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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万寿无疆   作者:殿下笑-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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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侍?玉清风微惊,夜灵犀看了他一眼,挤眉:是你呢?
  慕容策起身,冷漠的眼睛看向玉清风,道:“玉清风,你上来。”
  虽然知道有可能是自己,但听到慕容策的召唤时还是有些吃惊,直到夜灵犀推他他才上去。
  掀起珠帘,迈上五步台阶,慕容策走下台阶,上次奉铜陵玉的两位婢女再次上前,而此次,盘中之物再不是铜陵玉,而是那日慕容策在客栈中取出的哪一块紫色长玉。
  “跪下。”慕容策命令道。
  玉清风紧张的跪下,俯首没有抬头。
  “自今日起,玉清风可愿与本王生死共存?”
  玉清风道:“从今日起,属下玉清风待王爷惟命是从,死而后已,若有违背,天地可诛。”
  听后的慕容策取过长玉,看了一眼,才说:“既然你我已有公誓,本王也该将碎羽长玉赠你。”
  玉清风抬首看去,而下方的恭苏、南宫蝶、司徒胤等人皆露出震惊之色。
  慕容策看着他,授此长玉希望玉清风能知其意,好好做事。
  玉清风不知碎羽长玉是为何物,但他那日也见得此玉的用途,这会儿倒有些犹豫了。
  “怎么?反悔了?”
  玉清风摇头,这才伸手接过,仔细一看,才见中间有个煜字。
  “起来吧!”
  玉清风起身后,将玉佩拽在手中,慕容策道:“日后做事,你跟着南宫,她会教你。”
  “好。”
  “散了。”
  人散后,夜灵犀和玉清风走在路上,夜灵犀道:“这次,你可满意了?得为他拼死了。”
  玉清风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觉得很累,很忐忑。这条路到底如何?他也不知道。
  “你说你做了近侍以后,是不是就不会跟大哥我一起了啊?”夜灵犀自然是百个不愿意让玉清风做近侍,他知道近侍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慕容策有什么危险他必须上前,哪怕是替他死,他会知道慕容策的很多事情,这也会引来更多人的注意招来横祸。可玉清风似乎很想做近侍,他为了什么呢?
  “不会。”玉清风道:“夜大哥,待会儿嘉王还有安排,我先回冬墨院一趟,你也回去准备准备。”说完,玉清风急急匆匆的跑了。
  夜灵犀觉得奇怪。
  玉清风跑回去时,见司徒胤坐在那整理文书之类的东西,也没注意只取出碎羽长玉,问道:“司徒,这玉?”
  司徒胤一看,笑道:“这玉可是王爷随身所带之物,是乌纱王子为王爷亲手打造的,取乌纱上等水晶所制。怎么?你不喜欢,还想要铜陵玉。”
  玉清风坐在那有些颓废,拿不到铜陵玉他觉不甘,等拿到比铜陵玉更好的之后却觉得不敢。
  “他为何要将此物给我?哪怕是近侍,这玉也不该给我呀!”
  司徒胤无语,他怎么不开心呢不应该很开心吗?
  “你啊!王爷做事向来是有根有据,许是知你上次替南宫退去栗王有功,故而接纳你,予你厚任,与残念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那……”
  “放心,既然已经给你了,王爷不会在训练你的,不要担心。就算有什么做不了的,我可以帮你。”
  玉清风叹气。

  长玉5误会

  直到天黑,众人才赶到别苑,看着这阵势,大有是什么特别的节目。
  满堂高坐,慕容策坐于上方,而玉清风今时也不同往日,坐于最靠近他的地方,恭苏则与南宫蝶一道去了。
  慕容央昊凑在慕容策的位置上,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琉璃灯下的舞台,道:“今夜,我不惜重金请了梨花谢的名角忍青来唱戏,更有翠生楼里的柱子外号鸣凰来跳舞,就是这两个人足够尽兴了。莫说其他乱七八糟的安排,恰好你的侍卫都在,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慕容策第一次知道慕容央昊还能做出此等事情来,顿觉他长大了不少,宠溺的看了一眼,伸手揉他脑袋。慕容央昊乖巧的跟猫儿似的柔化在他掌下,眼中装着头上的落下的灯火,温暖的胜过三月的旭日。
  慕容策一向不喜这些事情,之所以来无非是看在慕容央昊的面子上。
  他无意瞥见旁下的玉清风端着酒杯撑着头望着台上的戏子,能见的唯有他的侧脸轮廓,柔美而动人。
  台上正唱道:“君还记,那年十里桃花送君出故里,妾身泪落似雨;君还记,早卸甲,勿恋带血的长戟。”
  慕容央昊疑惑的问道:“五哥,他唱的什么呀!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
  慕容策轻笑,道:“讲的是将军与戏子的故事。”
  “将军怎么会喜欢上戏子呢?”慕容央昊嘟嚷道:“将军可是大人物,戏子是下贱人,他们两个怎么会走到一起呢?对不对?”
