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伪装者之桃夭宜楼-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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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探头“千爱路29号?嗯,这不是……”脱口而出的话缩了回去,没有将话说下去,神色立刻有些不对劲。
这一举动引得藤田芳政和明楼同时注意到她了。
“你知道这个地址?”明楼拿着记录。
桃夭咬住下唇,看向藤田芳政又看向他,明显是说谎的摇头。
“美智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这个地址?”藤田芳政听闻她竟然知道这个地方不由拔高了几分声音“事关你丈夫和南田课长,而且你和南田有隔阂是众所周知的,快说,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桃夭,你知道些什么呀?”明楼也逼问。
“怎么会这样。”桃夭手不自然的握拳又松开“那个地方,那个地方……”
“美智子!”藤田芳政站起身“是要你爸爸来此你才肯说?”笃定她知道些什么。
桃夭看看外面,压低了声音“藤田伯伯,那里是一些货物的存放地,是青田伯伯的生意啊,你不能让人进去!”低着头,都快哭出来了“那也是军部里的长官指名要的东西,不能外泄的东西。”
藤田芳政一下子就明白了,那里存放着什么,是为了提高日本军队人员战斗力的一些东西,对外说是抗疲劳的药物,但实际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后也不由声音放低“怎么会存在那里?”那些东西都不是应该是有自己的仓库存储嘛,由军部的人直接看守。
“这批东西不比以往,是没有经过试验的,对人的功效如何尚无定论,这批是样品,将主要用于朝鲜士兵身上,所以数量不多。”桃夭无法隐瞒只得如实告知“本来东西是在陆军医院存放的,但前面发生了的事让鬼冢院长说医院未必安全,更怕有人潜入医院将药品偷走……藤田伯伯您要知道此事一旦泄露半分,不光是参与此事的所有人员,很多人都会牵连的;所以就暂时转移到那里了,地方是商行的人选的,本不是招眼的地方。”所以不会引人怀疑。
“你去过那里吗?”明楼问她。
“没有。”桃夭摇头“这算是小事,不需要我亲自去的。”
“军部的事哪里有小事。”明楼几分严厉“我当初就跟你说不要接这种生意,你偏不听,现在怎么办!?”
“我不会连累你的,反正明瑞也认祖归宗了,我爸爸出事我再死了的话,你就能跟旧情人鸳梦重温了。”桃夭先前硬气的那几分说到后面又伤心起来。
藤田芳政不想他们又将话题引开“美智子,东西上有什么标志吗?”
“有,箱子外部不仅有日本军部的印记,还有上海日本陆军医院的封条。”桃夭回答他的提问。
藤田芳政起身,向外打了电话,请特高课立刻派人前往此处,将东西全部看管起来:他不敢拿这批东西开玩笑,如果让日本士兵知道给他们吃的不是什么营养剂,而是有危害身体的东西将会动摇他们的军心,真出了此事,不要说他藤田芳政、和上海的青田崛一他们就是远在天津的武田弘一都难逃切腹自尽,为此说不定上海军部更加会提前对自己动手,所以虽然他没插手这买卖,但他也不会和他们做对。
明楼想了一下,问藤田芳政也借了电话,打给了76号的人,也命令他们不准私开任何一箱东西,违令者——死!
“此事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啊?有人受伤却没有在医院,留下的地址却是桃夭存放十分要紧货物的地方;清除我的同时,还将我妻子牵连其中……”回转,面对藤田芳政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藤田芳政也觉得此事十分蹊跷“美智子,那个地址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桃夭想了一下“商行负责此事的二个人、青田伯伯、鬼冢院长,不过他们身边还有谁知道我就不清楚了。”
明楼严肃的很“我希望特高课能和76号紧密合作,展开调查,尽快抓到凶手。”
“请明先生放心,特高课将会不遗余力的击打抗日分子。”藤田芳政不敢托大“绝对保证新政府的安全。”此事竟然牵连到了军部一些隐秘之事。
“藤田伯伯,南田课长在的时候……”桃夭叹口气“特高课和76号的对峙已非一日,她扶持汪处长,压制梁处长,弄得76号内部争权夺利,明楼为此还受到过周佛海先生的责问……伯伯,下一任的课长会是哪位?”怯怯的问。
明楼也不由说道“藤田先生,我也希望通过这次的事能够让我们彼此的清醒过来,让我们认清我们共同的敌人是抗日分子,我们需要协同合作,肃清内奸,决不能让抗日分子在上海为所欲为。”
藤田芳政起身“从现在开始我将全面接手特高课,交接期间还望与明君紧密合作。”伸手。
明楼伸手,握住藤田芳政的手。
桃夭的喜色露在脸上,似也松了一口气“是藤田伯伯接手啊,您放心,如果是您的话,就算明楼他不想合作我也会让他合作的。”
“现在特高课很乱,你得空也回一室坐镇几天。”藤田芳政对她笑起“没你在,破译电文的工作明显慢了。”
“是。”桃夭答应。
☆、第一百零六章
梁仲春将明楼的座驾让人清洗了一下后还了回去,里面也没有东西可查。
明诚开着车。
明楼握着她的手,倒挺乐呵。
桃夭斜眸看他挺高兴的模样“还笑得出来,你欺瞒我的事可以用睡书房代替,不过想过如何安抚明台小少爷吗?”怎么都觉得他不会轻易放大哥过去的“阿诚哥,你伤哪儿了?”
