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嘘,这是个秘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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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立刻沉默了。
一个星期前当他从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追出来,眼前的男孩就已经从霍格沃兹消失了。后来,纳西莎。马尔福,他的母亲找到了他,给他请了假还带走了整打整打的魔药但她什么也没对他说。
不过很快他就得到了信息,从那只“借住”在他家里的耗子那里。
他被折磨了,一整夜。
钻心咒,摄神取念……以及任何斯内普看到过的或者能想象的到的。他能活下来并保持清醒这本身就是个奇迹,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少年……他的教子。
塔楼的钟声响了起来,预示着一堂课的开始。
“上课了,”德拉科恶劣地笑了起来,“四年级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你不去吗,终于如愿以偿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先生?”
斯内普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留下了一句“去办公室等着”。
去办公室等着……好像有谁规定他一定要去似的。德拉科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露出了一抹讽刺的笑。
天空雾霭霭的,飘起了雪花。已经是三月了,这可能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等它融化冬季就过去了。
草坪的另一边,是一年级的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飞行课。新生们兴奋地等在那里,飞行课教授霍琦夫人提着扫把从城堡里走了出来。没过多久,德拉科就听到了一连串各式各样的“up”声。他顺着声音望过去,有些扫帚立刻飞了起来,有些在雪地里打起了滚,有些则……纹丝不动。
德拉科怔怔地看着,愉悦地笑出了声。
1987年的圣诞节,天空飘着雪。六岁的德拉科在自家庄园的喷水池边跟一把有他两倍长的彗星260较劲——
“up!”“up!”“up!”……
男孩的眉毛拧了起来。
“如果你再不up……我就告诉爸爸,让他把你当柴烧!……u——p!”
“……”
“Damn it!”
男孩暴躁地踢了他不肯合作的伙伴一脚,也成功地让自己跌坐到了雪地上。
他决定了,他讨厌扫帚。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边多出了一双脚,他往上看——
“教……教父。”男孩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脸红了。
那个总是严肃沉默又对他的“学前教育”格外严苛的男人意外地什么也没说。年幼的德拉科只好局促地站在那,期望着有个什么人能从这路过把他带走,哪怕那个人是只永远唠叨个不停的家养小精灵。
“应该像这样,”斯内普突然说,“把手放在正上方,发音要足够清晰和准确……up!”
他说,扫帚立刻跳到了他的手里。
年幼的男孩呆呆地睁大了眼睛,不是因为那把突然听话的扫帚,而是正握着它的那个男人,他的教父……笑了,对着握着飞天扫帚的那只手。
那是德拉科从未在那个男人脸上看到过的表情,像是透过扫帚在看别的什么,或者怀念。笑的很浅,眼睛半闭着,满足的神情。就连蜡黄干燥的皮肤也透露出温柔的光彩来。很奇特,很柔和,很温暖,也很美丽。
他决定了,他喜欢扫帚。
……
“德拉科,是你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高尔和克拉布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德拉科收回了视线,朝他的两个大个子友人点了点头。
“哦梅林的胡子,他们……他们说的竟然是真的。”高尔惊呼起来。
“你的手……你没事吧?”克拉布问道。
“死不了。”德拉科抬起下巴,嚣张地笑着,领着他的两个朋友大步地朝城堡里走。
他们身后,霍琦夫人含着哨子高声地喊着:“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用力……”
第9章 chapter9
临近考试,天气变得越来越热。六月的第一个霍格莫德日,德拉科去了罗斯默塔夫人经营的三把扫帚酒吧,加固了一个咒语也留了一件东西。
“把它交给邓布利多在你看到他的时候,不要说出我的名字也不准擅自打开。”他命令说,然后在满意地看到中了夺魂咒的可怜妇人忙不迭地应下后离开。
第三天夜里,德拉科坐在占卜课教室的窗台上把玩着手心里的一枚魔法金币。他抬头,倒映在眼里的是霍格沃兹最为高耸的塔楼。
手心里的金币开始发烫了。
德拉科跳下了窗台。
……
同一片星空下,哈利。波特扶着邓布利多站在三把扫帚酒吧门外。
“先生,罗斯默塔夫人给你的……那是什么?”哈利问道。他敏锐地注意到了,邓布利多在接下那个包裹之后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
邓布利多没有答话,而是将东西藏进了怀里看向了重新走出酒吧的妇人。
“罗斯默塔,是谁让你转交的?”
