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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红楼同人)红楼重生之代玉-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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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新科孝子大不孝
更新时间2015…2…14 16:31:16  字数:2100

 当蓉波春心萌动(划掉)心猿意马(再划掉!)铭感五内(这是个什么鬼!?)的时候,林代又给了一发重量级的情感炸弹——
  “我们两个女流,再不相互照应,还有谁照应?”
  所谓“我们都是女人”,这种感情认同作用,是受过时间与实战检验的,可谓摧枯拉朽,蓉波心防被击溃,眼泪滚滚而下。
  林代并且自责道:“从前,父亲就叫我跟姨娘好好相处,总是我太小性子。如今我可得尽改了。”
  “不不!”蓉波再厚脸皮,也听不下去了,“实在是我、我……唉!姑娘,早知有今日,我……”
  意思到了就行了。林代懒得再看她结结巴巴憋悔改话,轻轻一句带开:“父亲那张字,找不到,也好。”
  “怎么说?”蓉波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
  “父亲既然有了安排,而且还写下来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也不给姨娘,反而放到一旁?说不定他自己都觉得不妥,又说不定……”
  “怎样?”蓉波急坏了。
  “说不定,”林代道,“那里面的安排,对姨娘和我,未必很好。父亲觉得不好意思,就没拿出来,后来想想,总是不忍心,就毁掉了。”
  蓉波五雷轰顶:“你是说,那张字条,老爷说不定也是安排立嗣……”
  林代就是要让她这么想。她说出来,林代反而摇摇头:“现在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
  可不是么?纸条无影踪,嗣子则已定,再空口谈论,又有什么实际作用?蓉波想想,心一懒,四肢都软了:“那怎么办?”
  不知不觉中,她竟问姑娘讨起主意来。
  林代正要温言软语安慰她,英姑奔进来:“嗣少爷又出事了!”
  ——咦,为什么会来个“又”呢?
  林氏恐怕真是哪块地上风水不好,犯了太岁,把八辈子霉都挤在这几天里出尽了!新科孝子易知,做出大大不孝的事儿:亡父灵棺犹未入土,他就偷支亡父大礼的用度,拿去接济外人!
  ——以上,冒号之后的措辞,来自礼部大儒。
  如果把舌头捋直了说话,其实就这么件事儿:林存诲让儿子易知掌管林如海入葬事宜,借着丧葬费支出的名义,暗地里叫银子流进了林存诲的腰包。
  易知诚然孝顺得不得了。林存诲是他亲生爹爹,林如海只是名义上认下来的父亲。易知当然俯首帖耳听林存诲下的命令,顾不上考虑棺材里死鬼嗣父林如海的感受。
  可是照礼法,行了奉灵大礼之后,易知的父亲,就已经是林如海。所谓亲生的血缘关系,反而要往后靠。
  道理很简单:如果立嗣之后,这儿子还是把亲生父亲看得最重要,那么人家凭什么要拿你当儿子?如果嗣子认为血缘比礼法关系更重要,嗣父方面当然也会这样想。于是所谓嗣子继承的礼法,就失去了合理依据。
  契约是双方的。身为嗣父的一方,把家产的继承权给了嗣子,那么嗣子也要抛弃原来的血缘,全身心的融入嗣父的家庭中,把嗣父当作自己的父亲,尽心尽力孝顺嗣父。如若不然,他将失去嗣子的资格。
  这正是易知犯的错误。
  离城太守惊诧莫名、痛心疾首向云剑讨教:“太守,这可怎么办?”
  哦!太守这次是真的头痛!林氏继嗣怎么就会如此之不顺?而林氏族人又怎么会这么烂污!一而再、再而三犯下大罪过。开玩笑!别说他们族灰头土脸,太守身为父母官,都觉得脸上无光。如今这烂摊子摆在这里,太守还真不知怎么收拾,他盼着云剑:别客气啦!来这里是想吃一口的对吧?想怎么吃?说一声好了!都是官宦人家,有交情!我情愿帮你们,大家体体面面的分肥,也不想偏袒林氏那群不要脸的了!
