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狼媚儿-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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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强忍着肩窝传来的疼痛,面上却是淡笑依旧。
粉衣飘然,媚儿轻身坐起,欲换去无痕额上湿巾,却未抬出莲足便被一把抱住了纤腰动弹不得。“无痕,别闹了,你伤口还没好呢,动不得!”似有些嗲怒,媚儿转过身去,果见无痕清明的眸中闪过一丝戏谑。
他好像个孩子般,没有了那时的成熟稳重,在她的面前,一时卸下了伪装。可是,为什么呢?媚儿心中微颤,隐隐有些感动,又有丝期待,然而,心却是纷扰万分。
她想推开他,她想告诉他她不可以,她有她的萧清哥哥,却无从说起。
“媚儿……”他轻声道,深邃的眼眸点点闪烁。
她不敢望去,怕扰乱了心弦,怕忘了自己。她轻轻推开了彼此的距离,却不想他虽说有伤在身而依然力大不比,一时动弹不得。
他冰凉的纤指将她娇颜粉面抬起,两朵可疑的红晕爬上颊稍。他笑了,她疑惑地抬起头来,原来无痕的笑容也是这般美丽。“媚儿,你还是这么美,和那时一样……”他的脸渐渐放大,白净无暇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清香,勾挺的鼻尖也愈加模糊起来……
唇上清凉一片,冰凉似醇露,纯滑若甘泉。她睁大着眼动弹不得,脑中忽而一片空白,他在做什么?她又在做什么?心尖划过点点酥麻,向周身散开而去,激活了神经每个末梢,她微微颤动着,纤长的柔指不知何时轻轻勾上了他的腰身。天旋地转,他不再轻柔,他不再温顺,他长驱直入,他强夺豪猎。媚儿有些吃痛,柔舌才探出贝齿便悄悄褪去,奈何大军四面包围,夺去了她的意识,也夺取了唯一的清明。
忽而他翻身覆下,紧紧将她压在身下,媚儿猛然睁开双眼,顿然大惊,然而四面楚歌,只得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喉音也终被他吻了下去。
他很轻,她并没有任何不适,只是这突如其来的霸道让她无从适应。
难道他和他们一样么?他也看中了她的娇媚的面容和她诱人的身姿?他要的竟是如此?可是,无痕公子怎会是这样的人?媚儿不解,望进他依然淡朗的眸,一汪碧泉,只有自己的身影……
他终于温柔地放开她,却粗鲁地盖上了她的眼睛,“媚儿,别这么看着我,难道你想要考验我的耐力么?”说着,他坐起身来,整了整被弄乱的衣物。
闪亮的大眼却不离不弃,瞅着屋中他的身影不放。心中浅笑着,原来无痕也非那般严肃那般威严。“无痕……”见他转身要离开,媚儿叫住了他。
“什么?”他回眸,神色已然恢复平静。
媚儿倏地红了红脸,“你,你要走了么?你的伤还没有好……”
闻言,无痕轻笑一声,“傻丫头,我去弄点吃得来,瞧你都饿得没了肚皮了!”
恩?没了肚皮?媚儿转念一想,啊,好你个无痕,原来方才被摸个遍了,真真是个色胚!媚儿气得跳起来就欲扑去厮打,无痕调笑着闪身,一会儿便没了踪影。屋中,又安静地出奇了。
轻坐床沿,顿觉困顿,脑中回想他方才温柔的话语,“媚儿,你还是这么美,和那时一样……”
和那时一样……
一道一样的感觉划过心田,说不出道不明。媚儿吃惊地回过神来,难道?不,不可能,绝不可能,他不是他,一定不是!
