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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数风流人物,还看青楼小倌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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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人!官人!公子……”江夜孱弱身躯,全身僵硬,双手却如铁捁环抱倒下的公子,似握住自己性命一般,不敢稍有松懈,泪泉涟涟,目光却倏然坚定如铁。
  忽而一夜长大,江夜心中卷起万丈狂澜,无法再归于平静。
  官人此去劫难,他必十倍报还!
  是夜,月明如昼,庭下积水空明。江夜侍于公子左右,面色未霁。虽已不计银钱,倩得医中圣手代为诊治,然公子犹是未醒,药效大作,皱眉抽搐时而有之,江夜见之每每心痛如绞,恨不得以身相易。
  却原来,大兴王朝虽是盛世,然风闻圣上龙体欠安,坐下皇子为争得储位,拉帮结派,权力倾轧甚是严重。圣上困于京城,耳中未明,远地官员越发不作为,是以,海盗、山贼之祸愈重,商人商船少不得要遭几回劫难。
  公子此去江浙,带回大宗货物倒卖,多是行水路,较之山路更为安全。然公子归家意切,便将货物托于故人走水路,自己点了几许仆从,星夜出发,从山路赶回。
  途中遇一山贼窝,公子好算计,与之周旋言笑,供奉少许“过关银”,便有惊无险离去。然祸便在这贼窝,公子与仆过关不过两个时辰,山贼窝却倾巢而动,如如狼似虎困住他们。
  公子未慌,只大奇问道:“寨主何意如此?可是银钱未够?”此去远途不平,公子早已料到,便携带了少许银钱,以做必要时周济自身之用。适才已与了山贼半数,已有千金,却是未够?
  “非也!此番本丈前来,不图财,却将欲娉小女于你,许你赘我山寨,免于商途转徙,自此做个乐活郎君。”此寨主五短身材,草寇打扮,赫赫莽笑。
  公子闻言亦嘿然笑矣,他竟不知天下却有如此好事,更遑论,此事落于他身上。他犹自嬉笑道:“敢问寨主如何因此?本少爷身有好皮囊,蒙寨主青眼,虽荣幸自得,却另有隐疾,不敢稍稍隐瞒,望寨主慎之行之,为令爱另择佳婿。”
  

  ☆、第五章 见江夜,心方定

  寨主惊道:“有何隐疾?”
  公子却似面露羞惭,小声道:“咳……便与那汉哀帝一般,不爱女色,好南风。”
  未曾想,寨主闻言却面露精光,大喜过望,笑道:“当真如此?啊哈,佳婿易求,真龙难得!汝且留下,随我回寨完婚罢!”
  公子及众此时却疑窦丛生,有一仆从受公子眼色,问道:“寨主竟如此狠心,愿将女子如此轻慢嫁与?何不嫁我,吾虽不如公子,却能与你女子共享人伦——哎哟!”突然一酒壶飞至,仆从未敢再妄言。
  “吾观汝尚且懵懂,实是不知陆明先生所言‘头顶五彩祥云,体附真龙之气’究竟何为?却不必去管恁多,你等且随我回寨,令先生再辨认一二便是。”
  公子闻言,却是哑然失笑,这算命先生当真有趣,随口妄言,便阻他行程,实是可恶!然此时敌强我弱,强取实为下策,便随了他去,欲寻计智取。
  却在第二夜,所谓大婚之日,公子及仆窃取道下山,不幸暴露,为山贼截获,交于那正在吹嘘来日做天子丈人的寨主。大怒之,恨他不从。便令人执棍鞭笞五十,直令他血肉淋漓,吐血连连,气力尽失,奄奄一息,才丢至新房与新妇完婚。
  公子如滚过油锅刀山,全身无一好处,已是气若游丝,将死之像。
  然那寨主之女,却不似那般蛮横,趁公子昏迷之际已与他稍作包扎。
