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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红楼同人)红楼重生之代玉-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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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咬着耳朵,外头曹木剑等人忽然气势汹汹的找来了。青翘心往下沉。云柯道:“还不出去倒茶?”
    青翘出去,真的倒了茶,又回来了。
    他是以防万一,叫她先跑。她却回来与他同生共死。
    幸亏那些人并不是来抓云柯的。西戎战事的消息,果然来得没有这么快。这个时代毕竟没有电报电脑。云柯与青翘之所以能未卜先知,只有一个原因:他们来之前,就得知了可能会有大战。
    有人点了火。除非老天突然伸出巨掌把火扑灭。否则大陵的房子是要烧起来了。
    曹木剑等人,此刻一脸紧张,质问云柯的是:“你说你炼了矿运给西戎更西的小国们?他们出的铁矿更精于我们!朝廷要用的顶尖精钢,本土矿石炼不出来,就是问戎商从更西运来的。他们怎么可能要我们的粗铁?你运去卖的到底是哪里?”
    “原来你们是疑心这个!”青翘心里这样想,觉得很好笑。
    云柯则作恍然大悟状:“原来你们疑心这个!怎不早说!唉呀老兄们!您们只知其一,岂不知更西边小国,林立争雄,时有征杀?就好比我们跟北胡敌对,我们都不肯出铁矿给他们,西域诸小国杀伐,彼此怎肯互通有无!他们出精钢,也不是每国都出的,出的那些须几国,也是宁肯运到我朝来换茶瓷丝帛,也不要给他们邻国。我这粗铁,便给那不产钢也不产铁的国,换些玻璃器皿、珍香异石回来。他们为打战,粗铁也比没铁的好,说换什么就答应换什么,说换多少也只好咬牙换多少,我利润千百倍哩!若非如此,老兄们当我拿了铁去卖谁?”
    曹木剑等人面面相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此事就有惊无险的过了。L

☆、第七十章 余秋山回防

西戎开战的紧急军情已经传到京城。朝廷震惊之余,相当踌躇:调谁回来防守西边?西边本来有兵将,但不太够。北方的兵力才是最雄厚的。因为北胡太闹腾嘛!历代朝廷的名将都派到北边去了,如今更有余秋山与谢云剑,一老一少两代将星荟萃。似乎很可以调回来一个。
    这信儿还没有传到北疆,而云柯掐指算算时间,告诉青翘:“这上下,我们可以准备脚底抹油了。”青翘利索道:“哎!”
    “咱们这算汉奸啊。”云柯摸摸下巴。
    “这时候你怕了?”青翘笑起来,“早你干什么去了?”
    “早忙着给自己挣活路了!”云柯大笑。
    这两人相视而笑,早把什么民族大义、良心之类的东西,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等未城接到消息,听说西戎开战,又开始疑心起云柯时,已找不到他人了。据说他回中原给他上头大掌柜交帐去。留下的工地,还在正常运作。留下的一些工头,都是不久前云柯从中原雇的,都是正经人、且是技术人才,但要问经营内幕,那可满头雾水。
    开采出来的矿石在精炼之后,也确实是雇驼队越过沙漠向西运去。西戎在大沙漠的南边。沙漠的西边是云柯提到过的那些小国们。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
    西戎战事的消息也终于传到北疆与胡军相持的边境。军人们碍于军令,明面上整肃如常,但暗地里也都嘀咕:看起来要有个将军回去了。哪个将军呢?哪些人会跟着回中原?哪些人会留守北防?
    迟韬这时候还跟狐娘子在军营里,有吃有喝、没人欺负他们。但山雨欲来风满楼,迟韬未雨绸缪。对狐娘子说:“我们往东边去吧?”
    狐娘子问:“东边?”
    “东边出海,也有商机。我们可以领略一下海岛风光。”迟韬一本正经,说得跟真的一样。
    “哦。”狐娘子道,“其实我还没有领略够草原风光。”
    “马上天会冷了。很冷很冷了!草原不好看了!”迟韬赶紧劝说她。
    “是么?”狐娘子道,“你不是说到这里报国的吗?”
