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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泰坦尼克号同人)平行线-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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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尔想,这个方法再好不过。
  剧本进行到这,卡尔成功地使玛蒂尔达变了脸色………却并不因为男人的‘抛弃’。
  他很聪明,她也很聪明。他能想到的事,她为何不能想到?
  或者说,她终于想明白了。
  站在船舷边,对待玛蒂尔达的态度就是纯粹的上级对待下级,卡尔说:“请顺便帮我把公文包捎给卡尔·霍克利的父亲奈森·霍克利。”
  某个严谨的男人坚持做个好雇主,他皱起眉头,提及非工作时间加班的补偿问题:“如果你要求报酬。。。。。。我暂时只有它。”
  他拿出放在大衣口袋内的丝绒首饰盒,从盒子中取出海洋之心,把它挂在马蒂尔达天鹅般的脖子上,“算是你的报酬。”
  从来没有公正无私的雇主愿意把路易十六的钻石送给秘书冲抵加班费,这种东西更适合当作遗产!
  玛蒂尔达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你可以卖了它。”
  体贴地扶女人跨进救生艇,卡尔控制不住自己,叮嘱道:“如果要戴它,就到纽约去找珠宝设计师卡尔曼,我在他那还有大笔预付金没用完。你一定要把它重新琢磨一遍,再换条链子,它现在的样子太丑,不配你!”
  这段话说完,在喜爱的姑娘面前不撒谎的男人闭上嘴,撇过头不再看她。
  他在骗人!他之前的每句话都是假的!
  玛蒂尔达原有的愤怒被破坏殆尽,一股凉气从脖子上的项链直窜脑海。
  她第一次发现,北大西洋原来是个比冬天的巴黎更冷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呵呵,卡尔,请你自由地。。。
… … …
必须要说对不起!今天被某些事影响了心情,情绪起伏很大,所以这一章磕磕绊绊地被写出来,有些地方可能有点生硬。对不起!

☆、伤心

  四天前他们相识,玛蒂尔达自认足够了解这个男人,任凭他的英国前未婚妻诉说他虚伪、庸俗,她认识的人与萝丝的描述相比完全不同,他不是暴发户似的新兴资本家,身上带着老牌贵族的气息,还带着她应该很熟悉,却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出处的气质。
  不管来自美国的卡尔·霍克利到底有些什么个人特点,玛蒂尔达觉得她开始害怕起他身上冥顽不灵的固执以及一心一意的专注。
  “你把它给我?”用白皙的指尖绕着挂在胸口的海洋之心画了个圈,她试探道:“我听说这是你本准备送给你未婚妻的礼物。” 
  泰坦尼克号上越发嘈杂,船员们开始吆喝着维持秩序,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互相道别,身边的人在迅速跳进救生艇,而在黑发男人预计里本该拂袖而去的玛蒂尔达竟然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话。他想,他可能成功了。
  能说出“你听好了,除非我主动抛弃你,否则你休想从我手里逃走”的女人必定高傲,按照她高傲的性格,平静下来就代表放弃他,放弃他就代表她不会留恋。
  那么,卡尔揣摩,她现在的表现能用她的身世解释。她有野心、有目标、有心计,熟练地控制感情、流畅地代入自己秘书的角色对于她来说毫无困难。
  她的冷静足以与他比肩,他欣赏她。
  没有任何隐瞒,也隐瞒不了,原来的卡尔·霍克利,现在的卡尔,都‘宣称’计划把这颗名贵的石头送给未婚妻萝丝。卡尔点点头,承认:“这是我打算送给未婚妻的礼物。”只不过,他早就改变了主意,准备把钻石琢磨后送给他的秘书伯特兰小姐,以讨她的欢心。
  “它现在属于你。”
  “以加班费的形式。”
  不知道男人欣赏她的‘公私分明’,重新恢复温柔的玛蒂尔达神秘地笑了笑:“是吗?”
