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飞鹰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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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所谓的‘凶手’二字……倒也未必。那人,与都大锦早就有言在先。事前也曾经特地说明,此镖需他亲自押送,且自临安府送到湖北襄阳府的途中,须要马不停蹄,日夜赶路,必于十天之内送到。”
说着,殷扬的神色逐渐转冷,就连眼神,也愈加冷淡起来。整个人,给予空智的感觉,似乎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般。
“当时所定议的条件,便有若出半分差池,都大锦性命难保不说,更会祸及其龙门镖局满门……”
空智听到这里,忍不住哼道:“这人倒是好生蛮横!”
殷扬瞥了他一眼,语气颇有些不屑:“他又如何蛮横了?生意买卖,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那人既然敢提出这许多要求,自然也会相对应地重金相酬。大师乃是世外高人,不懂这些俗事儿倒也罢了。可那都大锦却是收了佣金,开口许允过的。这世上,又哪有不劳而获的道理?当年的都总镖头,既然答应了那人,若是办不到、或办差了差事,自然要被屡行承诺!”
空智听这殷扬,隐隐有为“那人”辩护的意思,也不欲在此节再跟他纠缠,只是问道:“好!为了证明你不是信口雌黄,便道出那恶徒的名字来!”
“凶手……恶徒!?”
一声让旁人听不明白的凝然询语过后,殷扬双眼眯起,两手负后,声音凛冽中,带起丝丝彻骨的寒意。
“那人,便是……”
众人见他欲要说出“那人”的真实姓名,皆是心情紧张地盯视住他。一时间,场内默然无声,气氛骤紧。其中,张翠山双拳紧握,殷素素娇躯微颤,武当诸侠则都面带诧异。
下一刻,终听那殷扬冷然续道:
“……天鹰教下,天微堂堂主——殷野王!!”
此话一出,全场哑然。
众人的表情瞬间各异。张翠山双拳松开,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殷素素的身形终于不再颤抖,而是有些摇摇欲坠地靠在了丈夫怀里。此时此刻,这对夫妻均是额头冒汗,一幅如释重负的样子。
殷扬抛出的消息,实如一颗重磅炸弹在这紫宵宫里轰然爆起,引得大厅里的那些,来自三山五岳,五湖四海的英雄豪杰们嘈杂声起,议论纷纷。
有知道殷扬真实身份的那些人,亦都是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张三丰和武当诸侠还好,脸上略一变色,已然猜出殷扬的用意。他们虽然行事刚正,又一向秉承光明磊落之举,但也并非像那腐儒一般,固执己见,不知变数,不懂变通。既有轻松解决的办法,那又何必再加多嘴,把事情给重新搞浑呢?
在场的其余五侠,见着张三丰微微一笑后,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继续保持沉默。
峨嵋派的静虚听得一楞,亦没有想到殷扬此番爆料,竟会爆出了他的老爸来。
而未亲身参与过东海一战的何太冲,却是有些苦思不解。完全就想不明白,这殷扬故意说出此话,究竟又是个什么路数,只是在那儿疑神疑鬼。
至于,开始便有心向殷扬靠拢的神拳门拳震山、巫山帮梅石坚,则都面面相觑,同样摸不着头脑……
空智沉吟半晌,问道:“你确认,那人真是天鹰教的殷野王?”
