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jh]ashita-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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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19
　　“dope！dope！dope！”郑号锡举高手，“cuz我是所向披靡的希望！！~”
　　烦！刷碗的时候还能有这种等级的震动，已经不是地震问题了。他这两天怎么这么开心？中彩票了还是怎么的？足够高兴到下辈子了。
　　“面要醋吗？”
　　白井摇了摇头，继续在电脑上输入，这个东西要在明天之前弄完才行。还有给奥田留时间检查和自己修改……郑号锡最近越来越像女人了。不是指变娘了，而是……人QI？或许是因为自己把他关地太久了吧……要拉出去溜溜吗？可前几天不是刚出去过吗？他也不像是有什么不满。
　　“郑号锡，”白井已经习惯直接喊郑号锡全名了，“你原来不是做偶像的吗？会唱歌吗？”
　　郑号锡端着两个碗过来，看着白井非常疑惑。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我是负责rap和作曲作词，还有舞蹈的。唱歌我还算合格吧。”郑号锡又回到厨房端出一个盛着蔬菜的玻璃碗。“主唱是个比我小3岁的男孩。”
　　“你们有人气吗？”
　　“当然有啊！你难道没听说过我们吗？我记得我们在日本发片时还得过很多次第一呢。”郑号锡坐在对面，把一双筷子放到白井的碗上。
　　“公信榜吗？我不怎么看那个，只有做前期调查时才会去查一下……你们当时有多受欢迎？”白井想了一下语言表达，问道。
　　“那时真的是火的山崩地裂啊~我们在韩国也是大受欢迎，在小学生统计调查中，我们还拿到了最受欢迎的男子组合第一名。在亚洲影响力也很大，甚至还上了美国的公告牌k…pop的排行榜。”郑号锡说地时候很骄傲，这种荣誉藏着也没用，说出来既痛快又伤心。
　　“那你负责那么多项，人气也很高了？”
　　“那倒不是……”郑号锡有点害羞地低下头，“我虽然负责跳舞，但是很少站最前面，rap也是rap　line里最差的那个，作曲也……我还主要负责综艺节目和活跃气氛。”
　　“有时候做太多，但是却没有精通的也没什么大用处。”白井有些刻薄地指出，“你觉得你喜欢的是什么？”
　　“嗯……跳舞？”
　　“既然这样，我们国家也有dancer团，你要不要去加入看看？反正也没坏处。剩的你整天坐在这儿发霉。”
　　“！”郑号锡从碗里太出头，看着白井，有些伤心地重新低下头，“……你不喜欢我在这里？”
　　“你想多了，我是觉得把你圈养在屋里很不合适。你那么喜欢跳舞的话，就出去发散一下力比多，省的憋出病来。”
　　“力、力比多？”他们文人说话怎么就是这么不直白呢？讨厌就说讨厌，喜欢就说喜欢不行吗？整的乱七八糟的，自己还听不明白她说什么。
　　“就是你过剩的精力。”白井吸了口面。她才不想在吃饭时浪费很长时间讲述弗洛伊德的理论。
　　“……”我惹她烦了？是不是我太吵了？所以她想让我在外面吧话都说完再回来？
　　“我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你光待在我身边浪费你的才能和时间，”白井重申道，她最讨厌郑号锡乱想，这家伙的女性思维方式不可小看，搞得好像自己是水XING杨花的女人，“如果你有这个意向，我可以给你介绍。”
　　那星山在她身边就不是浪费时间了吗？不是浪费能力吗？她就这么想把自己支走吗？
　　但郑号锡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接受了白井的建议。白井在沉思写作的时候自己帮不上忙。还不如干点其他的事情。虽然白井说了很多次，这只是为了不让郑号锡感觉白井在包养他，但是郑号锡依然觉得白井有自己的小心思。奥田总编对这事不怎么反对，他说只要在许可范围内就没关系，合同上也没说郑号锡不可以去打“小零工”。
　　于是郑号锡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进入了一个唱跳组合的伴舞队里……对，光明正大。
　　这个组合是白井帮郑号锡找的。郑号锡不认识他们，但在日本好像还很火的样子。郑号锡不负责在电视上的演出，因为那样实在太惹人注目了，而且人家有专门的伴舞。他主要是在演唱会、MV和其他演出时帮忙。那个时候人手不太够。
