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瓶邪]番号为零的部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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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歪过脑袋,那个把他害成这样的男人正坐在身旁,一脸关切的望着他。“啪!”解雨臣打掉黑眼镜的手。
黑眼镜一怔,咧开嘴笑了,“哟,还有力气打人,看来没事。”
“你敢再碰我试试?”说这话时,解雨臣颇为咬牙启齿,过了会儿,他皱着眉问:“吴邪呢?”
黑眼镜挑了挑眉,“团座?他肯定没你好运。这山洞不止能避雨,还有猎人留下的干草。睡得舒服吗?解大少?”
解雨臣挣扎着坐起来,头晕目眩,勉强撑住地面才没有倒下去。
黑眼镜没扶他,估计扶了也是被推开。
“这是哪?”解雨臣环顾四周,“吴邪下斗了?他根本没经验,我得看着他。”
“有副团座在,你还怕团座被粽子吃了?”黑眼镜闻言忍俊不禁,“解大少是团座的保姆么?还是先担心自己吧。再说那是副团座夫人,你小心副团座吃醋。”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张起灵吃醋的样子,解雨臣想不出来,若张起灵真会吃醋,解雨臣倒想故意制造误会,瞧瞧他吃醋的样子。
“你在想什么呢?”黑眼镜好奇的望着解雨臣。
解雨臣探向自己的额头,手心一片火热,他还烧着,没错,可以蒸螃蟹了。
“要喝水吗?”黑眼镜问。
外面狂风大作,暴雨连天,风灌进来,透着一股阴冷。见解雨臣瞄向外面,黑眼镜想了想,道:“我们在后方,他们在前方,如果没有估计错误,他们已经下斗了。”
“日本人呢?”解雨臣瞥了黑眼镜一眼。
黑眼镜耸肩,“遇上就只能打一场。”
解雨臣捂住嘴,喉咙痒得紧,仿佛爬过几千几万只蚂蚁,咳嗽声不停从嗓子眼里钻出来。黑眼镜抓起已经大半干的军服外套,轻轻搭在解雨臣的背上,解雨臣没有拒绝,军服被火焰炙烤后的余温令他感觉异常温暖。
黑眼镜说:“你这样子,想赶回去不可能。”
解雨臣哼了声,道:“你管我干嘛?你先走,我自己能追上你们。”
“是吗?对,我想也是。”黑眼镜做出十分同意的表情,“那我走了?”
解雨臣看也不看他,只盯着对面的火堆,“走,快走。”
“我走了,万一你死在荒郊野外,我怎么跟解将军交代?”
解雨臣扭过头,盯着那张轮廓分明却偏偏不分昼夜戴着茶色眼镜的俊脸冷笑一声,“你早就没法交代了。你去跟我父亲说,你把他儿子上了,看他有什么反应。”
黑眼镜“啧”了声,连连摇头,“解大少,咱俩说好不提这事的。”
解雨臣轻蔑的弯起嘴角,片刻之后,脸色剧变,手摸向自己的屁股,眼神凛冽,“你给我上药了!”
“啊,是的,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黑眼镜笑眯眯的看着他。
解雨臣的脸一阵白一阵青,可又不能说什么,上药是救他,他岂能不知好歹找黑眼镜追责。但是,总归想来不舒服,特别这结果正是上药人造成的,对方如此做法,有点事后好人吧。
“老早我就准备把药给你,当时你上了,现在便不会这么严重。”黑眼镜拿出张家的药瓶递到解雨臣手里,“你自己不上药,我很乐意帮你。上你,上药,都是上,反正我是上了的。”
不是说好不提吗?解雨臣恨不得把药瓶砸到黑眼镜脸上,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解雨臣也有一个百宝袋,吴邪给的,里面空空如也,没装什么东西。此刻,他将张家的药塞进里面,吸了口气,手撑在地上,看似轻松的跳起来。
黑眼镜比较诧异,仰面望着解雨臣,对方脸颊绯红,在火光的映射下艳若桃李,不正常的颜色叫他看起来比平常更加迷人。
“你做什么?”黑眼镜问:“难道你真想赶过去?”