少林派兴师动众为那龙门镖局出头,一是因为死得人太多,如果无动于衷的话于江湖上不好交代,更且,案中还牵涉到几位圆字辈的僧人遇害。其二,则是由于少林和武当之间的不对付关系,难得抓到对方的小辫,自然要多做点文章。
不过,若将这个“对头”,换作是近些年来,几乎有称霸江南之势的天鹰教……原则上,不愿沾染这种庞然大物的少林派,当然不会吃饱了没事干地打上门去。就算真的要打,却必要好好的计较一下才可。
“不用在下确认。大僧只需书信一封,传至天鹰教总堂,便即自有答复。”
殷扬的面上森冷一片,扮演着冷酷少年的形象。暗地里,确是差点笑破肚皮。能阴到自己那位品行无良的便宜老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如今意愿得偿,倒是心情愉快。而且,有姑姑这张虎皮大旗撑着,这番“栽赃嫁祸”、“公报私仇”,却也不怕那野王堂主咋呼翻脸。
他一向就喜欢谋定后动,从来武当以前,就已有将当年龙门镖局一事,尽数揽到天鹰教身上的打算。当然,“结交武当,加深双方关系。”,更是此行最重要的目标。
打架打输了,话也问完了。少林众人面子被削之下,也不想再赖在这武当山上,徒然惹人不痛快。因此,当即向张三丰告辞。可张三丰呢却是个大好人,有心为少林僧人解开心结的意愿下,以自己寿宴的名义终于留下了众僧。
为了准备晚宴,武当低辈弟子尽数行动了起来。在宋远桥的大弟子,一个叫作祁沙的年轻人的指挥下,纷批次地下山,为晚宴采办各种食材酒水。
当这个二十多岁,相貌儒雅的青年,经过殷扬身畔的时候,殷扬的双眼瞬间亮了一下。
第五卷 武昌黄鹤楼头上 No。066 暗子
没想到,这小子装起好人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wàp。
望着祁沙匆忙离去的背影,殷扬的嘴角掠出一丝笑意。仔细看来,竟有些疑似欣慰的意味。作为一个光荣的穿越者来说,对于某些事情的优势,几乎便是无所不能的。
就像,这个武当大弟子祁沙。
殷扬手下,最强悍的武装机构,一直都是那个满编一百成员的飞鹰铁卫。而这些铁卫的来历,本就是从中原各地,挑选汲取出来的超级孤儿。不论是身体根骨,还是资质上的聪敏灵颖,就算比起收徒严格的六大派来,都不曾差上半分。
在这种封建年代,人命本不值钱的乱世,有身份有地位的个人、或者家族,私蓄训养一些死士,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像殷扬这般劳师动众,要求又定得极高的大规模搜刮拥有潜质的孤儿,却也比较少见。
更别说,这些经过层层考核、次次筛选以后,已然真正当起起“百里挑一”这个名头的一百人,从小到大所经受的培训与洗脑,亦是这个时代的人闻所未闻的。
身为百名鹰卫中的一员,祁沙为了能在任务中得到宋远桥的认可与赏识,不但通过有关途径,将宋老大的行事风格、业余爱好都摸了个透。甚至,还特意上过口才、举止、风仪,以及学问等方面的相关特训。
要不然,光凭着武当山下,地主独子的身份,也未必能成为宋远桥颇为欣赏的座下首徒。
至于让宋远桥收他为徒,其实倒是这一连窜的准备当中,最为简单的步骤之一。
毕竟,武林高手也是要吃饭的。想象中的那种,吼一嗓子“小二,来两斤牛肉,四个小菜,再上一壶好酒……”,然后再特豪爽地,丢下一锭银灿灿大元宝的戏剧场面,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面,近乎是看不得到。
世居于武当山下,也已算根正苗红。再加上,家族经营,在湖广两省拥有不少产业的富庶家世。顶着二代公子哥之名的祁沙,根骨资质绝佳,自小又曾习文练武,基础扎实……这样的徒弟,深知当家难处的宋老大,却是没有理由不收的。
像这样的布置,在殷扬比较在乎的几个门派中,也都有相同的配置。当然,如祁大公子这般混到武当三代之首的,可说是绝无仅有的壮举了。
一百飞鹰卫中,除了负责暴力行动的九部八十一人,以及九部各自的队长以外,剩余的十人里,唐斩的入门弟子殷零年纪最大,武功最高,是为大统领。而眼前这个相貌儒雅,风度不凡的武当大弟子,则是殷扬最为器重的一个。
右手藏在袖中,撰紧成拳。拳心里,则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殷扬手里的蜡丸。这里人多嘴杂,殷扬也没有热情到帮武当诸侠招待客人,遥遥地跟姑姑姑丈笑了一下过后,他便穿过内堂,往殿后去了。
回到自己的厢房,吩咐方西墨守在门口。殷扬捏碎手中的蜡丸,抽出一张布满蝇头小楷的细纸来。速速看完,就点着一灯,将之烧尽。
望着这张细薄的小纸,在灯火的燃烧下化为灰烬。殷扬的眼光有些失神。他发现,当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将要到手以后,原本的那种着紧和期盼反而倒淡却了不少。
有些自嘲的微微一笑,殷扬很快从这种情绪中摆脱出来来。在心里面,对自己道:
不管怎么样,那个东西……自己是一定要得到的!
