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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盗墓笔记同人)[瓶邪]番号为零的部队-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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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出去后,地窖里静得可怕,昏黄的灯光轻轻映照着一排排橡木桶,恍惚间,像是位于国外某座葡萄庄园的地下。
  吴邪左右看了看,忽然叹了口气,“暴殄天物。”他们这身臭气,将馥郁芳香的葡萄酒都给熏臭了。
  张起灵没出声,依旧保持侧躺于地的模样。
  吴邪拧眉,坐了一会儿,慢慢爬到张起灵身边,伸出食指戳了戳张起灵的胳膊,“真不能动了?”
  张起灵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呵。你也有今天。”吴邪瞪着张起灵。不久,他扶起张起灵,让张起灵靠着背后的橡木桶。不过他俩实在太臭了,吴邪受不了,便拔去橡木桶上的木塞,让一些葡萄酒流出来,浇湿了张起灵的军服。
  说来奇怪,被葡萄酒淋了一身,那种难闻的臭味竟然淡去很多。吴邪大喜,连忙拿葡萄酒将裸/露的皮肤抹了个遍,包括刺痛的脸颊,顺带不忘给张起灵也洗了把脸。稍后,臭味几近消失,淡不可闻。只不过张起灵被吴邪触碰时,身子微微一颤,人明显往后靠去。
  “干嘛?”吴邪觉得挺好笑,“这可是真金白银,被你拿来洗脸,你有什么不满意?”
  张起灵当然知道这是真金白银,黑眼镜专门托人从法国运回来的,还特地向他显摆过。
  “多抹点,太臭了。”说着,吴邪再度伸手,抚上张起灵的脸颊。
  张起灵又往后靠,但这次被吴邪狠狠抓住肩膀。“往哪跑!”吴邪挑眉,眯着眼睛看着张起灵,“张副团座,是否应该给你的上峰解释下,猰貐之血是什么玩意?”
  猰貐之血不就是猰貐之血,张海客已经解释过了。
  “你说,你为什么丢下我?”吴邪摇晃张起灵的肩膀。
  吴邪发脾气了,还有点像小孩子脾气。
  张起灵不说话,面无表情,任由吴邪拼命摇晃。摇着摇着,吴邪自己都想笑了。“我真是疯了。”吴邪停手,泄气的坐在地上,“你干嘛不理我?”
  张起灵淡淡的看着他,除了呼吸时胸脯起伏,再无多余的动作。
  吴邪等了一会儿,大概五、六分钟,这五、六分钟里,张起灵一言不发,似是以无声“抵抗”吴邪。没错,吴邪认为张起灵正在抵抗他。
  吴邪笑了,冷笑,不胜憾然。
  “难道本团座今天还撬不开你这张嘴?”吴邪发狠道。
  他扑向张起灵,找准张起灵的唇,大力亲了下去。“嗙!”他动作太猛,撞倒了旁边的橡木桶,一个橡木桶从高处滑落,掉下来,葡萄酒冲开木塞,酒液四处飞溅。
  真是缥缈多情的酒雨,可惜有人不解风情。
  张起灵被点了穴道,没法动弹,只能任凭吴邪“欺凌”。吴邪吻了许久,对方不给反应,吴邪觉得自己正亲吻一根木头,不由得兴致索然。“小哥,我真的喜欢你啊。”吴邪抱着张起灵的脖子,无奈的说。然而面对吴邪如此直白的感情外泄,张起灵依然没有半分回应。
  吴邪纳闷,非常纳闷,不知道张起灵心里在想什么。
  刚才用葡萄酒擦了裸/露的皮肤,淋了一场酒雨,吴邪觉得自己已经进入微醺状态。都说酒后吐真言,自己现在这样,大概也沾了“酒后”的光。要不,把张起灵给灌醉?吴邪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你不说话是吧?”吴邪动手解开张起灵的武装带。
  接着,他解开张起灵的风纪扣,整件军服外套,皮带,白衬衣……终于,张起灵的表情随着吴邪的动作逐渐起了变化。
  “哈哈哈。”吴邪坐在张起灵的大腿上,随手倒了些葡萄酒在张起灵身上,“不说话,行,看你能忍到几时。”他低下脑袋,伸出柔软的舌头,居然将张起灵沾满酒液的胸膛前前后后舔了一遍。
