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大翻身-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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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个无用,毕竟她不是真正的顾晓夕,她只关心,蛊能不能解,无梦是否还会发作。
解蛊(一)
一直默不作声的萧非尘问道:“如果晓夕解了蛊,无梦会不会再犯?”
顾晓夕望了一眼萧非尘,只有他,能与自己想到一处去。
均“我刚才替她把脉,她体内的无梦,已被子蛊吞噬干净,已经没有大碍。”
听了蛊王的话,其他几人松了一口气。
“那你还废话什么,还不替晓夕解蛊。”段蝶衣发话了,蛊王赶忙应允。
从自己的袖袋中拿出一截如小拇指粗细的黝黑的木炭,段蝶衣脱口说道:“引蛊香?难怪你之前不愿替晓夕解蛊,原来需要这个。”
顾晓夕问道:“引蛊香是什么?”
萧非尘答道:“引蛊香是蛊族的圣物之一,轻易不会示人。只因蛊一旦下了,很少能解,而且,这引蛊香只会用在同族身上。”
耒蛊王赞许的点点头:“锦王真是博学,虽然是那么说,可今日我若不用此物给顾姑娘解蛊,只怕某人会把我赶出药谷。”
其他人偷笑,段蝶衣轻轻擂了他一拳,“解你的蛊,提我做什么。”
蛊王收敛了玩笑,对顾晓夕说道:“取子蛊的过程很通过难捱,你可要忍住。”
顾晓夕回道:“只要能解蛊,什么罪我都可以忍受。“
蛊王点点头,萧非尘却开口说道:“顾晓夕,过来。”
顾晓夕乖乖走到他身旁,,身子一个趔趄,重重跌进萧非尘的怀中。这厮,竟敢偷袭她。
摁住顾晓夕扭捏的身子,对蛊王说道:“前辈,开始吧。”
原来他是怕她受不了,才把她叫过去。
蛊王掏出一把精巧的小刀,顾晓夕心里扑通乱跳,要开刀啊,好痛的。
筷欢欢紧紧抓着段无涯的袖子,比顾晓夕还要害怕,段无涯见她那窘样,嗤笑道:“你不是山大王么,怎么这点小刀就把你吓到了?”
筷欢欢底气不足,“我是担心姐姐好不好,姐姐只是小小的刀子,不要怕哦。”
顾晓夕心说,我本来还不怕,你这么一说我反倒了。
萧非尘虽什么都看不到,但感觉到顾晓夕的身子在微微发抖,更加用力的抱紧她,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不怕,有我在。”
他的气息搔的她的耳朵痒痒的,见他们都在看着自己,脸上一热,低声说道:“知道了。”
又对蛊王说道:“前辈,我准备好了,开始吧。”
蛊王拉开顾晓夕的左衣袖,露出她的手腕,在那轻轻划了一个小小的口中,顾晓夕还以为有多痛的,只是被小虫咬了一口。
伤口里流出血后,蛊王收起小刀,点起引蛊香,在她伤口上方慢慢打转。
引蛊香发出一股浓烈的异香,充斥着整间屋子。渐渐的,心口传来一阵小小的痛感,顾晓夕还能忍受。
但很快,心口越来越痛,好似一条大虫在死死的啃食自己的心脏。顾晓夕忍不住闷哼出声,紧紧咬着牙关,手指死死的抠着萧非尘的胳膊。
脸色愈发苍白,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落下,萧非尘担忧的抱着她,不让她乱动。
好像回到了她离开锦王府的那一夜,他也是这么抱着她,看着她痛苦,看着她挣扎,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当下紧紧箍住顾晓夕,对她说道:“如果你痛,你就咬我,把你的痛你的恨都发泄出来!”
顾晓夕正痛的不可抑止,嘴唇早已被咬出血来,听了萧非尘如此说,低下头,冲着他的肩头狠狠咬下去。
萧非尘闷哼一声,忽略肩上的疼痛,这样很好,有痛共同承担,决不让她一人难受。
解蛊(二)
顾晓夕只好把心脏的痛感转移在牙齿上,无意识的越咬越深,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也没有唤回她的意识。
熏了半晌,也不见子蛊钻出来,蛊王的眉头越皱越紧,而顾晓夕早也痛的已近昏厥。
“这子蛊扎根太深,恐一时片刻出不来。”
“前辈,难道任由晓夕这么痛苦?”
蛊王出手迅速的在她的脑后点了一下,顾晓夕停止了挣扎,脑袋一歪,靠在了萧非尘的肩上。
萧非尘以为她是痛的昏厥,连忙喊道:“顾晓夕,顾晓夕!”