  云剑作沉吟状。
  如今林氏最有力的候选人都被整残了。剩下几个小头小脸的,也想拣这个便宜,唧唧哝哝的,却谁也压不过谁,更掀不起什么风浪。
  林如海立嗣之事,陷入胶着,实际上等于就此搁置。
  云剑徐徐道:“姑母早逝,姑父多年来孤身经营不易,身后留下不过一女,及这份家业。晚生想,财帛动人心,若家业交付给不合适的,闹出笑话不说,惊动地方、烦扰父母官,万一再令晚生那表妹妹有何不幸,莫说姑父姑母在天之灵不安,晚生家中的老祖母也要心痛。”
  说得入情入理。离城太守连连点头。这是很漂亮的开篇!太守想。所以后面的建议是——
  “晚生恳请。”云剑说到这里,又停住。转而道,“晚生原没这个资格,惟出于赤诚——”
  “公子但讲无妨!”离城太守急切道。
  既然他如此诚心诚意恳求,云剑就大发慈悲告诉他了:“恳请太守主持公道。但凡有人选,请太守先把关,宁缺勿滥,切莫再令姑父身后出笑话了。”
  离城太守连连点头:“这是正题!”
  林氏出笑话,是林氏自个儿的事么?本朝以礼治国。官员如果家里女眷们闹矛盾,会被言官参一本“一家不治,何以治政务”,丢乌纱帽去也!地方官,如果被赞许“治内民风醇朴,百姓知礼让、有古风”,那就可以等着升官了。但如果被人讥笑“什么大宗族,想钱想疯了,出一个笑话、又一个笑话,喏,就在某某人的治下!”——那这个官员可以回去反省了。
  离城太守为了自己官声,也不能让林氏再出丑了。
  可是具体要怎么做呢?
  “至于晚生,淹留已久,恐怕家里大人惦念。”云剑道,“晚生不日将回程,在此预先向太守辞别了。”
  这句里所谓“大人”,指的是家中的长辈。圣人有训“父母在,不远游”。长辈惦念,孩子是必须赶回去的。云剑抛出这个古意盎然的借口,离城太守根本就挽留不得。他大出意外,直着眼:“可、可是、公子——”
  “太守有何吩咐?”云剑谦恭的请问。
  

三十六 公子妙计安天下
更新时间2015…2…15 14:56:38  字数:2257

 离城太守胸闷,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可是林氏……林易知被举发之后,又有人送来一些林氏其他族人不礼、不法的证言证物,该如何处置的好?”
  那些东西,有相当一部分是云剑送的。现在已经是亮剑的好时机了!如何处置?云剑胸有成竹:“其实这些天来,晚生也眼见些非礼犯科之事,若从大道计,不敢不报太守知道,转念又想,作为晚辈,亲缘相连,总愿大家和睦才好,所以不敢多事。太守既已知情,晚辈还是斗胆劝您引而不发。如今,事情做到这般地步,有几位尊长,委实太不像了些。晚生愿谏一言:凡事以和为贵。何不以此把柄,暗里示意他们注意大局,做事莫太过了?”
  离城太守醍醐灌顶:“有理啊有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云剑连连辞让:“太守过谦,晚生愧甚!”
  离城太守双手齐摇:“闻道有先后。前贤云:‘村童牧竖,一言一笑,皆吾之师。’前贤尚且如此,何况你我?公子莫再谦逊!”
  太守是真心欢喜。云剑给的点子,可说是有理啊有理、大妙啊大妙!——拿证物拿捏着林氏的那几个,他们就不敢闹。大佬不闹,下头的也不敢蹦高儿。他们选的人,真要德才兼备、家人贤良的,也还罢了。如若不然,太守就不答应!没嗣子,岂不也就没丑闻了么?拖个几年,按本朝体制,太守很有可能就调到别处当官儿,不用再管这份烂摊了哪!
