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号同人)平行线-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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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不接受不可靠的中介人。”黑发男人踹在德卢卡肚子上,利落地扣动扳机。
德卢卡惨叫着滚下楼梯,还没站稳,子弹落在脚边激起明亮的火星,一股热流从小腿流下。“哦,别这样!”他说。
“不用多虑。”卡尔站在楼梯上,伸直手臂再次把枪口瞄准下方德卢卡身旁的位置,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真诚地对德卢卡说出这句话:“祝你好运,我的朋友。”
揭开弗拉维奥·德卢卡隐藏在诗人、收藏家之下的身份、明了德卢卡的服务对象,并不能给卡尔带来任何好奇心得到满足的喜悦。在这个世界上,他是美国钢铁大亨的儿子,身在即将沉没的邮轮上,距离看得见或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很远,就像生与死之间的鸿沟一样远。
以自己的方式向‘朋友’道别,很给面子地在德卢卡身后尽情打完一梭子弹,目送意大利诗人狼狈地消失在视野范围外,卡尔转身就看见呆滞的萝丝。
“啊!”
萝丝从不知道自己能发出如此恐惧的尖叫。她目睹变得完全陌生的前未婚夫站在楼梯间顶部向下扣动扳机,枪口的火花照亮了他的微笑。直到弹夹打空,表现得冷酷无情的黑发男人意犹未尽地收好武器,深吸一口带着硝烟的冰寒空气,露出享受的表情。
他在杀人!
他是坏人!
她为什么犯傻去担心他?
红发少女转身就跑。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都是好人!
… … …
或许萝丝想说:卡尔·霍克利,你个变态!
意呆利人弗拉维奥·德卢卡退场。
… … …
最近累惨了(然而并没有变瘦,呵呵),今天总算七点之前吃到了晚饭,啊哈,忽略自己四点才吃午饭的事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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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单
“虚伪、惜命的霍克利先生,你为什么不走呢?”萝丝不知自己是傻了还是忘记了这男人的可怕,她主动拦在前未婚夫卡尔·霍克利的面前,仰着头咄咄逼人地问。
面对如此直白的话语,卡尔皱起眉头,强行扯出个温和的笑容:“作为一个眼光毒辣、唯利是图的商人,我怎么可能放弃这样一个地狱尚未打开,天堂并未满员的好机会?我必须亲自在去往天堂的飞舟上占一个免费的好位置。”卡尔顿了顿,笑着说:“我不会向想帮我占位的人支付佣金的。”
“卡尔,我需要你的帮助,” 紧跟在萝丝身边的杰克叹了口气,侧过身挡住萝丝的视线,用只有他与卡尔两人听得到的声音急促地说:“就当帮我个忙,举手之劳,你帮我撒个谎,让萝丝上船吧!”
杰克是真的爱萝丝,他没有丝毫别扭地对萝丝的‘前未婚夫’恳求:“为了萝丝,我求你帮帮我!”
“你失败了?”卡尔挑起眉毛,意外地看着焦躁不安的流浪画家。他没想到萝丝真的决定为这位金发大男孩放弃一切。
面对卡尔透彻的目光,杰克苦笑道:“我无法说服萝丝。”
“至于她为什么来找你。。。。。。。”流浪画家璀璨的金发黯淡下来,他小声说:“我猜,她认为如果你走不了,我也肯定走不了,因为她不相信我能比你的手段多。”
“你被她低估了。”卡尔摇晃酒杯,把酒杯连着仅剩的红酒倾倒入海。他扶着栏杆凝望海面上溅起的小朵浪花,说:“你该把你扎木筏的本事展示给她。”
“霍克利先生,谢谢您!”
等杰克、萝丝两人走远,阿斯特四世端着两个精致的小瓷盘来到卡尔身边,把盛着一块蛋糕的精致小盘递给他:“来些夜宵?”
“公主蛋糕?我讨厌这甜腻的玩意儿!”尽管对切割过的蛋糕表面标志性的绿色杏仁膏还有半朵粉色奶油玫瑰花露出嫌弃的表情,卡尔还是接过应该是从泰坦尼克号宴会厅里抢救出来的高级烘焙品,做出与阿斯特同样的动作:拿起银叉,开始享用源自瑞士的通常在庆典上出现的糕点。
北大西洋的环境太冷,除了厚重的衣服,烈酒、高热量的食物也能帮助维持体温,这个时候,任何挑剔的人都不会在意口味问题。
“刚才船上的二副要求我离开。”阿斯特咽下最后一口奶油,把瓷盘与银叉反手丢进大海,掏出手绢擦擦嘴,“我拒绝了。”
“我也拒绝了。不过,我让我的仆人带着我雇员的儿子上了救生艇。”紧跟着阿斯特,卡尔同样制造了危险的‘高空坠物’,还把自己的手绢也扔了下去,他掏出打火机啪地点燃。
“借个火,谢谢。”阿斯特叼着雪茄凑近火焰,深吸一口气点燃雪茄,仰着头对天空吐出个烟圈:“挺好的巴西烟草,我的种植园生产的。”说着,他拿出雪茄盒:“试一试?”