“我不知道阿不思,它就放在那,留了纸条只是说交……哦哦——上帝啊!”她突然停住了,捂着嘴,瞪大了眼睛。
“怎么?发生了什么?”邓布利多问。
“黑——黑魔标记,阿不思。”
她用手指着霍格沃兹方向的天空。哈利顺着她手指的方向——
一个绿得耀眼的骷髅正在冉冉升起,
那张丑陋的嘴里吐出了一条如蛇信子般的舌头。
哈利顿时觉得脑袋嗡嗡的。
只有当食死徒们闯进了某个建筑物,杀了某个人,他们才会放出那个标记……他忍不住去想,那个倒在标记下面的人……
“哈利,我们得马上回去。穿好你的隐形衣。”邓布利多往他手里塞了一把飞行扫帚。
他们迎着黑魔标记的方向一路疾飞,风呼呼地从耳边掠过。夜空下的霍格沃兹一片漆黑,四下里看不见搏斗和反击,也没有咒骂和尖叫。没过多久,他们降落在了城堡最高的天文塔的锯齿形围墙里。
“去找西弗勒斯,把他叫醒……”
邓布利多突然停住了,大力地将他推开了到了角落里。通往城堡内部的那扇门的阴影里走出一个人来,朝邓布利多举起了魔杖。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同一瞬间哈利感到有一股无形地力量将他禁锢了起来。他跌坐到地上瞪大了双眼,看到邓布利多的魔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径直落进了那人的手里——
德拉科。马尔福?!
“晚上好,德拉科。”邓布利多说,很平静。
“晚上好,邓布利多。”
哈利听到德拉科同样平静地应答着,他在不缓不急地朝邓布利多逼进。
“很抱歉,我不得不把他们带进来。那个黑魔标记只是为了引你回来,没有人被杀死。”他说。
“哦,是吗,那很好。”邓布利多往后退了一步,好让后面的围墙帮他支撑住身体,“那么你的那些同伴……”
这时候塔楼底下发出了一连串乒乒乓乓的声音,哈利想扭头,但是他被禁锢地死死的。他的眼前,德拉科扬起了眉毛。
“他们?”他说,“他们正在和你的警卫搏斗,还有几个凤凰社的人。要不了多久……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知道的先生,知道我来这是为了什么。”
“哦,是的。”邓布利多说,“那么你为什么不动手呢?我的武器在你手上,想要杀死我易如反掌德拉科。”
哈利看到德拉科把头低了下去,邓布利多在同一时间笑了起来。下一秒,当邓布利多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他被德拉科抢了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邓布利多,我不是个杀人的人是么?你错了,只是还不到时候。”德拉科平静地说。他的平静让哈利毛骨悚然。
“你在等什么?好吧,无论是什么都让我们暂时放到一边。”邓布利多说,他的身体又往下滑了一寸,“你是怎么把食死徒们放进来的?今天以前我以为那不可能。”
德拉科虚弱地笑了笑。哈利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虚弱”这个词,但那就是他的理解——德拉科虚弱地笑了笑。
“消失柜。”他听到德拉科说,“我修好了霍格沃兹的那个,另一个在博金黑魔法店里。如果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你不在城堡里的消息的——罗斯默塔,她中夺魂咒很长时间了。是她把那条项链交给了凯蒂。贝尔,也是她往酒瓶里加了料。当然,都在我的指示下。”
哈利终于看到邓布利多吃惊了,他自己也是。德拉科似乎很清楚邓布利多要问什么。他那一连串不带停顿的叙述他都是用的同一种口吻,没有半点耀武扬威、趾高气扬或者别的什么。不应该,这不像德拉科。马尔福。
“你让我很意外,德拉科。我想我们都低估你了,你有足够的能力。”邓布利多坦诚地说。
“是的,我没办法。”德拉科的脸看上去和邓布利多一样苍白了,“我必须这么做,他会杀了我的父母。”
“我明白,明白你的处境。”邓布利多点着头,“但是……”
“没有但是!也别说什么‘站到正确的道路上来’!你连你自己都……都保不住了!”德拉科突然激动起来,他握着魔杖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如果上一次邓布利多只是吃惊,那么这一次是震惊了。
“我开始怀疑被侵入大脑的不是哈利,而是……”老校长苦笑着耸了耸肩,“那么好吧孩子,最后一个问题。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了个什么东西,哈利立刻就认出了,就是他们从海边岩洞回来之后罗斯默塔交给他的那个东西。
德拉科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然后大步地朝邓布利多走了过去,魔杖几乎碰到了邓布利多的胸口。他的嘴唇在动,可哈利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一阵激烈的脚步声掩盖了它们。
有人破门而出,只听到德拉科在厉声地冲他们喊——
“用不着你们,这老疯子是我的,我的!”他一边喊着,一边用力地推了邓布利多一把。那只手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顺势进到了邓布利多的衣服里。
“那么就快点,德拉科!不然就让我们——”一个女人尖声喊道。咣的一声,通往城堡的门再一次被撞开了,斯内普攥着魔杖出现在那里。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轻声念叨着,将身体往旁边侧了侧。
斯内普举起了魔杖,直指邓布利多。
“走开,德拉科!”