  对于慕容央昊这种想法,慕容策也不反对,也不赞同,所谓一往情深,不分你我是哪种人。“嗯。阿昊,你想娶一个怎样的女子?”
  这个问题,慕容央昊有些烦恼,许久才说道:“我觉得帘妃娘娘真好看!眉目清浅,婉婉动人。所以,我以后要娶王妃的话,一定要找她那样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慕容策的眼神晃动了一下,却又觉得慕容央昊想的太过天真。这世上恐只有一个上古广揽,再也寻不到第二个。
  下方也热闹不已,这正是当中时,台上那一身红赏的人引起慕容策的注意,一如初见时那般持着酒杯看着。
  当见是那日的那人时,玉清风微惊,不由自主的瞥向慕容策,果真看他跟当初那样看着离榕!回首时暗道:嘉王是故意的吧!王爷难道真看上这个人了?这个人并无什么独特之处呀!不就是有一双紫色眼瞳吗?
  落下帷幕后,慕容策率先离去,玉清风拖在最后,最后干脆找离榕去了。
  离榕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找我作何?”
  玉清风道:“这个给你。”
  离榕看了看玉清风递来的一根红线,很是不解,卸掉束发的发绳后才问:“你这是作何?送红绳意为何意?”
  玉清风想他肯定不知慕容策的心思,自己稍稍挑明一点也好,于是道:“王爷挺喜欢你的,公子日后多来王府。这红绳是王爷让我送你的。”
  这话如此明白了,离榕算是明白了,只是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有些不屑却又有些让人难解。伸手接过放于桌上,道:“好。”
  红娘子玉清风又兴冲冲的拿着另一截红绳跑到沽茗苑中,如今他是近侍,又是慕容策亲手授予的碎羽长玉,此地无人再阻拦他。他入了慕容策的房间,恰好恭苏也不在,里面的慕容策已是一身亵衣握着书卷立在灯下。
  看玉清风来,慕容策以为他有何事,道:“还不回去歇息,明日要随本王入宫。”
  玉清风上前递上红绳,道:“知你喜欢跳舞的那位公子,喏!这条红绳你们一人一截。”
  慕容策当时的神色黯然了许多,还有一点不悦,盯着玉清风抬手敲他脑袋,被书打的玉清风不解,疑惑的看着他。
  “你就是如此讨本王欢心的?原来,你也属那种攀附之人。”
  玉清风如此做,不论是否做对了,但且从这件事情看来,他都有献媚的意为在。这让慕容策有些不喜,他身边的无一人如此做,唯独玉清风敢。
  “王爷若是不喜,怎会那般看着他呢?”
  “你会错意了。”慕容策淡淡一说,过去放下书册准备歇息。
  玉清风握紧红绳,费脑想了想,又从腰封之中取出秦墨烟给他的香囊“那位公子确实不错,不过,若是论起来,这个香囊更适合你。”
  慕容策转身看去,将他掌中有一香囊,伸手拿起“是你的?”
  玉清风还来不及回话,恭苏已经进来,见到玉清风此刻还在这,恭苏有些不解。
  “王爷。”
  慕容策将香囊放到桌上,问道:“事情办好了吗?”
  “好了。”
  “玉清风,随我出去一趟。”
  慕容策换了一身紫裳,走时,也拿走了香囊。
  这个香囊从此祸害了两个人。
  玉清风手握残念剑,骑马跟在慕容策身后,慕容策与恭苏并肩走在前方。
  到了城外荒野之地,慕容策才停下来。
  “他们人在何处?”
  “不久就会到。”
  三人静静的立于月下等候,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旁边传来马车的声音,恭苏说了一句。
  马车走近,马夫跳下马车过来行礼,那边有两位男装的女子跃下马匹将马车中的人扶下,玉清风一看,险些叫出声来。
  慕容策留意到他的举动,看了一眼才说:“你很害怕鬼?”
  玉清风摇头。
  两位女子将人带到慕容策面前,慕容央雪目似寒冰,看着慕容策都有些带着恨意。
  “大哥,我费力保全你让你退出皇室,接下来的路要如何走就看你自己了。蓝袖与绿袖会送你到启城落脚,我已派人为你安排好一切,除了我们无人知道你还活着。”
  慕容央雪有些愤怒,也有些痛苦,道:“你应该做的是杀掉我,否则有人泄露后,你会造降罪。不该手软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留情。”
  慕容策道:“对,我应该把你杀了,甚至让你葬身火海。但不杀你,并非是我手软,你活着的价值远远超过这些风险。”
  这夜本不寒冷,但听完慕容策的话后,玉清风只觉背脊发凉。慕容策到底是狠了点,哪里手软?
