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嘘,这是个秘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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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吧。”斯内普说，低沉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疲惫。
　　德拉科扬手接住了，微微睁大的眼睛和没有放下的手都说明他此刻的惊愕。过了几秒，仿佛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失态，德拉科懊恼地垂下了手，转身大步地朝门的方向走。为什么会这样，德拉科问自己，就像是在落荒而逃？
　　手已经碰触到了门把手，德拉科停了下来，猛地回过头——
　　“‘如果没有正确的解毒剂这孩子的眼睛就毁了’，”他拙劣地重复着庞弗雷夫人的话，“为什么你还不动手呢，毒液在玻璃杯里，坩埚就在台子上，需要我给你点火吗，西弗勒斯？”
　　说完，他走出房间狠狠地砸上了门，没能看到斯内普在听到他说“西弗勒斯”时身体的一瞬间的僵硬。
　　门被砸上发出的巨大响声拉回了斯内普早已游离在外的思绪。这时他才发现他的目光甚至还驻留在门的边上某个青年曾停留过的位置。他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名字已经成了他自己的梦魇。斯内普把装着蝰蛇毒液的玻璃杯捏在手里，有种想要嘲讽的冲动。但最终他也只是沉默着点燃了台子上的坩埚，放入稳定液、流液草汁、搅拌……一阵阵白色的烟雾笼上来，模糊了他的面容。
　　墙边，壁炉里燃起了绿色的火焰，阿米库斯。卡罗从火焰中跨了出来每走一步都在变化，当他在配置台前站定时已经变回了卢修斯。马尔福的样子。
　　“西弗勒斯，那条蛇……”
　　“不是纳吉尼。”斯内普说。
　　“不是？那就好。”卢修斯松了口气。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高兴的那么早。”斯内普平静地指出。
　　“为什么这么说，还是说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卢修斯走到斯内普面前，伸出魔杖敲了敲配置台的台面。
　　斯内普并没有看他，还是低着头搅拌着坩埚：“你把今天的事报告给黑魔王了吗？”斯内普忽然问道。
　　“当然，我不认为今天的事有隐瞒的必要。”卢修斯说。
　　“是嘛。”斯内普闭了闭眼把搅拌棒放在一边，拿起玻璃杯里的蝰蛇毒液往坩埚里倒了两滴。
　　“你似乎……”卢修斯眯起了眼睛，身子往前探了过去，“话中有话。”
　　“你多心了。”斯内普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
　　“那最好。”卢修斯说，“我以为以我们现在的关系，就算还做不到彼此推心置腹也能相互坦诚些。对了西弗勒斯，你和德拉科谈得怎么样了，就是上次那事？”
　　斯内普拿着玻璃杯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顿，像是为了掩饰，他转身把玻璃杯放在了储藏柜的顶层。
　　“只是流言，卢修斯。”转身回来，他说。
　　“看起来的确是这样。”卢修斯轻快地说，“早上我看到德拉科和帕金森家的女儿坐在一起，虽然那女孩的头发不太符合马尔福的审美……无论如何，比男人好。有酒吗西弗勒斯，我想我们有必要为此来上一杯。”
　　斯内普抽出魔杖在点了点，酒瓶和酒杯凭空出现在了卢修斯的面前，一整瓶酒却只有一个杯子。卢修斯拔掉瓶子上的木塞给杯子斟满了血红色的液体然后端起来晃了晃再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
