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重生之代玉-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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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娘子又觉得这样不好。这两个人一见面,像铁屑见了磁,而狐娘子只是无关的木块。狐娘子不愿意。
“喂,”林代把话敞开了说道,“我要真跟他在一起,你打死了也拆不开。我要是不愿跟他在一起,你再撮合也没用。”
狐娘子连连摇头:“我不撮合你们。”
林代笑道:“那就行了。”举步就走。
狐娘子想想,忽想起哪里不对了,赶紧问:“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跟盐杠子在一起呢?”当真是困惑。
像他们一般人,不跟盐杠子有啥的,那是不敢,也是不能。而林代要论相貌,狐娘子不得不承认跟蝶笑花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连一块玉里琢出来的两个璧人,都没这么登对的了。要论心智,虽然狐娘子觉得林代不如蝶笑花,但在女性里,也算翘楚了。更难得蝶笑花对林代也有意,这是狐娘子嫉妒坏了的。为什么林代不要跟着蝶笑花呢?
狐娘子实在不解。
林代叹道:“连你都会问我这个问题,但他不问、也不说,这就是我不能跟他在一起的原因。”
狐娘子还是听不懂。她觉得林代这是有意在她面前甩智商,非常讨厌。而且林代这样说得,好像盐杠子完全可以由她选择要还是不要似的。这就更讨厌了!狐娘子决定:她在世界上没有第二个更讨厌的人!
林代做了个鬼脸。
她也发现自己从来不是善于搞好人缘的人。但她有用,这就够了。足够她底气充足的杀到蝶笑花那里去。
蝶笑花似乎是算准了她会来。气定神闲。似一只等着蝴蝶扑网的蜘——
不行不行,林代看见他这张脸、这气段,这似闲花落地的神韵,就把那个“蛛”字补不上去。
“听说啦?”他主动向她打招呼。
“嗯。为什么?”她问,“良心发现?还是向我卖好?”
“都有。”他道,“不过也是这个选择对大家都好。”
“利益最大化。”林代本能总结。
蝶笑花偏了偏头。林代发现自己说得太多了。
“是个好词。”蝶笑花表扬。
林代牵牵嘴角。
“总之我们主力要转移了。”蝶笑花继续道,“大哥带福珞回旭南。我们则先去西南。你呢?跟我们走吧?”
“真的由我选择?”林代道。
“没有。”蝶笑花笑了。他想说。从来没有什么所谓的选择。他在命运的浪潮里就没有选择过。所谓能干、所谓斩获的成绩,也只是乘着浪潮,从大浪中叉起几条小鱼小虾而已。至于林代么,是他活到现在难得的一件礼物。他已经叉到了,总不能放她回去死。那水底下可怕的漩涡,目前还没有激到水面,但迟早要来的。他已经看到了,不想让林代再看。总之带着她走着就行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林代感喟的抚手在他臂膀上:“你辛苦了。”
蝶笑花轻轻将手指覆在她手上,抚着她的指甲。纤美似他自己的一般。他们两个太像了,如照着镜子刻出来一样。因此他尤其不能相信她。
她接下去道:“从此,让我来帮你吧。”
这是他一直希望的,有那么一个人,能跟他风雨祸福,相扶相知。但风雨太大了,真有那么一个人,要被风打折了,叫他怎么办才好呢?他是把自己身子覆在她身上替她挡灾吗?他是把自己心肝掏出来替她铺路吗?还是掏出她的心肝来给他逃生呢?太可怕了。那似乎又不如他从始至终一个人了。
林代看不穿蝶笑花的眼神,惴惴然问:“你不要我帮你吗?”
“要的。”蝶笑花回过神来,道,“不过我怕付不起你代价呢。”
“哦!”林代松了口气,道,“正想跟你商量这个呢!我这些人,被你抓了这么久了。我原想着他们当了强盗,就回不了家了,不肯松口。但既然被你抓到现在,想必你是不能放的了。”
蝶笑花颔首:“是啊,不能用,就只能杀了。倒不是可惜粮食,只是我们既然要走了,带着太过麻烦,一个防范不严,他们跑了出去,岂不把我们底细泄漏。这危及我这儿兄弟们,不是我可以掉以轻心的。”
林代附和:“我也是这样想,那就没得商量了。他们给你做事,总比死了的好。可怜他们都是因为忠心跟着我,才落到这里来,我也总得为他们负责。怕你有个想不到的地方……”
蝶笑花在这里,嘴角又扬了扬。林代也笑了,道:“两个臭皮匠嘛!也总比一个脑袋好。那我也帮你想着办着吧。要转移,事情很多对不对?西南有大财路对不对?我帮着你,尽量大家太平,好发财。”
“怎么转过弯来原谅我的?”蝶笑花问。
林代嘟嘴:“从来没有原谅你。但人总得向前看。”
这话很对蝶笑花的胃口。他欣然认可。林代又向他索取花红股利,道总不能给他白做。蝶笑花道,白做是不可能的,但盐帮毕竟是山寨,不是生意行,分了钱,也不叫花红、不叫股利。一般的山寨都是肉在一起吃、酒在一起喝、钱在一起花。有特殊的金帛红货,往往是老大先挑,挨下兄弟们分,再挨下赏给小喽罗。如今蝶笑花这里是用功劳簿。功劳簿上记功多的,自然可以多分。除此之外,像十长老之类,年高德邵的,只要帮里财政允许,按季按年,都给他们有一笔固定孝敬,这也是应该的,无人异议。L
☆、五十三 救不了
蝶笑花就把这个分配体系介绍给林代。林代很感兴趣,与他参详良久,顺便将最近要做的事情也约略了解,便讨任务。蝶笑花略加犹豫,林代笑道:“你怕我跑了不成?”