　　不过白井和那个组合似乎也不太熟，她和那个组合的前辈认识。还没说，那个组合全是男的——当然。他们的前辈就是唱由白井填词的《stay》的歌手草泯生。他们公司似乎又出了个新的8人师弟团，不过这次主要是舞曲类型的J…POP组合，所以也没有像草泯生那样vocal系的歌手。
　　不过，就当个兼职而已，也不想管那么多。自己年龄也到这儿了。
　　“说到歌曲了，我听了你写的《stay》，你能给他写为什么不给我写？你不是知道我也写歌的吗？”拿到第一次排练时间和地点通知的郑号锡问道，“我作曲，你来写日语歌词怎么样？”
　　“……没兴趣。我那时是被人拜托了。草泯生不是日本人，所以在写词方面很弱。但是制作人相不中手下的作词人的词，就问我愿不愿意写。”
　　“那我朋友给你曲子你写不写？”
　　“不写。你也会日语，会写词，为什么不自己写？而且我能写抒情歌曲的词，不代表我也能写rap。泯生歌曲的气质和我的刚好符合而已，你说的舞曲和rap不是我的狩猎范围。”
　　“……”这家伙，倔起来谁也说不通，“你不是也很喜欢funky　monkey　babys吗？他们可是hio…hop组合啊！”
　　“我不都说了，我不会写，rap词那么多，而且主要是轻快、押韵的歌词，讲述年轻人的生活。我又不是全能的。但听又不犯法。”
　　“……”怎么突然觉得她说的有一定道理呢？不愧是法律系的，辩证也是一绝。“其实你是嫌麻烦吧？”
　　“也可以这么说吧。你们有自己的团队，我不想掺和。我有我要做的事情。人们都有自己的位置分配，我的在这里，我要做我该做的。”
　　自从郑号锡兼职进入了伴舞团后，就经常会离开公寓了。白井瞬间觉得这房间大的离谱。郑号锡的嗓子太吓人了。
　　郑号锡在伴舞团中认识到了新朋友。这些人和郑号锡性格比较合得来。虽然郑号锡有时还会很害羞，但毕竟都是舞者，说话也投机的多。不过奇怪的是，郑号锡并没有迷恋这个团体。他们虽然和自己更有共同话题，但是郑号锡还是觉得白井更安全和可靠。因为这些舞者大都比他小不止几岁，他在这里也不算是中心人物，所以总有种孤独感。
　　郑号锡并不怎么思念粉丝的欢呼声。因为那些东西是可以改变的，是靠不住的，是可能会伤害自己的。白井很可靠，而且很安全。不过她有时候也很气人。
　　一次，在练习室中，大家都在因为过度练习休息。为了新的MV，过两天还要到外地进行拍摄。郑号锡正躺在木地板上闭眼养神修心。随着练习室的门被打开，突然出现了一小阵骚动。郑号锡坐起来，看向房间的门。是公司的前辈来看他们了。是个郑号锡不认识的男人。
　　“晚上好，我来看看你们。”那个人笑着走到组合成员中间，“马上要出新单了，一定要认真努力。不要太有负担了，已经不是出道时候的你们了，自信些。”
　　那8个人把那位前辈围得相当严实，严实到郑号锡根本就看不见那人的脸。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男人来了。这回来的是郑号锡有些熟悉的人。他的声音太熟悉了，是草泯生。
　　“晚上好，晚上好……”草泯生跟在经纪人后面走进来，“打扰你们了？我就来看看。”
　　“泯生前辈！晚上好！”8个人整齐划一地向草泯生弯腰问好。第一个进来的男人有点不开心了，“你那么受欢迎啊！？”
　　“这种事情还吃醋吗？”泯生笑了笑，“他们跟你关系不是更好吗？更放松。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被人供着。”
　　“泯生前辈不是在准备新专辑吗？可以过来看我们？”一个男孩小声问道。
　　“恩，但是主打歌的歌词还没定下来。在跟白子老师敲时间，”泯生咳嗽了一下，他最近好像身体有点不舒服，“老师最近有点忙。”
　　等等？白子老师？是白井来写词的吗？她不是嫌麻烦吗？那还这么好心地帮眼前这家伙写词？Rap确实对她太难的话，那就算了，但是如果是偏抒情的歌曲，绝对要把她拉上。比如《wake　up》。
　　“你答应要给泯生先生写词了？”
　　白井看着一些稿件，然后低头写了些字，“没有，他私信跟我说了，但是我还没答应他。”白井抬头看着刚洗澡出来的郑号锡，“你是我的编辑，我们需要一起商量才行。如果我要用白子纯一的名字，就是公事。”
　　郑号锡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一角，轻轻擦拭还是湿漉漉的头发，“你觉得你有时间和体力来写吗？”
