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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万寿无疆   作者:殿下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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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闻古龙国与世无争,仿若世外之境,乃冀罗大陆上最神秘之地。二十六年前,父皇带兵功之,火焚数日,将之臣民、王室后人诛尽,如此古龙桃花重生,只是冠我凤渊之名。”
  慕容熬轻笑“古龙国居我东侧,半分陷于凤渊之境,遥想北河大陆领国珈蓝,一霸东部操领四国,朕,自是也会让冀罗大陆之东完全没入我凤渊之名下。”
  “故此父皇也欲一统冀罗大陆,领首四国,因为太子怀柔待之和亲,不合你心意,方惹父皇大怒,太子位乱。”慕容策一边抄一边听,听完了,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揪出慕容熬真正太子乱的缘故。
  那被戳破的慕容熬嘴角微扬,睁眼时的阴狠竟与慕容策相差无几,二人相貌本就接近,但看慕容策如今之貌便可知慕容熬年少时的模样,只是,慕容熬在俊美之上逊色了不少。如今,他听闻慕容策的言语,起身撑着上半身看向慕容策,道“是朕不了解自己的亲儿子,还是朕的亲儿子太了解朕?嗯?”
  “父皇之子莫过于四哥栗王。”
  这句话说的多少是有些赌气成份在里面的,翻开过去的故事,慕容策无不心酸与怨恨。便因他们非帘妃之子故而不得重视,任之放荡,好比慕容央烁现状。他嫌少在慕容熬面前露出对亲情对父爱的丝丝而可怜的渴望,早在林昭走的那天,他便决定父亲不要也罢,亲情不要也罢,所谓天不负我我不负天,既然谁都未将谁厚看,那谁都不要。
  “你是在指责朕忽视你们?”
  “不敢。”
  “不敢?”慕容熬语气有些不善,他有时候不愿看慕容策无非不是因为他比起慕容央严更像自己,看着他放佛看到自己还是太子的自己,故此,总是避开他,当然,这其中也有他非帘妃之子幼时火烧他龙袍还推卸责任的缘由。都二十年了,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儿子,不管他如何努力如何优秀如何权倾朝野却始终临架他之下。“今日朝堂上,栗王之言你可认同?”
  “认同。”
  “那你敢不敢跟自己赌一把,重头再来?”
  慕容策握紧笔杆,欲要折断,是他顺从太久让慕容熬以为他很柔和还是慕容熬总借着他们是父子而逼迫他。幼时他顺从是因他无能,少年时顺从只因他为护住自己的羽翼渐渐强大,成年时,他的顺从只因他还不想大局未成前自掘坟墓,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完全听从慕容熬的安排。
  “父皇,儿臣能有什么需要重头再来?”他宁愿选择装无知。
  后面的慕容熬蔑视一笑,又倒下“你啊!还是嫩了点。快些抄,朕醒来时,要看到你从文轩宫回来。”
  “是。”

  太子2练剑

  慕容策抄好书,将几本卷书送至文轩宫,这途中他见到慕容央烁的母妃长明,她旁边跟着一位粉色衣裙的女子。
  慕容策本是旁道,哪知那长明却将他叫住。
  “烟儿,这便是煜王爷。”
  秦墨烟不料及会在宫中与慕容策遇到,方才瞧见时脸便红了,此刻被拉到面前更是羞红一片,羞答答的弯身行礼,却不敢抬首看他一眼。
  慕容策道“明妃娘娘,这位是?”
  “我侄女秦墨烟。”长明似乎看出秦墨烟的心思,便让宫俾看着她,与慕容策独自走在前面。“暖妃走的早,皇后也未跟你提提你的婚事,眼下,太子、翼王都已成婚并有子嗣,洛王也将于七月完婚,而栗王,皇上已看好了人,唯独你还孤身着。我想着你也不小了,就是烁儿比你小都成婚了,总不能让你孤着,于是思量着为你寻一门亲事。你也看到了,烟儿这丫头……你如何想?可否应下?”