  慕容央雪似乎想到他活着的价值,有些激动,吼道:“那可是你二哥,他什么都不懂,你……你”慕容央雪情绪波动很大,想冲上去抓住慕容策,却被蓝袖给抓住“你跟父皇没什么两样,心狠手辣。”
  “和父皇作比,我还自诩逊色。”慕容策波澜不惊,也不恼“带他走,看好他。”
  姐妹点头,钳制住慕容央雪回到车里。
  待人走后,慕容策的视线瞥向旁边,那有人匆匆的跑出来,看着马车趔趄的跑着。
  似是看追不上马车,慕容央锐跌坐在草丛中,捂着脸哭泣。
  玉清风道:“王爷,你这样做?”
  “以你的脑袋是想不到为何要这样做的。”慕容策像是泼冷水似的淡漠的说了句,转身跃上马匹。
  玉清风斜睨他一眼,抱着剑上马。
  “恭苏,护送太子殿下回府,让他明日记得上朝。”慕容策交代了一句,调转马头要走。
  玉清风默默无声跟着。
  而此刻正坐于灯下无眠的慕容熬虽没有可处理的奏折,却也是眉头紧蹙,握着朱笔玩弄。
  郝文修从外面走了进来,端着一碗燕窝。
  “陛下。”
  “青鸾殿大火,太子位,帘妃的身世……朕,如何也想不透?”将慕容策关在御翔殿几日内,慕容熬也没看出个什么来,倒越发难以揣测这个人。“能劝说帘妃和太后立栗王为太子的人,只有他一人,朝中无人反驳,多是他的党羽知晓他还活着一事。”
  郝文修放下燕窝,毕恭毕敬的立着。
  “他步步走的都是险棋。”
  郝文修犹豫片刻,细声说道:“陛下,有件事情,奴才觉得此刻该说与陛下听听。”
  “何事?”
  “陛下当夜让奴才安排放火焚烧青鸾殿,可待安排的人准备放火时,青鸾殿已经起火。”郝文修留意了一下慕容熬的神色,续道:“青鸾殿中两具尸首,此事若是廉王自己所为,那其中有一具必是煜王。但问题出在,殿中有两具尸首,煜王却死里逃生。奴才看,此事必定是事先安排,他故意留下一具假尸误导陛下,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死了。最后,却在陛下左右为难之际才现身……奴才认为,青鸾殿大火一案,真正的凶手就是煜王。”
  慕容熬已经隐约猜到这几件事情的幕后人,只是他没有更多的证据去证实青鸾殿大火确实慕容策所为。此刻听郝文修一言后,顿时清醒过来,手中的朱笔也被折断。冷厉的眼中泛着杀气和愤怒,压着声音说道:“步步走险棋,却还是赢了这一局。他……这个孽种。”
  “陛下。”
  “立旨,五日后,让他去楚月城治理水患,这一次,必须让他有去无回。”这都二十五年了,他已经对慕容策很宽厚了,宽厚到让他成年封王。看如今的局势,是他自己断自己的后路,留谁活着最不该留的人是他。想起其中的耻辱,慕容熬的双眼紧紧眯着,两眼都快皱到一块,里面颤抖的火花足以烧毁一段耻辱的感情。
  慕容策与玉清风回府后……慕容策并未直接让玉清风回去歇着,而是与他一同立在分叉路口。
  “觉得本王做的很狠,是吗?”
  慕容策语气虽不带刺,可见证他对自己兄长那般算计的玉清风却十分谨慎,甚怕一语说错转身就死了。微微低首看着落在慕容策腰封上的灯火,答道:“不。”
  慕容策何等聪明,又是见过千种人,那会看不出玉清风的心思,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察觉他的异样,此刻如此沉默多半是害怕了。这样的话,如何做他的近侍?也如何敢?
  “只要你没有异心,本王不会对你做什么。回冬墨院,明日莫误了时辰。”
  说完后,慕容策径直回了沽茗苑中,入了房间,侍候的浔音伴着另一位月痕已准备了洗漱用具。
  两人伺候他洗漱后,慕容策交代道:“吩咐厨房,明日本王入宫前,放一碗热粥在马车上。”
  浔音和月痕很是不解,他们知道慕容策从未有这种习惯,就是早膳也很少吃的。
  浔音多问了一句“王爷要什么粥?”
  慕容策想了想,道:“用苦青菜。”
  “是、”
  慕容策褪下外裳,正将中衣放于衣架上时,有一东西落于地上,他俯首看去,正是那香囊。月痕一见,上前拾起,暗道:王爷收了何人的香囊?难道要纳王妃?