  几日后,公子巧诈女子,仆从终日算计,终寻得一无人看守之险途,携他窃去,取道归家。
  于时,见江夜,心方定。
  夜半月高,明若悬珠,却是寂寂无人语时。江夜目视公子平静面目,思想今日仆从所报因果,尤是心中不能安,亦不能甘。
  公子面目俊美,风度翩翩,为人所爱并不为过,他亦曾想过公子不日或将娶妻,与他决绝。虽自己心肺俱焚,五感皆失,亦不敢有所怨,然他未曾想过有朝一日,公子竟为歹人匪徒所迫,竟因不从招致毒打。
  公子不从,竟因:“……不爱女色,好南风。”
  江夜眼若灯萤,泫然欲泣,素手抚于公子额上,心头念念道:“公子所受之苦,江夜必不善罢甘休,定要让那匪祸悔而晚矣。”
  思前想后,江夜弃了报官的思想,山南有匪众人皆知,然官府虽曾派人围剿,却终是喏喏而归,未曾有大作为。不寻正途,寻邪径。江夜思量许久,方认为有一人或将能为之报仇,此事说来亦是因缘际会,机缘巧合。
  却说数月前,公子自去江湖周转,兼济家用,徒留江夜于院中苦读圣贤书。
  正是夜间悬梁苦读时,忽有一人来报与江夜,言门口有一醉汉,手握酒壶,生得膘肥肉满,膀阔腰圆,似已醉将癫狂,挥却门房,非要倚门而卧。如今可怎生是好?容他于门口休憩一日?
  时惟九月,三秋岁寒,夜间烟雾四合,生生冷得人战战抖抖,呵气如雾。
  江夜立于门边,见大汉且醉且寒,场景凄凉。忽忆自己遇公子前飘零岁月,同是寒夜,无处可归,心中恓惶之甚不足为外人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如今相逢如何能不为之归置?
  江夜嗟叹,令仆从二三,负之于西院,煮温热解酒汤灌于大汉,遣一人看顾左右,且离去。月明星稀,此时此刻,公子可已睡下?可曾……
  江夜叹罢,自去苦读,他有一诺,虽千万人往矣,他亦志心愈坚,誓要夺冠,报公子大恩大德。
  且说第二日,江夜正欲打发些银钱送他离去,这酣眠至午的大汉却慨然谢绝,躬身拜谢与他:“昨夜烂醉,实未曾想寻一住户歇息,吾非良人,未曾落户而未取分毫。”江夜心惊,竟是贼人匪祸耶?
  大汉慨然笑语,徐徐道:“徒慕公子高义,请吾贼人入室,诺信在下。今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只空得一身天生膂力,带一帮小儿扎于东山。来日公子若有用人之处,纵是杀人越货不义之事,也尽可前来知会,吾必肝脑涂地为公子除所害也。”说罢离去,徒留江夜怔忡思索,竟是善恶有报,遭人答谢许诺耶?
  待公子归家后,江夜曾笑说与公子听。公子听罢,抚膺大叹:“若然本少爷遇上此事,非得将他送至东山,一览匪寨盛况耶!”
  造化弄人,公子竟果至匪窝,然未曾见甚盛况。反是皮肉肺腑皆为之所伤,今无力仰卧于床,面色泛白,不安不虞。
  江夜业已数夜未眠,定下明日计划,便昏沉欲睡,不忍离公子片刻,便蜷曲身子俯于床侧。
  正此时,却恍惚听闻公子模糊呓语:“……水,水……”江夜大喜,跳将起来,飞至外间为公子酌水,又如燕子偏飞,小心扶起公子,与他饮水。
  一连三饮,公子体力稍复,缓缓睁眼,正对江夜燥红眼眶泪凝于睫,心中难过,侧目不忍看。
  “公子……”
  “何不唤官人?”公子哑然问道,声涩如裂帛。
  江夜摇头,泪水倏而飘坠,他自笑言:“江夜不敢。”
  公子蹙眉,正视他眼,目光炯然洞明,疑道:“何言……不敢?”
  “公子或将欲娶妻,江夜尚需时日准备,恐将来某日,不慎与新夫人同唤‘官人’,使公子与新夫人生隙,有碍——”江夜垂头,目视于地,一字一句,有理有据,却不知自身心痛几何?公子闻言心殇几何?
