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飞鹰记-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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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并不重要。”
听着俞岱岩心潮冲动中,刻意压抑自我情绪的冰冷问话,殷扬不答反问道:“对你而言,真正重要的,却是刚才那番话的主人是谁。”
“那你告诉我,他是谁!”
俞岱岩的声音,愈加冰冷枯哑,其中的滔天恨意,即便是距离他甚远的殷扬,都仿佛错觉般的能够清晰感受得到。
想想也是,本来一个前途无量的武林高手,却像如今这般一动不动,浑身瘫痪的软在床上。就算是再怎么开朗的人,恐怕也会抑郁生殇,暴躁欲狂。
原书里,张翠山夫妇与他这个三师哥初次见面时,俞岱岩只凭着“谢谢三哥”这短短的四个字节,就能立刻判断口音,认出殷素素来。可想而知,这十年以来,俞岱岩究竟是在怎样的一种懊怒激愤当中痛苦度过的。
而书中描写,他对殷素素恨之入骨,其实亦不难理解。
俞岱岩苦于十年之后,在己方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乍见心目之中,与自己残废之事大有关联的罪魁祸首。能够顾念到自己和张翠山间的兄弟亲情,仅是悲愤而无责骂,最后只单单地道句:
“你便不用说了。反正我已成废人,往事不可追,何必有碍你夫妇之情?你们都去罢!武当六侠会斗少林高僧,胜算在握,不必让我徒担虚名了。”
便且就此罢休,确已经是极为难得的大丈夫行径了。若换作别人,面对着几乎造成自己一生不幸的仇敌,必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肯简单揭过。
“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她便是天鹰教前任的紫微堂主殷素素。”殷扬朝着正在等待他的答案,并且面色阴沉,沉默得可怕的俞岱岩,平稳地说道。
“天鹰教?”
张翠山回山之后,看望过俞岱岩好几次。俞岱岩对于这位为了自己身残之事,愤愤下山,前往江南调查真相,从而负上了一身脏水指罪不说,更为自己之事,牵累得孤悬海外已近十年的年轻师弟,也是极为亲热。
只是,殷素素因为心中有鬼,又在一行人回到武当山的路途上,被殷扬屡次暗示,所以每次都会推托身体不舒服之辞,欺骗丈夫,至今从未来过。再加上,其他几个师兄弟也不会重点提醒,五弟的妻子乃是天鹰教主之女。
是以,俞岱岩并不知晓,这位素为谋面的五弟妹,就是间接害得自己残疾卧榻的重大仇人。而其对天鹰教的印象,则仍是停留在当年抢夺屠龙刀时,杀伐果断,阴险狡诈的邪教一流。
“她也是我的姑姑。”殷扬并没有理会俞岱岩的猜测与疑惑,接着说道。
俞岱岩听得一愕,第一认真地分析起,这个神秘客人此行之用意来。他的直觉告诉他,耳中这个年轻的嗓音,恐怕还将有惊人之语,等候着他。
“她还是你五弟的妻子,你无忌侄子的母亲。”
“什么!”俞岱岩果然又是一愕,被这一个又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炸得首次失声惊道。
殷扬似乎还嫌他不够受刺激,继续道:“因那龙门镖局途中出了差池,误信歹人,反而连累得俞三侠如此……是以,姑姑早在十年之前,便将他镖局中的老老少少一起杀光。”
俞岱岩也听说过此件惨案,更加知道,少林僧人曾把这起血案,算在了自己的五弟身上。至于小侄无忌,亦曾跟着他爸爸前来见礼过。而俞岱岩对于聪敏可爱的张无忌,也很是为张翠山感到欢喜。此时徒闻真相,不由怔怔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冷冷的道:
“她如此待我,又是为了何故?”