“左臂,贯穿伤。”明楼代他答了“回去后还是得缝合一下,打一针阿司匹林,春季时分还是要小心些。”
“我还得准备一针,给你用。”桃夭靠住他,闭眼“我和你赌一百个银元,小叔叔现在很想打死你!”
“明台才不会!”明诚反驳。
“一千个!”明楼爽快的和她赌了“阿诚,我们以后午饭都可以点最好的吃了,谢谢太太的捐助。”
“我有钱捐给内迁的*母校同济了。”桃夭就是该所学校培养的,在未来“谢谢明长官的慷慨。”
说着话,车子驶入明家花园,停稳,三人下车。
看着平静的小楼,三人都没有立刻进去。
“他好像回来了。”明诚首先开口。
明楼语重心长的来了一句“饭应该做好了。”
桃夭和明诚都无奈的白他。
明楼首先往前走。
“他现在心里不知憋着多大的火呢,这安安静静的没把房子拆了就算不错了,你还惦记着吃饭?”明诚对明台太了解了“别把以后饭钱真赌输了,我可不请你吃。”
明楼回身“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从一开始他调动毒蝎一组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怕什么!?”
“得,您心宽。”明诚摇头。
明楼首先打开了紧闭的房门,走入,里面一切如常,解开扣子,将大衣脱下。
桃夭第二个入内。
明诚随即跟上,往厨房看了一眼“我可没闻到饭菜香味。”
“一股子硝烟味。”桃夭随后补了一句,估计阿秀和明瑞都被他要求留在房间里了吧,接过他的大衣和围巾,抬头向上望去“我去瞧瞧明瑞。”顺便拿需要缝合的东西下来。
“我不信他能干什么。”明楼解开西服扣子,往书房走去。
明诚也走了上前“我去换套方便的衣服。”
明楼就听见明诚叫了一句“明台,你,啊!”转头间就看见桃夭扔下了自己的大衣,连忙去扶被明台撞到了肩膀而吃疼站立不住的明诚。
“阿诚哥。”桃夭伸出手臂,硬生生拦住了阿诚下落的趋势,手臂却因拦被撞下阿诚的份量而疼起。
明台冷然无情“阿诚哥?叫的可真亲热,总是三个人一起行动啊;还有阿诚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摔下去了。”站在楼梯上的他俯瞰下面‘狼狈为奸’的三人,然后走下“你在这个家里待了这多年上个楼梯都会摔一跤?大嫂也真是好心,自己怀着身孕还奋不顾身的去扶你,这要是摔倒了该算谁的错?”
阿诚正身,明楼扶住桃夭。
“你干什么?!”明楼怒于明台的行为。
“我还想问你们三个干什么呢!”明台突然大声爆发,抬手就打向了明楼。
明楼往后一避。
明台下一秒持枪以对。
明诚虽然有伤在身也同时拔枪对准了明台“你疯啦!”
三个男子形成了鼎力三角。
明楼空手无物,被明台举枪指着,明诚的枪口则对准了自小一起长大的明台。
明楼丝毫不惧,反正面对枪口“你想干什么?”
“我要答案!”明台无所谓明诚的枪口“傅桃夭,我要你现在亲口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人!”
“赌输的人。”一千块银元到手,桃夭站在一边揉手臂。
“问女人要答案?”明楼不想他将桃夭扯入“而且你不是有答案了嘛,你敢拿枪对着我,你敢开枪吗?”
明台大吼“你以为我不敢开枪吗?”
明诚也急道“你把枪放下!”
