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倚天)梨园锦绣-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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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将“九阳神功”的练法和口诀传了无忌，这一门功夫变化繁复，非一言可尽，简言之，初步功夫是练“大周天搬运”，使一股暖烘烘的真气，从丹田向镇锁任、督、冲三脉的“阴库”流注，折而走向尾阎关，然后分两支上行，经腰脊第十四椎两旁的“辘轳关”，上行经背、肩、颈而至“玉枕关”，此即所谓“逆运真气通三关”。然后真气向上越过头顶的“百会穴”，分五路上行，与全身气脉大会于“膻中穴”，再分主从两支，还合于丹田，入窍归元。如此循环一周，身子便如灌甘露，丹田里的真气似香烟缭绕，悠游自在，那就是所谓“氤氲紫气”。这氤氲紫气练到火候相当，便能化除丹田中的寒毒。各派内功的道理无多分别，练法却截然不同。张三丰所授的心法，以威力而论，可算得上天下第一。
张翠山与殷素素的丧事已经办完，武当诸人没有大张旗鼓，将他们二人合葬在了后山，下葬之时，无忌哭得快要昏过去，寒毒更是有所反复，幸得张三丰功力精湛，不然寒毒还要恶化一番。
葬礼结束之后，张松溪问殷梨亭：“六弟，你与贝师妹的事情怎样办？”
殷梨亭还沉浸在兄长去世的悲伤之中，低落道：“武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峨嵋也只是作壁上观，想必灭绝师太对武当有些意见，况且五哥刚去，我也无心谈婚事，我与锦仪之间的事怕是不成了的。”
张三丰正巧经过，闻言奇道：“贝姑娘？”
张松溪害怕他责怪殷梨亭，便将殷梨亭与贝锦仪之间的事情向张三丰讲述了一番，张三丰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抚掌笑道：“这是一件好事，梨亭不必自责，若是翠山地下有知，想必也会替你们高兴。”
殷梨亭想到五哥的音容笑貌，忍不住又红了眼。
过了几日之后，俞莲舟与张松溪便出发去为殷梨亭提亲，张三丰原本是想亲自去的，宋远桥成婚时他是主婚，可张翠山成亲之时远在海外，他直到十年之后才得到他成亲的消息，忍不住有些遗憾，可无忌的寒毒严重，时时刻刻都离不得人，也只能作罢。
俞莲舟与张松溪到达峨嵋的时候，峨嵋大多数弟子都仍在山上，静玄见到他们，以为他们是为纪晓芙提亲，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心中很是高兴，道：“我去通知师父和纪师妹。”
“师太稍等，”张松溪伸手拦住了静玄，道：“我们此次前来，确实是为了提亲，不过与师太所想的不同，我们提亲是为了六弟与贝锦仪贝女侠的婚事。”
静玄师太挑起了眉，质疑道：“殷六侠与贝师妹？”
张松溪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他们二人的婚事。”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静玄摇头道：“殷六侠与我派的纪师妹才是未婚夫妇，不知张四侠何出此言。”
“虽然六弟与纪女侠为未婚夫妇，可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张松溪反驳道：“六弟与纪女侠之间没什么情愫，只是碍于两派长辈，不能退婚。贝女侠兰心蕙质，温柔婉约，六弟对她倾慕已久，在确定了纪女侠着实对他无意之后，我们便斗胆替六弟到峨嵋求亲。”
静玄听他说得很有道理，她无法反驳，可也做不得主，只能道：“二位请稍等，我去禀告家师，请家师来与二位相商。”
张松溪也知道静玄不能做主，原本也没打算在这里就说服峨嵋的人，令她们答应这门婚事，闻言道：“师太尽管去吧，峨嵋武当相交已久，我们二人也不需要什么招待。”
虽然他这样说，静玄还是安排了弟子将他们二人引到了前厅中，奉上清茶，自己匆匆地去寻灭绝师太了。
俞莲舟之前一直没有作声，他们师兄弟二人之中，张松溪口齿伶俐，与峨嵋沟通的任务便担在了他的肩上，他作为仅仅次于大弟子宋远桥之下的二弟子，代表的乃是师父张真人
没过多久，灭绝师太便带着静玄赶了过来，她原本是正在房中修炼的，现下匆匆赶过来，也是表示对武当的重视。
“我听小徒静玄说，武当是想要为殷六侠与我那徒儿锦仪提亲？”灭绝师太的两条秀眉微微扬着，问道。
“是，师太，”张松溪点了点头，气定神闲。