  离城太守眉花眼笑,自诩得计。而林氏立嗣之事,就这么顺理成章的拖了下去。
  接下去,云剑便该提议接玉妹妹到锦城去住,散散心,也满足一下谢老太太对外孙女儿的想念。若搁在林毓笙身上,得此邀请,自然羞涩低眉,无有不允,从此羊入虎口。林代么?什么“羞涩低眉”的白莲花标配,学一学倒也无妨,最要紧的,却是暗地里拨弄人与事,给他添乱。
  孝子易知前脚被废,林代携英姑后脚就给蓉波报喜去了。
  蓉波也是喜从心涌:“阿弥陀佛,总算送走这尊神!”回头又转为忧虑,“送了一尊,他们不还得再送进来一尊?”
  林代抿了抿嘴角,道:“姨娘!我说的喜事,可是另一件事。”
  “哦?”蓉波吃惊问,“是什么?”
  英姑看看左右。蓉波会意,连忙门窗一圈检视了一番。
  其实林代和英姑哪里怕人看!只不过故意做这个腔调,要诱蓉波死心踏地上当的。兵法上给这招术取了个名字“虚张声势”。化用在商场上,你请国际超模披红挂彩、珍而重之捧出来的一块石头,就是比桌上随便拣起来的一块脏石头好卖。
  蓉波检查完了环境,确认清净安全,伸着脖子等着看石头——哦不,听秘密。
  林代不负重望从袖里掏出一块帕子,帕子打开,是个很精致的信封,信封里取出一张纸。
  “难道——”蓉波心里狂跳。
  “是从棋盘里找到的。”英姑禀告道。
  这个棋,还不是一般的象棋、围棋、弹子跳棋什么的,大名比较拗口,所谓樗蒲,又有个通俗点的名字叫“五木戏”,玩法大约类似于飞行棋和斗兽棋的组合,有木制的掷具、棋子、棋盘等部件,不用的时候一起收在盒子里。林汝海生前玩过这个,正好方便林代她们找出来栽赃。
  蓉波连忙展开纸张看,耳边听林代说:怎么无意中拿这个玩,怎么发现盒子里塞着这张纸,又是怎么连忙藏进信封、用帕子包好,带到这里给蓉波看。
  林代说完这些,蓉波的目光在纸上已经来回扫了几遍,结果是——看不懂!
  蓉波的文化,限于能算帐目、能认几个大字儿。若笔划稍复杂些、见得比较少些的字儿,蓉波瞪着它,可就不认识了。
  更何况,有些文绉绉的句子,就算里头的字单独拿出来能认识,合在一起,那意思也就费解得很。
  易苢在书房里,就曾经为此痛不欲生,咬牙大骂:烟花就烟花,为什么又名梨筒?笑就笑,为什么要写成解颐?自己人玩自己人!“我看就冲着说话没事整这么复杂浪费精力,咱们汉人也要被那些没有文字的野蛮人给征服了!”
  先生听见了,脸色复杂,但没敢打他。也是易苢其命该绝,正好他爹从书房外经过,听见了,把他揍个臭死,骂道:“圣贤像前跪一个晚上去!”