    迟韬看了看狐娘子,觉得她今儿怎么有点怪怪的,是在嘲讽他吗?
    狐娘子眨巴着眼看他。那目光真的很特别。好像……好像不是怀疑他,倒是在重视他、喜欢他?
    迟韬不得不问自己:是真的吗?他是不是想得太美了?
    狐娘子的目光淹着他。他晕了头了,什么也想不了了。
    狐娘子挽起他:“那我们去草原上先逛逛吧。别的事。以后再说。”
    迟韬被她挨着的地方,就烫乎乎的、让他整个脑袋都晕乎乎的。他乐颠颠的跟狐娘子“出去逛逛”了。
    草色已经开始发黄,风吹过,一片深深浅浅的青黄草浪。间中夹着一些花儿,偶尔还见到埋头专心啃草的羊。如雪白的大花缀在草叶间。风景秀丽,秀丽中又带着肃杀。
    有一个比风景更秀丽、更萧杀的人,立在秋草间,拢紧他青色的衣袍。
    迟韬看见他时。已经晚了。狐娘子亮出兵刃,封住了迟韬的退路。
    “盐、盐杠子。”迟韬结结巴巴道。
    蝶笑花竟出现在这里。
    “这里风大,要吹破了您的脸。”迟韬给蝶笑花献殷勤。
    “哦。”蝶笑花抬起指尖。碰了碰自己的脸颊。
    狐娘子也担心的看着蝶笑花,生怕他的脸皮真的被风吹破了。
    迟韬赶紧想找空隙突围。但是狐娘子又已经迅速把空档补上了。
    “……不过呢。”蝶笑花慢条斯理对迟韬道,“我觉得有的东西比脸皮更重要,你说呢?”
    迟韬想:“你没有武功。你挡在我面前干什么?我完全可以把你打倒。”
    蝶笑花继续道:“你一定会同意我。因为对你来说脸皮大概是最不重要的了。你说对吧?”
    狐娘子按捺不住,对迟韬怒骂:“你从谢云剑手里拿了多少银子?!”
    迟韬并不是被谢云剑收买的,而是被谢小横。
    他一直是谢小横的内应。他把盐帮的情报透露给谢小横、谢小横再透露给朝廷。这就是朝廷会把林代他们一网打尽的原因。
    但蝶笑花紧急作了自救。崔珩相信蝶笑花并不是真正的盐帮头目、而只是盐帮放出的烟雾弹。蝶笑花并且紧急转移了西南的大部分资源,保住了盐帮的有生力量。
    然后就是来算帐的时间了。
    谢小横本来觉得迟韬这个内应应该不会被发现,迟韬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但保险一点总没什么坏处。谢小横就安排迟韬到北边投奔了。谢云剑麾下保护迟韬,他应该没有危险。
    可是迟韬自己找死,先是舍不得狐娘子,生怕她被朝廷逮了,就编个谎话哄她一起来北方。后来又是挡不住狐娘子的美人计,自己离开了军营,到了外头的荒地里,成了蝶笑花的瓮中之鳖。
    迟韬估计了一下:狐娘子那边,他是打不过的。打蝶笑花还不简单?
    蝶笑花是失心疯了吧!自己挡在他前面。这不也是找死吗?以为天下人谁都舍不得打他?就因为他漂亮?
    迟韬可不买他的帐!道一声:“你逼我的!”就冲蝶笑花冲上去了。
    蝶笑花诚然不会武,但他后翼左右两边,站起两排人,长相是北胡,手里都持着北胡的强弓硬箭,冲迟韬唰唰齐射,直接把他扎成了刺猬。
    狐娘子就在迟韬的身后,箭也朝着她。
    然而神箭手的能耐,怎会不能避开她?
