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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弃妃大翻身-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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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今日梳个什么发髻?”

    “不用了,今天我自己梳发,你先去给我准备吃的去吧,有点饿了。”

    小秀怀疑的看向顾晓夕,仿佛很不相信她能自己梳发髻似的,但见顾晓夕早已拿过梳子梳发,便退下,去备午膳去了。

    在现代的时候,顾晓夕也是一头长发。曾经有一段时间迷上了韩式盘发,在网上找了视频学了几个。以前由着小秀给打理,今天是她的生日,作为一个现代人,总该找个东西来提醒自己的身份。

    思索了片刻,在脑海里想了一个很适合参加晚宴的韩式盘发,便动手盘了起来。

    耒没有蝴蝶结,就找了一条黄色的锦缎打了一个蝴蝶结,绑在了一个夹子上,夹在了发髻的顶端。

    又拿起快蒙尘的妇人簪,吹了吹灰,不情不愿的插进发髻里,谁让自己已经嫁了人呢。

    脸上轻扫一层薄薄的粉,拿出眉粉(就是黛笔磨成的粉末,她嫌黛笔画出的眉毛太硬,便磨细了,跟现代的眉粉一般无异)扫了几下眉毛,稍稍着色。画了一个烟熏妆,显得眼睛更加的诱人。用粉色胭脂淡淡的在两腮上了色,衬得皮肤愈发的吹弹可破。

    小秀端着饭菜进门,就看见顾晓夕正臭美的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在镜中看到小秀进来了,转过身去,嫣然一笑。

    小秀呆在原地,红着脸说道:“主子,你可真美。”

    顾晓夕见她一副含羞的模样,差点从凳子上上跌下来,小秀不会是百合吧?

    吃过午饭,确切的说是下午饭,等到晚上实在太漫长。便拉起小秀要到王府里遛弯。

    一路上说说笑笑,便到了花园。还没进去花园,就见前方不远处兰妃被小花搀着,慢慢的走着。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张扬,竟然有一丝的落寞。

    小秀就要拉住顾晓夕往回走,那边小花也发现了二人,慌张的扯扯兰妃的袖子就要绕走。

    顾晓夕与兰妃对望一眼,都停下了脚步。兰妃甫一看到顾晓夕,眼中慌乱一片,但片刻又恢复了高傲。

    顾晓夕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眼中充满了警告,兰妃,你且等着,你一二再而三的陷害我,是时候该了结了。

    兰妃很想挺直身子壮壮声势,但终归自己有愧,对视了几眼败下阵来,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最后狠狠瞪了顾晓夕一眼,转身便走,小花匆匆冲顾晓夕行了礼,也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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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辰(二)

    顾晓夕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刚要向小秀显摆一下,却见小秀浑身抖的厉害,脸色不觉一沉,不动声色的说道:“她们走了,咱们去花园好好遛遛,来了这么久,还没有仔细看看呢。”

    小秀几不可闻的应了一声,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花园除了花草就是假山,这些在现代见的多了,加上下午日头又毒,没走了几步就觉得无趣,找到一处小亭子歇脚。

    均擦了擦汗,看见前方院子中间一伙人正在搭台子,小秀提醒道:“想是杂耍班子。”顾晓夕点点头,听到小秀隐含的兴奋之意,这小妮子也是凑热闹的主。

    看了半响热闹,顾晓夕脑袋便不停的磕头,真是春困秋乏夏打盹,招呼了小秀就回院子睡觉去。

    白瞎了中午这么精心的打扮,本想着在路上跟萧非尘来个偶遇的,可谁知不光没偶遇到萧非尘,就连平日里老乱晃荡的段无涯也没遇到。

    一路上恹恹的,也不知是晒的,还是失望的。走到萧非尘的院子还是不觉停下了脚步,立了片刻,还是决定去找萧非尘。让小秀自己回去,便往萧非尘的院子走去。

    门口的侍卫见是王妃到来,恭敬的行了礼。

    “王爷可在屋内?”

    耒“回王妃,王爷正在午睡。”

    “哦,那算了,我就不进去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去,侍卫在身后急急开口道:“王爷交待,王妃要是来的话,不用通报,随时可以进去。”

    嚯,这么高的待遇,正好也没参观过萧非尘的卧室,就去看一眼吧。

    一推开萧非尘卧室的门,一股淡淡的熏香气味迎面扑来,很静神。轻轻关了门,蹑手蹑脚的来到萧非尘的床边。

    萧非尘盖着一张薄被,呼吸均匀,正睡得香甜。一只手露在外面,拳头紧紧握着。

    顾晓夕脸上不觉的露出一丝笑容,就站在那里静静的望着他的睡颜。

    平日里见着的萧非尘,不论是喜还是怒,总是感觉隔着一层纱,并不真切。只有在他睡觉的时候,才感觉,这才是真正的他。

    轻轻坐下身,伸出手,慢慢的勾勒着他的轮廓。棱角如刀削般,光滑的额头,竟然还有美人尖。薄唇紧紧抿着,呵,是个薄情人呢。

    想到不久自己就要离开,眼圈不觉红了。在这生活了将近一年,对这里都有了感情。对他,亦有了感情。想到刚来到这里那一阵,与他斗嘴,恨的牙痒现在却依依不舍,真是不敢想象。

