气“不说也罢,今日你回来,就别提那些疙瘩事情……你姐姐今宿也会回府,快去换身衣裳准备准备。”
玉清境收拾好后,出门要去看看玉连觉,哪知在路上遇到自己的丫头敏烛。
“大公子!”敏烛惊呼道:“大公子,你回来啦!”
“敏烛,你此番匆忙要去何处?”
“这不给大公子准备夜宴吗?大公子,你又黑了。”
“噗!小丫头。快去忙,我去见见老爷。”
“好了。”
等玉清境到玉连觉房中,进去一看,正见他捧着一块牌位,想肯定又是在看长夫人。
“爹,你怎又捧着长夫人牌位,给我娘看见了,又得说你。”
闻声的玉连觉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无多喜色,反而是一片苍凉“灵扇走了十八年,一走就是十八年,清风也十八岁了。可是……”
玉清境知道玉清风的存在,他是长夫人之子,在长夫人去世前被送到她师父那,十八年都没回来过。“清风现在都十八岁了,他离开的时候还只是个婴儿……爹,接他回来吧!也看看长夫人,给她上香。”
提及玉清风,玉连觉那心更是揪着痛,悲愤的将长夫人的牌位放下,道:“今年年初便将他接回,哪知,这孩子不待见玉府上下。见我当日,更出诳语,说他没有爹,你说这孩子……昨宿一宿不归,出门前也不吱声,到现在都没露面。”
看玉连觉痛愤的模样,玉清境知晓玉清风肯定让他生气,道:“我去见见他,好好修理修理一顿。”
“莫去了。”
“爹,你就坐着歇歇,让人赶紧把长夫人的牌位放好,莫给我娘看见。”
玉清境说了几句,就朝玉清风的院子走去,院子里冷冷清清的。
一间门敞开着,他走进去,瞧里面无人“清风,我是你大哥,你在里面吗?我进来了。”
屋里躲在屏风后面的玉清风道:“进来吧!”
这声音冷若清霜,落在心间冷的心寒。玉清境迈步进去,看了四处,屋子很简单,很清雅“清风,大哥不易回来一次,听闻你已回府,不妨出来与大哥见见。”
“我不见任何人,你走。”
“我是你大哥,为何不见?”玉清境有些不悦“大哥与你说几乎话就走。”
玉清风道:“我方才起身,需沐浴更衣,不方面。大哥有何话要说,就说吧!”
“那等晚些,我再过来。”玉清风要沐浴,玉清境只得作罢,想着都在一个府中,低头抬头都会见到也就不急这一时。
听闻脚步声走远,玉清风才从屏风后出来,扶着屏风留恋的望着他,屋外的冷清似乎因他的出现而暖和。大哥,你若不是玉府人,兴许,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浣烛和壁沫回来瞧玉清风在屋里看书,个个的心才安下去,浣烛唠唠了许久才罢休,玉清风只好听着没有反驳半句。
夜宴上。
“碧烛,去将二公子叫来,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玉连觉道。
颖娥道:“老爷,清风说他身子不适,就不来这用饭了。还是我们一起吧!”
玉清境道:“娘,还是让清风也过来吧!我还从未见过他。”
“有何好见的?”颖娥不满的说道:“一来尽添晦气。清城,你快吃,吃后娘与你有几句话要说。境儿,你也快吃,别管他人。”
玉清境看向玉连觉,瞧他瞅着眉头,许久一粒米都没吃下去,知他肯定是在想玉清风“爹,饭后,我与你一道去清风那看看。现在,快趁热多吃点。”
旁边的玉清城笑道:“爹,清风从不与我们一道用饭,强制唤来,他也不会开心。你就放心些,娘不会亏待他的,实在是担心,饭后,让清境陪你去看看。”
那颖娥脸色接近灰色。
一桌子饭菜没吃多少就不欢而散了,玉连觉和玉清境一道去后院,等到半途,敏烛又将玉清境叫走说是老夫人有话要说,玉连觉只得自己去。
去后,玉清风正立于窗前吹箫,那调子很悠闲,很悠闲,可他脑子里想的全是在乱石上那一幕。
“公子,老爷来了。”浣烛小声道。
玉清风的箫声戛然止住“不见。”
浣烛要说什么时,那玉连觉已经出现在那,并道:“你连你爹都不见,什么态度?”
浣烛闻声,连忙行礼,那玉清风对月而立,没有转身或是侧身去看看近日面色苍白的玉连觉,反而那双冷清眼眸之中装着无数不屑与讽刺。
“清境难得回府一趟,你为何谎称身子抱恙不去夜宴?好歹,也需过去问安。”对玉清风的态度,玉连觉有诸多不满,甚至是痛愤,可他不知如何处置这个陌生的亲儿子,怕修理不好反倒让他们关系深陷泥潭之中。
玉清境难得回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