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飞鹰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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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让我想想,是用凝血截脉式好呢,还是干脆使幽冥鬼爪式,比较痛快……”
刚决早在双臂被卸时,就被讨厌其惨呼声的殷扬,给故意施力弄得痛晕过去,是以听不见殷扬此刻略显犹豫的血腥低喃。但是,亲眼目睹了“精铁变烂泥”这一整个过程的刚英,却是怔怔地吓得一抖。
恍惚间,撞见殷扬仿佛询问般的视线扫来,原本断了一臂,武功废了一半,从而已生出轻生念头的他,猛地发现,在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还有许多事情,要比死亡来得更加可怕!
刚英靠在墙上的身躯一震,结结巴巴地惊栗道:“我,我说,殷公子……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将手里抽搐连连的烂泥肌肉男扔在地上,殷扬的脸上,又重新换回了那种令人如沐春风的温和笑容:“我的第一个问题!你们这些喜欢捏断对手骨头的杂碎,是怎么治愈患者的?”
“需要我门中的一种灵药,名为黑玉断续膏……”
在对方悠然的微笑中,重新认清情势后,自愿从硬汉这个角色上光荣退役下来的刚英,战战兢兢地回答着殷扬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
数日的时间,就这么慢慢过去。
这一天,武当的知客道人,前来传信,说是天鹰教派人前来送礼。于是,殷扬邀同张翠山一家,一起前往了大厅。
大厅上,正站着两个老者,穿着服色,皆是罗帽直身,作家仆打扮。这时候,见到殷扬和张翠山一家出来,便一齐走上几步,跪拜下去,说道:“小姐、姑爷、孙少爷、孙小少爷,安好。小人殷无福、殷无禄叩见。”
但见那殷无福的脸上有一条极长的刀疤,自右边额角一直斜下,掠过鼻尖,直至左边嘴角方止。而殷无禄却是满脸麻皮,皆是凶恶丑陋的面貌。虽说均已五十来岁年纪,但眉目间,依稀犹存着些暴戾之气。与寻常形容老人家的“慈眉善目”之语,全然没有半分关系。
殷扬熟识这三位从前在西南道上穷凶极恶过的强悍家人,知道他们此次奉令前至,估计是来送老张金银珠宝的,于是含笑着道了声“福伯!”、“禄伯!”,就主动让到一边。
在他身旁,殷素素正拽着因看到殷无福两兄弟的凶相,而显得有些害怕的张无忌,以小辈的身份还礼。
而张翠山,则在心里想道,这两个家人的名字好生奇怪。一般仆役家人,取的名字总是“平安、吉庆、福禄寿喜”之类,怎地他二人却叫作“无福、无禄”?
当下,好奇地施了一揖,说道:“管家请起。”
第三卷 百岁寿宴生辰纲 No。046 生辰
张翠山道:“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安好?我待得稍作屏挡,便要和你家小姐同去拜见尊亲。不料岳父母反先存问,却如何敢当?两位远来辛苦,请坐喝杯茶。”
殷无福和殷无禄重任在身,却不敢坐,恭恭敬敬的呈上礼单,说道:“我家老爷太太说些些薄礼,请姑爷笑纳。”
张翠山只好道声“多谢!”,打开礼单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只见得那十余张泥金笺之上,一共竟写了二百余款礼品。
第一款是“碧玉狮子成双”,第二款是“翡翠凤凰成双”……在这无数珠宝之后,又是“特品紫狼毫百枝”、“贡品唐墨二十锭”、“宣和桑纸百刀”、“极品端砚八方”。
原来,殷天正打听到这位娇客善于书法,竟送了大批极名贵的笔墨纸砚。而其余衣履冠带、服饰器用,亦是无不具备。
见着殷无福转身出去,领了十名脚夫进来,每人都挑了一副担子,摆在厅侧。张翠山心下倒是颇有些踌躇,暗想自己一向清贫,山居简朴,这些贵重珍物要来何用?可是岳父远道厚赐,若是不受,未免不恭。
当下,只得称谢受下,并客气道:“两位管家旅途劳顿,这次即请在山上多住几日。”
殷无福却道:“老爷太太甚是记挂小姐,叮嘱即日回报。小人叩见小姐一面,便要即行回去的。”
张翠山听了,便让妻子带着无忌,领了殷无福和殷无禄,到偏厅中叙话。
暗中心道,岳父母送来这等厚礼,本该当要重重赏赐这两人才是。可是就把山上所有的银子集在一起,也未必能赏得出手。
他生性豁达,也不以为意,对一旁的殷扬笑道:“你姑姑嫁了个穷姑爷,给不起赏钱,倒是要让两位管家见笑了。”
一路共行而来,又曾并肩作战,殷扬对于心态年轻风趣洒脱的张翠山好感大增,因而两人关系最是不错。此刻听着他开起玩笑,便亦笑道:“那怎么说的。我天鹰教中人,能够得见武当张五侠一面,便已是甚于千金之赐了,何须钱财那等俗物加深情谊?”