    手行到一半,萧非尘忽的睁开眼,手也悄无生息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吓的顾晓夕一声轻呼。待看到他眼中的笑意时,才知道他早已醒了,想到自己竟趁他睡觉之际对他动手动脚,眼中不期闪过一丝羞涩。

    萧非尘捕捉到刚刚她的伤感,不动声色的笑道:“夫人怎么会在我屋内?”

    曾几何时,他已不再唤她王妃,不称自己为本王。

    “刚和小秀在花园闲逛累了,到这里讨杯水喝。”脸不红心不跳的扯着谎话。

    “哦?”萧非尘越过她的肩头看向窗外,艳阳正高照。“夫人真是有兴致,不怕被日头灼伤。”

    自己的小借口被识破,尴尬的就要扯出自己的手腕。怎奈他的手掌如铁箍一般,紧紧捉住不放。

    小嘴一撅,不再挣扎。“你想怎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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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辰(三)

    萧非尘不理这茬,打量了她一番,说道:“夫人如此盛装打扮,本王着实着迷,实在是不想放开你。”最后一句一语双关,顾晓夕面色稍黯,低头说道:“不想放就不要放,啊。。。”

    一声尖叫,身子已被萧非尘压在了身下。灼热的气息喷在颈间,痒痒的。顾晓夕把头别到一旁,喘着粗气问道:“你想干嘛?”

    看她害羞的模样,萧非尘只觉得有趣。从没发现,这小女子竟然如此容易害羞。

    把玩着一缕秀发,幽幽问道:“你说我想怎样,嗯?”

    均“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啊,你要是敢乱来,我可叫人了。”顾晓夕咬牙威胁道,但这显然威胁不到萧某人。

    “夫人紧张什么?我只是帮夫人拿掉头发上的枯叶而已。”说完,真的从她的发中找出一片小小的叶子而已。

    顾晓夕又闹了个大红脸,又要挣扎着起身,“叶子也拣完了,该放我起来了吧。”

    身子一轻,萧非尘也在她身子下来,躺在了床的外侧。手却搂住了她的细腰,轻轻说道:“陪我歇一会。”

    顾晓夕支着身子看着他闭上了眼睛,不自觉咬着下唇,还是乖乖躺下来。

    萧非尘嘴角轻咧,但很快消失不见。这丫头有心事。

    耒躺在他的身侧,眼皮竟渐渐沉重,不一会便进入甜蜜的梦中。

    直到被他拍起,揉着眼睛问道:“几点了?”

    “嗯?”

    摇摇脑袋,又犯迷糊了,这古代哪有几点几分啊。

    “我是说,什么时辰了?”

    “外面就等着寿星出场了。”

    “啊?!”急急忙忙下了床,匆匆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又拍了拍脸颊,醒醒神。

    萧非尘却慢悠悠的下了床,顾晓夕一看他悠闲的模样就嫉妒,凭什么他一觉醒来发不乱衣不皱的,自己却衣衫凌乱呢。

    萧非尘走上前,挂了挂她的鼻子,替她把发梢放到耳后,说道:“走吧,我的寿星。”

    顾晓夕眼角一弯,挎着他的臂弯随他出去。

    天色还未暗透,王府内外早已灯火辉煌。因为是锦王妃的生辰,前几天大小官员以及乡绅财主都要来巴结,知道顾晓夕不喜阿谀奉承那一套,便全都拒了。所以戏台前坐着的除了闷闷不乐的兰妃,便是悠然自得品着茶的段无涯。

    见萧顾二人携手而来,兰妃脸上的嫉妒显露无疑,顾晓夕故意装作亲密,给她一个挑衅的眼神,气的兰妃差点把帕子绞断。

    段无涯见她挑衅的模样,冲她比划了一个大拇指,顾晓夕更是得意洋洋。

    走到预留的主位,二人坐下,小秀走上前,立在顾晓夕身后。

    萧非尘拍了拍手,寿宴开始。

    管家陈聪率领了一批府内的领事,跪与二人面前,齐声说道:“奴才(奴婢)恭祝王妃娘娘生辰快乐,千岁千岁千千岁!”

