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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wonderful day(愉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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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这个缘故,那天我在倒车镜里偶然看见杨光那个笑容的时候,心中才会产生出一种亢奋感,那里面夹杂着几分少见多怪的惊奇,令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开朗起来。'
杨光依照于越的指示,第二天没去店里,早上一直蒙头大睡。于越也躲了个懒没去上班,但还是一早就起床去趟菜场,买来两人一天的口粮。
到家的时候时间刚过七点,他估计杨光还要再睡一会儿,就把菜先放进厨房,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刚坐下没两分钟就有人来送快递,一个国际件的包裹,收件人是杨光。于越对着灯光仔细辨认了一下寄件人的姓名,而后低垂眼睑去把包裹放在杨光的床头柜上——是杨阳。
回到电脑前打开浏览器,于越脑子里不由自主地估算了一下,他和杨阳离婚已经两个多月了。纯爷们儿当断则断,说不联系就果然没有再主动和他联系过一次。
不过由于杨光还暂时寄宿在这里,有时她也会借由杨光向他表达一下感谢和回国后一定请他吃饭的意愿。但是从杨光偶尔和她通电话时所表现出的沉默和逆反来看,她一直都在催促杨光回学校去,以免他长期留在这里,反而显得她和于越之间纠缠不清。
于越其实也在考虑怎样和杨光提及这件事,不过这与他和杨阳的问题无关,只是他觉得杨光应该回到学校去,把剩下的最后一年功课念完。即使他对那个专业毫无兴趣,毕业之后也一定不会从事与之相关的工作,但现在这个社会多多少少还是会看重学历的,更何况杨阳辛辛苦苦供他读到现在,哪怕仅仅是为了对她有个交代,他也不应该半途而废。
但是这件事如何开口却始终是个难题——杨光的神经脆弱敏感,于越很担心一个弄不好就被他理解成赶他走——他很不想破坏他们俩之间好不容易缓和过来的气氛,所以就一直压着没提。
心中随之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于越随便上了几个网站逛了一圈,见没什么可看的就又关了,随手打开桌面上的一张改装图。
那张图是之前已经完成改装的几辆车中的一个,但很明显是个复件,于越打开之前刻意回想了一下,却没想起来自己把它复制到桌面上的用途。等到图纸打开,他将里面的内容大致看过一遍,顿时就明白了这应该是杨光复制过来试着修改的临时文件。
客厅那头在这时传来门响,接着是厕所门开关和抽水马桶的声音。于越将那张图翻来覆去的放大缩小,然后在厕所门再次打开的时候高喊了一声:“杨光。”
那小孩儿的脚步声随之明显停顿了一下,接着有些迟疑地靠近,却没有进来,而是站在房门外向里探进来半个脑袋:“你叫我?”
“嗯,你过来一下。”于越转头过去冲他招手,见他睡眼惺忪满脸疲倦,心里一软,不期然地露了几分温柔笑意,“还没睡饱?”
杨光点点头,慢吞吞地走过来,抿成一条线的嘴唇孩子气地微微向外嘟着,好像还有点起床气。
于越见状笑意更深,再开口时语调里多少带了点哄小孩儿的意味:“待会儿接着睡——我就问一句:这图是你改的?”
杨光正看着他的脸,见他一笑却赶紧把目光别开,对着电脑看了好一阵才又转过头来,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嗯……我瞎改着玩儿的——这文件是复制过来的,应该没关系吧?”
“没事,别担心,我只是觉得想法不错,没别的意思。”于越看出他的紧张,抬手在他背上拍了拍,而后一转话题,问:“我看你在这行挺有天赋,想不想正式到店里上班?”
杨光起先还没明白,一脸茫然地说了一句:“我现在不就在店里上班么?”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一下子清醒了,睁大了眼睛看向他:“你是说……正式?不是学徒工,不是兼职?”