“真是胡闹，”灭绝师太轻轻斥了一声，却没有非常强硬，只是摇摇头道：“这样可不成，晓芙与峨嵋的婚约已经定了近十年，如今怎能说取消便取消？”
张松溪却不是很着急道：“当年六弟与纪女侠的年龄尚小，师父有时也会说那婚约定得太草率了些，若是六弟之后有了心上人可如何是好。果不其然，六弟现今有了心上人，据我所知，纪女侠也另有所爱，解除婚约对双方都很好。”
灭绝师太反问道：“晓芙有了心上人？这我如何不知道？”
静玄此时便站在她的身后，灭绝师太说出这句话之后，她的脸色变了一变，连忙上前一步，轻轻拉了拉灭绝师太的衣裳。灭绝师太回过了头，静玄弯下腰去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灭绝师太的表情变得恍然，她看了看俞莲舟与张松溪，草率地点了点头，道：“本座知道了，容我考虑一阵再给你们答复。”
武当二人自然不能催促她，张松溪答道：“希望师太好好考虑一番。”
他们走出大殿之后，灭绝师太方才问静玄：“你刚刚说的锦仪将晓芙失身一事透露给武当一事可是真的？”
静玄道：“弟子只是猜测，纪师妹此事出了这么久，可师父管束甚严，只有本派中人才会知晓，贝师妹若是想要纪师妹与殷六侠退亲，恐怕将此时告诉武当诸人是最好的选择。若是武当捏着我们一个把柄，他们才能有说话的底气，不然我们不同意为纪师妹与殷六侠退婚的话，他们也无可奈何。”
灭绝师太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第四十章
灭绝师太如何想的没人知道，她没有寻锦仪或纪晓芙去对质，第二日她便又见了俞莲舟与张松溪，淡淡道：“这门婚事我允了，但我有一个条件。”
张松溪道：“师太请讲。”
“无论你们知道些什么事情，都不能外传，令他人知晓，” 灭绝师太严肃道：“这是我唯一的条件，如果你们答应，那一切好说，若是不答应，那这件事便就此算了吧。”
张松溪点了点头，道：“我们没有意见，师太放心，武当与峨嵋相交数十年。就算我们知道些什么事情，也不会胡乱透露，破坏峨嵋清誉。”
此事就算这样商定了，张松溪与俞莲舟向灭绝师太告辞，当天便下了山，回去为殷梨亭张罗成亲的事宜。
锦仪刚刚用过午饭没有多久，便有人来寻她，道：“贝师叔，师祖寻你。”
锦仪望望眼前的人，是静玄的弟子，她的师侄，小姑娘只有十余岁，脸庞稚嫩，看起来还未发育完全，她奇道：“师父寻我作甚？”
小师侄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锦仪也知道从她这儿问不出什么来，道：“我知道了，我马上便去。”
她理了理头发，到大殿里去寻灭绝师太，灭绝师太见到她来了，第一句话便是说道：“武当的俞二与张四到峨嵋来提亲了。”
锦仪愕然，下意识地问道：“俞二侠与张四侠到峨嵋来提亲？他们是为谁而来？”
灭绝师太的双眼紧紧盯着她，笑了笑，问道：“你不是很清楚吗？”
锦仪闭上了嘴，不敢作声，灭绝师太倒是没有之前那样咄咄逼人，叹道：“无论你之前对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为师希望你能记住，你出身于峨嵋，峨嵋是你的娘家。若是峨嵋的声誉败坏，也会波及到你自身，希望你今后做事的时候多多顾及到这一点。”
锦仪跪在灭绝师太面前，叫了一声“师父”之后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发现灭绝师太的鬓角生出了几根白发，看起来比往日老了几岁的样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灭绝师太的唇角微微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锦仪的发顶，她的手柔软而温暖，锦仪发现在将要离开峨嵋的时候，她最留恋的还是师父灭绝师太。
“我本属意你做我的继承人，既然你志不在此，那我也不会勉强，”灭绝师太轻声道：“只盼你今后的日子越过越好。”
锦仪的泪珠一滴一滴滴在了青砖上，她很想就这样说不嫁人了，可理智抑制着她，她哽咽着点点头，答道：“徒儿定不负师父所望。”
六礼为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江湖人士不甚在意这些礼节，在要了贝锦仪的生辰八字之后，武当诸人请了张三丰来为他们合八字。张三丰对易理有所研究，抚须笑道：“此乃天作之合。”这便是没问题了，张三丰又大笔一挥，为他们定下了婚期。
之后便是张翠山与莫声谷一齐将聘礼送至峨嵋，武当很是清贫，锦仪对他们送来的聘礼也不是十分在意。嫁妆中的许多绣品都是峨嵋的师姐妹们为她置办的，锦仪平时人缘不差，再加上马上便要下山嫁人，自然对她们没了威胁，此时她们想起来的便都是锦仪的好处。