　　“没问题，泯生这个季度有好几部番，他的时间也不是那么充足，我应该能跟上他的进度。”
　　“……如果你觉得勉强就不要接。”
　　“不接的话我吃什么？”
　　“……我还没问过你，你为什么要用男性化的名字呢？一听你的名字，白子纯一，大家都认为你是男人。虽然我很想说‘一’是否指的是星山一郎先生，但是你和他相遇是在你取这个名字之后的事情了。”
　　“我觉得女人太柔弱了，不够强大，就这么简单。”
　　“你认为你还不够强大吗？”
　　“真正的强大只有在映画、小说这些可以接受虚构的载体上才出现。”
　　“号锡前辈。”一个沙哑的声音渐渐接近正坐在泡沫垫上休息的郑号锡，男人拍了拍郑号锡的肩膀，“你没休息好吗？马上就要开始了，拍摄。”
　　“恩？”郑号锡睁开眼睛。果不其然是那个在练习时经常和自己聊天的年轻男人——长野雄二。他认出了郑号锡，知道他原来是韩国偶像团体的主领舞。郑号锡没有告诉他自己来这里的原因。长野也没有多问，并答应帮郑号锡保守秘密。郑号锡不介意让别人知道他之前的身份。他讨厌的是被别人议论，和被问到为什么流落到此。
　　“你一点都不紧张呢。老手就是不一样。”
　　“没什么，反正我不是主角，所以也没想那么多。”郑号锡笑了笑，回答道，“你怎么不和他们在一起，总来找我？”
　　“我想多从你这儿得到点经验。我现在虽然在给人家伴舞，总有一天，我跳不了了，总要找到其他事情干。而且我也不像他们那样，是很艰辛地爬到这个地步，我家条件还是很不错的。可他们讨厌我的家庭背景，不把我当成他们的一员。”
　　“原来如此。”
　　郑号锡紧紧地抱住抱枕，一只手不时地抓两下白井的衣服，“你没走呢吧？”电视中的僵尸将一个人肩膀上的肉咬掉后，郑号锡吓得赶紧收回手用抱枕挡住脸，然后又放下枕头，看着屏幕。
　　“你要是害怕就不要看啊，”白井皱着眉头，她真的很困啊，为什么就是不能放她回去睡觉？偏偏要被郑号锡钉在沙发上陪他看恐怖片。郑号锡，你喜欢被虐吗？
　　“我要借这次机会治好我的毛病。”
　　“伱治了三十几年不是还这幅德行吗？”白井毫不留情地指出。
　　“……可是我之后要一个人到外地去啊！而且还是闹鬼圣地！据说前年那个剧场周围死了两个人，而且死的非常不自然，有可能是剧场的幽灵在作祟……太恐怖了！你又不陪我去！”
　　“废话，我这边事情那么多，谁陪你跑去秋田那么冷的地方。”
　　“哇！！那群家伙又进攻了！啊！！！AH！！~~~”郑号锡听着电视中的惊声尖叫，身冷，心更冷。
　　二十分钟后，总算把僵尸吃肠子、挖心脏、吸胆汁的画面看完了，郑号锡发誓，他这辈子绝对不在碰恐怖电影一下了。该死的，去那个剧场开演唱会前自己就被电视上的那些鬼吓死了。
　　郑号锡拿纸擦了擦自己在春天流的冷汗。总算结束了。真遭罪。
　　“呼……呼……”
　　……她怎么睡着了？郑号锡看着倒在一旁昏睡的白井，刚刚平静下来的内心再一次波涛汹涌。我在这儿自找罪受，你居然还能睡着？
　　郑号锡去洗了个澡，中间一直观察着浴室的四周……这里不会有鬼吧？不会有吧？去冰箱里拿牛奶的时候，也要看看周围的刀叉、碗筷又没有动过……要小心，在每一个平静的地方，都会有一只小鬼在伺机出动。
　　今天也在白井卧室里打地铺吧。反正她也睡着了，就不用得到她的许可了。（作者：这样有点无赖，不要学）
　　回到客厅，白井仍然躺在沙发上动也没动。郑号锡把白井抱起来，她也没有醒过来。看来是太累了。
　　郑号锡把白井轻轻放到她的床上，然后从自己屋里把自己的被子还有客厅里的地毯拖到白井的房间里。这样就安全些了。如果有僵尸来吃他们的话，白井在这儿当做诱饵，自己趁机就可以逃跑了。
　　郑号锡钻进被窝里，看着在床上侧躺着背对着自己的白井。她这几天肯定不会嫌屋子里太闹了。自己要出去好几天呢……她会不会想念自己呢？这好像是某种恋爱模式，叫，叫……推拉！对，就是推拉。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遇，这样能加强感情。
　　……不过，话说，她对自己有感情吗？看样子应该不会有——她那么嫌弃自己。但也说不定其实她内心似火呢？玧其哥不是说过，她的词表面非常冷静，但其中却燃烧着无尽的热情。
　　她应该是很喜欢自己现在的工作吧。
　　郑号锡很喜欢毫无修饰的白井。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讨好过任何人——至少郑号锡是这么认为的。她文字的纯真是不允许被金钱污染的。郑号锡其实是个很害羞的人，面对很多陌生人的场合，会故意表现地过度活泼，掩饰内心的慌张。很有意思的是，只要白井在身边的话，就算是很不好意思的时候，也会很平静的度过。