  看来,她的黑发贵公子已经忘记了,她说过不要试图以‘加班费’打发她。
  卡尔完全不明白女人的心思,也没见过女人平静下的疯狂,他根本不懂她为何在这样紧急的情况还有心情说废话。
  难道她的脑子被冷风一吹就比那尚未现世的用马蒂尔达命名的坦克一样迟钝,分不清缓急了?………幸好卡尔只是想想,没有把这句话问出来。
  卡尔知道马蒂尔达对萝丝存有敌意,她此时的问话却让卡尔误认为她讨厌一切有可能与萝丝有关的物品,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活命要紧。”
  他不敢肯定马蒂尔达抵达美国后能继承她姨母多少遗产,但他总要为她着想的。就算她在海上丢掉了所有东西,海洋之心名贵而神秘,卖出去的钱足够她度过最困难的时期。
  她肯定足够聪明,一定会利用能利用的所有资源。她会先去那位口风甚严的珠宝设计师那,存有他大笔预付金的设计师哪怕为了把钱真正揣到口袋里,必定会劝她切割或打磨钻石,而她肯定讨厌见到自己这个抛弃他的人送给她的东西………这恰好是他最期望的。
  恐怕最顶级的珠宝鉴定师,都难以对着一粒切割好的宝石正确推断出它的原貌。有些许猜测算得了什么!
  玛蒂尔达·伯特兰来自法国,流着波旁王室的血,从泰坦尼克号逃生,贴身收藏一两件珠宝很正常,不是吗?只要她不说,其他人没办法说,就没人能追究钻石的来历,连卡尔·霍克利的亲生父亲奈森·霍克利也不行。
  他从来负责,帮她扫平障碍,替她精打细算,为她积攒嫁给好男人的资本。。。。。想到这,卡尔有些心烦。
  马蒂尔达定定地看着皱着眉头面露不耐的卡尔,眼神意味深长:“如此,我收下你的礼物。”
  “这样很好。”收敛浪费时间精力的感情,轻轻替女人拢好头发,黑发男人笑了,“我喜欢听话的人。”
  “哦,霍克利先生,您打算离开吗?”斜后方,达夫戈登爵士遮遮掩掩地跟随妻子露锡儿夫人出现在船舷边,他看见黑发男人后眼睛一亮,笑道:“正好,我们也是!”
  没有揭穿达夫戈登爵士的小心思,卡尔体贴地将露锡儿夫人扶上小船,恳切地看着她,说:“尊贵的夫人,您能否帮我照看我的秘书伯特兰小姐?”
  “您。。。。。。”露锡儿夫人复杂地看了眼同样打算登上救生艇的丈夫,道:“请您放心,我会尽力帮助伯特兰小姐。”就在昨晚,她亲眼见证了王子与公主的梦幻,如今,似乎这场梦幻即将在她的注视下轰然破碎。难道她此生注定无法在别人身上圆满自己儿时的梦想?凭什么呢?
  早在贵族婚姻里磨平幻想的中年女人百感交集,她握住玛蒂尔达的手臂,用只有自己能察觉其中苦涩的矜持语调说:“我相信霍克利先生不会让我们等太久。”
  深受皇室眷顾的女设计师对卡尔绽放出她最美的笑容,风韵犹存的眼眸里盛满盈盈水波,欲语还休。她转过头,柔媚地对自己的丈夫笑了笑,问:“卡尔会跟上的,对吧?”
  准备逃走的达夫戈登爵士怎会说不?妻子柔媚的笑容让他十分受用,他哈哈一笑:“卡尔,我知道你有想法!”
  “哦!请保持神秘,别告诉我!”他故意用手指堵住耳朵,夸张地摇头,“那必定是个严谨精密的计划,它该在高雅的酒会上揭晓,而不是在混乱不堪的甲板上!”