透过夜色,看清楚俞岱岩脸上犹豫表情的殷扬,知道他此问,只是想为自己找个借口,不去记恨那已然成为自己弟妹的殷素素。
第一次,对这位遭遇凄惨的可怜人,生出强烈好感的他,叹了口长气,说道:“俞三侠,事到如今,我也不必瞒你。那日在钱塘江中,躲在船舱里面,以蚊须针先行施毒,后来再以掌心七星钉伤你、并骗了你手中屠龙宝刀的人,正是家父殷野王。”
“为了屠龙宝刀?”俞岱岩脸上的肌肉,又是一阵抽搐,旧事重提,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低沉着声音问道。
殷扬也不顾他能否看见,点了点头,便道:“我们天鹰教跟武当派素无仇冤,屠龙宝刀既得,又敬重你是位好汉子,是以事后,即叫龙门镖局将你送回武当山。至于,途中另起风波,却是我父亲与我姑姑,始料所不及的了。”
顿了顿,又道:“而此事……我姑姑却也一直将张五侠瞒在鼓里。她是怕……姑丈知道之后……”
“你不必再说了!!”
第四卷 武昌黄鹤楼头上 No。049 四月寿宴
“你不必再说了!!”
俞岱岩低声喝断道。
他听见殷扬,先用“张五侠”、后变“姑丈”的明显区别称谓,哪里还不知道,眼前这位正处于黑暗之中的来者,正是要提醒自己,这个已然无法忽视与转圜的即定事实。
挣扎的神情,使俞岱岩的面色忽暗忽明,变换不定。那张由于虚弱而显得憔悴的脸上,早已因其起伏剧烈的情绪波动,而源源不断地冒出细密的汗水来。
俞岱岩骨气极硬,自从受伤以来,从不肯呻吟抱怨半句。
在师傅的治疗下,可以渐渐开口说话以后,更是对当日之事,始终绝口不提。但在他此刻的心里,却是经受着自己矛盾心绪的接连冲击。若非他的自我克制力极强,恐怕早已心躁情狂地仰天高呼起来。
定定压抑了半晌时间,俞岱岩这才重新地冷静下来,哑着嗓音,嘶声言道:
“你来此地的用意,我已尽知。你且放心,我也不愿五弟和……弟妹,为了我这个没用的废人,生出什么间隙。再说,当初你姑姑交拖龙门镖局,护送我回到武当,本也是一番好意,并非为那残害我的真正凶手。以往种种……嘿嘿,往事不可追!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便罢。你亦不用担心,一个连床都爬不起来的废人……”
既像是为殷素素解释,又似是替自己宽慰,俞岱岩话说到后来,声音逐渐低沉,神色愈加落寞,就连他双眼中的神光,也又一次地暗淡下去。
“俞三侠,您不会一直是个废人的。”望着状似一切皆已看开的俞岱岩,殷扬的心中忽然觉得有些不忍,出声打断道。语气之中,自有一股斩钉截铁的威势。
苦笑连连的俞岱岩,被他说得一愣。微然滞涩的大脑,努力并且小心地思索着对方话中的真意。自他心底,猛然浮现出一股极为激烈的剧大渴望。不过只是须臾,他就将自己刚刚升起的,做回正常人的念想,给牢牢压制住,反而寒声道:
“我武当俞三,如今虽然手足废残,但却也知道人无信不立,向来说一是一。答应了你的事,就绝对不会反悔!说过不认得弟妹便从未认得。你又来施饵引诱,欺我作甚!恩师能让我俞岱岩得以重新说话,已是上天之幸,俞某倒也不敢再多奢望其他。”
殷扬听出,俞岱岩的言下之意是说,就连旷古硕今的张三丰,也只能恢复他说话的功能而已,自己又凭什么可以肯定,能使他不再当这残障废人,恢复其行动能力?
“在下与俞三侠一般,同样亦是言出必行之人!”
这句话,殷扬虽是缓缓说来,但其口气却是霸道至极,令人丝毫不敢怀疑其中的坚定意味。
俞岱岩终于动容,干枯的嗓音,止不住地有些抖颤:“难道……你真的有办法,能够治好我?”