整个下午,殷扬都待在房内,连续招待了几批客人。分别是张翠山夫妇,以及武当诸侠中与他关系颇好的俞莲舟与莫声谷等。
为自己的一些说辞,作过当面交流以后。这些人里,实际上最紧张的还是俞岱岩的事情。武当诸侠听他说很有把握,自然心存感激。其中,就连一直不露声色的宋老大,以及心智过人的张老四,都对他明显亲近了不少。更别说,多愁善感的殷老六和那年纪最轻的莫老七了。
张氏夫妇更是有些千恩万谢的架势。张翠山并非蠢人,自己担心的那几件事,几乎都是殷扬或直接或见解的周旋解决。两人的性格又很相合,一直相处融洽,此刻在他的心里,倒真把殷扬当成是一个亲人。
而殷素素对于俞岱岩残废一事,可谓纠结已久。虽然,俞岱岩并未认出她来,可她仍旧不敢对丈夫坦白此事。现在,听得殷扬竟有解救之法,当然大喜过望。
看到这位姑姑有口难言,不好明说的为难表情,殷扬自是知道她这十余年来的最大心结,莫过此事。当下,拍着胸脯做保证,一定治好俞三侠。终让殷素素安了不少心。
当晚,武当山的夜宴,要比中午的那顿稀饭白菜,强上了不少。来宾虽然很多,但也有酒有肉,准备充足。鸡鸭鱼肉、烧烤野味,俱属周全,再没像今天午时那样,只把客人填了个半饱。
来到这武当山上,道士观里,一帮江湖汉子,发现晚上终于能吃些荤的了。当即呼朋唤友,大鱼大肉地吃喝起来。有喝得多的,早就再外边拼起酒、划起拳来。不过,在正厅中比较有身份的那些门派人士,确要斯文很多。
百岁大宴,算是难得沾光的盛会了。坐在厅堂一角的殷扬,把本来看守独臂刚英的唐斩也叫来饮酒。加上方西墨,三个人聊起今日的两派比武来。
方西墨难得主动发言,今晚重点评价了武当七侠的剑招阵法。殷扬笑眯眯的听着,倒也显得津津有味。实是这位方先生用剑的技术极高,听他娓娓道来,无不切中要害重点,满打满算也只练过三套完整剑法的殷扬,以之佐酒,亦有尽兴之意。
在张三丰一声乐呵呵的感谢之后,这场长达两个多时辰的寿宴终于结束。武当弟子带着众宾客,按着各自的身份带到后边的宿舍休息。殷扬熟门熟路,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关上门,遮住风,却感觉自己仍有些头晕步浮。于是,坐上暖床,运功调息,想把酒意酒气都驱除干净。
谁想,他才刚一运气,就感到大大的不妙。只觉自己体内那股蓬勃的真气,兀地从丹田里澎湃而出,便宛似那滔天骇浪一般难以驾御!
