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大翻身-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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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夕看不下去,让小秀把她拉起来。
“你说你家主子是被冤枉的?”
小花重重点头。
“带我去见你家主子。”
没想到锦王府里竟然有地牢,走进去一股潮湿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侍卫引她到一间牢房门口便退下了。
顾晓夕看着牢中衣衫不整,一脸平静的兰妃。褪去繁重的首饰和浓烈的妆容,兰妃也是一个清秀女子。
兰妃看一眼顾晓夕,笑着说道:“你来了?小花去求你了?”
“你该感谢你有个忠心的奴婢,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兰妃凄然笑了笑,“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兰妃,我不认为你已经笨到那种地步。“
兰妃先是一愣,但又恢复了平静:“你都自身难保了,就别管我的闲事了。没想到我在你身上造的孽,在溪飞的身上找回来了。”
“陈聪呢?”
兰妃大惊,尖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和陈聪的事,我都知道,更何况萧非尘了。我只是好奇,你出了事,怎么他还安然无恙?”
兰妃颓然的瘫倒在地,低声说道:“因为我没有出卖他,他当然高枕无忧了。”
“你想不想离开锦王府?”
兰妃眼中一亮,“你要救我?”
“那就看你是否说实话了。”
探病
兰妃思索了片刻,说道“我只求能离开锦王府,和陈聪做一对平凡夫妻。”
顾晓夕一直以为兰妃和陈聪私通,是为了各自利益,没想到兰妃竟动了真情。
“好,我帮了你也不是没有目的,只希望你俩自由以后能还我一个人情。”
兰妃二话不说,重重磕个头说道:“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均顾晓夕点点头,兰妃想了想说:“是溪飞那个小贱人陷害我。”
“你寿宴那天,我一眼就认出溪飞就是以前看到我和陈聪幽会的那个人。
后来知道王爷要娶她,我生怕她日后在王爷面前揭发我,就想除之后快。但我没想到她跟王爷的关系非同寻常,不能贸然下手。
我便收买了一个丫鬟派到溪飞跟前,监视她,当然,也为了以后除了她做准备。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溪飞太奸诈,竟先下手反咬我一口。我是要害她,但还没有指使那丫鬟行动。一切都是溪飞那贱人为了除掉我,玩的把戏!”
顾晓夕细细听来,心中有了大概。
耒“我会救你的,虽然你有了歹心,但毕竟还没有实施。还有这牢里的饭菜。。。”
“你放心,哼,她害不了我。”
顾晓夕这才放心,转身就要离去。
“等一等,你要小心你身边人。”
脚步一停,重新转过身。
回到院里,小秀连忙迎上去,略带着急的问道:“兰妃没对你怎么样吧?”
“她能对我怎样?秋天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
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无力,蒙上被子呼呼大睡。
第二日稍稍打扮了一下,找来了段无涯,把兰妃的事粗粗了说了一遍,就拉着他一起到了溪飞住的侧院。
门口有侍卫守着,萧非尘你可真是紧张她。
“让他们进去。”
萧非尘在他们身后喊道,顾晓夕转头望去,几日不见,他还是那么养眼呵,终于要跟心爱的人成亲了,心里早该乐开花了吧。
剜了他一眼,跟着他身后进去。
溪飞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看见萧非尘来了,娇滴滴的喊道:“师兄。”
待看到他身后还跟着顾晓夕和段无涯,脸色稍变了变,冲顾晓夕说道:“王妃娘娘也来了啊,溪飞哪受得了啊。”
顾晓夕假笑,“哪有受得了受不了一说,没准过几天,该是我喊你王妃了呢。”
溪飞被说得脸更加白而来一分,萧非尘嗑了几声,关切的问道:“今天感觉如何?”
“今天好多了,就是浑身还是没有力气。”
顾晓夕偷偷拽了拽段无涯的袖子,段无涯会意,走上前冲萧非尘抱怨道:“非尘你是信不过我的医术么,鬼医就在你府上,怎么还道外头请大夫,来来,让我给未来的溪飞夫人把把脉。”
溪飞一听“鬼医”二字,脸色愈发的苍白,千算万算,少算了段无涯是个神医。
“师兄,就不必麻烦段先生了,你看我没事了。”
萧非尘看一眼面无表情的顾晓夕,顾晓夕别开头说道:“溪飞姑娘,你还是让段先生把把看,看看兰妃下的何毒,究竟歹毒到何种程度!”“歹毒”二字咬得极重。
溪飞把目光投向萧非尘,乞求他能阻止这二人。
萧非尘淡淡说道:“也好,无涯,你就给诊诊吧。”
段无涯点头,拉过溪飞的手腕,调笑道:“溪飞姑娘,莫紧张。”
溪飞咬咬唇,装作镇定。
片刻,只听到段无涯一阵轻笑,便收了手。
顾晓夕好奇的问:“你笑什么?”