段无涯上前说道:“不用担心,只是点了她的昏睡穴,这样她便感觉不到剧痛。”
萧非尘这才冷静下来,才感到肩上的疼痛。
均伸手摸向顾晓夕的脸庞,一手的潮湿,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蛊王又燃了一只引蛊香,两只香在顾晓夕的手腕处打转。终于,看到顾晓夕裸露在外面的左手臂,里面好似有只小小的虫子在缓缓爬向手腕的伤口。
蛊王松了一口气,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伤口。
一只浑身殷红的小虫探了个肉呼呼的脑袋出来,筷欢欢轻呼一声,很难相信人的体内竟然会有只虫子爬出来。
那只红色小虫缓缓蠕动了出来,有小指头大小,像一只缩小版的毛毛虫。
段无涯庆幸顾晓夕晕了过去,不然让她看到这么一个软糯的虫子,恐要把体内的积食吐个干净。
耒子蛊整个爬了出来,蛊王吹灭引蛊香,伸手抓起子蛊,放进一个酒壶里,如释重负:“好了。”
段无涯和筷欢欢也松了一口气,段无涯替为她包扎好伤她想把顾晓夕抱开,萧非尘抱起她,轻声说道:“我送她回房。”
筷欢欢探出脑袋问道:“萧大哥,你眼睛能看见么?”
萧非尘扯嘴一笑,没有说话。
段无涯对筷欢欢说道:“你太小巧他了,让他蒙着眼睛回东灵,他都不会走岔路。”
又看了看已被鲜血浸湿的肩头,“非尘,你的肩膀需不需要包扎?”
萧非尘好似才发现自己的肩膀被顾晓夕咬出一个血洞,置若罔闻的抱着她往门外走去:“某人为她流了那么多血,我这点算什么。”
段无涯失笑,这小子难得吃醋呢。
见筷欢欢想要跟过去,段无涯拉住她:“哪去儿?”
“拉着我干什么,我不去找顾姐姐睡觉,难道跟你睡啊?”此话出,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坏了,段无涯的娘还在这呢,她听见了会不会说自己不害臊啊。
偷偷看一眼段蝶衣,段蝶衣也笑着的看着她,筷欢欢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段无涯轻咳几声:“你瞎想什么呢?今晚你到另一间屋子睡去,晓夕有非尘陪着。”
筷欢欢恍然大悟,暗自偷笑,跟着段无涯离去。
顾晓夕好似睡了一个无比舒服的好梦,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若不是自己的膀胱投诉,她才不愿睁眼。
一睁眼就看见自己正趴在萧非尘的胸口,一向警觉的萧非尘却没有因她的动静而惊醒,可见他实在是倦极。
看到他肩上的血迹,已经凝固,才想起昨晚自己好像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轻轻摸了下他的伤口,萧非尘却动了一下,吓得顾晓夕连忙把手收回,还以为碰疼了他。
再一看自己的左手腕已经被包扎好,想来是蛊已经解了。终于安了心,这样慕容离就不用日日为自己放血了。
可是,子蛊解了,他体内的母蛊怎么办?想到此,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去找蛊王问个明白。
向左走,向右走
蛊王正和段蝶衣诉说这二十多年来没有说够的情话,顾晓夕远远寻来,见二人你侬我侬的模样,实在很尴尬。
正踌躇该如何开口,段蝶衣先是看到了她,赶忙从蛊王的怀中抽身出来,冲顾晓夕招手,顾晓夕这才上前。
段蝶衣看了她一圈,笑着说道:“看来是大好了,脸色都比刚来的时候好看多了。”
“多谢蛊王前辈和伯母。”
“谢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晓夕过来可是有事?”
“嗯,我想请教蛊王前辈一些问题。”
段蝶衣颔首,看了看日头对二人说道:“谷中现在没有下人,我也该去准备午膳了,你们慢慢聊。”
蛊王追随着段蝶衣的身影离去,待看向顾晓夕时,刚刚那份柔光消失殆尽,顾晓夕几乎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坐下说吧。”
均顾晓夕坐下就说道:“我想请问前辈,既然子蛊出来了,那母蛊怎么办?留在慕容离体内会不会有害?”
“丫头,你可知道子蛊怎么存活?”
“这个我知道,靠慕容离的血和一些药物。”
“那你可知道母蛊怎么存活?”
“啊?这个我确实不知。”这个问题她确实没有想过,只以为慕容离是母蛊的一个寄体而已。
“子蛊尚且需要母蛊的接济,母蛊当然也得靠外物接济,不然它怎么存活,怎么产药。”
耒原来子蛊不是靠慕容离的血而活,而是靠慕容离血中母蛊产生的一种药物而活。
那这么说,“前辈的意思是,母蛊之所以能在慕容离体内扎根,也是要吞噬外物的么?”