“就算不下斗,也要去会会日本人。”解雨臣咳嗽一声,脚步虚浮的朝外走。
黑眼镜站起来,跟在他后面,“会日本人?什么时候不行?你跟你父亲说一声,找支正规部队,百人团不是用来打仗的,说得难听些,我们没多大胜算。”
“你说的,以为我不知道么。”解雨臣在洞口停住,外面暴雨倾盆,出去浇上一圈,怕是伤寒更重。“我想加入你们。”他侧过脸,余光落到黑眼镜的鼻梁上。
关于解雨臣的事,黑眼镜略有耳闻。说是他之上的几个兄弟都参加了军队,手中或多或少掌握了点权利,唯独解雨臣,解将军属意他跟吴家联合倒斗,以补充捉襟见肘的军饷。解雨臣投其所好,这么些年一直跟吴家关系紧密,也继承了解家在倒斗行当的势力。昨天他还说醉卧美人膝,醒握杀人剑,不求连城璧,但求杀人权,难道他是嫌权利还不够大吗?也对,掌握伙计跟掌握军队压根不在一个重量级上。
黑眼镜乐了,嘿嘿的笑着,“解大少想曲线救国,先混进军队再说。”
“呵,不止混进去,打个漂亮仗更好。”
“打仗不是简单的事情。”
“砍头只作风吹帽,死了是以身殉国。”
“那不就没法争夺/权利了。战场是残酷的,能活就活吧。”黑眼镜走到解雨臣身边,按住他的肩膀,“我建议你再休息会儿,到时我叫你,我们一起赶回去。”
解雨臣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此刻凄风冷雨的,干嘛非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黑眼镜是好意,态度也颇为真诚,解雨臣思索了一会儿,便点头同意了。
这边厢,算是尘埃落地,那边厢,日本鬼子发现藤原骏雄的尸体后,很快找到张起灵动过的机关,带着人就冲了出来。不过他们费了一点时间,因为山体里的甬道七拐八绕,原本就是风水大阵的一部分,没有向导,走出来十分不易,这为吴邪与张起灵争取了不少时间。
破晓时分,雨渐渐变小,灰色的天穹下,森林弥漫着层层水雾。
吴邪的影子投在地上,一颤一颤的,正如他的人,走不稳,步伐有点漂移。张起灵在他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他,所以他们的行进速度较之下半夜慢了许多。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们终于完全离开山野,来到一片相对平坦的农田,这时吴邪已经很累了,累到想趴在地上再也不起来。
“唉,死王盟把队伍带到哪里去了?”吴邪心里泛起嘀咕。无论在哪儿,肯定不是这里,这里地势开阔,目标大,易攻难守,即使王盟再不学无术,也不会将百人团安置于这里。而且人家王盟也是有为青年,考试科科优秀,这点脑子还是有的。
吴邪吸了口新鲜空气,恍惚间望着张起灵逐渐远去的背影,努力撑起快要阖上的眼皮。片刻后,就在他快要倒下时,一双手牢牢抓紧了他。
“我真的很困,不知道怎么回事。”吴邪一头栽进张起灵怀里,这会儿能扶住他的不作他想,绝对是张起灵。“我想把一辈子的觉都睡了。”他好似一条八爪鱼般缠在对方身上,以免自己因为脱力而滑下去。
张起灵没动,任由吴邪抱着,“这里有农田,前面有个村子。”
“嗯嗯……”吴邪的声音听起来犹如梦呓,大概是本能的对外界声音做出反应。
“团座。”
“嗯……”
“应该是药的作用。”
老话说得好,是药三分毒,既然可以镇痛,自然有麻痹神经的成分,积累到一定程度,神经没累,身体早就累了。待药效慢慢散去,这积累的疲累便会显现出来,开始还不觉得,如今远离了身后的追兵,陡然觉得累是很正常的反应。
张起灵背起吴邪,吴邪紧紧环住他的脖子,迷迷糊糊中依旧害怕自己会掉下去。张起灵握了握刀柄,下巴搁在吴邪的手背上,这团座未免箍得太牢,令他感觉呼吸不畅。说起来,要不是吴邪逞强,非要自行走这剩下的路程,也不至于累成这样。
“张副团座,队伍在哪里?”吴邪闭着眼睛趴在张起灵身后。
走了几百米,迎面飘来雾雨,不是连续的,而是一阵一阵的,笼罩着眼前的一切。
“张副团座?”吴邪强打精神询问百人团的去向。
“砰!砰砰砰!”远处忽然传来密集的枪声。
张起灵停下来,抬头望着村口的一棵老树。吴邪打了个激灵,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看向枪声传来的方向。但是,他什么都没找到,只发现村口的那棵老树。
“什……什么东西?”吴邪瞪圆眼睛,难得有了一丝精神。
张起灵面无表情,就像他看到的东西一点儿也不震撼。
“张副团座,那是什么?是人头吗?”吴邪略略提高了声音。
这时,村子边冒出十几条人影,个个脸庞瘦削,鸠形鹄面,不说衣衫褴褛,但也八/九不离十。他们端着枪,一支不算好的枪,是清光绪年间,张之洞跟余庆鳌生产的汉阳造。吴邪十分之震惊,瞅着那群人,终于发现对方除了一支长/枪外还有两支短/枪,来自日本的“王八盒子”。
张起灵没有回答吴邪,自顾自与那十几个人对视。吴邪吞了口唾沫,十几个人,一支汉阳造,两支王八盒子,其余皆手持大刀长矛这样的冷兵器,他们是干嘛的,土匪吗?