微风拂过,青丝轻动,旖旎低语,不辨言辞。
里屋那头,咯吱作响,好似笑嗤,黑暗的阁橱里,两道幽然从黑洞洞的眼洞中射出……
第二十四章 柜中往事
却道无痕归来,带回了许多饕餮,媚儿眼冒金光,一时顾不上形象便蒙头大吃起来。无痕见了,自然心中窃笑。一切妥当,两人相顾无言,也不知何去何从了。
良久,见无痕一时没了动静,终耐不住寂寞,媚儿首先出了声,“你,你的伤口还没有好,不去休息么?”她问得突兀,无痕抬起莫名的眼望着她。如此便更是突兀了,望得她两颊绯红。
无痕挑了挑纤长的眉毛,有丝戏谑道,“媚儿姑娘是在担心我么?”这话,几分旖旎,几分亲昵。听罢,媚儿又无由来地颊飞红云。
“讨厌,人家,人家哪有……啊……”未说完,只觉腰身一紧,身子似飞起来一般,又轻轻跌入到温暖的怀抱中。扭捏了几下,不忍碰到他的伤口,便只好由着他去了。“无痕……”
“恩?”
“你,你的伤究竟是哪来的?是谁这么大胆子伤了公子?”道出心中的疑惑,虽然知道也许结果非自己所愿,却隐隐感觉不安。
无痕惨白的脸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常色,他将媚儿轻轻带入怀中。温柔略带沙哑的嗓音在媚儿的耳畔萦绕,“媚儿,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别为我担心!”
媚儿听得如此,知道他不愿多说,只得习惯地笑了笑,“讨厌,谁担心你了!”别过脸去,不忍让他见到眼眸中点点梨花。天晓得为了他,她担了多少心,为了他她甚至无意闯进了禁地,看到那该死骇人的玩意儿……
“媚儿?”他轻摇她,“怎么了?怎么突然脸色这么难看?”他的声音在耳际回荡,拉回她飘忽的思绪。
灰白的脸色还未褪去,媚儿轻轻推开他的怀抱站起身来,“没什么,只要你没事就好了!我没事!”
“媚儿,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有谁过来欺负你了?”他温柔地将她揽进怀中,“还是,被我吓着了?”
媚儿缓缓回过身子,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都没有!”她可不能告诉他里屋骇人的柜子里那具黑乎乎的骷髅!
见她如此,无痕放开了她,正要转身,眼角闪过一道亮光。他一惊,再一凝眸,竟是躺在灰尘积厚的卧床角落里,一枚小小的瓶子闪着亮光。他慢慢低下身子,将那枚小瓶子拾起放在手掌心中望了望,却见“乾粉”二字赫然,不觉大惊。
他亟亟转过身去,不顾身上的伤口一把抓住了媚儿猛烈地摇晃着,“媚儿,你告诉我,这是从哪里来的?”
媚儿被他晃得头晕,有些气急打掉了他的手,“什么呀?”见他手中的小玉瓶,似曾相识。“这是什么?”
乾粉……
这,这不是放在药箱子里的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脑海中闪过不意将药箱子掉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难道……
这可如何是好,可不能告诉他药箱子,若非,柜子的事可就不保了呀!
见她眼神不住地躲闪,无痕更觉事情不妙,急忙抓住了她的手,“媚儿,快告诉我啊,这东西你见过没?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的记忆不差,记得才来这屋里是没有这个东西的,何以睡了几晚醒来竟有这类!
“我……”被他摇得急了,媚儿蹙着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媚儿,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无痕缓了缓脸上,换上和蔼的面色,心平气和道,“媚儿,这事关系重大,可莫要瞒我丝毫,不然,怕是我也保护不了你啊!”
见他说得如此诚恳,媚儿也知晓其中的利害了,轻哑的声音掩不住颤抖,“这,这是什么?”