“不。我说不。”德拉科慢慢地伸直了他的手臂,魔杖正对邓布利多的胸口,“只能是我……由我……我。”
他死死地盯着邓布利多,表情痛苦而绝望。最终,他动了动嘴唇,火舌从他的魔杖里喷射而出。
轰——
黑红色的火焰挟裹着邓布利多高高地飞了起来,就像一团绚丽的焰火,抛到最高处然后飞落而下。
死了?
食死徒们面面相觑,静默三秒,其中的一个,贝拉克特里克斯快速地冲到了围墙边,探出头去——
塔底的空地上,传说般不可战胜的老头就躺在那,浑身凄惨地包裹着厉火。风,带走了烧焦的皮肉的恶臭味还带走了一阵极其微弱、极其遥远的痛苦的j□j。
“死了!邓布利多死了!”贝拉特里克斯快乐地尖叫起来。她在依然呆立在那的德拉科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干得漂亮,德拉科!干得漂亮!”
德拉科被拍的踉跄了一下,然后他看到了斯内普。在黑魔标记的绿光下,那张脸青得发黑。德拉科与他静静地对视着,然后笑了起来——
“只能是我,由我,我。”
那笑容竟然跟他身旁的贝拉特里克斯有着惊人的相似。
第10章 chapter10
德拉科得到了一记钻心剜骨作为对杀死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奖赏,因为他用了魔鬼火而不是阿瓦达索命。
已经进入了极度癫狂状态的伏地魔根本不相信邓布利多死了。直到他的另一个仆人,他安插在霍格沃兹的密探西弗勒斯。斯内普风尘仆仆地跪倒在他的脚边——
“是的主人,邓布利多死了……已经出现在了画像上,很虚弱,可能是因为魔鬼火的关系灵魂受到了灼烧。葬礼定在后天。”
于是,德拉科又得到了一个奖赏,他父亲卢修斯。马尔福的尸体。
“摄魂怪们对于那些试图越狱的囚犯总是缺乏应有的耐心……别伤心德拉科,去找虫尾巴,他会告诉你你的主人已经替你解决了仇人。顺便告诉你母亲,她想去法国,那就去吧……『哪儿都一样,是不是纳吉尼?』”
伏地魔走了,离开了大厅也带走了围在那表情各异的食死徒们。只有德拉科还在那,突兀地站着,面对着他父亲的尸体发怔。一根木柴被烧断了,壁炉发出一连串哔哔啵啵的声响,火光照映的那张年轻的毫无血气的脸忽明忽暗。分明已经是六月了,德拉科却觉得很冷,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
闭合已久的嘴唇分开了一条线,从喉咙里发出一些声音,极难分辨。
“虫……尾巴。”
“是……是是的德拉科少爷,您叫我?”
有人在回答他,声音是从他身后发出的。德拉科慢慢地转身,看到从门厅那走出来一个猥琐的身影——身量矮小,佝偻着,象老鼠一样的脸和尖尖的鼻子,还有那双水汪汪的闪烁个不停的小眼睛。
“虫尾巴?”
德拉科急速地朝彼得冲了过去,声音颤抖而急切。他黑色的身影立刻将矮小的虫尾巴笼罩了起来。后者害怕了,举起了他的右手,那只银色的假肢遮住了脸。他以为他要打他。
“是摄魂怪,摄魂怪干的!你父亲他……他想逃跑。”可怜的耗子被吓得尖叫了起来,“被杀了……那只摄魂怪已经被主人杀了。”
“虫……”德拉科怔怔地看着他眼前的,说不出话来了,就像被堵住了喉咙。不是他?他倒退了一步,一个踉跄……那么他父亲……德拉科回头,卢修斯就躺在那,大理石地板上……不可能!是假的!德拉科猛地抽出了魔杖,冲着他面前的那人吼了起来——
“虫尾巴……虫尾巴。虫尾巴!……你这只该死的……”
看着那张因恐惧而失去了颜色的丑脸,他想杀了他,真的想。
正当他举起魔杖的时候,手腕被扼制住了。
“嘘——理智,别让表象蒙蔽了的眼睛。”那只老鼠对他说,声音轻得就像是幻觉,表情还是畏缩畏惧的。
德拉科张大了嘴——
“爸……”
“……哦,梅林!你不能杀我!”虫尾巴跳了起来,“西弗勒斯,阻止他!”