　　“不错，恰到好处。你不来点？”
　　“如果你脑袋上那对眼珠子不是装饰品的话就会发现我正在熬煮的魔药需要我打起十二分精神，马尔福先生。”斯内普冷冷地说。
　　“‘马尔福先生’？”卢修斯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这是个令人怀念的称呼，怎么，心情不好？”
　　斯内普没有理会，只是眼神显得更幽暗了些。
　　卢修斯笑了笑，不置可否。
　　“行了，我也该走了。明天我再来，复方汤剂快用完了。”他把剩下的酒倒进了喉咙里将空杯放在了台子上，“那么明天见。”说完转身跨进了壁炉里。
　　同一时间城堡八楼的有求必应室。
　　这一刻这个神奇的房间完全没有了先前垃圾森林的样貌，而是变成了一间堪称完美的魔药炼制间。四周高墙上的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重重遮挡起来，中央的配置台上一口坩埚正翻滚着冒着浓浓的白色烟雾。德拉科把最后一种材料放进坩埚里，然后小心翼翼地顺时针搅拌三周半。大约过了半分钟，坩埚里的液体变成了墨绿色，德拉科满意地勾了勾嘴角熄灭了坩埚底下的火焰。
　　配置台对面的角落里安置着一张沙发几乎和德拉科寝室里的那张一模一样，现在阿尼玛格斯状态的哈利就躺在上面，身上裹着厚厚的一层白色粉末，如果不是能够看到它时不时地蠕动，你只会以为它已经死了。
　　“波特，怎么样，能变回来吗？”德拉科走过去低声地询问道。
　　蛇艰难地抬起身体，发出一阵阴冷的嘶嘶声，让德拉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看体型，它简直跟纳吉尼一模一样，让他产生了抽出魔杖的冲动。幸运的是，在他抽出魔杖之前，沙发上的蛇旋转了起来，快速地变回了哈利。波特。
　　“恢复剂和镇定剂。”德拉科在哈利晕倒之前扶住了他让他坐到沙发上，然后拿出药剂瓶放到了哈利的手里。
　　哈利皱着眉把药剂喝了下去，手是抖的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上的伤还是因为药剂的味道。药剂的效果几乎立刻就见效了，哈利的精神和状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谢谢，好多了。”哈利朝德拉科笑了笑，“迪安……他的眼睛不会有事吧？”
　　“不会，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活蹦乱跳了。”德拉科说，“不得不说你的攻击可真是富有创造性，你是怎么想到把毒液弄进他的眼睛里的，波特？”
　　“我只是……”哈利苦笑着低下了头，“我只是想在咬之前把毒液去掉点，哪里想到迪安会把头低下来……”
　　“我还以为你是在报复他，”德拉科不怀好意地笑了，“如果我没记错，去年的这个时候迪安。托马斯在和金妮。韦斯莱约会。”
　　“哦——那几个月可真是糟糕得令人难忘！”哈利咧开了嘴后仰着靠在了沙发上，“我有好几次都想把游走球往迪安的大脑袋上招呼。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可真大方，我该说不愧是Saint　Potter吗？”德拉科在哈利旁边坐了下来。
　　“那可不是大方……”哈利含糊地说，“你和斯内普是怎么回事？”意识到德拉科在瞪着他，哈利不自觉地挠了挠他的头发，“我刚才好像听到你们吵架了，他们说他是你的教父……”
　　“呵——教父。”德拉科的眼睛冷了下来。哈利明智地闭上了嘴巴，转头假装在打量这个房间。
　　“有件事我想你最好有所准备。”德拉科忽然说。
　　“什么？”
　　“黑魔王可能会召唤我和我新收的宠物，毕竟你的阿尼玛格斯跟纳吉尼实在是太像了。到时候可别露出马脚，要不然……”
　　第47章