“乾粉,俗称尸粉!”他的声音没有提高,却惊得她差点跳起身来。
“什么,尸,尸粉……”虽不知是何物,可这样的名字真真将媚儿骇了一惊。尸粉,难道,那尸骨……
无痕轻轻揽过了媚儿,激得媚儿一个激灵,“尸粉,就是将尸体完好保存的必不可少的药剂。这样的东西,本不该在这种地方!我记得我才来这个房间的时候是没有的,而且这两天除了你就没有人来过,媚儿,你说,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媚儿,告诉我!”他一把将她推离自己的怀抱,两眼清冷直视媚儿的眼眸,叫她逃不开。
一席话彻底扰乱了媚儿的神绪,却是进不得、退也不得,“无痕,我……我也不知道,那时我去找药箱子的,你一直都在流血,真的好可怕啊……”媚儿已然语无伦次,粉面梨花带雨,教无痕的心一寸寸软去。他环着媚儿的手臂愈来愈紧。
“媚儿,不怕,告诉我……”
“那里,有个大药箱子,我不小心打翻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东西……”这下媚儿哭得越发地凶了,只哭得无痕肝肠寸断。媚儿似下了决心,终于咬着唇指了指里屋,微弱道,“里面……”
无痕携着媚儿,匆匆赶到里屋,入目尽是破败。屋内唯一的陈设除了落地大橱便再无他物了,无痕亟亟伸手就欲拉过把手,媚儿一惊,急忙将头埋在了他的臂弯里。见她如此惊慌,无痕心下了然,猛然,只听得哐当一声,黑漆漆的骷髅再次得以见天。媚儿吓得滑坐在地上,口里已然乱了分寸,“无痕,无痕,怕,它……呜呜……”
无痕的眼眸紧紧盯着那黑得发亮的骷髅,袖中双拳紧握,这东西他如何不认得,就算化作灰他也认得!
熊熊烈火燃尽,留下的只有深深的悲哀。他的身子缓缓落下,重重地坐在媚儿身边,无语轻叹。良久,才抱住了媚儿,轻声道,“媚儿,别怕!”
媚儿抬起朦胧眼眸,摇了摇头。
他轻叹,“媚儿,你可知道,这是谁?”
“谁?”
“我的父亲!”
屋内一时陷入深深的寂静,耳畔,蛛丝轻颤,面前,落雨无声。
媚儿顿然呆若木鸡。父亲,那具骇人的骷髅竟然是无痕父亲,他居然还如此轻描淡写地说,这是他父亲!
无痕惨白的脸上掠过一丝无奈,他拦过媚儿,轻抚她冰凉的脊背,“媚儿别怕,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他的话好似清风,那般虚无那般飘渺,媚儿却觉心如同冰冻直灌无底。
悄然收拾了现场,无痕不顾媚儿的惊呼将她拦腰抱起便匆匆离开了骇人的小屋。回到外头,地上的乾粉瓶子已然不见了踪影。
“无痕,无痕,为什么……”她不解,她需要他的解释。她望着他,这瞒天大谎,怎可欺瞒许久,害她花颜失色不算,白白滴落许多泪。
无痕无言,背手身后,缓缓步去,“媚儿,你知道为什么它会在这里么?”
媚儿摇了摇头,搁谁在柜子里找到一具骷髅都会失魂落魄,更何况是那黑乎乎一片的骨骼呢!
无痕微叹,背过身去,在屋中慢慢地打着圈走着,那段不堪的往事渐渐浮上心头,“那天,听说父亲不行了,我飞奔至他的床头,那时他还可以说话的!没想到父亲说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就是这个我离开的一小会儿,他便不见了踪影。我拼命地呐喊着,寻找着,整个殿宇都寻遍了,还是不见人影。后来有人告诉我,父亲已经仙逝,尸骨按他的意思在城东焚毁了!我就知道,不会的,父亲他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定是有人做了手脚,果然……”
媚儿怔怔地望着他,没想到其中竟有这番过去,然而心下却是不解,“可是,为何你当时正好不在?为何,他的遗骨会出现在这里?是谁要这样做?难道无痕你得罪了什么人?”