  张起灵:“……”胸口一阵酥麻。
  吴邪还不甘心,含了一大口葡萄酒,倾身覆上张起灵的唇,强行把这口酒给他喂了下去。“醉了就该说真话了。”他含糊不清的道。同时,手也没闲着,在橡木桶边摸来摸去,竟给他摸到一个手掌大小的小桶。
  这种小桶,约莫是用来做装饰的,里面盛着酒,外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吴邪拿到小桶后,偏头瞄了一眼,接下来,他打开盖子,将满满一桶葡萄酒倒进张起灵的裤裆。
  这下,张起灵再怎么冷静持重都要忍不住了。只见吴邪把他的裤子给扯了下来,手指点了点胯间的凸起,他一颤,微微皱眉,望着吴邪,“你醉了。”
  “醉屁啊,我又没喝酒。”吴邪嘴角翘起,目光柔软似水,那是典型的,看向情人的眼神。“我就是要看看,做到何种程度,你才会理我。”

  ☆、第一百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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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二章

  我觉得没什么内容,可大概还是会被锁住吧。

  ☆、第一百四十三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
  择一城终老,携一人白首。吴邪有了这样的决心,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
  不过,怕是不怕,对于伤害吴家颜面这事儿,他远远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洒脱。这个时代,封建礼教规矩,犹如悬在人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不小心便万劫不复。他不是一人,他还有家人,他的亲人要花多久时间才能理解他,原谅他?想一想,觉得希望渺茫,或者,他有生之年等不到这一刻?
  那么,至少先看看朋友们的反应,比如解雨臣。
  吴邪衣衫不整,拉着张起灵,站在客厅大门边探头探脑。客厅里没有人,静寂,幽暗。吴邪扫了一眼,看到酒柜里胖大王垂涎已久的洋酒少了好几瓶,他想,这胖子喝醉了也好,张海杏那种叫声,许是叫不醒醉酒之人的。
  “小哥。”吴邪准备扭头找张起灵。
  张起灵却抢在他前面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吴邪望着张起灵的眼睛,顺着张起灵的视线发现客厅里其实站了一个人。
  “小花!吓死人了!”吴邪抖了抖。
  解雨臣隐藏着自己的气息,立在一片阴影中,翘起嘴角,好笑的瞄着吴邪。过了一会儿,他打开客厅里的灯,周围窗帘飘飘,外面又开始下雨。
  灯,大概是吴邪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东西。今日天色阴沉,刚好可以掩盖他这“不堪入目”的形象,如今解雨臣开了灯,岂不是让他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啧啧,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有没有廉耻?”果然,解雨臣一针见血的刺激起吴邪。
  吴邪脸一红,左右看了看,张起灵淡定从容,仿佛解雨臣说的不是他。“小花……”吴邪松开张起灵,走进客厅,略为忐忑的看向解雨臣。他会说什么呢?解雨臣跟他从小一起玩到大,虽说不是父辈那种老学究,思想保守,但现下这事儿搁谁那都无法轻易接受,他会不会认为自己病态,从此不相往来?
  “吴邪。”解雨臣忽然出声,打断吴邪的胡思乱想,“你们是不是在想,我觉得你奇怪,要同你绝交?”
  吴邪怔了一怔,“唉……”
  解雨臣定定的瞧了他几眼,又瞄了张起灵一眼,道:“你国外待久了,不知道这事儿在国内,其实不算事么?”