  “你怨我。”公子幽幽笃道。
  江夜怨他。怨他三月四时不归家,他日夜遥盼,挂心忧虑;怨他不曾允诺与他,害他心头未定;怨他不惜自身,一身皮囊空自受苦难,他心痛难忍。
  公子心中千言,却涩涩呐于口。近二十年不曾泪流,今却滑晶莹滴露,以手抚去,强露笑颜,对江夜道:
  “江南未明夜,娘子思为夫。
  阳关风沙定,为夫念娘子。
  感君知吾意,鸿雁不传书。
  我既明君心,不日便归家。”
  江夜浑身觳觫一震,心中欲言未明之情,如雨后幼笋,渐升上心头,葱葱茏茏,阴蔽一切。他不禁怔怔,抬头看向公子。
  “上来。”公子粲然一笑,掀开半边锦被,待他。
  虽心向往之,然江夜顾虑公子重伤未愈,并不上前,故而徐徐摇头。
  “不妨事,你且上来,我有话说与你听。”公子犹自微笑,张开臂膀,如临飞之鸯,期盼惶鸳归巢。
  江夜眼一酸,便起身爬上床去,心中渴念已久,怎敢轻易放手?
  公子轻轻怀抱江夜于怀,心中大定,仿佛飘游之浮萍,于万亩塘中生根立定。正于此刻,此时,他才知悉自己之方向,并非幼时道姑轻易便能言“定”的。
  江夜轻拂于公子胸前,双手未敢束他腰身。却不及防,公子垂头于他耳畔轻噬,温湿暖意如从心间滑过,他正甜蜜心痛时,有一暖乎乎话语却遽然入耳,那是公子言:“吾有江夜,不愿娶妻。闻江夜一言,我心甚痛,今立誓于此,除却江夜,此生不妻,不与他人巫山云雨,如违此世,便教三魂七魄永无归日。”
  许久,江夜犹怔然未醒,瞠目结舌,似孩童一般。公子轻束他腰身,又歉然叹道:“却比从前更消瘦耶,皆是我错。”
  江夜这才活了转来,抬手捂住公子话口,泪目凝噎:“不可!不可!吾愿粉身碎骨,只望公子永安!不敢生受公子誓言,望公子且自收回,无言再复。”
  公子扯下江夜如干姜手指,拉过他身子,吻于额头,口中坚道:“古有一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吾遂愿同死,不愿独活。唤我官人罢,心意既明,何必空自掸虑,妄负今朝?”
  江夜泪滴下锦被,泅湿一片,耳鼻口皆是空明,心中豁然明朗。却原来公子从不曾有贰,只未说与他听罢,而他径自胡乱猜测,出言刺伤公子,痛及自身,非愚蠢二字能道清耶!
  “官人……”
  公子慰然微笑,轻抚他莹白小脸,低头便对那红润咬唇,亲将上去,虽力有不周,却情意缠绵十足。
  须臾,江夜软软如泥,双臂如索缠绕公子颈间,轻拂公子耳畔,面红如血喃喃道:“自君别后,孤枕难眠,夜儿甚念官人……”
  公子闻言嘿笑,面目似复有神韵,双手游移上下,却又抱憾苦叹:“嗟为夫此时力有不逮,望娘子宽恕则个,他日——必携娘子数登极乐……”
  柔情蜜意道不尽,二人鸳鸯娇缠半日,困倦不已交枕睡去。
  却说十余日后,顺洙镇发生一件奇事,百姓纷纷拍手称快,相携去往南山参见。其中尤以某些商贾贩夫为主,竟以天王老子解其苦厄为由,公然庆贺。富贾大户多露天摆筵一日,来往客人可自在落座,随意飨食;贩夫走卒皆自减物价,本该十钱银子,今且给个七八钱银子便可。
  你道为何?
  却是那东山虎寨,倾全寨之力,纠集一伙不大成器之小寇小流,合力灭了山南匪窝,吞并其势地也!