锦仪身边还有些父亲留下的钱财，虽说不是特别多，但也足够她安稳度过这一生。她一直将这些钱财保存得很好，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她手中还有这样的一笔财富，她也将这些钱放入了用于放置嫁妆的箱子之中。
吉日到来之时，一大早殷梨亭与莫声谷便上了山，锦仪早已换好了喜服，蒙上了盖头，在床上静静坐着，双手握得很紧，内心紧张居多。
峨嵋许多年来都没举行过婚礼了，不管是外门还是内门的弟子，此时都非常激动。殷梨亭还在大殿里的时候，就有不少弟子站在一旁悄悄看他。
他今日穿的也是一身红色喜服，更显得俊朗不凡，围观者都有些开始嫉妒锦仪的福气了。他身边的莫声谷比他高上一些，满面虬髯，显得比他大上好几岁，看起来反倒像是他的师兄。
他们在大殿里与灭绝师太寒暄，有专门的人跑去通知新娘。
“贝师姐，殷六侠到了。”锦仪听得一个女声这样说，她身边坐着不少人，一齐拥着她走进了大殿。
不知是不是身上的喜服映衬的，殷梨亭面上的红霞一直没有褪去，他笨拙地和锦仪一齐向灭绝师太行礼辞行。灭绝师太点了点头，训了几句话，大意是让锦仪恭谨柔顺，相夫教子之类的话，二人便一齐走出了大殿。
锦仪一直没有听见纪晓芙的声音，纪晓芙与殷梨亭之间的关系也十分尴尬，她只是躲在角落里，偷偷望着他们二人走了出去。
下山的路有些坎坷，锦仪看不见脚下的路，只能由殷梨亭搀扶着向下走。殷梨亭握着她的柔荑，发觉她手心里潮潮的，全是汗水，突然轻松了许多，看来紧张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下了山之后，锦仪上了专为她准备的马车，骏马嘶鸣一声，带着她走上了未知的旅程。
锦仪在车上倒是没有之前那样紧张了，她听着外面传来的风声，马蹄声以及说话声，心中莫名的平静。
殷梨亭与莫声谷一起坐在车辕上，莫声谷对他努了努嘴，打趣的意味很浓。殷梨亭绷直着背，虽然知道与锦仪之间还隔着一层车帘，但他总是觉得她的目光正凝在他身上，令他莫名紧张。
此后的行程中，除了吃饭与住宿，锦仪没有下过马车，待到两天后马车最终停下的时候，她被殷梨亭扶下了马车，忍不住生出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受。
武当山到了，这里是张三丰开门立派，终成一代宗师的地方，也是殷梨亭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更是她从今往后的家。
☆、第四十一章
上山的路也有些坎坷，幸好锦仪轻功不错，在殷梨亭牵着她的情况下走得很稳，不到一个时辰，他们便走上了山顶，锦仪被殷梨亭牵着跨过了一道高高的门槛——她知道她已经进了大殿。
殷梨亭一直牵着她走了很远——至少在锦仪眼中很远，他们停了下来，一起跪了下来，锦仪看见面前一双靴子，这双靴子的主人毋庸置疑，便是张三丰。
婚礼的傧相是宋远桥，锦仪听到他叫道：“一拜天地。”
她与殷梨亭一齐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他们对着张三丰拜了一拜。
“夫妻对拜。”
她向着殷梨亭的方向转过身去，殷梨亭也于此时转过了身来，两个人相对着拜了下去。
“礼成。”宋远桥又道。
锦仪摸索了一下，想要自己站起来，殷梨亭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他率先站了起来，弯下腰去将双手放在了锦仪面前，用力地握住了她那双小手，锦仪也反握住他，一个用力，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恭喜六弟。”“恭喜六哥。”“恭喜六叔。”锦仪听到不少人的声音，他们的语气都轻松而愉悦，令她的心情也被他们带得愉快了起来，明明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却因为这些人的友善而令她觉得不再陌生。
殷梨亭与那些人简单道了谢，便牵着锦仪走了出去，他的步伐有些快，却还是顾忌着锦仪看不见眼前的道路，时不时还低声提醒一下面前的障碍。
又走了一刻钟的时间，殷梨亭推开一扇门，锦仪跟着他跨过一道门槛，被他牵着坐在了一张床上。
她骤然意识到了这间房便是他们的新房，而她现在所坐的那张床便是喜床。她不由得握紧了衣角，有些紧张，掌心滑腻腻的都是汗水。
眼前突然一亮，盖头被掀了起来，殷梨亭正笑望着她，一身红衣更显得他眉清目秀，俊朗不凡，锦仪望了他一眼便红了脸低下了头去。
锦仪望着殷梨亭的时候，殷梨亭也正望着她，她面如红霞，更显得肌肤如玉一般剔透，裹在一身红色绣着牡丹的喜服里面，人比花娇，令他忍不住一阵心旌荡漾。