“我笑兰妃真是蠢,下毒还下两份,啧啧,真蠢。”
揭穿
溪飞偷偷看一眼萧非尘,萧非尘也正望着她,只是目光里多了几分失望。
“此话怎讲?”
“我诊出溪飞姑娘体内有两钟毒,不对,应该不称之为毒。第一呢,是一种叫做‘狰狞’的东西,是一种假死药,人服下之后,会口吐黑血,但不伤身体,哼,走江湖的骗人把戏。”
好奇宝宝又问:“可是溪飞姑娘这么虚弱,哪像不伤身体的样啊。”
均“所以,第二种药就派上用场了。溪飞姑娘,你猜猜是什么?”
溪飞的脸白的像一张纸,段无涯却觉得很有趣。
“我哪里知道。”
耒“原来溪飞姑娘不知道啊,那在下告诉你,只是巴豆而已。所以我说兰妃真是蠢,只是捉弄一下溪飞姑娘,却被下了狱。”
段无涯的使命完成,剩下的就是萧非尘的态度了。
萧非尘手指扣着桌面,一下一下的敲着,顾晓夕知道他在思考,或者是在思考如何保住溪飞的脸面。
顾晓夕冷哼一声,招过在门口候着的丫鬟,春儿。
春儿哆哆嗦嗦的一进门就跪下了,顾晓夕走过去柔声说道:“春儿,你把实情讲出来,不要怕。”
萧非尘断喝一声:“夕儿,不要闹了!”
顾晓夕心中一抽,转过身,直视着萧非尘,一字一句的说道:“王爷以为我是在闹事?”
萧非尘也直视着她说:“兰妃本就罪大恶极,你忘了,她曾经数次加害于你!”
“一码归一码,我虽然很想报复兰妃,但绝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如果王爷想袒护某人的话,请直说,别打着替我伸冤的旗号实则做一些讨好别人的勾当!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你锦王的正妃,你如果不想让我管这事,大可撤了我的妃位,我绝无二话!”
“你!”萧非尘气急,顾晓夕不怕他,挺直了身体怒视着他。
“好,好,好。”萧非尘连说了三个“好”字,神情可怖。
顾晓夕才不管他,催促春儿把实情讲出来,并说道,有王爷给你做主,你怕什么。
春儿早已是泪流满面,结结巴巴的把实情讲了一遍。
原来溪飞猜到春儿是兰妃的人,拿春儿的家人威胁春儿,让她死咬住兰妃不放,而那两种药,全是溪飞自己准备的。
事情已大白,就等着萧非尘处置了。
溪飞终是沉不住气,嚷嚷道:“就算是我陷害兰妃不对,可兰妃确也存了害我之心啊。我看这府里的人都不欢迎我,我干脆走了算了。”说着还作势下床离开。
萧非尘摁住她,溪飞挣扎片刻,哭着说道:“我这也是自保啊,难道非得等着她来害我么?”
顾晓夕看不下去,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事情已经明了,万望王爷不要徇私枉法。”说罢离开,段无涯看着互相伤害的二人,惋惜的说道:“非尘,你们二人怎会到了如此地步。”追随顾晓夕而去。
萧非尘见二人离开,也起了身站住,冷然说道:“师妹,我希望以后类似的事情不要再发生。”
留下呆立床上的溪飞,大步离去。
当晚,兰妃被放出来,便直接面见萧非尘,请求休了她,萧非尘应允。
褪去铅华的兰妃一身素衣独自来到晓夕院子,先是坐着喝了会子茶,顾晓夕也不招呼她,自顾自的临帖。
兰妃放下茶杯,平静的说道:“没想到你我也有这样的一天,以前我把你当作眼中钉,肉中刺,没想到最后救我的,竟然是你。”
“你别把我说的这么伟大,我不是不记仇之人,我救你,只是不让溪飞那女人得逞而已。”
兰妃捂嘴轻笑,“我当你是不会吃醋嫉妒的人,原来也是平常女子。”
顾晓夕突然觉得心烦,便问道:“陈聪跟你走么?”
兰妃沉下脸来,狠声说道:“哼,他贪图王府的荣华富贵,怎肯跟我过贫苦日子,我错看他了。不过,他也别得意,我已经把他贪污王府银库的事告诉了王爷,想他的下场也不会好过!”