　　德拉科没有把话说完，但是他想他要表达的意思波特已经很好的接收到了，单看他失去血色的脸就能一目了然。接下去直到他把阿尼玛格斯的波特带回到寝室，德拉科都没有再开口，他想他也没有开口的必要，因为有一点是他一直在否认却始终否认不了的，邓布利多把他的黄金男孩养得很好。
　　第二天是星期一，因为早上有课德拉科和他圈子里的斯莱特林们早早的离开了公共休息室。学校的大礼堂人声鼎沸，天花板瓦蓝瓦蓝的，飘着几缕淡淡的浮云，就如同城堡外面的天空。德拉科一边吃着帕金森递给他的鸡蛋和火腿，一边把切好的牛肉投进装着蝰蛇的玻璃瓶里。
　　“哦老天，马尔福真的养了条蛇……”
　　“……差点杀了迪安……”
　　“刽子手、食死……”
　　“嘘——别乱说，小心被……”
　　诸如此类的窃窃私语如咝咝火苗般从大礼堂的另外三张长桌边响起，似乎每个学生都在朝他这边张望带着惊恐、畏惧和憎恨的表情。德拉科冷笑着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然后用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声音对着玻璃瓶里问道：“被除了斯莱特林以外所有学院的学生憎恨的感觉怎么样，帮凶波特先生？”
　　瓶子里的蛇发出了一阵阴冷的嘶嘶声。如果德拉科是个蛇佬腔他就能听懂，哈利在说他早在二年级就知道那感觉了，接着德拉科或许还能联想起二年级决斗俱乐部哈利被发现是个蛇佬腔之后所遭受到的——所有人在走廊上都躲着他走，每当他走过时都被指指点点，这情形就跟现在德拉科遇到的一样。
　　“德拉科，要再来点香肠吗？”帕金森小姐把装着香肠的盘子往德拉科身前推了推。
　　“不，谢谢潘西。”德拉科笑着拒绝了。
　　“真让人难以想象……”坐在对面的扎比尼举着刀叉看着德拉科夸张地扬了扬眉毛。
　　“怎么说布雷斯？”
　　“哦——前段时间有人在传……”扎比尼暧昧地笑了笑，“传你爱上了一个男人……”他的话音一落，坐在周围的斯莱特林们都瞧瞧地把目光对准了德拉科。
　　德拉科怔了怔，脑子里出现了一阵短暂的空白，然后一些画面从眼前掠过。
　　“从格兰芬多传出来的？”
　　“据说是一幅画像。”扎比尼说。
　　德拉科挑了挑眉毛把餐巾扔到了一边，侧过身认真地看着潘西。帕金森：“潘西，你信吗？”
　　“不——怎么可能。”帕金森小姐不负众望地红了脸。
　　德拉科笑了笑收回了目光，眼睛却一点一点地暗了下来。
　　这个时候从格兰芬多的长桌边爆发出一阵响亮的欢呼声，顺着声音德拉科抬起头，只看到罗恩。韦斯莱抱着一只姜黄色的大猫由米勒娃。麦格带着出现在大礼堂中央。两边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生都站了起来，格兰芬多们在鼓掌，就像是在欢迎英雄的回归。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哈利。波特的死党。
　　作为主角，罗恩可一点也不感到高兴。他拘束地笑着，脸僵硬地就像中了局部石化咒，今天的情况让他回忆起了六年级整个城堡都在唱“韦斯莱是我们的王”的那段日子，这么想着他的心情好了些。等到他在自己学院的长桌边坐下来，麦格教授离开，他立刻热情的学生们围了起来。
　　“嘿，罗恩！你病好了？”和他同寝室的西莫。斐尼甘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又神秘的把嘴贴到了他耳朵边上，“我们以为你……呃……哈利……这么说真的只是生病？”
　　“是啊是啊。”罗恩敷衍地说。
　　“哎，这不是赫敏的猫吗？克鲁克山？是叫这个名字吧？”纳威。隆巴顿来到了他的另一边。
　　“哦……嗯，是吧。”罗恩说，不断地在凳子上扭着他的屁股。那只看似克鲁克山的猫正蹲在他的腿上，这让他有些……呃……如果不是以猫的样子，那就更好了，罗恩。韦斯莱先生忍不住这样去想。他腿上的猫咪似乎知道了他的想法一爪子挠在他的大腿上，痛得他呲牙咧嘴。
　　“你有哈利的消息吗？”金妮把科林挤开了，凑到罗恩的身边小声地问道。