于越点点头,好笑地看着他的表情变化,见他两只眼睛亮晶晶的,连脸颊都显得红润起来,心想这小孩儿还真挺可爱的。但是片刻之后他又将话锋一转,稍稍正了正面色:“不过有个条件。你知道谢天和我都是想把生意往大了做的,所以管理上必须按制度来。我看中的是你在设计上的天赋,而如果要进设计室,学历必须是大专以上,所以你得先回去把剩下的一年学上完。”
于越说完这句,特地停顿了一下去留意杨光的表情变化,发现他果然愣住了,眼睛里一阵波澜汹涌,嘴唇的弧度也有些向下沉。但他却没有急着解释,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静待他接下来的反应。
杨光也没有说话,目光随着眼球的转动在他脸上游走,有时与他对视,但很快又别开了,落在他的嘴唇或是别的什么地方。他的胸膛跟随气息一时剧烈一时缓和地起伏着,如同他脑海中不断变换的思绪,纠结而混乱。
“我的专业……跟这个一点关系都没有……”似乎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突破口,杨光有些迟疑并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我知道。”于越点点头,回答十分出乎他的意料,“所以你毕业之后我还会在这里帮你联系一家学校,大概两三年之内你都得半工半读——干我们这行,实操比理论重要得多,有个双专科足够了,不过最好还能再去学学机修,了解一点汽车的内在构造。”
说完他又顿了一下,见杨光一脸无法消化的表情,微微一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不用这么紧张,这些都不着急,你不是办了一年休学吗?时间还有很多,你可以慢慢考虑。”接着话题一转:“你还睡觉吗?不睡我去做饭了。”
杨光这时早已没了睡意,于是摇摇头,和他一起走出房间。于越直接去厨房炖了一锅水在灶上,又转去客厅从冰箱里拿出半袋水饺,一回头见杨光还在旁边,随口问道:“早上就吃水饺吧?上礼拜包的,正好今天再一顿吃完了。”
杨光没什么意见,站在厨房门边看着他忙来忙去,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叫了一声:“越哥……”
“嗯?”于越把水饺下进锅里,回头看了他一眼,“你不去刷牙?”
杨光没有回答,而是往前挪了两步,说话前又是一阵踌躇:“你怎么知道我办了一年休学?”
于越这次没有回头,一边用漏勺搅着锅里的水饺打转,一边半真半假地说道:“我不光知道你办了一年休学,还知道你成天不上课,一大半的时间都用来打工,成绩很不好。”
杨光在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心里下意识地浮上一阵逆反情绪,抿着嘴把头低下去看厨房门口地砖上的接缝。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猛地抬起头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于越:“你去过我学校?”
于越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先往锅里加了冷水,又用漏勺把水饺搅了一圈、盖上锅盖,然后转过身来面对他。
“我之前出过一个礼拜的差,你记得吗?回来的时候顺道去了一趟。”
“管得还挺宽。”杨光依照他的描述回想起来,嘴唇连同腮帮子一起鼓了鼓,小声嘀咕了一句,却立刻就被于越用力掐了一下脸颊,疼得龇牙咧嘴。
“没人管你能活到现在?别不识好歹,快点去刷牙,完了过来吃饭。”
杨光一手捂着脸,站在原地盯了他半天,看着他把火关了盛出水饺,又拿来醋和辣椒酱调了两个小碟,终于一句话也没再争辩,乖乖到浴室洗漱。
那个话题似乎真的只是于越随口一提,吃饭时杨光等了许久也没见于越说起,心里也就慢慢安定下来。相比之下,反倒是于越去过他学校的事更令他耿耿于怀,但也不是他嘴上表达出的不满,相反还有一种隐隐的欣喜雀跃。
这种感觉杨光是熟悉的,但他还不确定,又或者是他不敢轻易去下那个结论——两个星期以前他还当着于越的面为了夏宇哭得一塌糊涂,现在要说喜欢上于越,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未免太过轻率。
吃过早饭不久于越就开始准备午餐的材料,杨光则窝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电视,然后突然想起床头柜上有个包裹,便把它拿出来打开。
于越那个时候已经把鸡肉切成丁浆在碗里,正在水池边给土豆削皮,看见他拆了包裹就随口问了一句:“你姐给你买了什么?”
“礼物。”杨光一边说着,一边把包裹竖起来让于越看见里面的球鞋,然后重新把它包好放回房间,再回来时犹豫了一下才说:“过两天我过生日。”
于越闻言看了他一眼,将最后一个土豆削好皮泡进水里,又拿来一颗洋葱剥皮洗净,再一刀把它切成两半,然后掂着半个洋葱在他眼前晃了晃,意有所指地说道:“你这随口说谎的毛病真要改一改。”
洋葱辛辣的气息随即从空气中传过来,熏得杨光眼圈酸涩,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只是红着眼睛看他,对他的话不置一词。
于越也不说破,利落地把洋葱切成小片,再把土豆切丁,最后从冰箱里拿来两根胡萝卜切成小块。
杨光看到这里已经大概知道于越做的是什么,脸颊随即涨得通红,眼睛却亮晶晶地闪着窃喜,话道嘴边甚至带上几分冲动:“你是在给我做咖喱饭?你知道我今天生日?”