对于失去正常人的行动能力,已达十年的俞岱岩,忽然听见有人信誓旦旦地告诉他,自己不用再当废人了。心中的渴望与奢求,根本不是原本想以此缓和双方关系的殷扬,所能够预料的。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一直都一个身体健康,酷爱运动的人。
看见残疾人时,或许会生出些同情怜悯的心绪,但是无论他怎样设身处地的换位思考,都不可能真正地了解到,俞岱岩此时此刻,那种既有渴求,却又生怕失望的忧患心境。
原书中,并没有描写到张翠山夫妇死去以后,间接促成了此件惨剧的俞岱岩,是如何的一个心情。不过,他的后半辈子里,想必是非常自责悲痛的。他的伤势,虽然是因殷素素而起,其实说到底,却还是被那朝廷鹰犬所为。
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张翠山夫妇的死亡,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实际价值的。完全,是为了满足剧情发展的需要与故事合理性的增强。
觉得对不起俞岱岩而自杀身亡的张翠山,其实是很遗憾的。因为直到他横剑自刎的那一刻,依旧并不知晓,真正害得他三哥如此的罪魁祸首,其实确是那个汝阳王府属下,化名为“阿三”的金刚门老三——刚性。
这般大仇未报的替罪而死,却要怪张翠山貌似仁厚的外表下,真实的个性实在太过刚烈!
后来,俞岱岩在武当山上,见到了张无忌和赵敏手下的刚性比武,看出对方所使用的手法,正是当年捏断自己全身筋骨的大力金刚指时,那一句“我那可怜的五弟!”,充分地表明了他当时那种极为深刻的懊悔与悲伤。
往完美方面的可能性说,若是当年的俞岱岩,能够再大度一点,干脆装作不认识五弟妹。亦或者,干脆认了,心胸开阔一点主动劝解,也不会造成如此惨祸。
可实际上,真想让一个瘫痪十年,手足俱不能动,平时所做之事,只是在脑子里回忆过去,幻想复仇的极端抑郁者,如此豁达的不去钻牛角尖,却也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在殷扬想来,既然已经铸成大错,现在所能做的事,也就是尽己所能,努力挽回了。让俞岱岩重新恢复行动能力,甚至,恢复其当年的一身武艺……兴许,正是最确实的手段了。
“待张真人此次寿宴过后,俞三侠即可得以医治。想来不久之后,便可重新站立起来。”殷扬放缓口气,轻声说道。
“为什么定要在寿宴以后?”
听见对方的语气里似乎极有把握,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今夜面对殷扬的不请自来,都一直表现得极为沉着冷静的俞岱岩,在心中所欲,被对方牢牢把握住后,突然表现得非常的患得患失和急切失措起来。
殷扬知道他想问什么,也了解他想问的事情很多。但是现在,确并不是一个适合的时机。于是,只是简略地跟他说明了下大概的情况,便干脆地最后总结道:
“今日已是四月初七,大后天,就是令师寿诞。俞三侠只须安心静候即可,晚辈言出必践,绝对不会自食其言。话尽于此,在下暂且别过了。”
不等俞岱岩追问,殷扬一个倒纵,跃出内室。借着惯性向后倾倒之势,几乎平行着扭腰转身,单足在地下轻轻一点,身形宛如一缕轻烟,自一打开的窗柩处,无声无息地飞出了屋子。