蝶笑花但笑不答。
林代似生了气:“我这么多人都在你这里,我不管他们吗?你当我是什么人?”
她抽手。太阳西斜。她手的影子仍然在石桌上。他便伸手向她仍未走远的影子,绵绵的在光与影界限中抚上去:“别走。算我说错。我向你道歉便是。”
林代半边膀子微微酥麻,声音也不觉低下来:“谁要你道歉?你也没说什么。总之我们以后不要再互相疑心就是。不然什么事都做不了。”蝶笑花点头称是。
于是就如此办理。玉拦子和福珞自己收拾了准备往旭南去。林代则帮着办理主力迁移的一些业务,也带着她自己的手下人、也有不带自己人而只招呼着原来盐帮中人的时候。
蝶笑花总是不能完全放心,也埋了眼线,有时问问:林姑娘都做了些什么?
答案总是:并没做什么坏事。全替帮里在操心。就有一件,她问了福府的动静,听说有信,还要信看。
蝶笑花皱眉:“何尝有信?”
眼线道:“是是!都怪我没说清。盐杠子,是这样,那抄得来的文书,林姑娘想看,我哪里有呢?有也不敢就给她呀!她后来也没问。”
蝶笑花点头:“嗯。”
那些相关文书,蝶笑花手里当然有,平日是阿虎等人负责在管。阿虎这人,倒认识几个字,为人也是外粗内细。很是妥当。蝶笑花怕林代从他手里赚不出文书,特意想关照阿虎一声,就给她看罢!谁知林代直接找他来了。蝶笑花倒有些意外。那意外之色才刚流露,已经落在了林代眼里。林代哼了一声:“怎么?我关心不得福珞?”
蝶笑花忙道:“不是。只是……”
林代越发使性子:“怎么我不该问你,就该自己偷着看去不成?”
蝶笑花忙忙安抚她:“不不。我是说,想着福珞跟你关系又不是很好,难得你这么关心她。”
林代倒想着。她发脾气时能这么受安抚。这待遇前所未有过!从前在律所,她是女汉子,往前推在读书时候。她还是女汉子,发个脾气,人家吓得筛糠,逃都来不及。还安慰她呢!又或者有强悍点的,那只会冲上来跟她硬拼。或者站在安全距离之外大放嘲讽技能,哪儿有这么温言软语的?可见林毓笙皮囊这是真的好。美人嗔怒,众人反应都是献殷勤。连蝶笑花自己都是美人,也不能例外。
“哪里哪里。”林毓笙这时候倒谦虚起来,“我在世的时候,他们也对我坏的。还是你做人好。”
“我做人也不好。”林代实话实说。
“那就是你会做人。该装的时候能装。”林毓笙道。
“多谢多谢。”林代大喜。
俩姑娘互相吹捧了一番,林代又向林毓笙请教:“他问我怎么关心她。你说我怎么回答,不见得假?”
林毓笙奇道:“你是当真关心她,照实说不就完了吗?”
林代坦白:“真是,实话反而不知道怎么说。为什么关心她?出于大公无私的人文关怀?没的肉酸!要打个哈哈过去吧,又为着我确实有那条大计,怕反而在这个问题上招了他的疑,连累了那边,才叫冤枉。你给我想个主意。”
林毓笙还要调笑:“我当你是女诸葛,我是傻子,没想到你怎么问起我来?”