无痕听罢冷笑一声,“哼,我怎么会得罪什么人!阴谋,一切都是阴谋,他们早就算计好了的,要的就是瞒天过海!我想当时一定是见父亲没有咽气,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将父亲劫了去,然后囚禁起来……只是时间一长,父亲再也拖不起了,便登云西去。”
“可是,他们,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焚毁尸骨,而是要将他用乾粉藏匿起来?再者,这他们指的又是谁?”
无痕淡然答道,“媚儿,很多事情现在我无法让你知晓,以后我会都告诉你的……”
媚儿似懂非懂,“那现在怎么办?我们……”
“没事,没有人知道我依然察觉到了!媚儿,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否则我也难保你的性命。纵然你和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我也保护不了你啊……”无痕无奈道,语气中有着深深地不舍,却异常的坚定。
媚儿何等聪慧,听他如此,又怎会猜不到,“你说的他们,莫非是……”
无痕闭上双眼不再看她,也许是方才的动作大了点,左肩已然隐隐泛着血红,无痕的眉越锁越紧。见如此,媚儿有些慌神,“无痕,无痕,你还疼么?”她轻轻撕开他的长衫,却见殷殷鲜血汩汩流出,果然是伤口裂开了。幸得方才没有将止伤药全部放回药箱子里,此时拿出来用了便好。
果然是上好的伤药,不一会儿,伤口处便不再渗血。媚儿轻轻扶着他往床上步去,“小心点,轻轻的哦!”将他平稳置于床上方要离去,不想指尖缠绕他有丝冰凉的手。
“媚儿,别走,陪我一会儿……”他纤长的睫毛如挂,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她微笑着,又步回他的枕畔。
“我不走,你好生休息吧……”
像个摇椅中的婴孩,他的眼皮慢慢搭上了,“媚儿,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为,为什么你要来到这个国度,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好似飘忽的云一般,琢磨不到。
媚儿的心咯噔了一下,俯下身子,仔细瞅了瞅无痕,听得他的呼吸愈加细长稳定,便轻叹,“是啊,我本不属于这里,可是为什么,事实如此巧合,我的萧清哥哥,你在哪里?你说我该怎么办?”媚儿轻轻将脸埋入臂弯,不曾见到他缓缓睁开的双眼……
第二十五章 花落花开
深秋来得快,去得也急。
凉风习习,微有些切肤。清晨的阳光虽不见有几分暖意,却还是温泽大地。头一缕阳光铺在她的面上,她便醒了过来。何时睡着的,她也不知晓,只觉脑袋愈加沉重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斜卧榻上,感觉略有丝奇怪,再一想来原是这空空荡荡的屋子叫她一时不甚习惯。他呢?无痕竟然不见了,带着伤离开了这即将冷清的落雪院。诚然,他有许多事物要处理,能出手相救对她来说已然是最大的恩惠了,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吧。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思,他虽不会说出来,然而一颦一笑、举止投足间,那股浓浓的眷意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的。她不是铁石心肠!可是,萧清,那双哀怨的眼眸……
她猛然一个抖索,眼底的光渐渐黯淡下去。天地之大,光阴荏苒,也是本就不存在了,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莺语如初,却道出了几分凄凉。
忽而,门外簌簌地响着,一道人影慢慢移到门旁。无痕是你么?媚儿惊醒,亟亟站起身来奔去。戛然而止,入目的却是另一张面孔。“是你?”
无垠闪身而入,满脸戏谑,“媚儿姑娘一个人过得可好呀?”
一个人?难道他还不知道无痕受伤来落雪院住了几天?这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媚儿淡然,“也没什么的,一个人倒也过得舒坦,不必去想有谁在身后跟着呢!”话中他音。
无垠闻罢,低低笑了起来,“好你个媚儿,倒是数落起我的不是来了。既然是哥哥把你请来的,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了。瞧瞧,在下过来看看你,却被当成坏人,真是冤枉啊!”他演得真实,像模像样的把媚儿气笑了。
“瞧你说的,倒真真是我的不对了!说吧,你来有啥事?”媚儿倒了一杯茶,递给无垠。
无垠抿了口清茶,笑道,“怎么,我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么!枉我一腔热情,敢情媚儿姑娘是根本没把在下当做朋友啊!”