第五卷 武昌黄鹤楼头上 No。067 二流
殷扬大惊之下,连忙平心静气,试图控制住这股汹涌的内劲。
可这股内劲,自一冲出丹田,便如无缰之马般狂野的冲刺起来,根本就不听他的操纵指挥。试着调解了几次,都未能把它温顺地抑止下来。在遥控失效,并且无法继续调理的情况下,殷扬也是个狠人,索性以毒攻毒,主动地催鼓内息,任它在奇经八脉中间,尽量有序的左冲右突,纵进横击。
在这个过程中,原先被殷扬当作奇货可居,因此特意留下来的那缕玄冥寒毒,此时也已被这窜凶猛无匹的劲气,给冲得点滴不剩。
如此助纣为虐的自主配合下,约莫过了大半个更次,早已满头大汗的殷扬,突然间,眼前似见一片光明。那瞬短暂,但却离奇的识感之后,只觉得气冲斗穴,势如破竹,简直是通畅无比。全身四肢百骸,处处是气,口中情不自禁地发出一片畅快已极的高亢啸声。
这声音,犹如龙吟大泽,虎啸深谷,自这小小的厢房之内,远远地传送出去。只是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武当派的后厢,皆自听见了此阵啸音。住于殷扬隔壁的方西墨,是最先有所反应的。他这个过来人自然知道,这种奇声确是内功进境的象征,不由得惊喜交集,又有些难以置信。
当一个人的内功练到一定的境界,往往便会不知不觉的大发异声。明朝之时,大儒王阳明夜半在兵营练气,突然纵声长啸,一军皆惊,引发全军动乱,发狂炸营,乃是史有明文之事。
而方西墨也深知达到这种程度的武者,必然是内力有成的武林高手。可是,现在的殷扬,仅仅才只十四岁啊……
厢房之内,殷扬感觉自己的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充沛,就像决堤之水般难以抑制。心中,正心满意足地想着,老子终于也学会“纵声长啸”这一帅气的技能了。却不想,他的这声啸,此时已风闻里许。
当晚留宿在武当后厢中的江湖人士,几乎都被这阵啸声吵醒。一些浑人甚至已骂骂咧咧地叫开了,却有知道厉害的,也只敢在自己的房里不平地嘟囔几声。其中,几个武功高强的,如那少林三神僧、昆仑何太冲等,均是讶异非常,皆在猜疑这啸声的主人是谁?
他们却想像不到,此人正是白天的那个微笑少年。
其实,殷扬早在东海之时,便隐隐感到自己的内息充盈,真气不稳,隐有精进之象。但从未有过此般经历的他,却总还以为尚需一年左右才得真正突破。而来武当的途中,被那鹤笔翁对了一掌,以至身余寒毒,再到利用玄冥真气熬炼自身,倒是间接促成了他进步速度的加快。
因此,其于内功“量”的积蓄上面,早已够深够厚,达到了晋级的标准。日前,又与诸多高手一一相争,受这一连窜对战的影响,长久以来一直浮躁的内力,终被完全地激发起来。
今夜,殷扬的气息喷薄而出,敌我分明地消灭寒气,可谓一举破开枷锁。这番吞吐罡气,实是常人苦盼不得的天赐良机。不知多有多少练武者,经年苦练,都未能踏出这一大步,只能停留在庸末之流。
这片啸声,连连持续了一顿饭的时间,方才渐渐沉寂。
与唐斩几乎同时赶到,此刻正守在殷扬门前的方西墨心想,自己也曾被人称之为武学奇才,却也要到三十岁后方能达到这步田地。而这位殷公子,竟然比我要整整早了十年以上,实不知他曾有何等异遇?
如果,殷扬知道方西墨此刻想法的话,恐怕会更加打击地告诉他,本公子的武功都是自己练出来的,除了穿越重生以外,没吞过什么赤蛤,没吃过什么补蛇,有屁的奇遇!