“多谢好意,不过不用。”阿斯特的雪茄被点燃打火机的黑发男人拒绝掉:“我不想自己有依赖烟、酒、止疼药的一天。”
“不会有的。”阿斯特笑了笑,收回雪茄盒,把自己的雪茄拿在手上弹掉烟灰,朦胧的烟雾涌出,模糊了他的表情:“你除去维持秩序,还帮人扎了几个筏子,怎么,不为你自己扎一个?”
以骄傲冷漠示人的钢铁大亨继承人没有说话,他转过身,双手扶着护栏,眺望黑沉沉的远方。
曾有人说过,自杀过一次的人容易自杀第二次,他从原来的世界来到这个世界,应该死过一次,但他肯定,这不是他愿意死第二次的理由。上帝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三次?
他的生与死,除了他自己,除了与他利益相关者,还有谁在乎?正常的情况下,答案是:没有人。
一个悲哀的事实,卡尔想,他该休息了。
在阿斯特以为卡尔不理会自己时,他听见黑发男人严谨地用一本正经的口吻告诉他:“或许我忘了对你说一件事,我不会游泳。”他沉思片刻,向阿斯特展现出自身的坦诚:“我不是没有学,相反,我为此学习过,不是教练、场地、季节等等的问题,我的确没有学会。”
好吧!划船的人必须会游泳,这是常识。不会游泳的人,多半不会划船。
“约翰,你为什么不找木料扎一个?”
这回,轮到阿斯特闭嘴了。天知道小木块能在海里泡多久?
在水里扑腾这种不华丽的事,他这种养尊处优的上流社会体面精英怎么会去做?
… … …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望着栽倒进海里的船头,梅西百货创始人之一的伊西多·斯特劳斯颤颤巍巍地取下单片眼镜,无意识地用丝绸手绢擦拭水晶镜片,片刻后,他又将眼镜拿在手上,借着灯光观察上面是否有污渍。剔透的水晶折射着清冷的光芒,上面没有任何污垢,镜面清澈地透出甲板上细微的纹路,向它的主人呈现出最顶级的光学效果。
“我简直无法相信!”时年六十七岁的老人喃喃道:“我本以为自己眼花了。”
泰坦尼克号的二副查尔斯·莱特勒站在斯特劳斯面前,耐心地向这位不愿相信事实的老年富豪说道:“斯特劳斯先生,如您所见,我们不能再耽搁下去。我的责任就是将不肯上船的重要人物们劝上船。”
“我是‘重要人物’?”带了十几个侍从登船随行伺候的斯特劳斯指了指自己,在二副莱特勒笃定点头后,又指向远处船舷边吆喝着指挥男乘客们把自制木筏放下水的阿斯特四世,“他呢?他更是吧?”
正值壮年的二副道:“阿斯特先生一人的力量就能影响纽约股市,他当然是。”
“如果这是评判标准的话。。。。。。”斯特劳斯转动手杖,示意莱特勒看向刚刚从人群缝隙里显露出身形的卡尔,“不说霍克利先生的家族生意,单说他个人的资产能力,若我所料不错,他正在搅动纽约股市。”上流社会聪明人很多,斯特劳斯恰巧是嗅觉敏锐的聪明人,为了利益,他也在卡尔以白星公司为切入点出手后,操纵自己的资源参与了一把。
年仅三十八岁的海员闷闷地说:“当然,霍克利先生也是重要人物。”想到斯特劳斯指出的两人均是冥顽不灵的性格,他烦躁地挥手,大声道:“不说他们了。你们快跟我走,现在没时间可以浪费。”
闻言,全美最大零售业巨头笑了起来,他与妻子对视一眼,平和而礼貌地询问已经摆出军人架势的二副:“那么,莱特勒先生,本人的最后一个问题,您已经成功劝了几位‘重要人物’坐上救生艇?”
绝不告诉他一个都没有!向来耿直诚实的水手偏偏不会在精明的老商人面前说假话,只有紧紧闭上嘴,羞怒地盯着笑眯眯的斯特劳斯先生,几乎给斯特劳斯夫妇一种‘慷慨就义、绝不泄密’的错觉。
“所以啊,你小看我们了!”年老的商人喟叹道:“我们这种人,怎会在别的男人之前逃走?”
“何况,重要与否可不能用你的简单标准来评判。”他环视拥挤的大甲板,目光从衣着简朴的移民身上划过,眼神陡然锐利:“谁知道今日在泰坦尼克号上落魄的人,会不会有一天改变世界?”