  “啊?”吴邪又是一怔。
  解雨臣笑了笑,说:“自古便有与同性欢好的历史,多个朝代盛行男风,如今,我周围不少世家子弟,甚至他们的父辈叔辈都会出入相公堂子,这是一件比较风雅的事情,一般人还没这种机会。”
  相公堂子是这个年代与美男同乐的会所,吴邪有耳闻,但解雨臣现在提起,他忽然想找个裂缝钻进去。
  “当然,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明白的。”解雨臣望着眼前两人,继续道:“我的意思是,你们若还愿意给家中延续香火,最后,饶是你家两位叔叔也执拗不过你吧?”
  解雨臣就是解雨臣,单刀直入,一语道破天机。
  吴邪是国外待久了,忘记了国内的“优良传统”。这年代,别说男子与男子,那些女校中的名门闺秀,读书时找一个热恋的姐妹,是为摩登。
  如此说来,这件事确实不算什么大事。
  可是,一面与张起灵天荒地老,一面找个女子传宗接代,吴邪光想想,就觉得自己比那陈世美还可恶!尤其想到张起灵也会这么做,他真是妒火攻心,恨不得现在便与张起灵割袍断义。
  张起灵微微皱眉,当着解雨臣的面抓住吴邪的手。
  吴邪回过神,抱歉的看了张起灵一眼。
  “你在想什么?”张起灵淡淡的问。
  “我没想什么。”吴邪不好意思的扭头,看向解雨臣。“小花,我今生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叫我为传宗接代而辜负一位女子,这是万万办不到的。”
  解雨臣盯着吴邪与张起灵的手,沉默了一会儿,说:“什么欺骗?你纳一房妾,给她锦衣玉食,你们各取所需,她有何怨言?”
  利益交换,的确如此,这种女子很多,特别是在这乱世中。
  然而,吴邪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吴邪这会儿愿意负了天下人,也不愿意负了张起灵。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宁负如来不负卿。
  “小花,如果你是我,你愿意委曲求全,纳一房妾,再与情人厮守吗?你不觉得这么做很自私?”
  以吴邪对解雨臣的了解,这个男人为了实现夙愿可以不择手段,吴邪理解他,哪怕有一天他们的友情因为利益冲突而被对方牺牲,吴邪也能够原谅他。现在,吴邪本以为问了句废话,解雨臣会斩钉截铁的回答:“是的。”意图达到劝说自己的目的,当然亦是本心。
  但他想错了,解雨臣只拧起双眉,顿了顿,回道:“我不清楚。”
  “啊?”吴邪以为自己听错了。
  “算了。”解雨臣摆了摆手,“到底是你的事,你自己不着急,我瞎操什么心。他们知道我跟你关系好,就叫我来问你,现在,我大概知道你的想法了。”说着,他瞅了眼张起灵,“吴邪是我的朋友,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吴邪心头一颤,脱口而出:“小花,你也永远是我的朋友,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为你两肋插刀。”
  解雨臣一笑,“行了,到时你别插/我两刀,我就烧高香了。”
  “那……”
  “洗澡,换衣服。”解雨臣指了指客厅的另一边,“张小姐已经给你们烧好了洗澡水,不介意的话,你们可以一起鸳鸯,哦不,鸳鸳浴?”
  “鸳鸳浴好啊!”吴邪大笑,并毫无羞赧之感的握住张起灵的手,往解雨臣指的方向走去。
  张起灵的手很温暖,骨节分明,纤长有力,吴邪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他们的手,说:“本团座体恤下属,一会儿给张副团座搓个背?”
  张起灵没什么表情,不过与之相熟的人都知道,他现在,已是在笑了。
  吴邪与张起灵离开后,解雨臣叹了口气,走到酒柜前,把黑眼镜最贵的那瓶酒拿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
  “吴邪啊吴邪。”他自言自语:“真是想不到。”他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时,他的身后冒出一个人影,视线跃过他的肩膀,盯着他手中的空酒杯,“我这两天破财,你们一群恶虎。”
  解雨臣把洋酒放回酒柜,转过身,讥嘲的挑起眉毛,“参谋长,不就喝了你半杯酒,至于么?”