林代道:“因要骗过他,有时候我也不知怎么办了。你有主意吗?就直说吧!别拖了。想想那孩子多可怜,别叫我为难。”
林毓笙这才教了句话,林代照此回给蝶笑花道:“兔死狐悲。”
她们两个说了这么多话的时候,对蝶笑花来说,却只是几个呼吸。
原来老话“心念电转”,真是不错的。林代和林毓笙说得虽然多,但都是心念直接交流,可称得上是电光火石,蝶笑花只觉得伊人垂首沉静了几个呼吸,而后对他道:“兔死狐悲。”这四字来解释她对福珞的关心,真叫人同情心酸。
林代与福珞彼此并不友爱、更谈不上什么深交情,但同为女子,就像狐与兔在猎人面前同为弱势的猎物,怎能不关心彼此的命运呢?
蝶笑花这就把林代要的东西拿来给她看。林代一见,触目惊心,福家这是真要自己的脸面,不要女儿了。蝶笑花道:“这也全怪我。”
林代嘿然不语。这是得怪他劫了人,闹得骨肉反面。但她又不好跟着他口气骂他。
蝶笑花接下去道:“都怪我本事不大,做不到老天爷的位置。如果像老天爷那么厉害,不管怎么为难凡人,害得人们在困难之前疲于奔命、丑态百出,一个趴在浮板上的人、把另一个同伴踹到水里啦!也只好怪人性太恶,没有单指着老天爷骂的。所以还是我自己不好。”
林代愕然道:“胡说八道。”
“真的!你说一个皇帝要是没当好,地方上又遭了灾,粮食不够啦,爹把孩子煮来吃了,那不是怪爹狠心吗?要是孩子先下手为强,把爹杀啦,那不是要怪孩子不孝吗?谁指着皇帝、指着老天爷说,不能把他们置在这样的困境里,难怪他们反目成仇呢?”
林代道:“我要骂皇帝、骂老天爷的。”
蝶笑花一笑似春水融融:“所以我喜欢你。”
林代一听,想着,这是表白啦。但奇怪,也并不特别的惊喜。喜欢是喜欢的。这喜欢也似春信,融融的来。人本来坐在残冬里,想着,要来了吧?要来了吧?结果不知哪一天,春花亮了眼,知道:哟,来了!但其实在这之前,也早置身在春天里了。是这样漫无准信儿的喜悦。
可惜春天也还是要走的。后面还有夏、还有秋、还有冬。
林代在这片春花刚开的时候,已经知道它要过去了。她只在安全允许的范围内,问他一句话:“京里才好发财呢!你在京城有力量办事不?”
蝶笑花摇头:“我们绝不进京。那边太危险了。”
林代点了点头。又等了片刻。蝶笑花没有再问她别的什么。这时候,大势已经无法挽回了。林代挽住他的后脖颈,手指陷在他的秀发中,脸颊贴近他的颊边,深深吸进他的气息。
蝶笑花怔了许久,缓缓倾身、抬手,但林代已经松手后退了,道:“我去忙啦。”
蝶笑花道:“……好。”又缓缓把手放了下来。
又是两日忙碌,玉拦子和福珞已经先上路,旁人也陆续要走了。各事繁扰,也称得上井井有条。迟韬撑着条小船,要把几桶东西运出去,再装些得用的物色回来。他这差使当过了多少次,闭着眼睛也能干。这件事又是极小的小事,旁人谁都没多心。
桶子搭水路撑出去,运上了岸,先留在稳僻的地方,迟韬走开,去找人接头。林代想:她可以出来了。
她就躲在桶子里,瞒天过海,蒙混出逃。在盐帮尽力的日子里,她很努力,不但帮盐帮的忙,更摸清了一些细节,这就好跑啦。
如今万事俱备,只要把桶盖顶起来,其他都好说了。林代正准备顶桶盖,手忽然僵住了。
她闻到某种气息。
说是闻到还不合适。她似乎是用皮肤感知到的。她曾深深吸进、并在心里已经道过别的气息。蝶笑花的气息,现在,就在窗外。
似个盛大而无理的春日,将桶子包裹起来。
林代闭了闭眼睛,想:这下子完了。
倒不是她自己完了。她不过认个罚,完了。蝶笑花还真能把她治死吗?受点苦什么的,她也就认了。
她想的是易澧真的完了。
易澧这样小小年纪,从家里出来,跟着林代。林代当时要用他,后头总要对他负责到底。蝶笑花这么拦路一劫,林代把易澧给丢了,心里愁的是这个。小小孩子,在谢家那里,还是谢云舟身边。虎狼窝里呢!可怎么办呢?
她恼的也是蝶笑花说干什么就干什么,似乎是为她好,可也不跟她商量、不问她在乎什么,说做就做了。这可叫人怎么领情?