　　和以前做偶像时不一样，白井的安心感，是她自然散发出来的。不是有种说法吗？母亲经常很谨慎，但是如果为了自己的孩子，母亲们都可以变成无畏的战士。
　　郑号锡从没和一个不认识的异性，生活这么长时间，就连以前的化妆师、造型师们，都没有那么亲密过。如果可以，继续这样也不错……
　　

☆、20

　　20
　　“我只有你啊！只有你能让我疯狂，只有你能让我失眠，只有你把我变完整了。请别离开~~”
　　拥挤的剧场后台人头攒动，郑号锡从中间想方设法回到了堆放伴舞们行李的房间。他们不是主角，自然没有很大的独立待机室，但主办方还是很亲切地给他们准备了休息室。
　　“呀！这次的表演真是太棒了！号锡前辈！我去厕所一下！一会儿一起坐车吧。”
　　“哦。”郑号锡坐在地上，从背包里取出手机。明天就可以回去了，要不要给白井发个短信？可是就算发了，她会不会根本就不理自己呢？比如手机调成振动模式的，没有注意到……最近跟她发短信都要想很多了，仔细想想，自己这么纠结，她那边也根本不在意，发吧，管她看不看的。
　　“我明天要回去了，估计下午到家。演唱会很成功。……这样就行了？”郑号锡把手机放回背包里，疲惫地靠在墙上。她会不会想念自己呢？肯定会吧？她也很喜欢自己啊！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毕竟也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了，还是有自信的！
　　以前可从没有过离开她那么长时间。因为最近她表现很好，而且很忙，郑号锡也不担心她会逃跑。白井不是个会躲避压力的人，肯定会待在家里工作的。明天回去，试试其他伴舞说的那种简单的汤吧，还有在洗手间偷听到的很好吃的菜。肯定会有意思的。
　　啊~想想明天的相见就会露出幸福的笑容，嘴角都会不自觉上扬……我，这么幸福可以吗？嘻嘻嘻~~幸福，幸福……幸福……
　　然后，郑号锡在幸福的笑容中，进入了梦乡……
　　“怎么样？”黑暗中，隔着窗帘的月光并没有照亮整个房间，这个本来就不大的房间，被各种东西占据。仅有的一小点空间中，两个男人坐在那里。两个人体型相似，只是一个头发长些，另一个是典型的平头。
　　“恩，听房东说，男人明天就要回来了……今天晚上动手吧。”
　　“等下，我们没有钥匙。润又那么谨慎，我们绝对进不去的。”
　　“……骗她出来怎么样？”
　　“不好弄……还是要等明天男人回来的时候动手。那个时候他们会放松警惕。最好再找两个人，把男人打晕，免得他妨碍我们。让香织准备好，女人之间比我们要好说话……看着我沦落到这个地步，我的这个女儿也真是……呐，你也觉得对吧，周子。”
　　男人手中的一次性筷子，被猛地掐断了。
　　中介商将几份文件和一只信封交给白井，“这样就可以了，钥匙和文件副本给你。感谢您光临我们公司。”
　　“没什么，谢谢。”
　　白井把东西拿上后，离开了不动产中介商的店。不知道郑号锡能不能待这么久啊？帮他租了个工作室，仔细想想，舞蹈的练习室可能不实用，所以就租了个可以两用的。最近自己手头也有点紧，映画公司也还没把酬薪打过来，杂志社最近还赔了些钱。郑号锡要是想一直用，估计要自己掏腰包了。
　　“Dope！Dope！Dope！”郑号锡又开始唱他最喜欢的歌了。坐在他旁边的长野听到他的歌声，笑了笑，“号锡前辈，你怎么这么高兴啊？”
　　“今天就要回家了！”
　　回到公寓楼下，正准备要输入密码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三个男人，将白井围住了。其中两个男人大都是中年，只有一个光头的是青年。一个男人穿着灰色的长袖，深蓝色的夹克衫，梳着整齐的平头，砖头样硬邦邦的脸，凶狠的目光就像是老虎一样。另一个男人头发较长，穿着破烂的黑色老式外套，裤子上有着两个修补的很差劲的补丁，他长着和白井很像的高鼻梁，五官也与白井有些许相似，只是，比白井更加强壮、硬实。最后的光头男人，邪恶的微笑，就是个街头混混。
　　“嗯？你们？！啊！！！！！”白井转过身，身子挡住密码盘，“别过来……我绝对不会回去！”
　　“只是回家就那么开心吗？”长野无法理解，随后，露出了邪恶的笑容，“难道家里有什么人在等着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