　　“不，不知道。”罗恩含糊地说，眼神却不自觉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边张望。当终于从人缝中看到了坐在礼堂另一边的德拉科又看到了德拉科手边的玻璃瓶时，他瞪大了眼睛，手无意识地抬了起来指着那个方向，脸涨得通红——
　　“他、他他……”
　　韦斯莱先生想表达的意识是——该死的马尔福，竟然把哈利装进了瓶子里，他同院的同学们却把它理解成了他对德拉科。马尔福带着一条蛇当宠物表达出的震惊和气愤。
　　“看到那条毒蛇了罗恩？昨天马尔福把它放了出来，迪安差点死了。”西莫在他耳边说。
　　“什——什么？”罗恩跳了起来，“我是说怎么回事？”
　　“被咬了，还伤到了眼睛，希望他没事。”
　　“你是说他被蛇咬了？”罗恩张大了嘴，“马尔福竟然让他咬他？！”
　　“小声点罗恩……马尔福在看你了……”
　　德拉科的确在看他，甚至还在斯莱特林们的一阵口哨中得意洋洋地朝他晃了晃手中的玻璃瓶，而恰巧玻璃瓶里的那条毒蛇正好直起脑袋朝格兰芬多的方向吐出了猩红的蛇信子。罗恩的脸顿时失去了颜色。
　　“瞧见了吗，韦斯莱的蠢样子？”前往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室的路上高尔撞了撞克拉布的肩膀。
　　“噢，那孩子都吓傻了，真可怜。”克拉布佯装严肃地说，然后跟着走在一块的斯莱特林们一起粗声大笑起来。
　　“它真的是那位大人的……吗，德拉科？”扎比尼斜着眼看着德拉科手里的玻璃瓶小声地在他耳边问道。
　　“很遗憾，不是。”德拉科侧过头回答说。扎比尼停了停跟在了德拉科后面约两步的位置，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当他们到达教室的时候，门口已经排起了两列长队，一红一绿，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泾渭分明。绿色的那一列最前面空着几个位置，德拉科自然而然地站到了最前面。这个时候，教室的门开了，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阿米库斯。卡罗出现在了两列队伍的空隙间，上课的钟声也适时地响了起来。
　　“很好，没有人迟到，也——没有人请假。”阿米库斯咧着嘴露出了他的大黄牙，说着话的时候他别有深意地看了罗恩一眼，“进去吧。”
　　两队学生呼啦啦地一下子涌进了教室里。德拉科挑了倒数第二排角落的位置，高尔和克拉布自动地坐在了他前面的那排正好可以替他挡住教室最前面某位教授的视线。潘西。帕金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坐到了德拉科的身边。
　　经历了一个多月钻心咒的折磨之后，黑魔法防御术课的内容终于有了变化。德拉科看了一眼黑板上的字——Imperio（魂魄出窍）就低下了头，从书包里拿出一本《黑魔法的兴衰与起落》旁若无人地翻了起来。潘西注意到了卡罗教授落在德拉科身上的视线，她伸出手想要提醒，那位教授却先移开了视线，转身把今天刚刚复学的罗恩。韦斯莱叫了起来。
　　一整堂课下来，格兰芬多们都受到了夺魂咒的折磨无一幸免，罗恩。韦斯莱因为传说他与哈利。波特关系亲密而受到了特殊关照。不过这些都跟德拉科无关，当第一个夺魂咒开始实施时他就在自己身上用上了闭耳塞听。也正因为如此，当课间休息学生们离开教室的时候，只有德拉科一个人的脸色还算正常。
　　到了中午，大礼堂格兰芬多的长桌边的人明显少了很多。德拉科知道，夺魂咒的后遗症可不止厌食这一项。不过让他诧异的是用餐快结束的时候，罗恩。韦斯莱竟然走了进来，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扎比尼和诺特甚至打赌他再走几步会晕倒。但韦斯莱都挺过来了，坐在了正对着斯莱特林长桌的凳子上翻着金鱼般的眼睛瞪着他。为了表示对他的敬意，德拉科勾着唇角对着他再次举了举装着哈利的玻璃瓶。