身披着柔和的月色,以极快的速度,于武当派内,高低错落,格局紧凑的房舍屋瓦上横行而过,殷扬心道:
明天,就是偶像出关的日子了。
第四卷 武昌黄鹤楼头上 No。050 七大保镖
四月初八。
因为殷扬先前提出,要以天鹰教卿客,以及殷素素亲属的双重身份,独自一人,跟随武当七侠前往武当后山的张三丰闭关之处敬礼拜见的合理请求,早已被七侠一致通过。所以,一大清早,就有人来叫。
会合相见之时,被人抬着的俞岱岩,经由张翠山重点介绍,发现昨夜的神秘人,竟是一个年纪只不过十几来岁的半大少年,面色不由地变得古怪至极。
意识到自己的这张小脸,貌似信用度不高,自觉给人安全感不强的殷扬,只好抽了个空,隐秘地对这位俞三侠微微一笑,使得俞岱岩终于相信,这个今日正式见面以后,只是见了句礼,而后并无多余表情的少年郎,果真便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年轻高手。
一行人,加上抬着俞岱岩软椅的两个道童在内,总共十人穿越武当后山的青密竹林,到达了竹林深处的清修小院前。
这里修篁森森,绿荫遍地,除了偶闻鸟语之外,竟是半点声息也无。殷扬心道,这确是个闭关修行的好去处。看来张三丰的道法还是有那么一两下子的,此处风景秀丽,空气清新,正是武当山上的绝好之地,令人很有些仙气空灵的神往感觉。
进入院中,来到檐前,宋远桥正要出声求见,忽听竹屋内,隔门传出一声苍老却又闲逸的嗓音,说道:“是哪一位贵客光临寒居,老道未克远迎,还请恕罪?”
七侠听得师父的问话声,修为最高的宋远桥、俞莲舟两人,已知恩师的武功越来越是精深,竟从众人的脚步声中,判断测知出“新人”殷扬的到来。
呀的一声,竹门推开。
一个红光满面,但却须眉俱白的道装老人缓步行出。望着此位老者比起常人来,还要高大不少的健伟身形,竟似跟自己的祖父殷天正差不多“强壮”,殷扬暗想,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张三丰了!
刚才,又听见这位实力派偶像,竟称自己为“贵客”,他的心不禁跳得飞快。
殷扬的内功,虽未达至由实反虚,自真归朴的入化境界,但也有别与如今武林中的各派寻常心法。不论是举止、眼光、脚步、语声,处处锋芒流转,瞬而毕露。这倒让张三丰反而听不出来,其真正的武学出处和修为深浅。
张三丰衣袖略振,举目望去,似乎是想寻找那个自己“听”不出来的贵客在哪儿。可第一眼,见到的不是别人,竟是十年来思念不已的张翠山。饶是他的武功修为已然深不可测,亦是情不自禁地一搓眼睛,还道是看错了。
这时,张翠山已经扑在他怀里,声音呜咽,连叫:“师父!”。心情激荡之下,竟也忘了跪拜。宋远桥等人站在后边,皆是欣喜不已,六人齐声欢叫:“师父大喜,五弟回来了!”
张三丰刚才的心里还在想着,明日便是自己的百岁大寿,徒儿们必有一番热闹。虽然岱岩残废,翠山失踪,未免美中不足,但一生能享百岁遐龄,也算难得。
他活了一百岁,修炼了整整八十几年,早就已经是胸怀空明,不萦万物的有道真士。但和这七个弟子的关系却是情若父子,陡然间,见到自己最为疼爱的五弟子归来,忍不住紧紧搂着张翠山,同样欢喜得流下泪来。
众兄弟一阵殷勤,服侍着师父梳洗漱沐,换过衣巾。
骨架清奇,身形伟岸的张三丰,显然心情大好,注意到被武当七保镖,挤得只能站在外围,正苦无机会插嘴询示的俊秀少年时,便和蔼地开口问道:“小朋友是?”