    偏偏有一枝箭就是没避开她!直愣愣朝她肋边就过去了。狐娘子一闪,箭仍然伤了她的手臂。
    蝶笑花款款道:“你回去,说受了北胡的袭击,这就不怕了。”
    狐娘子呆呆的看着蝶笑花,似乎是没有反应过来。
    “你继续留在他们军营里,可以给我们传情报。”蝶笑花提醒她。
    “哦,对。”狐娘子如梦初醒,“可是……”
    “我们还可以让你带个更可靠的信物回去。”蝶笑花示意两边的北胡箭手,抬上一个人来。
    那人也是北胡的相貌,已经被箭手们制服,无法挣扎,但仍然是一个活人。
    “打他的头,杀了他,”蝶笑花对狐娘子说,“带他的脑袋回去给天狼将军看。他们就会信你了。”
    谢云剑的封号是“康平”,蝶笑花却宁愿跟民间调侃保持一致,管他叫“天狼”。天上那颗主杀的星宿。
    狐娘子带一颗胡人的脑袋回去,当然就可以取信谢云剑:她是遭遇了胡军。而且,活人现杀、与陈旧死尸上头割的脑袋,性质是不一样的,很老练的仵作应该验得出来。军营中未必有这样的人才,但蝶笑花还是宁肯周全一点。
    让狐娘子亲手打杀这个人,也是出于同样的考虑。狐娘子的手打在这人的脑袋上,就像画家揿个印在画纸上似的。军营里也未必有这么高明的鉴赏家,但戏法做足全套总是没错的。
    蝶笑花一如既往的周到,给出的理由也很充分:朝廷对盐帮不仁,盐帮对朝廷不义。朝廷安插间谍,盐帮也反插无间。狐娘子如今正合理合法的待在军营,机会非常好,不用简直浪费。
    可狐娘子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像梦里踩在悬崖的边上,其实也看不见是悬崖,但总觉得不安。她看看两边那北胡的箭手。
    “哦,他们!他们当然是我们自己人。”蝶笑花有点受伤的对狐娘子道:“你信不过我?”
    狐娘子从梦中惊醒:“不不!盐杠子,我没有!”
    她不是狭隘的人,不会以相貌和民族来决定一个人的好坏。汉人里不是也有迟韬这样的反骨仔、有某些官员那样的坏蛋、同时又有蝶笑花这样神奇的美人?胡人里一定也有各种各样的人。其中一些人被蝶笑花收伏了,她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被制服的胡人惊恐的望着她,好像想说点什么。她手落下去,那人就死了。
    狐娘子割了胡人的脑袋回去。如蝶笑花所料,谢云剑只能相信她。云剑并且派人到草原上查看,果然找到了迟韬的尸体,完全被箭矢穿透。那绝对是胡人的箭,中原没有仿制的。
    狐娘子的故事,没有露出破绽。谢云剑也顾不上盯着她不放。他有更重要的事:西戎宣战,云剑和余秋山中的一个,有可能回防。
    谢小横的意思,想让云剑继续留在北边,而叫余秋山回防。迟韬带过来的那封信,说的正是这话。
    云剑于是开始谨慎的操作此事。而京城里,决定迟迟未下。崔珩比较慎重,先问问北胡真的不要紧了?调一个将军回来没关系?他可不想顾此失彼,为了挡后门而把前院给拆了。
    出于一种很特殊的原因,崔珩不是特别害怕西戎。别人以为这是因为西戎的商业全靠中原。崔珩觉得西戎不敢真打。之所以会开战,完全是戎王脑抽。
    戎王脑抽其实是遗传。上一代那个戎王,名为拳,荒淫得不行了,就算魔汲复生,都只好瞠乎其后的。这个戎拳的残暴程度,连天都看不下去。约二十年前,他被天雷直接打死了。之后由他的兄弟仓猝间接替了戎王位,很快他又在一次疯狂的事件中死去,这戎王位置传给他的孩子筮,就是当今的戎王了。L