“未来有无限可能,我已经老了,不应该拿我过去的辉煌与事业尚未起步的人比较,不应该以我曾经看起来应该是‘贡献’的所作所为剥夺别人未来做出贡献的机会。”
“我认为,这样不公平。”
都是一群冥顽不灵的石头!查尔斯·莱特勒的脸上青青红红,好似被站在面前的老富豪出其不意地打了一顿。
还是斯特劳斯夫人打破这个令人尴尬的僵局,她拍了拍丈夫的手背,对难堪的健壮水手说:“谢谢二副先生的好意,我想,我们的确需要您的帮助。”她侧过脸对斯特劳斯先生轻声说:“把我们的孙子送走后,你去哪我就去哪。”
斯特劳斯夫人低下头慈爱地亲吻孙子稚嫩的脸颊,把懵懂的他塞进女佣怀里送上救生艇,又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另一个女佣身上:“它从此属于你,我想我不再需要它了。”
斯特劳斯先生脸上猛地被悲哀占据,却又很快恢复原状,他笑眯眯地抚过妻子斑白的鬓角,柔声问:“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跟着我送死呢?
“因为,这么多年来我从未体验过没有你的日子,你去哪,我去哪。”
“来呀!”她转身离去前笑盈盈地向丈夫挥手,满是皱纹的面庞美丽得一如他们初见时,闪烁着柔和的光彩:“我陪了你那么多年,如今轮到你陪我了。”
不理会哑口无言的二副,不再看依依不舍的爱孙,斯特劳斯先生快步跟上妻子的脚步,紧紧牵住妻子冰凉的手,千言万语只化成几句话:“我爱你。”
“我会陪你去你要去的任何地方。”
“有你在,我永不孤独。”
作者有话要说: “你被她低估了。”………卡尔的这句话含义略深哦。
心疼卡尔一秒,他确实像被海洋之心的厄运光环笼罩的样子。。。
玛蒂尔达该再次出场了,船也该沉了。
注:斯特劳斯夫妇的话是有记载的,很感人,这里改编了一点。
… … …
昨天瘫在床上睡了一天,嗷,感觉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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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意
历史上泰坦尼克号沉没造成的死伤到底有多大,可以用四年后,即1916年的英、德两国主力尽出的海上决战做个对比。那场震惊世界、结束巨舰大炮时代、打残英国皇家海军、废掉德意志公海舰队的定义为‘惨不忍睹’的日德兰海战结束后,英、德两国总共阵亡士兵人数是八千余人,粗略算来总死亡率不到百分之八,而在和平时期沉没的泰坦尼克号上仅有一半左右的人活下来,遇难的人数几乎与德意志帝国死亡海军数量相等。
这样来说,泰坦尼克号的沉没当真是件惨案了。
卡尔知道他需要做些应景的表现,比如他该哀叹自己倒霉的命运、比如他该惶恐痛哭,更或者,在心里给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说声抱歉,以表明他对于使卡尔·霍克利的身躯陷入如此糟糕的困境中的歉意。可惜他实在酝酿不起类似的感情。他来到这个世界,领略了数十年前的风景,见识了奢华的泰坦尼克,多了几个忠实的朋友,遇见了一个美丽的法国姑娘,他该虔诚地感谢上帝的恩赐。
嘭!又是一枚烟花在头顶绽放。
明灭的火光令远处的海面忽隐忽现,卡尔数了数泰坦尼克号左、右舷两侧海面上的救生艇,发现所有下放的小船全部在自己视野内,其中包括船员们冒死从库房里翻出的几艘折叠艇。
因为那盏挂在船头的煤油灯,他能轻易认出玛蒂尔达乘坐的小船。他们现在大概相距三百码,为了不让小船卷入邮轮沉没引起的漩涡,估计这个距离会随着小船内乘客们操纵船桨的熟练度增加而递增。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半,大多数救生艇已经驶离泰坦尼克号。甲板上仅剩的三艘救生艇中的两艘已经坐满正在等待下放,另一艘处于右舷准载40人的救生艇上还未装满。卡尔站在这最后一艘未满载的救生艇附近等待他那迟迟未能返回的雇员,虽然霍夫曼有更大的可能不会出现,但不到最后一刻,他不准备反悔他做出的承诺。他不知道他原来的那个世界所有救生艇被放下的时间到底是几点,但他可以保证,尽管把所有救生艇装满花了一些时间,但在所有人共同努力下,这次获救的人一定更多。
对已经尽力的人来讲,这样就够了!
一个年轻的船员跑过来,卡尔认出他是那个自己去舰桥拿图纸时,眼睛被自己用电筒闪了又闪的值夜者。船员不等喘匀气就拉着卡尔跑向右舷唯一剩下的救生艇:“霍克利先生,您已经做得够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等等!”卡尔在距离救生艇五步的地方顿住,指着乘客们坐得满满当当的木船,问:“上面还剩几个位置?”