林代有心要蝶笑花去把易澧也接出来吧,又怕他不答应。她先露了口风,叫他有防备,反而不好。因此林代只好先把此事完全按下不提,似乎就不在乎那个便宜嗣弟一样,只侧面揣摩劝他入京去救易澧的可能性。
侧面揣摩下来的结果是:救不了。林代心已凉了半截。住了这么些日子,蝶笑花也不问她是不是有什么挂心的人和事、要不要他帮忙解决?只是一昧要她相信他给她划的道路是好的。林代心几乎全凉了。拔腿走人是必然的结果。只是临走之前,还是忍不住,再问他一句。也不敢明说,只是绕着敲打。如果蝶笑花能交出好答卷,那他们两人之间还有希望。L
☆、五十四 一推三六五
不过也正如林代所料,蝶笑花没有一点进步的迹象。于是林代只好自己走了。
哪里知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竟还是被他追上!
林代听天由命的蹲在桶里,暗道:“完了完了。”也只好自己安慰自己:“他也舍不得杀我的。我好好认错、认罚,就完了。至于易澧,也不一定就被欺负得多惨的。他争气,谢家也愿意投资他的。就是他过日子辛苦一点,男孩子嘛,也能坚强的挺过来的。”
这么心里叽咕了一会儿,桶盖还盖得好好的,竟没人掀起来。林代奇了怪了,侧耳细听,没声音,抽着鼻子细嗅,似乎什么蝶笑花的气息也没有了!
难道只是她的错觉不成?
林代把桶盖顶开一条缝,露出眼睛看了看,外头一片太平。她爬出来。外头没有人。她正左右看呢,远远的有身影出现,似乎是迟韬,总之没有看见林代,而林代也不会留在原地仔细分辨他到底是谁。她直接跑了。
迟韬在桶子里找到了她的留书,拿给蝶笑花看。上头写的是:你可以相信我不会说出你们的任何底细,我当然也可以相信你不会亏待我手下的人。
迟韬惴惴然看蝶笑花的脸色。蝶笑花掸了掸信纸,对他道:“你们真该向林姑娘学学,威胁都做得像老友之间谈生意一样。”
迟韬看蝶笑花的意思,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事态发生,便放了心,也笑了:“我们是强盗嘛!我哪有生意人那种腔调。”
“哎,”蝶笑花正色纠正他。“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们要转为生意人。强盗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人家不给我们赚钱时,我们抢得过来。抢着抢着,抢到人家心甘情愿的主动给我们。我们这就算走上生意轨道了。”
“是是。”迟韬垂头聆讯,又抓抓耳壳,问,“那个……”
“唔?”
“林姑娘为什么非要回去呢?福姑娘都回不去了。她们家嫌她丢人。林姑娘在我们这边更久。失陷的过程,她更难解释吧?就这么回去,人家不拿怪眼色看她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蝶笑花淡然道。“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纯粹两句典故的拽文,当中都没解释的。迟韬就想着,盐杠子是在表扬人家林姑娘,然后对小喽罗迟韬表达一下恨铁不成钢之意吧?迟韬就怪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其实“燕雀焉知鸿鹄之志”来自庄子。后来人都拿这个来赞扬有才华的人志向远大。不为普通人所理解。但他老人家的原文解读还有一层意思:当小麻雀也没什么不好的啊。那些高远的东西,为什么要知道呢?
那么高的天空。也有那么大的风暴。有一天,鸿鹄被风暴干掉了,小麻雀说不定还活得好好的呢。
蝶笑花知道那个高度,会有场大风暴。
“你一定要往那儿去。以为我是一只小麻雀,要阻碍你的。那你只好去了。我认输,拦不住你了。你的手下。在我这边的这些,我会帮你照顾着。算是帮你尽的最后心意吧。其实他们真的遭遇了什么事情,你也管不了了是吧?我怎么样,你也不管了是吧?我们都是小节。你是要办大事去的,不管了嘛!我怎么没发现呢,你可真是谢老太爷的亲外孙女啊。对不起,再见。”蝶笑花是这样想的。
当林代在桶里想爬出来、却又感知到他的气息而不能动弹时,他就是在外面,手抬起来一点,想抚摸她所在的桶壁,又没有真正触碰,就这么想着。
想完之后,他就放下手,走了。林代出来,左右张望,还以为一切都是错觉。
蝶笑花给迟韬一个指示,迟韬在路的尽头重新出现,把林代吓走了。迟韬因此知道是蝶笑花故意放林代走的,以为盐杠子此举必有深意,就像当初要劫林代、反被将军,不得不硬做,闹出那么大动静,人家都以为是昏招,哪知道就吸引了官兵注意,使得西南商路顺利打通呢?
当然,此后的京南大水,也吸引了官兵的精力,但那时候盐帮自己也被弄得焦头烂额,完全抽不出精力西顾。大水之后,所有的一切又被冲得七零八落的,开新商路的难度增加。可以说之前用劫案争取到的时间差,是如今盐帮可以享用的西南贩盐道路的关键。
这都是蝶笑花的功劳。
有了这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