☆、第七十一章 哪儿来的大军

带兵挺进中原的,却不是戎王筮。而是戎筮的将军与兄弟们。其中一个兄弟,名号为蝶。人称蝶侯。
    戎境为诸侯分封制。最大的头目为戎王,其下有诸君、侯、爵。纷乱得了不得,中原也没什么人有心思去弄明白他们的全套体系。这个蝶侯,人也不知跟红颜薄命的蝶笑花有什么关系。
    除非蝶笑花特意暴露身份,否则崔珩没有机会得知他摇身一变,成了西戎的蝶侯。
    蝶笑花是故意把自己部分身份信息透露给崔珩的,却又没有说得很明白。
    没关系,崔珩自以为已经看得很明白了:这恐怕就为了一个女子:林代。
    如果西戎起兵,就是为了林代……崔珩其实一点都不能怪他们。
    崔珩自己是个明君,不会为了一个女子影响国家大局。但他不能怪边陲小国的野蛮人昏了头干出糊涂事。
    想想在树林里边曾为他唱出一曲龙王曲的优伶、再想想水榭中与他侃侃而谈的少女,崔珩觉得他们在相貌上确实绝配。
    但崔珩仍然不能相信那个失忆的“蝶笑花”,就是率兵入侵中原的“蝶侯”。他宁愿相信背后别有内情,譬如双生子什么的……总之他觉得他见过的那个优伶,没有杀伐之气、没有王霸之气,就只是个优伶而已。
    其实是蝶笑花演技太好。而崔珩不愿意相信谁能瞒过他的眼睛,宁肯找些别的“隐情”。好罢!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蝶笑花刻意透露的情报下,崔珩不得不确认:西戎军队中有一个举足轻重的“蝶侯”,跟盐帮密切相关、甚至有可能就是盐帮背后的首脑。而他跟林代有过共事、心生爱慕。朝廷抓了林代。他就一怒起兵。
    这样一来,崔珩对林代就非常慎重了,不敢纳入后宫、也不敢放人,只能先晾着。
    崔珩不知道战事会怎么走、不确定西戎会如何疯狂、难以预计以后他需要怎么利用林代,他就只好先养着林代,以防万一。
    万一如果……中原不能再打,而需要议和……
    并不是说他觉得中原打不过小小西戎!只是。他也知道民生多艰。去年水灾已经够伤筋动骨。北胡战事又耗去中原大量人力物力,最重要的是中原人心已经即伤且倦,恐怕经不起西戎这边的长期拖耗。和谈或许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如果蝶笑花摆明了此时就要林代。崔珩估计又要端起架子来了。首先是他作为中原帝王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对一个西戎小侯予取予求,尤其事涉他自己也喜欢的一个女人。其次,怎么也得谈判一下、要个好价钱不是?蝶笑花如果催得越急。崔珩越可以端起来卖。
    所以蝶笑花现在也不可以急。双方陷入胶着。
    崔珩仍然在询问北方回防的可能性。毕竟能打个胜战的话,又比和谈要好。林代留得下来的话。比送出去好。
    大臣们计较:北胡倒真是不要紧了。多亏谢云剑先前那场大捷,摧毁了他们的主力。接下去北方一片凄冷,进入艰苦的冬季。他们没什么力量能跟中原叫板了。
    崔珩现在考虑的,就是该调哪一个回防:云剑还是余秋山?
    余秋山是老将军。留在那边,大部分人比较放心。但正因为他年纪大了,似乎也应该让他回一回中原。不便老让他留在那儿。然而回防西线,似乎也不能称为对他的照顾与奖励。
    云剑年轻。缺乏经验,他一个人在边防的话,又是不是撑得住呢?会否容易出岔子?是不是让他回来冲杀西戎,反而更合理?