这下张翠山也乐了,两人说说笑笑聊些话题,时间也过得极快。感觉不一会儿的功夫,殷无福两人便跟着眼圈微红的殷素素回到了正厅里来。
殷无福两人赶着回去复命,就欲下山。张翠上出言挽留了一句,见其意已决,便同殷扬将两人送到观前。
殷无福道:“姑爷请留步,但盼和小姐早日驾临,以免老爷太太思念。敝教上下,尽皆仰望姑爷风采。”
说完,转头看向殷扬。张翠山闻歌知意,含笑着道了声别过,就转身回入观中。
殷扬远观着他潇洒的背影一笑,转头颌首,自送殷无福等家人下山。
途中,之前沉默寡言,行止以大哥为首的殷无禄,突而开口道:“有一件事须禀告公子知晓。小人兄弟送礼上山之前,曾在襄阳客店中遇见三个镖客。他三人言谈之间,提到了姑爷。”
殷扬心中有数,笑问道:“哦,他们说了些什么?”
殷无禄道:“一人说道:‘武当七侠于我等虽有大恩,可是龙门镖局的七十余口人命,终不能便此罢手。’他三人说自己是决计不能再理会此事了,要去请开封府神枪震八方谭老英雄出来,跟姑爷理论此事。”
殷扬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殷无禄知道这位孙少爷年纪虽少,但武功心计皆属了得,也不敢再卖关子,于是探手怀中,取出三面小旗,双手呈给殷扬,续道:“小人兄弟听那三个镖客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已将这事揽到了天鹰教身上。”
殷扬一见三面小旗,便知是三家镖局的镖旗。只见第一面旗上绣着一头猛虎,仰天吼叫,作蹲踞之状,自是代表着“虎踞镖局”。第二面小旗,绣着一头白鹤在云中飞翔,当为“晋阳镖局”的镖旗,云中白鹤指得定是局中总镖头云鹤。而第三面小旗上用金线绣着九只燕子,则是包含了“燕云镖局”的“燕”字,和总镖头宫九佳的“九”字。
心想,这确是自己未曾有过的另类藏品了……
久未出声的殷无福,察言观色,见殷扬只是把玩着旗帜并不说话,便在旁道:“姑爷是天鹰教的娇客,祁天彪、宫九佳他们是个什么东西,明知道武当七侠对他们有恩,居然还想去请什么开封府“神枪震八方”谭瑞来这老家伙跟姑爷理论,那不是太岂有此理了?我们听到了这三个镖客的无礼之言……”
殷扬不待他把话说完,就笑着打断道:“还算好你未在姑丈面前提起,否则他定不觉得此为无礼之言,反倒要怪你行事无礼了。”
“那是姑爷的宽宏大量,人所不及。我们三人可按捺不住,就直接料理了这三个镖客,取来了三家镖局的镖旗。”殷无福嘴上说得好听,疤脸上却尽是狠人本色,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
殷扬知道,这三位当年被殷天正所救的忠义家人,武功不逊倒也罢了,更难得的是下手酷辣,行事老练。要做翻祁天彪这三个一方镖局的成名豪杰,亦不算什么难事儿,于是只道:“取这三杆镖旗来,做得是否干净?”