    顾晓夕拿接受过这么多人的跪拜啊,赶紧让他们起身。接着便是各个权贵送的贺礼,甚至连当朝皇上都送了一份贺礼。看来顾晓夕的面子挺大的么。

    只是,萧非尘的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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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脸

    萧非尘不知何时拿过一个小盒子打开,牵起顾晓夕的左手,把一个物事套了进去。

    只觉得一阵清凉贴在腕上,原来是一个玉镯。那成色与前几日那块玉石的成色一样,放在灯烛底下一看,玉镯内竟有一丝流光闪烁。

    “夫人喜欢么?”萧非尘凑到顾晓夕耳边轻问,不用听,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喜欢的不得了。

    顾晓夕重重的点头,“那一块玉石只做了这一个么?”

    “嗯。”

    “真是可惜了,那么一大块,却只做了一个玉镯。”

    萧非尘摸摸她的秀发,对陈聪使个眼色,陈聪击了击掌,顾晓夕往闻声往舞台上看去,只见舞台上已经摆好了道具,看样子是小秀口中的杂耍团要开始表演了。

    均还以为有多精彩呢,看了半天差点把自己看睡着喽,一些顶缸,蹦杆的杂技。古代的娱乐生活真是枯燥。

    但周围人竟看到入神,尤其是段无涯一瞬不瞬的看着台上变魔术的那老头。

    再看小秀,身子前倾,眼睛也被老头那巧手吸引住了。

    最淡定的反而是兰妃,看不清她的神色,虽是看着台上的表演,但是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感兴趣。

    而萧非尘呢,一直握着自己的左手,摩挲着玉镯,也看得怡然自得。

    哎,好多是为自己过生日,将就着看吧。

    耒终于到了最后一个节目,小秀偷偷对她说:“主子,听说这个杂耍团最热闹的就是最后这一个呢。”

    台上站着的是一个带着奇怪帽子,披着一个大红披风的。。。女子,看身形是个女子。脸上带着一个脸谱,好像是一个鬼怪的模样。

    台下锣鼓声四起,那人抱了抱拳,鼓点一停,右手扯着披风盖住自己的脸,快速的放下,脸谱竟了一个。台下掌声响起,顾晓夕也轻轻鼓掌,嚯,四川变脸的这里也有。

    接着又变了四五个脸,听着鼓点越来越急,估摸着最后一个应该是变脸者的真面目。

    果然,待变脸人的真面目露出来以后,顾晓夕一下子呆在了原地,如遭雷击。

    而萧非尘竟直接站了起来,但又轻轻坐下。握着顾晓夕的手,也徒然放下,玉镯磕着椅背,清脆响亮。顾晓夕心下一沉。

    兰妃身后的小花轻呼一声,兰妃睁大眼睛一看,与陈聪对视一眼,身子开始发抖。

    段无涯更是看看台上,又看看顾晓夕,皱着眉头,显然不解。

    只有小秀在跟随着众人鼓掌,但眼中却闪着别样的流光。

    直到变脸人退下,直到萧非尘终于站起身追了过去,直到手心越来越凉,顾晓夕才回过神,苦笑一声。

    只听到那女子行了礼,甜甜的说道:“溪飞恭祝王妃娘娘身体安康,永葆青春。”

    真的是溪飞啊,是巧合还是注定?

    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的院子,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床,只记得萧非尘离去的背影,只记得段无涯在自己身后一直跟着,直到看到自己上了床,才叹了一声气,无奈离去。

    小秀无措的看着顾晓夕失神的模样,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你还好么?”

    顾晓夕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心里的某处角落狠狠的抽痛。原来,溪飞就是溪飞,不光名字一样,连相貌都是一样的。突然想起小沈阳的经典台词“是一样儿样儿滴啊”。

    眼泪不知道何时打湿了枕巾,伸手一擦,冰凉一片。就那样呆呆的望着帐顶脑袋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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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寿面

    不一会小秀端着一个托盘对顾晓夕试探性的说道:“主子,陈管家把这个叫蛋糕的东西送过来了,说是本打算寿宴时候再献上,现在只好。。。”放下手中的蛋糕,叹口气离去。

    缓缓转过头,望着桌上不伦不类的蛋糕,无限凄楚。

    肚子适时的敲起的战鼓,饿意袭来,摸了摸干瘪瘪的肚子,再怎么着不能亏待自己。

    起了床,小秀听到动静就要上前服侍,顾晓夕一摆手:“你歇着去吧,我饿了,下碗面条吃去。”

    说完不看那蛋糕一眼,直奔厨房而去。

    熟练的和面,拉面,生火。蹲在灶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添着柴火,今日不光是古代顾晓夕的生日,也是现代顾晓夕的生日。可以有礼物,可以没有生日歌,但不可以没有长寿面。

    以往过生日,老妈总是下一碗长寿面,再卧上一个荷包蛋,非得看到她全部吃下去为止,尽管早已撑得不行,但还是慢慢咽下。

    突然好想家,好想老爸老妈,他们现在是否也是围在桌前,美滋滋的看着另一个顾晓夕吃长寿面呢。老妈你是不是还是那么爱唠叨,老爸你是不是依然摆弄着自己的花花草草?