    朝廷这种疑虑,也是理所当然的。而云剑自接谢小横的信后,已经使了些手腕,确保余老将军回防,则他自己撑在北边。
    人算不如天算。他们是这样计谋着,偏偏谢老太太熬过了夏暑,却在这秋凉时节过世了。
    诚如谢小横所言,她还不如吃好喝好,享受最后的人生乐趣。
    她的葬礼,非常隆重。停灵的时间,从七七四十九天起算。一边丧讯报往北边去,看京城的云舟、边防线上的云剑能不能回来奔丧。
    云舟与云剑接到丧信,就分别向京城上表,讯问能否回家乡奔丧。他们一个作为驻外大将、一个是朝廷命妇,哪怕亲爹妈、独养儿子死了,也非得拿到朝廷的恩准,才能回乡。
    云剑也不想在这时候回乡奔丧,但身为孝子贤孙,他没法子,就算硬装,也要装出要奔丧的样子,否则他的仕途也玩儿完了。毕竟现在的主流观点是,先当孝子、才能做忠臣。不孝,就会不忠。哪个皇帝肯用个不忠不孝的呢?何况还是武将?这不是给自己找死嘛!
    从这个角度来说,武将们拼着表现自己的憨厚、孝顺,也就不足为怪了。
    再说,云剑对谢老太太,也真有依依眷恋之情。他从没想到谢老太太说走就走,这样早、这样匆忙。他是真的哀痛。上表中的陈词,不是假的。
    “残月铺白,孤窗凝静,血毡无异芦席,金甲同乎麻衣。”这一句,宛映千古。
    云舟的恩准来得快。本来她接到谢老太太的凶讯就比云剑早。她都获准起身赴锦城了,云剑那儿才收到谢老太太的凶讯。
    云剑上表请求奔丧的时候,心里也知道,朝廷决定他和余老将军谁走谁留的命令,也该下了。不会真等他上表才决定。
    余秋山觉得肯定是云剑回去,他自己继续在前线留守。因为他在前线已经留了太久太久了。真的要边关很平定的时候才能获恩准回中原爽爽。现在明显不是那种时候。他都已经不指望了。
    云剑去拜访他。他以为是要走的小兄弟来跟他道别。他准备了些东西叫云剑捎回去。不光是他自己的,更是他身边的那些老兵们的。
    云剑却给他看那张上表的后半部分。
    原来云剑在前半部分虽然表达了对祖母的深切哀悼。后文却说了余老将军常年领兵在边关的悲壮:“他今已惯,这一身衣锦夜行看。”以及所有的老兵们“宛转成灰,霏微离骨,有一声嗟。”问其究竟,“非为标高不同世,实因志险欲舍身。”
    余秋山看到这里,鼻子微酸。
    云剑最后一段才是高朝:然而大陵总不能任老兵们“式微式微不归耶,灯火睡些些”。因此云剑志愿效古人负棺从军。若朝廷让他领新军们在此,换余老将军与老兵们回中原,他慨然接受,因他们都还年轻、为国报效的志气正高,纵死在边疆、马鞍裹尸还也是不妨的,须知“我薄情游子,此生视死如家。”
    余秋山的老泪终于盈眶。
    他一双粗厚的手,紧紧握住云剑刚健有力的双手。这是一个老兵能允许自己表现出来的最激越的情感流露。他对云剑道:“不论如何,我等感你盛情!”
    这个时候,余秋山仍然领兵回中原的会是云剑。
    谁知老天可能抱歉自己这么快收回了谢老太太,于是又出了另一个事情弥补一下:出大灾了。
    那时候有一个姑娘乘着马车,跟着商队,正从中原往北疆走,临近未城附近,忽听一片喧哗,真可怕!就好像天边忽然起了一阵乌云,那乌云分千万片,片片互相磨擦,压着大地打雷。雷声就有这么可怕。又好像海边冲来大浪,远看仿佛一线,近了则是比山还高的水墙,直压过来,骨肉化为糜粉!浪声也就有这么可怕。
    这喧哗声还远,随行的最有经验的人就已经变色:“快跑!”
    “怎么了?”吓坏了的其他人们问他。
    “流寇。”这人已经逃远了,只来得及掷下一句话。
    他只想得到这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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