殷无福忙道:“小人办事,孙少爷尽管放心。当时无禄出面叫阵,约他们到襄阳南门较量,我们三人对他们三个。言明在先,若是他们输了,便留下镖旗,自断一臂,终身不许踏入湖北省一步。”
殷扬似对结果了然,又问道:“那位家住开封府,号称神枪震八方的谭老头,似乎是寿伯从前的手下败将?”
殷无禄于一边嘿嘿笑道:“公子好记性!谭老头儿二十年前,便是无寿的手下败将,并有重大的把柄落在我们兄弟手中。料想那姓谭的老家伙,是不敢跟三弟动手的。”
他们兄弟三人,二十多年前本是横行西南一带的悍匪大盗。讲到武功和从前的名望,现今武林当中,有许多大名鼎鼎的前辈人物,也未必及得上他们三个。当初,因为三兄弟得罪的人太多,有一次受到许多高手围攻,眼看无幸,适逢殷天正途经办事正巧路过,见他们死战不屈,很有骨气,才伸手救了他们,使以幸存。
此三人先前并不同姓,自然也不是什么兄弟关系。只是他们感激救命之恩,又被殷老爷子的人格魅力,弥坚霸气所感染,从而心生仰慕,这才立下重誓,甘愿终身为奴,任凭殷天正驱使。后来,更是干脆地便抛弃了从前的姓氏,改名为殷无福、殷无禄、殷无寿。是以殷家众人对他们很是客气,从不敢真以奴仆相待。
听了殷无禄之语,殷扬心领神会的一笑,见众人已至半山腰上,周围再无旁人,终于压低声音,问起正事:“前番书信于朱雀坛主常金鹄,让他将信件传转至总堂。我要的东西……这次可都带来了?”
殷无福听他问起正事,狞目一扫,示意那十几个充当挑担脚夫的下等奴仆闪得远些,这才恭谨答道:“经武厂的公孙先生交代,孙少爷所需的三样礼物,都随我等这次前来带出了。”
一旁的殷无禄,也有些好奇地插口道:“公子,这三样物事,是否便为此次武当张真人的生辰礼物?”
殷扬神秘一笑,并不作答。
第三卷 百岁寿宴生辰纲 No。047 俞三
这一夜,月朗星稀,空气清新。
当一阵微凉地轻风,从敞开的窗户外吹进客房时,盘坐于床上的殷扬刚好作完晚课。现在的他,每天都要抽出一些时间来运功压制体内的寒气。虽然麻烦了点,但和进步明显的所得相比,却是颇为值得。
或许,是由于内力的增长,又或者是被那洒进房内的月色所感染,总之殷扬的心里,忽然的有了种极度舒爽的清凉错觉。下了床,走到位于屋子中央的圆桌旁。那桌上,摆放着三个大小各异的黑色盒子。
这三个盒子的形状都很古怪。一个呈扁平的长方状,像块牌子。而另一个,则是细狭的长条。再旁边,最后的那个就要正常些,方方正正,宽高亦是差不多长度。
殷扬打开中间那个狭长的条盒,只见其中正并列安躺着两件仿佛艺术品般的黑色兵器。那是一对鹰嘴笔和虎头钩的奇妙组合。
这是殷扬前几年前,初习倚天屠龙功时,命人打造的助学兵刃。这次让公孙胜找出,并假托殷无福兄弟随礼带来,送至武当山上他的手中,却是准备送给张翠山的。
想当初,张翠上一袭青衫,长袖飘扬,左手烂银虎头钩,右手镔铁判官笔,号称“铁划银钩”,专走精于书法的辣手书生形象,可谓拉风至极。此次好不容易返回中土,可其当年的称手兵器却早已失去,殷扬这个做晚辈的,自然是要孝敬一二。更何况,除开姻亲关系不提,两人之间实际还处得相当不错。
用一对自己已然用不大着的兵刃,来作为加深彼此情谊的长伴礼物,如此并非亏本的两利买卖,殷扬当然非常之乐意。
耍了几招,将虎爪钩与鹰喙笔放回长盒内。殷扬一笑,便想趁着今天晚上的好天气,出外做点事情。
放好三个盒子,吹熄了灯,再作了番简单布置。殷扬便穿着一身在夜间显得极为醒目的潇洒白衣,从窗口窜出了房间,在半空中转折攀升,轻松地踏到了自己的屋顶之上。
借着明亮的月光,辨别了一下方向,猛然前纵,御风而行,在武当派紫霄观后,连成一片的屋脊房顶上,不断的腾挪跳跃,简直似视武当众高手如无物。
对于自己的轻功造诣,殷扬一向是最有信心的。而事实,也确实值得他自信。须臾的功夫,殷扬到达了目的地,从对方同样敞开的窗口掠了进去,落地时更是故意发出了细微响声。
“谁!”