“我为什么要放下?!”他们三人都知道,就把自己撇在外面,对于明台来说他们三人的意义是不比旁人的,所以这种距离和排斥让他完全体验到了被人背叛的那种伤痛;如父的大哥,兄长的阿诚,还有他那么喜欢的桃夭。
“你先把枪放下。”明楼命令阿诚。
阿诚不答应“他放我就放!”
明台愤怒的吼着“我不放,你敢开枪吗?”这是对阿诚的质问。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阿诚也被他激怒了。
明楼也紧逼阿诚“你把枪放下!”
阿诚就是不答应,这个小少爷太乱来了“让他先放!”
明楼急道“你以为他敢开枪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开枪?!”明台大吼着,扣动了扳机。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扣动的手指被什么东西狠狠扎入,纤白之手已死死扣住明台手中这种枪的枪栓,抬脚就是一踹,但就是如此也是随他往后,手死死扣着枪栓。
手指连心,这一疼几乎使明台枪都脱手,但他也看清了来人,熬住那扎入心的疼痛抬手就朝她面部攻去。
桃夭矮身,手刀劈向他的膝盖。
明台不敢大意,退步闪躲,但手肘往下。
哪知不过是桃夭虚晃一招,她手掌向上一拍,有什么东西直扎入明台手肘。
这记吃疼,让明台握枪的力量再减。
桃夭顺势夺下他的枪,几下功夫将子弹褪尽“小叔叔,明瑞听不得枪声,他父亲有头疼痼疾更听不得;男人打架,靠拳头更帅!”整把手枪在她手里被拆成了零件,随后她退到了后面“亲爱的,你欠我一枪。”你们念绕口令啊,什么你开枪我开枪的。
明台不能对桃夭如何,但是却不准备放过明楼,他情绪还是很激动“刚才说我问女人要答案,那么现在你要女人保护吗?”
“我真让她保护,你现在已经死了!”明楼刚才看的心跳都乱了,他们二人如果真的硬碰硬后果孰难预料“我知道你很想开那一枪,不过明瑞在,你最好不要开,为母则刚,你也不想脖子上又出现那个手印吧。”
“我不跟闲扯这些,我就要知道为什么!”明台怒吼着。
明楼示意桃夭上去“没有为什么!”
明台失了一把枪,竟然拔出了又一把,直逼明楼“你为什么要撒谎?”
明诚也立刻重新举枪对准了他。
桃夭目光一凛,绑在手臂的竹签滑落到了手里
“你没撒谎吗?”明楼却还是异常平静。
明台激动的举枪逼进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其他人都知道!
明楼趁机双手一扭,干净潇洒的夺下他手里的枪械。
明台现在是怒火攻心,抬手就打,路数有些没有章法。
明楼见招拆招,顺利躲过他的攻击,并将那把危险的枪交给了明诚。
明台见状,反冷下几分冲动,拿出了军校里学到的真本事,认真的向明楼发动攻击,拳拳生风。
明楼依然还是沉着应战。
但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且明楼只是防守,所有明台竟然将明楼逼坐到了沙发上,好在明楼踹出了茶几阻拦明台的气势,明台气的一腿踢在了那沉重的茶几边。
桃夭一付吃痛的表情:那东西可是不错的紫檀木所制,沉重又坚硬。
明台这一痛则了几分锐气,于是就朝周围看,想拿东西砸过去。
明诚手疾眼快的抱过了花架子上的文竹。
明台落空,看见茶几上的水果盘子里还有不少水果,于是拿过就砸。
桃夭看向明诚“我还是上楼吧,让明华看见以后也和自己大哥打成这样该怎么好。”这砸水果太难看了,说着话呢明台却又把玻璃果盘,甚至把水果刀也扔了过去!她停住了脚步:还敢动刀?!
多亏明楼拿着靠垫挡,那水果刀就扎入了布料中。
这还没完,明台见东西砸光了,就跃过茶几,继续开战,把只是防守的明楼都逼入不得不反击了。明台接着拿起沙发边花架上的文竹砸了过去,还有台灯。
“没完了,你。”明楼试图要阻止他,但毫无成效“还来!?”
明诚弯腰拾起二个掉落在地的苹果,略微擦擦,给了桃夭一个。
明台一脚踹翻了单人沙发。
明楼怒指“疯够了没有!”
“不知道我的老师叫疯子嘛!”明台还有理了。
“他没教你上司大如天吗?”明楼见家里被明台弄乱的一塌糊涂也是怒上心头。
明台不听,依然还是打向他。
这次明楼不防了,抬手就将他扭转。
明台手撑住沙发,往明楼腿下踢去,将明楼反制于沙发中“疯子教我的是军令大如天,我接到的电令是清除明楼,我现在是在执行您的命令,长官!”