“张副团座,他们好像是……”
“赤匪。”张起灵淡淡的说。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赤匪,国军的死对头,却同样高举抗日大旗,被蔑视讥笑的一群农民。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士农工商,农是基础,没有农民便没有粮食,农民对土地数千年的依赖是他们誓死夺回国家的精神支柱。
这样的队伍,连大部分收编的地方军阀部队都比他们强,至少军阀部队看起来尚存军人的模样。这样的队伍,许多人目不识丁,有的还浑身透着匪气,素来为普通人所避之不及。然而,就是这样的队伍,吴邪能从他们眼睛里看到久违的希望,深深扎根于心底,行走在荆棘的道路上,他们到底坚信着什么?吴邪想,那应该是信仰。
村头的老树在风雨中显得格外凄凉,一排六、七个人头,皆正值青壮年,只是面黄肌瘦,即便死了,也让人感觉他们属于那支队伍,他们是其中的一份子,没有人会搞错这点。
吴邪的肩膀微微颤抖,他听说过,南京下令第五次剿匪,友军但凡捉住敌军将领或者重要人物,就会割下他们的头颅悬于城门以及任何显眼的地方,既是炫耀,也是恐吓,更多的是震慑。如今,他跟张起灵赤手空拳被赤匪用枪指着,他们也会割下自己与张起灵的头颅悬于城门吗?他们是刚刚逃离狼圈,又落虎口吗?
吴邪十根手指陷进张起灵的肩膀里,他其实并不害怕,他只是觉得悲哀。“张副团座。”吴邪说:“别管我,你先逃。”这不是客气话,他是真心的,尽管他脑袋深处有一个小人正告诉他:“张起灵不会走,他不会丢下你。”
吴邪是对的,张起灵没有走,他不过淡淡看着对面的人,任凭军帽和军服出卖他们的身份。
吴邪又唤了一声:“张副团座?”
张起灵回答:“安静。”
吴邪怔了怔,悻悻的闭上嘴。罢了,他不是知道张起灵一定不会走么?再多说便是矫情。可过了半秒,他又开口道:“我不甘心啊,我还没跟你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这就要去了,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听起来,还确实有些悲壮。然而,悲壮过后,张起灵却平淡的说了一句:“一起嫖过娼跟一起同过床其实是一件事,以后有的是机会。”
吴邪没明白,准确说,他此刻没明白,待张起灵背着他走向赤匪,他脑子转过来了。“你……”吴邪极度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开这种玩笑。NO NO NO,他竟然会说笑话?
张起灵望着对面,他可以轻松的对付粽子,却猜不透从未接触过的赤匪。如今只要对方开枪,他跟吴邪便会命丧于此。他们没有死在日本人手里,却亡于同胞枪下,是不是那些消逝于友军炮火中的赤匪也存在同样的遗憾?
吴邪底下脑袋,凑近张起灵的耳垂,与之异常接近时轻轻的笑了,“没想到张副团座也会开玩笑,同床可能没机会,我们倒可以做一对殉情鸳鸯。不,好像不是鸳鸯,是鸳鸳。”
张起灵用余光瞅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他们一步一步靠近赤匪,直到那棵挂满人头的树下。对面没开枪,但闻有人高喊:“队长!杀了他们,替韩队长报仇!”汉阳造已经指向张起灵的脑门,另外两支王八盒子则对准吴邪的脑门。吴邪想,哟,他比张起灵重要,竟然摊到两支枪。
“队长,快下令吧,你看韩队长跟小王他们有多惨,全部身首异处。韩队长的老婆都被抓走了,现在音讯全无,小王的老娘已经哭瞎了,你知道吗!”
吴邪望过去,说话之人是个小个子,他们所谓的队长正站在几个人身后,瞧不见模样。
吴邪低声问张起灵,“走过来做什么?要去跟他们打商量?”
张起灵摇摇头,道:“是谈条件。”
“谈什么条件?”吴邪非常好奇。
张起灵沉默了片刻,开口说:“你不是上校吗?”
吴邪:“……”
啥意思?上校怎么了?难不成他还想出卖自己换取自由?不,张起灵不可能是这种人,那他干嘛说这话?