  飞老爷子一向维护孙子,但听说了这次被打的经过,出奇的没有护易苢的短,反而跟着道:“教训得好!”事后更向易苢说明:“这些文字上的变化,可以救人、可以杀人,不是单纯戏弄游戏而已。你马戏、赌戏玩得好,不过进出几个钱。文字上的游戏玩得好,却可以颠倒乾坤。你爷爷就崇敬这上面的能人,可惜自己开蒙得晚,老大年纪再意识到这个短处,已经晚了。你爹爹倒是书念得多,但脑筋太老实,也玩不转。你年纪轻轻,记性好,能学,又聪明,知道学了该怎么用。爷爷对你寄望高,你自己也要懂事,别把书本看轻,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易苢鸡啄米般点头。可惜飞老爷子弄错了,所谓的聪明孩子,不一定每个都看得进书。易苢装模作样读了几年,一本《大学》,上头他认不得的字,仍然比认得的字多。认得的字里,组合起来却叫不出意思的,比讲得出意思的多。
  至于蓉波,比易苢更差劲。
  林代珍而重之交出来的字条、蓉波急吼吼抢到手里,看了半天,模模糊糊猜了点意思,比完全猜不出来还要恼人。她额冒冷汗,请问林代:“姑娘,这可是老爷写的?”
  林代点头:“你看末句,老爷可不落了字号?字迹也是他的。”
  说这句时,林代捏着一把冷汗:什么字迹?林汝海根本没写过这个。这就是林代跟英姑伪造的好吗!当时万事具备,就缺这么一封信,林代跟英姑商量:“要不,到外面找个人仿一封,骗过姨娘,就烧毁如何?”
  英姑请问她:“为什么要外面找人?为什么要烧毁?”
  林代奇了怪了:为了仿得像一点,当然只好找专业人士帮忙啊!仿品到底是仿品,怕云剑这样的饱学才子会看出破绽,当然要烧掉啊。
  英姑道:“姑娘自己不就会写吗?外头找人还要防人泄密,何必呢?”
  

三十七 国赖长君
更新时间2015…2…16 6:46:33  字数:2217

 林代也知道伪造书信这么高端的工作,找别人帮忙有危险啊。古代社会又不像现代服务业那么发达,找个好评满分的,保密性完全可以放心,说不定还包邮哦亲~
  古代社会!要两条腿去找啊!谈话的地方也不知安不安全,不能开小窗口私聊啊!你找到的人说不定也能被别人找到!人家钱比你多可以利诱、拳头也比你硬可以威逼对方吐露你的秘密啊!
  林代这不也是没办法嘛?总要搞个书信出来最好了。反正先骗骗蓉波。云剑万一以后查出了真相……让他知道去吧!木已成舟。林代落到实惠就好。反正她也不打算在他眼里装一辈子白莲花……
  等一下,什么叫“姑娘自己会写”?
  “林毓笙会啊。”那滴泪很殷勤的告诉林代,“她聪明极了!可以把林汝海的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
  于是英姑才困惑的望着林代:为什么姑娘您不自己来呢?还要找外人?
  ……
  林代胸闷。
  林毓笙会。她不会!
  她只是继承了这具身体,并没有继承身体前主人的全部技能好不好!如果光是模仿个硬笔书法,林代也许还能赶鸭子上架勉强试试。毕竟她也学过笔迹学。可是毛笔,实在是……
  “谁说你没继承到啊?”那滴泪在旁边抗议。
  唉可怜她穿到这里就没有开任何金手指,连带了滴眼泪都是废柴。林代在心里继续碎碎念着……咦?那滴泪刚才说了什么?
  “我是废柴啊?”那滴泪很郁闷,“那你什么都不用我提点了对吧?”
  咦,这家伙还有点小脾气!
  林代识时务者为俊杰,心中陪笑:“我不懂事说错了,你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我继承到了书法技能吗?”
  “是啊,身体上的技能你自动继承。她脑子里的知识库由我检索给你。你不是知道的嘛?”那滴泪道。
  知道个鬼!书法为什么会是属于身体的技能啊!难道不需要大脑干预的吗!林代暗暗吐槽,脸上露出无辜纯良的表情,对英姑道:“我不确定我行不行啊。要不,咱们试试?”