房中的殷扬,待体内的真气渐渐地平稳下去,立刻收势站起,缓缓地吐出一口长气。尚未知晓,自己刚才的那阵“长啸”技能,已经惊动了不少人的殷扬,完全没有把别人从美梦中硬是吵醒的愧疚自觉,而是扭了扭脖子,全身发出一连声噼啪锐响,整个人就像是洗过了三温暖,舒爽得不得了。
“终于……升到二流了呀……”
殷扬舒服地呻吟了一句,脸上的笑容徒然间真诚了许多。
“外边,是老唐跟方先生么?我已经完事儿了,你们自己回去睡吧。”
门外没有回声,但殷扬却知道两人都已离去。
“哎,今天半夜里,还得出去再溜一圈呢,现在早早地睡会儿吧。”
在仿佛自言自语的嘀咕声里,殷扬原本精光四射,充溢到令人不敢直视的眼光,终于暗淡了不少……
三更时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次刚造成过武当后厢集体梦醒兼失眠,这一不良事件的殷扬,仍就是一身嚣张的白衣,根本不把那些个所谓的“高手”放在眼里。
凌空越顶,踏月而来的殷扬,轻松地落到了一个寂静无人的黑暗院落里。
他刚一站定,便对着院落中的一处黑暗,微笑道:“出来罢,老七。难道你还想让本座多等么?”
“拜见主上!”
随着一声“拜见!”,殷扬的身前,无声无息地多出了一个黑影。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身影,身上穿着一套极其标准的夜行紧身服。比起很不专业的某人来,这个黑影的身上,分明透露出几分夜间行者本该拥有的阴暗味道。
黑影单膝跪地,状貌甚恭。
殷扬看了面前这个自己期望颇深的爱将一眼,温和道:“老七,你白天的信里,说那东西已经拿到手了,是吗?”
黑影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平和儒雅的脸,正是武当派第三代的领头羊,宋老大的亲传大弟子祁沙。只是,在这白天看似平和的容貌上,此刻却再也找不到任何温和的成分。紧肃的眉宇之间,反而渗透着一种浓得化不开的阴鸷和冷漠。只有那双正在仰望着殷扬的崇敬目光中,才存有一点点正面的气息存在。
听到殷扬问起,祁沙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卷轴,恭恭敬敬地双手呈起,慎然献上。
再黑暗的角落,都湮灭不了某人眼中的神光。殷扬一手接过,拉开系线,直接展开轻若无物的卷轴。
借着柔和的月光,殷扬的一双利眼,迅速扫过卷首之上,那赫然显现的五个大字——
“武当九阳功!”
第五卷 武昌黄鹤楼头上 No。068 神功
“武当九阳功!”
看到这五个大字,殷扬的心里瞬间一定。
作为去年初,才刚出道的天鹰教新任紫市堂主,他一向认为跳崖是件很庸俗、很狗血、很失身份、很不体面、很没品位的事情。而且,对于自己坚挺的人品,殷扬也颇有些自我怀疑。
如今,武当派的九阳功终于到手,可说了了他的一桩心事。
“你干得不错!”
殷扬只略扫一眼,便重新收紧卷轴,用线系上。顺口赞了祁沙一句,又道:“之前,宋远桥不是说过,要再等几年,才传你这《武当九阳功》的么?怎么现在就……”
听出话中的疑问,早被殷扬叫起来的祁沙,恭谨地禀道:“此事,应该是跟无忌小师弟的内伤有些关联。”
殷扬微微一楞,随即脸色一变,问道:“怎么?无忌的寒毒,不是被俞老二压制住了么?”
据殷扬所知,张三丰出关的第二天,就已亲自出手,帮小无忌一劳永逸地清除寒毒。而在之前,未回武当山的路途上,也有俞莲舟等人的接力护持……照理说,不可能像原著那样,搞得毒气侵入五脏六腑,以至无法医治那么矬啊?
只听祁沙回道:“无忌小少爷的自身内力,远不及公子深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