见张三丰关注自己,并且还主动询问,作为其忠实粉丝的殷扬,赶忙上前几步,用自身眼神逼退了热情非常连拍马屁的几人,恭恭敬敬地朝正正安坐于首位座椅上的张三丰,见礼道:“晚辈殷扬,乃是天鹰教的后学末进。此次是随姑丈张翠山,前来武当晋见张老神仙的。”
张翠山听殷扬上来见礼,态度恭谨,嘴也很甜,忙在旁道:“殷扬为天鹰教主之孙,乃是素素的侄子。”
先前的叙话中,张三丰已知张翠山早已娶妻生子,也很为自己的五弟子感到高兴。
对张翠山“弟子大胆,娶妻之时,没能禀明你老人家。”的请罪之语,直接就以“你在冰火岛上十年不能回来,难道便等上十年,待禀明了我再娶么?笑话!快起来,不用告罪了,张三丰哪有这等迂腐不通的弟子?”,给一句揭过。
至于,听见殷素素乃是天鹰教主之女,张三丰更是捋须一笑,说道:
“那有什么干系?只要媳妇儿人品不错,也就是了。便算她人品不好,到得咱们山上,难道不能潜移默化于她么?天鹰教又怎样了?翠山,为人第一不可胸襟太窄,千万别自居名门正派,把旁人都瞧得小了。这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
张三丰生性豁达,于这正邪两途,原无多大偏见。
后来,之所以责令张无忌不准加入明教,确是因为张翠山自刎而亡,他心伤爱徒之死,对天鹰教不由得起了痛恨之心。
又想到,三弟子俞岱岩终身残废,五弟子张翠山身死名裂,皆是由那天鹰教而起,虽然勉强抑下了向殷天正问罪复仇的念头,但不论他胸襟如何博大,于这“邪魔”二字,却也开始恨恶殊深。
此时,悲剧尚未发生,对天鹰一教也还毫无成见的张三丰,见得这殷氏少年小小年纪,却是气度过人。一句话里,就透露了些许信息,心下不由暗赞了声“果然不愧为名门之后”,又听闻此番回归的张翠山在旁介绍,便微笑着道:
“老道不过多活了几岁,却是算不得什么活神仙。倒是令祖父,我却跟他神交已久,很是佩服他武功了得,是个慷慨磊落的奇男子。”
此话一出,殷扬听得舒服,张翠山听得安心,想到自己担了十年的心事,师父只轻轻两句话便又揭了过去,当下自是满脸笑容。一边的宋远桥等人,也是暗自感叹,师傅果然是爱屋及乌。
张三丰平时生性诙谐,师徒之间也常说笑话。这时候,最小的七弟子莫声谷,哈哈笑道:“师父您老人家就算不是神仙,也至少活到二百岁。到时候,就怕我们七个弟子,没有这么多岁数好活呢。”
众人听了,皆是欢笑。小小的竹屋内,其乐融融。
第四卷 武昌黄鹤楼头上 No。051 四方来客
当日下午,六个师兄弟分别督率火工道人、杂役道童,在紫霄宫四处打扫布置。wàp。
厅堂廊柱上,都自贴满了由“铁划银钩”张翠山,所亲笔书写的红色寿联。内外院落,观中厅里,皆是一片喜气。
次日清晨,宋远桥等弟子,换上了新缝的绸袍,正要去携扶俞岱岩,七人同向师父拜寿。一名道童进来,呈上一张名帖。
宋远桥接了过来。张松溪眼快,见帖子上写道:“昆仑后学,何太冲率门下弟子,恭祝张真人寿比南山。”,微微惊道:“昆仑掌门人亲自给师父拜寿来啦。他几时到中原来的?”
莫声谷问道:“何夫人有没有来?”
何太冲的夫人班淑娴是他师姊,据说武功不在昆仑掌门之下。张松溪答道:“名帖上没写何夫人。”
宋远桥便道:“这位客人非同小可,该当请师父亲自迎接。”
说着,忙去禀明张三丰。
张三丰道:“听说铁琴先生罕来中土,亏他知道老道的生日。”
当下,率领几名弟子,迎了出去。
无所事事的殷扬,见有热闹可瞧,就也带着同样闲得发慌的方西墨,一起出来看热闹。
只见这位人称“铁琴先生”的何太冲,虽是为一大派的掌门人,但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