“离开这,虫尾巴。”斯内普大步地走了进来厌恶地朝寻求庇护的老鼠示意。老鼠溜走了,嘴里还愤愤地诅咒着什么。而德拉科只是茫然地站在那里,看着虫尾巴消失的方向。
“我有话跟你说,跟上。”斯内普说,率先迈开了步子德拉科最后看了眼门外,顺从地跟上了斯内普——离开厅堂,拐弯,上楼,然后在斯内普的示意下推开门走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只点着一盏壁灯,很暗。过了很久,当双眼终于适应了这样的昏暗,德拉科才发现,竟然是他自己的房间。
“防窃听咒。”斯内普说。
德拉科举起了魔杖,轻轻一划,他和斯内普周围立刻支起了一面灰色的屏障。他听话得就像是斯内普的提线木偶。
“没有用,”木偶忽然自己开了口,“无济于事。”
“黑魔王已经离开了。”斯内普说。
德拉科抬起了头,又低下。
“是吗,你知道的可真清楚。”他小声地说。
斯内普没有接话,只是一脸审视地打量着他眼前的男孩。沉默压得德拉科喘不过气来,今晚他受的已经够多了。
“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教授?说啊?”德拉科嚷道。
“怎么,沉不住气了?”斯内普嗤笑了一声,“这样就失去了理智看来卢修斯的死对你的影响很大……果然还是个孩子。”
“别说我父亲的名字,”德拉科慢慢地抬起头,“别叫我!也别装作一副你很了解我的样子,说什么‘果然还是个孩子’真让人恶心!你以为你是谁?!”
沉默。
昏黄的灯光下,斯内普站得笔直。
德拉科想要退缩了,但却仍然倔强地抬着下巴。他听到斯内普对他说——
“我是你的教父,德拉科。”他说得很慢很轻,然后语速一点点变快,“你父亲在你出生才五分钟还是只皱巴巴的猴子的时候就把你递给我了,我不了解你,嗯?……是我,教了你第一个魔法好让你把你母亲最钟爱的一套茶具击成碎片;是我,教会了你使用坩埚然后看着你比Mr。Longbottom 还要拙劣百倍地炸裂了一只又一只……是我!你的那些小伎俩,那些不成熟的故作聪明……我不了解你?”
德拉科的手在袖子底下捏成了拳,他低下了他的倔强的头颅。
“Well,我不了解你。”斯内普的嘴角慢慢向上撅起,“是,现在看来我的确不了解你。第一次杀人……感觉怎么样,嗯?”
“很……很好。”德拉科把脑袋别到了一边。
“是吗?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的教子还有这样的天赋。”斯内普的眼睛倏地眯了起来,“摄神取念谁教你的?魔鬼火又是谁?三个月前你溜到博金黑魔法店是去干什么?那种级别的隐身咒……你根本不是德拉科。马尔福是不是?”
德拉科猛地抬起头,当他看到斯内普的眼睛的瞬间他意识到他必须清空大脑,但是迟了。整个房间开始晃动起来,塔楼上的阿瓦达索命,有求必应室的冲天火光,霍格沃兹草坪上的最终决斗,追捕、杀戮,逃脱、死亡……还有禁林边上的那座黑色坟墓——勇敢而不屈的……
“够了!”
德拉科用尽了力气。
画面戛然而止。
然后他又看到了斯内普。离他只有两步远,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眼睛从未有过的激烈地闪动着,刹那又恢复成了一潭死水。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是不是?
嘴角向上勾起了一个可笑的弧度。这太滑稽了,太疯狂了。那些他埋藏在心底的就连黑魔王折磨了他一整晚都没能洞悉的……他看到了。
烧热的眼眶里几乎都要掉下不甘心的泪水来。
为什么,
他明明一直都那么努力,
明明一直都做得很好,
明明连黑魔王都骗过了!
为什么?
其实是他自己,他早就撑不下去了再也无法承受。
那些周围他天天能看到的人——都会死——那些他想救的,他不想救的。
只要努力了就会成功?
那么邓布利多,他亲手杀了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没用,完了。
连他自己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