  “你去看看我的酒窖吧。”黑眼镜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惨烈。”
  解雨臣说:“找张副团座算账,他赔得起。”
  “也是。”黑眼镜点头。
  客厅里的窗户都开着,冷风吹起来,站久了便十分冷。
  解雨臣喝酒暖身,这会儿起了睡意,想趁张海客定下的开会时间尚未到来,随便寻间房小憩片刻。
  “你这公馆,哪间屋子可以睡觉?”解雨臣问黑眼镜。
  黑眼镜回答:“哪间都能睡,你想睡哪间?”
  “风景好点的。”解雨臣说。
  “风景好的?那你去顶楼吧。”黑眼镜望着铺了红毯的楼梯。
  解雨臣往楼梯走,黑眼镜跟着,解雨臣停下脚步,偏头瞄了黑眼镜一眼,“你干嘛?”
  “我上楼啊。”黑眼镜说。
  “你上,你先上,你走了我再上去。”解雨臣扶着楼梯的栏杆。
  黑眼镜微笑,突然凑近解雨臣,大手在解雨臣的屁股上摸了一把,“那个,解大少,一起睡呗,还可聊聊人生。”就在解雨臣即将翻脸的时刻,他又继续道:“我是好奇啊,你真的不认识那个被张副团座一刀砍掉脑袋的女尸?”
  解雨臣脸色惊/变,黑眼镜占他便宜,他也没空阻拦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黑眼镜将解雨臣领进顶楼的一间屋子,这屋子是黑眼镜为自己准备的,里面的家具除了桌椅与床,便是四面落地的大书柜。黑眼镜拉开窗帘,外面闪过一道长龙似的闪电,穿越天际,发出刺眼的白光。同时,乌云黑压压的浮在城市上空,暴雨疯狂的下着,看上去一点也不美丽。
  “你想问什么?”解雨臣关上门,转过身冷冷瞧着黑眼镜。
  黑眼镜耸肩,坐到窗边的椅子上,脱去白手套,慢悠悠点燃一根雪茄。
  解雨臣见他不说话,背着手走到另一扇窗户边,神情严肃的瞄着窗外那一片灰蒙蒙的建筑。
  “我以为你的反应会比现在更大。”过了一会儿,黑眼镜道。
  解雨臣弯起嘴角,冷笑一声,眼睛依旧看向窗外,“你既然认定我与那女尸相熟,否认有用吗?”
  “没用。”黑眼镜斜抬下巴盯着解雨臣漂亮的侧脸。
  解雨臣微一偏头,对上黑眼镜藏在镜片后的眼睛,“你听谁说的?”
  黑眼镜将雪茄搁在琉璃烟缸里,大大落落,丝毫没有隐藏的意思,“我调查过。”解雨臣眉头一皱,黑眼镜笑了笑,继续道:“我不是调查你,我是对这件事有兴趣。”
  “那你查出了什么?”解雨臣目光似剑。
  “我查出了什么?我说你别这么瞧着我,我心里犯憷。”黑眼镜故作害怕的拍了拍胸口,“牵扯了那么多政府要员,名流巨贾,连委员长都惊动了,下令封锁的事,我敢查出什么?”