顾晓夕停下笔,望向兰妃,虽然她脸上怨气极深,但还是能看出几丝的伤心。她也是错看了良人啊。
兰妃见顾晓夕盯着自己瞧,忙掩住了刚才的神色,低声说道:“三天后王爷大婚,就是你我二人解脱之日,你可还有留恋?”
“我有什么可留恋的,我只胖能早日离开。”
兰妃又坐了片刻,便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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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府闲逛
明晚就是萧非尘迎娶溪飞的日子,也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自昨夜起就一直睡不着,等天一亮,就起了床。她要出去走一走,着十几日的静心静的她都快憋闷死了。
刚一出院门,暗处就来了两个侍卫,询问她的去处。
“我只是到外边溜达,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远远跟着,但不要扰了我的兴致。”
均两侍卫对视一眼,匆匆跟上早已走了几步的顾晓夕。
她的院子在王府的最里面,要想出府需走遍整个王府。今日的王府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不想看那耀眼的红,几乎用跑的跑出了府。
到了府外,深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气,回头望一眼那俩侍卫,离得自己百米远。哼,可真放心,料到我跑不了么。
此时清早的人还不多,零零散散的都是些贩夫走卒。来了这里,出府总共才不过三次,今天要彻底的逛一逛。
肚子开始叫唤,寻了一出早点铺祭奠五脏庙。老觉得有人在监视她,开始以为是那俩侍卫,可渐渐的感觉不是,那俩侍卫一直离自己百米远,监视自己的却好像就在身边。会是谁呢?
不管了,摸了摸填饱的肚子,顺着渐多的人流,慢慢的闲逛着。
耒买根糖葫芦,吃了没几个,就扔了。看到乞讨的丐帮子弟,大方的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躲在一旁看乞丐们哄抢,自己乐得开怀大笑。但笑过之后,便是长长的孤寂。
前面围了一圈叫好的百姓,有热闹看了,费力挤进去却掉头又挤了出来,杂耍的,杂耍团的一个溪飞搅了自己的生活,自此,她再也不想看杂耍。
刚要离去,却听见外围几个男子在窃窃私语。有八卦听哎,凑上自己的耳朵,仔细听听。
“这杂耍忒没劲。”
“这么精彩你还说没劲?”
“你是没看过溪飞姑娘的变脸,那才叫一个绝。”
“溪飞?是前一阵子写书的那个溪飞姑娘么?”
“应该是一人吧,但是别人问起她写书的事,她装作不知道。”
哪是装的,她根本就是不知道。这什么破八卦,才要走开,却听一男子又说道:“你说奇怪不奇怪,自此那个杂耍团进了锦王府以后,就消失了。”
“消失?”
“我听锦王府的一个小相好说的,锦王要娶溪飞姑娘,杂耍班主呢,暴病身亡。而其他的人,一夜之间也不见了,就剩下一个溪飞。”
这事好蹊跷,难道是萧非尘为了堵住他们的嘴,全给灭口了?还想再听点内幕,那二人却说起了别的,太没趣就走开了。
走到中午,脚都软了,找了个茶馆歇下脚,寻了个二楼临窗的位置,叫了壶茶和几盘点心,就看起楼下的人来人往。
明明不想他,却为何老跑进自己的脑海里?顾晓夕别傻了,不就是一个男人么,至于为他消得人憔悴么。
不想不想不想,把脑袋埋进臂弯,强迫自己不要想,却把自己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只感到有人在轻轻摇晃她。睁着朦胧的双眼,疑惑的看着店小二。
小二心里还想,这谁家的姑娘,怎么跑茶楼里睡觉来了。
小二指了指窗外的天气对顾晓夕说道:“姑娘,你看好像要下雨了,你赶紧回家去吧,别等着一会下起雨走不了,你家里人着急。”
家,锦王府是我的家么?家人,萧非尘是我的家人么?
罢了,起身打赏了小二一张银票,往锦王府赶去。
在雨中
出了茶楼,天阴沉的厉害,想必不一会该有一场暴雨吧。人们也形色匆匆的往家赶,大街上一片萧条。
一步一步走着,两侍卫看不下去,急忙上前说道:“王妃,要不要属下雇辆马车?”