殷扬刚落地没超过两秒,一个粗糙枯哑的声音便已从内室里响起。那嗓音,犹如乌鸦聒噪,又似破锣敲动,总之是难听锐利至极,就像是有个东西,正在你的耳朵边上用爪子刮过一般,在夜晚更显得极为恐怖。
张三丰数十年修为的精湛内力……还真是非同小可。
殷扬虽说刻意发出些许动静,却也不是寻常人士可以听见。此刻闻那废人,身残十年之后,竟确有如此耳力,不禁心中一奇。暗自揣测嘀咕间,走入内间卧室,直撞着一双犀利的目光扫来。
殷扬迎着望去,只见这内室之中,并没有多余的摆设,除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以外,只有靠墙处放着的一张大炕。炕上躺着一人,刚才的那个目光正是属于此人。
这个人约摸四五十岁的年纪,脸色因长年不见阳光而显得有些惨白,双眼凸出,整个人裹在一张灰黑色的被子内。以殷扬的视力,虽是在光线不明的昏暗夜里,仍能借着月光,看见其被子底下露出的瘦骨棱棱。
此人自从一身白衣的殷扬步入房内,便犹如被点了穴道一般定在了那儿,只是静默地看着殷扬,没有半分动静。
殷扬感受到他的注视,将视线从他竹竿儿一样干瘦细弱的身体上移开,对上了对方的双眼。那双眼睛中略微有些神采,偶尔的精光闪过,仿佛还能依稀看出从前那个曾经龙精虎猛过的彪悍大汉。只是在其瞳孔内,更多的却是布满的血丝以及黄色污浊之色。
观其眼皮浮肿,额头上冒着虚汗,将前面的几根发丝打湿,脑后髻已揭开,披头散发地搭拉开去。实不能想到,眼前这个状似落魄的中年汉子,便是当年声名赫赫的武当七侠中的老三俞岱岩。
其时,距离他刚刚瘫痪的日子,不过十年左右。而其当年也不过才只三十余岁,正处精力旺盛的尔立壮年,加之一身高深博大的武功,又常在江湖上行走,为人豪爽交友广阔,武林中人谁不称声“武当俞三,响当当的一条好汉!”?
可就这样一个人物,十年时间躺了下来,便成了这幅孤苦伶仃的鬼模样,现在的体重,恐怕尚不及他壮年时候的一半。
不由让殷扬叹道,张三丰虽属武学大家,可道士的本职工作却不怎么尽业。武当山,最近这二十年来的风水,真算是差得不行了!