  对于婚事,慕容策自是没想过,一来他薄情寡欲不需要女人在身边陪着,二来女人实在是聒噪,三来他未遇见心仪之人,自然二十五岁还不成婚。今时见到这秦墨烟,他只觉此女子与凡人无异,放入人海也看不出什么独特来,此等女子怎是他的王妃。
  “多谢娘娘好意,我近些年还不欲成婚。”
  长明微惊“为何?在等些年,你可已年近三十了。”
  “成家不嫌晚。”
  “那在你心中……煜王妃该是什么模样?说来听听。”
  慕容策沉吟片刻“至少闲言少语。”
  如此一句话,让长明和后面的秦墨烟脑袋里一头雾水,这是什么要求?莫不是要一个哑巴不成?
  慕容策见离文轩宫渐远,便与长明作别。
  待人走后,长明道“煜王莫不是要这个哑巴王妃?”
  秦墨烟自是神伤,烟波暗淡“他……”
  “罢了。此事搁下,待洛王成婚后,我在与皇上商议几番,看能否把你送进煜王府。”
  “多谢娘娘。”
  “死丫头。”
  ……
  等慕容策从宫中回去时,天色不早了,换了衣裳用过饭,也没过问什么,似乎已经把那三位给忘了。
  恭苏办事回来见他有些疲惫的坐在榻上养神,过去说道“我帮你捏捏肩。”
  “嗯。”
  慕容策昏昏沉沉的睡去,等他醒来后,天已经暗下去了,恭苏已经出去了。
  他走出房门,看了一眼夜空里的星辰,跃身到屋顶上去,又划过夜空落在冬墨院的屋子上。
  “速度可以慢一下,以后慢慢快起来。”司徒胤立在玉清风左边,握着他的手腕教他剑法。
  玉清风跟着司徒胤的指点挽了一个剑花,虽说不是很顺,至少还是能做下去的。
  上方的慕容策静静看了几眼,南宫碟很是时候的出现了。
  “王爷,廉王黄昏时屏退一切宫女将自己反锁在屋内,怕是……”
  慕容策道“太子妃在何处?”
  “还在殿内,从今朝朝后得知太子被废后便哭啼到现在,人早发不出声音来了。”
  “继续看着他。”
  “是。”
  慕容策挥袖苍回便自袖间而出划过夜色直至下方的玉清风,那玉清风和司徒胤同时觉擦到丝丝杀气,看去,见是一把剑,司徒胤顾不得那么多,握着玉清风手一手抓着他的身子将那剑挡开。
  玉清风自然是认得这把跟寒冰似的剑,只是此刻他哪有心思去猜测慕容策的意图。
  苍回次次攻击力都很大,似乎非要将玉清风逼到绝路才可罢休。
  久久不见剑停下,司徒胤大概猜到慕容策的目的,选择撤身放开玉清风让他自己对付,飘向四处,隐约可借着月色看到一身白衣的慕容策立在高处,他旁边的女子艳若曼陀朱砂。
  苍回一剑挡去玉清风手中的残念剑,反弹之力将玉清风摔倒旁边的地上,可谓狠之又狠。慕容策收回剑,淡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转身消失。
  南宫碟也随之离去。
  见人一走,司徒胤立刻上前搀扶玉清风,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
  玉清风忍着被摔的疼痛感,道“没事。”
  “今晚别练了,进屋。”
  ***
  “五弟,如今我只能靠你了。”慕容央雪看着慕容策说道。
  “大哥有何交代尽管说便是。”
  慕容央雪犹豫了片刻,道“我希望你以后能帮衬翼王,他是你们几人当中最畏惧父皇之人,如今我被禁足在此地,怕是再也出不去了。”
  “好。”慕容策应下,答应慕容央雪无非是看在手足一场上,他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便是从前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很多事情他不做处理,完全丢给他,最后在慕容央严嘴里却成了某个人集权。