媚儿一时语塞。
见她如此,无垠便不再开玩笑了,“其实也没有什么,过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点衣裳,过些天就要入冬了,怕你一个人待在什么都不齐全的落雪院冻着。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呀!”最后一句似疾呼,媚儿见状不好意思起来。
“好吧,是我错了,无垠大哥,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呵呵,总之谢谢你了!”拆开包袱,竟有好些锦罗绸缎,令人目不暇接,且都是些上品时尚的衣裙,媚儿只一眼便喜欢上了,爱不释手地摸着。
无垠慵懒地斜倚在桌子旁,见媚儿欢喜的样子,忍俊不禁,“你喜欢就好!”说着整了整衣服,站起身来。
“怎么,你要走了么?才来一会儿!”媚儿放下包袱,见他脸上闪过一丝严肃。
“恩,才下朝!不过,今天皇上好像有点神色不对,刘公公说皇上好似偶染风疾,这会儿正招着御医看着呢!约莫快要好了,我得赶回去,过几天再来看你!”说着便神色匆匆离开了。
“恩,好,记得常来坐坐,给我讲些有趣的事情吧!”
空气中他的声音远远传来,似雾似幻,“好,一定……”
也走了,都走了,原本空空荡荡的小楼便又恢复了寂静。无痕自那天过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有偶尔无垠会过来陪陪她,每每问及无痕的去处却又缄口不谈。无痕是不是出事了?她没敢问出来,她怕无垠知道无痕受伤之事,既然当初无痕选择没有告诉无垠这个弟弟定然也有他自己的理由。可是,他真的忘了么,还是有什么事绊住了手脚脱不开身……
她胡思乱想着,日子一天天平淡地过去了,转眼已然入冬。
皑皑白雪,勾勒天地一色的纯洁。落雪院,院如其名。洋洋洒洒,几点飘雪,旋即纷纷扬扬,盖去了院中一切原来的面貌。鸟儿无迹,悄无声息。
媚儿轻叹,戛然关上了轩窗。感觉无趣,只得那些绣针绣线打发时间。冬日,夜走得迟来得却早,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细细的绣线怎也穿不进去了。媚儿勉强起身,欲点上烛灯,坐得久了腿脚不免有些麻木。
昏黄的烛光轻轻摇曳,在墙上映下媚儿纤细的身姿。点点烛心猛然啪嗒抽动了一下,惊得媚儿倏地抬起头来。才觉屋内有种道不明的香气慢慢弥漫开来,媚儿微微蹙眉,难道是……
待要反应过来,媚儿猛地捂住了口鼻,却已然浑身乏力了。烛心依然轻轻摇曳着,却是越来越模糊,渲染的光晕迷幻了她的眼,她没挣扎几下便砰然倒地了。
醒来,头涨得疼痛。媚儿好不容易睁开双眼,一抹身影映入眼帘。他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的神色,甚至猜不到他是谁,为何会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到她的房中。
“你,咳咳……”许是那香太过刺喉,才一开口媚儿便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听得身后动静,那一身夜行衣之人缓缓转过脸来,却依然看不清他的面貌。他面带黑纱,好似打劫之人。
“你醒了?”他的声音异常温柔,教媚儿的心稍稍定了下来。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我们认识么?”媚儿试图坐起身来,却发现浑身无力,别说起身,就连动动丝毫都困难万分。“你究竟对我做了点什么,我为什么动不了?你想干什么?”
露在黑纱外的媚眼微微上挑着,掩不住几分旖旎,“媚儿姑娘,在下很荣幸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