  玛蒂尔达冷静地听着三个人演戏般的对话,目光落在挥舞着手臂喊话的船员上,她从口型里读出,E层已经完了。
  她的心情恶劣起来。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负责掌舵的船员把灯笼挂在船头,大声清点小船上的乘客数目,“好了!可以走了!请站在船边的先生们拉开距离!”他朝吊臂边的工人利落地挥手,“五号救生艇准备出发!”
  “各就各位!五号救生艇即将出发!”
  “出发!”
  船员嘹亮的声音回荡在广阔的夜空,带来别样的怅惘与寂寥。
  “我等着你,卡尔!”
  一向绅士的钢铁大亨继承人仰着头,似乎在聚精会神地观察吊臂。
  见男人没有回应,再一次,她郑重地重复:“我等着你!”
  栗发女人终于明白,她每在船上多待一分钟,她喜爱的男人就少一分活下去的希望。只要他能好好的,她愿意对他说:“如你所说,我们之间结束了。”
  “我只有一个身份,就是等着拿你钱的雇员。”再不是那个‘想升职’的秘书。
  “我保证。”她优雅地笑道。
  放弃有两种形式,一种来自于绝望,一种来自于倔强的希望。他因为绝望,而她,因为希望。
  听闻玛蒂尔达话语的瞬间,卡尔只觉眼前一片空茫,所有的色彩与声音同时如潮水般从他身边消失,他心中只剩下一句话:“我们之间结束了”。
  在陌生的世界里,孤独的旅人得到了一位同伴,蓦的,那位同伴转身离开。
  卡尔曾听说,人生中会遇到某个重要的人,哪怕是她的一个眼神能让人心潮起伏,她轻轻一句责备更能令人痛苦无比。他不知道,他是不是遇上这种情况?
  他的指尖开始发颤,所幸他已经带上手套,别人看不出来。伸手抚摸自己规整的领结,呼吸变得急促,卡尔下意识地保持自己最冷峻的神色,他注视着给他带来美好记忆的法兰西姑娘,向她颔首。
  也许认为不够正式,他缓缓地发出有些模糊的单词:“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
  说罢,她裹紧身上的毛皮大衣转身端坐在救生艇中。绳索吊着救生艇逐渐下降,很快会经过压抑的灌满了水的三等舱,被放到海面上。
  “你不做些什么吗?”达夫戈登爵士活动腿脚,攀过护栏,做出起跳的准备,他催促还在愣神的‘竞争者’:“快啊!来不及了!”
  一英尺,两英尺,三英尺。。。。。。小船离自己越来越远。
  或许他能做些什么。
  卡尔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是的,他能最后为自己做些什么!
  “哦!”
  “天呐!”
  “小心!”
  在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两个男人纵身跃下甲板。
  年长的男人差点与木质救生艇擦肩而过,脱去大衣的黑发英俊男人在下落的过程中敏捷地抓住下层的护栏,利用强大的臂力帮了惊骇欲绝的老胖男人,他将他抛进小船。
  达夫戈登爵士贻误了卡尔的时机,让他错过了吊臂的钢索。由于船身倾斜的缘故,垂直降落的救生艇只会离泰坦尼克号更远。不过,他本不打算跳进小船。
  放松抓握的栏杆,在惊呼声中,用双脚锁住钢铁护栏,卡尔整个人倒吊下来,无视下面冰冷的海水,给坐在小船边的女人一个拥抱。
  还沉浸在男人最后隐忍的感情中,玛蒂尔达根本没注意到她身后的男人,似乎是她的错觉,有人用带着清浅香水味的双臂轻柔短促地搂了她,在她头顶落下一个冰冷的吻。
  黑发男人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不要回头!听我的话,绝对不准回头!”