“你很值钱。”张起灵淡淡的补充。
“你……”吴邪几乎要吐血。原来,他居然拿自己做筹码跟赤匪讲条件。众所周知,由于政府的封锁围剿,本来穷到叮当响的赤匪愈加贫穷,一支游击队只有三支枪,炮弹,药品,甚至军粮全部都是问题。赤匪惯常的手段是打劫日军与友军,什么武器都是宝,只要能用皆往家里抗。现在来了吴邪这么有钱任性的百人团团长,一出手便是十根金条的主儿,拿钱换命再正常不过。
吴邪哑然失笑,不生气,就是心里有点儿纠结,“你是不是记恨我把你抵押给胖大王啊?”当时他回团里取过路费,将张起灵和王盟作为人质留下,后来带着五根金条去山寨才把人换出来。“我跟你说,那会儿咱俩关系不一样,现下你这么做,你就是卖老婆!”吴邪哪甘愿作为“妻子”,他这句话既是用来呛张起灵,又是用来自嘲。
卖老婆?堂堂百人团副团长,张家的现任族长竟然沦落到卖老婆,一番话真说得张起灵停下脚步。
张起灵这一停,吴邪倒急了,其实他知道张起灵的主意不错,本来嘛,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再说赤匪一般不杀俘虏,何况还是这么“肥”的俘虏。
“抓住他们!”
枪口抵住额头,吴邪与张起灵被团团围住。
刚才叫杀了他们的小个子走上前,凶神恶煞的瞪着他俩,“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陪葬吧,你们这群狗娘养的!”貌似这小个子平时听过不少评书,有样学样,说话比胖大王更有范儿。
张起灵站在他们中央,神态安然自若,还是平常模样,天塌下来不变颜色。
“唉,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吴邪挤出一个微笑。
他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小个子冷笑一声,抬起王八盒子指着吴邪,“呵,上校,至少是个团长吧?”
“哪里,芝麻官……”吴邪还没说完,便被人拽住肩膀往下扯。日!这可要了他的老命,他可怜的肩膀哇,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吴邪呻吟一声,十分丢脸,却委实忍不住。
这时,张起灵感到背后一轻,又听到吴邪痛苦的声音,脸色骤变,紧握黑金古刀的手扬起,速度比那子弹还快,一转身,就要砍向袭击吴邪的人。
“住手!”有人喊了一声。
吴邪忍痛抓紧张起灵的身体,牢牢攀附在张起灵身上,心道你妈的不能早些喊么,老子快被弄死了,老子可值不少钱,老子正是你们的枪支弹药,药品粮食!你们这群不开眼的!
吴邪趴在张起灵背后喘粗气,“要驾鹤西去了。”
张起灵低声问:“你没事吧?”
“就快有事,明明这么疼,为什么我却想睡觉?”吴邪一阵天旋地转,现在情势这么紧张,周围站着这么多人,他的倦意说来便来,挡都挡不住。“不行了,让我睡会儿,要死的话,死在一起,别让我一个人上路。”吴邪环着张起灵的脖子叮嘱,“一个人死怪可怜的,我不喜欢孤单。”
“小三爷!”
吴邪在张起灵肩头失去意识前,好像看到小时候曾经抱过他的潘子的脸。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潘子是吴三省的手下,也是吴三省的大伙计,他们还未进入军队前,吴三省总是带着潘子下斗。吴邪小时候,潘子经常在吴家花园里陪吴邪疯闹,让吴邪骑在脖子上观察家燕的巢穴。后来有一天,潘子成了一名上尉,跟随吴三省辗转全国围剿赤匪,第二次围剿时,潘子失踪了,下属告诉吴三省;潘子已经阵亡,他们没能将尸体带出来。
那会儿,吴邪还在日本留学,接到噩耗后,连续一个月形神憔悴。要知道吴邪小时候是很寂寞的,潘子就像叔叔,比亲叔叔更年轻的叔叔。他懂得很多,给吴邪讲述斗里曲折离奇的故事,他很强壮,在小吴邪眼中犹如顶天立地的巨人。这样的潘子,死了,据说死在赤匪手中,吴邪回国后一心从军,除了报效祖国,也有追随潘子脚步的想法。只是他不明白,英勇的潘子为什么会死在同胞手里,赤匪真的这样可恶吗?
吴邪蜷缩在一处农舍的床上,说是床,其实就是块板子,上面垫了几层布,没有枕头,也没有盖的。这屋子以前被焚烧过,剿匪的时候,屋主藏匿赤匪,最后跟赤匪一起被友军绑了,然后不知所踪。吴邪没被杀掉而是睡在这里,全是托了潘子的福。
张起灵站在吴邪床边,静静望着对面的潘子。潘子满脸悲怆,用疼爱且尊敬的眼神看向吴邪,这令张起灵感到奇怪,为什么对方会出现这样的眼神?
其实,潘子看的既是吴邪,又是吴三省。他被人救了后,成了GCD,也正是被认定杀害他的那一群人。
“小三爷这是刚从斗里出来?”潘子喃喃的问。
既然这里只有张起灵清醒着,那么潘子定是问的张起灵。不过张起灵是个闷油瓶,潘子问他话,半天毫无回应,又问了几遍,还是不答,以至于潘子一度认为他是个哑巴,或是个聋子。
潘子看着吴邪,轻轻的说:“小三爷呀,对不起,我没死,我被他们救了,不是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