  你道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非也!虎寨于时,多有威名存于百姓间,因其虽越货而不杀人伤生,可民间放贷而其利不甚高。更甚者,虎寨主与官府勾结,有冤没处伸时,可投银告往,不日便有人写罢状书投递官府,容人上堂声诉区区肺腑。

  ☆、第六章 江南未明夜,娘子思为夫

  外头街市闹腾喧哗,小院里清静悠然。
  这日,江夜于亭榭诵读诗书,公子身体已是大好,便怡然做画相伴。忽闻得此事,感心头大恨已除,慨然乐之,欣然拍手称快。江夜勾唇一笑,并不太惊诧,却似早有预料一般,公子不解其意,拧眉沉思不多时,遽然心惊弃笔,骇然问道:“可是你……?”
  江夜却坦荡道:“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正是江夜所为。趁官人熟睡日,窃行得东山,求得昔时大汉,请为我报仇雪恨。不曾想,他竟是寨主,亦有意吞并山南匪寨多时,今便借我意气,一鼓作气攻劫而上,灭了那可恨匪寇!”
  公子久久未言,须臾却叹:“世道倾颓,人心不古,想昔年盛世,开门不避户,路不拾遗,今已不复往日矣!”
  江夜心中惴惴,恐公子怪罪,见他叹着浮世,便也将心放下。以手轻抚那圣贤书,口中喃喃念道:“至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何其艰难耶!”
  公子忽而闻诗,粲然一笑,又想起他早些时日做的两句油俗诗,径自开口嘻道:
  “江南未明夜,娘子思为夫。
  阳关风沙定,为夫念娘子。”
  江夜置书步至公子身畔,眉头轻蹙,犹豫不定,终是喃喃念道,似自语似梦呓:“……阳定?”
  公子一笑,顺口应道:“此之谓我姓氏名也。阳氏,乃江夜夫家之姓。”
  说来可笑,俩人早已话衷肠,却未曾问这名讳家世。恐世人鸳鸯比目多为此所累,故此,俩人平日也不尽提及,免受那无妄之患,忧心忧虑,离心忧苦。
  已是二月春风时,亭榭周遭垂柳皆剪出新叶,园中姹紫嫣红欲夺人眼,足下这一毯香草,近看却似莫颜色。公子目光遥望远处,十指紧扣江夜手指,忽低低诉与身世。
  “我乃江南富户之子,姓阳名定。八岁时,家中来一道姑,说能识人望气,断其祸福。为爹娘望后,皆能言明前尘往事,半点无差池,高堂以为神,便倩她入内堂以观我丰格。却不想,直一见面,她便骇然大退,口中咤然念道——”公子忽地住口,江夜便抬头相望,还未曾知晓那判词,心中却莫名渗颤,有模糊泪珠欲落。
  “她道:此子命盘错乱,似有改动之疑,较凡人少却一魂一魄,天生不定于户,不归于家。若有日他欲离家,切莫规劝阻拦,此乃他所报偿于汝也!若实是不舍,可取名曰“定”,或可使他多留待几岁。若非为之,则宅中定生灭族大祸,切记我言,谨慎行事。”公子说罢此处,却是一笑掩面,他已三年未归家,不知家中福运可到得?
  江夜听罢犹然未语,不觉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不知为何当日初见公子时,那股子熟悉触觉复又重现。这“一魂一魄”之说法,他似曾于某地听过,恍惚无法忆起,却自有某种莫名之伤痛,仿佛击中心肺一般,令他禁不住痛哭起来,如丧考妣,心痛欲死。
  公子大奇,问道:“哭甚?”他并非身世飘零,如何惹得娘子痛哭涕下?
  江夜懵忡抬手,轻揩脸颊,却见剔透晶莹眼泪,茫然道:“我哭耶?”
  公子拉他近身,尽拭其泪,疑然轻笑道:“你竟不自知?此泪天上来?”
  江夜怔怔摇头,幽然道:“实是不知,适才未察泪流,只心痛难当,却似刀绞火烧一般。”
  公子疑道:“为何?”