  上帝不会给人再来的机会,玛蒂尔达终究要与卡尔分开,奢华的舞会、唯美的舞蹈最终会被遗忘,她在这世上有亲人、有朋友,不是非他不可。
  大洋彼岸的世界卡尔没有见过,但他明白玛蒂尔达孤身一人将会面对怎样的艰苦,可惜,他再也无法保护她了。
  他希望她不回头、不留恋,忘记他,向着自由的美洲大陆轻松欢笑,把一切沉重的、负面的抛在脑后。
  手里捏着从玛蒂尔达那里摸走的合影,卡尔翻身返回护栏内的走廊,背靠墙壁,抬起头,闭上眼睛。
  他说不清到底希不希望玛蒂尔达转过身子看他一眼,她有她的生活,他也有他的。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本不该相遇。
  这样也好,他留在泰坦尼克号上,她坐在救生艇上,顺势结束这场情谊,结束这场荒谬的美梦。
  “别回头,伯特兰小姐。”
  否则,就走不了了。
  否则,就忘不掉了。
  背后的温暖消失,玛蒂尔达急切地转身,只看见又哭又笑的达夫戈登爵士,只看见空荡荡的走廊,只看见喧闹的甲板,没有发现男人的半片衣角。
  “卡尔!”
  救生艇平稳地落在水面上,女人起身呼喊:“卡尔·霍克利!”
  没有人回应她。
  黑沉沉的夜空中,不知何时闪烁着几颗星星,乌云飘散,清凉的光芒令四周染上一层冷色。
  蓝色的花朵跟随寒冷的海风从高处飘落,出现在法兰西贵族小姐眼前,她伸出手,身体猛然僵住,一动不动,心里空空落落的。
  她认识,那是一朵鸢尾花。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世上,玛蒂尔达有朋友、有亲人、有责任,而卡尔。。。只有玛蒂尔达,只有那个无论他是谁都认定他的女人。
老实孩子卡尔,也不容易。
在我心中,卡尔留在船上,玛蒂尔达坐上救生艇,只有这样,他们的形象终于饱满、立体起来。
写的时候总觉得有种淡淡的怅惘,不知道有没有人感受到?
… … …
注:
不能回头这点,启发自希腊神话中的俄耳普斯。
鸢尾花大概在四、五月开花。………还记得卡尔曾说要送给玛蒂尔达一束鸢尾花吗?
对上一章补充一个解释:科隆香水是最早、最经典的古龙水,产自德国科隆的4711古龙水历史悠久、闻名遐迩、名贵优雅(说到科隆香水,大都指的它)。欧洲男人习惯在沐浴后喷洒古龙水,香料与香皂的气息混合后,清爽舒适,给人优雅高贵之感。老牌贵族以及绅士们通常把香水洒在手上再涂抹在颈间,据说这点尤其高雅,特别能吸引女人。(啊哈,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 … …
这章字数真多,情节、感情也准备了很久,不知道能不能达到效果?
请大家多多留言呢~这样才能及时改进不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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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

  “卡尔·霍克利!”