  慕容策伸手接过一看,这种东西他很是不喜欢,道:“你们二人收了吧。”
  浔音与月痕一惊,慢慢退了出去。
  “王爷知是不知香囊意为何意?”月痕道。
  浔音将香囊举起对着灯火打量,道:“这香囊做工精美,是广玉兰的香气。应该是那位小姐送的吧!这位小姐一定很漂亮,否则也做不出这么漂亮的东西。月痕,你说王爷把它丢给我们是什么意思?”
  月痕道:“不难猜呀!王爷对这人没意思咯!”
  浔音点头,道:“确实。王爷这么好,文武双全,又是难得的美男子,只有天上的仙子能配他。”
  “你收下送恭苏吧!我看你挺喜欢他的。”
  “哼!恭苏可是一心一意跟着王爷的,唉!”
  玉清风回到房中,司徒胤还在等他,不仅是在等,还有一碗暖胃的粥。
  “司徒,我有话问你。”玉清风有些急切的坐下。
  司徒胤将粥退给他,示意他说,玉清风看了一眼,还来不及喝粥,只问:“既然王爷这么出色,为何那么多人说他不得圣宠?”
  司徒胤微微一笑,道:“入府前,你就没事先了解王爷?”
  “忘了。”
  “这件事情,你边吃边听我说”玉清风点头,拿起勺子搅动热粥,很是认真的听,“这原因有二,其一,王爷五岁时与栗王在皇上寝殿中玩闹,玩闹间,栗王打翻灯盏烧了龙袍,最后将所有责任推卸到王爷身上。由此,皇上下令贬黜王爷母子入冷宫,对王爷自然是不喜的。其二,天下人都是皇上盛宠帘妃,唯有帘妃之子才得皇上所爱。你懂了?”
  “便是如此吗?”若是不慎烧了龙袍,作为父亲便借以不爱自己的孩子怕是太过了。至于,是谁的孩子,这根本就是偏袒。
  “是。当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玉清风咽下一口热粥,想起慕容策对手足的狠,道:“难不怪,他对谁都下得了手。原来是因为太过优秀而招惹杀身之祸,他所做的都是出于自保,或者是,在黑暗之中待的太久,便渴望主宰他人的命运。”
  司徒胤道:“清风,王爷对你不差。”
  “嗯?”
  “碎羽长玉到底藏着什么暗喻,我等都分不清。”司徒胤忧虑道,越是收了贵重的东西,性命越发会被他人利用甚至挡刀挡剑。慕容策做事,他猜不透,不知授予玉清风碎羽长玉到底是什么目的,是要收他心还是别的呢?有时候,想起来,他都觉得发寒,甚怕一朝不慎,玉清风会无辜丢了性命。
  玉清风放下汤匙,从腰封中取出碎羽长玉,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若是与残念剑意寓一样,我的命就是他的了,这辈子都会为他卖命。”
  “那你为此开心吗?”
  司徒胤问的认真,玉清风抬首看去,葳蕤灯火下的司徒胤充满忧虑,他不知为何。可想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他还是不开心,但为了报仇,这都值得。“司徒,我洗洗睡了,明日还得随他入宫。”
  玉清风的敷衍,司徒胤哪里看不出来,却只是淡淡一笑,将一腔忧虑收于黑夜之中。
  也罢!且随他吧!
  慕容策今日所着之物乃是一套淡黄色朝服,外罩透白单衣,完完全全将正衣显现出来。
  玉冠高戴,腰封紧束,配上他独特的气质,一看竟如画中人。
  “王爷,玉公子还未来,怕是还没起身,就先走吧!误了时辰,圣上又得责怪。”浔音张望里面,迟迟不见玉清风出来;浔音想他可能是睡着了还没起身,吹促慕容策快走。
  慕容策看了一眼,暗说真不能期待玉清风能办大事,拂袖转身要走。
  也就此刻,玉清风一边跑一边系头发来了。
  “来了来了。”浔音道。
  慕容策回身看去,恰好看到玉清风匆忙的样子。
  玉清风系好头发气喘吁吁的站到慕容策面前,笑道:“绝不会有第二次,我保证。”
  慕容策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确定穿戴完好才说:“司徒胤没有提醒你吗?”
  “司徒昨夜出去了。走吧!”
  上了马车,玉清风坐在上次做的那个位置,当然,他不知自己不该做这个位置,可慕容策也懒得说,他就坐着了。
  马车走的有些匆忙,但由于路途平坦,颠簸的不是很厉害。玉清风靠在那感觉要打瞌睡,几次揪自己的眼皮才清醒着。
  走了不久,慕容策说道:“这有一碗热粥,吃了它。午膳在饷午才能吃。”
  “我的?”
  “嗯。”
  捧着一碗热粥,玉清风吃的十分忐忑,因为他知道慕容策是断袖,而他自己不是。忽然之间,对自己这么好,不可能只是因为他是他近侍这么简单。
  吃粥时,玉清风时不时抬首偷瞄慕容策,而慕容策总是闭目养神,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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