  江夜摇头不言,他并不知何意。
  公子嗟笑一声,故作戏词:“恐是我与你前世有约,君为我感怀,怜我酸辛罢。”
  江夜未曾回话,却似公子那般,幽幽道起身世:“我……本当世宰相,大儒鸿家之幼子,鸿渐生。从前被如珠似宝娇宠,除却自小习文墨读圣贤,偶有厌倦不快,余时皆自在无拘,不闻家中朝中大事小事。”言及此处,江夜哽咽不语,心中愧疚万分,早知当日,他便是无论如何,拼将性命,亦要见微知著,不做那无知幼子。
  “方十四岁时,却忽有一日家中兵械打斗之声大作,庭中火焰森然,僮仆皆涕泗悲哭窃命。唯我不知所为何事,茫然立于屋中。不多时,爹娘兄姊皆近,言皇上疑父亲欲意谋反,私自于皇子勾结,欲将妹妹妻皇子,两人合谋,只为逼宫……”江夜不觉泣下沾巾,他从不敢想见有朝一日,谋大逆这天大的罪名,竟落于他一世忠良鸿家身上。
  公子面色悒悒,拥江夜入怀,轻拍他于背。
  江夜闭目泣泪,口中犹道:“我乃家中嫡子,为不至灭族,保存血脉,全家掳力助我逃脱,躲过了哪一日重兵收押捉拿……然我不谙世事,入却江湖却不知所措,怀中细软金银周济无多日,便被可恨贼精骗去,无以为继。”
  “我曾彻夜痛哭,为何旦夕之间,命途陡转,如天地云泥……我以为这便是最苦厄之境,却未曾想到,竟有官兵私下追捕我,欲将我捉拿归案,灭我一族!我本不欲独自苟活偷生于世间,却不敢辜负爹娘亲族再生之恩,一路且逃且藏,发誓有朝一日,要为我鸿家沉冤昭雪,手刃奸佞!”心中仇恨翻覆,这般多年来,终于有人可诉,江夜禁不住咬牙切齿,目眦尽裂,欲啖食其肉痛饮其血。
  公子抚背叹惋,却又追问:“便又如何入了那醉红颜,遭龟公发卖?”
  江夜却不知该叹该喜,便道:“亡命天涯已不知何夕,许久未得受施与,吃罢上顿无下顿,空腹几日,终用计摆脱明暗里眼线,饿得发昏,不知何时竟晕了过去,醒来便在那醉红颜了……第二日,才终于填饱五脏庙,龟公唤人为我梳洗打扮,送将上台……便见官人。”
  公子笑叹:“实乃天缘也!当日我一见你,便莫名喜爱,思量要将你赎走,这才导了一回话本,将你从龟公处诈来。”
  江夜亦垂目笑言,自有苦涩缘由:“若不曾得见公子,江夜此番恐怕是另一番光景。不瞒公子,江夜曾恨不生而为女儿身……为洗雪家族耻恨,便是将身供与,亦不敢恨——”
  “你敢!”公子刹然止笑,怫然大怒,目光凛然。
  江夜不由泪凝于睫,笑道:“江夜不敢。官人再造之恩,即使无关风月,江夜来生、来生复来生,结草衔环亦归还不尽耶!”
  公子这才稍假辞色,肃然令道:“那便记得生生世世寻来报恩,便如今日这般,不得有半点差池!”
  江夜心下蕴暖,笑答:“江夜定惟官人命是从。”
  翌日清晨,晨光熹微,雾气四合,正是酣眠时。门房忙忙来报:“二位公子,外间有客来寻,正是那日醉酒大汉耶,恐有急事相商,请速速移将相见。”
  公子浅眠,闻此事便思及昨日灭南寨一事,晓得应是要紧事,便朝外间朗声道:“就来。请客移步堂中,稍待我片刻。”
  满院皆知二位公子并非寻常同窗友谊,此刻门房偶听得公子声中餍足哑意,也不做声,低低应道便去置客。
  于时,江夜枕公子左臂酣眠,侧卧于怀,半只手臂挂于公子胸前,通身肌肤粉嫩,朦胧缀着着青紫痕迹。正是娇痴懵懂时刻,互感公子将欲离开,便不依不让,扯拽公子衣带不许离去,口中哑声嗔道:“官人不走。”似受尽了委屈一般。
  公子心中怜爱愈盛,俯身与他温存片刻,交颈细语:“为夫去去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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