“还有五个人这艘船就满载了。”船员伸出手掌,露出五根手指。
想到返回去找他的妻子和孩子们的霍夫曼,卡尔眼神闪了闪,做出一个决定。他双手按住船员精壮的肩膀,严肃地对年轻船员说:“听着,我知道还有一对夫妇和他们的三个孩子没有上船。那三个孩子太小了,不能缺少父母的陪伴,他们需要这五个位置。”如果不是他的疏忽,霍夫曼一家应该提前遵从他的安排在爱尔兰下船,他要为自己的疏忽买单。
“绝对不能满载,这艘船会翻的!”年轻船员惊声叫道。
深吸一口气,卡尔在船员震惊的眼神下,说:“如果必要,我可以留下来。”
“可是您。。。。。。”船员烦躁地抓着头发,“即便这样,依然不够!”
卡尔阴沉下脸色:“这三个孩子最大的六岁,最小的两岁,就算加上中间那个四岁的小孩,他们不可能比一个成年人重。重量上相当于又载了三个人,船怎么会翻?人数限额限定的并不是空间吧?”
对于已经决定留在船上的船员来说,能救一个人是一个人,根本不用在乎救的人是谁,但是这个年轻的船员摇了摇头,“霍克利先生,泰坦尼克马上要沉了!小船上的人都没划过船更不会游泳,我根本不敢把船装满。那家人里的父亲必须留下!”
“蠢货!”
“一个女人只有两只手臂,她怎么抱三个孩子?你要他们冷死吗?”
向来不发脾气的人,斥责起人来威力很大,年轻船员打了个冷战,梗着脖子高声道:“他们可以请别的乘客帮忙!”
坐在小艇上望向这边的乘客们,几乎全是选择逃生的最后剩下的女性和老人,有的甚至只穿了件睡衣,其中有四五个五十余岁的男性。看他们简陋的衣着,应该是最后匆忙从三等舱逃出来的。从来没有要求某人为了其他人让出自己东西的道理,从来没有规定某些人必须舍己为人。
收回望向他们的目光,卡尔寒声道:“你以为穿那么少的他们能在冰冷的天气里去保护别人?他们能自救就不错了!如你所说,泰坦尼克号要沉了,你指望一群连船桨都没碰过的人逃过汹涌的暗流?那个父亲乔治·霍夫曼至少会划船、会游泳!”
“那么霍克利先生您呢?虽然我坚持不能把船装满,可按你的说法就这样船上还能上一个人。”船员默认了卡尔的说法,殷切地看着卡尔。他希望这个帮了所有人的绅士能活下来。
“我?”卡尔的脸色变了变,涩声道:“我不会游泳,只坐过仆人和下属划的船。”
视线从耐心等待着的救生艇乘客们身上扫过,卡尔缓缓说:“最后一个该上船的是你,不是我。” 泰坦尼克号的船身正在下沉,附近隐藏着众多湍流漩涡,小船下水后惊慌失措的乘客们带来的问题也很麻烦,卡尔不相信霍夫曼能处理好………他的助理只划过钓鱼船在平静的小溪里钓过鱼而已。
“为什么?”年轻船员震惊地看着卡尔,“但是您不会游泳啊!”
卡尔:“你是水手,只有你掌舵才能处理汹涌湍急的洋流,只有你能带这最后的救生艇逃出生天。至于我。。。。。。”他自嘲地笑起来,“我受不了尖叫的女人们,也不想跟着所有人一起翻船。”在大海上,他、霍夫曼都不能控制左右摇晃的船只,他不能让自己成为危险因素。
坐在救生艇上的乘客们听完了他们所有的对话,有位少女不满地撅起嘴,大声道:“霍克利先生,您不能瞧不起女人!您上来,无论有多么危急,我保证不动不说话!”
“对,男士们,我保证不添麻烦!”又一个中年妇女高声道。
其余的乘客们互相对视,点了点头,然后,一个代表从他们中站起来说:“霍克利先生,如果孩子和他们的父母上来后船上还有空间,请您一定与船员先生和我们呆在一起。无论之后发生什么事,我们一同面对。”
一股暖流灌入心底,卡尔笑着对这些可爱的人鞠躬,温和道:“首先,我为之前的口不择言向女士们道歉。然后,如果允许,我一定与诸位在一起。”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时针指向凌晨一点五十分,顶层甲板上只剩下一艘小船,卡尔仅凭一人之力让它为毫无踪影的霍夫曼一家延迟了二十分钟出发。站在救生艇外的年轻船员焦急地来回踱步,坐在救生艇里的乘客们冷得瑟瑟发抖,相互挤挨在一起。没有人抱怨,甚至有人低声为素不相识的一家人祈祷。
“他们到底再哪儿?”在连续十次回答滞留在甲板上的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