“锦仪，”殷梨亭握住了她手，这一路上手牵着手令他对这个动作十分熟悉，握住那只小手的动作也十分自然：“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到前面去处理一下，劳烦你先等我一阵。”
锦仪点了点头，想了想，小声道：“六哥，少喝些酒，饮酒伤身。”
“我省得。”殷梨亭点了点头，有些不舍地望了她一眼，才转过身走出了门。
房中四下无人，只有她一个伴着两根燃着的红烛，锦仪知道武当山上没有女人，关系也很简单，也就不奇怪了。她坐得脚有些麻了，便站起来走了走，突然发觉有人来了，便快速地走回了床上，整好了衣服坐了下去，端庄而又贤淑。
来人不像是她想的那样殷梨亭去而复返，而是两个小鬼头，年纪都不大的样子，看穿着打扮是武当的三代弟子，锦仪马上想到了他们的身份，宋青书与张无忌，论辈分来说是她的师侄。
年纪大一点的应该就是宋青书了，他身穿一件青色的粗布长衫，与父亲宋远桥在面容上非常相似，一样的温润柔和，虽然年纪尚小，也看得出来将来必定是翩翩君子。年纪小一点的便是张无忌了，张无忌今年年方十岁，可他与锦仪往常所见到的那些十岁的孩童却是不同，不仅比之他们瘦小一些，面色也隐隐发着青黑，显然身体不那么好。
锦仪对他们还是有些陌生的，不知道怎样与他们交流，只能在脸上露出笑来。张无忌倒是主动开了口问道：“你就是我六婶吗？”
锦仪笑了笑，答道：“是啊，我叫贝锦仪，是峨嵋弟子，我们之前见过。”
张无忌用那一双眼望着她，他长得与母亲殷素素很是相像，较之正常的男孩子而言秀气了一些，他走近了两步，说道：“是吗，可我不记得了。”
锦仪点点头，见他走近，便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头。他的身子很是瘦弱，锦仪的手搭在他肩上时，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骨头在硌着手，她不由又问道：“无忌，这些日子，你过得还好吗？”
张无忌毕竟还是一个孩童，虽然父母已经逝去几个月了，但锦仪一提起他们，他的眼中便迅速地泛起了一阵雾气，泪珠便迅速地坠落了下来。
锦仪唬了一跳，连忙道：“无忌，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太过伤心。”
她心里隐隐有些懊恼，大喜的日子，她却不知怎地，偏偏提起这些事情，若是殷梨亭回来看到了这些便不好了。
宋青书此时走了上前，他比无忌大上几岁，站得也离锦仪远些，却是一直关注着他们二人。他拍了拍无忌的肩，顿了一下，道：“师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整天哭哭啼啼，像个女人一样。”
锦仪正想这样说会不会刺激到张无忌，张无忌此时便已经用袖角擦了擦泪，倔强道：“我才不是女人。”
锦仪松了一口气，见桌上有一盘未动过的糕点，做得十分精致，连忙端了过来，让他们二人随意取用。
无忌吃了几块点心，毕竟忘性大，没过多久便笑得十分开心。宋青书虽然没多大，却像个小大人一般，他对锦仪也很有好感，锦仪问他什么他都如实回答，两人聊得十分愉快。他看看天色不早了，便拉着
红烛静静燃着，烛泪一滴一滴滚落下来，又缓缓凝结。殷梨亭回到新房的时候，已经有了三分醉意，推开门之后见到自己的新娘正坐在床上，抬起头望着她，目光盈盈如水，令他不由自主地沉浸在那片湖水中。
殷梨亭转过身去关上了房门，不经意间用力过大，门框发出一声呻·吟，似乎是在抗议主人的粗暴，他现在却没有时间去关注那些，疾走了两步，在靠近了她之后又缓下了脚步。
他的目光灼热，一直围绕在她周身，锦仪有些不自在地侧过了脸，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他的味道，热度都在提醒着锦仪他的到来，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而她从今天开始变成了殷贝氏锦仪，他们将要在这里举案齐眉，生儿育女。
锦仪一想到这些便止不住地微笑起来，手突然被握住了，殷梨亭带着些醉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娘子，锦仪，真好。”
锦仪心头一热，回握住他，望进他的双眼，那其中有痴迷，有喜悦，还有不容否认的，对她的爱意。
殷梨亭伸出手去托住了她的脸庞，嘟囔着吻了上去，他的双唇灼热，仿佛要讲一切都燃尽。她便犹如在风暴之中的那艘小舟，被狂风骤雨无情摧打的娇花，颤巍巍地绽放出最纯美最动人的那一面。破茧成蝶，蜕变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