  对于玛蒂尔达的呼唤,卡尔没有做出回应。一旦决定的事从他不后悔,放弃虽然很难,可既然已经放弃,他便不会再牵扯。如果没有果断,对任何人都不好。
  深吸一口气,把心中的些许怅然掩埋掉,睁开眼,眼底倒映出正对面的宫廷式壁灯。依旧是暖黄色的光芒,偏偏让装饰华美的走廊带上风雨欲来的凄清。卡尔低下头借着灯光端详起手上的合影照片。手指在照片上女人明媚的笑颜上摩挲,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微笑。
  没有他,她也会幸福的。
  不过,他的笑容很快隐没,他发现自己手上的照片并不是他填了颜色送给玛蒂尔达的那张,而是他以送给父亲老霍克利先生为理由预备自己收藏的黑白照片。
  为什么呢?只能是玛蒂尔达收藏了两张照片。
  男人从墙壁后转出,只来得及看见救生艇上摇曳的灯火,还有玛蒂尔达端坐的背影。
  她果真不再回头了。
  本以为刚才自己从她那里取走了他们的合影,却发现,她比他先下手。
  他或许低估了她。
  “玛蒂尔达·伯特兰。”
  “玛蒂尔达。”
  “玛蒂。”
  深邃的浅蓝色眼睛晕开阵阵波澜,细细咀嚼法兰西贵族小姐的名字,些微苦涩从舌尖漫延,新奇的、从未有过的滋味令卡尔微微眯起眼睛,笑起来。
  很快,留在船上的钢铁大亨继承人摇了摇头,把照片贴身收藏好,自言自语道:“无论如何,你与我无关。”浑然不觉自己一面妥善收藏女人的合影一面说出这些话有多么口是心非,他为自己的行为做出合理解释:“时间紧急。”
  “所以,不该浪费时间。”他整了整领结,快速地向自己强调。
  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几个不甚标准的模糊音节,他皱起眉头,抿了抿唇,最后低声道:“。。。。。。不管她。”
  … … …
  卡尔再次出现在上层甲板时,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端倪,着装还是一丝不苟。燕尾服、皮鞋、硬衬衫、背心、领结、领针、口袋巾、表链,甚至回褶袖口上的银质袖扣,整整齐齐,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刚刚从上层甲板跃下又从下层甲板翻上来。唯一能证明他曾卷入不体面行动的,是落后他一步站着的男仆洛夫乔伊手上搭着黑色的大衣,衣摆上有个模糊的脚印,还有些许灰尘。
  “啊哈,卡尔,够浪漫!”或许抹了某些特效药,玛蒂尔达俊朗的意大利‘追求者’德卢卡被地中海的日光晒成小麦色的皮肤上不见任何淤青,他笑嘻嘻地拍拍卡尔的肩膀,“你知道吗?你把大家都惊呆了!”他夸张地用手画了个大圈,比划道:“很多美丽的姑娘为你祈祷来着。”
  泰坦尼克号重心不断前移,船头下沉,小半个船身没入水中,从水下发射出莹莹的光彩,人们紧张地准备逃生。在这时候,德卢卡同卡尔一样,没有表现出紧张,甚至他还有心情调笑:“兄弟,在这点上,来自意大利的我输给了。。。。。。”他顿了顿,瞄了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的黑发男人,拉长语调嘟哝:“一个意外沉闷无趣的美国佬。”
  下一刻,原本笑得犹如向日葵的意大利人敏捷地跳起来,拉开两人的距离,惊魂未定地说:“我的朋友,别给我一种你还想打我的错觉!”
  “弗拉维奥,不要欺骗自己,那并不是错觉。”
  卡尔的目光犹如一桶冰水从德卢卡头上浇下,让他顿时回忆起不太好的画面。他打了个哆嗦,搓着手臂干笑道:“哈哈,我的朋友,你还是那么会开玩笑。”
  见卡尔的关注点依旧在海面上,德卢卡凑近他身边压低声音道:“我们都清楚,平静的时期马上就要结束,混乱即将到来。”
  卡尔终于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这位有副业的意大利诗人,用他特有的傲慢语气问:“您的意思是我们该去制止?”
  “好想法。”不等德卢卡回答,卡尔赞赏地颔首。
  眨眨眼,再眨眨眼,德卢卡试探道:“卡尔,咱们去维持秩序真的可以?”
  “为什么不?”卡尔也拍了拍德卢卡的肩膀,“我敢说,几乎船上所有人都认识我,我大概有点声望。”
  维持泰坦尼克号的秩序,对于卡尔来说并不困难。上流社会的人没有绝对纯粹的,卡尔昨晚在船上开办那场舞会,或许潜意识中就有为现在做准备的想法。
  这样想来,卡尔又为自己找到一个与玛蒂尔达分开的理由:他对她不纯粹。
  至于德卢卡,卡尔冷冷地想,此人自然对玛蒂尔达更不纯粹………因此,抛去两个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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