    “晓夕。”

    均段无涯默默站立门口片刻,看着屋里那个单薄的女子木然的做面,又无神的添火烧柴,直到看到她眼泪蜿蜒而下,才忍不住出声唤她。

    冲他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挂着泪花的笑,忍不住想上前替她抹掉泪水。

    “你来了啊。”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略带轻松的打声招呼,但话一出口,却觉得假的不得了,自欺欺人。

    觉得有点尴尬,恰巧水开了,拿起面条下了锅,搅了搅,盖上锅盖,继续烧柴。

    段无涯也蹲在她身旁,关切的问道:“晓夕,这是怎么一回事?”

    台上女子怎么会跟顾晓夕的另一个身份长得一模一样,萧非尘为何又那么慌乱,而她又为何这么伤心。

    耒“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你该是去问萧非尘,或许他比我更清楚。”

    段无涯点下头想了想,事情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晓夕,你或许该听一听他的解释。”

    “呵呵,解释便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对于一个事实,我不需要解释。”事实就是萧非尘心里一直有他师妹的位置,甚至把她化妆成另一个溪飞,或许对她的好,对她的温柔,都是因为溪飞。

    段无涯语噎,只好接过柴火替她添材。

    一大碗长寿面出了锅,绿油油的菠菜配上黄橙橙的鸡蛋,再撒上一把葱花,食欲大盛。

    操起了筷子,低念一声:“顾晓夕,生日快乐。”

    见段无涯还是站在那里不肯离开,只好说道:“这可是我一个人的长寿面,我就不让你了,你请便吧。”

    在她脸上又看到一丝熟悉的感觉,段无涯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丫头不是很软弱。

    “得了,过生辰怎么能没有酒呢,等着,今晚咱不醉不归。”

    顾晓夕一拍手,“好极了,你可别拿果酒糊弄我,就要不醉不归。”

    段无涯领命,跑出去找酒去了。

    见他离开,顾晓夕强撑着的笑脸立刻消失,楞了楞,低下头,吹了口面,大口吞下。

    老妈,我做的长寿面真不好吃,一点没有生日的味道,更没有家的味道。

    面条和着眼泪一口一口咽下,等段无涯抱着几坛酒再次出现的时候,早已擦干了眼泪,只是红红的眼睛证明她刚才流过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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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酒浇愁

    段无涯轻皱眉头,装作没有看见,找了两个碗,打开酒封,倒满了两碗酒。

    像是一个酒鬼一般,端起一碗酒,猛的跟段无涯手中的酒碗一碰,大声说道:“干!”

    仰脖灌下,真辣,经过喉咙的时候,嗓子像是被火燎过一般,辣的鼻涕眼泪都要出来。

    段无涯也不劝酒,看见她碗中空了,便自觉添上。

    对自己的酒量太高估了,只喝了两碗便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再也不能一口灌下,第三碗连喝了好几口还是不见底。

    脑袋开始发沉,看着段无涯也好像重影了,多了好几个乌鸦。

    均段无涯见她一副晕眩的模样知道她已经醉了,只盼望她能更醉一点,等明日醒来,就忘却今晚的伤心。

    第三碗终于见了底,脑袋的重量越来越沉,终于受力不住,瘫在来了桌子上。

    一张小脸又红又烫,摸了摸自个的脸,又笑嘻嘻的看看乌鸦的绝美容易,打了个饱嗝,傻傻笑道:“乌鸦,你好漂亮啊。”

    差点被酒噎住,段无涯猛烈咳了几声,说道:“哪有姑娘这么直白的,这话可不是一个姑娘家能说的。”

    “哼,我,我才不是,姑娘呢,我已经,已经结婚了,你不知道吗?”舌头都捋不直了,但还是继续喝酒,酒喝的太慢,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拿袖子一擦就不管了。

    “乌鸦,你可知道,呃,可知道,我的家不在这里哦,在这里我没爹没娘,其实,我告诉你哦,千万不可以告诉别人。”

    耒段无涯看她神秘兮兮的样子,当她发酒疯,于是便陪着她疯,点头说道:“我谁也不告诉。”

    可她却不说了,一撅嘴说道:“哼,我才不,不告诉你呢。”

    段无涯冷汗滴下,看她继续撒酒疯。

    “乌鸦,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说的可真,真他妈对!我怎么就这么贱,我怎么老想他,我不想,我不想!”

    又是一碗酒灌下,段无涯看着她的眼神里,满满的全是心疼。

    “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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