原书中,张三丰座下七弟子,虽被武林同道尊称为武当七侠,声名不凡,但其结局却是一个比一个的不幸。
宋老大的爱子,为了个女人同室操戈,混帐事一件接着一件,最终被张三丰亲手击毙。之后,更是连累老宋被撤了武当代掌门之要职。
俞老三,残疾了大半辈子,十年后虽被张无忌成功治愈,却仍是落得个武功尽散的凄惨下场。
张老五得悉真相,心怀愧疚,自刎而死,妻子随之殉情。而他的儿子,则被留在世间任人欺负,一个智商极高的天才神童,长大后笨得跟头牛似的。
殷梨亭初恋破灭,老婆被抢,帽子上一直涂着层春意盎然的鲜亮绿色。所幸一十六年以后,又娶了原来法定未婚妻与强悍情敌结合所生的萝莉女儿。却不知,这算得到补偿,还是赚了?
莫声谷排行老七,气概豪迈,可还没娶上媳妇儿,为老莫家传宗接代呢,就死于自己好色师侄的凶手偷袭……
心里暗想着武当五侠“历史”上的不幸事迹,殷扬望向已将人生中的大好年华,都浪费在了椅子和床上的俞岱岩,好奇地问道:
“你,不想叫其他人来么?”
“你轻功极高,我刚才能够听见,是因为未曾睡着,又离得极近。”俞岱岩并没有见过殷扬,此时正努力地想要看清来客隐隐藏于黑暗中的神秘脸庞,一边嘶哑地出声说道。
言下之意,却是生怕他一喊之下,殷扬便会暴起伤人,再仗着轻功逃跑。
其实,他本来伤得极其严重,就连普通的说话都是不能。全靠张三丰以一身精纯无边的内力输入到他体内,才能够慢慢地开口人言。其嗓音尖锐难听,想来是因为他喉部软骨处,曾经受过创伤的缘故,乃至于发音尚不能像以往那样标准。
“俞三侠六识敏锐,好本事便是好本事,也没什么可遮掩的。”
殷扬微微一笑,对于他来说,俞岱岩是真的睡不着觉,还是故意托辞,予以示弱痹敌,都跟他此来所为之事无关,只是轻声念道:
“第一!要请你都总镖头,亲自押送!”
听见眼前这位夜半来客,突地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俞岱岩微微楞神过后,身子便是猛地一震,努力抬起头来,挺向前方伸去,但听那神秘来人,已然自顾自道:
“第二……”
第三卷 百岁寿宴生辰纲 No。048 三侠
“第一,要请你都总镖头亲自押送。”
“第二,自临安府送到湖北襄阳府,必须日夜不停赶路,十天之内送到。若有半分差池,嘿嘿,别说你都总镖头性命不保,你龙门镖局满门,没一人能够活命。”
俞岱岩听着这段埋藏在自己内心最深处的话语,脸上的肌肉剧烈的抽*动起来。一双凸目,更是几乎圆瞪而出,眼色中,不断透射着各种异样的光芒,又似痛苦,又似怨恨,显是想起了那件毕生的恨事。
十年之前,俞岱岩奉师命,在年初的时候前赴福建,诛杀一个戕害良民、无恶不作的凶恶剧盗。那剧盗听到风声,立时潜藏隐匿,费了他将近两个多月时光,才找到剧盗的秘密巢穴,将之十招刀杀。
当时,恩师九十寿辰在即,自己急忙赶回武当的途中,却发现了行踪诡秘的海沙派。接着,又先后遭遇金刚门的刚英、长白三禽、李天垣等人的夺刀之争。
后来,更被天鹰教用毒放倒,昏迷不醒,经由受到雇佣的临安府龙门镖局都总镖头,亲自送上武当。直至那恶人,装作武当七侠中人,蒙骗了都大锦,将自己带到密林之中,施以酷行逼问,终将自己的全身骨骼,一根一根的残忍捏断……
“夜来此间,藏头露尾。阁下究竟是谁!?”
俞岱岩残废已达十年,从一个武林健者,变成现在这样吃喝拉撒都要人服侍的无用废人,本以为自己对这一切也都惯了。可直到今夜,又再次听到那段熟悉至极的委托之语,他才真正的明白,自身的心中并未如同想象的那般平静。
“我是谁,并不重要。”
听着俞岱岩心潮冲动中,刻意压抑自我情绪的冰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