蛊王点点头。
顾晓夕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是慕容离的血肉?”
蛊王再一次点头。“母蛊的寄体每日都会受到母蛊的啃咬,那种痛苦与你昨晚的感觉不相伯仲。当日我下蛊时,已把这个与慕容离说清楚,他却执意让我下蛊。”
顾晓夕听了此话,愣在了当场,连蛊王何时离去的浑然不知。
她一直以为每日让慕容离放血已经够残忍,够痛苦的了,没想到,他每天还要受到噬心的痛苦!
这些她从未察觉,他也从不讲明,只是默默的付出,默默的承受。
顾晓夕啊顾晓夕,如果你知道慕容离对你的付出,你还会绝望吗?
即使她已不是以前的顾晓夕,她也深陷慕容离的付出中。临行前他惶恐的问她是否还愿回来成亲,原来是他怕了,怕再一次失去顾晓夕。
而自己亦答应他,要做他健健康康的新娘,可是一面对萧非尘,她的心就在动摇。
她就像一个天平,一会靠向慕容离,一会靠向萧非尘。
这次萧非尘的出现,变的跟以前不一样。而这个不一样在哪,却说不上来。以前和现在,二人好像都是在拌嘴中度过,可是在拌嘴的过程中,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的眼睛里,多了一份不自信。
她好似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向左,是慕容离执着的等待,向右,是萧非尘殷殷的期盼。向左走,向右走,谁来告诉她答案。
如行尸走肉般走回卧房,还未进门,就听见屋内传来段无涯的叹气声:“非尘,你要瞒到何时?”
顾晓夕脚步一听,鬼使神差的平复了呼吸,隐在窗外偷听。
隐瞒
萧非尘问道:“你在说什么?”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身子受此重创,且眼睛好久不曾复明。”
难道另有隐情。
“那你且说说看。”
“你先告诉我,你为何无缘少了一半的内力?不然你不可能受那么重的伤。”
均段无涯这么说,顾晓夕才想到,自己和他一起掉进冰潭,自己毫无内力之人只是受了皮外伤,而萧非尘武功卓越,怎会摔断了肋骨。
两人一起行走雪地,一起得了雪盲症,她不过三四日就重见光明,而他为何迟迟不好?
萧非尘犹豫了一会,说道:“溪飞备受五石散的折磨,历尽艰辛才戒掉。可她的身子却一日不如一日,药石不灵,奄奄一息,我只好输了一半内力给她,这才救了她一命。”
“你真是!哎!”
原来又是为了溪飞,呵呵,说什么他不喜欢溪飞,全都是假的,骗人的。
心中有了计较,却看见远处筷欢欢一蹦一跳过来,她看到顾晓夕脸上一阵惊喜,刚要喊顾晓夕。顾晓夕却抢先一步喊道:“你去哪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耒屋内二人忽然听到顾晓夕的声音,都慌了神,生怕顾晓夕听到二人谈话,误会萧非尘。
筷欢欢跑过来说道:“伯母让我来找你们吃午饭,姐姐看到无涯了么?”
顾晓夕装作不知,“我也不知道呢,我刚走到这。”
屋内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段无涯打开房门说道:“我正给非尘换药了,好了,一起去用膳吧。”
段无涯特意看了一眼顾晓夕的神色,见她很正常的模样便放了心。顾晓夕还跟以前一样,去屋内扶萧非尘。
但当萧非尘想去拉顾晓夕的手时,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而后的日子,顾晓夕除了喂他吃饭,照顾他的起居时才与他接触,其他的时间,能躲则躲。
萧非尘察觉出她的逃避,怎奈无论如何试探也没从顾晓夕和筷欢欢的嘴中套出一个字。
萧非尘的眼睛经过休养,终于重见光明。拆下绷带的那一刹那,想第一眼看见顾晓夕时,她却只留他一个离去的背影。
晚饭时,顾晓夕说她要离开药谷,回南疆了。
段蝶衣问道“怎么不在这多待几天?”
“伯母,我还有十几天就要和宁王成亲了,到时候我发请帖,你们可一定要去啊。”
其他人皆默,段无涯和蛊王是了解她和慕容离的故事的,筷欢欢和段蝶衣虽知道顾晓夕和萧非尘之前的一段过往,本以为这次二人可重归于好,现下一听到她与别人成亲的消息,全傻了。
而萧非尘一反常态的吃着自己的饭,好像与他一点无关,只是那淡淡的笑意下,怎么看都怎么吓人。
这顿饭吃的甚是尴尬,先是段无涯拉住筷欢欢早早离席,后蛊王携段蝶衣离去。
整个饭桌只剩顾晓夕和萧非尘,只听见二人咀嚼的声响。
要去夹一片青笋,却被半途伸出的一双筷子挡了回去,好罢,不与你抢。那块鱼肉看着诱人,却再一次被拦下来。
我忍,不与他计较。当整桌菜皆被他挡了个遍后,且他一筷子也没吃以后,顾晓夕怒了,放下筷子,不吃了。
起身就要离开,萧非尘自她背后说道:“你就这么着急逃离我身边?”