  看他诺下,慕容央雪便放心了,待人走后,他到殿内将太子妃扶起“西云,你带着孩子回娘家吧!我已经不再是太子了,你想要的,哪怕是一顿饱饭都给不起。”
  太子妃眼泪直流,几人能接受这种反差,能看着自己的丈夫从高处坠落而下,摔的一蹶不振还无生还的可能。“不,我不走,我是你妻子……就是饿死在这里也是应该陪着你的。”
  慕容央雪苦笑,他有负西云,他本是断袖与自己的亲弟弟深情,却娶了她,这些年,能给她的只有一个孩子和太子妃的身份所带来的荣华富贵,给不了女子想要的矢志不渝。如今,他如此狼狈,何必再牵连她继续为自己受苦,只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西云,你走,你还年轻,他日另寻人家嫁了。就算不嫁,你也是皇室之人,后半生不会太过潦倒。”
  “殿下。”
  “走。走的越早越好。”
  慕容央雪逐出太子妃让人将之带走,独自把自己困在了房间里倒数着自己的日子。
  “陛下。”郝文修见到案前的诏书不得不惊。
  慕容熬拿着玉玺往上一盖,事情就是木已成舟再难回头,玉玺盖在上面迟迟没有拿起“这封诏书送至青鸾殿中,只需太子看阅,密封此事,不得让任何人知晓,便是栗王也不可。”
  郝文修点头“奴才遵命。只是,太子位废除与否大臣们都议论纷纷,虽说在朝堂上未提起,私下流言四起。陛下,可要斟酌一番?”
  “废除太子一事暂不宣告天下,只要朕不开口立太子,太子依旧是嫡长子。”说着,慕容熬拿起玉玺,朱砂印在上面,他却只看一眼,便将之卷起放到旁边。
  是夜。
  慕容央严不悦的看着伯颜仲,浑身发着狠辣“现在太子位犹在,你也未被罢官,是否,该兑现本王的承诺。”
  伯颜仲道“栗王欲知何事。”
  “慕容策的身世。”
  伯颜仲道“煜王身世之谜早在十年前便有人提起,而最清楚之人唯有太后。”
  “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慕容央严眼睛一眯,“你再玩弄本王?”
  伯颜仲现在哪敢,他也只是想找到下一个靠山而已便道“臣并非一无所知,至少,有人曾说五皇子并非皇上血脉。”
  慕容央严微惊“何人说过?”
  伯颜仲细声道“暖妃在入宫前便已有身孕,入宫两月后传出暖妃有喜一事,我记得当时陛下脾气暴躁,更甚从未去暖妃的宫中探望过,也许,因帘妃娘娘有喜并未过去探望。但不久后,陛下处死雍亲王也就是其六弟,我想此事前后链接起来想的话,暖妃有喜与雍亲王脱不了关系。”
  慕容央严想了片刻,想起慕容熬和慕容策,道“若说慕容策并非父皇血脉,那他们二人却为何如此像似?侍中,你莫非没发现父皇与慕容策相似太多。”
  “这就是煜王身世之谜最让人费解之处。”
  “朝中有几人知此事?”
  “事关皇室颜面,知道的人不多,而当年接生的人都不再了。我本想守着这个秘密到棺材里,没想到,煜王如此不受好意。”
  慕容央严点头,含笑转身坐下“这件事情交由你去办,将他的来龙去脉全都查清楚。不久,太后回宫,本王试探试探一番。”
  “好。”
  “另外,伯颜仲,本王可不是慕容策,他好惹本王却不是好惹的主。记着。”
  伯颜仲点头。
  ***
  慕容策奉着一碗药到王府后院的静心苑中,里面的婢女见他忙行礼,等他进去后,一位妇人正在咳嗽。
  “王爷,你……”那妇人面色泛黄,脸颊上有黄斑,头发也白了许多。见到慕容策来有些惊喜。
  慕容策将药放下,才道“英姑,前几日都还无恙,今日怎又复发?”