　　午休的时候德拉科特地回了趟寝室，好让哈利能利用短暂的两个小时变回人形恢复魔力。尽管年轻的救世主向他保证他能坚持阿尼玛格斯三天以上，但谁也不知道伏地魔会在什么时候召唤他们，多准备些总是好的。
　　下午，麻瓜研究学，又是和格兰芬多一起。阿莱克托。卡罗要比她的哥哥无趣的多，这一天的内容依旧在重复第一堂课的内容。唯一的亮点恐怕就是上课前的大规模扣分，当然啦，扣分的只可能是格兰芬多，因为多名学生缺课（受了上午夺魂咒的影响）。可以预见格兰芬多们注定与今年的学院杯无缘，但是真的还有人会在意吗？德拉科看了眼漆黑一片的格兰芬多宝石沙漏，低头冷笑。
　　到了傍晚，天空开始飘起了雨丝，雨越下越大，等到用餐时间已经彻底变成了暴雨。一道闪电过后，原本应该早上出现的猫头鹰们来了，俯冲着穿过溅满雨水的窗户，把雨滴洒在礼堂里每个人的头上和身上。大多数人都收到了厚厚的邮件，在这样的时局下，家长们总是希望能尽可能多地嘱咐一些。德拉科没有再那些褐色和灰色的猫头鹰中看到他的查尔斯，他已经习惯了，母亲去了法国音信全无，父亲……他摇了摇头切下一小块羊排正准备往玻璃瓶里投，这时候一只陌生的猫头鹰出现在了他面前，脚上抓着一封标有马尔福家徽的信。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第48章
　　信纸上的日期是昨天，算算时间，猫头鹰飞过英吉利海峡再通过检查到他手上正好一天。这算得上是自从他母亲纳西莎。马尔福离开英国后给他的第一封信，很短，只有一页纸，除了一句话提到了她在国外的生活，剩下的都是隐晦的担忧和小心翼翼地试探。
　　似乎是有人把他爱上了男人的流言传到了他母亲的耳朵里，德拉科把信折好重新放回到信封里，然后眯着眼睛抬起头看向教员席中央的位置。四目不期然相接，德拉科微微睁了睁眼睛。
　　“出了什么事吗，德拉科？”帕金森在他旁边小声地问道。
　　“不，一切都好。”德拉科收回了目光也把信收了起来。
　　餐桌上的食物一下子都消失了，只留下擦得锃光瓦亮的盘子和杯子。正当学生们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坐在教员席中央的男人站了起来，大礼堂瞬间复归肃静。德拉科也跟所有人一样，在第一时间抬起了头。
　　“有几项新决议需要说明，”新校长从座位边走了出来，一步一步地往教员席的正前方走。他的身后，卡罗兄妹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左一右站在教员席的两边，放肆地咧着嘴展示着他们的魔杖，就像两条丑陋的猎犬。
　　“第一条，今年的学院杯魁地奇比赛被取消。”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宣布，底下立刻响起了一阵议论声。
　　“第二条——”
　　低沉冷漠的声音重新响起，再也不用说别的了，学生们一个个自动闭上了嘴。
　　“一切学生组织、协会、团队和俱乐部都将被取缔，类似——”斯内普抬起手，一张泛黄了的公告纸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这样的公告我不希望在霍格沃兹的任何地方再看到。”他的话音刚落，公告纸自动燃烧了起来。德拉科用上了远视咒，在它彻底烧成灰烬间看到抬头的部分写着：邓布利多军（D。A）招募新兵。
　　斯内普收回手抽出魔杖一扫，灰烬也化为了虚无。
　　“第三，霍格莫德日取消。”
　　“什么？！”有人叫了出来，排在他后面的人赶紧捂住了他的嘴，但已经来不及了。
　　“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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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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