“你错了,根本就没有和你一起过,何谈离开?”
手腕被拉住,碰着了她的伤口,“锦王爷,请放尊重些。”
萧非尘满脸黑云,耻笑道:“尊重?前几日你曾任我搂你抱你,再往前,你曾赤身躺我身侧,再往前,你曾和我在床上缠绵,你现在让我放尊重些,顾晓夕,你怎么说的出口?”
玉碎
顾晓夕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咬着下唇,想要辩驳,可他说的尽是事实,她如何反驳。
“锦王说的是顾晓夕,而我是穆夕。顾晓夕曾是你的王妃,你如何亵玩都是情理之中。穆夕却是南疆宁王的未来王妃,你这么纠缠,当真以为宁王好欺负么?”
“好一个穆夕!你就这这么急不可待的嫁给他,爬上他的床?”
顾晓夕的心脏受了重重一击,下意识的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啪!”萧非尘没有躲,承受了这一巴掌。很快五个鲜明的手指在他脸上出现。
顾晓夕不后悔她的这一掌,如此断了二人的孽缘最好。
“萧非尘既然走到这一步,我不妨把我心中的话全盘告诉你。
没错,以前我是爱上了你,天真的以为你一辈子只有我一人。可你呢,在我最快乐的时候给我重重一击。
均你残忍的击碎了我的美梦,让我发现,我一直生活在溪飞的影子里。
我好不容易要忘了你,好不容易接受了慕容离,马上就要做他的新娘。可你为什么又要出现?以一个救世主的姿态重新回到我的生活?
为我受伤,因我失明,让我愧疚。对,就是愧疚,萧非尘你不要把我对你的愧疚当成是对你的余情未了!”
顾晓夕一口气把这些话说话,胸脯剧烈的起伏着,脸上湿凉一片,一抹全是泪。
萧非尘听着她的一字一句,心好像被一只手攥着,越收越紧。
“对我的愧疚?你何尝不是因为对慕容离的愧疚才嫁给他。”
耒“不能否认,这世上你是最了解我的那一人,但不了解慕容离,不了解他对顾晓夕做的一切,你永远比不上!”
“你敢说你心里一点都没有我?”
顾晓夕一字一句回道:“一丝一毫都没有。”
萧非尘抓着她的左腕举到她以前,让她看见那个无暇的白玉手镯。“既然没我,为何还要带着我送你的手镯?”
顾晓夕死死瞪着他,不期然的抽出自己的手腕,往一旁的门框上撞去。
玉镯碎了,自她的手腕上脱落,裂成几半,又掉在地上,寂静的夜,玉碎的声音格外清晰。
萧非尘一瞬不瞬的望着地上的碎片,顾晓夕咬牙说道:“这下你满意了吗?我们俩就像这玉镯,碎了便是碎了,即使拼凑起来,还是掩盖裂痕。”
顾晓夕急急逃离这间窒闷的屋子,泪水像关不住的水阀,流吧,过了今晚,就别为他流泪。
萧非尘没有追出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碎片,宝贝的如稀世珍宝。
翌日,顾晓夕向段无涯等人辞行,拒绝了段无涯和筷欢欢的相送。不见萧非尘的身影,段无涯看着她红肿的双眼说道:“非尘天不亮就走了,你们怎会。。。”
“乌鸦别说了,你现在应该祝福我才是。”
段无涯叹了口气,摇头不语。
筷欢欢小心说道:“姐姐,萧大哥那么好,你怎么还会嫁给别人?”
“欢欢你不明白的。”后附耳在筷欢欢耳旁低声说道:“我等着和你俩的喜酒哦,加油!”
筷欢欢脸皮红透,低声回道:“姐姐就会拿我打趣。”
顾晓夕对二人说道:“你们回去吧,不用送了,我知道回去的路。”
“姐姐收好我给你的腰牌,他们就不敢劫你了。”
顾晓夕浅笑点头,段无涯轻轻抱了她一下,“晓夕,不管如何,我还是祝福你,路上注意。”
顾晓夕的泪水差点又要滑落,强笑着爬上马车,对二人挥挥手,一踢马腹,绝尘离去。
。
回到穆府
一路沿着大路小跑着,在岔路口前犯了晕,该往哪边走呢,真不该逞能自己一人离开。
正想着,见右边的路上疾驰过来几匹马,带起一路的灰尘,顾晓夕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