  此人正是林昭走时将慕容策托付给她的英雀,只是多年过去,人老了不少,加之年少太苦,以至于如今老来病魔缠身,完全数着日子过下去“许是这三月天里夜凉不慎感染了风寒。让你费心了。”
  “这倒无碍。英姑,我已在四处找大夫,司徒胤治不好你的病,总会有人治得好。”
  “我已老了,莫再将心思花在我这个半死的人身上,还是做你自己的事情……另外,咳!你也得早日成婚,我也走的安心,下去后好给娘娘交代。”
  慕容策道“此事……”
  “你还想再拖下去?”英雀有些失落。
  就在此时,南宫碟穿着一身淡青衣裙梳着女子发式走了进来“王爷今夜过来便是让英姑看看未来王妃的。”
  英姑大惊,她倒未见过南宫碟,但是南宫碟却认识她。“姑娘你……”
  南宫碟本就有些冷霜,此刻倒也因为见英姑而有所改变,上前说道“英姑姑,小女子南宫碟,王爷的莫逆知己。”
  “好……好”无论是相貌还是什么,英姑都十分满意“碟儿,王爷,此女子与娘娘有几分相似……还记得吗?娘娘。”
  慕容策完全不知南宫碟的安排,事先也未听她提起,更甚至,他从未想过让谁来敷衍。
  等安抚了英姑,南宫碟出去后说道“王爷,请恕南宫自作主张。”
  “你无错,罢了。日后,你就这样,紫捷会很喜欢的。”
  “王爷明知……”
  慕容策道“明知什么?”他话语带笑,却让人感到恶寒。
  南宫碟立刻收住“明知南宫并不在乎这些事情,紫捷他。”
  “我知道。走,回屋。”
  玉清风想去找夜灵犀,又不敢告诉司徒胤只好自己去,等找了许久都没找到东苑,却在半途迷路了。
  煜王府虽不及皇宫那么大,可一走起来真的很容易迷路,花草树木太多,院子太多,绕来绕去完全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可就在他犹豫到底走左边还是右边的时候,慕容策和南宫碟过来了,南宫碟见他在这里有些疑惑,上前说道〃你怎在此地?〃
  闻声的玉清风回身看去,见是南宫碟,无意间又看到慕容策,先是一惊后是有些忐忑,也不知为他他总觉慕容策特别针对自己,非但不让他休息还让他天天掐兔子午时又把兔子给吃了。
  “我出来方便。”
  南宫碟见他神色闪躲,便知并无如此简单,道“冬墨院中有出恭的地方,司徒没有转告你吗?”
  玉清风道“我迷路了。”
  再编下去,玉清风知道要出事,还不如实话交代一半。
  南宫碟道“我带你去。沽茗苑这边没有允许,不许靠近。”
  玉清风点头。
  “南宫,你先进去,我带他去。”
  南宫碟未多说便进去,倒是玉清风觉得背脊发凉,慕容策主动绑他肯定没好事。
  “走。”慕容策负手走着,玉清风慢慢紧随其后。
  一路沉默无声,但是慕容策并未将人带到冬墨院,而是带到一个无人之地。
  看着四处无人,玉清风有些胆怯,不由猜想慕容策不会在这里把他弄死抛尸吧!
  “你很怕我?”
  玉清风抬眼看去,对上慕容策那双恐怖的眼睛,不怕是假的“王爷。”
  慕容策道“你的残念在何处?”
  “屋内。”
  “那你还有何物为兵器?”