  “你……”解雨臣侧身,略为烦躁的盯着黑眼镜,“我就讨厌你这点。”
  听到解雨臣说讨厌他,黑眼镜一点儿也不意外,过了几秒钟,他笑嘻嘻的站起来,伸出右手搭在解雨臣的肩膀上,“你讨厌我,我不讨厌你就行。”
  “滚开。”解雨臣拍掉黑眼镜的手。
  黑眼镜揉手背,当着解雨臣的面,大口大口往手背吹气,“唉,疼。”
  解雨臣瞥了黑眼镜的手背一眼,心道这人完全无法沟通,说话就像捉迷藏,自己说这个,他说那个,明明这头是对方起的呀。
  “好了,好了。”发现解雨臣情绪不佳,开始缄默无言,黑眼镜终于正经起来,“其实这件事跟我们即将面对的事情无关,我们大不必非挑这时间讨论。我只是想,这始终是你的一个心结,你若不摆脱它,这一生,你都会活在它的阴影中。”
  解雨臣看着黑眼镜,眯了眯眼睛,“你知道得不少嘛。”
  “没有,没有。”黑眼镜连忙摆手,“我不是故意调查你,只是没想到团座竟被张嗣昭弄那里去了。我想好好一个人,死后还要被利用,尸体丢在那儿没人收,你真的……”
  “现在怎么收!”解雨臣突然吼了声,“当时谁也没找到尸体。”后来发现这样很失态,便急忙将脸撇向一边,紧抿嘴唇,不说话了。
  “对不起。”黑眼镜难得严肃的,极为诚恳的给解雨臣道了一个歉,“我不该提,是我考虑不周。”
  “跟你没关系。”解雨臣扶住窗台边沿,“我也没想到地下的甬道通往那里。张嗣昭这个混蛋,我一定要让他知道厉害。”
  “这是真发火了。”黑眼镜叹了口气。
  后来,解雨臣开始在屋子里找酒,奈何黑眼镜没在屋内藏酒,解雨臣怅怅不乐,倚着窗户发呆。在别人面前,他是不会表现出这样一面的,不知为何对着黑眼镜,他就失去了掩饰自己的心情。解雨臣望着天空,那个身穿蓝色旗袍,梳着两根麻花辫的女孩正浮在云层中对他展开笑颜,笑得那么明媚,那么动人,足以照亮整个乌沉沉的天空。
  “雨臣哥哥。”她唤他。
  解雨臣眉峰紧锁,想着:“如果当时……”
  “哪来那么多如果。”黑眼镜突然站到解雨臣身边,低头看着他。
  解雨臣一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件事不是你的错。”黑眼镜朝解雨臣微笑,“去睡会儿吧,至少已经有了线索。当时说张家没人参与,如今看来,张副团座能够光明正大的清理门户了。”
  精神一但有所松懈,睡意便来势凶猛不可阻挡。几年来,在这件事上,解雨臣从未像今天这般轻松过。让他这般轻松的自然是黑眼镜,可他不愿意承认,他讨厌黑眼镜,对方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态度令他感到深深的嫉妒。他靠在床上假寐,屋子里很安静,他很快便飘行于睡着和没有睡着的边缘。这时,他听到一声很轻微的响动,黑眼镜好像打开了一个柜子,他睁开眼睛,看见黑眼镜左手横着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剑,右手拿着一块毛巾,正轻轻擦拭光滑的剑身。他一下子坐起来,瞪着那柄剑。
  “不错啊,识货。”黑眼镜笑着对解雨臣道。
  解雨臣仔细瞅了瞅黑眼镜的古剑,开口说:“角足大小形状如水牛,皮毛黑如漆。呲铁?”
  “是的,呲铁的排泄物。”黑眼镜扔了毛巾纵手一挥,长剑如虹,劈断了书桌的一条腿。
  “轰!”书桌垮了,文房四宝碎了一地。
  解雨臣皱眉,“败家子。”
  黑眼镜手中的宝剑乃上古兵器,相传为呲铁的排泄物所铸,《玄黄经》云:南方啮鉄,粪利为刚。啮鉄和呲铁是一种兽,排泄物利如刚,可作兵器。
  “手中拿一坨屎也这么得意。”解雨臣躺回床上。
  黑眼镜乐了,道:“这坨屎可以斩妖除魔,我有什么不能得意的?”确实,对付猰貐,除了枪支弹药,趁手的兵器必不可少。“猰貐不是傻子,吃过火/枪的亏,这次还能再上一次当?”黑眼镜挪到床边,倾身,一剑插/进床里,剑身贴着解雨臣的胳膊,“死了很多张家人,猰貐不好对付。”
  解雨臣动都没动,只绷着俊脸,愠怒的说:“你有病吧。”
  “我有钱。”黑眼镜松手,就让宝剑竖在那里。“我觉得,你可以不用留下,你若要走,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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