摆摆手不需要,或许她就在等待一场暴雨,把自己浇清醒。
不知怎么走到,竟走到了皇家书局,墙上还贴着溪飞的宣传画,虽然已经被晒得斑驳了许多,但她巧笑倩兮的模样,依然很深刻。
就站在那,愣愣的看着画像。直到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才后知后觉的要找个屋檐躲雨。谁知脚下一滑,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只听脚腕清脆的一响,痛感袭来,崴脚了。
挣扎要起身,可脚腕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坐在雨里,被淋得湿透。
均该死的,那两个跟屁虫呢,关键时刻玩消失?
靠人不如靠己,往前挪了几步,手扶着墙,费力的把自己撑起来,突然感到头顶的雨停了,刚要大骂那两侍卫刚才死哪里去了,却对上了一对关切的眸子。
发丝有点凌乱,额头上冒出了薄汗,衣角有几处泥点,但依然还是那么妖孽。
“你来了啊。”
看到她安然无恙,萧非尘悬着的心终是落了地。见她衣衫都被淋透,玲珑曲线毕露,冰冷的衣服贴在身上,冻得她直打哆嗦。
脱下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她竟然没有拒绝。
耒“走吧。”伸手去牵她的手。
望着伸向自己的手,顾晓夕只犹豫了两秒钟,笑着说道:“我很想把手给你,可是我脚崴了,根本走不动道。”
萧非尘这才注意到,她的左脚已经肿得跟个馒头似的。
把伞塞到她的手中,蹲下身,轻轻脱了她的鞋袜。脚踝处红肿一片。
顾晓夕轻呼一声,太疼了。
“你忍着点。”
“好。”
闭上眼,不敢看他手下的动作,只感到脚腕又是一阵撕心的疼痛。
“好了。”
“谢谢。”
语调平静的,像两个陌生人。
试着动了两下,确实不跟刚才那般痛了,只是一着地,还是有些疼。
“走吧,马车在一旁候着呢。”
不要上马车,这是她最初的想法。或许,这是最后一次独处的机会了。
“你背我可好?”微笑着望着她,试图用自己的笑容感化他。
“好。”
萧非尘蹲下身,等着她爬上来。
顾晓夕突然觉得眼睛很涩,好像有雨水滴进去了,不然怎么这么想流泪呢。
轻轻趴在他宽阔的后背,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以后这个后背的主人就不是我了吧。
一只手环住他的颈间,一只手撑着伞。把脑袋靠在他的背上,带着哭腔说:“走吧。”
萧非尘一个短暂震惊,很快的背起他,在雨中缓缓前行。
“萧非尘?”
“嗯?”
“你画的溪飞,里面是否有我的影子?”
“我说就是你,你信不信?”
“我信!”
萧非尘忍不住笑出声,顾晓夕能感到他背部因笑而引起的震动。
“你笑什么?”
“笑你是个傻瓜,笑我也是个傻瓜。”
雨声太大,顾晓夕没有听到他的后一句。
“萧非尘?”
“嗯?”
“还有多久到家啊,我有点冷了。”
萧非尘暗自用内力给她驱寒,脚步却没有加快。
“大概还得走一炷香的时间。”
“真快。”这两个字虽然声音很低,但还是很清晰的传进了萧非尘的耳朵。
“萧非尘我累了,我先睡会,到了你叫醒我。”
“好。”
闭上眼睛,泪水依然止不住,、她没有谁,只是想静静的,感受两人的心跳。
出逃
也许是天色压抑,也许是他的后背太过温暖,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待到清醒时,已经是自己的床上了。
早已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睡衣,看了看四周,却不见那人的影子。
小秀知道他在寻什么,主动的说道:“王爷给你换上衣服就走了,嘱咐我,等你醒了,喝碗姜茶。”
看着还冒着的姜茶,一口气灌下,出了层薄汗,应该不会发烧了。
想着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准备,也没有胃口吃晚饭,蒙上被子就睡去了。
翌日,萧非尘迎娶溪飞。
婚礼在晚上举行,白天新郎和新娘是不准见面的,只能各自待在自己的屋里。
顾晓夕起了个大早,找出自己的小背包,里面放着最后一颗子母蛊的解药,还有萧非尘给的小金人。把几千两的银票也装了进去,那些钱,该够自己活好多年的了吧。
均小秀见她忙活着,上前问道:“主子,你这是作什么?”
顾晓夕一边收拾着一边说道:“没事,瞧着挺乱的,收拾收拾。”
小秀一听这话,赶忙上前要帮忙。顾晓夕不着痕迹的让开,只说是自己的贴身东西,不用她帮忙。小秀只好悻悻的站在一旁。
只觉得这一天过的好漫长,盼着天亮,盼着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