  事实证明那滴泪没有太胡扯。林代基本继承到了毓笙的本项技能,其中道理大概可以用卖油翁那句“无他,但手熟耳”来解释。这具身体这双手干得太熟练了,换个主人来操作一样胜任愉快。
  反而是林代如果想指挥这双手写出她原来的字迹,会稍微有点困难。
  “那我是不是像林毓笙一样可以吟诗作对了?”林代得陇望蜀,问那滴泪。
  那滴泪道:“你要念什么诗,我帮你搜。资料库里有的,我就给你。但如果你想写得像她一样好,那就要靠你自己了。”
  林代耸耸肩。
  好吧,女子无才就是德。她也没觉得失去这项技能有多严重。
  她制作了假的林汝海遗书,英姑啧啧称赞:“跟真的一样。”林代自己拿着跟原作比一比,从字迹比对的各种注意要点来说……嗯,大概也过得去吧。
  这封假遗书拿在蓉波手里。她哪儿懂得什么字迹比对!只觉得这么大开大阖的,确乎是林汝海生时。至于林汝海的落款,她前几年看多了,也认得了,看最后一句,果然是熟悉的署名。她急道:“那老爷说了些什么呢?”
  林代就指点着,一句句念给蓉波听,还怕她不懂,边念边解释。
  字句并不多,重点很简单:林汝海说自己一直以来顾念蓉波和毓笙,没有立嗣,但万一他死了,族里肯定有立嗣压力,那么,他觉得有个孩子还不错。
  这个孩子的名字,信里有写。属于笔划极其复杂、没事谁都不会使用的生僻字,英姑找来之后,林代描了几遍才像样了,蓉波则根本就不认识。林代念出来之后,蓉波还要想一想,才能想得起这个人:易澧?
  在林汝海过世前几年,刚出生的一个男孩子,属于一个很弱小的宗支。父母贫穷、木讷而怕事。平常几乎没人提他。
  蓉波能想得起他,还是因为他出生时,出于宗族关系,他家里送了几只喜蛋来。蓉波当时管事儿,喜蛋送到她面前,她还恼呢:“又是个穷亲戚!说是同姓同宗,实则八竿子能打着个屁影子不能呢?这几个臭鸡屁股里扒出来的蛋,染了个红,我们还得备礼还他!便宜不死他!”
  也怪蓉波总没喜讯儿,接了红蛋,尤其刺心,说出话来就格外尖刻。下人也不搭腔。蓉波自己生了回闷气,讪讪的转回话头:“还是要回个礼,不然人家当我们老爷架子大。看攒个什么糕篮子罢?写个红条儿——那崽儿叫什么来着。”
  人家也写不出,又拣喜蛋一块儿来的条子看,又惹一番笑话:“越是穷,还越能挑拣费墨的字眼儿!听说是算命先生帮取的?那算命瞎子也够能捉弄人了!”
  经此一事,易澧这个名字,才算在蓉波脑海里落了个影子。
  这会儿,这名字,竟然出现在好不容易找到的遗书中,蓉波还没参透其中道来,只听“嗣子”两字,已经呆若木鸡,如被雷劈开了她的头骨,通身雪冷,口中喃喃:“原来老爷还是要立嗣,原来……”
  原来不是立嘱把家产都托给蓉波管!
  蓉波自己也知这可能性非常小,然而真相劈面而来,她还是经不住。
  林代却赞道:“真个父亲高瞻远瞩,为我等女流不及。”
  蓉波面色铁青,额角上一粒粒都是汗:“姑娘说什么?这安排好么?”
  “自然好啊!”林代道,“我曾经读史书,里面有句圣人的话,叫作‘国赖长君’,姨娘知道什么意思么?”
  蓉波知道才怪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国家需要一个有经验的成年人来掌握才行。如果立个幼儿,容易让**掌权。
  林代解释完,蓉波不愧是聪明人,立刻明白了:
  幼儿登基,容易让**掌权。那么,嗣子年幼,岂不是女眷实际上控制家产?等嗣子年长,那又要很多年,到时候怎么办,又可以从长计议了。
  蓉波想,到那时,姑娘不用说,早已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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