明楼往后用力,将自己和明台都推离了沙发,最后二人是各自用腿夹住了对方的头,双手嘛也是一人一只被对方控制。
这姿势,忒难看了。
明诚和桃夭都啃着苹果“这苹果有点酸。”
“我这个还行,挺甜的。”桃夭回答。
那边。
明楼被困着“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
“你有苦衷就逼死我啊。”明台大喊。
他们保持着那种奇怪的姿势。
明楼反问“你进军统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逼死我呢?”
各自用力想逼着对方也松手,但是二人皆不让。
这回连阿诚都觉得他们这样忒难看了。
直至二人精疲力竭才各自放开,平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阿诚扔掉了酸不溜秋的苹果。
明台躺在地上“我一直以为毒蛇不信任我。”
“不信任你?”明楼也试图恢复气息“不信任你会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坐起身“只觉得自己受了欺骗,你想过我的处境吗?”
明台也猛的起身“你可以找别人做的,桃夭的枪法这么好?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你要我杀了自己的大哥!?明长官,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你还受委屈了?”明楼也是生气他入军统的事“我跟大姐多在乎你,你在乎过我们吗?你有没有想过大姐的感受?!她从小把你养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流言蜚语?她到现在都没有成家。”
明台避开了大哥的质问。
“你现在受了委屈你就要使性子,你对得起这个家吗?”明楼并没有停止,没说出的话现在都可以说出了“啊?”
“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让林参谋带人赶来时间上来不及,桃夭又怀着身孕怎么执行任务?”明诚解释。
桃夭睨眼:真是如此吗?
明台天真的说了一句“那电令上完全可以写清除南田啊。”
“你果然是疯子教出来的。”桃夭几乎能笑出来“特高课已经完全掌握了这套密码,电文百分之一百要被截获,被破译出来命令是袭击明楼座驾,杀的却是南田,你们都得暴露!明少爷,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毕业的?你的老师教出你这么没脑子的学生,他撤离上海果然是应该的!”
明楼站起身,喘着粗气。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明诚扶着手臂走了过去,过去扶明台“起来吧。”
哪知明台一下让开,自己腾的站起身,立的笔直。
“有话好好说嘛,你看看这个家都成什么样子了?”明诚瞧着这一地狼藉“东西不是钱买的呀,砸成这样;明瑞还在上面指不定被吓成什么样了,还有大姐回来谁去解释,家里进贼了?”
“和事佬,处理伤口要紧,他们要打就让他们打去,我儿子才不会害怕呢。”桃夭拿起落在地上的大衣,跑上楼“去书房等我。”
再打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明楼和明诚进了书房。
过了一会儿,桃夭也拿着药箱走入,看也没看继续自己罚站的明台一眼。
“小姐,我能煮饭了吗?”阿秀在二楼探出头来问“再不煮今晚就没吃的了。”
“打电话给饭店让他们送,明长官买单!”这还不简单“还有啊,这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准整理,谁打烂的谁整理,别想把烂摊子留给别人收拾!”走入书房,狠狠关上房门。
“你就是偏袒大哥!”明台喃喃。
“明先生是她先生嘛。”阿秀说完就缩回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为求“一张平静的书桌”,同济大学于1937年开始内迁办学。经过三年流离、六次搬迁,先后辗转浙、赣、桂、滇等地,直至1940年落脚四川宜宾的李庄古镇。师生们教学不辍,坚持文化抗战。)
明长官以后的午饭可该怎么解决啊,午饭钱都输光了!
☆、第一百零七章
没过多久,书房门被敲响。
“进来。”明楼正给明诚解开扣子。
明台没穿外套,明显是回过自己房间了,冷静了一下。进门就看见阿诚肩头的伤有些迟疑,所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搁门口立了。
“会缝合伤口吗?”明楼拉开了明诚的衬衣。
站在门边的明台怯声“不会。”
“现在的军统训练班真是滥竽充数。”明楼拆开纱布“不过我原本也没指望那个疯子能带出什么好学生。”
“你那班也不怎么样。”桃夭拿着蒸煮过的器具进来,一瞧他那磨蹭,拉开明楼“这衬衣沾血是不能穿了,瞎节省什么;一层层解开纱布,想痛死他啊。”戴起医用的手术用手套,麻利的拿起手术用剪刀剪开了衣袖,更将纱布迅速剪开。
做起这些来她是熟练的很,不仅是训练项目之一,更因在国外执行任务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