于越点点头,随手捡了一小块胡萝卜塞进他嘴里:“所以最好不要再让我听见你撒谎。”
第9章 第八章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矛盾,有人管的时候渴望自由,没人管的时候又觉得寂寞,久而久之就觉得自己生活苦闷内心忧郁,所有的一切都求而不得,但其实多的是没事找事无病呻吟,放在眼前的不会珍惜。杨光回想自己的少年时光,每天想着法儿逃课不回家追寻自由,回到家里又觉得四下冷清,等到无家可归又愤世嫉俗怨天尤人,心想果然是熊孩子欠揍。
而让他突然领悟到这一点的究竟是什么事他却无从说起,也许是4S店的忙碌工作让他日渐成熟,又或许是和于越在一起久了,多多少少受了他的影响。只是那天于快生日,于越带着他一起去公墓拜祭,回来的时候他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渐渐远离缩小的公墓牌坊,忽然间就好像醍醐灌顶。
他觉得他已经比于快幸福太多——于快有于越这样的哥哥,原本应该有一个不错的未来,却在最好的年华失去生命,被迫告别。而相对死亡而言,不管是喜怒哀乐还是酸甜苦辣都好,只要生命鲜活、对一切还能感知,真的就是最大的幸运。
那天他和于越起了个大早,回到4S店时还不到9点,外头细雨蒙蒙天气阴冷,车装部又冷冷清清没有人气,杨光就窝在办公室里用于越的电脑给姐姐发邮件。
谁知邮件刚发出去不到五分钟电话就响起来,他顺手一接就听见姐姐的声音,带着惯然的忙碌和疲倦,没有一句废话地单刀直入、开门见山:“杨光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没…没有啊,”杨光反而被她问得一愣,回头去把自己发过去的邮件从头仔细看了一遍,但是并没有看出不妥,“姐你怎么这么问?”
“你别骗我啊,没事你给我发什么邮件?快点,别让姐着急,究竟怎么了?赶紧说!”杨阳的声音听起来焦急万分,而她话中无意透露出的讯息则令杨光感到十分内疚。
他于是忽然感到一阵眼圈发热,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然后动了一下,坐直身体:“姐,我真没事。就是……想你了。”
电话那头随即沉默了一阵,好半天才又传来杨阳的声音,听起来却比之前柔和了许多,并且多少流露出几许欣慰:“你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乖——姐过完年就回来啦,到时候乖乖给我回去上课,听到了没有?”
杨光难得听话地应了,又跟她聊了点闲话,中途看见于越走进来一次、见他在打电话就又弯了出去、到门口点起一支烟,心里忽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姐,”他一边想,一边有些犹豫地轻咳了一声,提问时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越哥人不错啊……你到底为什么要和他离婚?”
杨阳很明显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声音顿时有点卡壳:“……小孩子瞎打听什么?”
“关心你嘛,而且我也不小了——我就是有点想不通,他条件不错,又什么都会,对你应该也不差吧?为什么你就不要他了?”
“这不是谁不要谁的问题。”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用词刺激到了,杨阳的语调突然变得有些坚硬,“婚姻和感情都是两个人的事,我说结婚,他同意,我说离婚,他也同意了,这就不是单独一个人的主观意愿。”
杨光听得似懂非懂,但明显感觉到了杨阳的不悦,于是就没再追问下去,而是随便找件事情岔开了话题。之后过了没多久杨阳就说有事要做跟他道了别,临挂电话之前还是有点不放心,又跟他确认了一次他的确是没出什么事才终于安心挂断。
杨光放下电话又在椅子里缩了一阵,刚要起身就见于越再次推开门,先探头进来看了一眼,见他已经挂断了电话才走进来。
杨光被他的动作逗得发笑,故意冲他说了一句:“是姐姐的电话。”
“我知道。”于越看他一眼,脸上又变成平常那种看不出表情的样子,但是杨光还是从他的眉眼之间看出了一点情绪。那点情绪让杨光多少有些在意,因此犹豫了半天还是站起来走过去问他:“所以你才故意躲开?”