  玉清风不解,但还是拿出暗还萧,慕容策接过并未仔细看,只说“舞给你看,你跟着学。”
  月下的玉清风微惊的看向慕容策,那慕容策将萧做剑,握在掌中慢慢舞动,玉清风立在那学着,速度也不快。
  “速度慢点。”
  “……”
  你一招我一招的,慕容策慢慢快了起来,玉清风渐渐的也跟上了。
  “雪域的剑都会听从主人的使唤,只要你好好练习,他日你也能御剑,不必靠近那人。”
  玉清风并无兵器只得用一根木棍比划着,倒也学的有木有样的,至于慕容策是否满足那也是他自己心里话了、
  有道是风好月好,正是男女私下寻欢之时,只是这两大男人的,最多也只有……练剑。

  太子3磨练

  太子位一事确定下来,朝中的风波倒是安静了许多,而此现象的根因莫不是畏惧于君王之威,所谓大浪余波未去,任有再掀狂澜时。
  司徒胤按照慕容策的吩咐将玉清风带到普陀山,普罗山处于高位,四周尽是云峰浩渺,波澜昼云,狂风肆意刮着肌肤。
  “王爷让我来此地作何?”望着脚下断崖,玉清风心里打起了寒噤。
  司徒胤担忧的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选择先不告知,只问道“觉得这里景色如何?”
  “浩瀚,大气,壮阔。”虽说生命下一刻会因为跌入悬崖而死,但这里的景色确实不错,是他在若蘭山十几年未曾见过的。放眼看去,身入其中,恍然已经立在高端俯瞰众生。
  司徒胤笑道“有多少人葬身在此处,凤渊开国将领甚至是忠义之士都死在这些断崖之下。”
  “为何?”
  司徒胤含笑看向他,道“朝代更迭,总会死很多人的。唉!清风,你说你曾住在若蘭的雪峰之上,那你可知若蘭山的故事?”
  对于朝代的更迭玉清风知晓的不多,他师父也未曾对他提过这些事情,就算偶尔看的书册也只是些诗词歌赋或是民间故事,其中都不涉及朝代政事历史。故而他也不知这些人为何会死,司徒胤的话有时什么意思。
  只问起若蘭山时,盛霜的眼眸之中浮出半点思念之情,他看向远方,看不到那座冰冷的雪峰,缓缓说道“人间痴儿怨女太多,久而久之,雪峰成了若蘭山。司徒,你知道吗?雪峰之上全是血色桃花,一年四季常开,从未凋谢过,如同雪峰只有永远的冬季,没有一刻的春夏和深秋。待寒风一夜,桃花满地皆是,那时,我师父总说若澜二人从阴间回阳看桃花来了,要我回屋待着。”
  “那你真见到他们了?”
  “未曾……长大些,才发现,那是师父编织的谎言,有什么鬼啊!人死了就死了,那还有什么鬼魂七魄留在人间不肯轮回啊!又说什么一世执念几世都不肯罢手,无非是死时太过不舍,奢求来世而已。这若真有来世几生续未尽的缘分,若澜二人怎会选择在雪峰隐世老死。”
  玉清风几句说的司徒胤心里是满腹惆怅,但又觉不无道理,所谓人死之后这个人留下的只有一具会腐化的尸首,什么来世今生呀!都是糊弄那些痴情小姑娘的。
  “没想到,你素日闲言寡语,一说起来,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玉清风对他微微一笑,伸手将被风吹到胸前的青丝放于耳后,握着手中的残念剑说道“王府是一座坟,哪敢说些不该说的。”
  “唉?”司徒胤失笑“你这话若是给王爷听见了,非要让你一日三餐都吃兔子肉。”
  想想那些兔子,玉清风就觉得恶心。
  也便在此刻,慕容策出现在他们身后,冷霜淡漠的眼睛恰恰是这浩渺山色之中一点“孤鸿”。白衣外套,淡紫色中衣,今日未戴玉冠,取代的是一根淡紫色朱玉锦绣流苏绳,两鬓青丝随风摆动,恍然如画中走出的谪仙。
  司徒胤和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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