“我没躲,”于越摇头,“不过免得你看到我提起来,弄得她不开心。”
杨光闻言紧紧抿了抿嘴唇,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他曾经在某本书的扉页上看到的一段话:
“任何一段两情相悦的感情之间都不可能存在一味的纵容,如果只有顺从而没有要求,那就只能说明爱得还不够。”
冬天的悄然造访在这个城市里表现为气温的急转直下,通常一个昼夜的转换已经是衬衣和棉衣的前世今生。起床在这种气候下逐渐转变成一种痛苦的经历,杨光每天都要挣扎很久才能依依不舍地离开被窝,但于越却似乎并不受太多影响。
杨光觉得这和一个人性格的坚毅程度有关,进而就觉得自己还是不够MAN,虽然在于越的影响下他自觉已经改变了很多,但是每次站在于越身边,他都还是觉得很有差距。
夏宇的车行在十二月的头一个周末重新开了张,地点就在于越家往原来的车行相反的方向,距离倒差不多。然而杨光却只在开张的头一个星期过去帮了忙,之后就回到了4S店,还是跟于越一起待在车装部。
夏宇对他好一阵挽留,有一次甚至当着谢天和于越的面缠着他问:“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说完之后谢天是什么反应杨光是记不清了,但是他清楚地记得于越接过了话头,顶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半开玩笑地点头:“没错,他变心了。”
杨光听完顿时涨红了脸,心事被人当面说破的困窘和怀疑于越是不是真的发现了的紧张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好像连心跳都在瞬间停滞。好在那三个家伙都发现了他的窘境,玩笑开过之后谁都没再把话题延续下去,否则他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围。
然而这件事多多少少还是在杨光心中留下了阴影,令他接连好几天都不敢直视于越的眼睛。但他越是躲闪注意力就越是更多地倾注在这件事上,以至于对其他任何事都有些心不在焉。
“杨光,手!”当在同一天里第二次看见杨光因为走神而差点把手夹在车前盖下面的时候,于越积蓄了好几天的疑问终于爆发了,走过去一把将惊魂未定的杨光拉进办公室。但他什么都没问,只是让他在办公室老实待着冷静冷静,自己则出去带着工人把剩下的活儿干完。
杨光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发火了,突然被这么一吓,脑子反而清醒了许多。他站在办公室里一声不吭地静了好一会儿,然后默默走到落地窗边,迟疑着伸手挑开百叶窗的窗叶。
这扇落地窗正对着操作间,从这里望出去,可以非常清楚地看见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包括于越——他正在指导两个工人给一辆改装车做底漆,外套早就脱了,衬衫的袖子卷在手肘下方,露出两条纹满龙纹的手臂。
他的手臂结实而有力,如同他在衬衫包裹下的身体一般,每一个动作都能牵扯出一组优美的肌肉曲线。他的眼神严肃而专注,脸上是如一的看不出表情,但即便是这样杨光还是能从他的眉梢、眼角、甚至是唇线的弧度上看出他的情绪。
杨光自问从小到大从未对任何人或事如此专注过,所以于越说得不对,他根本没有变心——他的确喜欢夏宇,喜欢他的笑容、羡慕他的生活、渴望自己也能拥有那样一段人生,但那不是爱情,仅仅是对另一种生活的憧憬。
他对于越才是爱情——有喜怒、有探究、有揣摩、有冲动,有所有一切他想让他知道却又惧怕让他知道的患得患失,无论白天黑夜、无论衣食行走——
是的,他爱于越,从这个秋天开始,或者在更早之前。
这一点毋庸置疑。
于越是在最后一个工人离开之后才回到办公室的,那个时候杨光正站在落地窗前回过头来看向门口,似乎已经知道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他立刻就明白杨光站在窗口是在观察他的举动,心里一软,没来由染上一阵好笑的情绪,之前的怒气顿时消退不少。
但他脸上还是没什么表示,而是一言不发地径直走过去,面对着杨光靠坐在办公桌上。杨光看着他走过来,很明显往后退了一小步,几乎要靠在百叶窗上。
于越这回几乎要笑出来,眉心一展冲他扬起下巴:“躲什么躲?这么大的人了!过来,我问你话。”
杨光闻言似乎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照他说的往前走了两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相隔不到一米,而于越的坐姿使得他很难得地可以平视他的眼睛。
心跳随着距离的接近而不由自主地加快,杨光紧张得紧紧抿住嘴,眼神也随之游移。
于越见状心想又来了,抬手在他下巴上拨了一下,试图拨正他的眼神:“你在紧张什么?我又不会打你。你这两天一直都这样心不在焉的,到底有什么事?今天差点还把手废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结果杨光反而更深地埋下头,一言不发地听着他说,看起来像在乖乖挨训,但于越很清楚他根本没听进去。他于是再度伸手在他下巴上一拨,同时稍稍低下头向他凑过去,想要看清他的表情。
杨光这时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一抬头却发现于越的脸孔近在眼前,他只要稍稍再往前凑一点就可以亲到他的嘴唇!他的心中突然涌上一股强烈而清晰的冲动,像是很久以来逐渐堆积的渴望在这一瞬间全都澎湃出来,剧烈地撕扯着他的每一根神经!然后他就真地往前凑过去,在自己和于越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亲上他的嘴唇!
'杨光从住到我家开始,在我心里就一直是个小孩儿。虽然我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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